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节
一记起来,自己刚刚那么卖力地埋头苦干,本以为让池镜快活享受够了,可万万没想到,她只是好心、在配合他发出点动静而已,他根本就是不行。
呜呜呜呜呜呜呜,他不行。
赵陵承感觉事已至此,自己这辈子过得实在是,太失败了。
“赵陵承,赵娇娇,承承,娇娇。”池镜一连串变换花样喊了赵陵承四声,语气越来越严肃,到最后直接板着脸,一锤定音似的喊道,“别让我动气,我就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出不出来?”
赵陵承的自卑劲还没缓过去:“那我不……”
“不出来是吧?行,不出来你就在里头待着吧,我不管你了,真不管你了。”池镜瞥了眼赵陵承的被桶,见好像还是一动没动,直接放弃了,把他的寝衣脱下来,用力往上一砸,下床就要找自己的衣裳穿上就走,“赵娇娇、你个大男人,就这点出息,在你的被窝里待着吧。”
“赵娇娇、那从今晚开始,我就搬去偏殿睡了,你自己……”
“那我不要!”赵陵承受了刺激,立马破被窝而出,□□也不管了,火急火燎地赶下来,使劲把池镜给抱住,再次靠在她肩上抽抽搭搭地哭,“镜镜呜呜呜,不走,别不要我。”
“呦呦,呦呦呦,看给我们娇娇憋屈的,又哭了啊?”池镜直接伸手抱住赵陵承的头,柔声用指腹给他擦泪珠,“怎么的,觉得你自己不行,没脸见我了?还怕我不要你啊?”
“赵娇娇,你是真幼稚。笨不笨啊?”池镜用力亲了赵陵承一口,又骂上一句,“傻瓜。”
“那难道,难道不是吗?”赵陵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贴贴着池镜,狂吸老婆、又亲又吐露,“你那么好色……”
池镜“啪”地一巴掌拍赵陵承脸上:“淦!瞎说什么大实话?”
“你还喜欢到处玩。”赵陵承继续絮絮叨叨,“什么马车、梳妆台、书桌的,我要是不行,没法陪你玩,那你肯定不要……”
池镜“啪”地又一巴掌摔在赵陵承脸上:“什么啊?赵娇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说你不行、我指定就不要你了?”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肤浅,除了色色,脑子里就没再装着别的事了吗?那我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随随便便就不喜欢你了,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不牢靠?是不是?”
“我问你话呢,赵娇娇。”池镜往赵陵承露出的胸口上一砸,“说啊,是不是?”
“没有,当然不是。”赵陵承绷着脸,一脸茫然地摇头,“绝对不是!镜镜,喜欢我的。”
“那我当然喜欢你了,死男人!”池镜一连让赵陵承吃了好几记她自己的小飞拳,又笑又骂,又亲又抱他,“不管你行不行,只要你对我好,你心里就我一个,那我当然,也就只装着你一个,那你不行我也认了。”
池镜说罢,比出小拇指勾了勾:“说到做到。”
“好,镜镜,说到做到!镜镜,你真好。”赵陵承真的太难了,他自己真的是太难了,一整个就是身高八尺的宝宝,委屈哭,难受哭,有老婆给安慰顺毛还嗷嗷哭,“呜呜呜呜呜呜呜镜镜,可是我要是不行……”
“哎,等会儿,你先打住,别着急哭。”池镜只在这时候才刚刚缓过神来,一手捂住赵陵承的嘴,让他住口,慢腾腾琢磨了阵,无比严肃地问他道,“不对啊,都怪你都怪你,哭什么哭?差点让你给带进沟里。”
“赵娇娇,你这不才第一次比不上从前?我们干什么就在想你以后不行了怎么办?你才二十岁,你是有救的啊!”
“你过来你过来,你给我过来。”池镜长得矮,即使贴身靠在赵陵承怀里,还是觉得累,干脆一路把他拽回床上,裹住被子,靠在被窝里开始叙话,“我问你,赵娇娇,你这段时日以来,是不是乱吃、乱用什么东西了?”
“没有,真没有。”赵陵承老实巴交,“我成天全跟你在一起,吃也跟你一块、要么吃你剩下的东西。”
“是吧,说得也对,嘶……那可能,真相只有一个!”福尔摩镜深思熟虑了五个数后,在暗夜里转动着她这颗圆滚的脑袋瓜子,最终定格到床边架子,那个防止“幼崽嗝屁丸”的暗格里,“那什么,我就想说,你是不是,吃这避孕小药丸,吃太多了啊?”
“你一回,吃几颗啊?”
赵陵承比划出来一个数:“三、三颗。”
“什么玩意儿?你要死啊赵娇娇,你把它当糖炫呢?这么多?一次吃三颗!”池镜往赵陵承的身上踹了一脚还不过瘾,又补了一脚,“你也不想想,你每晚都玩,一次三颗,再说是药又三分毒,你不不举,那谁不举?”
