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节
是来查案的,这这这……这一点儿也不关他的事儿啊!
他想拉架的,可他只是一介文弱书生,而且这这这……
“贱人!”
“死肥猪!”
“快,快快来人啊!”情况愈演愈烈,谢御史从未见过如此前所未有之大场面,战战兢兢地跟送马车离去的护卫招手喊话道,“不得了了!快来人,别全顾着护送马车了,快拨几个人回来!”
“长公主和东邑王打起来了!”
*
“太子妃,你过来,好好看看。”
赵陵承每日脱衣换药时,都不依不饶地叫过来池镜,展露出来他自己的肩膀伤处,怂了怂显摆道:“你自己说,这是什么?”
池镜撇撇嘴,坦白着说:“哦,你的伤啊。”
“你这不对,你这话说的有漏洞、不全面啊。”赵陵承不知道何时,学池镜说话杠道,“你应该讲,这是夫君为了救你的命,受的伤。”
肩上这一块确实最为严重,直直贯穿过去,哪怕养到现在,还是有血与脓流出。赵陵承虽然从来没说,但每次都痛得满头冷汗。
这以后结了疤,估计也得带一辈子,怪可惜的。
“我,我知道了。”池镜闷头有点不满地嘟哝,“天天说。”
“当然要说,不过孤大度、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不会要挟你什么。”赵陵承把脸给腆着伸了出来,“你过来,亲孤,就够了。”
“又亲?”池镜拧眉叹叹气,整个人都要彻底麻了,跟例行公事使的问,“亲哪里?”
“嗯,让孤想想,那你就亲……”
“小姐,小姐出事了小姐!”
池镜刚把唇瓣贴过去,听见酱酱在外头急匆匆跑过来喊她,好奇心驱使她毫不犹豫扭头转过来问道:“怎的,进来,出什么事了?”
“啊这……”酱酱看见自家小姐跟太子姿态暧昧,赵陵承还在伸着鼻子闻池镜的后颈,顿时无比尴尬地点了点自己的手指头,起身欲走,“我、我要不等会儿再……”
“哎,等等!”
池镜目不斜视地盯住酱酱喊了声,连头都没往回扭,一巴掌拍在赵陵承正脸上,听见他“咚”的倒到床上的闷响后,满意地拍了拍手:“这回能说了。”
赵陵承:“……”
酱酱只愣过一瞬后,便歪头轻笑着、默默给池镜比出个大拇指头。
作者有话说:
承承:老婆你要八卦不要我,嘤嘤嘤啦!
谢御史:前所未有,前所未有之大场面啊,不关我的事儿啊!
PS:第一章小修了一下下,但基本设定啥的都没变,我就是说一句(叉腰JPG),感兴趣的宝贝可以去看看,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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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 你说……”池镜冷不防听见这么个极为陌生的名字后,一时有点头疼, 甚至连模样都想不起来, “这次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是顺阳长公主家的儿子?”
“是,可奴婢也不太清楚。”酱酱心里觉得愤愤不平, 下意识就握住了自己腰间别着的刀柄,“但都察院的谢御史已经有了人证和物证, 还向陛下请了旨去拿人, 听说那世子被带走时腿都吓软了, 看来一定是他干的、八九不离十。”
酱酱使劲磨了磨牙,上过战场的那股血性狠厉尽头被一下子逼了出来:“小姐,那些刺客属实毫无人性, 居然害您擦伤手臂流了血, 幕后黑手简直该死, 奴婢真想……”
还有狗太子也一样, 要不是他非得跟小姐要搞什么幽会, 硬把她跟酿酿留在东宫里,何至于她们小姐遭遇刺客时,身边连个能用的护卫都没有?
酱酱一听说池镜那么手不能提、娇娇弱弱,还独自单挑过凶神恶煞的刺客,虽说大难不死、可不知道当时有多害怕,就心疼得要命。
什么狗太子,老倒霉蛋一个, 小姐跟了他, 从来就没好事!
“好了酱酱, 我知道你挺气, 但你也先别气,摸摸,乖嗷。”池镜笑嘻嘻地抚了抚酱酱的后背,把她即将出鞘的刀柄也悄悄按了回去,“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连疤都没怎么落下,就快好了。至于刺客的事儿,事关长公主、不是咱们能管的,陛下自会处置的,你就不必担心了乖,这里没什么需得你伺候的,赶紧下去歇一歇,乖?”
