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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强闯搜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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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其心可诛,拜见宣王◎

    “如何?王爷怎么说?”

    见到陆慕凝, 沈文戈冷静下来了,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说道:“王爷似乎对西北的事情不知情, 但他说会帮忙的, 母亲,我们之后要如何做?可要将家中财产转移?”

    若是搜府, 那跟强盗过境没有任何差别。

    陆慕凝摇头,“不可, 反倒是显得咱们心虚,还不如摆在明面上。”

    “好。”沈文戈点头。

    “我已经通知你几个嫂嫂了,娉娉,辛苦你了。”

    沈文戈摇头,绝口不提自己在宣王府的事情, 但陆慕凝怎会瞧不见自己女儿的狼狈,那裙子上沾染的雪, 必然是下跪蹭上的。

    真是心疼极了, 但凡她的兄长有一个回来了也好啊。

    抬手擦去母亲脸上的泪,她道:“母亲,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惹恼了宣王,听他之意, 此事非圣上授意,如此我们也能更好把握。”

    陆慕凝应了,让倍柠给沈文戈泡热水,便要再去嘱咐家中人。

    热水早就烧上了, 沈文戈进水褪了衣裳抱住自己, 水珠溅到她下巴处, 被磨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轻轻摇头晃出王玄瑰那句话,应也只是一句生气之下的戏言罢了。

    细细想来,今日真是冲动了。

    一墙之隔,与她一起后悔之人,草草出了水,根本在水里待不住。

    他张开手臂,让蔡奴为他穿衣,似是不经意的问:“本王吓着她了?”

    蔡奴为他穿上里衣,说道:“奴也不知,小娘子的心太难懂了,但是阿郎今日都吓到奴了。”

    那还不是说,沈文戈也被吓到了。

    他皱紧了眉,啧了一声道:“真是麻烦,胆子这么小。”

    “阿郎,容奴说一句不该说的,”蔡奴给王玄瑰披上大氅,又戴好帽子,确保不会受风,才站在他面前,带着对小辈的纵容说,“阿郎总不该,每次都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害自己身边的人才是。”

    “以前的阿郎伤害自己,奴看着疼在心上,现在的阿郎不只对自己下手,还吓到了七娘,要是阿郎今日不被影响,怎么会训斥七娘。”

    王玄瑰面色骤变,“啰嗦。”

    蔡奴行礼说道:“阿郎,不要将自己困在过去,也多看看现在,下次雪团来的时候,阿郎道歉可好?”

    黑色大氅扬起,人走远,声传了过来,“知道了。”

    沉香缠绕扑鼻,蔡奴轻手轻脚将窗户开了口子通风,向内张望,果然王玄瑰并没有睡着,一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沙哑着嗓子问道:“几时了?那猫可有过来?”

    蔡奴回:“天都还未亮,雪团想来是睡着呢。”

    王玄瑰沉下脸,一句它会不会不来了是怎么也问不出口的,便低低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被子囫囵个压在身底,“本王今日累了,不去上早朝。”

    “好,奴给阿郎告假。”

    与他一夜未眠的还有镇远侯府众人,所有的嫂嫂都聚集在陆慕凝处,沈文戈泡了热水又揉了腿,确保自己不会第二日不会腿疼,便也去了母亲那。

    大家围坐在一起,起初还有人说话,后来便渐渐没了声息,一起望着那炭火出神,炭火“噼啪”一声,火焰升高,晨曦拂过大地,外面天也亮了。

    陆慕凝轻叹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了四张放妻书。

    三夫人言晨昕是最先发现的,当即道:“母亲不必给我,给其余几位弟妹就是。”

    几位夫人闻声看去,一个个看清了陆慕凝手上的东西,纷纷色变,仿佛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四夫人陈琪雪跟着三夫人一样的说辞,“母亲,我们不用,四郎至今尸骨未寒,我总归要以他夫人的身份,好好送他的。”

    “嗯,我也是。”崔曼芸点头。

    刚当上六夫人的唐婉自然与夫君没有情谊,她只是道:“我这条命都是镇远侯府捡的,安能这个时候临阵脱逃?”

