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节
。”
池润当场黑脸:“所以……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二哥走,咱这……都已经出了京城五十里,我们身边还有酱酱酿酿,一般的小蟊贼也打不过她们。”池镜笑得乖巧、满面正经,“这一去走走停停、路上也不知道得耽搁多久,我怕误了二哥差事。”
“一般的小蟊贼打得过?那不一般呢?”池润很不服气,伸腿往旁边的小石子上一踹,“你们姑娘家家的,路上山高水远,出了事我怎么跟爹娘交待,还有你过来……”
池润想了想,附在池镜耳朵边上继续道:“而且晚一天回去,就一天不用背书,你不知道,爹爹天天让我跟大哥早起背书,卯时起身啊,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池镜拍拍手,可给他逮着了:“啊,二哥你……”
“嘘。反正大哥是个正经人,我跟他长得都一样,我俩又不用上朝,他一个人顶俩,完全能行的。哎再说……”池润点了点池镜的肩膀,“我平时最爱到处乱窜,哪里的东西好吃,哪里的地方好玩儿我最懂了,我带你们四处转一转,还给你们付钱,嗯?”
“行……吧,那你等我再问问公主。”池镜本人是狠狠地心动了,接着慢腾腾靠到三公主旁边,眼珠一转、又跟她咬耳朵道,“溪溪,我跟你讲,我二哥刚刚说,他知道哪里……有美男!”
“哦哟,是……是吗?”三公主禁不住咽了几下口水,来回打量着池润,大方抬手说,“既然这样,行吧,那就让他跟着吧。”
“不过说起来,我还是觉得和做梦一样哎。”三公主一点儿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爬上池镜的软垫抱着她,还从糕点和饮子里挑了自己喜欢的吃喝,“虽然那狗太子又狗又不要脸,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瞎了眼。但我看得出来,你应该还是喜欢他的吧?怎么突然就跑了?”
哪怕跟三公主再怎么无话不谈,池镜也没法跟她直说系统炸了,只捧着糕点小小地啮了一口说:“喜欢,是有点喜欢的,但不多。”
“所以我有机会,就得赶紧跑了,省得以后陷进去了麻烦。”池镜跟三公主头挨着头顶了顶,笑过一会儿后才接着道,“我要是真喜欢谁,决定了就落子无悔,什么猜忌啊试探的都懒得玩,但是赵陵承……他的子我不敢落。”
“嗯,你说得很对啊!”三公主拿脑壳给池镜拱了拱,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骂远在东宫的死鬼男人,“狗太子根本配不上你,你看他那张脸……长得就一副……嗯,会娶很多女人的模样!”
“哎呀都呸呸呸,好晦气,都不跟他过了、还提他干什么?我跟你讲啊镜镜,男人嘛,玩玩就行了,可别把他们真当一回事,伤脑筋。”
*
池镜正在乐滋滋地跟三公主姐妹成对、快乐翻倍,一点儿都不知道赵陵承还远在东宫寝殿里,哭唧唧地抹眼泪。
“母后,母后儿臣求求你了,求您了母后。”赵陵承几乎已经没有力气,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只僵硬抬了抬手,哭得双眼带着肿泡儿,声嘶力竭地启唇跟皇后求着,“母后,您给儿臣解药吧,您给我解药,儿臣要、要去……”
“陵承,孩子,母后没骗你。”皇后简直操心又费神、坐在床边拿帕子继续给赵陵承擦眼泪,“母后真的不知道,镜镜去哪里了,你就消停会儿吧,啊。”
皇后端详着赵陵承几乎虚脱的样子,眼神明显愕然地低头瞅向刚给赵陵承下过药的粥碗,心下猛地一沉。
【糟,糟糕,陛下不是说,这药只是让陵承浑身乏力,没病走上两步,这怎么……怎么这回连床都起不来了?】
【难不成、难不成……我不小心放太多了?啊呀,这可杂症?】
【不过还没毒晕,应该没……事的吧?】
“母后,儿臣不要,不要。”赵陵承整个人都不大好,他被毒得也动弹不了,只能见他的眼泪还在哗啦哗啦往外掉,又难受得抽噎了两声,“儿臣知道的,她大概要回北疆,她最多也只能回北疆,她还没走远,儿臣这就去追她,儿臣能追上的,儿臣能追上的啊……”
赵陵承从没像这样哭得抽抽搭搭,真是好可怜,皇后都没忍住、把帕子一扔、抱抱他的脸:“哦,乖乖乖,娘的好孩子,娘给你摸摸头,不哭不哭。”
“呜呜呜,求您了……”赵陵承越哭越厉害,“您把解药给儿臣,让儿臣去追她吧。”
“哦,乖乖乖,儿子不哭,陵承不哭。”皇后为了自证清白,还特意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对赵陵承摇了摇,“你看,你父皇只给了母后这个,让我记得让人隔一会儿就给你下点儿,省得你力气恢复了。”
赵陵承梨花带雨、接着哭:“那儿臣求求您,别再给儿臣下了,好不好?”