酱酱一让池镜顺毛,就没再坚持,即刻听话地答应下来,点点头道:“嗯,那小姐您也记得好好歇一歇,别让有的人害得、太劳累了。”
酱酱虽然说不上来,但也隐隐察觉到,她们小姐跟之前,性子似乎不太一样了。
既和善又好相处,也没那么爱发脾气,还时不时给她跟酿酿送衣裳首饰。
当然衣裳首饰不重要——
可正因如此,小姐配了狗太子,活活被拱了,才更让人心疼。
“行,我知道,你放心吧。”池镜双手扶住酱酱的肩头,轻拍着给人往外推,“回去吧,哈。”
“有的人、害得,太子妃,她是不是也在骂孤?”赵陵承被刚刚一巴掌拍得晕晕乎乎,很不服气地嘟囔了两嘴,目送酱酱离开后,还是好委屈着抬眼望向池镜,“你小臂上的伤怎么样了?这会儿淡一些了吗?把袖子撩起来,给孤好好看一看。”
“你想太多了,酱酱也就是担心我才随口提了一句,那随便提的事儿,能叫骂人吗?”池镜踱回去坐在床沿上,并没肯给他看,还为赵陵承掖了掖被角,“我胳膊没事儿,就那点皮外伤,一天看八百遍,烦死了,不至于那么矫情。
“不过赵陵承,你到底是干过多少伤天害理、拉仇恨的事儿,让这个什么我连模样都记不清的狗世子都想杀你?”
“嗯?什么?太子妃,你觉不觉得,这话头说的,属实有点儿不太道德?”赵陵承又使使劲,抬了抬自己的手臂,才勉强能摸到一下池镜的后背,把头靠过去示弱着蹭了蹭,“孤是被刺杀的,你不去问那些行凶杀人的幕后黑手,倒来质疑无辜受害的孤。”
“镜镜,你知不知道这样,为夫会很伤心的?嘤。”
还有什么狗世子?什么叫狗世子?
被她骂狗,那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配的吗?
“你嘤个什么你嘤?好好说话会不会?”池镜被毒出一身鸡皮疙瘩,往旁边缩着躲开,抱了抱自己的小身板叱道,“我还以为是大……嗐、算了,不过凡事有因才有果,肯定也因为你自己太贱了,才得罪他们招人恨的!”
“大什么?你说大皇兄?不错、他确实挺想孤死的,但不会用这种招数罢了,再说他就要成亲娶正妃了,没必要这时候惹麻烦。想来这个李梓安跟孤无冤无仇,指是为了孤不肯娶嘉慧,她娘亲顺阳长公主也因此禁足,才恨上孤的。”
“啧,所以你看吧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池镜听到这里,顿时觉得无比可惜,露出个简直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拍了拍手劝道,“我早就说了吧,你这倒霉孩子非不听劝,该娶你就娶嘛,嘉慧郡主长得又好看,还喜欢你,青梅竹马的俩多合适,你早娶了她,哪来那么多事?何至于连命都差点没了?”
“太子妃,你又来了是不是?你再北疆是不是当过冰人?孤一日不娶别人、你就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你难道就没听明白孤……为什么、你的脑子为什么从来都不能动一动?”赵陵承气笑了一声,继而吭哧吭哧地嗷嗷反驳道,“还有,你刚刚喊孤什么?倒霉孩子?”
“你放肆!简直放肆!”赵陵承见他费劲巴力鼓起勇气表白了一通,池镜却半点没懂,人瞬间有些炸了,“你眼里有没有一点儿规矩?孤多大年纪、你多大?你成天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吼什么吼?脾气挺大啊!躺着起不来就跟人比谁嗓门高吗?谁跟你比啊?”池镜把赵陵承又猛然一推,“腾”地蹦了起来,还特意踮着脚在床边踏板上,气势非得整足了,“那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反正你早晚还得娶别人,娶谁不是娶,那个嘉慧好歹还跟你是表兄妹,青梅竹马来的呢?”
“我要不是看你身受重伤怪可怜,动也不动地躺在这儿,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啊?”池镜瞪赵陵承眼睛有点干,伸手揉了揉,居然还有点泛酸,“你以为我日日连寝殿门都不出,守在床边陪你我很高兴啊?爱谁谁,我脑子不会动、你动,你守规矩,你多厉害啊!”
“镜镜我啊,真是好佩服呐。你那么有脑子、你会让别人算计,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
“你脑子确实挺好,好得要不是我的话,你早在原剧情里被人活活毒死了!”
“……”赵陵承被骂得整个人一懵,茫然发问说:“什……什么原剧情,什么毒死?太子妃、你说什么意思?”
“你管我说什么意思?你嚷嚷什么啊?赵陵承我告诉你,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无缘无故冲自己的老婆发脾气!”池镜把刚刚为了好吵架、撸上去的袖子一甩,摆摆手就要往外走,“行,我照顾不了你,那我走了,还是让阿胖阿瘦他们来吧!”
说她没规矩,脑子还不会动?
走了,伤自尊了!
“太子妃,你你你……站住,别走。”赵陵承一时狗急,简直想人拖着笨重无比的身体,滚到床下撵着池镜而去,“孤……孤不是冲你发脾气,孤没有想嫌弃你的意思,孤承认,孤刚刚是对你大声了一点,孤错了,孤……不对。”
赵陵承一生骄傲,想要让他服软认错,无异于逼着他当众裸奔、外带自扇巴掌。
但赵陵承也不知道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甚至连引以为傲的面子都不管了,竟能跟池镜低头得如此顺理成章。
“你别生孤的气,孤不是故意的,别……别走了,你回来,好不好?”
