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休想
黎初清醒过来的时候, 只觉得喉咙处疼得厉害,像是被剑刺破了一般。
头也是昏昏沉沉,身体没有一点力气。
她努力睁了睁眼睛, 才看清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她记得自己刚才还在泳池边的,怎么又回到房间来了。
她一点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掀起被子下床,脚落地,身子刚要直起来, 小腿便没了力气, 人也倒了下去。
她跌坐在地上, 发出一声碰撞的声音。
房门打开,徐子衿慌忙上前将黎初扶上床躺着, “初初, 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 好好休息。”
黎初拉住徐子衿的手, 张了张口却发现说不出话。
她急切地看着徐子衿,眼里满是疑问。
她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徐子衿为黎初掖好被角,一脸后怕的表情:“你落水了, 幸好救得及时, 没什么大事。”
发现黎初落水后,徐子衿吓得差点崩溃大哭,自责不该带她到泳池。
还好黎初没什么事,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否则她要愧疚一生。
黎初努力去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 却只闪过零星的几个画面。
落水后的那股窒息感让她现在想起来依旧恐惧。
黎初看向徐子衿的,眉眼皱起, 无声地开口:“是谁救了我。”
沉在水中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 她感觉到一双手揽过她的腰间, 将她带离了水面。
徐子衿看懂了黎初的唇语,她目光闪烁,紧咬着唇,纠结着要不要回答。
黎初轻轻拉了一下徐子衿的手,请求她相告。
徐子衿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傅屿迟。”
黎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捏了捏徐子衿的手腕,希望对方能再说一遍。
徐子衿肯定道:“真的是他。”
“我知道你会很意外,我也非常意外,”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他是第一个跳进泳池救你的人,而且还穿着一身西装,连外套都没脱,直接就跳进去了。贺明洲过来的时候,你都已经被他救上岸了。”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敢拦着他给你做急救措施……”
徐子衿越说声音越小。
黎初挣扎着要起身,哑着嗓音问道:“什么急救措施?”
声音出口的时候好像烟熏一般沉闷。
“就是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之类的……初初,你别介意,这样做是为了救你,我知道你不想和傅屿迟有瓜葛,我也很厌恶他,但是事出从权,也能理解,对吧?”
黎初倒不是在担心这些,她只是不想让贺明洲看到她和傅屿迟有任何接触。
徐子衿刚才说她被救上岸的时候贺明洲过来了,那肯定是看到了。
想到这,黎初的心里就一阵刺痛。
她猛得咳嗽了几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徐子衿连忙扶她起来,为她顺气。
想到那时候贺明洲要上前看黎初,反被傅屿迟一把推开,徐子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到现在还记得贺明洲眼里的无奈和惊愕。
就和她当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知道黎初和傅屿迟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所以勉强能理解傅屿迟出手相救。
但贺明洲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当成是见义勇为,说不定心里能好受一点。
52楼,寂静的客厅沙发上只有贺明洲一个人独自坐着。
他衣服上沾了一点水渍,裤脚也潮湿了。
客厅空间很大,反倒显得他微不足道。
等了许久,浴室的门打开,穿着黑色T恤黑色长裤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贺明洲起身,点头示意:“傅总。”
傅屿迟随意擦了几下头发,便把手里的毛巾扔到了茶几上,发丝潮湿,发尾处还滴着水珠。
“随便坐。”
贺明洲点点头,坐了下来。
傅屿迟拿过茶几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向贺明洲,语调上扬:“来一杯?”