“那我、我只是、只是……”赵陵承乖得比修勾还老实,“只是觉得,咱们好像每次,都玩太过分了,我怕出意外,让你万一有了孩子……”
“那你也不该吃这么多,伤你自己的命根!这下好了,吃出毛病来了!也怪我,没多打听打听那玩意吃多的副作用,为你考虑考虑。”池镜一脸愁容,“算了算了,那咱们还是把之前的套子,用回来吧。”
“可你不是觉得那东西腥味重……”赵陵承还是一身大小姐脾气,“而且我也不喜欢。”
“还不喜欢,都这时候了,还挑挑拣拣的!”池镜抬头朝赵陵承呲了呲牙,“吓!不喜欢严重,还是你不行了更严重?”
“那你不会挑薄一些的,多让人清洗几遍么?”池镜往赵陵承胳膊上拧了把,“你都这样了,还是凑合用吧!”
“其实你这症状又不算严重,那什么,服几副药调理调理,再用些食补,绝对没问题的。”
“服药?那不是得要御医也知道?那我不要。”赵陵承的别扭劲又一下子窜上来,“不行,不能给他们知道。这东西还要登记在册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真是……”池镜的神色十足嫌弃了下,又不免想到,或许赵陵承担忧得也对,传出去确实不太好,“算了,还是我明日,陪你去宫外那个,京城里最大的回春堂看看吧。”
赵陵承绷着脸还没还没放松:“那我得蒙着面去看。”
“……哎,都行,那随你吧。反正看病是把脉,又不是相面。”
赵陵承还是不放心:“那你也得一起蒙面,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男人、还要治这种毛病去省得别人惦记你。”
“哎,行。”池镜已经乏了,闭着眼点头,“随便你,宠着你,都听你的,行了吧?”
“娇娇,不早了,赶紧睡吧。”
第二日正午,回春堂内。
等到他们两个双双进门之后,于万众瞩目中,池镜靠在赵陵承身边,碰了碰他、小声嘀咕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头的人都在看我们、而纷纷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吗?”
“为……为什么?”赵陵承捂了捂自己蒙面的头巾,确认除了眼睛别的地方一点没露,环顾了下旁人惊异的眼神,无比紧张地猜测道,“该不是……都这样了,还有人能认出咱们来吧?”
“当然不是。”池镜被捂得满身热汗,往赵陵承小臂上报复式地拍了拍,“那是因为你快入夏了还拿两层厚的面巾包住头,全身上下只露出来双眼睛,一看就很像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说:
镜镜:镜镜我啊,这次算是跟着这傻子、丢人丢大了!
*《庄子·秋水》
? 150、杠精蓄力150%
“我真是服了你了, 赵娇娇,我谢谢你。”池镜的整个脑袋都被蒙了起来, 只剩两个窟窿露出眼睛, 跟现代装扮里抢银行的头套没别的两样,她察觉到四处投来的异样目光后,怒而在底下偷偷掐赵陵承的手, 边掐还边骂,“我活了两辈子, 都没有过这么丢人的时候!”
“哈, 又说胡话。”赵陵承虽然是个娇娇, 来这种地方看这种病很紧张,但只要拉到池镜的小手,他没多久就觉得毫无压力, 甚至还低头跟她打趣, “少骗我了, 你才多大, 怎么可能活了两辈子?”
可惜他媳妇儿长得这么好看, 此时低下头却、只能见到黑色面巾上的一对窟窿眼。
池镜根本懒得理赵陵承,杵在原地等着伙计来迎。
“哎,二位,这边请。”伙计不过些微打量了池镜跟赵陵承一眼,便觉这俩指定都病得不轻,因而丝毫都不敢耽误,过去把他们直接往回春堂里坐镇的老郎中那边领, “二位, 这边。”
“多谢。”池镜的嗓音绵软, 又柔又酥, “有劳了。”
老郎中看起来年近七旬,皱纹深刻、须发花白,面庞精瘦,但双目十分有神,朝池镜和赵陵承抬了抬手:“二位,请坐,是谁要来问诊?”
“他!”池镜没有一丝迟疑,立马就给赵陵承卖了,“我没病。”
“呃,这个……”老郎中活了几十年,有大病小病的接诊了无数,但就是没见过赵陵承这么……独特的装束,表情不免有些为难,“历来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敢问这位公子,可否方便把头上蒙的面巾摘了,让老夫一观气色?”
“不不不不,不怎么方便。”赵陵承伸手把脸上的面巾捂得更紧了,不停摇头说,“一点都不方便!还是别了。”
老郎中听着赵陵承的声息,还算是稳健有力,体味淡香、也不像有太大问题,淡定捋了一把胡子又问:“公子身上,可有什么不适或病症吗?”