“孤没规矩,孤脑子不会动,孤的脑子跟身子一起被定住了,你别、跟孤一般见识。”
“呵,赵陵承……”池镜顿住脚步没有再走,可也并未回头,冷静反应了一会儿才冷笑着问道,“呦,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太子殿下吗?怎的几句话的功夫、这么拉了?”
“你是撞到头还是吃错药了?不要面子了吗?怎么居然还会学着别人一样,也会服软认错了?”
赵陵承可怜兮兮,使劲挪动着把上半身探出去,就见池镜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还有抬脚继续往外走的架势,着急忙慌地想跟她解释:“太子妃,你听孤说,孤……啊!”
池镜懒得回头,只听见伴着赵陵承的痛苦嘶吼,她自己身后不远处,“嘭”地巨响了一声。
“哎,赵陵承,你多大人了,闹够了没有?”池镜攥了攥拳头,总算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虽迷里迷糊地、但满心只想要个女儿,还时不时不怎么待见赵陵承了。
嗐,这要换了她、要是生出来这种儿子,也同样不会怎么待见。
但池镜在稍稍喘了几口气后,听见赵陵承那边的吱呀怪叫声,终于还是耐着性子、决定最后问他一句:“闭嘴、先别嚎了,说吧,你又怎么了?”
“镜镜,你真神机妙算,正如你所说。”赵陵承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快缠成木乃伊的手臂,瞄了瞄眼前才跟他脑袋亲密接触过一下的床柱子,“嘤嘤”了两声,“孤刚刚真的……撞到头了。”
池镜:“……”
他制杖吗?
*
“长公主,烦请您在此稍候,奴才这就去禀告陛下。”
长阳殿外,高总管见顺阳长公主来到后,只悄悄瞥了眼她头脸上还未及处理的伤口和淤青,不敢再多看,赶紧转身就继续匆匆往里头报信。
顺阳长公主抿了抿唇瓣,双眼直直望向前方,甚至丝毫也没管在余光中,隐隐现出的那点凤袍衣角。
“呦,皇后娘娘,您来了?”
“嗯。”皇后虽说被皇帝护得挺好,因为没经历过什么你死我活的宫斗,心思也较纯净,但见到顺阳长公主后也差点憋不住,念及她伤痕累累,躺床上起不来的陵承,急匆匆往前冲了好几步后——
临到了顺阳长公主眼前,又低低念了三遍“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刚涂了玉容膏,这时候发怒脸上要长包包,陛下已经说了会为陵承主持公道”后,突然——
又调转方向走了。
顺阳长公主:“……”
高总管见到皇后驾到,登时就是眼前一亮:“皇后娘娘,您来了?陛下说了,外头天冷,让您快些进去。”
“长公主,来,您也有请。”
一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皇后已经彻底不再想理会顺阳长公主,朝着大开的正殿门,继续闷头“噔噔”地就往里头冲。
这个贱人还真是,多年以来,行为举止依然一样俗不可耐,皇兄也就被她美色蒙蔽了双眼,才凭着此种乡野丫头宠冠后宫。
顺阳长公主出身高贵,以为她自己才算得上是金枝玉叶、高不可攀,从来瞧不起小门小户出身、没规没矩的皇后。
连她生的儿子也一样,就赵陵承那狗太子,只有瞎了眼的才能看上!
皇后因为刚刚涂过玉容膏,见了皇帝也算是平心静气道:“臣妾见过……”
“阿婉呐,来,来来来,朕早跟你说了不必行礼。”皇帝会心一笑,旁若无人似的朝皇后伸了伸手,“冻着了吗?快过来,坐到朕身边。”
若非真的亲眼所见,顺阳长公主打死都不愿意相信,她从小到大都钦佩敬仰的皇兄,竟会跟个奴才一样,主动给这个女人整理要坐的软垫!
还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没救了,世风日下,天凉了、这皇兄也总算是彻底没救了。
“没看见给你搬的座椅?”皇帝前一瞬还对着皇后满脸娇惯宠溺,扭头训斥起来亲妹妹也一点儿不带客气,“不坐下,还站在那里发愣干什么?”
“顺阳,你这都多大了、还能跟老十六当街打起来?你们两个身为皇亲贵胄,就故意闹出来这种荒唐,让人看朕的笑话是不是?”
“还有你这脸上怎么回事?姑娘家家的,青一块紫一块,挂在面上很好看是不是?落下什么痕迹什么办?谁让你也不敷些药、就跑过来见朕了?”
“冤孽啊,顺阳,你简直就是朕的冤孽!”
“高德全,去去去,还不喊个御医过来,给这冤孽好好看一看?”
“不用了,什么伤不伤的,等人死了,有没有都无所谓。”顺阳长公主低垂着眼睛,一动也没带动的,也不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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