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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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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吓得面无人色,登时从堂上疾步走下来,跪倒告罪。

    赵大郎与赵二郎慌不择路,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找个缝钻进去,以示此事与自己毫无干练。

    可他们额头上的汗出了一层一层,脑子却是浑浑噩噩,没有半分主意。

    两个妇人忙拉着夫君的衣袍,齐齐跪拜下来。

    原先闹闹嚷嚷的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容祀站在门外,久久没有动弹。

    他捂着鬓角,略低着头,似陷入深沉的凝思之中。

    赵荣华见他修长如玉的指缝间,渗出斑驳血迹,不由得走上前去。

    她轻轻移开他的手,看见右边额角破了口子,斜斜飞进发间。

    伤口不深,却很狭长。

    她连忙从袖中扯出帕子,按在伤处小心翼翼的拭掉血珠,又将帕子叠起来,捂着他的头,小声道,“疼不疼?”

    那人斜眼看她,见那一双美目尽是关切与担忧,不禁唇角一凛。

    疼,要吹吹才好。”

    赵荣华睨他,没好气的拉过他的手,按到帕子上。

    她们欺负你?”

    那帕子软软的,就跟她的小手一般滑腻,腥甜气盖住原有的清甜,容祀抬眼逡巡一圈,地上跪着的人无不战战兢兢,筛糠似的颤抖。

    容忌过来打断这场闹剧,于赵荣华而言求之不得,现下只想快快离开,哪里还想重翻糟践之事。

    她想走,便状若无恙的开口,“咱们回去吧。”

    甫一转身,便被容祀握住了手腕。

    她吃惊的抬起头,对上那双眸眼,那里不是清湛澄澈,而是幽深如晦的冷寒。

    你是…”

    她张了张嘴,白皙的牙齿露出红唇,像是呆萌的兔子。

    容祀将她拉回厅内,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每个人听得清楚。

    方才都有谁呛你话了,一一指出来,孤,杀了她们,给你出气。”

    他说的轻巧,好像在说,饭不合口,再换一碟这样简单。

    话音将落下,堂中跪着的那些人便吓得面如死灰,哆哆嗦嗦抖成一片。

    身后跟来的那两个婢女,目瞪口呆的站在不远处,惊愕的望着方才一路温润的太子,忽然就变得狠戾毒辣起来。

    明明,他跟她们说话时候,眉眼谦和,连声音都充满磁性。

    她们再不敢妄想,忙跟着一同跪了下去。

    殿下,是你?”赵荣华意识到,容忌走了,容祀回来了。

    那阴恻恻的笑看的她汗毛耸立,她忙往外抽手,颇为惊慌的隔开些距离。

    孤若不来,你跟那个废物如何收场?”

    他笑盈盈地附在她颈项,几乎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赵荣华的腮颊慢慢烧热,她局促的扭开头去,却被容祀一把抱住细腰,就着宽大的太师椅,坐在了主座之上。

    方才孤耳朵不好使,仿佛听见有人骂淳淳是个孤女,是哪位长辈说的话,抬起头来叫孤瞧瞧。”

    他抚着赵荣华的腰,轻描淡写地如同话家常一般。

    二房浑身颤的厉害,听到这话,两只胳膊绵软地如烂泥一般,起了好几起,这才勉强撑住了头颅,惶恐的答道,“殿下,是民妇…民妇口无遮拦,求殿下赎罪,民妇往后一定改掉这个嘴碎的毛病!”

    说罢,手臂一软,整个人如没了骨头一般,踉跄着扑倒在地。

    容祀捏着赵荣华的小手,举到眼前一根一根的抚触,眼角余光扫到那人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嗤了声。

    闻言,众人更是心中没了底,愈发忐忑的伏地连连告罪。

    好端端的一个人,偏长了这么一张爱惹是非的臭嘴,可真是令人生厌。”容祀眉目微垂,懒洋洋的靠扶手,兴致满满的把玩那只柔荑。

    润的跟美玉一般,便是连指甲都生的颗颗饱满光滑,粉粉的如同珍珠。

    指肚划过她的掌心,激的赵荣华轻微一抖,容祀紧了紧环腰的手臂。

    听闻赵家老夫人尤其擅长女红,当年曾以一幅百鸟朝凤织锦绣屏夺得京城贵女头名,孤有个办法,一来能治得了你媳妇的毛病,二来也能让孤瞧见老夫人的忠心。”

