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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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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 戈尔拉山山脉最巅峰,这里的气温要比山脚下低上十度,不是冷, 是寒。

    南刖族做了完全的准备, 他们从专门的小道上上山。

    褚如初全程坐着轿辇, 山路很寂静,她看视淡定,其实心中很乱, 她不知道此行能不能找到答案,若真不能回家,以后该如何。

    “是不是很冷?”莫亚在轿辇旁轻声问,他温柔的模样,惹得旁边的乌绎轻呲一声。

    装模作样!

    华鸸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莫亚,这还是他们族中的莫氏少主?!难道这样就能得到圣女的青睐?

    他想到褚如初平日里只愿意搭理莫亚,心中气恼的同时,也暗戳戳瞅着这边,想看看莫亚是怎么与圣女相处的。

    莫亚等了一会, 没有听到轿内的声音,他拉开一角轿帘,眼中有着浓浓惊艳之色。

    纵然早上见过一次, 他还是管不住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其南刖族人也纷纷侧目。

    惊鸿一瞥般, 这个人惊艳了整个时光,含霜玉翠的湖光山色都抵不上她轻露的一瞬容颜。

    褚如初在轿帘拉开时就回过神来, 她浅笑一下, 没有说话, 快速接过莫亚递来的暖炉, 放下轿帘一气呵成。

    无他, 实在是太冷冷冷,冷到打哆嗦。

    南刖族圣女的服饰选用整个大陆最轻薄名贵的十二鲛纱,鲛纱薄如蝉翼,轻软丝滑,单根鲛纱在日照反射下会呈现出奢华的彩光。重重叠叠整整十二层,才得到这一匹鲛纱。

    连见多识广的褚如初都忍不住赞叹,这一身衣物的华丽唯美。

    薄而不透,白而不寡淡,巧夺天工不似凡物。

    没有其他任何的织绣在上面,返璞归真般回归最本质的美。

    一袭白衣的她,墨发披散肩头,发丝间只用了一串米粒大小珍珠半束起。整个人清雅不俗,仿若神仙中人。

    这身装扮据说是上一任圣女最喜欢的,所以她继任圣女时也必须穿这一身。

    褚如初穿戴好后站在镜中前,忍不住叫骂一声,前任圣女果然是个重度脑残,在这里大搞宗教自封圣女不说,还喜好这种要想俏,一身孝的服装。

    美则美矣,太薄了。穿成这样上山合适吗?

    外面这件狐裘还是她极力争取的结果。

    按大长老说的,等会上了圣台,该脱还得脱。让她忍忍就过去了。

    “……”

    她忍!

    一路风平浪静,安静到大长老都疑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有不妥?”华英问。

    “无事,族中一切都安排好了?”大长老收回远望的视线,穿过这片山头,就到达他们南刖族的圣台。

    “您放心,一切安排妥当。”

    “老三,南刖恒那边可有异动?”大长老问。虽然他们走的是密道,但南刖恒是知道的,他居然没有派人半路劫持。

    乌沉也很疑惑,“那小子最近安分的很,之前族人来报,他走的是另外一条道。”

    “要说有异动,不止南苻黑云骑,他还派遣了数万军士上山,这算不算?”

    大长老摇头,不止南苻,此番东陵来的人也不少。他回头看向后面,远远坠着他们来的不是东陵的人是谁。

    百来兵士,各各威武不凡,大长老知道东陵皇肯定不止表面上这么些人。

    那么多人跟在他们后面却鸦雀无声,华丽的轿辇在队伍正前方,透过拉开的帷幔,隐约可见里面斜倚着的人影。

    他那胆大包天的孙子居然还敢在东陵皇的眼皮子底下围着圣女打转,大长老心中叹息的同时,也忍不住自傲。

    男儿当如此,若真跟软脚虾一样,今后还怎么统领一族,在圣女那争得一袭之地。

    乌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很难看,“难道就这样让他跟着?”再跟下去,他们南刖族的这条密道就废了。

    “让他跟。”

    几日前,这位东陵皇就已经明目张胆的住进了他们南刖圣城,也不怕半夜睡觉被暗杀。

    若不是为了圣女印,莫延真不想忍他。

    哪里像个一国之君,简直就是地痞流氓,比南刖恒还要滑不溜手,难缠至极。

    莫延想到和越君霁打过的交道,在心中暗骂一声。

    ……

    等到气温更低的时候,山中鸟雀声音全无,鼎沸人声却悠远而来,褚如初知道他们快到目的地了。

    从莫亚的只言片语中,褚如初猜测此行来的人不会少。甚至非常多的是熟人。

    轿辇倾斜,脚步沉沉,似乎是一步步的台阶。

    褚如初葱白的手指头绞紧,指尖在暖炉上压出白痕,一年未见,此时的她不敢拉开轿帘望上一望。

    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她在东陵假死过一次,逃离般的以那样决绝的姿态丢掉了所有人和事,让现在的她如何再去坦然面对他们。

