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节
镜果然被吓得一愣,当即脱口喊出他的大名,冲过去跑到床边扶起赵陵承,把他给抱在了怀里,凶巴巴地斥道,“你干什么呢?胳膊还废着呢?乱动什么?”
赵陵承板着一张脸,傲娇地哼了哼。
孤的太子妃,为什么乱动你心里没点数吗?
呵,不过看在她的怀里又香又软的份上。
池镜用自己的身体扶着赵陵承,只让他靠了那么短短一瞬,就想给他重新放下,结果赵陵承脾气一逼上来,用那只好手抓住她的小臂,蹭了又蹭、绵绵撒娇道:“别放,嘤,孤还要抱抱!”
六皇子瞳孔一缩,直接惊了。
这这这……这是他可以看的吗?
“殿下,嘶——你脑子没喝药喝坏吧?别闹!”池镜都觉得无语,语气强硬地不允许他再蹭,起身就要把他按到床上,“不抱了,你赶紧躺下歇歇吧。”
【狗男人,他嘤嘤怪吧?小六还在这里,真是丢人!】
“小六,来了。”池镜坐在床沿上,让赵陵承给死死抓着她的一只手,怎么都掰不开,想到他也怪不容易、索性也不挣扎了,招呼着六皇子道,“你不是特意来看你皇兄的吗?”
赵陵承:呵呵。
这女人脑子总算转过弯来,还能想起来有他这么一茬子。
“嗯,对,是啊。”六皇子缓了缓神,这才握着把一沓被痔疮味儿的眼泪浸湿的宣纸,慢吞吞靠过来,“三……三哥,你还好吗?”
赵陵承要不是因为蹭池镜的胸口缓过来一点,差点要被气死了,没什么好腔调地敷衍道:“你觉得呢?”
六皇子挠了挠头,认真地盯住赵陵承打量了下,嘿嘿憨笑道:“我觉得还挺好的。”
赵陵承:“……”
他平静地倒吸一口气,无奈问道:“我说老六,你不好好待在自己的营帐里写话本?是谁(闲得没事干)把孤伤了手臂的事告诉你的?”
“哦,是五哥啊。”六皇子一笑露出小虎牙,乖乖答话,“五哥本打算跟我一起来的,可是不巧,他在下河时被鱼给绊倒了,正受风寒卧病在床,只能托我一个人过来了。”
赵陵承:小五果然不负众望,办得一手好事。
他这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让人省心。
六皇子经过方才那么一通折腾,已经被痔疮搞得晕头转向,记不起自己想要说什么,又看见他可怜兮兮的话本手稿,更是把什么都忘了。
“三哥你瞧,我新写出来的,就是有点花了,不过不碍事的。”六皇子满怀期待,兴冲冲地把那一沓纸往赵陵承眼下一怼,“咱们快回京城了,你看能不能再找找书上给我刊印……”
他自己办起来觉得心疼的事,尽可以都托付给三哥,反正三哥老有钱了。
赵陵承:滚,不看!
他这会儿只想镜镜,别的人和别的东西都少来打扰、招惹他。
“行了老六。”赵陵承怨气冲天,这会儿还没消散,早迫不及待想下逐客令了,“你已经来见过了,孤并无大碍,你的话本底稿放在这,孤等会儿再扔,咳、看,你可以……”
“殿下,太子妃,六皇子。”苏嬷嬷恰逢其时,捧着一大盘蜜枣蜜饯和甜果子进了寝帐,“殿下吩咐人做的,都在这了。”
“嗯?蜜饯果子?”池镜示意苏嬷嬷端到她面前,兴奋地忽闪眨动双眼,“晶莹剔透,还冒着热气的,小六,来吃点吧。”
赵陵承:滚!放下!
这是他的,他的啊!
但赵陵承当然不会直接说出口,否则只会显得他好像很抠门,只是隐隐暗示道:“太子妃,小六不喜吃甜……”
“三嫂,真的吗?”六皇子无比愉悦地搓搓手,“听闻甜食能助人愉悦,刚好我心里正苦……”
赵陵承:你走开啊,混蛋,到底谁更苦、能不能搞搞清楚?
最终他也只能瘫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六皇子炫完了他一小半的蜜饯果子。
你这胃口,像伤心的样子吗?像吗?啊?要脸吗?
“老六啊……”赵陵承骂都懒得骂了,微微叹息着劝告道,“你果子也尝过了,是不是应该……”
“嗷,对哦!”六皇子吃得尽兴,正拿杯茶水慢吞吞地喝着解腻,被赵陵承这么一提醒立马想起来了,斜眼笑笑望向池镜,“三嫂,正好这会儿闲来无事,我给你讲讲我新写的话本故事吧!”
赵陵承心里一凉,见六皇子霸占着池镜,还要跟她接着唠,那足有几十张纸的话本故事,彻底恼了。
“够了,老六!”赵陵承忍无可忍、一脚将身上的被褥踹开,等到被点到的六皇子无辜又天真地呆呆看向他时,他又没抵挡住,转而语气稍微放软,假笑着耐心劝告道,“那什么……你是不是该回去治治痔疮了?”
