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开机

    多么熟悉的话语, 多么熟悉的场景，如果顾生烟没记错的话，就在不久之前, 他们进组培训的第一天, 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来着。

    不自觉看了眼已经从桌上直起身的李星, 发现李星也在看她，眼里闪烁着的，是和她同款的无语。

    嗯，看来不止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两人对视了一下, 眨眨眼，同时向门口看去，果然, 还是那个熟悉的白衣服, 还是那个熟悉的柔弱表情, 真是同样的配方, 同样的味道。

    顾生烟只是如同那天一样，朝进来的白翩翩笑了笑, 就没再搭理她了，反正对于怎么对付白翩翩，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完全没有必要多生事端。

    而李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经纪人跟他说了什么, 一看到白翩翩就炸毛的人, 这次居然罕见的没有发火, 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只是从鼻间哼了一声, 就又趴回了桌上, 状似认真的开始翻看起剧本。

    坐在旁边的几个配角，敏感的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和白翩翩简单的打过招呼，就各自坐了回去，眼观鼻鼻观心，不四处乱看，也不去主动和谁搭话。

    房间中一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这几个配角的反应，白翩翩自然看在了眼里，手紧了紧，眼底闪过几分不快，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低着头快速的走了进来，在李星旁边的空位上坐下。

    “大家来得可真早啊！”

    几个配角愣了愣，互相看了看，又偷偷瞄了几眼满脸都写着不耐烦的李星，干笑几声，垂下头翻起了手里的剧本。

    他们这样的反应，让白翩翩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淡了几分，眼底暗了暗，她知道症结在哪儿，可她没办法，目前而言，李星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压了压心底升腾起的怒意，白翩翩再次扬起清甜的笑容，还准备再说点说什么，一直没发作的李星却突然有了动静。

    只见李星把剧本往桌上一扔，安静的房间中发出“啪”一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在大家的视线都聚过来后，李星手一抱，往后一靠，沉着脸盯着身边的白翩翩。

    “我说，要联络感情请你出去联络好吗，今天是剧本围读，是来讨论剧本的，不是让你来发展人脉的，你自己不想看剧本也别影响别人ok？”

    “我......”

    “你什么我不想听，再废话就给老子滚出去！”

    语气不好的丢下这句话，李星就又拿起了剧本开始翻看，没再给白翩翩一个眼神。

    白翩翩咬着唇，最终还是咽下了剩下的话语，只是低垂着的眼里，酝酿着别人所看不见的风暴，藏在桌下的手，也死死的捏在一起。

    任谁都看得出来，李星这就是在针对白翩翩，在她出现之前，李星对他们虽然不怎么热络，但也不会黑着脸摆大牌的架子，他和顾生烟也聊得挺好，他们几个在旁边说话他也没意见，哪来的影响一说。

    同情的看了眼委屈巴巴的白翩翩，纷纷低头做自己的事儿，仅管知道李星是在刻意针对她，却没一个人为她说话的，李星啊，如今正当红的爱豆，他们几个还在各大剧组混脸熟的小配角也得罪不起啊。

    好在这样压抑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导演他们很快就到了，进来看见人都来齐了，导演还有些惊讶，不自觉的看了眼手表，此时时间才早上八点半，是他们通知下去集.合的时间。

    这个时间其实有点早了，可按照导演往常的经验，这些个大明星，通常不会按照时间过来，往往他们会拖上一两个小时才姗姗来迟，用这样的方法，来表明他们的行程忙碌，和别人是有区别的。

    虽然身为一个导演，他对这样的做法十分反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但他对此却也无可奈何，没办法，人家是大牌，他得罪不起，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一个没那么大牌的来出演，可现在毕竟时代不同的，如果剧组里的演员没有人气，就算演技好，剧的质量好，没有人气，最终辛苦拍摄的剧，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当然也不排除因为演员演技在线，剧情质量在线，从而吸引到自来水，让剧大爆的情况发生，但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他虽然也热爱着导演这个职业，但他并没有那么高尚，他也需要赚钱吃饭，他赌不起。

    所以，他通知的集.合时间，往往会提前一两个小时，却没想到，连最大牌的李星都比他来得早，这还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大家来得还真早哈！”

    和白翩翩类似的话，由导演来说，李星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哦，也不对，还是有点反应的。

    “对啊，只有导演你是踩点来的，这可得罚哦！”