    毕竟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他们都是真实的人。

    随着台阶越来越高,褚如初的心渐渐沉淀下来。

    高台垒筑,祭祀求福。

    这是她第二次参加类似宗教活动,第一次是祈女节,现在则是朝圣日。

    祈女节中她是被选中跳祭祀舞的使祭大人,眼下她是南刖族圣女的继任者,身份不同,心态亦不同。

    褚如初还记得在月倚泉时,越鸿煊手把手教她跳祭祀舞。本是清冷若仙的世家贵公子,从不近女色,他冷静自持到不像这个世间的男子。

    那日他揽着她的腰,手心炙热,气息暧昧,带着她在温泉花树下漫舞。

    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吗?怎么可能,但她就是这样坏。从被闻浩舟险些揭穿的那日起,阿霁又不在身边,她本能的去寻找另外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倚仗。她恬不知耻的在官署里诱惑了名为她哥哥的越鸿煊。

    从他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时,褚如初就知道,她欠了那人的情债。

    海上惊鸿一瞥,对方一头白发,让她心中添堵般,久久不能忘怀。

    褚如初已经搞不清楚她对越鸿煊的感觉了,是爱情,还是孺慕之情?她视庇护了她的越松为爹爹,那他就是她最敬爱的哥哥。但她知道,她的哥哥爱惨了她。

    等轿辇下落,帷幔撑起时,褚如初抬头,山峰泠冽间,冷风将她的裙角扬起,肆意在空中翻飞。

    百丈宽高台之上,两方人马对立,乌压压的黑云骑在左边,东陵兵士在右边。

    台下合为之势下是数不清的人头,这山峰之巅居然容纳了数万人。

    从褚如初下轿时,所有人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浅笑兮翩然如梦,她美到梦幻,泡影一样会随风而去。

    墨发白衣,玉白清冷的小脸,黛色,唇色在纯粹的白与黑映衬下,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天地间哪还看得清其他的颜色。

    褚如初一眼就看见了越鸿煊。

    众多人中,一头白发的他,广袖博带,风姿绰约。

    褚如初朝着越鸿煊慢慢走近。

    她走过宁子谦。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年不见,他还是这样的温文谦逊,他看着她,眼眸泛红,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还有周业翔,曾今鲜衣怒马的京城小霸王,现在一身戎装,气势不凡。他成长了,也沉稳了。

    居然没有见到她就冲上来熊抱她。

    昔日他们一起翻墙院,逛南风馆,那段快乐的时光,在记忆中依然鲜活。

    还有他们……褚如初笑笑,走过,最后迫不及待来到越鸿煊的身前。

    “哥哥,好久不见。”她浅笑,眼含泪花。

    莹润的泪珠模糊了视线,褚如初乳燕投林般哭着投入越鸿煊的怀中。

    她天人之姿的哥哥怎么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对他怀着深深地愧疚,压抑在心中的悲痛再也控制不住。

    寒风中,她哭到不能自持。

    越鸿煊抱着这样的褚如初,黑眸如玉,他定定的看着她,仿若不敢相信他的女孩就这样回到了他怀中。

    衣襟被她的泪水儒湿一片,冷风吹拂,本是清凉的感觉,却在他心间烫出一个大洞。

    “别哭。”越鸿煊心头颤动,所有的理智与挣扎,怀疑与徘徊,思恋与不甘,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的女孩在哭。

    他扣住她的后颈,迫不及待就要拥吻她。

    “够了!”一只大手把她从越鸿煊的怀中拉出来。

    褚如初回头,是南刖恒。

    她没有看见越君霁站在远处越来越冷凝的眼,和冷到僵硬的手指。

    越君霁自从褚如初扑入越鸿煊的怀中开始,愤怒与嫉恨就充斥在他心间。凤眸里眼波翻腾,心中的杀意再也克制不住。

    他怎么能再让如初见到这人,他该知道的,只要有越鸿煊在场,褚如初心里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越鸿煊手下留情。

    南刖恒眼底猩红,一种竭斯底里的疯狂模样,“你就那么喜欢他?”他咬牙道,看着越鸿煊的样子似要把他千刀万剐。

    在场的哪个人又不是。

    凭什么他就能独得她的青睐。这样的一个人,无所顾忌的投入他的怀中,让他们嫉妒到想杀人。

    褚如初听见南刖恒嫉怒般的问话,笑了,她眼睫上的泪珠都还未干,唇角轻勾嘲讽般的笑。

    “关你什么事?”她语气很差。

    他是她的谁,这样仿若她出轨的样子,是哪里来的脸。

    就该让这家伙死在暗狱中。

    她最最讨厌这个世间的什么,她讨厌他们不尊重她,把她视为所有物,讨厌男人们无时无刻的对着她发情,仿若她是一块谁都可以啃一口的肥肉。

    他南刖恒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她,纵使之前帮过她几次,该还的她也还了。

    关他什么事?南刖恒被这句话伤到般,他浑身冷意,拉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

    “放开我。”

