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动
乔呦这一周都陪苏陶住。
谢誉和以前一样, 还佯装自己在美国,每天联系苏陶。
但苏陶以冬季皮肤过敏为由,不视频, 只跟谢誉发微信敷衍敷衍。
乔呦不知道苏陶怎么想的。
她不能催苏陶,这样的事, 只有当事人自己想通了才叫解决。
至于陆砚闻和郝夏仁那边, 陆砚闻在那天之后的第四天, 在他们的三人小群里带来了消息。
现在和谢誉交往的女人是谢家为谢誉亲选的儿媳妇。
女方比谢誉大五岁, 是富家千金,在半年前, 他们已经在洛杉矶举办过订婚仪式。
听说, 谢家的生意很久之前就是外强中干了, 急需注资。
而谢誉未婚妻一家实力雄厚, 人家还能看得上谢誉,谢家就让谢誉必须答应,促成这门婚事。
消息实属让乔呦觉得魔幻。
拍狗血剧了吗?
可事实上还有更狗血的。
据更小道的消息说, 女方是一位滑雪爱好者, 高中时因为一次意外, 导致身体受损,不能再怀孕。
所以女方选择丈夫也得是选择好拿捏的。
这个传言的真假, 乔呦不好辨别,但谢誉出.轨, 欺骗苏陶这件事是千真万确了。
晚上, 乔呦下班回苏陶那儿。
家里开着灯,苏陶坐在沙发上, 似乎是在等她。
“饿了吗?”乔呦换鞋, “我今天买了好多食材, 咱们吃火锅。”
不过几天的时候,苏陶瘦了一圈。
她拍拍身边位置,说:“呦呦,你来,我想和你说件事。”
苏陶想说的就是:分手。
这段时间,她很煎熬。
整整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但昨晚,她和父母视频,看到爸爸妈妈头上的白发时,忽然就又释然了。
她还有父母,她得为他们养老,不能为这件事把下半辈子搭进去。
“但分手,我得当面分,堂堂正正分。”苏陶说,“我得让谢誉知道,是他对不起我。”
乔呦抽了纸巾递过去:“你想什么时候见谢誉?”
“越快越好。”苏陶说,“呦呦,你可能不信。虽然我很难受,但我想到那天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就又恶心。”
既然苏陶这边下定决心,乔呦也把郝夏仁的事告诉了她。
乔呦一开始还怕苏陶生气,没想苏陶说:“虾仁是好人,他知道了也是替我抱不平,不会笑话我。还有你,呦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听了这话,乔呦没忍住,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多好的陶子啊。
坚强善良,对朋友百分百真心,谢誉算个什么东西?这么欺负她!
苏陶笑笑,给乔呦擦眼泪:“你今天买了好多食材?那叫陆大佬也上来吃吧。这段时间,他天天接送你,也够辛苦的。”
“你……看见了?”
“嗯。”苏陶点头,“都没恭喜你终于不再是母胎单身。”
乔呦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我这边。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知道啊。”苏陶说,“所以,我想赶紧分手,不想这样内耗。”
“我支持你。”
乔呦让陆砚闻打听到了谢誉在北城的住址。
周六中午,乔呦陪苏陶过去。
到小区门口,苏陶半天没动,乔呦还以为她又变了主意,结果她只是自嘲地笑笑:“他出国前带我来过这儿,说要买这儿的房子做我们的婚房。”
闻言,乔呦握紧苏陶的手,说:“走吧。”
小区环境很高档。
要不是陆砚闻的朋友在这儿有套房子,替她们和物业打了招呼,还不好进。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乔呦感到苏陶手心里的冷汗越发湿濡。
“陶子,你要是没准备好,咱们可以走。”乔呦说,“我随时陪你,不着急。”
苏陶说:“就今天。”
乔呦替苏陶按下门铃。
谢誉开门的那一刹那,画面充满戏剧性,包括他那句:老婆,忘带东西了吗?