贺明洲:“不用了,谢谢傅总。”
傅屿迟微微点头,也没在乎对方是真不喝还是假不喝。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烈酒入喉,刺激得他脑子愈发清醒。
他知道贺明洲找他是想说什么事,不过,他并不会把这种远不如他的人放在眼里。
傅屿迟一字未语,只等着对方忍不住主动撩出底牌。
果然,在第二口酒入喉的时候,他就听到了贺明洲的声音。
“傅总,谢谢您救了小初。”
傅屿迟手微微停顿,酒精的冰凉透过指尖传入他的血液。
贺明洲的话让他意外。
他以为对方会问他和黎初的关系,或者问他为什么要出手救黎初。
但贺明洲什么都没问,只是出言感谢。
傅屿迟冷冷一笑。
真有意思,他们都分手了,贺明洲又有什么资格,又以什么身份替黎初感谢。
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他说道:“我不缺一句感谢。如果真心想要谢我,就让被救的人自己来说。”
贺明洲并未听出傅屿迟话里的讽刺,或者说,对他的敌意。
他低垂着头,藏起眼里的落寞。
他和黎初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他又以什么身份代替黎初和傅屿迟道谢呢。
黎初出事的时候他来得晚了一步,没能来得及搭救,若不是傅屿迟及时将人救了上来,他简直不敢想黎初会怎么样。
从傅屿迟穿着一身西装来泳池,下水救人。
在黎初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他心急如焚,想上前看看黎初的状况,却被傅屿迟一把推开。
再到傅屿迟面色慌张为黎初做急救措施。
贺明洲也曾多想过,但很快,他自己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是他敬重的总裁,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他根本无法将这两本联想到一起去,况且,订婚宴那天,傅屿迟当面祝福过他和黎初。
贺明洲神情恍惚,他站起身来,只留下一句,“傅总,我先回去了。”
便匆匆离开。
傅屿迟没有拦下贺明洲,他只是端着酒杯看着贺明洲的身影,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傅屿迟当然不会拦着他,这原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在贺明洲心里埋下一颗雷,然后静静等待着这颗雷引爆。
他要让他再也不敢肖想黎初。
贺明洲离开52楼后,去了黎初所在的22楼。
徐子衿为他开了门,告诉他黎初情绪不太好,让他好好安慰一下。
徐子衿回到自己的房间,贴心地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贺明洲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黎初眼里错愣慌张的神色。
他没有走到床边,而是在房间里的沙发处坐下。
他与她离得远,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他有许多话要问她,但话到嘴边,还是汇成了一句关心的话语,“身体还好吗?”
“嗯。”黎初说不出话,只能应了一声。
她靠在床头,目光落在对面关着的电视上,那里漆黑一片,只浅浅地映出她的身影。
沉默了许久,黎初也没有等到贺明洲的声音。
她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他。
沙发处的男人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暖橘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他更显落寞。
黎初想起初见他的时候,他迎着阳光走来,身上像是晕了一层淡淡地光,整个人温和儒雅。
完全不像是现在的这幅样子。
他该站在阳光底下,而不是和她一样,只能被困在黑暗之中。
良久后,她听到贺明洲的一声叹息:“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黎初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她和他已经分开了,还有什么话值得说,就算说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所有的痛苦就让她独自承担,何必再多一个人跌入深渊呢。
她抬起头,与贺明洲的目光交汇,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复杂情绪,却也只能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压制住自己的情感,淡漠地朝他点点头。
直到房门被关上,黎初脸上的神情崩溃得不成样子。
她半趴在床边,闭上眼睛,大口地呼吸。
她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还清了傅屿迟的钱,断了和他的关系,她也不可能和贺明洲重修旧好了。
只要傅屿迟一天还是与刍科技的总裁,贺明洲的前程就牢牢握在他手里。
她不能那么自私地毁了贺明洲。
他那样好,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去爱他。
黎初在酒店房间里睡了两天,嗓子也好了大半。
来海城四天了,大半的时间都在酒店度过,这两天因为她身体虚弱,徐子衿便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也没有出去玩,黎初心里对徐子衿有些愧疚。
徐子衿却不觉得有什么,在她看来好朋友之间本就是应该互相照顾的。
第四天晚上,也就是她和傅屿迟所约定日期的最后一晚,她收到了傅屿迟发来的消息。
yc:【明天回去以后来江湾壹号。】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黎初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眼眸也变得黯淡无光。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
当初约好的诺言,在她没有还清欠款前,总是要兑现的。
而恒亚集团总裁傅世昌那边也迟迟没有打来电话。
不知是还未从国外回来,还是彻底忘了买画这件事。
对方说会让助理联系她,她也不好再打电话过去打扰。
黎初心里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
第二日下午,黎初和徐子衿坐上了回洛城的飞机。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收拾好东西,黎初便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徐子衿不用等她吃晚饭。
下了地铁,黎初走向街角的便利店。
她转了一圈,眼睛却始终飘向收银台前的那一个个小盒子。
等到店里的客人都离开了,黎初扭捏着走到柜台处,看都没敢看一眼,随手拿了一盒结账。
她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收银员的眼神,怕从对方眼里看到鄙夷的眼神。
但她不知道,收营员根本什么也没想,只冷漠地结账。
小心把盒子藏进口袋,她长呼一口气,白雾袅袅,迷蒙了她的神情。
到了江湾壹号,黎初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门铃。
风衣口袋因为装了东西而鼓起,显得尤为突兀。
她的手不自觉伸进口袋,攥住那个小盒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欺骗过去。
门突然打开。
开门的响声让黎初的心也跟着漏跳一拍。
“黎小姐?”保姆面露惊讶,“您怎么不进来?”
