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宋清时被眼前的一幕看呆, 悄悄红了耳尖,扭捏着说道:“祈哥哥这样真好看。”
紧接着不等严祁开口, 整个人就已经扑了上去, 身上红色的外衣随之落下,是里面那件桃粉色的衣服,定睛一看, 还不是普通的那件, 是没了图案的镂空桃粉。
宋清时两眼通红,要哭不哭的样子,最是怜惜, 偏偏他还要用这样的样子恶意的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我要亲你了, 然后就是两天不能下床!”
严祁身体动不了, 就干脆将绑在一起的手抬到头顶, 几乎是在用眼神□□裸的勾引着。
“我给过你回答了, 放马过来。”
“唔。”宋清时低头吻上, 把他的双唇咬肿,手伸到下面, 解开繁琐的腰封, 红色婚服的整个外袍退却到腰部。
龙凤蜡烛是要燃烧整夜的,严祁想起来遮光帘还未拉上,挣扎着要起来,就被喝醉之后格外粘人的宋清时一把重新拉下来, 红着双眼睛质问他:“你要去哪,不想和我圆房了吗!是我长的不漂亮了吗。”
严祁实在动不了, 没料到喝醉酒了的小书生力气这么大。
干脆就不去想遮光板了, 第二日害羞的指定不是他。
“你都不说话了, 果然不喜欢我了。”宋清时委屈的低下头,眼泪噼里啪啦的,化委屈为动力将人一把摁下来,照着曾经标记过的脖颈处,再次咬了一口。
严祁抬高下颌,让他的小奶猫可以咬的更舒服一些,“漂亮,这世上你最漂亮,也只喜欢你。”
“哼。”
宋清时的手指依旧冰凉,划过身体,带来一阵颤抖。
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停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夜晚我是你漂亮的小相公,白天去书院里教学,穿的整整齐齐的,刺不刺激?”
宋清时几乎照搬了那本书上的话,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瞥着他的反应。
严祁伸手轻刮他的鼻子:“你这块白布染色的速度也太快了。”
“不喜欢吗?”宋清时委屈。
“喜欢。”
“我也最喜欢严祁了。”低头亲吻过去,中途微微睁开眼睛偷看他
严祁褪去了平常时肆意妄为的模样,张着一张嫣红的唇喘息。
“严祁...”宋清时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喊他名字,只是想喊就喊了
“嗯?”
“喜欢你。”
“嗯。”
严祁挣脱红绳,用湿乎乎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颊。
又抬头下头看着他的耳廓,湿乎而又绵密,舔的他浑身发抖。
宋清时哼唧一声,不像是后上面的,更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成串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大概是酒劲还没有消掉的原因,胆子却比往日大了不少。
两个人都是新手,理论知识再丰富,轮到操作的时候也在手足无措。
“严祁?”宋清时这个名字喊的千回百转,眼睛布灵布灵的盯着身上的人。
“别叫。”
——不能写了。
第二日严祁起来之后只感觉浑身发疼,比他刚来那段时间,用小弱鸡的身体锻炼时也没这么痛。
反手去摸,身边的人已经起来,刚要张口去喊,就发觉声音嘶哑,比他当时失声还要难受几分。
挣扎着起身,就因为某处传来的疼痛,又一次倒了下去。
“难怪他们每次陪侍雄主都要请假,这事确实值得请假。”
宋清时捧着一碗白粥进来,见她醒来之后快步过来,显然昨日酒醒之后,他又恢复成了一碰就害羞的小鸵鸟。
“书本上说,第二日不宜引用太荤腥的东西,先喝点白粥垫一垫。”
严祁抬手要将碗筷接过来,被宋清时躲过去。
“嗯?”