他们三个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谢誉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害怕、紧张、慌乱,一点一点变化,直到挤出一个看到苏陶又是开心的样子,想要上前去握苏陶的手。
苏陶立刻躲到乔呦背后,乔呦说:“谢誉,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谢誉对着乔呦语气很冲,“我们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宝贝,你进来,我和你解释。”
苏陶说:“不用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谢誉,我们分手。是我甩了你。”
谢誉脸上的缓和冷却了不少,勉强维持温和的语气说:“你听我和你解释,我提前回国是因为我……”
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苏陶拉着乔呦下楼离开。
谢誉追出来,一路都在喊着宝贝,最后变成苏陶。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懒得再演了。”谢誉说,“苏陶,自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
“但我需要生存,我们家需要生存。你看看你,大学考了个普通一本,毕业后连个体面工作都没有,就干直播,那能挣几个钱?”
苏陶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是你说我做直播是抓住市场,还说只要我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你也信?”谢誉无语一笑,“我要是有钱,我可以宠你养你。可我们家现在都悬了,我怎么供着你?清清的爸妈能给我们家投五千万,你爸妈呢?一个乡下开超市的,还……”
啪!
苏陶狠狠甩了谢誉一巴掌。
“你,不配提我爸妈。”她浑身颤抖,“你个人渣!”
谢誉捂着脸,眼神阴鸷地看向苏陶。
不远处,一直守在车里的陆砚闻和郝夏仁看不到谢誉的表情,只看到苏陶打耳光。
郝夏仁担忧道:“我们是不是下去?”
“再等等。”陆砚闻说,“我们是外人,别让女生尴尬。”
“是,也是。”
谢誉上前一步,乔呦直接挡在苏陶前面。
“你想干什么?”乔呦问,“谢誉,你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当初是谁追着苏陶不放的?是谁说非苏陶不可的?”
谢誉冷哼:“乔呦,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活在童话世界?我说了,我爱苏陶,但我也得生活,我得……”
“放屁!”
长这么大,这还是乔呦第一次说脏话。
但她只恨自己骂得不够狠,该带着祝屹那小子来才对。
“别美化你的出.轨。”乔呦说,“你食言,可以。但你该告诉苏陶,而不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别说你娶个比自己大五岁的,你这种为了钱的渣男,就算娶比自己大五十岁的,也没人管!”
谢誉虚伪的面具被乔呦毫不客气撕扯下来。
周围行人往他们这边看,谢誉失了面子,恼怒之下,抬手要打乔呦。
可他还没能碰到乔呦的一根头发,迎面扑来的疾风,还有重重的一脚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陆砚闻回身看着乔呦,“伤到了吗?”
乔呦摇头。
车里的郝夏仁:“?”
不是说好再等等的嘛,怎么忽然又跑的比兔子还快?
谢誉揉了揉肚子,站起来,见来的是陆砚闻多少诧异。
但不管是谁,他不能白挨一脚。
“陆砚闻,好久没见啊。”谢誉说,“怎么?你也对苏陶有意思?那好啊,我正好……”
陆砚闻又是一拳。
“不会说人话就闭嘴。”陆砚闻冷声说,“听了叫人反胃。”
谢誉急了。
他啐了一口血,喊道:“我凭什么不能说?这么多年,她花我多少钱?没有我,她苏陶算个什么东西?!她一个乡下来的……”