    培训一周，导演和李星打的交道也不算少了，知道他这是玩笑话，也没在意当真，哈哈一笑就把这个话题给跳过了，坐到了属于导演的位置上，就开始招呼众人展开了今天的剧本围读。

    这只是一部青春校园剧，剧情简单，在座的也都不是什么新人，剧本围读进行得很顺利，只一个早上，就已经把剧本完全的顺了下来。

    这让导演再次感到意外，他知道李星和白翩翩虽然算是新人，但他们两个至少也拍过一两部网剧了，还是有些经验的，让他觉得意外的，是顾生烟，这个纯粹的新人。

    他没记错的话，他这部剧，将会是顾生烟的处.女作，在此之前，她是没有接触过拍戏这方面业务的，但她居然也能全程跟上，有些他没讲到的地方，她竟然还能做到补充说明，倒是显得已经有过经验的白翩翩和李星表现得没那么好了。

    “生烟对剧本好像很熟悉啊。”

    正收拾着桌子的李星听到导演的问话，也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朝她看了过来，偷偷注意着这边的，除了李星，还有其他人，大家都很好奇，顾生烟这么熟练的原因。

    顾生烟当然知道导演这么一问是为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感到惊慌，她既然没有选择隐藏实力，当然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没办法，家里有一个影帝整天捣鼓这些东西，想装做不懂可是有点难呢。”

    看着她这看似苦恼，实则满眼炫耀的小表情，导演和李星对视一眼，互相翻了个白眼，纷纷露出了受不了的神色，摆摆手走开了。

    等出了门，李星快步追上顾生烟：“烟姐，祁影帝真的给你开小灶了吗？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也给我指导指导啊？”

    顾生烟一路走一路听着李星的叽叽喳喳，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出了电梯，看到坐在大厅里的人，停下脚步，睨了眼还在说个不停的李星，没忍住，抬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了正前方。

    “喏，想要求指导，你亲自去请教不是比让我去说更有诚意么？”

    李星迷茫的被顾生烟捏着下巴转过头，就见一身休闲服的祁修禾，正在往他们这里不断的靠近，而他的视线，似乎正死死的盯着他。

    眨巴了两下眼睛，总觉得祁影帝的眼神不太友好，像要杀人。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李星一个激灵，赶忙往旁边挪了两步，挣开了顾生烟捏着他下巴的手，讪笑了几下，又往祁修禾那边瞥了两眼，果然，那冷冰冰的视线，已经消失了，就好像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不了不了，那个啥，烟姐我先走了哈，我经纪人还在等我呢，咱们剧组见！”

    说完，不等顾生烟再说什么，跟已经来到他们身边的祁修禾打了个招呼，一溜烟就跑了，那快速跑走的背影，就好像身后有鬼追似的。

    顾生烟闷笑两声，目带揶揄的看向祁修禾：“祁老师你不行啊，居然把小朋友吓成这样。”

    祁修禾默了默，目光幽幽的看了顾生烟两眼，没说话，十分自然的把顾生烟抱在怀中的剧本拿了过来，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别贫了，祝子越他们还等着你吃饭呢。”

    “他们还没走？”

    “那俩孩子非得等你，我就让林克先带他们过去餐厅了。”

    顾生烟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往下滑，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祁修禾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只手就能把她的手掌完全包裹在内，看着被他紧紧攥着的手，顾生烟无意识的晃了晃，祁修禾一顿，目带询问的看了她一眼。

    “祁老师，你现在做这个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

    “......”祁修禾再次沉默，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却没松手，反倒是还又紧了紧，语气平和中带着一些微微的疑惑，“我牵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好了你别说了，我们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看着走到前面脚步匆匆的顾生烟，祁修禾勾了勾唇，没再说什么，只是顺从的被她拖着往前走。

    陪着祝子越和杨蔓他们吃了一顿饭，给了两人一些鼓励，顾生烟就把他们几人送走了，只是，送走了祝子越和杨蔓，顾生烟看着还留在她身边的祁修禾陷入了沉思。

    “你不回去？”

    “嗯？”祁修禾愣了下，垂眼对上顾生烟的眼睛，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只是安排他们进公司而已，我已经给陆离打过招呼了，他会解决的，而且，还有林克跟着他们，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不是要进组了？”

