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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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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我知道了, 不跟你说了。”池镜跺着脚, 抬眼瞧了下日头,“时辰不早了,你到底还去不去了?你不去我就自己走了!”

    “太子妃……”这种故意贩剑、给人添堵的事儿怎么能少得了他?大皇子厚着脸皮,再度凑过去插话,“三弟今日……有麻烦、不,公事在身,恐怕是不得空了。”

    “我问你呢,还去不去了?”比起狗男人,池镜更不稀得搭理大皇子,看都没看他,只目不斜视地盯住赵陵承,“怎么又不说话了?”

    “孤今日,大概没法陪你去了。”赵陵承猛吸了好几口气,跟池镜对望时难得有点正经,冲她温和一笑,“你乖,先自己去吧。”

    “哦,那我……”赵陵承突然这么通情达理、不烦人了,池镜反倒有点不太适应,怕他在耍她似的试探说,“走了?真走了?”

    “等等!”赵陵承犹豫了下,又喊住池镜,从袖里伸出来只血淋淋的右手,掌心正躺着支小而精致的珠钗,“孤上次把你的首饰都砸坏了,这是孤去向母后讨来送给你的……啧,怎么沾上血了?”

    “你等着……孤给你擦一擦再戴。”

    赵陵承说完,还真拿着蟒袍的袖子攥住手,一点点在认真地擦拭珠钗,池镜有些心塞,只愣愣盯住他还在滴血的掌间:“你……先别擦了,你受伤了?”

    “太子妃,三弟这手是因为……”

    “你闭嘴!”池镜朝大皇子那边翻了个白眼,只力度极轻地戳戳赵陵承的手背,“我们夫妻俩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大皇子:“……”

    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找骂的吗?

    “没事儿,一点小伤不打紧。”赵陵承晃了晃珠钗,只觉得有些可惜,“就是这血迹还没擦干净。”

    “那你就先别管了呗,把你的手止血包扎上要紧。”池镜拽过赵陵承的左手,才发现掌心上头同样有道长约三寸、深得几乎能看见骨头的伤口,“你有病吧?都这样了,管什么珠钗?等我回来再戴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那你……一定记得回家。”

    “还有太子妃,你等会儿吩咐酱酱酿酿,拿水囊给你带些热水,喝不下去就加些蜜,少买街上的饮子,你上次就喝多了闹肚子,知道吗?”赵陵承按了按自己的伤处,趁着血还没重新涌出来,飞快给池镜整了整斗篷系带,“又歪了,你就不能少活蹦乱跳些?让人操心,透风了怎么办?”

    赵陵承心里痒痒,其实很想去捏捏池镜的脸,但看见他自己一手都是血时,又使劲忍住了——

    他不愿意、用带着脏污的手去触碰她。

    “知道了!干什么唠唠叨叨的?你还有事吗?”池镜眉头拧死,看着从赵陵承袖口处顺流而下的血迹,“没事就去赶紧给你的手止血去,啊咦,真吓人!”

    “有事。”赵陵承极麻利地把自己的腰间荷包给解了下来,递到池镜手边,“给,里头上面是银票、下头是散碎银子和金豆子,绝对够你花的了,都拿着吧。”

    大皇子在不远处恰好围观到这一幕,脑壳直接像是被人抡起拳头砸了几下,有些发懵地四处瞅了瞅。

    不是……这这这……这是东宫没错啊,这也是那狗东西赵陵承、更没错。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吃错药了吧?腻腻歪歪、婆婆妈妈的,居然对个女人如此上心了?

    大皇子继续疑惑着他的,反正赵陵承只管喊回来池镜说:“太子妃,你能等回来,给孤带些东西吗?”

    “我就知道,银子绝对不是白给的。”池镜嘟嘟囔囔,满脸警惕还故作大方,“算了,你说吧,想要什么?”

    “给孤带一些,上次跟你去买过的红绫饼吧。”赵陵承琢磨起来池镜曾经说过的话,突然有些后怕,“太子妃,你不会趁孤不在、偷偷跑掉吧?你会回来的吧?”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池镜懒得再跟赵陵承胡扯,把荷包抱着扭头就走,“不说了,等会儿就又晚了,你赶紧把你的手包上去,听见没有?”

    “好。”

    赵陵承站在原地没动,一直在盼着池镜多少能回次头。

    而池镜也觉得自己够没出息、走出去不过三步之后,就顿住了,微微侧了侧脑袋。

    【不行,不行不行,心疼狗男人是会变不幸、倒大霉的,我得忍住,不能看,不行不行。】

    【对对对,矫情什么?不就手流点血吗?皮肉伤又死不了,再说他有御医在,我又不会治伤,我才不看!不看!】

    赵陵承只听见池镜默默叽里咕噜了一通后,撒腿就给跑了。

    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过他一眼。

    “行吧,阿胖,你过来。”赵陵承叹叹气,也只能自己认命,“去告诉阿仁,叫他另外多带些护卫,看住太子妃。”

    “她要是敢偷偷跑掉,就立即把人抓回来见孤。”

    “啊?是。”阿胖并不是很懂,太子妃好端端的为何要跑,但看殿下的样子似乎没在开玩笑,他哪敢多问,赶快小跑着去下令。

    “啧,三弟啊。”大皇子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慨叹了句,“为兄记得此前太子妃嫁来冲喜时,三弟还不愿意娶,如今看来你们夫妻两个,倒甚是恩爱、感情颇深啊。不过为兄瞧着,这太子妃待三弟……似是没有三弟对她上心啊。”

    “此一时彼一时。”赵陵承并不是很会给人面子,也不肯接大皇子的捅刀子,“再说我们夫妻俩的事,跟大皇兄有什么干系?”

