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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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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犹豫了,我伤心了!”赵陵承见池镜还真在为了个没有姓名、没露过面的小崽子考虑,当场就不干了,他破防了,“镜镜,不能这么对我,哪怕有了这个孩子,你也得喜欢我,最喜欢我。”

    “行,听你的。”池镜就寻思、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忽悠赵陵承了,骗人的话张口就来了,“镜镜最喜欢你啦。”

    真完蛋,她现在只盼着崽崽以后,别把自己的怨种爹给嫌弃死。

    赵陵承又哄又缠,陪池镜用完药和饭后,等她睡着,喊过来酱酱酿酿到她床边守着,才放心匆匆出了东宫去见皇帝。

    “怎么着,逆子?”皇帝的表情里,都透露出一种专属于男人的得意,“朕给你的药,管用了吧?”

    “是管用了。”这点赵陵承不服不行,“就是儿臣没想到,孩子居然来这么快,远在儿臣的计划之外。”

    “来就来了呗,还能怎么样。”皇帝极为明显地喜形于色,“正好你母后整日无聊,一直想要个孩子玩玩的,全当让她解解闷了。”

    所以就要给他没出世的崽崽,做小裙子?

    赵陵承越想越觉得糟心,索性把这一页也给翻过去,专门在聊正经事:“其实儿臣还想问父皇一句话,父皇想做的计划,究竟要何时动手?”

    “儿臣如今、已然是当爹的人了,必须得把她们娘俩护好,绝不能让上次的事、再度重演。”

    “你倒是孩子还没见成形,当爹的担子就揽上了,不错,逆子如今,果然是越来越有样子了。”皇帝背着手跟赵陵承讲道,“今日益阳侯二公子来面圣,说是在他刚买到手的画轴中,掺了一幅北梁王的画像,不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出了差错,他找过去时,画师已然意外死在家中,他以为兹事体大,赶紧进宫告诉朕实情。”

    “您是说……”赵陵承努力消化了一下,“京城里,混进来了北梁人?”

    “是。”皇帝摇头叹息,“可惜尚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他藏得极为隐秘。朕估计,八成是冲池家来的。”

    赵陵承懒得动脑子,使劲打着感情牌道:“池家满门老少都忠心耿耿,父皇,您可不能在这时候犯糊涂啊。”

    “这还用你说?朕的脑子又没毛病!”皇帝愤懑地哼了一声,“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早该解决的事儿,也是时候应该办了。”

    “那可不呗,你就办您的,好好办。”赵陵承见到这情况,就知道自己是时候开溜了,“儿臣就不在这掺和了,儿臣得赶回去,陪媳妇儿和孩子了。”

    “站住!”皇帝飞身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就拽住了赵陵承的衣领,“逆子,你休想跑!”

    “身为太子,东宫储君,也是时候为父皇分忧,多出点力了。”

    *

    没过几天,宫中就有传言出来,称太子妃自从怀孕以来,原本不怎么好的脾气雪上加霜,跟太子从早到晚一直争吵不断。

    “太子妃,你做什么?孤不过是今日在外议事,才晚回来一个时辰,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闹,成何体统?”

    “在外议事?什么在外议事?呵,我看殿下就是嫌弃妾身有孕、不能侍候,去瞒着我偷腥别的女人去了吧?”

    “什么叫偷腥?太子妃,你把话最好放干净一点儿,给孤好好说清楚!孤乃堂堂太子,一国储君,就算娶了三妻四妾又如何?不然呢?你还指望孤,这辈子都守着你一个人过不成?你也太会异想天开地做白日梦了!”

    “赵陵承,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无耻!”啪(耳光声)!

    “嘶,你这疯妇,还敢打孤,对孤动手?孤念在你有身孕不计较,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孤惯你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

    “……”

    关于太子和太子妃人前装得恩爱,人后吵得翻天覆地、甚至大打出手的事,在一众达官贵人中广为流传。

    朝中官员们觉得太子妃太不懂事,毕竟太子嘛,三妻四妾了,一晚娶七个,那又能怎么样?谁让她嫁的是太子来着?这不自作自受吗?还想守着她一个?话本看多了?

    命妇及贵女们则是因同样身为女子、纷纷同情池镜,觉得太子之前还对她无比体贴宠爱,这才怀孕没多久,就因为伺候不了他,露出真面目、彻底翻脸了。

    什么玩意儿?这不一活活的衣冠禽兽吗?

    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嫁的是人还是鬼,怀个孕就知道了。

    当然受万众瞩目的,还包括益阳侯这个母家,在知道自己唯一女儿的悲惨遭遇后,应该怎么办?还会不会为这种没人性的朝廷卖命?