六皇子笑容一僵,手上热茶都“啪嗒”掉在地上,他浑身颤了颤,刚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呜,呜呜呜呜。”
六皇子简直悲从中来,匆匆告别之后,尖叫一声捂住屁.股,就宛如上了发条似的、一溜烟跑了。
池镜遥遥感慨道:“他跑得是那么悲哀又绝望,好像头桀骜的孤狼。”
“嗯。”赵陵承得偿所愿、懒懒接话,“狼也会长痔疮?”
作者有话说:
老六:这梗过不去了是吧?
? 50、杠精蓄力50%
“殿下你也真是!”池镜目送完六皇子哭嚎奔走完后, 心说这孩子也太惨了,撇了撇嘴, 这下子更懒得搭理赵陵承, “小六得了痔……咳,本就很不容易,你干什么总要揭人的旧伤疤, 很好玩吗?”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毫无同理心, 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护兄弟。】
“呵, 你都这时候了、还有功夫记挂着老六?”赵陵承费劲吧啦, 总算用一只左手制住了池镜,猛地就把她往怀里拖,“太子妃, 与其操心那么多, 不如你还是先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等到池镜躺在他胸口, 赵陵承确信她没机会再逃走, 才用单臂箍住她的腰, 手伸向上抚摸着她的颈侧,有些许威胁之意地说道:“太子妃,呵,你可知道作为孤的女人,当着孤的面,提及别的男人,会是何下场吗?”
池镜瞳孔震了震, 瞬间惊了。
【这……这这这怎么会跟我之前想象中的, 赵陵承这狗哔的样子, 一模一样?不是吧?】
赵陵承:呵。
她这么没心没肺, 还能有功夫去想自己?真是稀奇。
【嘶,不对啊,可这个别的男人、怎么会是小六?】
赵陵承的脸色,登时变得比六皇子话本手稿上的墨迹还黑。
怎么会、是小六?
好,好得很,她居然还真打算提别的男人?!
“太子妃。”赵陵承恨到不行,假笑得整张俊脸都快抽了,“你是不是以为、孤近日因有伤在身卧床,顾不上你,才敢如此放肆的?”
“谁……谁说的?我……”池镜毫不服气地狡辩,但遗憾这会儿自己跟赵陵承的姿势实在过于奇怪,她躺在赵陵承身上,她仰头看房顶、他正脸对着她的后脑勺,也太没气势了——
干脆中途就把话题转了:“等会儿,不过殿下,你有没有觉得,咱俩这样子,有亿点点,别扭?”
赵陵承无可反驳:“你说得不错,是有点别扭。”
他随即把手一撒,顺便偷偷在池镜胸口摸了一把:“这样,你自己转过来,趴在孤身上,再跟孤接着吵。”
“太子妃,不过孤先提醒你,刚刚孤已经吩咐人,把门在外头上了锁,你别想逃,根本跑不掉的。”
“瞧你说的,我哪里……没……没想跑。”池镜“嘿咻嘿咻”翻身时,还故意伸脚在赵陵承大腿上狠狠蹬了一下,才转过来正对面冲着他,“好了好了,我来咯。”
“太子妃。”赵陵承并不怎么疼,只按了按她的锁骨处,“你故意踹孤?”
“嗯?殿下,您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池镜软趴趴伏在赵陵承的胸口,还用手指一下下绕着画画,老实巴交、甚至还有些可怜地望着他、娇声道,“明明是你刚刚非要让我转过来的,我这不都听你的了,你还诬赖我!”
“殿下,嘤、你好坏哦!”
她特意学来的外头那些妖艳贱货的样子,也不知道像不像,就为了恶心恶心赵陵承。
很好,正中他下怀!
赵陵承就喜欢她这么笨笨蠢蠢的,嘴硬还要耍赖的模样。
“我没有放肆啊,你看、妾身一直老老实实的守着殿下,哪都没去,妾身除了殿下,从来没想过任何别的男人。”池镜好委屈,用额头在赵陵承颈侧贴了贴,“妾身方才关照小六,也全都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不想与他兄友弟恭吗?”
好像毫不做作地在说:我做什么全都是为了你,你还那么想我,你没有心!
赵陵承显然不信邪,想看穿她一样跟池镜抬眼对视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嗯。”池镜并没犹豫,头点得好像只小黄鸡,“当然。”
【不是啦!赵陵承长得再好看,那也勉勉强强不过这么一棵歪脖子树,哪能抵得了整片大森林?】
赵陵承磨了磨牙:意思是她还敢想?还敢想不止一个?
很好,他的太子妃心大、博爱得很。
果然从来不让他失望。
“是不是真的都无所谓。”赵陵承跟池镜搁一块待过两三个月,不自觉容忍度都让她给硬生生拉高了,指背在她脸颊上来回滑动、半点都没威胁的意思呢,“别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太子妃,反正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孤,可你若是有胆子背叛孤,下场……你懂的。”
“嗯嗯嗯。”池镜再次敷衍着说,“我都懂,都懂。”
狗男人总是吓唬人,就是真的有那个大病。
池镜都可以想象到,别看这会儿赵陵承对她正有兴趣,还勉强跟她装得如胶似漆、你侬我侬,说不准哪天就会突然翻脸,把她给活活掐个半死,再拿麻绳一捆、高高悬挂起来。
到时阿胖跟阿瘦那俩傻子,大概将要跪在赵陵承身边,跟他回话说:“启禀殿下!太子妃已经吊在城墙上暴晒三天了!”
