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节
咸香鲜甜,让她极为兴奋,根本再停不下来。
“好吃好吃,我还要,我还要!”
池镜接下来展现的胃口,真正让阿风体会到了什么叫弱小可怜又无助,但能吃。
“我还要还要,再来点再来点儿。”
八盘虾被吃完之后——
“还有吗还有吗?”池镜用力敲碗,“还想吃!”
“……”阿风活动了两下剥虾剥得僵硬的手,嘴角都抽了抽,“没有了,方才小二说,今日就这么多烩虾,全都让你吃光了。”
“你吃饱了吗?镜镜。”阿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已经有些威胁意味地递过去“崽崽嗝屁丸”,“要是吃饱了的话……嗯?”
“没有呢没有呢,我还没吃……嗝,饱。”
“撒谎。”阿风语气冷冷,“你都打嗝了。”
“那是饿……饿嗝。”池镜打死不认,“反正我就是没饱。”
“行。”阿风就等着看,池镜还能演到什么时候,“那你还想来点什么?”
“你、你得让我想想,嗝。”池镜把自己的饱嗝使劲捂住,又逮着个刺最多的挑,“鲫鱼!我要吃鲫鱼!,你给我剥鲫鱼肉吃!”
“……行。”阿风依然没有拒绝,闷头继续伺候,“我给你挑。”
只可惜这次池镜实在没能玩出什么花样,阿风对这种事也异常熟练,居然短短两下眨眼的功夫就把鲫鱼肉给剥好了,推过去满满一碗、到池镜眼前:“吃吧。”
“这……”池镜的小心脏都是一“咯噔”,“这么快啊?”
“不然呢,镜镜。”阿风摆出个职业假笑,幽幽道,“你不会是,吃不下了吧?”
“谁、谁谁谁说的?”池镜眼一横心一闭,硬着头皮端起碗来,直接暴风吸入,“我能吃,我还能吃!”
死赵陵承这个乌龟王.八蛋,他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啊?
他的崽崽就要被人害死了,他知道吗?
问题是她真的快吃不动了啊呜呜呜。
池镜咬了咬牙,终于把一碗鱼全干完之后,之前都没害喜过的她第一次反胃,捂住小腹和胸口,难受得眼泪哗哗往下流,开始干呕:“哕,哕,呕……”
“哎,哎哎哎,怎么着?”阿风见状赶紧扑过去,轻手从后头拍了拍池镜的脊背,“镜镜,怎么着了?害喜?难受?”
“难受就把这个吃了吧。”阿风真是一点儿都不放过,给堕胎小药丸打广告的机会,“吃了它,便从此一了百了,你就一身轻松,不会再痛苦了。”
池镜:“……”
滚啊!你有病吧?
你要是生在现代,那不妥妥的一个传.销头头吗?
“我……呕,没、没事。”池镜抬手还想把害她崽崽的破药丸一下子打掉,可惜阿风躲得太快没成,她干哕了会儿终于缓过来,擦了擦眼泪,“我、我内急,我要去恭房。”
“多大点儿事,用不着去恭房。”阿风直截了当,“房里有夜壶,你就地解决就是。”
“你不想让我看,那我便先退出门等着。”
“我我我不。”池镜护着小腹,又说,“我要上大号。”
“……”不得不说,阿风真是有点烦了,“那我陪你去。”
“别想什么鬼主意,镜镜。”阿风死死把池镜的小臂,缠到他胳膊上,“你逃不掉的。”
“疼,疼疼疼,你弄疼我了!”池镜是真的在哭,“我好疼啊,你放开我。”
“疼也忍一忍,镜镜。”阿风抓死了就是不肯放手,对着池镜的耳朵吹冷气,“疼到了,你就不敢再跑了。”
“你自己进去如厕。”阿风把池镜痛死的小臂一撒,立在门口道,“乖,我就在外头等你,你没机会跑掉的。”
池镜哭哭啼啼地就往里去了。
呜呜呜呜死赵陵承,他到底死在哪里了?
救救他的崽崽啊!
池镜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已经被缠的发红的小臂,忍着没有哭出声。
她冷静下来狂想对策,本来想着身边该有几个坑,要是进来别人,还能求对方帮个忙,但她突然就听见阿风在外头,直接给旁人全截住:“姑娘,在下的娘子正在里头,内子有些害羞,不喜欢与人一同在恭房,烦请姑娘,行个方便可好?”