    于是益阳侯深夜里,果真喊着自己的夫人和两个儿子,聚集在书房里议事。

    “皎皎被太子关在东宫里不能出来。”益阳侯颤颤举出来封已经被揉得皱皱巴巴的信,“这是酱酱酿酿冒死用飞鸽传书出来的。”

    益阳侯仰头看了看有细微动静的房顶,继续无比沉重着说道:

    “皎皎在信中说,太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为了演给别人看,待她百般体贴,实际上背地里……她嫁给太子不到一年,之前就因为一直没能怀上身孕,不停受太子的责骂侮.辱,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太子又逼迫他用有孕之身伺候,皎皎怕伤到孩子不肯,太子居然对她大打出手。”

    “我就一个女儿,居然被这么折磨。”

    “狗太子这个畜生!”

    “这种败类。”益阳侯气得双手都在发抖,“还有什么留存在世的必要么?”

    什么东西?狗太子干的这些也叫人事儿?

    黑衣人站在房顶上听见池镜的书信后,也都忍不住跟池家老小一起骂他。

    衣冠禽兽!简直令人发指,丧心病狂!

    黑衣人痛痛快快地骂完了几句之后,突然脑袋冷下来,意识到了有哪不对劲。

    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啊。

    所以重点是什么来着?

    哦,狗太子没必要留存于世。

    嘶,闲得没事儿干,一家人之间,还把话说得这么文绉绉干什么?就不能直白一点儿?

    黑衣人骂骂咧咧,自顾自把益阳侯故意说得隐晦的话语,悄悄转化成是个人都能听懂的。

    嗐,不也就是说,狗太子不配活着呗。

    ——好家伙,不配活着,什么意思?

    他们要谋划着刺杀太子?!

    他娘的,益阳侯、这是明晃晃的要造反啊!

    作者有话说:

    益阳侯:禽兽!

    黑衣人:禽兽!

    镜镜:说你呢,禽兽!

    承承(娇娇委屈):人家才没有欺负镜镜QAQ

    ? 162、杠精蓄力162%

    “啧, 这个……嫌弃你给我生不出来孩子,人前装得宠爱体贴, 人后动不动就把你关到小黑屋、侮.辱责骂你, 等你怀了身孕之后,又强迫你侍寝,你怕伤到肚里的孩子不肯, 我还不管不顾、强要了你泄欲,殴打你……”赵陵承听到外头有关于他的谣言之后, 作为当事人都震惊得摇头, “不是, 但凡能做出一件这种事,这还算男人吗?”

    这不整个一畜.生吗?

    “哎,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 不重要, 都不重要。”池镜舒舒服服, 斜倚在贵妃榻上剥荔枝, 还嬉皮笑脸地拍了拍赵陵承的肩膀, “不这样的话,怎么能搞得你遭人恨、形象崩塌让人信服?怎么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嗯?”

    “狗血、苦情、八点档,你懂不懂?”

    赵陵承不懂,赵陵承只知道,这几天他如今一出门,路边的狗都得冲他多嚎两嗓子,显然有些委屈巴巴地纠结着问:“那我……已经崩塌的形象, 还能……回得去吗?”

    他一点儿都不想做, 池镜镜口中的什么渣、渣男, 晦气!

    “那可不呗, 当然能了,宝贝儿。”池镜一整个就是忽悠人不打草稿,“等事情解决完了,有我出面给你解释啊,我的宝贝儿娇娇。”

    “你还能不信我?嗯?”

    池镜镜又不是第一回坑人,那赵陵承可不敢相信。

    “嗯,我……我信你,当然信你。”但赵陵承还能怎么样,当然要选择惯着她啊,搂着池镜的细腰抱了抱,“镜镜说什么我都信,镜镜让我干什么、那我就干什么。”

    池镜心说你早这么不完了吗?系统就不至于爆炸,她也不会被丢在这儿了。

    算了,哎,都是命吧。

    “镜镜。”

    “嗯?”

    “你肚子里这个,今儿又闹你了吗?”赵陵承只敢拿手轻轻碰,耳朵贴紧池镜的小腹处,“崽子听话吗?不听话我就,等生出来了以后,揍。”

    “赵陵承你起开,你不准打我的崽崽!”池镜一巴掌给赵陵承脸上烀,“我崽崽可懂事了,一点儿也不闹我,我也没难受,成天能吃能喝的。”

    “母后说这么乖的,八成是个女儿。”

    “你少听母后胡说八道的。”赵陵承哼了下,没买账,一语道破真相,“母后她不过是自己喜欢女儿,老想要个孙女玩儿,才这么跟你说的,母后哪懂得那么多?”

    “那我不管,我也喜欢女儿啊,我觉得挺好。”池镜又戳了戳赵陵承,开口就是死亡发问,“怎么着,你不信?不想要女儿?不想要给我下去,别来沾边。”

    “不会啊,不可能,当然我不敢。”赵陵承往上贴得更没皮没脸,“你生的我都喜欢,你就算给我生个包子出来,我也喜欢。”

    “滚,滚滚滚,你才生包子,你才生包子!”池镜这下子不打了,改成连打带踹,“赵陵承你起开吧,你没事可干了?来缠我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做你自己的正经事儿去?”