“啊,这个……”皇后满脸慈爱,面露难色道,“母后做不到啊。”
赵陵承没有更好的办法,还是哭,拼命想以情打动他母后:“呜呜呜,母后,镜镜走了,儿臣不会放手的,她是儿臣的,儿臣不会放她走的。”
“傻孩子,你到如今还没有想明白,镜镜不是你的,她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你的。”皇后轻轻拍着她的娇娇儿子,语气极尽温柔到像在哄小孩,只是这小孩大只了亿点点,“镜镜她说了,她是个人,不是什么物件,她是她自己的,她谁的也不是。”
“母后一直糊里糊涂,这会儿就跟你说个实在话,你跟她,是真的不合适,放手吧。”
“我不!”赵陵承仿佛挨了揍,哭得更大声了,“我跟她是最合适的,她嫁给我了,她就是我妻子,她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陵承,镜镜之前或许没跟你说过,但是她跟我讲过,她来的地方,叫北疆是吧?她说她们那里,一个丈夫,只能有一个妻子,哪怕有天过不下去和离,以后也是互不耽误、各自嫁娶,很显然,儿啊,你是做不到的。”
“儿臣做得到,儿臣做得到的,儿臣跟她说过,儿臣只娶她,除了她,谁都不会要的,可是、可是……”赵陵承好委屈,泪眼汪汪显得格外惹人怜惜,“可是、可是她不信……她不信呜呜呜……”
“啧,别说她了。”皇后属实忍不住、面露嘲讽,“母后也不信啊。”
赵陵承哭到难过,无辜得好像京城街头那些流浪狗狗似的:“您……您说什么?呜。”
“没什么。”孩子已经这样,皇后也不好太打击他,边给赵陵承顺毛、小心说着实话道,“陵承,你还年轻,很多话年少时说起来都很笃定,也同样觉得自己不会违背,但以后日子一长,变故太多,真正能履行下来的又有谁呢?”
“同样的话,你父皇也跟母后说过,但结果怎么样了?你自己说……”
“呜。”赵陵承“吧嗒吧嗒”地把眼泪掉进被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带着哭腔质问皇后,“您把父皇背弃您的事儿,告诉镜镜了?”
“您把父皇背叛您的事儿,真告诉镜镜了?”
“我跟父皇不一样啊,我不是那种人,再说您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赵陵承“哈”了一声,哭得更惨了、他彻底崩溃,仿佛成亲当天、丈夫进棺的凄凉小媳妇儿,“母后,您把我的镜镜吓跑了,您还我的镜镜!”
“呜呜呜呜呜呜呜……”
“六……六弟……”五皇子停在东宫的后院外头,侧了侧耳朵、抱着六皇子的右臂,听见如同冤魂索命的鬼哭狼嚎后,满脸单纯地问,“我刚刚,是不是有,三哥在哭的声音。”
“不是,没有,你听错了。”六皇子好不容易,拼命维护着赵陵承在小五这还算光辉伟岸的人格,坚决不承认,“那是……那是厨房在杀鸡的惨叫。”
“哦,听着确实有点像。”五皇子歪歪头,疑惑不解地又问,“可是,可是我好像听见在喊‘镜镜’啊……”
“不是镜镜,是‘叽叽’……”六皇子抬手打了下五皇子的脑门,当即甩锅道,“你看你看,你耳朵是不是又不好使了?多久没掏了?又听错了吧?”
“哦。”五皇子不疑有他,点点头老实认了,“好像是吼,那我看完三哥回去就掏!”
小六拉着小五,刚想等赵陵承哭完,才想要进去,就见大皇子拎着随便来看赵陵承的薄礼,连通报都嫌丢人,门也没进就吓了回来,无视过旁边的兄弟俩,骂骂咧咧地往外走:“赵陵承又闹什么玩意儿这是?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拼成的?想活活把人烦死?两天了,都整整两天了,哭哭哭,还没消停,就知道哭,哭得跟杀鸡一样,唱丧歌的都没他能嚎!”
“活该落不着媳妇儿!”
作者有话说:
镜镜去找姐妹浪了,承承每日深闺怨妇get!
? 106、杠精蓄力106%
其实赵陵承那狗哔猜得属实不错, 池镜确实是要回北疆,她又没有犯什么错, 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然而重点在于, 池镜并不打算直奔北疆而去,她让池润拿地图、把整个大雍有好吃好玩好看的地方给圈出来,然后邪魅一笑地转了转拳头:
“小孩子、也不做选择, 我全都要去!”