池镜:“……”
滚吧,害羞你X。
“哎,其实我不……”
“好,好好好啊,当然好。”女子盈盈一笑,“想不到公子非但长得英俊,还如此体贴,真乃世间少有的好郎君,尊夫人嫁给你,可真是有福气。”
池镜:“……”
草,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池镜心知肚明,阿风已经对她渐而失去耐性,说不准她再耍花招,就会被他给强行喂药。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耽误下去,得赶紧速战速决,跑路才行。
就是她在这里天天咸鱼躺,上辈子好不容易学的两招,都已经快废了。
“崽崽,你乖。”池镜隔着肚子拍拍,“娘亲带你拼一把,咱们娘俩能不能活着,在此一举了。”
好在她吃饱喝足后,总算有了点儿力气。
“镜镜。”阿风没耐烦地拍着门,已经开始催促,“你好了没有?还没出来。”
池镜扶着墙,一点点挪出来,面色苍白地摇摇头,哭道:“阿风,我肚子,我肚子好痛,痛死了,呜呜呜呜。”
“你怎么……”阿风本来已经被她惹得彻底烦了,但瞧见池镜梨花带雨,瘦瘦小小的可怜样子,以及刚刚夸他体贴的姑娘还在不远处看,思忖了下赶快贴过去扶池镜,“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早跟你说,别吃这么多的。”
池镜泪眼婆娑地瞄了下旁边几步之远的马厩,放声痛哭:“呜呜呜呜,我疼,我好疼啊!”
“公子,您夫人都疼成这样了。”姑娘好心建议说,“瞧这可怜见的,你不带她去看郎中?”
“去,这便去。”阿风把手臂延过去揽池镜的腰,想把她直接抱起,“镜镜,带你……”
可就在那一瞬间,池镜顺势抱住阿风的胳膊靠过去,猛地抬腿,用力疯狂往他□□踢:“我不想不讲武德,都是你逼我的!”
“镜镜,你……”
阿风突然没防备地挨了这么几下,还是咬咬牙不撒手,池镜继续踢过去,阿风吃痛,终于松开左手,转成去按她的腿。
池镜的手得以挣脱,第一反应便是挥起她的小拳头,往阿风的眼上砸:“你什么你,你个混蛋,王.八蛋!谁是你娘子,谁就倒了血霉!”
“啊!”
阿风眼前一黑,痛得他暂时脑子发晕,不得不松开,池镜趁机赶紧脱身,几步跑到马厩里,随便牵了一匹,飞身上去就迅速离开。
“嘶……”阿风反应得极快,顾不上身体上下的疼,就也过去牵了自己的马,准备奋起猛追。
“哎哎哎,公子,你刚刚点的饭食还没结账呢?怎么,想吃霸王餐么?”客栈伙计见状纷纷围过来,拉着阿风的缰绳不肯让他走,“还有,尊夫人刚刚偷走的,可是这里贵客的汗血宝马,也要照价赔的。”
“混账!”阿风骂都懒得骂,心里一急,直接把腰上荷包拽下来扔到地上,露出闪闪发亮的满袋子金瓜子,“给我滚!”
“镜镜,你站住,你骑术不精,你跑不掉的!”
阿风说得没错,池镜确实骑术不精,但她太害怕太害怕,她知道自己再被抓回去是个什么下场,只能抓紧缰绳不停地喊:“驾,驾!快些,再快些!”
即便被颠簸得头昏眼花,胃里翻涌她都顾不上了。
“镜镜,驾!”池镜拼尽全力,阿风在后头穷追不舍,他俩的距离越来越近,池镜甚至能听见,他在后头警告自己的声音,“镜镜,你不乖是不是?那等下你再落在我手中,我会让你学乖的。”
“你还要跑是不是?那我就一下一下,把你的腿给生生折断,你吃了疼的教训,应该就不敢了,对不对?”
池镜边哭边摇头,恐惧得浑身颤抖,终于禁不住,在闯入闹市时,从控制不住的马背上,直接摔了下去。
“呜。”
“镜镜!”
池镜觉得这下子是完了,她的腿估计要断了,她要疼死了,爬也爬不出去了,极度崩溃地想要伏地大哭,突然好像被谁给一把抱住,搂着安抚:“镜镜,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你……”池镜听着声音都绷不住,愕然带着泪眼瞪大眼睛,“赵陵承,赵陵承。”
“是,赵陵承来了。”赵陵承感受得到,池镜浑身都在发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赵陵承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我,呜呜呜呜。”池镜快绷死的一根弦,到这里彻底断了,趴在赵陵承胸口嗷嗷的,“我……他逼我堕胎,他逼我吃堕胎药,他打掉咱们的崽崽,他还要打断我的腿,赵陵承,我怕,我好害怕。”
“崽崽,崽崽没事,你看看,崽崽还没事。”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不怕。”赵陵承才没空管什么崽子,靠着池镜亲了亲,“我给你报仇,好不好?”
“太子殿下。”阿风落在不远处,看他俩紧紧抱着,冷声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快就能找得到。”
“镜镜是孤的女人,孤与她心有灵犀一点通,当然能找得到。”赵陵承看都不稀得看阿风一眼,“你说呢?北梁三皇子?”
