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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真他妈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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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宗主派人去请闵医师过来, 为云昭疗伤。

    闵医师急急忙忙赶到,站在不远处, 辨认了很久很久, 都没办法将面前这个浑身血淋淋的,好像一滩烂肉的东西,同从前那个意气风发, 面容俊秀的剑宗少主联系在一起。

    一番诊断之后, 闵医师大惊失色,饶是他当了半生的医师, 见惯了各种伤病,什么烂骨烂肉,在他眼中都不稀奇。

    可唯独见了云昭, 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了毛骨悚然。

    云昭的左眼球是被生生捣碎掉的。

    还不是把眼珠子剜出来, 再捣碎。而是在眼眶里的时候,就用尖锐的利刃,狠狠捣|进去,再粗|暴地戳爆眼球, 一点点地将之捣碎成烂肉。

    混合着鲜血, 从眼眶里滚出来。

    如果闵医师没有猜错的话, 这一切定是云昭在清醒的时候发生的。

    因为云昭的双手, 还有双腿,有非常明显的勒伤, 一看就是束缚之后,剧烈挣扎, 而留下的痕迹。

    十根手指甲, 也被连根拔起, 闵医师甚至在他血肉模糊的手指上,嗅到了烈酒的气味。

    不难想象,云昭在被拔了指甲后,血肉模糊的双手,甚至伸进过烈酒中。

    胸前的肋骨,几乎尽数断裂,四肢诡异的扭曲着,骨头都捏变形了。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好肉,哪怕是脸,也毁得差不多了。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是魔尊所为,还是云昭自己所为。

    他的命|根没了。

    闵医师掀开云昭的衣服时,鲜血都凝固了,和皮肉紧紧黏在了一起,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云昭的衣衫,用剪刀剪碎了,再一点点地拿下来。

    那双腿之间,原本属于男性独有的特征,完全失去了。

    包括子|孙袋,被割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只留下了一片血肉模糊。

    闵医师看见时,遍体生寒,不敢再继续查探了。云昭不是普通人,他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又是剑宗的少主,以后甚至要接管剑宗。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家丑岂能外扬?

    虽说闵医师算是云宗主半个知己,半生都在剑宗生活。

    但他清醒又深刻的明白,知道的越多,那么,他离死就越近。

    便不敢继续往下深究,急急扯过被褥,为云昭遮掩身体,出门寻了云宗主。

    云宗主急急忙忙安置好母亲,又赶紧去看望云昭,听了闵医师的话,又见他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明白了什么。

    可无论如何,云昭的伤势不能耽搁,病不忌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云宗主便道:“你只管为云昭疗伤便是,若是有所差池,与你无关。”

    即便如此,闵医师依旧推辞,云宗主便冷下脸来,寒声道:“你若是今日不救回阿昭,休怪我不顾多年情分,现在便送你上西天!”

    闵医师几乎是颤抖着手,继续查探云昭的伤势。

    在云宗主审视的目光注视下,哆哆嗦嗦地掀开被褥,小心翼翼地将云昭推成侧躺。

    隐约便见,一片血肉模糊之下,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尾椎骨。

    云宗主的眉心狠狠跳动了几下,饶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被眼前云昭的惨状,惊得瞳孔剧颤。

    他已经明白,并且暗暗接受了云昭在魔尊手中,失——身过,或者,多次失——身的凄惨遭遇。

    本以为已经有了足够的承受能力。谁料,在得知云昭所有男性特征,尽数毁于一旦,已经亲眼看见,那染血的剑柄,横在眼前时。

    云宗主几乎神魂俱灭,除了惊怒,心痛如绞之外,他居然萌生了一种……一种特别极端的想法。

    那就是……云昭还不如直接死掉!

    直接死掉,也许就不会这样活受罪了!

    哪怕是被魔尊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凌迟,甚至,身体化作齑粉,也好过像现在这样,屈辱又毫无尊严,死气沉沉地瘫在床上,任由别人的注视与摆布。

    闵医师瞬间就明白了,唰的一下,脸上的血色全无,苍白的唇瓣微微哆嗦着,很有分寸地转过了头。

    气氛也陡然诡异下来,禁闭的寝殿中,一片死寂,哪怕是风吹过落叶,都显得异常清晰。

    云宗主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脸色也渐渐由白到青,最后好像一张青铜面具,直接焊在了脸上,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有几层把握,能将阿昭救回来?”

    闵医师咽了咽,煞白着脸,低声道:“三层,我方才为少主把脉,发现他的脉象十分平缓,甚至是……平庸……完全没有修道之人,该有的充沛浩瀚,这也就说明……说明……”

    “说明什么?!”云宗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问,“他的金丹受损得厉害?以后还能不能恢复?”

    闵医师战战兢兢地道:“不仅仅是金丹受损……若是,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金丹被……”

    “被什么?你说!”

    闵医师深呼口气,把心一横,直言道:“金丹已经被熔了!只怕日后无法再恢复!”