    “见到你我正经不起来,你再亲我一口,我就起来。”

    “麻烦。”池镜勉强抱住、赵陵承还算能看得过去的脸,“啵唧。”

    池镜紧接着偷偷摸摸,喊进来酱酱酿酿,拿颜料在她脸上,涂出有淤青有指印有红肿,绝对能以假乱真的伤痕妆,回头极为淡定地瞥了赵陵承一眼:“我已经好了,你还能坐得住?演不演了?”

    “演,演就演呗,这就来。”

    于是甚至远到东宫外头,经过的人都能听见,里面再度爆发出来极为激烈的争吵声。

    “太子妃,是孤太给你脸不要脸了是不是?不过这一点小事,你至于嚷嚷到外头都知道?”

    赵陵承已经喊完后,极为冷静地回头瞥了池镜一眼,着急催促道:该你了,赶快啊。

    哎,麻烦。

    池镜把手里的荔枝皮一扔,极富感情地带有哭腔控诉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敢做不敢认了?妾身已经忍无可忍,就是恨不得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太子殿下,是怎样个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

    赵陵承闻声嘴角不停抽动:这这这,不是,池镜镜,你也骂得太狠了些。

    “你这……”按照池镜给他原定的台词,赵陵承应该在此时气急败坏,骂池镜一句“贱人”的,但哪怕演戏,他都不出口,正好借着怒极说不出话,最终憋出来道,“心思歹毒的女人,你要毁了孤是不是?你给孤过来!”

    池镜躺在原地没动,继续演技高超地接话:“殿下,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疼又怎么了!你嫁来就是服侍孤的,孤这就要你,疼也得给孤忍着!”

    “不要,殿下你喝多了,放开我,放过我!”随着池镜的接话,赵陵承极配合地拍出个巴掌声响,她哭哭啼啼地求饶道,“殿下,殿下妾身求你了,妾身肚子里还有孩子,昨日那两次已然伤了胎气、不能再侍寝了,殿下,求求你为咱们的孩子着想,放过妾身吧。”

    “呵,放过你?”赵陵承冷声一笑,“孩子算什么?既然你先是孤的女人,还长了这么一张脸,当然要先让孤快活够了再说,过来!”

    随后赵陵承随便捡起来、池镜穿剩的旧衣裳,“刺啦”直接给全撕了。

    “太子妃,你最好给孤老实一点,否则你越挣扎、孤也不知道还会做出来些什么。”

    紧接着声音就有些隐隐约约,以至于几乎听不到了,只些许流出女子轻微的啜泣哭喊。

    是把嘴给堵上了吗?都不让人喊了?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哎呀,这这这……真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过了没多久,便从东宫中传出消息,说太子大醉之后,回到东宫兽.性大发,又强行逼迫怀孕的太子妃侍寝,太子妃拼命抵抗,结果再次被打,脸上身上都是咬痕和淤青。

    皇帝听说此事后大怒,命后宫中上下把嘴闭严实、不许泄露出去,还将一身酒气的太子连夜召进御书房里训斥。

    “不得不说。”皇帝挥退旁人之后,都是要喝杯茶水压压火气的程度,“你娶的这媳妇儿,还真是个人才。”

    “嗐。”赵陵承抖了抖洒上烈酒的衣裳,偷偷笑得有点宠溺道,“您怎的又突然、夸奖起来我媳妇儿了?”

    皇帝一脸深沉:“毕竟,她编出来的这些事儿,让朕听了都想捅死你!”

    “连自己媳妇儿都打的,还算什么男人?”

    “父、父皇您冷静,冷静。”赵陵承真怕啊,他父皇一入戏一着急,真对他当场砍了,疯狂求生说,“我可疼着她宠着她呢,我连一根头发都不敢碰她的。”

    “你还想碰她头发?”皇帝听了都忍不住,开始现身说法,“朕当年不小心扯掉了你母后一根头发,差点就……算了。”

    一对完全受制于媳妇儿,无法翻身也懒得翻身的父子齐齐叹了口气。

    “行了,逆子,接下来,估计你是要受点儿苦了。”

    尽管皇帝一再施压警告,但禁不住纸没法包得住火,还是这种已经越烧越大的明火。

    于是第二日,京城里就开始纷纷流传,太子酒后乱性,对有身孕的太子妃再次大打出手,还在床上把她凌虐得遍体伤痕,几乎没了半条命,差点小产的事儿。

    听说这件事的百姓都气不过,纷纷怒骂太子,并齐齐把视线,看向作为娘家的益阳侯府。

    益阳侯心疼女儿,当然受不了,急急忙忙进了宫,作为老父亲,只卑微乞求陛下准许太子与太子妃和离,留自己的掌上明珠一条命。

    皇帝的态度尤其明确,概括起来就俩字:不许。

    并且说外头的传言全是在造谣,太子妃好好搁东宫安胎,只是得静养,不让见外人。

    你品,你细品。

    这种托词你信?我信?还是鬼信?

    益阳侯失魂落魄出了宫,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当街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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