    她没记错的话，祁修禾近期应该是有一个电影的客串需要参加吧，为了这个，她之前过来培训的时候，他都没来送她。

    怎么现在就有时间在这边逗留了，总不能是一个星期他那边的戏份就已经结束了吧？

    “没事，剧组那边出了点问题，暂时还不需要我进组，陪你参加完开机仪式再过去也是来得及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顾生烟也就没再反驳。

    不得不承认，当得知她开机的时候，他会在旁边陪着，她一直飘忽不定的心，忽然就落了下来，心底那隐隐的恍惚不安，也奇迹般的消失了。

    在此之前，顾生烟自己都没想到，原来不知不觉间，祁修禾在她心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可靠的人，居然只是因为有他在，就能抚平她心底的不安。

    因为上午的剧本围读进行得很顺利，下午大家就比较轻松，没那么紧张也没那么赶，经过一上午的交流磨合，下午的时候，大家的相处也多了两分惬意。

    把剩余的剧情也捋顺了之后，开机前的剧本围读就算是结束了，因为第二天要开机了，晚上导演就只简单的请大家吃了顿便饭，就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

    他们剧组吃饭，祁修禾没跟过来，他知道这是让她和剧组人员打好关系的第一步，有他在场或许能让她多受一些关注，可他同时也很清楚，在她以这种方式得到了关注后，剧组的人对她会产生距离感。

    虽然不是很清楚这样的距离感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但他不敢赌，他怕就是因为他自以为对她好的这个做法，反而加深了她的心结，与其那样，还不如放她自己去处理，而他，只要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了。

    等她聚餐结束，祁修禾把她接回酒店，小心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状态，确定今晚的聚餐对她没什么影响，祁修禾也就放弃了问话的打算，送她回了房间，互相道了晚安，就离开了。

    第二天，顾生烟起得很早，八点开机，她五点半就醒了过来，醒来后，却也没有起床去洗漱收拾，只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虽说她昨天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不得不承认，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紧张感还是席卷了她的全身，扰得她不得安宁，久久无法入睡。

    仅管已经做过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正要重新踏入片场，面对镜头的时候，她还是会有说不出的紧张焦躁。

    天边渐渐亮起，微弱的晨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顾生烟从放空中回过神，思绪重新聚拢，做了几次深呼吸，把那份忐忑不安深深的藏进心底，终于掀开了被子，下床开始收拾洗漱。

    收拾好后，祁修禾也来到了她的房间，同时跟着过来的，还有一男一女。

    见到这一男一女，顾生烟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没主动询问，只是等着祁修禾开口。

    祁修禾也没让她多等，指了指身后的一男一女，简单的开始介绍：“这是小安，拳脚功夫不错，这是赵圆，之前是林克的助理，他们两个以后就跟着你了。”

    果然，这两人就是给她找的助理，就是没想到，赵圆之前居然是跟着林克的。

    “你手底下的人，舍得给我？”

    虽然说是跟着林克，但林克可不就是祁修禾的经纪人么，跟着林克和跟着祁修禾也没区别了，都是助理，影帝身边的助理，和普通艺人身边的助理，那含金量可是完全不同的。

    “舍不得。”

    “......”

    祁修禾这么干脆的回答，顾生烟是完全没想到，这让她怎么接，舍不得就让她把人带回去？

    “噗嗤！”看着顾生烟懵了的表情，赵圆没忍住笑出了声，主动上前开口，“烟姐，是我看到七哥在给你找助理后主动要求过来的。”

    “嗯？为什么？”

    这个倒是顾生烟没想到的，还是那句话，都是助理，跟在影帝身边和跟在普通艺人身边，是完全不同的，即使她和祁修禾在外人看来是情侣，但，别人可不会认为他们是一体的。

    “因为我是烟雾啊，烟姐你的每一套杂志我都有买哦！”

    顾生烟扬了扬眉，轻笑了一下：“谢谢，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

    上了车，顾生烟垂了垂眼，看着主动坐到了副驾驶上的赵圆，在她说话的空档，猝不及防的开口问了一句：“圆圆最喜欢的是哪一套杂志，我回头送你一本亲签？”

    “我最喜欢的是《云城缭绕》，不过不用烟姐送了，当时发售的亲签我有抽到哦！”

    顾生烟这下才收回了目光，眼底的探究散去，缓缓的笑开了。

    《云城缭绕》是原主出道后拍摄的第一套杂志，那套杂志并不是什么时尚杂志，而是那位邀请她做模特，拿了照片去参赛最后获奖的摄影师，知道了她成为了一名模特，却因知名度不行接不到多少工作，为了感谢她当时的帮忙，特意邀请她成为他宣传云城的模特。