    陆慕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她们都是好孩子,既然是好孩子,那就更不能困在镇远侯府,她也舍不得了,不自觉的眼里就湿润了,她道:“都拿着。”

    “镇远侯府自现在开始,便迈进难关,成,我们洗脱舒航通敌之嫌,但家中儿郎战死,我们能指望的只剩岭远他们几个小的,败,我们可能就要一起在地下见面了,何必?”

    见她们面色激动想要辩驳,她又道:“这放妻书便是最后的保障,母亲在这里求你们,若是镇远侯府真的出了什么事,请你们归家后,善待孩子,我会在最后一刻将他们从族谱剔除,让你们领回家。”

    “为了保留最后的这一点香火,我也只能厚着脸皮求你们了。”

    五夫人崔曼芸是最先受不住的,她小声哭了出来,她一哭所有人便都哭了。

    三夫人言晨昕率先上前接过属于她的放妻书,恬淡的脸上布满了哀泣,“不会的母亲,我们遭奸人所害,圣上不会置之不理的,我们一定能平安度过这一关,这放妻书我先留着,日后再还给母亲。”

    “三嫂说的对,我们先拿着,日后再还给母亲!”四夫人陈琪雪起身,不止拿过了自己的,还将五夫人崔曼芸的塞进了她手中,低呵,“拿着,别哭了!”

    哪里能忍得住,五夫人攥着放妻书趴在四夫人肩头,哭得更加大声了。

    唐婉瞪圆了眼睛呐呐道:“我就不用了吧?”

    她跟六郎没有孩子要抚育,镇远侯府的大恩,也唯有一把骨头能偿,可沈文戈却将放妻书递给了她,说道:“你会经商,嫂嫂们归家后若是打点不开,恐怕还需要你帮助。”

    经商……也都是小打小闹的生意而已,哪担得起重责,再说了,嫂嫂们哪个不比她强啊。

    沈文戈和陆慕凝对视一眼,放妻书已给,孩子们又悉数交给了两位姨娘看顾,是时候面对了。

    马蹄声、佩刀敲击声由远及近而来,屋外传来慌张的声音:“夫人,金吾卫将我们侯府包围了!”

    陆慕凝站起身,满脸肃穆,“所有人,整理妆容,随我出府。”

    “是!”

    被圣上亲点的镇远侯府,厚重的漆红大门缓缓打开,以陆慕凝为首的几位女子排成一排挡在府门前,她们各个穿着一身素衣,披着白色大氅,每人头上还都带着白色绢花。

    一眼看去,清一色的白,和身后朱红大门,头顶的镇远侯府四个金光闪闪大字,形成鲜明对比。

    惨,太惨了。

    偌大侯府,就只剩这么几个女人撑着了。

    金吾卫穿街过巷的动静,惊动了无数沉眠中的百姓,他们于寒冷冬日穿衣走了出来,静静站在离金吾卫很远的地方注视着。

    近二百人的金吾卫列队、围困,他们穿着整齐一致的铠甲,手中拿着对敌的武器,最前一排手中砍刀在晨光下发着摄人的白光。

    他们将刀剑长矛对准了这几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为首将军更是一身明光甲加身,头盔上的红缨宛如催命符,他道:“奉圣上旨意,搜府!尔等让路!”

    看清率队的金吾卫将领,沈文戈面色一变,区区一个搜府,用得上右领军卫将军尚虎啸亲自前来吗?

    他出现在此,只怕含了报复她当日告官与尚滕尘和离之心。

    “娉娉,冷静。”陆慕凝轻声道。

    尚虎啸骑于高头大马之上,浑身气焰高涨,看着害他们尚府被嘲笑至今的沈文戈和陆慕凝,扬声道:“现西北搜出世子通敌之证,某奉圣上旨意前来,搜镇远侯府,尔等现在让开,某不追究尔等责任。”

    当真是翻脸不认人,曾经姻亲现在刀剑相向,如此逼迫,一丝情分都没,自己家里做下错事丝毫不认,竟只想着打击报复。

    若是因为自己连累府上,沈文戈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她当即就反驳道:“还请将军注意措词,西北证据能否为真现不知晓,我兄长是绝不可能通敌的!”