宋清时羞涩:“是我把你弄成这样了,我得负责,我喂你吃。”
看他坚持,严祁将手给放下,张着张嘴等待他来喂,前两口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严祁觉得差不多饱了,宋清时还一直保持着那副羞涩的样子,仿佛昨日被折腾的人是他一样,让人无端的觉得,只要此刻咬上一口,一定就能从他身上尝到甜味,严祁湿润的舌尖舔过略微干裂的唇。
有了精力严祁又开始逗弄宋清时。
当新的勺子再次递过来时,严祁咬住,用舌头卷走上面所有的温热白粥,顺着粥勺不断的向上舔。
还没有触碰上那只手,就被对方慌张的收回去。
宋清时几乎是颤抖着的又盛了一勺,“还有两勺左右,吃完睡一会。”
严祁听话的喝了一口,在最后一口时,没有再去张口喝。
“吃饱了么?”宋清时刚要把手伸回来,手指就被放进一个温热的地方,柔软的舌尖还在不断的挑动着。
勺子顿时落在地上,谁也没有功夫去管,宋清时喉结轻轻滚动一下,被含着的两根手指下意识的往里面深入了一些。
严祁被突然深入进来的手指顶的一噎,下意识干呕了一下,宋清时瞬间回神,想将手指伸回来,在他退出去之前,还紧紧的缠绕着不让离开。
严祁轻轻勾起唇角,缓缓的靠近,宋清时僵硬着身板,在他靠近后,反而用手抓着他的肩膀,带着重新躺下。
“不行,你这样不能再来一次了,至少,至少也要等到晚上。”说完之后慌忙逃跑。
过了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个不知名的小药瓶。
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让他亲自上药,而是闭着眼睛听不到他的调戏话语。
上药速度因为闭着眼睛,变得更慢,对严祁来说,反而成了一种难耐的折磨。
严祁无聊的躺在床上,宋清时的确就像他说的那样,至少要等到晚上,就真的整整消失了一天,就连下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宋小九送过来的。
天色稍稍渐黑一些,宋清时推门进来,早上还带着一个小瓶子。
已经稍微恢复了的严祁,几乎在他进来的同时,就开口调戏道:“是来兑现两天的诺言吗?那你可要比昨天还要努力,我今日下午的时候都已经能够下床了。”
但凡宋小九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出言反驳,才不是呢,下午来送饭菜的时候,祈哥哥一直都是躺着的。
宋清时没顺着他的话去接,只是红着脸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仔仔细细的将它抹在对方的身后。
甚至都没有胆量去亲眼看着抹,好像只要看到了那处地方,就会让他理智全无。
“我不想你两天下不了床,那样太难受。”
严祁安静的等着他上完药,眼看着他又要走出去,将人拉回来,“新婚第二夜就让你的小哥儿独守空房,书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宋清时撇开头不敢去对视,说这话时还有些悔意。
“忍不住就不忍了。”严祁拉着人吻上去,
宋清时一开始还在挣扎,沉浸去之后就再也挣扎不出来了,仿若掉进了湖里,周围的水都在拉着他,不断的向下,直到最后深入湖底。
小可怜儿一样的宋清时,睁着那双无辜漂亮的眼睛,眼里挣扎的神色被严祁看得清楚。
期待着他可以更加凶一些,又仿佛在哀求着他不要继续撩拨。
——卡。
两人整整休息了三日,才从房间中出来,小九急切的飞扑到哥哥身边,还没等碰上就被严祁拉住远离了一些。
“祈哥哥?”小九很难过自己好像被嫌弃了,紧接着,更让他难过的是,哥哥开口说:“别碰他。”
虽然被放下了,但是小九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嫌弃到九天之外了。