这次,郝夏仁也打了谢誉,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苏陶愣愣站在一边,她完全没想到谢誉就是这么看她的。
她以为,他就是不喜欢了,那没关系,不过八年,她还给的起。
可原来她以为的那个懂得尊重她,尊重她父母的大男孩,不过如此。
冲突很快引来保安。
乔呦知道,谢誉是业主,肯定会让他们立刻离开,但今天不出一口气不行。
“别哭。”乔呦用手擦掉苏陶脸上的泪,“陶子,如果你为这种人伤心,你才是大傻子。”
说完,她跑到小区外正对面的便利店里买了好几瓶冰水。
等再回到苏陶身边,谢誉果然在喊着让保安把陆砚闻和郝夏仁赶出去,还喊着要验伤。
乔呦拧开一瓶冰水,冲着谢誉的脸就泼了过去。
一时间,四周安静。
谢誉懵了,他身边的保安也懵了。
乔呦紧跟着又泼了第二瓶。
“这位小姐!”保安反应过来,“您不能……”
陆砚闻护在乔呦身前,一个眼风让保安闭了嘴。
他侧头对乔呦说:“继续。”
第三瓶。
谢誉毫无风度地大叫起来,说要告乔呦。
陆砚闻很镇定地告诉他:“如果你想你的未婚妻知道你的盘算,你就试试。”
“……”
乔呦还想再泼第四瓶。
这时,苏陶拦住了她,接过瓶子。
她走到谢誉面前,这一次,苏陶眼里的蔑视和嘲弄让谢誉有了羞愧感。
“谢誉,是我贱,我瞎。”苏陶含笑道,“跟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就当最宝贵的人生一课了。”
谢誉说:“陶陶,我喜欢你,这点从来没变过!可你也得为我和我父母考虑吧?公司不救,会破产的。”
“我为你考虑啊,给你自由了不是?”
“但是……”谢誉抱着一丝希望,“我们不分手好不好?即便我结婚了,我保证,我也会陪着你,我还和以前一样。清清不会妨碍我们的。”
这话听的乔呦想抽死谢誉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她想上去教训谢誉,陆砚闻搂住她,拉起她的手看。
因为抠瓶子抠太紧,她手上都是红痕,陆砚闻给她揉揉,轻声问:“疼吗?”
“不疼。”乔呦说,“我过去……”
陆砚闻搂紧生气的炸毛小猫,忽地一笑:“你真是一点儿没变。”
“嗯?”
不待乔呦再问,谢誉那边又说:“陶陶,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苏陶听了,笑了,反手泼了谢誉一脸冰水。
“你可真拿自己当回事。”
“就你,也配包我?”
一场闹剧最终落下帷幕。
苏陶过后很平静,说就想去吃炸鸡,还撸串,喝啤酒。
乔呦说陪她去吃,她没让。
苏陶知道,冲着乔呦的面子,陆砚闻一直在背后默默帮忙,难得周末,她不好再一直霸占乔呦。
所以,这个陪吃的任务落在了郝夏仁身上。
陆砚闻带乔呦去吃火锅。
乔呦坐在副驾驶,一直没撂下手机,不停嘱咐郝夏仁一定要看好苏陶。
“你可以对老郝放心。”陆砚闻说,“他是细心的人。”
乔呦叹了口气。
细心不细心先放一边,她就希望苏陶能快些走出这段感情,振作起来。
“对了。”乔呦忽然想到什么,“谢誉说要告我的时候,你和他说什么算盘,他脸色就变了,很怕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陆砚闻觑了女孩一眼:“想知道?”
点头点头。
“没有表示?”
“……”
“开车呢。”
陆砚闻勾勾嘴角:“那一会儿不开车了,我再告诉你。”
“哎呀。”乔呦戳陆砚闻胳膊,硬邦邦的,都是肌肉,“你现在就说呗。”
“那我要双倍表示。”
“奸商!”
其实,那个关于谢誉未婚妻的传闻是真的。
谢誉之所以不和苏陶分手,大概率就是想等结婚之后,让苏陶在外面给他生个孩子,再逼着现在的未婚妻认下。
这很狗血,但就是现实。
而谢誉未婚妻能同意和谢誉结婚,要求的就是终生没有孩子,谢誉不能对她不忠。
所以,一旦谢誉做了什么,他未婚妻会第一时间甩了他。
“你还真不打算告诉我啊?”乔呦气道,“哪有瞒着我的?”
陆砚闻说:“你想不想给苏陶报仇?”
“想。”
“那就等事成了,再告诉你。”
乔呦犹疑:“你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吧?”
