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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小姐,不要搭理那个死神棍!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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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曌国京城是整个曌国的政务核心所在,由明德门进入京城,一直往前,便是皇城所在。皇城之外乃是划分整齐的各坊。

    先皇驾崩后,新皇十五岁登基,新皇幼年时体弱多病,先皇担心新皇操劳过渡,便命当时十四岁的晋王辅政。

    那时晋王虽只有十五岁,然而十二岁已经随军驻守边关,参与过大小数次与异族的战役,又有当朝名士辅佐,作为辅政大臣是最佳的人选。

    而新皇为了表示与晋王亲近,晋王的府邸也离皇宫很近,并由新皇亲自督促监造,政务上,也极为信任依赖晋王。只是近些年来,随着时间的过去,太祖立下的朝廷官制已经渐渐出现漏洞,为了官制问题,新皇与晋王之间的问题变得微妙。

    朱雀大街上,晋王的马车缓缓从皇宫驶出,返回了晋王府。

    晋王正值盛年,俊眉朗目,一身朝服华贵之间,毫无一丝臃肿怠惰,自下车到入府,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

    晋王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冷峻的面孔中,透着刚毅。

    晋王府的大门刚关上,一名劲装佩剑的男子已经走了过来道:“殿下,那位先生派了手下过来,此时在书房等候殿下,而先生并未亲自前来。”

    “嗯。”晋王皱眉,连唇也不可察觉的抿了一下。劲装男子道:“要不属下再去请先生一次吧。”

    “不用了。”晋王做了一个止的动作,道:“莫非是先生那边有什么事?”

    “是。”侍卫拱手,晋王道:“带我去见使者,另外,之前苍澜的行踪查到了么?”

    “没有。”侍卫惭愧地低头道:“有辱王爷使命,还请降罪!”

    “无妨,他是皇帝,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况且苍澜也不是傻子,想要瞒过你,也不是什么难事。”晋王并不看侍卫,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苍澜乃是新皇的名讳,晋王却在私下对新皇直呼其名。

    “不过属下怀疑,陛下应当是去了正一天道!”侍卫继续道:“明明琉璃元君已经十余年不见东阁真人竟然突然答应了东阁真人的邀请,还参加了雨翩翩的成人礼。”

    “嗯。”晋王应了一声,据说很多年前,琉璃元君不知何故,突然禁止东阁真人再入正一天道境内。

    一开始人们以为这是道门内部的内乱,然而拒绝入正一天道的客人,也就只有东阁真人而已。正一天道与太乙玄道的弟子这么多年下来,并未有任何摩擦,甚至在江湖事务上,也是太乙玄道的太玄道长与正一天道的雪薇仙子一同负责。

    两派在与邪教争斗之中,通力合作,不见半点争斗的样子。

    “殿下安插在正一天道与太乙玄道的探子回报,自从雨翩翩的成人礼之后,琉璃元君并未将随时带在身边的弟子浮云暖带回正一天道。”侍卫说着。

    “浮云暖……”晋王陷入了深思。这个浮云暖是经过自己手下的探子才打听到的,他是琉璃元君捡回去的孩子,琉璃元君捡到浮云暖的时候,浮云暖才出生没几天。

    琉璃元君特别关心这个小弟子,衣食住行皆是亲自负责,就连浮云暖这个名字都是琉璃元君亲自给取的。只是琉璃元君在表面上从来不曾明显传授浮云暖什么道法,而浮云暖也从不与任何人比试,只是自幼便自己读些道术书。

    唯一一次,便是八年前在论道会上,这个浮云暖三个法术击败了当时飞花书院的王子真,也只此而已。

    “还有就是……馨王殿下,自从那日突然说是要郊游,现在就已经完全不知去向了。”侍卫担忧地道:“苍烽殿下失踪得太过奇怪……属下担心……”

    “无妨,馨王苍烽无权无势,闹不起什么的。就算苍澜再宠着他,不也没给他接触权力的机会么?”晋王露出了一抹冷笑。

    馨王苍烽,也就是皇家可有可无的角色,之前还以为他会成为苍澜的得力助手,谁知道苍澜私心也太重了,只是宠着苍烽,教他些琴棋书画混混日子。就连在朝堂上为苍烽培养些势力都没有做,一开始苍烽就没有角逐这皇权的资本,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

    而这次派人来的那位先生,与晋王有些交易,之前为了打听这个浮云暖的消息,倒也帮过晋王一些忙。二人相互利用,到现在也非信任的关系,而晋王对那名先生也并未真心想过要倚仗,毕竟那人比任何人都难以捉摸!

    晋王到了书房,只见一名黑袍的年轻人恭谨地站在屋内等候,没有半点儿逾越之举。

    “草民见过晋王。”黑袍男子拱手,正是之前随行风少的贝君昊。

    “贝君子,之前曲河镇的事情多谢了。”晋王拱手道。

    “先生说,这是小事,晋王不要放在心上。另外先生让我告知殿下,根据先生查证太祖皇帝确实留下了一件秘宝,在道门之内确实有这件秘宝能决定谁主天下的记载。先生还说,这件秘宝被藏于太祖皇陵,地图被分为上下两卷,分别存放于正一天道与太乙玄道。”贝君昊答道。

    “先生还说了别的么?”晋王语气平缓,却威仪有加。

    “以琉璃元君的性格以及正一天道和太乙玄道的现状,琉璃元君不见东阁真人应该是私人原因,琉璃元君多年没有定下继承人,可能只是幌子。正一天道与太乙玄道不同,太乙玄道所侍奉的乃是明君圣主,皇位得来是否正当对他们并无影响。而正一天道曾受太祖之命,无论世道如何变迁,必须护得皇族嫡脉的安全。”贝君昊答道。

    “先生最后说,还望晋王密切注意正一天道,琉璃元君极为长于攻心算计,当今朝堂局势琉璃元君必是了如指掌,包括殿下与陛下的关系。对于陛下而言,琉璃元君是比任何人都能信任的存在。所以若是正一天道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望殿下不要掉以轻心。”贝君昊道。

    “本王知道了。”晋王表情不变,神色也不见凝重。

    若说风吹草动,不就是这个浮云暖么……

    “先生还说,之前太祖陵的地震,表面看来确实普通的地震,但是实际上,极有可能是有人触动了太祖陵机关。”贝君昊对晋王拱手道:“先生说触动机关的人如不是死在了内中,出来也必然重伤,先生让殿下紧盯所有名医和大夫便是为了确认这些。”

    “嗯……”晋王颔首,然而这么长时间,却根本没有任何动静。

    “不知殿下可有何事?若是没有,草民告辞了。”贝君昊就是来这里替人跑一趟腿,晋王道:“贝君子不在京城多逗留些日子么?”

    “草民学识浅薄,尚需先生提点,不敢倦怠。”贝君昊其实不愿也不可能在京城逗留。晋王素来狡诈,而且朝中势力不小,若非上司命令,贝君昊多停留也只会多泄漏不该泄漏的东西。

    “贝君子请了。”晋王示意手下送客。

    贝君昊离开后,一名丫鬟走上来道:“晋王殿下,尹家的丹南小姐又来了……”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晋王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小丫鬟笑道:“殿下,丹南小姐可是对您一往情深,何况尹家虽然比不上雨家,不过论财力,也不小。何况丹南小姐比起那个翩翩小姐,可是好得多呢?”