    李氏瘪了瘪薄唇,颤声道,“老身愚钝,不知殿下何意。”

    容祀侧过头,冲着李氏笑道,“孤想着,如此刁妇开口闭口夹枪带棍,不若老夫人拿出当年绣花功力,在她嘴上绣一幅母慈子孝图。”

    二房脑子嗡地一声,如同被利刃刺穿了脑浆。

    方到此时,赵家人才好像初初看见传闻中手段狠辣的容祀。

    可惜,为时已晚。

    昨日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美梦的一家人,此刻都在心里都在暗中埋怨懊恼,毁不该因一时贪利忘却此人原本心性。ā陆kSω.℃οm二房嚎啕着连连磕头,涕泪横流也顾不得去擦,只祈求容祀能收回成命,苟延残喘叫她活命。

    容祀却是置若罔闻,看着李氏一张老脸凝成沟壑,不由得谈身上前,勾起赵荣华颈边的一缕乌发,慢悠悠的问道,“怎么,老夫人这是要宁死不屈,包庇你儿媳?”

    李氏身子骤然失了力气,却仍强装镇定,面露惶惑之色。

    殿下,老身以为,罚的有些重了。

    她们婶侄之间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起了冲突也是难免,彼此间道个歉,便无伤大雅,万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伤了一家和气。”

    老夫人说的极是!”

    容祀忍不住拍手称赞。

    可孤方才明明听到,她说淳淳是孤女,既是孤女,又何谈一家人,何谈伤了和气,说起来倒真是没脸没皮,恬不知耻的叫人笑掉大牙。”

    掷地有声,震得堂中众人面面相觑,再不敢有开口求情的想法。

    便是赵家二郎,也只在肚子里念叨千万别殃及自己,哪里还敢保全妻子那张嘴。

    殿下明鉴,是老身糊涂!”

    那便依着孤的主意,赶紧绣图吧。”

    好看的桃花眼一眯,掌中的手滑腻腻的出了细汗,芬芳满怀,沁的他肺腑间都是那股勾人的味道。

    真想将她揉进骨髓,每时每刻都嗅着这股香味。

    是蛊,他也认。

    李氏面沉如水,吩咐下人取了针线,又在冯嬷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年岁大了,跪了片刻,便觉得膝盖进风似的疼。

    二房见她走来,灰白的脸上布满抵触与推拒。

    她绷了又绷,终于哇的一声,全然没有贵眷模样,哭的鼻涕眼泪糊到一起。

    李氏睨了她一眼,这一眼,两人便双双领会了彼此的意思。

    一个所求无门。

    一个无能为力。

    绣花针穿过二房的嘴角,猛地将两片唇缝合起来,二房痛的想往后退,然针线勾缠着皮肉,一动,跟撕裂似的,她呜呜的哭着,动也不敢乱动的僵住身子,由着李氏在她脸上穿针走线。

    那声音如同绣花针缝在自己身上,叫赵家所有人都感同身受。

    直到最后一针落毕,李氏拿起剪子绞断了线尾。

    那红唇被密密麻麻缝合起来,血淋淋的犹如挂在脸上的一条肠子。

    赵荣华慎出一身凉汗,头皮发麻的背过脸去。

    怎么,是不是穿太多了?”