    “啧,三弟啊,你话可也不能这么说。”大皇子话里真纯良无害,显得赵陵承狗咬吕洞宾不知好歹,“我也是好心提醒,三弟纵然真心喜欢这太子妃,可也该在外头收敛着点儿,别让人轻易发现了,逮着你的软肋。”

    “那也得是、别人有本事动她才行。”池镜一走,赵陵承自觉他的血流得没再有意义,拿袖子慢悠悠缠了缠手,“大皇兄还有事吗?这么担忧孤的伤势,都一路护送孤回东宫了,还不走?”

    【我担心你个鬼?当然是来看好戏,等你个狗东西倒霉的!不过圣旨呢?降罪赵陵承的圣旨呢?父皇怎么回事?这还没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大皇子。”

    【来了来了!赵陵承这狗东……】

    大皇子满怀期待地转过脸,谁知正对上的却是——

    咳,皇后身边的丫鬟?

    “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传话说,今日又新做了点心,请太子殿下即刻去鸾凤宫里品尝,等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好。”赵陵承摆了摆手,示意阿瘦去备轿辇,“孤知道了,这就去。”

    赵陵承再没停留,根本懒得理会他的大皇兄,只在临行之前回眸瞥了一眼:“阿瘦,好好招待大皇子。大皇兄,别客气,虽说你没能当上太子,但既然来者是客,也可尽管把东宫当成自己家,别拘束,随便坐。”

    大皇兄:“……”

    混账东西,居然还懂杀人诛心。

    赵陵承拿袖子随便缠了缠自己的伤处,晃晃悠悠到了鸾凤宫外,被宫婢引入后头也没抬、跪下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逆子,你就看得见你母后,不曾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皇帝突然现身在上首,猛然拿镇纸拍桌怒喝之后,见皇后给吓了个激灵,赶快小心翼翼地赔笑着重新摆正。

    皇帝仗着赵陵承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指着他的脑袋就厉声质问道:“逆子,朕看你就存心想气死朕,早日继承大统,是不是?”

    “不是。”赵陵承对皇帝,显然没有待她母后那么恭敬孝顺,学着池镜的语气摊手摆烂道,“但您要真这么想,儿臣也没有办法。”

    “你……你,你你你……”皇帝被气到吹胡子瞪眼,舌头直打结,骂都骂不出口,打又真下不去那个手,最后只凶神恶煞地拍了拍桌,“来人,快,快传御医!

    “把这逆子,给孤拖下去、止血上药去!”

    一炷香之内,别再在他眼前晃悠添堵。

    *

    池镜自打从围场回来后,再也没见过郑景仁。

    这回再会面时,这可怜兮兮的社恐小将军脸涨得更红,对着她直身长跪道:“末将见过太子妃!末将有罪,末将上次不该欺瞒太子妃,请太子妃降罪!”

    “啊?降罪什么?”池镜思忖了一下,想到怎么回事后,爽快摆摆手说,“不碍事,我早忘了,起来吧!”

    “那不行!”郑景仁尽管社恐,但架不住脾气执拗得很,硬生硬气地就是不肯起,“请太子妃降罪!太子妃今日若不降罪,末将心里属实过意不去。”

    “你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始作俑者又不是你。”池镜本来就让赵陵承搅得心里烦闷,哪有功夫理会这些破事,“你别管这些了,赶紧走吧。”

    “太子妃,不行……太子妃,还请太子妃念在末将诚心请罪,太子妃您就治末将……”

    “太子妃,您不治末将的罪,末将会吃不下睡不……”

    “太子妃,末将诚心恳请您……”

    “太子妃,您多少……”

    池镜让郑景仁给烦到没招,怎么也说不听,马车又让他给堵得严实,干脆甩了甩袖子、扭头撒腿就跑。

    “殿下真乃神机妙算,太子妃果然跑了!”隐在暗处的护卫们见此情景皆如临大敌,神情严肃地面面相对,“赶紧追上去,跟好!”

    作者有话说:

    承承把自己的钱给镜镜,承承给镜镜讨来珠钗送给他,承承手上有血就不舍得碰镜镜,承承一直在等镜镜回头……

    镜镜: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退退退!

    晚上尽量肝二更!