    “她口无遮拦,迟早要出事,何况利用她,我不如去利用初菱,再不然,初菱的妹妹初晴也比尹丹南要强数倍。”晋王思量片刻,然后道:“将馨王离京的事情告诉她,自然会帮我们找出馨王。”

    “殿下,不是说馨王并无气候,不用担心吗?”侍女有些不解,晋王道:“小心一些,总不是错的。何况尹丹南是爱慕虚荣之辈,多年前参加过选妃,后来又有意寻我,苍烽虽然没有权势,但是荣华富贵不少,兴许她也能满足了。”

    “而且这种女人,唯利是图,以后若想招来,也不是难事。”晋王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小丫鬟笑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回禀尹小姐!”

    小丫鬟走到了前厅,一名衣着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厅堂,顾盼生姿,玲珑可爱……当然这是她现在的样子。

    “尹小姐……”小丫鬟面上带着笑容,心中却有些想叫苦,这位尹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死缠烂打,之前想入宫当个娘娘,后来又贪图晋王有权有势又没婚配,于是就朝死的巴结晋王。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尹家宠得太过了,实际上这为尹小姐身上市井之气很重。

    “我可以进去了?”尹丹南眼睛一亮,起身就要往府内走,小丫鬟立刻拦住道:“尹小姐,殿下刚刚与陛下议事回来,已经休息了……”

    “啊?”尹丹南看了看天色道:“这天还没黑呢,不出去走走玩玩,也不看看戏听听小曲儿就睡了?”

    “……”小丫鬟微微叹气,半晌道:“实际上殿下是在为馨王殿下担心。”

    “馨王?”尹丹南微微皱眉,一直以来都知道皇家三兄弟,当今肇启帝苍澜,晋王苍雁还有馨王苍烽,只是这馨王苍烽就是个没啥权力,就是好好养着的王爷,平时都不见抛头露面的,怎么晋王会担心?

    “对呀……馨王殿下已经失踪数月了,之前馨王殿下说要出去走走,结果这一去就下落不明了,晋王殿下为这事儿愁死了。”小丫鬟仔细观察着尹丹南来了兴趣的脸,反正只要把人从晋王这里推走就好了。

    “你说那个馨王……是什么样的人啊?”尹丹南突然这么一问,小丫鬟立刻道:“馨王殿下今年二十有三,因为性子洒脱不羁,京城虽然名媛不少,却并未遇上什么佳人,平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不爱寻花问柳,这次出京想来又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了吧?”

    “咦?馨王还没婚配?”尹丹南将目光转向小丫鬟,小丫鬟道:“陛下最疼馨王了,说馨王是最小的弟弟,又是帝王人家,理应娶一位聪慧貌美,馨王殿下又喜欢的女子。”

    “……”尹丹南想了片刻,小丫鬟立刻又道:“晋王殿下也够累的了,要是有什么人能为晋王殿下分忧,晋王殿下应当也是很感激的……”

    “双双,本小姐也是个仗义之人,这种小事儿,包我身上!”尹丹南一拍胸,非常郑重地道,说完转身就跑。

    这种场景呀,要是说话的人是雨家的翩翩小姐,没人会不信,毕竟翩翩小姐也是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人,但是人家翩翩小姐就不会攀附权贵,她说要找人就是真心去找人的。

    小丫鬟无奈地摇了摇头。

    涂山城名字的来历,与涂山氏有关。据说当年涂山氏远迁青丘,行至中途,来到了这里。有一公主与本地一名人类相爱,于是留了下来。

    涂山氏的公主为城中百姓卜医问药。

    只是好景不长,公主的丈夫病死,青丘的涂山国消失,公主无法回到故乡,因此一直在这个地方住了下来,一直到韶华迟暮,被后人葬于某处。

    为了感念这位公主,于是本地自古就以涂山为名。

    聂玲珑捧着一个馒头递给坐在酒楼门口衣冠楚楚的浮云暖,心疼地拍拍浮云暖的头道:“小师父不哭……”

    “玲珑儿……”浮云暖非常认真地打量着聂玲珑,停顿片刻方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哭?”

    “都是那个讨厌的阮棋欺负你!”聂玲珑双手环胸,气呼呼地坐在浮云暖旁边道:“不就是看起来比小师父你老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让小师父你蹲门口啊!”

    “玲珑儿,下次给我带馒头不要只带一个馒头,光馒头我吃不下去。”浮云暖正面接受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的注目礼。

    路人也觉得奇怪,这仪表堂堂,一身打扮一丝不苟的道士,为什么坐在酒楼门口?

    实际上,是这样的……

    雨翩翩成人礼那天,阮棋本来是想跟雨翩翩求婚……哦……不对,是跟雨翩翩培养一下感情,结果跟着雨翩翩走入了千杀阵,然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掉在了阵眼里。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太乙玄道的客房里,还受了伤。

    一直是太乙玄道的一位弟子在照顾阮棋,阮棋一直觉得是太玄把他从千杀阵救出来的,这样的话,就是说太玄认可了他这个雨翩翩未来的伴侣,于是阮棋抑制不住对雨翩翩滔滔的思念,终于在伤好之后决定来找雨翩翩。

    阮棋找到雨翩翩的时候,一行四人正好在快要进入这座涂山城的时候。

    那时候浮云暖看聂玲珑累了,于是故意找雨翩翩打赌,所以理所当然的……雨翩翩输了,于是负担起把聂玲珑背到城里的重任。

    所以……在入城前撞见阮棋的时候,浮云暖理所当然被当成了反面角色。

    “你叫什么名字?”阮棋一身火药味地看着浮云暖。

    就身材上来说,阮棋跟浮云暖一样,但是浮云暖毕竟是从小在一堆姑娘们的围绕下长大的。相对阮棋,则是将门虎子,二十岁,虎背熊腰,一脸刚毅之色。于是这么一比较……气势上,浮云暖已经输彻底了。

    “怎么回事啊,他俩?”雨翩翩悄悄问站在一旁的初菱,聂玲珑从雨翩翩身上跳下来,站在浮云暖身前,踹了阮棋一脚道:“你居然凶我小师父!”

    “你还是不是男人!躲孩子后面了?”阮棋看到聂玲珑给浮云暖出头,顿时火气更胜!

    “我没躲小孩子后面呀。”浮云暖自认自己根本就没躲孩子后面,而且雨翩翩力气那么大,想想给季大夫修房子的时候,大梁她一个人抬起来还能用轻功,聂玲珑根本就没有大梁重好吗。而且怎么说都是聂玲珑比较累,而不是雨翩翩累。

    而且被聂玲珑的时候,浮云暖也答应了到城里请雨翩翩她们去最好的酒楼,自己付钱的,怎么说雨翩翩也不吃亏啊。

    “翩翩,这位阮棋你认识?”站在一旁的辞文展开折扇,悄悄问雨翩翩。

    “认识呀,在东阁的时候被我揍过的。”雨翩翩悄声道:“他报仇应该找我来,为什么去找阿暖啊?”

    “也许是你误会了吧。”初菱忍着笑意,这个阮棋自己其实听说过,只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之前从严敏他们那里听说过,似乎这个阮棋就算再严敏他们这些吗,门阀子弟中都不是特别受欢迎。

    “他不是来找我报仇的?”雨翩翩看着阮棋和浮云暖,半晌,方道:“阿暖骗了阮棋的钱?”