宋清时拉着严祁的手,用自己的味道覆盖上之前的那个,就像是野兽为自己的伴侣舔了半天的毛,终于都染上了自己一个人的味道时,却突然冒出一个其他的小动物,在自己的伴侣毛毛上滚了一圈。
那怕这个小动物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行。
宋氏看着他们两个腻腻歪歪的,心总算放下,主要是两个孩子之前也从来不藏着掖着,害的她总是担忧在成亲前会惹出什么事端,好在一切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再怎么腻歪也都合乎常理。
伸手将还在难过的小九抱起来,带着人回厨房开个小灶。
宋清时一路来到书院,此刻他的身份已经完全逆转,曾经他一求学者的身份来,如今以施教者的身份来。
之前连着请了三天的假,书院里所有的人都猜测着原因,毕竟其他人成婚最多就会请一日假期,连着请三日的,这还是头一个。
宋清时一进去就被所有学生的目光全部围住,轻轻咳了一声。
“夫子的新婚人,是什么样的啊,一定貌美如花,对不对?不然怎么能勾的夫子三日都未来。”
“你这话说的太肤浅了,新夫子看着就不像是那种只看外表的,他一定娶了个才华横溢的,三日之内饮酒对诗灵魂交错。”
“你没成过婚吧?说的也未免太纯情了。”
“那,那喜欢不就是那点事吗?成不成婚有什么不一样的。”
宋清时听着他们说了一阵,没有回答问题,也没有制止,外面传来撞钟的声音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书本用力地敲打着桌面,声音甚至大过了外面传来的钟声。
原本嬉笑打闹的学生们,一瞬间感觉到了压力,还要张口说的话,突然哑在了喉咙里。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他们这位长相俊逸的新夫子其实很严格,一个个的老实回到位置上。
宋清时收起书本下藏着的尺子。
严祁这边突然打了声喷嚏,又找了件外袍穿上。
“小子,快过来看看我这张素描画怎么样?”张老连声吆喝着。
严祁去看了一眼,只点出几个问题,它上面的光影关系有些几乎都是逆转的,像是有不同的太阳光线,同时照射着。
张老拿着画又观察了一遍,确实发现了不少的问题,将纸张换过之后再重新绘画。
他老人家一开始遖凤独家是奔着宋清时的字来的,现在却绊倒在了严祁的素描里,两种画派是完全不同的表达形式,他从前从未见过,于是对此产生了格外的兴趣,一等人出来就立刻把人抓到自己的住处教学。
虽说他一把年纪了,可从小到大好学的精神从未断过,即便这个小生比自己还要年少,也丝毫不觉得羞耻,毕竟能够学到东西,无论对方是谁,都应当尊重。
严祁也摊开一张宣纸,打算学习一下水墨画的绘画形式,潇洒沾墨几笔下去,几乎能学的姿势都用了个遍。
张再次画完一张仍旧不满意,“你这画分明看着简单,好似没有什么风骨,可真正的学问藏在里头,叫人琢磨不定。”
见到严祁在那里动作潇洒自如,光看外表确实有几分大家的姿态,走上前去,打算好好欣赏一番,看见画卷上的东西突然就紧皱了眉头。
严祁停下笔,比较满意自己所绘画出来的东西:“张老觉得我画的如何?我觉得还不错。”
“额,这...”张老实在看不懂他所画了什么,在整个画里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个自己有些眼熟的东西,指着上面的两个小撇说道:“这只鸿雁画的非常神似。”
“这个是刚刚甩毛笔时,不小心落在上面的。”
张老:“那这棵松树画的挺不错的。”
“这是个人,头发可能有点太炸毛了。”
张老此刻有些压不住自己的脾气,非常想拎着这张纸卷,问他为何要如此糟蹋这张纸。
可又想到自己还在他手下学习着,你应做到学生该有的礼数,深呼吸好几次,最终忍无可忍,丢下手中的笔炭,转身离开。
眼不见心为净,今日学不下去了,明日再说吧!