    陆慕凝跟着说:“将军说有圣上旨意,可给我们侯府一观?”

    圣上派金吾卫前去,就是存了不要太过扰乱侯府之心,是以根本没有文书,只是口述而已,懂事的金吾卫,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可惜,这个差事被右将军尚虎啸强揽了去。

    他龙钟般的大笑响在府门前,“某还敢虚传旨意不成,尔等蓄意阻拦,是何居心?莫不是,世子叛国之证,真在府上?”

    “胡言乱语!”

    “你瞎说什么!”

    几位嫂嫂相继愤而出声,尚虎啸也怕越拖越出事,一个指令下去,前排金吾卫手拿砍刀向前逼迫两步,眼看着向她们几人前来。

    远远传来一声喊:“住手!”

    沈文戈扭头看去,却是骑着突厥马飞奔而至的尚滕尘,说不出自己的失望来源于哪里。

    尚滕尘今日本不当值,听闻父亲率队围困镇远侯府,立马赶了过来,他气喘吁吁,一个箭步就挡在尚虎啸马前,“父亲,快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圣上指令,可没让你伤害镇远侯府女眷,甚至明里暗里提点金吾卫走个过场就行!

    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啊!

    尚虎啸看了儿子半晌,怒喝:“让开,这里没有你父亲!”

    “好,右将军!”尚滕尘以最快速度扫视前来的金吾卫,心又凉半截,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曾经的西北军出身,他们和镇远侯府没有关系,一会儿必然不会手软。

    他压低声音道:“父亲,是我们对不住文戈在前,现在是在做什么?就不怕圣上责罚?”

    尚虎啸一拽缰绳,马儿嘶鸣将尚滕尘逼退,他道:“圣上旨意搜府,本将军奉命行事而已。”

    就算圣上知晓又如何,他一点错没有!何况圣上没有明说,既然没明说,那他就是没听出来内在之意,何错之有?

    他下令道:“来人,随本将军进府搜查!”

    骏马一跃而起,陆慕凝和沈文戈同嫂嫂们纷纷避让,尚虎啸一马当先进了府,后面金吾卫跟着齐齐涌进。

    她们的白衣淹没在铠甲中,就如同在海里的扁舟飘忽不定。

    尚腾尘有心看护沈文戈,却被拦了下来,“文戈,小心。”

    府里各种摔打的声音响起,金吾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哭泣的声音,连带着一声钟叔的悲愤怒吼,惊得几人头皮都炸了,“住手,这是几位郎君的灵堂啊,你们不能动!”

    为了迎回从西北回来的兄姊们,镇远侯府早就将灵堂设好了,就在前院,她们几人互相搀扶着进来一看,灵堂里被弄的乱七八糟,兄姊的牌位更是被人打落,甚至上面还有脚印。

    “三郎!”

    一向冷静的三夫人言晨昕绷不住了,她拎起裙摆就要奔过去,被四夫人和五夫人死死按住,她第一次在众人面人哭得撕心裂肺,“三郎的牌位,我的三郎。”

    “你们别碰他!”

    沈文戈愤而看向尚虎啸,他正抱着胸大声说着:“给本将军好好搜,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她扬声道:“右将军!搜府没事,我镇远侯府的世子没通敌,不怕你们搜,但我兄姊他们尸骨未寒,至今棺椁都没送回来,让你手下的人注意些,不要碰到他们的灵堂!”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将东西藏在了灵堂里,不行,给本将军搜!”尚虎啸的声音就像大锤,一下又一下击在沈文戈脆弱的神经上。

    三夫人言晨昕哭诉,“我们满门忠烈,如今却要落到如此下场,马革裹尸尸未还,如今他们连家都要没有了,苍天何其不公!”