    “……”辞文与初菱对视一眼,似乎无论是雨翩翩也好,浮云暖也好,这两个家伙都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那你让一个小孩子替你出头是什么意思?”阮棋轻蔑地看了聂玲珑一眼,道:“小姑娘家,就该学会矜持,帮一个大男人出什么头,站后面去。”

    “你说我徒弟哪儿不矜持了!”浮云暖双眉一横,双手环胸,走到聂玲珑旁边,给了聂玲珑一枚火符道:“玲珑儿,用我教你的方法,烧他!”

    “……”初菱和辞文扶额,这明显就是教坏小孩子好吗?

    “果然你就不是男人!”阮棋被彻底激怒,又是欺负雨翩翩,又是躲在小孩子后面,数罪并罚,阮棋一招当场就撂倒了浮云暖……

    “你给我听着,就你这种废物,不配跟我们一起吃饭!”阮棋大手一挥,在进饭店的时候直接把浮云暖给拦了下来。

    介于浮云暖答应要付账,因此就有了浮云暖衣冠楚楚,黑着一张脸坐在酒楼门口的画面。

    而聂玲珑完全不是阮棋的对手,火符还没用出来,就被阮棋把火符给收走了。

    “哎……”浮云暖和聂玲珑同时叹气,浮云暖问道:“玲珑儿,他们点完菜了吗?”

    “完了……但是小师父……我不喜欢那个凶巴巴的大狗熊,不想跟他一起吃饭。”聂玲珑可怜巴巴地看着浮云暖,浮云暖把钱袋交给聂玲珑道:“这顿饭估计也贵不到哪儿去,你去把钱袋子给掌柜的,多余的钱记得退给雨翩翩,现在我带你去吃别的!”

    “刚才大狗熊不是说他们家最好吃吗?”聂玲珑说的大狗熊就是阮棋,浮云暖想了想,道:“你都叫他大狗熊了,他说的一定不好吃。”

    “那我去把翩翩姐姐他们叫下来。”聂玲珑毕竟跟雨翩翩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虽然一开始不喜欢雨翩翩,但是打打闹闹也闹出了感情。

    “你去叫他们阮棋不一定让人走,我带你去找别的。”浮云暖把馒头随手丢给一个路过的乞丐,聂玲珑拿了钱包,跑到掌柜的面前,按照浮云暖说的做了。

    跑出来跟浮云暖一起去找别的店。

    “对了!小师父,你把钱袋子留在酒楼,我们不就没钱了吗?”雨翩翩皱眉,浮云暖拿出几两碎银子给聂玲珑道:“玲珑儿,你要记住,我们行走江湖呢,钱是不能就放在一个钱袋子里的,要分为大钱、小钱和银票,分开放,这样才不会遇到麻烦就没钱了,懂吗?”

    “这样啊……”聂玲珑恍然大悟:“就是说,小师父你还有钱咯?”

    “那是。”浮云暖牵着聂玲珑的手,边走边道:“我小时候师父说,让我不要吃太多零食,不然到了饭点吃不够饭会变矮、变丑、变蠢。”

    “二哥也这么跟我说过!”聂玲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真的是这样吗?”

    “你太师父说得不会有错的。”浮云暖觉得,就师父那种无所不能的性格,怎么说都不是害自己的。

    浮云暖带徒弟嘛……其实也就这样了吧。

    那么雨翩翩她们在楼上吃饭很舒坦吗……当然也不是。

    阮棋并不认识初菱,根本没有想过这位长相毫不起眼的女子就是初丞相家的大小姐,晋王未来的王妃。

    “翩翩,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肉。”说着,阮棋夹了一块肥肉到雨翩翩碗里,雨翩翩的脸立刻就黑了:“我说了,让你叫我小东阁,谁让你叫我翩翩的?”

    “小东阁这称呼多不姑娘啊。”阮棋也不在乎雨翩翩怎么想的,又给了雨翩翩一块肥肉,雨翩翩把筷子一拍,怒道:“阮棋,你知不知道用你的筷子给我夹菜好恶心,还有,你给我肥肉是什么意思!”

    “我……是出于好心……”看到雨翩翩脸黑的样子,阮棋一副你要听我劝的表情,雨翩翩揉了揉额头道:“为什么我现在反而有点儿怀念阿暖那个家伙了?”

    “阿暖?谁?”阮棋根本就不知道被他强制门口的那个人叫什么。

    “……”想想,阿暖好可怜,而很奇怪的,初菱与辞文都假装自己只是来吃个饭,并不打算跟阮棋深交。

    “你来找本座何事!不会就是让我吃不好饭吧!”雨翩翩看到阮棋就讨厌,虽然刚才看阮棋教训浮云暖挺爽的。

    “翩翩,你说话怎么可以本座本座的呢?这样多不女孩子啊。”阮棋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责任敢,姑娘家一定要教育好。

    “……”雨翩翩看天,然后道:“阮棋,你给我站起来,面相窗户一下。”

    “哎?”阮棋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照做了,雨翩翩拿出一段之前皇陵用的绳子,一脚将阮棋踹向窗外,随手甩出绳子,缠住阮棋的一只脚。阮棋就这样被踢出窗外,然后挂在了……窗户上。

    “小二!”雨翩翩喊了一声,店小二立刻跑了上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外面吊着的那个,等我们走了再放下来。然后门口坐着的那个,给我叫上来!”雨翩翩将绳子系在柱子上,窗外传来了阮棋各种说教的声音。

    “那位小道长已经走了。”店小二道:“小道长带着小姑娘离开的时候,把钱袋子留了下来,说是多余的钱交给您就好了。”

    “……”雨翩翩突然觉得很无语,对啊,自己干嘛要担心浮云暖一个人在外面,果然这家伙就是自己先跑路了。

    “看来阿暖确实是说话算数。”初菱安心开始吃饭。

    “这位阮棋公子是什么人?”辞文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在成人礼上的时候这家伙突然跑来献殷勤,然而特别惹人厌。后来师兄告诉我,他爹去找了我爹,谈我们的婚事。”雨翩翩让店小二换了个碗,重新吃饭。

    “翩翩姑娘是首富长女,又是东阁真人座下得意弟子,有人如此喜欢并不奇怪。”辞文笑着摇了摇头。

    “他肯定不是喜欢我。”雨翩翩撇嘴道:“辞文公子,你也是个公子,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打扮挺奇怪的。”

    雨翩翩这么说的时候,辞文尴尬地咳了一下。

    “假如你喜欢我菱姐,你是不是首先要不让菱姐讨厌你?”雨翩翩继续道:“你首先就很尊重菱姐,这是成为朋友最基本的守则吧?”

    “翩翩。”初菱无奈一笑:“这难道是你三师兄教你的?”

    “不止三师兄呀,其他几个师兄都是这么说的。”雨翩翩道:“只有相尊重,才是勾引姑娘的第一步。”

    “……”这话从情窦不开,而且做事一点儿谱都没有的雨翩翩嘴里说出来简直是特别奇怪的一种感觉。

    “这个阮棋,根本就不知道尊重是什么,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雨翩翩不屑地看了一眼窗外,阮棋放我下去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那阿暖呢?”初菱问道,说起来两人虽然性格不合,吵吵闹闹,但是居然在破阵和对付魅姬的时候那么默契。

    “他根本就打算跟我做朋友。”雨翩翩道:“我听师兄说过,正一天道都是绝世美人,个个气质宛如芝兰,阿暖就在女人堆里长大的,那些美女讨厌什么我还不信他不知道。而且阿暖这家伙虽然讨厌吧……但是不会无缘无故的教训我。”

    “那么说你更喜欢阿暖一些?”初菱起了玩闹之心,谁知雨翩翩道:“都讨厌,不过看阿暖不自在,我比较高兴!”