    ? 72、杠精蓄力72%

    “不是, 头儿,属下们没有冒犯太子妃的意思。”护卫们个个紧挨着, 跟下饺子似的挤在暗处房顶之上, 看见池镜在跑出皇宫正门都差点被绊倒后,全部神情既疑惑又惊恐,“只是太子妃看起来……似乎还挺柔柔弱弱(笨手笨脚)的, 不……不太像能一下子跑得没影,需得死死看住的样子。”

    “咳, 其实我也……”护卫首领同样瞅得一愣, 实话差点就在嘴边、给脱口而出, 又赶快板着脸收住了,“淦!你们在教太子殿下做事?”

    “殿下既然吩咐让咱们看好太子妃,那便只管看好就得了, 否则太子妃万一真不见了, 谁能给太子殿下赔个媳妇儿?你能?还是我能?”

    “再说太子妃如此……等等!”护卫首领低头时一眼未能扫到池镜, 差点脚下打滑, 给吓得心跳骤停, “太子妃人呢?”

    另一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整群护卫当成目标监视的池镜,正跑得累了坐在路边歇歇脚,顺便揉了揉消退,整个人几乎都被旁边卖油纸伞的小摊给遮挡住,这才没被看见。

    郑景仁匆匆忙忙地跟在后头,默不作声着对护卫们打手势催他们赶紧退下、千万别暴露, 偷偷瞄了眼池镜缀着东珠串串的鞋尖, 似又觉得不太礼貌, 迅速垂下脑袋。

    “太子妃, 末将有罪,都怪末将惊扰了太子妃,才连累太子妃……如此奔波劳累。”郑景仁这个实诚孩子并不知池镜为何连马车都不坐、扭头撒腿就跑,只知道八成又全赖他哪里做得不好,诚心诚意地对池镜接着唠叨致歉道,“臣请太子妃治罪!”

    “你,我……我真是……”池镜脑壳紧了紧,心里兼职有一万句话想怼,黑着脸扒拉开自己头顶上遮着的那把油纸伞,但对上正经人小将军极其赤诚和无辜的目光时,她又真不忍心骂出口,只能顺着他说,“行行行,好好好,你要治罪是不是?”

    “好,谁让你烦得我脑仁疼,那我这就治你的罪,罚你从此时此刻开始,闭上嘴,在外头不准再喊‘太子妃’,也不许再说一句请罪,你也知道姑娘家家身子都不好的,我要真是被你给气病了,让狗太……”

    “啊?”郑景仁听到此处,骇然地晃了晃健硕的身形。

    “呸,太子殿下知道了,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啊是,是是是……”郑景仁挠挠头,惶恐不已,对池镜使劲拱手行了个大礼,“太子妃,末将知……”

    “哎,哎哎哎……”池镜挑挑眉,可给她当场逮到了,指着郑景仁点道,“我刚说什么来着?”

    “唔。”郑景仁本来长得人高马大,被池镜那么一吓,竟直接用手手把嘴捂住,老实乖巧地直点头,“嗯嗯嗯。”

    “嗯,这还差不多。”池镜总算心满意足了,扶着自己的双膝正要站起,“那咱们就走……”

    “哎,这位小……”摆摊的女子见池镜坐了一阵子又要离开,只觉她看上去很有钱,想努力抓住机会卖伞,撵上来才注意到她打扮得是个妇人样子,身边还跟着个男子,便陪笑改口道,“夫人,您看……近日天色多变,您一看就是身娇体弱的贵人,淋了雨就不好了,让您官人快些给买把伞带上吧。”

    郑景仁本就社恐,听见自己竟被当成太子妃的丈夫后,吓得头差点掉了,低眼红着脸小声解释说:“不,不不不,不是……”

    池镜微微仰起头,望着硕大如银盆似的太阳,即刻表示不能再赞同:“嗯,你说得对,是挺多变的。”

    “不过你认错了,这位、并不是我家官人。”池镜暗叹了句赵陵承那狗哔、怎么能跟正常人比,又瞥见女子背上还带着个没断奶的小孩时,心里一咯噔,没忍住好奇,“哎,你男人呢?就让一个人带孩子?”

    女子温声一笑,年纪分明不大,眼角却已爬满了许多细纹,长叹了下后,才跟池镜语气平静地坦白说:“拙夫于去岁在妾身怀着身孕时,便染上恶疾病殁了,婆家见妾身生的是个女儿,便不认了,把妾身母女赶了出来,娘家也不肯收留……”

    “妾身便只好用跟亡夫生前学来的手艺,做些油纸伞卖。”

    女子长得干瘦黝黑,脸颊和眼窝凹陷,但背上的婴儿白嫩圆胖,她说出来这些话时也不见气馁,由头至尾都是笑意盈盈的,并不会叫人觉得有多凄惨。

    “唔,这样啊。”池镜忽然觉得有些难过,悄然掏出赵陵承给她的荷包,从中挑出两粒大小合适的碎银子,“给我拿那把伞面画着九尾狐的吧,多出来的银子就别找了,天凉了,留着给自己跟孩子添件冬衣,打补丁的粗麻布怎么能御寒?”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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