气得胡子飞起,还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这小子不是自己的学生,他的画作也不是自己教出来的,不要生气。
出门就狠狠的踹了一脚门框,然后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家,更生气了。
严祁察觉到了他的暴躁,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画的蛮不错的,等到画卷晾干,卷起之后,看了眼时辰,宋清时今日只有一节课,此刻应当已经回去了,去糖果铺子买了包糖。
回到家,小九刚要开口去喊,严祁就将食指抵在唇上,从怀里掏出几颗糖果递给他。
小九立刻明白,转身去看娘亲,见她睡着了,小心翼翼地离回到自己的房间,计算着自己要几个时辰才能出来。
未从房门而入,从窗户处直接翻身进入,小心翼翼地绕在他的后面,从旁边取过来一间废弃的布料,捂住他的眼睛。
宋清时先是浑身震颤了一下,然后轻笑出声,伸手拉着人过来,眼睛上的手还未撤离就准确无误地亲吻上去。
一吻结束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严祁:“这都能猜到是我,就不怕是小九过来和你闹着玩,猜错了人多尴尬。”
“不会猜错。”宋清时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明确的表达着,只要是怀里的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认错。
严祁看懂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甜的心脏简直要爆裂了,要不是他身强体壮,可能就要对这个吃过一次之后就流连忘返的小蛋糕甜晕了。
宋清时顺着他的腰往下摸,“现在还会痛了吗?”
严祁早就已经不疼了,是宋清时非认为他还痛,迟迟没有再来一次,听到这句话,当机立断,就要把人扑倒来一次。
“不行,至少不能白日宣淫。”宋清时极力将人推开。
“那我把遮光板挡下来怎么样,屋里就能黑下来。”
“这是自欺欺人,外面天并没有黑,不行。”显然不处在醉酒状态的宋清时,胆子略微下降。
严祁有些遗憾,暗自打算着找个时间再次把他灌醉,酒心草莓小蛋糕,更好吃点。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严祁才将今日所画的东西取出来。
展开在书桌上,宋清时认认真真的观摩,甚至还上下翻转了一下。
严祁呆在旁边,用手拄着下颌:“好看吗?”
宋清时放下手中的画卷,“嗯,好看,你画的山远近大小,控制的很好,只是...”
“怎么了?”严祁凑过头,盯着他手指着的位置。
“只是你画的人物太小,就不应该再使用你想表达的那么多东西,适当简化一些或许会更像,别一味的追求细节。”
宋清时又指着另外一个显然是被精心刻画过的人物说道:“可是你把我画的很好看,细高瘦,被风吹动的衣袖也活灵活现的。”
严祁将画卷拿起来,他当时对这幅画最满意的地方也是这里,在他手中所绘画的宋清时从来没有画错的时候,也可能是他天生就符合所有绘画的审美。
宋清时执笔,将那个看似漂亮的大雁改成孔明灯,从大到小,最后消失在天际。
将空中的那一份空白处添加上了细致的刻画,把所有的重点都从脚下的山巅移至到了空中,瞬间整幅画都更加生动且直白起来。
“这两笔添加的真妙,工笔画我可能真的不太合适,不过我的小相公会,我们家就够了。”
宋清时放下笔,脸色微红:“分明是祈哥哥底打的好。”
严祁看着上面添加上的孔明灯,“明日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明日?”宋清时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应答:“好。”
第二日,张老再过来找严祁的时候,就得知他们二人携手去放孔明灯了。
疑惑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乌云,再次对着小九询问道:“确定他们这样的天气去放孔明灯?”
“嗯,祈哥哥说昨日就已经约定好的,孔明灯都已经买好了,必须要去放,其实他们出去的时候,乌云也没那么靠近,虽然确实是在往这个方向吹。”小九也不理解为什么,哥哥明明知道今日可能会下雨,还笑得特别开心,像个被领出去玩耍的小媳妇一样,不论所处的地方是什么,只要能去就很开心。
他哥哥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值钱。
张老...临走前还打算去宋清时书房带走一些字,一进去就发现挂在了正中央那幅不堪入目的画作。
正想扭开头就发现整幅画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仔细观察后,就抚摸着胡须哈哈笑了出来。
“这样的设计确实不错,下面的一片漆黑,此刻反而更凸显场景的恢宏壮大,不错不错。”
又把视线放到其他的地方,果然找了一两幅不错的字画,展开画卷眼前一亮,“他这话竟然比字还要好看,平时这么藏拙干什么,就应该光明正大的把这些东西展露出来,让其他人吹捧。”
张老捧着一大捧的字画离开,张小九看到瞪大了眼睛,他家...被一个白发老爷爷打劫了!!