    估计是年纪太小了吧。初菱与辞文对视了一眼,怎么突然觉得两个人的长辈们都很奇怪?

    “对了,辞文公子,那天听到你说了一句玉青乌,那是什么?”初菱决定不跟雨翩翩讨论这个问题了。突然想起来之前雨翩翩拿着浮云暖的剑的时候,辞文说出了这个名字。

    “玉青乌……”辞文愣了一下,想了想,方道:“这是我的兄长跟我说的一个故事,那日我见浮云小道长的法器,突然想到而已。”

    “什么故事呀?”雨翩翩立刻好奇了,辞文道:“玉青乌据传本为一只灵鸟,他寿终之时乃是在传说中的首阳山向阳一面。他的骸骨在首阳山沐浴千年日光而化为一块似玉的青石。”

    前朝动乱年间,有一游方术士无意间穿越了界限误入了首阳山,这枚青石落入术士手中。术士不知青石乃是玉青乌的骸骨所化,只是觉得首阳山阳气、罡气极重,这枚青石又不似首阳山自身的石头,便将青石带出了首阳山。

    术士返回人间之时,恰逢太祖起义之年。术士看太祖势大,为求一点功绩,就带着青石献给了太祖。只是这青石看起来极其普通,却刀剑难以留下任何痕迹,太祖参不透其中奥妙,倒也觉得术士不至于欺骗于他。因为那青石所在之地,时日稍长便会充斥正气。

    于是在天下大定之后,将青石赏赐给了正一天道的先辈。

    正一天道的先辈同样不知青石的奥妙,这充斥罡气、阳气之物虽然难得,但也不是稀有,而且既然是太祖所赐之物,便将青石藏于藏宝阁中。

    大约百余年前,正一天道出了一位奇女子,这奇女子在青石中看到了玉青乌的化形,这才解开,原来青石乃是玉青乌骸骨,历经千年而偶然化成的青石。

    玉青乌据传乃是天界金乌的亲族,本身罡气、阳气极足,再加上首阳山的罡气与阳气,因此本身就是极阳之物,只是青石乃灵鸟所化,又历经风雨,因此光华内敛,凡人很难参透奥妙,故而一直没有发现青石乃是至宝。

    正一天道的奇女子行遍天下,认识了不少高人,最终将青石炼为一柄青玉剑,青玉剑的名字当时就命名为了玉青乌。

    “这个故事我根本没听说过啊。”雨翩翩挠了挠头,看着辞文道:“辞文公子是怎么听说的?”

    “我家长兄与正一天道有些缘分,据说长兄三岁之时,有邪祟入体,大病一场,所幸有正一天道高人路过,以玉青乌为长兄驱散邪祟,长兄得以安然长大。”辞文笑道:“我与高人无缘,而且长兄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年纪也不算小了,只是觉得其中说法有些玄乎其玄,并未当真,所以见到浮云道长的法器的时候,才会突然想到,兴许是认错了吧。”

    “阿暖他师父……”雨翩翩刚要说出口,突然被初菱看了一眼,雨翩翩虽然看不懂为什么,还是忍住了。总觉得,浮云暖的青玉剑,应该就是玉青乌吧?琉璃元君可是正一天道的掌门,真有这种宝贝,给浮云暖似乎也很正常。

    “说起来,阿暖知道怎么找我们吗?”初菱想起来,雨翩翩道:“别担心,他的钱袋子在我们手上,他肯定有办法找到我们的。”

    “……”似乎也是……

    “说起来,此地据说是飞花书院的势力范围呢。”雨翩翩突然这么一说。

    “飞花书院?”辞文与初菱好奇地看向雨翩翩。

    “对呀,江湖百晓生屈成周每过三年就会写一本江湖志,上面会有各大门派排名,飞花书院排名第三,玄冰殿第四,凌霄谷第五。飞花书院精通术法和医术,而凌霄谷则是医术与轻功独步天下。”雨翩翩这么说道。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太医院每年的医考都会有凌霄谷的高人前往督导呢。”辞文一边思索一边道:“据说凌霄谷的谷主实际上是当今医道第一人。”

    “是呀。”雨翩翩微微撇嘴,然后道:“可惜飞花书院裕阁的那位阁主没有玉泉谷主的气度,反正整个飞花书院的人都很讨厌啦。”

    “翩翩接触过飞花书院的人?”初菱微微皱眉,有些不解,但是看雨翩翩的样子,似乎并不喜欢飞花书院。

    “是呀。飞花书院的术法乃是出自道门,所以实际上飞花书院算是我们道门的分支之一。我们道门不是有个什么论道大会嘛,实际上就是正道各大门派把小辈弟子拉出去秀秀的无聊事情。论道大会上,飞花书院可嚣张了,不是说正一天道后继无人,就是我们太乙玄道徒有虚名,非要争个高下。”雨翩翩嘴巴一撇,然后道:“真的好讨厌啊!”

    “而且呀,我听大师兄说,飞花书院也没少挑衅凌霄谷,就因为屈叔叔把医道第一的名声给了凌霄谷。”雨翩翩哼了一声:“屈叔叔的那什么江湖排名本来就是他瞎写的,居然还有人信。”

    “翩翩姑娘认识百晓生?”辞文愣了一下:“我也听说过这位百晓生前辈行踪飘忽不定,是位难以捉摸的化外高人呢。”

    “屈叔叔是我师父的好友,当然见过他了。”雨翩翩说着,突然想起来道:“这么一说,千万不要运气这么差,刚好被飞花书院的人认出来,不然免不了又是一堆麻烦了。”

    “莫非你与飞花书院的人结了怨?”初菱一笑,雨翩翩这性子,若说是与人结怨,似乎也并不奇怪。

    很多时候,人越倒霉,麻烦事儿就越多,原本应该带着聂玲珑好好吃饭的浮云暖,又遇到了麻烦。

    “玲珑儿,我以后出门是不是该看看黄历?”浮云暖低着头,拽着聂玲珑的小手,悄声道。

    “你一身道门之人的打扮,说,你是哪门哪派姓甚名谁?”腰间挂着蛇骨鞭,一身劲装,马尾上扎着红丝带,一脸正气的美丽少女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浮云暖。

    这个道士打扮,还带着小孩子的小道士实在是太可疑了!

    “我就是个四处游方的小道士,女侠,你让我安心地吃个饭好不?”之前因为阮棋的原因,浮云暖已经很丢脸地坐在酒楼门口了,现在带着聂玲珑出来吃个饭,难道还会惹到不该惹的麻烦吗?

    “最近本地一直有孩童失踪,我看你形迹可疑,又带着个小姑娘,说,那些孩子是不是你骗走的!”少女走到聂玲珑面前,用温柔的语气道:“小妹妹,别怕,是不是这个家伙把你从你爹娘那里骗来的?”

    “小师父不是坏人……”聂玲珑用大大的眼睛看着少女,一派天真的样子,浮云暖闷头吃饭,心情不能更差。

    自己到底是相貌有问题呢,还是真的最近大劫临身,为什么总有人看到自己,就觉得自己不是好人?