    “放开她。”几重声音。

    一把利剑横劈过来,南刖恒被迫放开手,被背后的黑云骑护住。宿命轮回般仿佛又回到了凤栖谷,他也是这样失去她的。

    拿着剑的是周业翔,他眼神桀骜。这玩意算什么东西,他都不敢碰的,他怎能。

    “给我杀了他。”南刖恒眼神阴鸷。

    被突然甩开,发丝轻旋,褚如初被带着转了半圈,险些摔倒,最后被越鸿煊接住。

    宁子谦还能感受到她发丝触及他手心的感觉,轻软如羽毛般,“如初。”他忍不住轻声呢喃。

    “子谦。”褚如初听见他叫她,回了一句。

    宁子谦站着,因为她的一句子谦,眼底微红。

    越君霁在高处,一双凤眼扫过这里,只觉得碍眼至极。

    等褚如初被扶着站稳后,正对着越君霁,触及他的眼,心中莫名咯噔一下,她掩饰性的微笑。

    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他,不用看她都知道这个醋罐子全身都泡在了醋里。

    他见她看他,还转过头去。重兵簇拥间他独占一处,仿若被世界遗忘般,低头微咳。

    寒冷的山巅上,都没有披个披肩。也不知道小和怎么做事的,自家主子都照顾不好。

    和公公看着这边乱成一团,他正愁着自家皇上会不会上去插上一脚,就见如初小姐看过来,美目盈盈一眼。

    和公公激动了,如初小姐还记得他。如初小姐比以前更美了,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这样的女子岂是凡间的男子能够拥有的。

    眼见越来越乱。

    “都给我住手。”大长老高声喝道,“各位都是我南刖族的贵宾,但现在吉时已到,圣女继任仪式要开始了。丑话说在前头,若谁打断我族继任典礼,就别怪老夫请你们下去!”

    他说话很不客气。

    莫延也有这个资本,南刖圣台本是他们南刖族的圣地,百年时光都没有消磨掉这百丈高台分毫,隐藏在这云雾之巅圣台,明显不是凡物。

    谁又知道它会不会有什么特殊作用。

    鼓乐声响起,南刖族人身着奇异华丽的服饰鱼贯而入,其他人避让开来。

    连黑云骑和周业翔那边都收了手。

    以圣台中间的那方干枯池塘为中心点,南刖族百人舞动起来,苍劲有力的舞步,复杂奇异的手势,似呼唤着远方的神明。

    这舞姿与祭祀舞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更加神圣严谨。随着鼓声激昂,南刖族齐声喝道:“请圣女!”

    “请圣女!”

    “请圣女!”百人跺脚叫喊,呼啸的风声,疾擂的鼓声,高台下的叫嚷声。

    寒风吹动褚如初的裙角,墨发飘散,凌乱了她的视线,在一声声的急声呼喊中,褚如初不自觉挪步上前。

    等被簇拥在中间时,一袭白衣的她,感觉要随风而去。

    冰为肌,玉为骨,秋水为姿,月为神。不谈异世之女,她在此刻飘渺若神女现世。

    南刖族的几个长老激动到热泪盈眶。

    “神女呀,百年了,您再看看自己的子民。”大长老高喊。

    褚如初一身鲛纱,雪色映衬中,初升的日光下,她整个人像是在闪闪发光一样。

    圣台下的数万人默默看着这一幕,若世间真的有神女,那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明澈到不染纤尘,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在亵渎神明。

    越君霁眸色淡淡,他始终注视着她,凤目中也只剩下她。他见到莫延拿出那方圣女印,见到她指尖的鲜血滴落在上面。

    耀眼的彩光刹那闪耀,仿若神迹般,圣台上下惊呼声,抽气声,跪地乞求声。一切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耳。只有圣女印那声轻微的嘀响,像在他心头敲响了警钟。

    时光一瞬,褚如初消失在眼前,同时失踪的还有台上的两人。

    “如初!”越君霁目眦欲裂,陷入暴怒的边缘。他飞奔而去,却没能抓住她,生生看着褚如初消失在他眼前。

    “怎么回事?人呢?”越君霁揪起莫延的衣领,一脸杀意的问。

    又一次,又一次他失去了她。

    “圣女呢,圣女去哪了?”