池镜大致算了算,地图上带红圈的地方密密麻麻好像拔罐, 等他们东南西北地到处乱窜完, 怎么着也得用上两年。
池镜太清楚赵陵承的尿性, 这狗男人不派人找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但就这么没有章法地瞎跑,再加上有池润跟着, 他的暗卫不一定能跟上——
就算跟上了, 他们也能麻利地跑路, 再奔赴下一个地方。
池镜跟赵陵承的日子不长, 满打满算几个月, 她真不信他能有耐心,能一直陪她玩这种猫和老鼠的游戏。
啧,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何必只逮着她这一枝薅?给她快薅秃了都。
池镜一直在心里无比坚定地认为,赵陵承那个幼稚玩意儿,之所以会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完全是因为赶上情窦初开、没有尝试过别人, 就他那么如狼似虎的狗样子, 根本没可能憋住不娶新老婆, 等他试过就知道啦, 她也没什么不一样。
尤其是胸还小小。
池镜神情沮丧地低头看向让赵陵承连亲带摸,碰过那么多回,还是没点长进的胸脯,郁闷着拿掌心触了触——
是挺软的哈。
管他呢,反正无论赵陵承以后女人一多还记不记得他,他的第一次,第二三四五六七八……一百多次,都是跟她做的,嘿嘿。
以后他开他的后宫,她找她的美男,各不相干、再也不会见啦。
“小妹,小妹,你又睡着了?听没听见我在问你呢?”池润一脸好几声都喊不动池镜,骑马靠过来拍了拍车壁,“前头就快到岔路口,该是时候做决定了,你想先到哪里去?”
“唔,应该都行吧?”池镜歪头抓了抓自己的乱发,“我都不太懂这个哎,二哥有什么好去处给我讲一讲吗?”
“那要不然,就去西川吧。”池润拽住缰绳想了想,“西川的黄鱼鲜美,天下闻名。”
“啊?什么?”三公主跟池镜属于倒着睡,突然从梦里一个激灵,抱着池镜的腰,连眼都没睁地问,“镜镜,你们刚刚说什么,咱们、这会儿要去哪儿?”
“哦,其实也没什么。”池镜把池润的话当即转述给三公主,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可以说是毫不相干,“二哥刚刚说,西川的男人很美,天下闻名!”
池润:“……”
不……不是,他刚刚说的,是这么个意思吗?
“小妹,你领会……”
“是吗?真的啊?”三公主被这么一激,立马清醒了,“腾”地跪坐在软垫上,冲着外头眼睛都直了,“啧,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敢耽误本公主找小美男,当心我砍了你,听见没有?”
“……”池润尽管习惯八成没正经两成不靠谱,这会儿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拱拱手敷衍道,“是,微臣遵旨。”
“不过公主,微臣想斗胆提醒公主一句,出门在外的,还是尽量别暴露身份,省得惹来没必要的麻烦,不好收拾。”
“哎,你敢说本公主是麻烦?”三公主横眉一拧,抬手就像是要揍人,“池润你活腻了?找打是不是?”
“哎哎哎,公主公主。”池镜见势不好,赶紧过去笑眯眯地抱住三公主的肩膀打圆场,“二哥说得有道理,还有,我这本美男图忘了看到哪一页了,你快过来瞅瞅。”
“真是,懒得跟你废话!”三公主扭头前还不忘极为鄙视地白了池润一眼,“把赵姓去掉,你以后叫本公主宁溪吧,听见没有?”
“呵,狗男人!”
“公主,那什么,我绝对没有偏向谁的意思……”池镜挥挥手,让酱酱酿酿退出去,自己给铁柱摸着狗头揽在怀里,“你这……对我二哥,是不是太凶了一点儿?我二哥可也没怎么着吧?他好心护送咱们,也不容易。”
“嗤,我这双眼欣赏过那么多美男,一瞧这个池润长得,就不带正经样子,更别说他这面相还跟那个……”三公主一顺嘴,差点给秃噜出来,又搅着手指含糊道,“那个谁……长得很像。”
“哦。”池镜抱抱铁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你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啊。”三公主满脸迷茫,“镜镜,你就不感兴趣我说的是谁?你怎么不问啊?”
池镜“嗯”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我不感兴趣啊。”
“嘶,太过分了,你怎么能不!”三公主听她这么一说,恨铁不成钢似的、更不干了,嘤嘤嘤地晃着池镜的小臂撒娇,“呜,不行镜镜,你快问我啊,你问问我,你问问我就告诉你了,镜镜,好不好嘛镜镜?”
“好好好,我感兴趣,我问你。”池镜这人从善如流,当然是选择答应,“你说的是谁啊?”
“我之前看上过一个好看小白脸,差点脑子发热、把他纳成驸马,后来才从跟踪他的护卫那里知道,他瞒着我逛花楼、还跟那些妓子说,我脾气不好、人又笨,要不是因为我身份尊贵,他图着荣华富贵,才懒得哄我。”
“我相中他才两个月,他居然就花了我一百锭黄金和三千两银子,还大多用来找了妓子!呵,不过没关系……”
三公主拍了拍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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