    “还师父!”少女眉毛竖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浮云暖道:“你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吧?你还能舔着脸受小姑娘唤你一声小师父?你以为你是谁?”

    “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吃饭是很过分的!”浮云暖生气了,放下筷子,双手环胸,看着身前的少女道:“看你唇红齿白也是个美人,怎么说话就这么没分寸?”

    “玲珑儿,别理她,我们吃饭。”浮云暖拍了拍聂玲珑的头发,不停告诫自己,没准这女孩子跟雨翩翩一样,都是不喜欢动脑的人,有一个雨翩翩够自己头疼就好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了。

    “你这样子还说自己不是人贩子!”少女恼了,挥手就是一拳,浮云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眼睛立刻就青了一只……

    “小师父!”吓得聂玲珑立刻跑浮云暖面前,聂玲珑生气地看少女道:“你太过分了!翩翩姐姐都没打过小师父的脸!”

    “……”浮云暖捂着眼睛坐起来,某方面说,雨翩翩下手确实还是知道轻重的,不然自己也不至于只是痛一下,不过聂玲珑的重点错了吧。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你还真是一点儿道理都不讲。”浮云暖站了起来,放了几块碎银在桌子上道:“玲珑儿,我们再换一家吃饭。”

    “休想,涂山城孩子失踪的事情,我们飞花书院已经调查数月了,你除了跟我走,哪儿也不能去!”少女叉腰,气势汹汹地下了命令。

    这一听到是飞花书院,整个饭馆都安静了……

    “原来是飞花书院的女侠啊!”其他人开始窃窃私语:“这么说,这小子确实形迹可疑啊……”

    那边的浮云暖遇上了麻烦,这边的雨翩翩三人也吃完了饭,一起离开了酒楼。

    “说起来涂山城也算是一片太平啊。”辞文纵观一篇太平的样子,初菱笑道:“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路上都不见什么孩童。”

    “没准今天是什么节日,都跑去过节了呗。”雨翩翩想当然地道。

    “……”初菱微微摇头,若是什么节日……

    “若是什么节日的话,街上应该更热闹才是。”辞文这么一说,雨翩翩想了想:“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再出来看看呗。或者现在找个人问问呗。”

    正说着,只见聂玲珑拉着一名劲装少女走了过来,一路说说笑笑的。

    结果看到初菱和辞文的时候,立刻扑上来躲在初菱身后道:“菱姐姐!那个红衣姐姐不是好人!”

    少女一愣,半晌方道:“小妹妹,你在说什么?”

    “她是谁?”雨翩翩看了一下躲在初菱身后的聂玲珑,辞文皱眉道:“发生什么了?”

    “她说小师父是人贩子,现在让一群人捆着小师父,我骗她我要去找爹娘,她才带我出来的!”聂玲珑躲在初菱身后道:“菱姐姐,文哥哥,我们去就小师父吧。”

    “阿暖出事了?”初菱看着少女,雨翩翩上前一步,双手环胸道:“玲珑儿说的是真的?你把阿暖那家伙给抓走了?”

    “你们也是人贩子?”少女双眉一横,辞文微微皱眉道:“姑娘这么说可有证据?”

    “你们带着这个孩子就是证据。”少女霸道地道。

    辞文微微摇头道:“倘若带着孩子就是人贩子,那在这涂山城岂不是所有带着孩子的人,都是人贩子了?”

    “涂山城已经有很多孩子失踪了,怎么还会有人带着孩子出来?”少女反问道,辞文微微摇头,然后道:“我们今日初到此地,并不知此事。”

    “这我可不信,你们要随我去飞花书院!”少女手搭在腰间的兵器上面,听了此话,雨翩翩翻了翻眼睛:“我觉得我要让阿暖给我算算了,这么倒霉,这么快就遇到了飞花书院的弟子。”

    “这位姑娘就是你说的飞花书院的弟子?”初菱轻轻一笑道:“我想其中一定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你们会这么巧的就来涂山城吗?废话少说,跟我回去见了当地的书院见了院主自然就见分晓了。”少女下巴一抬,然后将目光转向雨翩翩道:“特别是你,年纪小小怎么就出来行骗了!”

    雨翩翩皱眉了,堂堂小东阁居然被人这么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通教训,这么栽赃她,就算是浮云暖也没做过。

    “你是飞花书院谁座下的弟子?”雨翩翩双手环胸,哼,浮云暖这个家伙她对不付不了,难道一个飞花书院的小弟子她还对付不了?

    “说出来怕吓死你。”少女一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你说出来吓吓我呀。”雨翩翩上前一步,打量着少女。

    “本姑娘可是飞花书院三师父蓟飞尘坐下的小弟子,花梦玉。怎么样?怕了么?”花梦玉瞥了雨翩翩一眼。

    “原来是蓟飞尘那个家伙座下的弟子呀……”雨翩翩眨了眨眼睛,拉过聂玲珑道:“玲珑儿,你也真是的,怕她干什么?论辈分,他的师父蓟飞尘也不过就是跟我大师兄平辈,论修为尚不及我大师兄的一片衣服角,你叫她一声师姐都是给她面子了。阿暖这个家伙也不觉得丢脸,被这样一个小辈欺负成这样!”

    “小丫头你什么意思!”花梦玉恼了,拦住雨翩翩的去路道:“你居然敢对我师父不敬!”

    “我没有对蓟飞尘不敬呀,倒是你,你们飞花书院不是最讲究礼仪了么?你对我不敬,就是对长辈不敬哦。”雨翩翩轻轻哼了一声。

    “你都直呼我师父姓名了!小妮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我绝对要好好教训你!”少女持辫一砸,雨翩翩往一侧一闪,拉着聂玲珑道:“玲珑儿,让你看看我的武功,绝对比你那个神棍师父强多了!”

    “唔……”聂玲珑小脸皱了起来,只见雨翩翩也没有长剑在手,只是左手拟剑指,指尖泛出淡淡的蓝光,只是用两指,正好没一下都点在鞭子的着力点上!

    那鞭子上的劲被雨翩翩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卸去,雨翩翩对旁边的聂玲珑道:“玲珑儿,看好了,她用的鞭乃是蛇骨鞭,并非是一般的软鞭,而是用青钢一节一节打造的,在鞭柄那里有个机关,扣动机关,这鞭子就不是软的了,可以拿来当剑用了呢。”

    “花梦玉姑娘的鞭法确实不错。”辞文看着花梦玉身如蛟龙,有些赞叹地道:“应该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吧?”

    “应该?”初菱没在江湖上走动过,只是看雨翩翩那应付自如的样子无奈道:“翩翩,不要太过分。”

    “咦?”辞文有些不解,初菱道:“翩翩四岁便是京城出了名的打手,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不过在京城,就我所知,还没人能在翩翩手下过得了五招的。”

    “咳。”辞文干咳了一声,然后道:“这……”

    “辞文公子也是京城人士,不至于没听说过翩翩吧?当时只要有翩翩一人在,整个京城的恶少都没人敢出来闹事的。”初菱笑道:“说起来京城府尹还要多谢翩翩呢。”

    “可是进城不是集中了很多武林高手以及很多武师吗?”辞文皱眉道:“我记得晋王手下就有很多高手,翩翩毕竟也才十六岁,应该不是对手吧?”