    此话一出,云宗主双腿发软,差点没能站稳,只觉得一瞬好似被红莲业火焚烧,整个人几近虚无了。

    这若是他的骨肉,倒还好说,偏偏云昭是他的侄儿,也是他兄长在世间唯一的,也是最后一点血脉了。

    但凡出了什么事,让他百年以后,如何有颜面在九泉之下,见他苦命的兄嫂?

    云昭还是剑宗嫡系中,唯一的少主,云宗主为了抚养这个孩子长大,费尽心血,至今为止没有成亲,更别说孩子了。

    若是云昭没了,只怕今后剑宗要后继无人。

    云宗主面色极为复杂,即便他不惜一切救回了云昭,可之后呢?

    云昭重伤至此,也残废至此,他清醒后,能接受自己现如今的模样么?

    从天之骄子,一照跌落云端,换作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真要是如此,云昭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了就算了,反正他活着也无法为云家传宗接代。

    这样屈辱不堪的活着,就是在活受罪!

    闵医师也同样认为,这样残缺不全的云昭,哪怕救回来了,也是废人一个。

    留在剑宗,也是徒惹人笑话。

    传扬出去,名声也难听。

    还不如死了。

    但他无法决定云昭的生死。

    只能沉默不语,静静等待着云宗主最终的宣判。

    很久之后,云宗主才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跟闵医师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阿昭,原来是多好的一个孩子。”

    “现如今沦落至此,他只怕受不住。”

    “与其痛苦不堪的活着,他还真不如……”

    话音戛然而止,云宗主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不过了。

    与其这样痛苦,还不如死。

    闵医师为云昭感到无比惋惜,合上双眸,不对此事作出任何评判。

    可是很快,云宗主又道:“蝼蚁尚且知道偷生,更何况是一个人?”

    闵医师抬眸望他,面露惊诧。

    “只要阿昭活着一天,他就当一天剑宗的少主。此事归根究底,不怪阿昭,怪的是魔尊!”云宗主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罪大恶极之人,都好好活着,凭什么让我们阿昭去死?”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云宗主已经不在乎外界如何评判了,比起剑宗的名声,他更在乎的是云昭。

    生命比任何东西,都更加珍贵。云宗主攥紧拳头,郑重其事地告诉闵医师:“请医师务必救回阿昭,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回阿昭!”

    “倘若,他清醒后,执意要死,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了,但在此之前,身为他的亲叔叔,无论如何,我要救他!”

    想到此处,云宗主攥紧了拳头,暗暗下定决心,不论是谁将今日的事情泄露出去,他必定要谁死无葬身之地!

    取剑的过程尤其艰难痛苦,让原本昏迷不醒的云昭,都痛得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被血痂覆盖住了,根本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苍白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好似想说什么。

    云宗主抓着他的手,声音沙哑地安慰道:“阿昭,不怕,凡事都有二叔在,阿昭会没事的。”

    “二……二叔,”云昭断断续续,艰难万状地低声道,“我……我喜欢江暮阳,我爱江暮阳,我想和他成亲,想和他结为道侣,一生一世一双人……”

    “等你伤好了再说,先睡一会儿吧。”

    云宗主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傻孩子,你意气风发,年少烂漫的时候,江暮阳都看不上你,现在你沦落至此,残废至此,江暮阳只怕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你了。

    话再说难听点,现在的云昭,已经配不上江暮阳了。

    即便云宗主是云昭的亲叔叔,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家阿昭,确实配不上江暮阳。

    这天底下,大概就只有裴清和江暮阳最般配了。

    但云宗主实在不忍心,在这种时候,断了云昭最后的念想。

    “二叔,你去帮我跟暮阳求求情,让他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云昭都重伤至此了,心里念着的,根本不是裴清,也没有一瞬想过裴清,断断续续地继续道,“玉简,我要玉简……那是暮阳送我的定情信物,是我太笨,太傻,我把玉简弄丢了……”

    云宗主更加于心不忍了,那块玉简不过是江暮阳曾经随手送给云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充其量也只是两个人友情的见证。可事到如今了,云昭还是自作多情,认为江暮阳心里有过他,江暮阳也爱慕着他……

    要是换作平时,云宗主会给云昭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现如今,他连半个字重话,都不忍心对云昭说了。

    只能敷衍安抚云昭。

    “好,二叔知道了,你们的亲事,二叔同意了。等你伤好之后,由二叔亲自出面,向苍穹提亲。”

    如此,云昭这才放下心来,脸上也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渐渐又昏睡过去了。

    等从寝殿出来时,夜色已经很深了,云宗主心事重重,完全没有任何睡意。

    便又前去探望母亲。

    没曾想,母亲还没睡,正合衣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套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幅打开的画像。

    上面赫然就是云风。

    “母亲,夜色深了,您怎么还没睡?”云宗主缓步走了上前,伸手搀扶住云老夫人,温声细语地道,“儿子扶您下去休息。”

    “是不是连你也认为,娘是犯了疯病,老糊涂了,错把别人认成是你三弟?”云老夫人推开了云宗主的手,捧着衣服,贴在了脸上,满脸温柔慈爱的道,“他就是你三弟,不会错。”

    “我是他的母亲,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错不了。”