黎初压下心里的紧张,“我刚到。”
保姆拎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出来,微笑着说道:“黎小姐快进去吧,先生等着您一起用完餐呢。”
黎初点点头。
目送保姆走向电梯,黎初咬了咬唇,抬脚走入门内。
客厅的水晶灯没有开,只点了几盏夜灯,昏昏暗暗的。唯有餐厅的灯开得明亮,让黎初一眼就看到了餐桌前的男人。
目光相撞,她看到了傅屿迟眼里晦暗不明的神色。
那目光像是猎人在窥探猎物一般,而她就是那个笼中之物。
她垂下头,避开视线,换好了鞋子。
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步伐如同灌了铅一般极为缓慢。
“等你走过来,菜都凉了。”冰冷而又刻薄的话语从傅屿迟嘴里吐出。
傅屿迟这是在不满意她动作慢。
黎初只好加快了脚步脚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晚餐很丰盛,保姆做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甚至还有一份甜品。
是她喜欢的抹茶松饼。
黎初想起之前在咖啡厅和傅屿迟见面的时候,也点了一份抹茶松饼,只不过最后谁也没有动。
黎初吃得很慢,试图拖延时间,希望这餐饭能吃的越久越好,结束晚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再也没办法拖延下去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
可是,刚吃完饭就要做…吗…
黎初没有过这种经历,心里既恐惧也抵触。
一颗心惴惴不安,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傅屿迟从餐椅上起身,他扫了一眼黎初,淡淡道:“来书房。”
黎初抬头看向他。
傅屿迟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暖橘色的灯光打在他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蜜色。
他眼神强势,看向人的时候压迫感极强,让人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黎初把碗筷放好,起身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傅屿迟便坐在书桌前,不紧不慢地解开袖口处的扣子,露出精瘦的手腕。
黎初本想坐在沙发上等待,却被傅屿迟凌厉的目光逼得不得不坐在他身边空置的椅子上。
黎初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让她眼花缭乱,那些专业术词是她根本就看不懂的内容。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书架,一本一本看过去,最终落在一本名著上,看书名好像是讲古代的历史。
她转头看向傅屿迟,小声地征求对方的同意:“我可以拿一本书看吗?”
干坐在这里,陪着傅屿迟工作,什么也不能做,实在是煎熬,看看书也能让自己紧张的情绪缓和一些。
“可以。”傅屿迟头也没抬,纤长的十指敲击着键盘。
黎初从书架上拿下书,静静地翻看。
翻了小半本,黎初忽然觉得耳畔处有温热的气息,她下意识侧过脸去看,直直撞上傅屿迟深邃的眼睛。
“傅…总。”黎初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腰肢突然被一双手钳住,她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便坐在了傅屿迟怀里。
肩上一沉,耳畔的气息愈发浓烈。
傅屿迟头搭在黎初肩上,双手从她纤细的腰肢穿过,去拿她手里的书。
指尖相触的瞬间,似有一股电流淌过,让黎初忍不住轻轻颤栗。
“看的什么书?”声音低沉沙哑。
傅屿迟似乎有些疲惫,就连声音里的气势也弱化了许多。
他说话的时候湿热的气息轻吐在黎初耳边,像是耳鬓厮磨般,暧昧至极。
黎初颤着声音答道:“《古史六案》”
黎初对历史的兴趣不太浓厚,选这本书也只是因为在傅屿迟书架上的一众书籍里,唯有这本看起来比较不枯燥。
翻看几页后,黎初便被文字吸引,沉浸在书中的世界。
甚至没意识到傅屿迟已经做完了工作。
“继续翻,我和你一起看。”
黎初不知道傅屿迟是怎么了,竟然要和她一起共看一本书。
但她被他牢牢困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咬着唇听他的话,继续翻看。
目光落在书页上,排版并不密切,阅读的时候也只让人觉得舒适,但黎初却一个字都没能继续看下去。
傅屿迟手搂在她的腰间,即便是她穿着风衣,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温度。
见黎初不翻页,傅屿迟伸出手指,轻轻一提,便将书拿下来,“既然不想看,不如做点别的?”
黎初回过神,去够傅屿迟手里的书,那书却被他直接扔在了书桌上。
书房里的氛围愈发暧昧,黎初挣扎着想要离开傅屿迟的怀抱,却被他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越箍越紧。
“傅屿迟。”柔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即便是要发生些什么,也不能是在这样的地方。
傅屿迟往前凑近,胸膛贴上黎初的背部,哑着嗓子低声道:“叫我阿屿。”
黎初攥住傅屿迟的手,怕他在这里乱来,声音里止不住颤意,“阿屿,去房间好不好,不要在这里。”
傅屿迟目光略沉,嘴里发出一声闷笑,“初初是等不及了吗?”