    “这辞文公子就不知了,这京中的高手也分三六九等,一流的高手在江湖上也确实算是赫赫有名,然而翩翩可是能从千杀阵来去自如的七名高手之一哦。”初菱说起千杀阵,辞文道:“菱姑娘说的千杀阵,该不会是那个据说是东阁真人请多名道门先天一起布下,专门用于试练人的武功的千杀阵吧?”

    “就是那个了。”初菱笑道:“我之前听说过,不少江湖高手也慕名前往闯过千杀阵,目前尚无人成功。”

    “……”辞文看了看花梦玉,突然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本小姐没空陪你玩了。”这花梦玉武功毕竟不如雨翩翩,几招来去,雨翩翩已经觉得腻了,于是两指夹住花梦玉的鞭子,御劲一推,蛇骨鞭立刻从花梦玉手中脱手而出!

    “看到了吧?”雨翩翩一笑,然后道:“走,带我去找阿暖那家伙。”

    “翩翩姐姐好……”聂玲珑看着被雨翩翩内力一冲,已经退后数步,摇摇欲坠的花梦玉,吞了口水,这个花梦玉刚才还把浮云暖打得好惨,现在居然被雨翩翩随随便便就收拾掉了……那浮云暖岂不是……

    当雨翩翩三人跟着聂玲珑来到那家客栈的时候,只见浮云暖拿着一枚鸡蛋在敷眼睛,店小二殷勤地给浮云暖倒茶。

    浮云暖另一只手指着一棵树道:“那棵树,不能放在那里,会挡财运的,放那里会变成风水煞的……”

    “你这家伙不是被扣在这里了吗!”雨翩翩惊讶地看着店里的伙计在忙活,浮云暖侧对雨翩翩道:“我又没欠人家饭钱,担心什么?”

    “那花梦玉的事情怎么回事?”雨翩翩突然觉得自己是瞎操心了,聂玲珑也拉着浮云暖的衣服道:“对呀,小师父害我担心死了。”

    “我才不会有什么事呢。”浮云暖一笑,雨翩翩皱眉道:“脸转过来,我记得你平时都是直视我的,今天怎么看都不看我?”

    “我高兴。”浮云暖偏头,雨翩翩突然觉得有猫腻,在看到聂玲珑捂着嘴差点笑出来,突然觉得一定有什么问题。而且没事儿一只手按着脸干嘛?

    “转过来!”雨翩翩伸手一抓……就看到浮云暖正在用鸡蛋敷他的熊猫眼……

    “哈哈哈……”雨翩翩突然就笑了起来,居然真的被打了!

    “笑什么笑!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不看你的!”浮云暖放下鸡蛋,特别不服气地站起来道:“有你这样的吗?不就是青了一只眼睛吗?”

    “我没笑你的眼睛,真的。”雨翩翩心情突然非常舒畅。

    “翩翩姑娘一定没笑你……”辞文以扇遮面,语气听不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这青了一直眼睛的浮云暖,莫名让他想起某种动物……

    “那个花梦玉是蓟飞尘的小徒弟,照理来说也应该是你的背后,你被后辈打成这样,太丢脸了吧。”雨翩翩说得一点儿都不客气。

    “她如果是蓟飞尘的徒弟,那我就更惨了!”浮云暖捂着头,这下只觉得眼睛一黑。

    “小师父怎么拉?”聂玲珑安慰地拍拍浮云暖的头,其他三人立刻好奇了,怎么看浮云暖的样子,似乎又没有好事了?

    “你不至于跟飞花书院有仇吧?”雨翩翩不解了,浮云暖之前不是几乎不下山吗,为什么会跟飞花书院的结仇?

    “按照四师姐的说法,我似乎惹的麻烦还不小。”浮云暖一声长叹。

    “老实交待,要是故事合理,我帮你考虑考虑如何避难呗。”雨翩翩笑道。

    十分不信任地看了雨翩翩一眼,聂玲珑道:“小师父,方才翩翩姐姐好厉害,几下就把那个欺负你的花梦玉给打败了。”

    “那就更惨了。”浮云暖长叹一声道:“蓟飞尘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就跟你师父一样。”

    “再说一遍。”雨翩翩挑眉,浮云暖道:“我是说,蓟飞尘的胸襟完全没法跟你师父比。”

    “这还差不多。”雨翩翩道:“老实交代吧。”

    “八年前道门的论道,我三师姐说,看一堆小辈打打闹闹没意思,不如玩点别的。”浮云暖杵着下巴道。

    “那和飞花书院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没听到这个关联。

    “听我说完好不好?三师姐带了两三个师姐,当时一定要把我打扮成小姑娘。”浮云暖捂脸,这简直是人生的黑历史好吗。

    “……”三人一起上下打量着浮云暖……雨翩翩试探地问道:“你反抗了没有?”

    “身为一个接受过正经教育的男人!我当然!反抗了!”浮云暖非常严肃地看着雨翩翩缓缓道:“我不是你……我听师姐说,你三岁来我们门派的时候……”

    “嗯?”雨翩翩眨了眨眼睛,然后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你们门派,而且我根本记不得呀。”

    “你成人礼那天我听大师姐八卦的。”浮云暖摊手。

    太乙玄道的男人非常多,就像正一天道女人特别多一样。也不是说正一天道没男人,不过其中不少人跟随琉璃元君修道,但只是听听琉璃元君传授些法门罢了。

    至于太乙玄道嘛,用东阁真人的话来说就是:“这太乙玄道大老爷们实在太多,我每天看着都烦,不来正一天道养眼,难道还留在东阁喝闷酒?”

    “师父……我觉得师兄他们也很好看啊。”雨翩翩杵着下巴,那时候她才三岁,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师父要这么说。

    “徒儿乖……”东阁真人举起酒杯,将美酒一饮而尽。实话东阁真人长得很俊,飞眉入鬓,一双凤眼细长有神,身着一身蓝色的太乙玄道长袍,长剑在侧,一股脱俗潇洒之气自然而来。此时,东阁真人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雨翩翩:“徒儿呀,这世上最美的事情莫过美酒美人,你的那些师兄明显不是美人,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兔崽子罢了。”

    “那什么才是美人?”其实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雨翩翩已经走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美人美人,首先要长得好看,然后就是身如软玉温香,气如芝兰,婀娜窈窕,当然啦,还要肤白如雪,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东阁真人突然不说话了,小徒弟才三岁,自己要怎么说,她才能理解呢?

    “最重要的是什么?”拽着东阁真人的头发,雨翩翩不依不饶地问。

    “乖乖乖,别拽!”东阁真人抢救下自己的头发,然后道:“最重要的就是胸要足够大足够圆润!”

    “……”雨翩翩上下打量了东阁真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然后道:“所以师父不是美人,我也不是咯?”

    “噗……”东阁真人嘴里的酒直接喷了出来,擦了擦嘴,形象全无,对雨翩翩道:“翩翩,师父当然不是美人。至于你嘛……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谁知道那天东阁真人是不是又喝多了,完全忘了他得意的小弟子其实是女儿家。

    用东阁真人自己的话就是,为了让小徒弟知道什么是美女,特意带小徒弟去正一天道见识见识。

    “唷?”看到东阁真人抱着一个可爱的娃娃跑来正一天道,大师姐凌雪薇一笑:“东阁前辈,今天您来是要找师尊喝酒、论道还是下棋?”