    “主上也不见了。”南苻黑云骑开始动乱起来,主上消失在眼前,他们却没有任何察觉。

    “鸿煊也消失了。”宁子谦怔怔地站着,他离越鸿煊很近,几乎在如初消失的时候,越鸿煊就不见了。

    她终究还是选了他。

    他们回家了吗?心口都仿若空了一大片,聪慧如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可能发生的一切,他脸色惨白,颤巍巍几乎站不稳。

    周业翔扶住快倒地的宁子谦,“他们去哪了,你看见没有?”周业翔大叫。

    这时圣台上起了鸣锣的声音,这是东陵军营特有的号召令,仿若鬼魅般,周业翔见到从山峰下涌上一队又一队的东陵军。

    这是皇上的禁卫军,还有周边各郡的边戍军,整整十万军士冒了出来,把这山巅围了。

    他听见越君霁用阴森地口吻下令,“谁敢离开,杀!”

    周业翔心中一沉,他有不好的预感,若如初真的从此不再回来,南刖族的这些人包括他们或许一个都跑不掉。

    他简直跟疯了一样。

    褚如初都没想明白,她怎么一晃神就出现在了这里。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哥哥,还有一个是南刖恒。

    越鸿煊突然出现在这地方,潋滟的眸中有着深思,不过他向来沉稳,也没有太过张皇。

    而且她还在身边。

    “哥,这是哪里?”褚如初扭头就问。

    看样子像是什么高科技的空间,若不是她知道自己是在千楚大陆上,还有越鸿煊和南刖恒也在旁边,都得怀疑是不是又穿越了。

    但再怎么穿越,也不会带着其中两个人一起穿吧,他们当时站的并不近。

    “我也不知道,应该和南刖族圣地有关吧,这里应该就是真正的南刖圣地。”越鸿煊从来都是多智近妖,马上想到关键处。

    南刖恒叩掌而笑,“不愧东陵未来的肱骨之臣。”他俊美邪肆,嘴里赞叹着,笑容却阴森可怖。

    “你居然还出现在了这里,看来你们东陵都是些沽名钓誉言而无信之辈。”南刖恒说。

    褚如初见他的样子,明显知道内情。还没等南刖恒再开口讽刺,在这方空间,又冒出一个声音。

    【欢迎异世之女还有异世之女的夫君们进入南刖圣地,我是小南。】

    人工智能?

    褚如初瞪着她眼前卡通猫一样的光影,这科技含量不低呀,最起码她在现代时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工智能。

    那这里应该就是上一任圣女的地方。

    褚如初想过她可能来自高科技位面,但这样的高科技,褚如初心口一跳,她回家有望。

    “小南,这是哪里?”

    【这里还是南刖圣台,我们只是在它的维度空间里。】小南有问必答。

    还是原地,褚如初思索中,一瞬间脑海中冒出在现代看得各种高科技类型电影。

    越鸿煊却注意到了小南口中所说的夫君,“若我是如初的夫君,那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越鸿煊指向南刖恒。

    光影一闪:【你是在质疑小南的判断吗?小南是不会出错的,他也是异世之女的夫君】

    仿若放电影般,一张熟悉的书案出现在他们眼前。

    越鸿煊潋滟的眸微闪,这是武英殿。

    画影中,他的父亲,亲手给那封婚书上盖了东陵的国章,光影进度很快,几个关键的节点放完。

    越鸿煊轻叹,“以一国换一封看起来无用的婚书,好谋算。”就算他当时在场,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没想到她这么值钱,褚如初忍不住吐槽小南,“你就是以婚书来定位谁是我夫君的吗。”

    小南弯弯眼:【无媒无凭不合法,小南是守礼守法的好孩子。】意思就是它只认官方婚书。

    “你之前来过这里。”越鸿煊定定地直视南刖恒说。

    褚如初恍然,她的血,还有华佗的药,这两人明显就是先知道些什么。

    【对,他之前来过】小南马上说。

    南刖恒不否认他之前拿褚如初的血进来过,他唯一遗憾的是,东陵没有依照他的要求把越鸿煊和她的婚约作废。

    “如初,你不是想回家吗?我带你回家。”南刖恒不理越鸿煊,他走到褚如初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说。

    他温柔的样子像极了她初见华恒时的模样。

    但,那又如何,从没有真正的认识他。褚如初抽回手,站在了越鸿煊的身边。

    “小南,你能带我回家?”她问。

    【当然,要不然为什么小南带上你的夫君们,让人夫妻分离是不道德的!】

    能回家……

    褚如初怔愣,追求了很久很久的梦,突然实现,她不习惯。心底深处还有不舍与怀念。她怀念什么,怀念这个糟糕的世界吗?在这里吃得苦还不够多?现在能够带着哥哥一起回去,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事。

    可是阿霁,他怎么办?褚如初心中刺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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