    “你们这是让边关战士寒心,让我们寒心啊!”

    哭嚎声传出很远,围观的百姓慢慢挪蹭了过来,透过敞开的大门看清里面的动静,也跟着嘀咕。

    “把人牌位都打倒了,这也太过分了。”

    “嘘,小点声,那是金吾卫啊。”

    “镇远侯府在金吾卫面前,也什么都不是啊,她们说的那话,听得我都想哭,这怎么让人相信他们通敌。”

    “我看呀,真是被人陷害了吧。”

    “哎呦喂!快让!”

    黑色大氅从众人低垂着脑袋的视线中飘过,围在镇远侯府门外的金吾卫被他冷飕飕的眼神刮过,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收起佩刀,握拳道:“拜见宣王。”

    王玄瑰瞥了一眼被两个金吾卫压着跪在地上的尚滕尘,带着蔡奴和安沛儿进镇远侯府如入无人之境,他看向悲愤的沈文戈,落到府中乱糟糟的一切上。

    “吵死了,你们就是这样搜府的?本王教得规矩,都还给本王了?”

    他声音不大,可这熟悉的腔调,让在前院的金吾卫全停住了,他们不可置信的转头,便见正皮笑肉不笑盯视着他们的王玄瑰。

    齐刷刷扭身下跪,声音洪亮:“拜见宣王!”

    已经快要搜到后院的金吾卫听见宣王二字,哪里还顾得上搜府,赶紧跑回前院,稀稀拉拉跪了一地,跪下去时,从怀中掉出的东西,让他们脸色惨白。

    “本王怎么记得,有一条规矩是金吾卫不得强拿百姓东西?不得随意伤人?你们今日这是犯了几条,嗯?”

    这一声“嗯?”让所有的金吾卫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王玄瑰,曾经的金吾卫大将军,在不甘不愿当了一年,实在不耐烦黑白执勤后,和圣上据理力争,赢来了为圣上掌管鸿胪寺镇压外国人的“轻闲”差事。

    在王玄瑰任职期间,是金吾卫管理最严格的时候,可以说,他一手奠定了金吾卫的基调,也更加方便后面的大将军接手工作。

    很不巧,这些能跟着尚虎啸前来搜府,敢偷拿东西的金吾卫们,一个个都是老油条,也都是被王玄瑰带过的人。

    “你们胆子大的很,不知道本王府邸就在隔壁?”

    众金吾卫:我们知道,可你不该去上早朝吗?

    尚虎啸见王玄瑰彻底忽略自己,只能下马抱拳,“见过宣王,今日奉旨来搜府,还请宣王不要阻拦。”

    王玄瑰懒得搭理他,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而后怏怏看向蔡奴,蔡奴又看向互相搀扶泪流满面的几位女眷。

    沈文戈略微侧过头,回避了蔡奴的视线,这里人太多,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宣王相熟的事情,王玄瑰见状脸色更加阴沉,跪在地上悄悄抬头观察的金吾卫们吓得肝胆俱裂。

    作为能和王玄瑰对打的贴身宦官,往日里出现在金吾卫面前那都是不苟言笑的,如今却满脸笑容,甚至带着些讨好的对陆慕凝道:“夫人,你看不如给我家阿郎搬把椅子来,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还困倦着。”

    陆慕凝自无不可,甚至宣王出现还松了口气,且看这些金吾卫对王玄瑰的态度,她也做不出将人往外赶的事情,当即命钟叔快给搬把椅子来。

    椅子上面铺着软垫,背部也放了一个,生怕他咯着。

    尚虎啸憋着气,说道:“宣王不必在此,有我们足够。”

    王玄瑰靠在椅子上用手撑脸,打了个哈欠,余光扫着沈文戈说道:“你们继续,本王在这看着,省得你们再闹出动静吵醒本王。”

    你在这,谁还敢搜府!