    “……”这些理由早就用烂了……东阁真人想翻新花样,一下子都想不出来。

    “师父带我来看美人的!”雨翩翩奶奶的声音立刻这么说。

    “前辈,这是您的小徒弟?”凌雪薇眼睛一亮,东阁真人立刻把雨翩翩塞给凌雪薇:“小薇,小东西交给你了,我去找你师父了!”

    凌雪薇抱着雨翩翩,还挺沉啊!再看雨翩翩双眸明亮,而且才被塞过来,就贴着自己,暖暖的特别舒服。

    也就不管东阁真人又来干啥了,抱着雨翩翩道:“小弟弟真可爱,来,姐姐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太乙玄道没几个女弟子,能经得住东阁真人折腾的,恐怕也不可能是女孩子。当时凌雪薇是这么想的。何况,雨翩翩一身东阁的小道袍,也不是女孩子的衣服,误认也不奇怪。

    而雨翩翩枕在凌雪薇的胸上,咦!真的好软好香啊!说着用手去戳凌雪薇的胸……

    “别闹。”凌雪薇轻柔地拍拍雨翩翩的头,哎……十年后估计得提醒着师妹们,东阁又要出一个小流氓了。

    “大姐姐真香!”雨翩翩不戳了,整个人都扒凌雪薇胸上,粉嫩嫩的笑脸,超级可爱!

    “真可爱!”凌雪薇母性大发,然后问道:“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雨翩翩!”这么一说,凌雪薇愣了……啥?雨翩翩?东阁真人的徒弟叫雨翩翩?这不是小姑娘的名字吗?

    咦?这么一想,听说东阁真人收了曌国首富雨家的大小姐为徒……自己抱着的这个……该不会就是……那个首富家的千金?

    “你……是小姑娘?”凌雪薇仔细看着这一身东阁小道袍,怎么看将来都应该长成一个美少年的小团子,很认真地问:“你是小姑娘?”

    “是呀,是呀!”雨翩翩看着凌雪薇白白的脖子,立刻抱上去,嗯~手感真好,细细滑滑的,跟抱娘亲差不多!

    为什么小姑娘会穿着小道童的袍子啊!凌雪薇满头黑线……立刻想到……

    太乙玄道都是一堆大男人吧?而且基本没几个正经货,让他们教育小姑娘?凌雪薇瞬间觉得,雨家的大小姐未来堪忧啊……

    当然,凌雪薇担心归担心,反正小翩翩确实比自家那个木头小脸的小师弟可爱得多,而且更好玩!再说了,穿错衣服就穿错了吧,这么一看,这个雨家大小姐还挺灵秀的!而且不用担心东阁再出一个小流氓,也挺好的。

    于是叫了几个师妹来帮东阁真人“带孩子”。

    “根据我大师姐的说法,你们太乙玄道教女孩子根本就是失败。”浮云暖在复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故意略过了自己的门派名字还有师父的名字,毕竟这里人很嘈杂。

    “那你就很像样啦?”雨翩翩哼了一声道:“不论体形还是长相,你都比我的几个师兄差远了!”

    “……”浮云暖不语,怎么现在变成了互相损了呢?

    “小师父,还没说你的师姐要给你换女装的事情呢……”聂玲珑好奇心很强,决定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

    “对啊,你换了没有?”雨翩翩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是没有了!”浮云暖看着雨翩翩的笑容变得危险,雨翩翩道:“我可是听说过,你三师姐的道法修为极其了得,她会这么随便放了你?”

    “好吧,我本来想用法术逃跑的,但是三师姐要挟我,要是不换衣服,就告诉师父我染了风寒,让师父给我煎药。”浮云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股怪异的气氛围绕在几人之间……

    “所以你换了?”雨翩翩嘴角有点抽经……不行,不能笑出来了。

    “是,是,我换了。”浮云暖长叹一声:“而且飞花书院的一个弟子暗恋我三师姐,就给我师姐送了香粉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胭脂水粉……”

    “然后那堆东西全用在了我身上!”浮云暖几乎是突然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总不至于你去揍了那个送东西的飞花书院弟子,然后结仇了吧?”雨翩翩想当然的推测下面的故事,说实话,浮云暖锱铢必较的性格,难免有仇也会必报吧。

    “没来得及……”浮云暖顿了一下,然后道:“那堆东西涂完,我全身就长疹子了,脸完全肿成猪头,然后烧了三天。哪儿有时间去报仇啊。”

    “哈哈哈……”雨翩翩笑得伏在了桌子上,就连辞文也初菱都转过头去了,真是少年命途多舛啊。

    “还好当时有神医在,我三天后虽然全身都包了绷带,不过好在疹子要消了,烧也退了。但是因为我生病,师父、师姐全都围着我转,就缺席了三天论道。第四天的时候,师父说我病刚好,需要出去透透气,然后就带着满身药味的我去看道法比试。”浮云暖回忆了一下道:“那个药味我到现在都记得。”

    “幸苦了……”初菱安慰,聂玲珑道:“没事的……小师父,我帮忙包过绷带的,下次我可以帮小师父你的。”

    “……”浮云暖看了看聂玲珑,然后道:“我觉得不会有下次了。”

    “然后,然后。”雨翩翩觉得今天真是太好了,原来看浮云暖倒霉和听浮云暖倒霉的故事居然这么有趣!

    “师父觉得我涂了师姐的胭脂香粉然后生病这种事情传出去实在不好,也就没打算明着去追究这件事。”实际上是因为本来那人就是爱慕三师姐才会送礼物,礼物出了问题,也不一定是人家的责任,而且送给三师姐的东西让小师弟生病,怎么听这中间都好像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一样。

    “结果飞花书院说我们门派青黄不接,早就后继无人,现在还不尊重论道大会的规则。还问我师父,带我这么个病秧子是要干什么。”浮云暖一声长叹:“那一次论道飞花书院蓟飞尘的大弟子得了道术的第一名……”

    “咦?不是说天下道术当数正一天道第一么?”辞文有些不解,初菱也道:“对呀,难道这位蓟飞尘前辈的弟子连正一天道的弟子都比下去了?”

    “道术比试正一天道是不参加的。就跟比武,我们太乙玄道也不参加一样。”雨翩翩解释道:“大师兄说,论道本就是给各门各派一个切磋的机会,正一天道和太乙玄道在道术和武学上已经超越其他门派太多了,两派若是参加比武和斗法,本就对其他门派不公平。”

    “哎……”浮云暖扶额道:“所以那得了第一的人最后惹恼了师父,然后飞花书院那年就惨败了。”

    “惹恼了你师父,然后那年飞花书院就惨败了?”辞文皱眉道:“这么说,浮云道长的师父真实道门的一位什么高人?”

    “我想起来了!大师兄跟我说过!那边……”雨翩翩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浮云暖踩了自己一脚,雨翩翩双眉一横道:“浮云暖,你踩我脚了!”

    “没事……”浮云暖还没说完,就看到外面吵吵嚷嚷地进来了一拍衣着统一的人,为首的花梦玉带着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进来,指着浮云暖一行道:“师兄,就是他们!他们就是人贩子!”

    就在那男子出现的瞬间,浮云暖立刻躲到雨翩翩身后。

    “诸位请随在下前往书院。”男子上来就不容反驳地道,雨翩翩不满地道:“你们飞花书院不是一直讲究礼仪的么,你这样是请人的态度吗?”