张老那也不好意思,自己平白拿走这么多东西,又快步离开,丢下一袋子的银两。
“这些东西是我买的,买了之后一概不退还。”
张小九被强买强卖,展开银袋子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双手开始颤抖,哭着回去找娘亲。
“娘!!!那个老爷爷一定拿走了哥哥最值钱的东西!不然他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多银子,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我的。”
两人甜蜜了一段时间后,严祁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神都那边再次遇刺,情况有些危急。
宋清时给他准备好了衣裳包裹,眼神中带着委屈,好似在说怎么可以在新婚之后不到一月的时间?就把他一个人丢下。
“家里这边你不要一直想着,我会照顾好的,此次你去等再回来时,可能就要下雪了,给你带了两件厚衣裳,如果有损坏了,一定要及时去买,我往日里教你节省些,不是在这些地方。”
宋清时念念叨叨的,越说越觉得担心,“不然你带着我一起去吧,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严祁被说的心动,毕竟谁愿意这个时候选择分开一段时间,不过此次毕竟不安全,依照信纸上的情况来看,此次行动他们至少逃脱了七人以上。
“我都是个成年人,甚至比你还要大上两三岁,会照顾好自己的。”
“...哦。”宋清时继续低头包裹着东西,偷偷的小心委屈。
严祁看的心疼,将人拉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两口,“不会很久的,至多一个月。”
严祁道别,上马走了两步,发现宋清时还在身后跟着他。
见他回头,宋清时抿着嘴,头轻轻的低一下,解释道:“我送你。”
严祁莫名的觉得心酸,原本一分的不舍被强化到了十分,拉人上马,一路走到小县城,路上是马走路的最慢极限。
早就已经等在县城的几人,眼看着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们约定的最晚时辰,都在担忧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想着去迎接一下。
就看到严祁过来了,急切的上前,见到两人腻腻歪歪的,又都同时默契的转过头,谁也不看。
张二反倒见怪不怪,他已经有抗体了。
又带着走了一段,实在不能继续带着着,吩咐那些人继续向前,自己突然拉马转弯,带人重新回到县城,热闹地。
还没走远的张二,看他回来又连忙跟了上来。
宋清时全程都格外的安静,只是靠在他的怀里,手攥着他的衣袖。
严祁掏银子买了只几乎和人等大的玩偶,塞给宋清时:“先用它代替我陪着你一个月,我一定准时回来。”
又找了出租借马车的地方,把宋清时送上车。
转头对着张二说道:“保护好他。”
“是”
宋清时揭开帘子说道:“我会抱着它等你回来的,早点回来。”
——
“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追过来?实在不行这事咱们自己解决呢?也就七个逃跑的,仔仔细细的搜查,怎么也能找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恶毒,大人新婚燕尔生生被我这种人给打扰了。”
“我也是...感觉自己特别的罪恶,明明拿着最多的月钱,却干着最轻松的活,我真该死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想哭,可能是第一次做拆散鸳鸯的恶徒,还有些良心谴责。”
“你能看到刚刚大人和他爱人的眼神了吗?拉丝的让人觉得已经分不开,而你我等人则是狠心斩断情丝的恶人。”
“我该死啊!”
李月华抚额:“各位大人们请安静,此事事关重大,工厂几次三番遭遇袭击,只能说明边关严守不当,他们既然有能力来到神都行刺,那就终有一日可以到京城行刺女皇。”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个嬉皮笑脸的脸全部收拢起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不然又怎么会趁着这功夫,前来请严大人过去坐镇。
“只愿此事可以解决的快一些,不然落在我们身上的责任和错数可不是我们一人就可以承担的起的。”
“全城已经封闭起来,粮食大约能坚持供应全城民众一月,倘若还抓不到,就只能将他们放出去了,”
“京城倘若这时再发生动乱,你我...”