黎初从傅屿迟嘴里听到她的小名,错愕地忘了反应。
下一秒,她便被傅屿迟横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叫她反射性地搂住傅屿迟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像是要冲破皮肤的禁锢。
傅屿迟踢开房门,将黎初放在了床上。
昏暗的房间里,女人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
傅屿迟压着床,喉头微动,俯身去吻她的唇。
黎初躺在床上,艰难承受着傅屿迟的吻,他的吻就犹如他的人那般强势,攻城略地,丝毫不会退让。
渐渐地,黎初脑子开始发晕,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又落水了,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又席卷而来。
她用力推着傅屿迟的胸膛,声音破碎不堪,“傅屿迟,我…喘不上气了。”
求生意识让她不断挣扎,终于获得了一丝生机。
她侧过头,大口地喘息着,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身上系紧的风衣也松散了开来,露出里面干净的白色长袖T恤。
乌黑的长发散在床单上,与浓黑如墨的夜交织在一起。
傅屿迟侧躺在黎初身边,一双沾染□□的眼睛落在黎初身上,似是要把她拆骨入腹般。
他尽力压制着身体上的欲望,哑着嗓子问道:“落水后身体还没好吗?”
昏暗的房间内,他清晰地感觉到了黎初虚弱的气息。
那天是他亲自把她救上来的,也是他把黎初抱回了房间,知道她身体虚弱,便让她修养了两天才叫她。
只不过他没想到两天也没有让黎初养好身体。
黎初平复了许多,答道:“好得差不多了,刚才有一点点头晕。”
察觉到傅屿迟的气势不似刚才那般强烈,黎初试探着请求:“傅总,可不可以再等两天?”
今天已经24号了,已经到了月底,傅世昌那边随时有可能让助理联系她。
这一点点希望,她想尽力抓住。
黎初看向傅屿迟,那张脸沉郁而又冷峻,眼里写满了□□。
看向她的时候,视线灼热而又滚烫。
傅屿迟搂过黎初,埋头在她颈肩,闷笑一声,声音低沉克制:“今天只能辜负初初准备好的心意了。”
黎初不解地看着他,眼里升腾起如白雾般地迷惘。
铺散在床上的风衣微动,黎初在昏暗之中看到了傅屿迟两指之间夹着的小盒子。
脸刷得一下通红,别过脸不肯再看他。
傅屿迟将盒子扔向一旁,捏住黎初的下巴再次吻上她的唇,轻轻描绘,他牵起黎初的手放在他的欲望之上,诱哄着道:“初初,帮我。”
……
不知过了多久,黎初的手都酸了,傅屿迟却还是没有结束。
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黎初忍不住催促:“傅屿迟,好了吗?”
“快了。”傅屿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气息。
黎初没有经验,听他这样说也就信了。
但又过去了许久,她的手是真的一点也使不上力了,她带着哭腔又问道:“好了吗?”
一只炙热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引导着她继续,她听到傅屿迟几近嘶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初初,初初。”
一声一声,暧昧到荼靡。
到最后,傅屿迟吻上黎初的唇,肆意发泄。
空气里暧昧的气息渐渐消散。
黎初无力的张着手指,心里酸涩得犹如吃了青涩的果子一般,她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挡住眼睛,试图让自己忘记这一切,然而那些破碎不堪的画面却像是印在她脑子里一般,怎么也挥散不去。
她一字未说,起身往浴室里走去,疯了一般搓洗着自己的手心,白嫩的手被她搓到发红,差一点就要褪下一层皮。
掌心隐隐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不该这样惩罚自己,这原本也不是她的错。
她没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只是抽出几张纸巾擦干手,离开了浴室。
门推开,她便撞上了傅屿迟。
咽下心里的委屈,黎初压低声音说道:“傅总,我先回去了。”
傅屿迟拉住黎初,“等等,洗完澡送你回去。”
“不用了。”黎初试图挣开傅屿迟的手。
那只手却攥得更加用力。
傅屿迟看着黎初逃避的模样,目光凛起,周身的气势也愈发压迫,他压下心中的烦躁,沉声唤了一句:“黎初。”
明明刚才他们耳鬓厮磨,做着暧昧的事情,结束以后,黎初完全变了一个人,冷淡疏离,仿佛之前婉转低吟的人不是她一般。
傅屿迟手一用力,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黎初,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乖乖听话,不要忤逆我,嗯?”
他说话时声音极为平淡,可字字诛心,如同一把刀一下下割着黎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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