“别瞎猜。”他说,“不过,如果你想放谢誉一马,也可以。”
“不。”
乔呦很坚决。
她的性格是温吞隐忍,以前赵小芊欺负她,她都是退步,不敢还手。
但有些事,是底线。
“必须给谢誉一个教训。”乔呦说,“必须。”
陆砚闻看着女孩倔强坚定的表情,一下与当年他记忆里的那个她重合了。
“你是不是一生气就爱用水泼人?”陆砚闻问,语带笑意。
“……”
想起自己刚刚的行径,名副其实的“泼妇”,乔呦尴尬得脚趾抓地。
“也、也不是。”她磕磕巴巴说,“就是,就是觉得泼水能、能让人清醒。”
陆砚闻笑道:“思路挺对。”
“你就别笑话我了。”乔呦不好意思地说,“还有啊,刚才我的样子,你都忘了啊。”
“要是不忘呢?”
“又来?你别总逗我。”
“没逗。”
陆砚闻是真的忘不了。
准确说,那次的一眼,他会记住一辈子……
还记得,那是高二刚开学。
夏日余温还未消退,学生们成天抱怨教室里的电风扇比老太太手里的蒲扇还没风,争着抢着往小卖部买冷饮。
校外的文具店里,有一样东西也买的格外好。
那就是小水球。
摸起来凉凉的,又很可爱,十分受欢迎。
某天放学,陆砚闻骑车去刘亚荣那边吃饭。
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他听到猫叫声,尖尖弱弱的,一声接着一声,着实抓心。
他循着声音去找,看到一个女孩蹲在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小猫旁边,在用校服小心翼翼地为它擦身子。
“你怎么把自己弄湿了呀?”女孩说,“不怕着凉吗?”
“嗷呜~嗷呜~”
陆砚闻认出女孩是五班的同学,叫乔呦。
过去的一年里,他们虽是同班,但似乎从没说过话,这个女孩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有些太乖了。
陆砚闻没兴趣搭讪,正要走,又听见有人说:“这儿了!那猫在这儿了!”
过来的是几个初中男孩,手里拿着好几个小水球。
就是他们,用里面的水把小猫给滋湿了。
乔呦抱起小猫,一脸防备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玩猫啊。”男孩说,“你要玩吗?”
女孩白净的脸上尽是紧绷,她说话声音柔柔的,却很坚定:“不能这样对小猫。你们再敢,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男孩们一听,哈哈大笑。
他们让她现在就告,还拿着水球要滋乔呦。
陆砚闻看情况不对,想要出面。
他想着,这个乖乖女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吓哭,同学一场,不能见死不救。
但女孩不但没有害怕,还反而上前一步,和男孩说:“来啊,你今天不用水泼我,你就是个孬种。”
男孩们不明白这个套路,反而有点儿不敢动了。
乔呦抱紧怀里的小猫。
猫儿不过三四个月大,哆哆嗦嗦,怕极了,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
乔呦又说:“你们今天不泼是吧?那行,我会泼你们的,替小猫报仇。”
“你神经病啊!”男孩说,“咱们走。”
男孩们呼啦啦跑了。
乔呦留下来继续为小猫擦身子。
夕阳余光照在这一人一猫上,影子交叠在地上,像一幅简笔画,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温馨。
陆砚闻看着这画面,不觉一笑。
没想到,乖乖女也会唬人,还唬得像模像样。
然而,陆砚闻想错了。
几天之后,他又一次骑车穿过小巷。
他听到男孩们破口大骂:“他妈的!一定是那个女的!一中的是不是?操!敢拿小水球砸我,堵她去!”
陆砚闻眉头一拧,骑车过去,在男孩们面前按了刹车。
他自带的气场本身就比同龄人强很多,更何况他还是高年级,一出现便让男孩们心生惧怕。
“喂。”
陆砚闻傲慢冷酷地抬起下巴:“你们要去堵谁?”
男孩们下意识往后退,浑身是水的那个站出来,说:“大哥,你看看我!我叫一中一女学生泼了,不该找她算账啊?”