“也不算三皇子吧?北梁王与大雍女子的私生子而已。”池润的声音懒懒,从赵陵承背后响起,“你是为了要给北梁王和两位兄弟报仇,才想搞垮池家的?可惜,你的算盘算是打废了。”
“大雍皇帝大费周折,果然是在陪你们演戏。”阿风轻嗤了下,“池家人的命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如今只想要镜镜跟我走,回北梁。”
“呸,你以为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你搁这给我们当孔明灯许愿呢?醒醒吧。”池润毫不客气地一句话扎心,“殿下,您就陪着妹妹哄哄她,这个乱臣贼子,就交给我们兄弟俩收拾,毕竟,他的兄弟也是死在我们手里的,我和大哥熟。”
“好。”赵陵承抱起池镜,钻进专程来接她的马车里。
“呕。”池镜为拖延时间干了太多饭,这会儿受惊加上颠簸,直接全冲到嗓子眼,再也抑制不住,一下吐到赵陵承身上,“呕。”
“镜镜,嘶……”赵陵承一点儿也没嫌弃,只解开衣裳,避免她碰到脏污的地方,“他这么折磨你?居然逼你吃这么多东西?”
“乖,我会给你报仇的,都会给你报仇的。”
大皇子听说赵陵承死了,父皇急召他回来继承皇位,以为老天终于开眼,一连几晚兴奋得连觉都没睡,骑着千里马日夜奔袭,等到了皇宫外头,连气都没喘匀,就看见搂着媳妇儿到处遛弯的赵陵承。
大皇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赵陵承惊恐道:“你、你你你,三弟你……”
“呦,大皇兄回来了?”赵陵承理直气壮,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有哪不道德,看了看大皇子、替池镜贴心挡住汗味,“不好意思了大皇兄,只是为了配合做戏,为了让东邑王相信,才不得不向你传了个假消息,不过大皇兄心胸宽广,理应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大皇子:“……”
这狗娘养的太子,把他当大冤种使吗?
*
阿风被池家两兄弟拿下后扭送到皇帝面前,数落完罪名,皇帝只说这家伙跟赵陵承恩怨更深,自己管不了,丢给他玩。
“池润!池润!”三公主等在御书房外,冲着背影喊,见对方没反应后,气得直接拔刀过去,横在他脖子上,“池润,你搞什么?出狱了也不去见我,本公主喊你呢,你装听不见是不是?”
“公主。”被她的刀架住的男人拱拱手,面无表情地不卑不亢,“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微臣,是池涟?”
三公主的手一抖,勉强挑眉道:“可……可能有?”
“溪溪,溪溪,你来了啊?淦!你拿刀指着我大哥干什么?”池润撒腿后脚从御书房跑出来,挥挥手喊,“快放下快放下,我大哥可是正经人,跟咱们不一样的。”
“你……你干什么去了?”三公主看看俩兄弟一模一样的脸,只暗自庆幸刚刚没抱上去,“在里头磨蹭什么?”
“哦,陛下冲我训了训话,告诉我当驸马,应该怎么伺候公主。”
三公主一撇嘴:“谁要让你当驸马?”
“不当驸马。”池润大言不惭,“当你心爱的男人。”
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
“二弟,这还是在宫里!”池涟都替池润觉得丢人,背着手转身就走,“你说话就不能注意些?”
“哎,大哥,你说话倒是注意了,你娶到媳妇儿了吗?”池润就不听劝,还直接扎心,“我早就跟你说了嘛,《男德》只会背是不行的,你得会哄会疼人,不然怎么娶的到媳妇儿?”
他膈应不死人不偿命:“你说是吧,小溪溪?”
东邑王及阿风双双被抓后,赵陵承哭着闹着求皇帝为他正名,皇帝烦得要死,只能随手一挥,不得已下旨昭告天下,当初太子“凌.虐”太子妃之事,纯属做戏,切勿当真。
“自从这以后,京城里的狗终于不再冲我狂叫了。”
同年冬,赵陵承拦住池镜,在赴完池润迎娶三公主的喜宴后,摸着她凸起的肚子,看向路边趴着的一只灰毛狗感慨说。
“镜镜,崽崽又踢你了,你好不容易。”
“其实也还行吧。”池镜还能吃能睡,并没什么压力,“崽崽很乖的,没怎么折腾我,御医都说我身子健壮!”
“是吗?崽崽没折腾你?”赵陵承深味一笑,“那我今晚折腾折腾你?行不行?”
“就知道你没憋什么好屁,不行!”池镜嫌弃得要死要活,“你实在忍不住的话,还是照旧用手吧。”
“啊?还用手?”赵陵承好不满足,又商量说,“那用你的手行不行?”
池镜:“滚。”
打从池镜跟他回宫之后,赵陵承就已经暗中吩咐御医加班熬夜,研制吃了以后能永久避孕的丹药,直到池镜怀孕近五个月之后,才终于有了结果。
“启禀陛下,这边是……您要的丹药。”御医院的掌院把一个小白瓷瓶托着举过去,“此药一服,您便从此,再无法生育子嗣。”
“是吗?整挺好。”赵陵承倒出来刚想吃吃,又不放心地再度问了下,“你确定,不会妨碍行.房吧?”
“是。”掌院叩首道,“微臣确定,只是……”
“殿下,容臣冒犯一句,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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