    云宗主心想,错得太离谱了,江暮阳只是一双眼睛,同云风有几分相似罢了。

    根本就不是云风。

    他的三弟早就死了,魂飞魄散,尸骨无存。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所有人都接受云风已经逝世的事实,就只有母亲一个人,至今为止无法释怀。

    云宗主认为,现在最要紧的事,应该是云昭,而不是那个死去很多年的云风。

    “母亲,夜色深了,还是先歇息吧。”云宗主又好言相劝。

    “他就是云风,也是你的亲弟弟。”云老夫人异常坚持,将一块玉牌,递了过去。

    云宗主惊见玉牌,又是沉沉叹了口气。这种玉牌,只要是云家的嫡系子弟都会有,通体玉白,好似一块永不融化的冰块雕刻而成,上面还刻有人名。

    只有玉牌的主人触碰,名字才会显露出来。

    而云老夫人手里这块玉牌,就是属于云风的。

    云宗主不忍心,也没有精力,再去解释什么,只能暂且先应下来。

    待离开时,迎面就遇见了林语声。

    林语声拱手道:“云宗主,家师派我来送宝物,以缓解云昭身上之痛,敢问他现在伤势如何了,可还要紧?”

    云宗主收下宝物,魂不守舍地应了几句,只说没什么大碍,他现在也没心情去寻江暮阳,送什么玉牌,又担心明日母亲又会过问。

    索性便问:“江暮阳眼下在何处?可有受什么伤?”

    林语声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锦衣在一起,约莫是下去自行疗伤了,总不可能是……”他的神色骤然复杂起来,暗暗想着,总不可能是躲起来洞房花烛了吧。

    虽然说,今夜确实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但不管怎么说,好像并不合适。

    云宗主道:“那劳烦你把这个拿给他。”

    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林语声拿着玉牌,想了想,见夜色很深了,哪怕二人确实在洞房,也不可能折腾到现在。

    而且,他见云宗主神色难看,心不在焉的,也没有多问。故意在外又转了转,等天色差不多亮堂了,便连同早饭,伤药,丹药,以及玉牌一并送过去。

    轻车熟路地寻到了江暮阳的房门口,正要抬手敲门。

    却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了声响,林语声先是微微一愣,鬼使神差地贴过去听。

    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浓重的喘——息声,以及闷闷的痛呼,声音不算大,可能是嘴巴被堵住了。

    还有类似于糖浆一样,拉扯得很淋漓的黏腻声响。

    林语声即便再迟钝,也明白屋里发生了什么。

    红着脸摇了摇头,暗道年轻人就是精神足,看来两个师弟都没受什么伤。他也就放心了。

    也罢。师尊都默许了,他也不好随意插手。

    便很知情识趣地抱着东西离开了。

    屋内,江暮阳热汗淋漓,面若桃花。

    整个屋内淫——香环绕,他的瞳孔都微微涣散了。

    通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皮,遍身种满了艳红的桃花。

    他想要求饶了,这一夜过得实在太漫长,也太销魂,骨头酥得没有了一丝力道。

    可他的上下唇,根本就无法合拢,藤蔓此刻艳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藤蔓的生命空前绝后的旺盛,狰狞粗野的藤筋,狠狠跳动,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爆开。

    更要命的是,就在刚才,江暮阳居然发现,反替符似乎失效了。

    因为藤蔓和裴清的动作,从最开始的完全一致,到现在的完全不一致!

    江暮阳的心脏砰砰乱跳,两手比划着,想告诉裴清,反替符已经失效了,让他再用一张。

    哪知下一瞬,裴清就压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失效的反替符,根本无法再操控藤蔓了,此刻的血藤好像有了生命和思想,完全脱离了裴清,肆意妄为起来。

    江暮阳既羞耻,又难堪,却又无可奈何。

    藤蔓好似附骨之疽,根本不是现在的江暮阳,可以随便摆脱的。

    他越是挣扎,藤蔓越是肆无忌惮。

    挣扎到了最后,鲜血顺着唇角溢了出来,他的脸皮也薄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眼泪胡乱蹦了出来。

    又被裴清轻轻吻掉。

    裴清深呼口气,瞬间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并不是反替符失效了,而是另一个裴清出来了。

    什么时候出来不行,非得挑在这种时候出来!

    好似故意较劲一般,两个裴清互不相欠,角逐着最后的胜利。

    可怜的江暮阳,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为他在裴清的脸上,突然看见了一闪而过的震惊,以及难以言喻的羞耻。

    好似一盆冰水,淋了下来,江暮阳猛地睁大眼睛,突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错觉。

    他的喉咙艰难地咽了咽。

    只觉得浑身更酥,更麻,更加软绵无力。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两个裴清在争抢身体的控制权,但可能因为反替符的作用,而同时出现。

    两个裴清,一个在他的口中,另一个,也在他的口中。

    还时不时的,变幻着位置。

    江暮阳只能依靠着,哪里疼,来判断真正的裴清,现在在哪儿。

    不疼的是小心魔。

    疼的是裴清。

    非常好辨认。

    不过没过多久,江暮阳哪哪都痛了,因为哪哪都有真正的裴清摆弄!

    该死的!

    真他妈造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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