“那什么……”赵陵承听到这里,有些扭扭捏捏,打死他也说不出来实话,冷着脸傲娇反问道,“听闻你是京城里首屈一指,医术极高的老郎中,这种小病,还需要本公子亲口告诉你么?你自己诊脉把不出来吗?那若是还要我跟你讲了,如何能显现得出来你的本事,和医术精湛?”
赵陵承可行啊,他可真行啊。
为了不把自己不行的事实说出来,还跟人胡搅蛮缠上了。
“这……自然是可以的。”老郎中又瞥了下这个就很叛逆的公子一眼,依旧笑容和蔼地抬手指着脉枕,“那自然是可以的。”
“公子,请。”
他身为回春堂里大名鼎鼎,百姓们心中“京城第一神医”的老郎中,让他认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的。
他绝不会甘拜下风,承认自己不如隔壁济世堂的李老头!
老郎中稍稍想了想之后,双眼闪烁出智慧而坚定的光芒,他霎时信心十足,将指头轻轻往赵陵承露出的腕上一搭,便开始句聚精会神地切脉。
赵陵承另一只手搁下面牵引勾搭着池镜,还勉强残存着半点希望,不停地在心里祷告:没有毛病,我那里只是意外,绝对没什么毛病!
但没想到对面的死老头子,像是丝毫不懂赵陵承是要面子的决心,以及他的窘境,在赵陵承的脉象上游走过几遍之后,居然当众大喊:“公子,原来、你不.举啊!”
此言一出,池镜似乎立马感受到,整个回春堂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四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在静静朝他们这边看。
连刚刚还在哭闹喊叫的小孩也不吵了,而是改成充满天真的发问:“娘亲,什么叫不.举啊?”
抱着小孩的妇人觉得尴尬、立马一巴掌拍到他的脑壳上,骂道:“去,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陵承眼神里带刀,连想杀了这个老郎中的心都有了。
死老头子,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喊什么喊?
池镜很能理解,赵陵承这会儿的心态多半是又要炸了,她无比淡定地用单手扶着赵陵承的肩头拍了拍,一面安抚娇娇、努力帮他找回颜面:“其、其实您说得太严重了,我夫君倒也没、没那么糟糕。”
“嗯,确实没这么糟糕。”老郎中从善如流地稍稍改了口,“只有一点不.举而已,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即可。”
赵陵承这次是真硬了,拳头硬了。
你再说,你再说?
“好。”池镜接着在赵陵承的背上拍了两下,给他贴心顺毛,对老郎中点点头道,“多谢您了。”
“赵娇娇,你看你,干什么你这是?”池镜等到医童给赵陵承抓完药后,帮他提着药包,假装看不见别人的眼光,踏出门槛时小声劝他道,“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
赵陵承语气里带软,可怜兮兮:“可是他、他说我……”
“那他说就说呗,人说得也没错啊,你本来不就是来治病的?”池镜仰头瞥了下赵陵承给捂到严严实实的面巾,“再说,你都打扮成这样了,不可能有人认得出来是你。”
谁知道话音刚落,池镜才要挽着赵陵承一块上马车,就冷不防听见前头不远处,冲他们这边喊了一声:“三弟。”
池镜听得出来,是大皇子的声音!
嘶,晴天霹雳。
不是,他怎么认出来的?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池镜双脚一软,身形也有些晃动,赵陵承却依旧很淡定,咬了咬牙,拉了把池镜,一步都没停地上了马车。
好像喊得完全不是他一样。
这才刚出回春堂的门,赵陵承要是在这时候承认自己是太子,那他就是个棒槌。
“哎,奇怪了。”大皇子晃了晃手里展开的折扇,慢慢踱步过来,瞧着已经驶离的马车,满头疑惑道,“刚刚那人不就明明是赵陵承那狗太子么?”
“是……是吗?”随行的小太监比大皇子本人还要懵,“可那人完全蒙着面啊,您怎……怎么看出来的?”
“你说的也对,我怎么能认出来的!”大皇子眯眼盯住越行越远的车影,像是在进行无比深沉的反思,“或许大概,是出于我这当哥哥的,对弟弟的关心?”
小太监心里发虚,抬眼看向苍穹,生怕突然来了个天雷,直接把自己跟大皇子一块劈死。
“嘶,你在这愣着干什么?”大皇子观察着马车行走的方向,抬脚踹上小太监的屁股,“还不进去打听打听,刚刚那个身形很像狗太子的男人,来看的是什么病?”
“啧,不.举?还真有男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来看这种毛病?”大皇子听了都摇头,满脸感慨道,“咦,怪不得要蒙着面,原来根本没法见人啊。”
“如此说来,刚刚那家伙,还真不是狗太子?”
大皇子神情凝重。
他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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