    容祀眼神一瞟,落到她衣领处的白皙皮肤,热气窜进去,扰的赵荣华浑身跟被刺扎了一样。

    我,有些晕…”她说的是实话,那场面太过血腥。

    每一针下去,她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拉扯皮肉的声音,木吱吱的像在耳边撕扯。

    这就晕了,孤还没替你出完恶气呢。”

    他手底下的人,在这跟个木头似的任由旁人指指点点,恶语相向,就好似一巴掌扇到他容祀脸上,若不狠狠抽回去,可真真是窝囊透了。

    他瞥向一脸污血的赵荣淑,还有她那个慈祥的母亲。

    她求到赵荣华脚边,让自己收了赵荣淑的时候,可真是慈母心切,半点自尊都不要了。

    容祀支起下颌,询问似的摸着赵荣华的小耳,揉了揉,笑道,“你姐姐爬了孤的床,想来也是不怕死的…”

    堂下母女二人一听,神情凄怆的伏低了身子。

    大嬢嬢为了女儿,不得不硬着头皮胡编,“求殿下开恩,淑儿吃酒吃醉了,误打误撞找去了殿下院里,她是看花了眼,把留香阁认作自己的闺阁…她绝非本意啊。”

    赵荣华抬眼望着容祀,见他双目冷厉,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讥笑,便知大嬢嬢是飞蛾扑火。

    果然,容祀拂去衣袍上的褶皱,低眉望着跪在下手的赵荣淑,不紧不慢道,“抬起头来,叫孤瞧瞧长什么样。”

    赵荣淑既不敢抬头,又不敢忤逆,便只得讪讪地抬了下脸,又飞快的低了下去。

    容祀啧啧,不耐的嗤道,“长着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竟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氏胸口兀的一闷,咬碎了一口银牙往肚子里咽。

    她焉会不知容祀何意。

    眼睛还是不好使的…”他阴森森的摩挲着扶手,方要发落了赵荣淑,赵荣华忽然握住他的手,那柔软细腻的皮肤贴着他的掌心,可真是说不出的爽滑。

    他低下眉眼,看着她眸中带着央求的意味,嘲道,“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叫孤的脸往哪里放?”

    赵荣华脸上一红,坐在他身上垫脚往上一够,径直亲在他的腮上。

    容祀一愣,蹙起眉心诧道,“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为了她…”

    然后,唇上一热,赵荣华那殷红的嘴唇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甘甜的舌生涩的探出,似莽撞的小鹿,探一下,又飞快的缩回去。

    容祀由着她主动,可她委实太过生疏慢热,舔了半晌,还在外头转悠,他一抬眼,趁那小舌逡巡的光景,张嘴衔住了那片甜软。

    赵荣华呼了一声,慌忙想往外退。

    容祀哪肯依她,箍着那细腰一通啃咬,直把她亲的呼吸紊乱,小脸通红,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喘气声在幽静的厅内,显得异常旖/旎。

    她捂着脸颊,羞得立时从他膝上站了起来。

    容祀满意的扫她一眼,旋即握着那小手,从容说道,“那就,暂且不予追究,只是…”

    他声音一顿,大房的心刚落地,又跟着提了起来。

    赵家大郎迂腐无能,又教女不善,日后也不必去朝廷报道,只管在府里好生将养,管好妻女方为正事。”

    赵大郎揩了揩汗,闷声磕头,“谢殿下开恩。”

    罢官一事,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生之时,竟是用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借口。

    容祀起身,负手走下主座,赵荣华跟在他身后,不提防他猛地回过身来。

    对了,赵老夫人,孤想起一件旧事。”

    李氏见他要走,心中稍稍落下不安,又见着他停了脚步,在自己跟前站定,不禁后脊又起了一身黏腻。

    老身静听殿下吩咐。”

    孤年幼时候,有幸得姚家嫡子姚鸿相帮,故而对其欠着一份情意。姚鸿曾写信与孤,言他曾抬了聘礼到赵家提亲,可不知为何,老夫人拒了亲,却没归还聘礼。”

    李氏一惊,陈年旧事被当众剥开,叫她一张老脸当真是无处可放。

    当年这事处置的极为隐蔽,除了大郎二郎知情,旁人一概不知,只以为她们择日退还了聘礼,哪里知晓那箱笼趁着月黑风高,偷偷抬进了自家库房。

    容祀见她紧抿薄唇,一双手上青筋暴露,就连那笃定从容的眸子都无可掩饰地带了怯意,不由又道,“老夫人,回头孤要给姚鸿修缮墓地,你将那聘礼,原封不动送到孤的手里,孤便不替死人追究你的贪婪之罪了。”

    说罢,他握住赵荣华的手,轻柔说道,“淳淳,我们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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