    原主其实也知道她刚出道，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没多少粉丝，但在《云城缭绕》的宣传杂志出来后，却还是固执的印了十本亲签，让艾琳在微博上转发抽奖，算是送给那些喜欢她的粉丝的福利。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差不多十年，除了从最开始就喜欢着原主的粉丝，是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顾生烟垂了垂眼，伸手在微微发热的心口按了按。

    能够拥有一心一意喜欢着你、支持着你的粉丝，真好啊。

    他们住的酒店距离S大并不是很远，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虽然是学校，但现在正是暑假期间，学校的学生都已经回家了，倒是方便了他们的拍摄。

    他们到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好了现场，导演什么的也都已经在了，就连一向喜欢迟到的白翩翩都已经到了现场，这次倒是顾生烟最后到了。

    顾生烟下车前，祁修禾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在她回过头时，探身在她眉间轻轻碰了碰，温柔又克制。

    “我就在车上等着你，别紧张。”

    这个吻来得有些突兀，却很好的让她焦躁的情绪稳定了下去，抬头看了眼眼神温和，充满了包容的祁修禾，顾生烟勾唇笑了笑，手腕一翻，回握住那只盖在她手上的手。

    “嗯，等我。”

    祁修禾一愣，看着她打开车门下车，扬着笑脸走进人群，游刃有余的和剧组人员打着交道，抬起刚刚被她握住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下，往车座椅上一靠，低低的笑出声。

    顾生烟到达不久，开机仪式就正式开始了，为了讨个好彩头，剧组早就已经联系好了相熟的媒体，打点好了一切。

    仪式上倒是没出什么问题，这些媒体收了剧组的好处，自然也不会在这一天里讨没趣，问的都是一些和剧有关的问题，没去为难大家，就连爱作妖的白翩翩，在仪式上也是老老实实的，没再去刻意搞事。

    开机仪式结束后，媒体就离开了，而顾生烟他们，也去了剧组准备好的化妆间，开始进行化妆。

    白翩翩和顾生烟同为女生，又都不是什么大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单独的化妆间。

    顾生烟倒是没在意这个问题，反倒是白翩翩身边跟着的经纪人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被白翩翩给摁下了。

    定妆照在培训期间，就已经试过拍摄出来了，今天倒是直接按照之前的试装来就好，再加上大家扮演的都是学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妆容，很快就化好了妆。

    顾生烟由于是扮演的一位性格跳脱，骨子里带了点小叛逆的大小姐，发型就扎了最简单的高马尾，刘海全都弄了上去，给她选的服装，是一套短裤露脐衬衫和马丁靴的搭配，短裤上带了一些小链子，还怪好看的。

    第一场戏，一般导演都会选一场比较简单的，力图一遍过，来讨一个好兆头，他们这个剧组也没特立独行，选的是刚入学时，柯萌和柯蔼一起到了学校，柯蔼一眼看见了身穿白色连衣裙，拖着行李，拿着地图迷茫的站在操场上寻找方向的林可可，对她产生了好感。

    很简单的戏份，导演再次讲了一下镜头，群演和三人都准备就位，拍摄开始。

    设备开启，镜头拉进，对准三人，当镜头照到顾生烟的身上，顾生烟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直击心脏，让她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起来。

    下一刻，祁修禾的身影出现在她眼角余光中，顾生烟深吸了口气，摁下了那股惶恐，强压着砰砰乱跳的心，背着手一边念着台词，一边四处看着周围的景象。

    终于，在说了许久也没得到回应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柯蔼愣愣的看着前方，柯萌嘴角一撇，倒退着走回到柯蔼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了半天，却只看见来来往往的行人，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柯萌白眼一翻，抬手对着柯蔼的后脑勺就打了一巴掌：“看什么呢你！”

    被打了一巴掌，柯蔼回过神，对上柯萌无语的目光，摸了摸泛疼的后脑勺：“嘶......你干什么？”

    “咔！”

    顾生烟和李星一顿，从角色中抽身出来，看向导演。

    “白翩翩你在干什么？这个时候你应该看地图对比道路，而不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八卦的往柯萌柯蔼这边看，你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听不见他们俩说话的，之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你不是说懂了么，现在又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