    “诸位形迹可疑,况且这位小姑娘武功这么高,恐怕也不是什么正道之人吧?”男子才说出来,雨翩翩眉毛就竖了。

    “年轻、武功高就不是正道之人,你说这话太过分了吧。”躲在雨翩翩身后的浮云暖在雨翩翩还没说话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一句,结果说完就后悔了……一直要躲着的,怎么就没忍住呢!

    “阿暖,你弯着腰在我后面干嘛呢!”雨翩翩转身把人推了出来,这个浮云暖就是莫名其妙的毛病多,才会总被人误会的!

    “哼,”雨翩翩一脚踏上椅子,气盖云天地道:“听好了,本座就是太乙玄道的小东阁雨翩翩,你是花梦玉的师兄?现在你要是来给本座道个歉,我可以原谅你们两个小辈失礼。”

    “我们确实听说小东阁今年十六岁,然而小东阁毕竟是太乙玄道之人,又是天下首富雨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男子一脸刚正地道:“姑娘,劝你莫要胡闹。还是跟在下回去查查比较好。”

    “为何不去官府?”沉默的辞文突然开口,将目光转向气势汹汹的几人道:“涂山城有孩童失踪,这应该是官府的事情吧,为何不是带我们去官府,反而是去飞花书院?”

    男子将目光转向辞文,不知为何,辞文说话的语气并不算严厉,却自有威严,心中突然带了一股敬意。

    “师兄?”花梦玉唤了男子一声,男子回神道:“官府已经查了三四个月,毫无头绪,现在已经托我们飞花书院来查此事了。”

    “那公子说说,我们一行人有何可疑之处?”初菱上前一步,方才浮云暖躲雨翩翩后面的动作初菱早就注意到了,虽然只是推测,但也不至于这么巧吧?

    “五位为何来到涂山城?”男子一副盘问的口气道。

    “自然是游历天下,路过罢了。难道这涂山城一日之内,都没有往来的外乡人么?”初菱反问。

    “这……”男子词穷,只好道:“那这位小姑娘是何方人氏?与那位少年是何关系?”

    “玲珑儿是京城要道曲河镇之人,是阿暖的徒弟。”初菱应答如流道:“小女子初菱,这位是辞文公子,都是京城人士。”

    “……”男子将目光转向青着一只眼睛的浮云暖道:“你叫阿暖?是本名?”

    “……”浮云暖摸了摸鼻尖,正思考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雨翩翩已经道:“他叫浮云暖!”

    “翩翩!”浮云暖瞪了雨翩翩一眼,雨翩翩莫名其妙地道:“怎么拉?”

    “浮云暖?”男子皱眉,突然眼神锐利地看向浮云暖,浮云暖扶额,哎……

    “你叫浮云暖?”花梦玉突然露出不屑的笑容道:“你们两个果然是骗子,一个自称小东阁,一个自称浮云暖,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们怎么知道你?”雨翩翩不解地看向浮云暖,浮云暖低着头道:“你还不是知道他们。”

    “几位认识浮云小道长?”辞文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现在浮云暖的身份自己似乎猜到几分了。无论是玉青乌也好,还是方才那些遮遮掩掩的故事。

    “浮云这个姓氏本就非常少见,我所听说过的姓浮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琉璃元君座下的最小入室弟子,八年前道门论道大会上第一名的神童。”男子眼神危险地看着浮云暖,似乎要从浮云暖身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这家伙一定不是琉璃元君的徒弟,他应该是哪儿听说了琉璃元君的徒弟叫浮云暖,所以冒名顶替的!”花梦玉哼了一声道:“被我一招就撂倒的家伙,就是再给他四十年,也没法超越大师兄你的。”

    “你被手下败将的师妹一招就撂倒了!丢不丢人啊!”雨翩翩看了浮云暖一眼,长叹一声道:“这件事儿我不会说出去的,看我够意思吧?”

    “你想干什么?”浮云暖不太在意花梦玉和她师兄说了什么,不过比较在意雨翩翩要说什么。

    “一百一十两……”雨翩翩立刻笑道:“你要是免了那一百一十两的债……我就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我宁可你把这件事传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也要你还钱!”浮云暖面相雨翩翩,现在其他人说什么都不重要,要雨翩翩还钱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飞花书院,全都闪一边去!

    “哎……”初菱微微摇头,辞文看了两人,终于明白为什么浮云暖一直遮遮掩掩他的师门了。联系之前的旧伤,还有浮云暖对道法的精通、法器玉青乌,现在打着琉璃元君名号行骗的骗子这么多,浮云暖不愿说出自己的师门,似乎也情有可原。

    “而且是你拿着我的道符出去闯祸的,你要是把这件事儿说出去,我也可以把你弄坏玲珑儿家房子的时候传得天下皆知,大不了我俩玉石俱焚。”浮云暖说着就把聂玲珑拉到身边,不留余地地道。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花梦玉完全没发忍受自己就这样被两人给无视了!现在谁才是要小心的啊!居然在这里吵架!

    “长辈说话,小辈别插嘴。”浮云暖与雨翩翩一起将目光转向花梦玉,看得花梦玉退了一步……这股长辈的气势到底怎么来的!

    “还不是你自己收不好道符!”雨翩翩把责任推给浮云暖。

    “那要不要我把青臒的事情也说出去?”浮云暖俯视着雨翩翩,无所谓地道:“你居然一直要赖一百一十两,算我看错你了。”

    “你居然为了一百一十两,这么没脸没皮,我也长见识了!”雨翩翩双手环胸,鼻孔出气,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男子放出肃杀之气,冰冷地问道。

    浮云暖和雨翩翩对视一眼,反正方才自己也认了,似乎还遮遮掩掩身份有些不合情理,于是浮云暖上前一步道:“正一天道居功自傲,说什么不参加斗法是为了给其他门派一个切磋的机会,实则只是为了掩盖自己道法失传,怕被人看出来门内弟子都是庸才吧?”

    “这是你的原话吧?”浮云暖歪着头看着男子道:“王子真,我记得当时我用的是阴阳相克之法,三招解了你所谓的绝招,第三招的时候,你因为回气不利,被我直接打下了斗法擂台,你需要我再回忆得详细一点儿吗?”

    “……”王子真敛起肃杀之气,雨翩翩道:“这件事我好像听说过啊……”

    “而且论辈分,你们掌门温国安也要称我和翩翩的师父一声师长,你们称我俩也需得是前辈,这么没大没小,也不怕明天你们目无尊长的恶名就传了出去。”浮云暖一抬眉毛,雨翩翩皱眉道:“刚才我就跟这小丫头说了,她这么做不对,没想到她还去搬救兵了。”

    “那就请几位最近暂且不要离开涂山城,待得我们查清事实,会尽快给几位答复。”王子真还是忍住怒气,对几人拱手,然后带着不甘的花梦玉离开了。

    “哎……”看着这一大群人走了出去,浮云暖一声长叹道:“这下好了……又惹事了……”

    “有什么嘛,正好帮忙查查孩子失踪的事情咯。”雨翩翩一边想一边道:“我一会儿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看来又有闲事要管了,辞文公子呢?”初菱无奈地笑了,发生这种事情雨翩翩丢着不管,根本不可能。

    “若是菱姑娘要管,在下也绝不推辞。”辞文笑了一下,答应了。

    结果这边刚送走飞花书院一行,阮棋就已经找到了这里,看到阮棋的时候,雨翩翩和浮云暖的表情同时变得一脸痛苦。

    “你怎么还找过来啊!”雨翩翩觉得,这绝对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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