身后传来马蹄践踏的声音,严祁驱马过来,停下之后,冷声说道:“加快速度,今日下午前必须到达。”
说完之后,一鞭子挥下,犹如一道飓风一般迅速的向前略过,周围的几匹马受到惊吓,动乱起来,好在众位都是策马的高手,很快就稳定下来。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月华开口:“走吧各位,要前进的道路还很远呢。驾。”说完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城门紧闭,防守严密,原本繁华的神都,此刻四周一片静寂。
众人到达门口防守的官兵迅速围上来,见到是熟悉的人后,才立刻松懈下来,双手合十跪扣在地道:“神都时刻保持警惕,严防死守,未放走一人,未进入一人。”
排头的那位张将领,立刻回身请示严祁。
“持续严查,再派一队兵马巡查所有和户籍上不匹配的人。”
张将领:“收到。”
城门打开,严祁策马进去,
等人走了之后,张将领总算喘了一口气,严大人从头到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到让靠近的人都有些胆寒。
“幸好我不是总跟在他的身边,不然压力太大了。”
马匹快速的在神都街道穿过,一位女子似乎受到惊吓,突然倒地。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呦,怎么了这是,我来帮帮你。”
原本他们两个妙龄少女在街上行走,就已经会引来一些恶意,更何况还有一人失去了意识。
不能离开的神都里,大家都被憋的有些难受,有些大着胆子,仗着帮忙的名义就去摸晕倒女子的身体。
小丫鬟一开始时还格外的感激,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之后,顿时将那些人全部赶走。
好不容易才找到些乐趣的人,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有些正义感的人,想要上手去帮忙,就被一拳撂倒在地,剩下的想了想,都纷纷的四散而逃。
“咱们都是好意,小姑娘,别这么大敌意嘛。”
“走开!别靠近我们。”
严祁突然策马停下,回头张望。
“大人怎么了?”李月华同样回头张望。
“你们先回去,我随后到。”将马绳丢给她,由她一同牵着。
严祁刚凑过去一点,打算从怀里掏东西,那个小丫鬟看见他的动作,就立刻将人驱赶走,“你别靠过来,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见他还没有离开,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当小姐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胆大的挡在前面,不断的用手挥动着,想把他驱散。
还忍不住回头去张望她的小姐,小姐怎么这么可怜,先是被莫名其妙的赐婚,又在前来看姑爷的路上被困住,姑爷还未打招呼就已经回了京城。
就算他是皇子,又能如何?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小姐,越想越难过,最后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嘶声力竭的想要把周围看热闹的人赶走,不让他们欺负小姐。
严祁原本只是因为一时异动,打算过来帮忙,没料到,竟然被小丫以为是这个时候要来占他们便宜的。
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这么大的孕痣看不见吗?
“你点自己的头,做什么?就算是你外表人模人样的又怎么样,我家小姐一定看不上你这种人。”
严祁实在懒得和她继续纠缠,“你家小姐可能是低血糖晕倒了,喂点糖就好了。”
“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
小丫鬟听不懂什么是低血糖,只以为面前的人能够指出原委是个大夫,说的应当是只有他们自己能听懂的东西。
“可身上没有糖。”简直要急哭了,她身上没有糖,附近的铺子也离得特别远,旁边还围着这么多的人,她不敢离开。
严祁将怀里的糖果取出来,塞到昏迷的小姐嘴里。
甜味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地散开,苍白的脸色开始快速的回暖,呼吸也渐渐的平缓起来。
原本围在周围的男子见到此状,都纷纷有些不满,“你谁呀,打搅我们的好事。”
严祁本来这一路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又被火上浇油了一把,“给你们个机会,现在滚。”
“让我们滚?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是谁,在神都街头,能让我滚的真没几个,你知道严大人吗?那可是神都新来最大的官,我和他认识。”
“哦?是吗。”严祁冷笑一声。
男人给身旁的一个眼神,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被严祁一拳撂倒,脚踩在对方的右手上。
“当众打人,你哪儿来的资格?”
严祁将腰牌取出来。
“...这这,大人我真没料到您会来,平日里不都不在神都吗?”领头的那个率先跪下,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恨得想抽自己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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