“你该。”
陆砚闻冷淡的两个字,堵得男孩不敢说话。
他下车,慢慢走过去,高二时候的他已经有一米八,站定之后,影子罩住男孩们。
“她是我同学。”陆砚闻说,“你们敢堵她,我就堵你们。”
“……”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几条街专干欺负人的事,现在连猫都欺负,你们也好意思?”
少年时期的男孩似乎天生会屈服于强者。
陆砚闻的强势无疑震慑住了男孩们,他们害怕他,保证了不会找乔呦麻烦,慌里慌张跑走了。
又过了几天。
小巷子里的一户人家不知从哪里移植来大量蔷薇花,缀满围墙,远远看去,是一片绚丽花海。
陆砚闻照旧骑自行车从小道里穿行。
这次,他在那片蔷薇花墙前再次见到了乔呦。
她仰着头,踮着脚,想把手里的食物放到围墙上面去。
那里有四只猫,看花色便知是一家,猫妈妈带着三只小猫,其中一只就是那天被乔呦救下的那只。
“你们吃啊。”女孩说,“是烤肠呢。”
猫妈妈坐在那里舔手,几只小猫不停地喵喵叫,那只和乔呦相处过的小猫叫得最欢。
夕阳又一次如约而至。
蔷薇花上浮着一层茶色光晕,女孩的笑脸蕴含在其中,像天边软云打翻的温柔,混着喵喵声,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恰好,陆砚闻之前借给同学的照相机,今天还给了他。
他偷拍下了这个画面。
可拍与不拍,他知道,他都不会再忘。
因为,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心动,为一个女孩。
“我让你忘你就得忘。”乔呦又去揪陆砚闻脸,“你只能记着我的好。”
她说着,陆砚闻也停车进了车位,之后毫不犹豫把人拉进了怀里。
“你刚才难道不好?”
“不好,太凶。”
“我怎么不觉得。”
“不行,你肯定是逗我,我才……”
陆砚闻吻停了后面的话。
仗着地下车库里黑,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乔呦大着胆子抱住陆砚闻的脖子,回应他。
两人呼吸交缠,混乱的心跳声纠葛一起。
乔呦半躺在陆砚闻怀里,前前后后让男人紧紧包围,哪怕她想透口气,触手的也是滚烫坚硬的胸膛。
陆砚闻的霸道在吻她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尊重她的意愿,但只要她表现出可以,他就会一直进攻,好像连她的呼吸都要吞掉。
车里温度节节攀升。
乔呦受不住,不由得轻轻嘤咛了一声,这才推开人,红着脸说:“你这不是欺负我嘛?”
盯着女孩水光潋滟的唇,陆砚闻喉结滚动:“这就叫欺负?”
乔呦不说话,无声诉说:嗯,对,是你是你,就是你。
男人的笑声低哑深沉,震动着,从胸腔传递给乔呦。
“还吃不吃饭了?”
“不吃也行。”
“……”乔呦打人,“我饿了。”
听这话,陆砚闻系上他刚刚解开的两粒开衫扣子。
他也没想再往下解,但有人怕了,他更会停。
“我们养只猫吧。”
男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乔呦愣了愣。
他怎么会想养猫?
不过,乔呦真的特别喜欢猫,从小就想养。
可林慧芝不喜欢掉毛的生物,而她长大出来租房子,房东又不许她养。
“你说真的?”
“真的。”
乔呦笑得开心:“好啊!”
陆砚闻扶乔呦坐起来,又说:“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去看看。”
“领养就好。”
乔呦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憧憬有猫的幸福生活了。
而且,提到猫,她高中时还为猫报过仇呢。
那次大概是她为数不多的人生高光时刻,十分勇猛大胆,也十分中二。
不仅如此,她当时的行为貌似也是泼水?
看来她的“泼妇”是有源头的啊。
“笑什么?”陆砚闻问。
乔呦还在笑:“想起一件上学时有意思的事,改天和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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