    “王爷。”

    王玄瑰倏而看向他,“本王是不是进来的时候对你太友好了?让你敢跟本王讨价还价?若是有意见,你大可弹劾本王。”

    尚虎啸一哽,王玄瑰已经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金吾卫了,喝道:“还不赶紧去搜府,跪在地上做什么?”

    “是!”

    金吾卫们全部起身,又听王玄瑰道,“三人一组,将不该拿的东西还回去,互相监督,别让本王发现,你们放了些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是!”

    根本没看身边的人是谁,他们自发组成三人小队,开始搜府,动作轻柔,根本不像刚才强盗入村的样子。

    怀中藏著书信,却在两个同伴时时刻刻在身边,而没能有机会将书信扔下的一个金吾卫,满脸汗水。

    他十分小心地避过怀中书信,拿出自己刚才被钱财迷了眼,装进怀中的精美摆件,给重新摆放好了,再也没胆子将书信掏出。

    刚才人多乱哄哄,到处都是眼睛,现在人少了,身边又有两个人,真是,算了,大不了退钱给他们。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另外两个同伴看在眼里。

    风平浪静地搜完府,一队接一队的金吾卫向王玄瑰禀告,“报告王爷,无发现。”

    “禀王爷,无发现。”

    王玄瑰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随手指向旁边快要气出内伤的尚虎啸道:“跟你们右将军说。”

    “无发现。”

    “无发现。”

    “无发现。”

    ……

    “等等。”在金吾卫没有查出任何东西要撤退时,王玄瑰又叫住了他们。

    金吾卫们内心都在流泪,尚虎啸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问道:“王爷又有何事?”

    王玄瑰示意他们看向灵堂的方向,镇远侯府穿着白色素衣的女眷们正在重新布置,他道:“推倒了你们就要走?给本王回去,将你们弄乱的东西全部整理好。”

    “是!”

    金吾卫们纷纷转身回去,帮忙收拾起来,有他们加入很快就全部整理好了。

    灵堂被弄回原样,沈文戈站在里面,身后,陆慕凝正领着嫂嫂们向王玄瑰道谢,身前是兄姊们的牌位。

    她将几位兄姊的牌位又重新擦了擦,三兄的牌位被摔出了一道裂缝,她得重新再给做一个。

    总觉得,是因为她,今日搜府才会遭到大肆破坏,她没脸见人。

    安沛儿和陆慕凝及几位嫂嫂交谈愉快,王玄瑰却时不时看一眼沈文戈的背影,眉间皱得眉毛都要挨上了。

    “阿郎,回府吧?”

    ******

    燕息国境内,兵马调动,粮草另置,百姓们被再次强召当兵,人们苦不堪言。

    地下牢房内,镇远侯府世子沈舒航被转移到了水牢之中。

    冰冷刺骨的寒水,人若泡进去,骨头都能给泡酥了,尽管小腿往下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他也不吭一声。

    三皇子饶有兴致观赏他低垂头颅的姿态,这可是陶梁镇远侯府的世子,下一任的镇远侯啊。

    “世子想不想知道镇远侯府的情况?”

    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动了,铁链哗啦啦作响,他连抬头的动作都做得艰难,苍白又没有血色的脸上依旧可见以往的俊雅。

    三皇子道:“墨城已查出你通敌罪证,镇远侯府正面临搜府,也不知经过一轮搜刮,府上还能剩下什么?”

    “已经这样,世子何必强撑着,坐实了通敌,放过自己,是不是?或者世子实在不想投靠我也行,只要世子交出陶梁地图,墨城防线布置,我保证,镇远侯府不会出事。”

    隔着水,三皇子也能感受到沈舒航眼中的嘲讽。

    他笑了两声道:“世子的棺椁就要被送到长安了,本皇子送了你们一个大礼,镇远侯府恐怕撑不下去,世子没几天可以考虑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王玄瑰蹲墙角画小人:烦死了,她不理本王烦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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