赵陵承恐怕只会继续狗哔,负手冷声道:“呵,那女人她肯认错了吗?”
“这几天太阳实在过于毒辣,太子妃已经变成风干腊肉了!”
“哎,罢了。”赵陵承没准嘴角一抽,又思忖过后,抿着薄唇、最终淡淡发声道,“既然太子妃已经变为腊肉,一切都成定局、无法挽回,那就……”
“把她给放下来、给孤切一盘配酒尝尝吧。”
听听,切了配酒、这叫人话吗?
这这这……这也太可怕了吧?
池镜小心脏猛地一紧,差点气血涌上脑门、给当场吓吐了。
而继池镜发呆了短短一瞬,赵陵承的读心术暂时失灵后,他就听见她正在暗暗地疯狂叫嚣道:
【不,不不不,不行、我不要当风干腊肉,我太瘦了肉很柴不好吃、会硌牙的!】
赵陵承:???
什么玩意儿?她才有几两肉?谁要把她风干了?都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够了,太子妃,你少胡扯八扯的糊弄孤。”赵陵承转过眼往床边看了看,抬手指向那些剩了多半盘,还冒着丝丝热气的蜜饯,“与其花言巧语,还不如拿出你的行动,拿颗蜜枣、喂给孤吃。”
池镜嘟嘟囔囔,在赵陵承身上倒也没挪窝,只是伸出试探的小爪子就给他够了回来,望着各式各样的蜜饯,哔哔赖赖地杠道:“这里头有糖心莲、白糖杨梅、苹果脯、金糕条、话梅几十种,殿下为什么只要一个蜜枣吃?殿下是不是有歧视?”
系统:〔宿主六六六,属实牛逼,这个时候都没只顾着调情,还想着去完成任务。〕
“好说好说。”池镜尤其坦然、托着腮帮子实话实说,“主要我真的不想当腊肉啊。”
赵陵承知道池镜的脑子向来清奇,每天都得犯那么一下病,早没什么小心眼到跟她计较,只是默不作声,单手把她一路从后颈摸至腰窝,又仰头贴近她,勾了勾唇角道:“蜜枣最好吃,孤喜欢吃蜜枣,不行吗?”
“殿下,你说这个我又不能认同了。”池镜用两根手指随便夹了块杏脯,搁赵陵承眼前晃了晃,边往嘴里填边道,“你说蜜枣好吃,果脯就不好吃了吗?你只喜欢吃蜜枣,有想过别的蜜饯是什么感受吗?”
“那些蜜饯做错了什么?平白无故就被你嫌弃了?”
“……”赵陵承不恼反笑,继续往下摸索,甚至在池镜的娇臀拍了拍,“嗯,是,太子妃、你说得都对。”
“它们没做错什么,错的只是你啊。”赵陵承拍了一下不够,还打着圈来回不停地在揉,“只要你亲自喂给孤吃,孤就不会再挑嘴,哪个都喜欢了。”
“太子妃,你这么为这些蜜饯打抱不平,该不会连这么点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干吧?”
“行,喂就喂,不过你先放……”池镜被他揉得呼吸错乱、心里发慌,反手就去扒拉赵陵承还在她身上流连着的咸猪蹄子,“你往哪碰呢这是?干什么?你耍什么流……”
“罢了,孤不动你就是。”池镜的小嘴叭叭,赵陵承便顺势欣赏着她这对娇艳欲滴的唇瓣,喉结一滚,咽了咽口水,“太子妃,你可不要偷懒、好好喂孤就是。”
池镜骂骂咧咧,从瓷盘里挑出来一颗蜜枣,使劲给到赵陵承嘴边:“知道了,赶紧吃吧你!”
“太子妃,啧,你看起来……似乎很不愿意啊。”赵陵承事多得一批、偏了偏脑袋,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接过来,“你应付孤?”
“应付就应付吧,无所谓。”赵陵承脸皮厚了那么久,难得有一次宽容,还好心给池镜提醒,“这样,你用嘴喂孤,孤就不跟你计较。”
“凭……凭什么?”池镜脸色一变,手里的蜜枣都差点掉在床上,被她收回来随便扔回盘里,“我不要,你爱吃不吃!”
“你近日太瘦了,硌得我疼,放我起来。”
“我不干了,你还是让阿胖跟阿瘦来伺候你吧。”池镜用两只手在赵陵承胸口上撑了撑,直接要跑掉、起身喊人道,“阿胖,阿瘦,你俩来……”
“你给孤闭嘴!”赵陵承只要想想池镜刚刚对老六都温和友善,跟他就这么爱答不理的、还敢惦记别的男人,邪火压都压不住,“噌噌”往上冒,烧得赵陵承七窍冒烟,单手就猛地用力把她压下来,同时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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