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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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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师父年轻时的绯闻, 女魃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又陷入了新的疑惑。

    世人以讹传讹也就罢了,作为当事人, 千面妖姬应该十分清楚当年的事才对。

    师父已经告知了她身份,可以娶她也可以给她补偿,但她却从未出现在通天宗。

    这说明她不需要他的补偿,既然不需要, 她为何还要紧追着当年的事不放?

    难道就因为师父看了她的身体?

    修真界凭实力说话,不像凡尘人那样充满了贞洁束缚,更不会因为身体被男人看了一眼就耿耿于怀上百年。

    再说千面妖姬那样的人物, 随时都可以换张脸换个身份重新来过, 她更不会在乎才对。

    这其中, 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隐情?

    回去的路上, 混沌见她心事重重,不由得安慰道:“上天是公平的, 给了一个人卓越的天赋就会在另一面限制她。那千面妖姬幻术再厉害,她也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弱点,要不然她也不会心怀怨恨还要隐忍上百年。”

    “我并不是怕她报复, 只是我们在明她在暗,这种被玩弄于鼓掌间的滋味很不舒服……”话说到一半,女魃的声音消失在了唇齿间, 眸间闪过一抹惊讶。

    她想起了玉面虫, 那是千机阁里不知谁培育出来的一种极罕见的虫子。吸食了一个人的血液后,它可以短暂的拟化一个人的容貌与气息。

    同样是伪装成他人,这玉面虫会不会跟千面妖姬有关系?

    女魃发现有许多事都需要查, 好在千机阁是贩卖消息的地方, 只要价钱给够了, 他们就会把消息透露出来。

    她给千机阁的阁主去了一封信,与此同时,她也收到了一封信。

    她在凡尘界的父亲,通过两界的驿站给她送了一封信来。

    女魃原以为,又是一封跟平日里一样送钱送温暖的信,却不想这是一封求救信。

    微微发黄的羊皮卷上,慌乱着写着人间界最近发生的大事,边缘处还有不小心沾上的暗红血迹。

    她命中注定一劫的那一战提前爆发了,这比她重生前的这一世足足早了一个月,也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该来的始终要去面对,不过在走之前,女魃决定先去解决一个人。

    ……

    “王女,求你救救鸢姐姐。”

    女魃正准备去外门找飞鸢,半路上却遇到了哭得满脸是泪的琼露,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一抹讶然在她眼中一闪而逝,她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是祁子妗。”琼露又气又怒,“她又在欺负鸢姐姐。”

    女魃一愣,随即把她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先过去看看。”

    每个天才的背后,都少不了羡慕嫉妒她的人。

    女魃作为人间帝王的女儿,火系天灵根,七岁进入通天宗,跟她同批进来的还有九岁的祁子妗。

    祁子妗同样出生富庶的修仙世家,背靠着家族的资源,外加她是难得一见的雷火双灵根,没拜师之前就已经开始修炼,是远近闻名的小天才。

    她的家族早早就听到雷霆老祖出关要收小徒弟的风声,各方牵线搭桥,就想让她拜入雷霆老祖名下。

    哪曾想雷霆老祖并没有选她,反而选了那时候对修仙一无所知的女魃。

    后来掌门谢裴收了祁子妗当亲传弟子,她们两人同一时间进的宗门,有些课间是一起上的,她就总是找女魃的茬。

    那会儿女魃压根不知是自己拜师的事招了恨,只觉得祁子妗这人既霸道又讨厌,渐渐就不去上集体课,反正师父会给她开小灶,不懂的完全可以问师父。

    找不到她,祁子妗就把矛头对准了她的两个婢女,那会儿她们都没辟谷,婢女每顿去宗门的食堂给她取饭的途中都会被她言语羞辱。

    挨挨骂这种事她们也忍了,没跟她说她也不知道,直到有一次动了手,两个婢女哭着回来,身上全是饭菜的汤汁,破烂的衣服处露出来的皮肤全是青紫的血淤。

    那时候她虽年纪小,却也知道要护着身边的人,很多时候两个婢女对她来说并不是下人,而是她背井离乡陪伴她的姐妹。

    自己的人被欺负,她气得不行,拿了剑就去找祁子妗拼命。

    那会儿她才刚开始修仙,再加上年纪比祁子妗小两岁,她是打不过她的。

    她胳膊被祁子妗砍了一刀,血流得满身都是,这事自然惊动了师父与掌门师兄。

    祁子妗被狠狠地教育了一顿,自那以后她就收敛了许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修为慢慢也超过了她,她就更不敢找茬了。

    现如今她们都以长大,就算心有芥蒂也不会再做小时候那些幼稚的事。

    祁子妗怎么会突然跑去欺负飞鸢?

    ……

    “我说了,我没有偷,我连坠云角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偷?”

    外门弟子的住处,有一排式样统一的木屋。

    人来人涌的路上,有一红衣女子抱臂而立,她的脚边匍匐着嘴角滴血,满身狼狈的飞鸢。

    “你说了可不算,我搜完你再叫屈也不迟。”

    红衣女子说着,指尖就扯上了飞鸢的衣襟,大有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扒光了的架势。

    “祁子妗,你真恶毒。”飞鸢一边骂,一边想躲。

    可她被法力压制着,根本动弹不得。

    大抵是祁子妗的做法太过分,也或许是因为飞鸢平日里性格温婉随和人缘好。一些看不过眼的外门弟子纷纷劝祁子妗给飞鸢留些面子,这事交给宗门处理,实在要搜身也去旁边的屋子里。

    祁子妗一向嚣张,内门的弟子她都看不上眼,更别说这些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

    他们的劝说除了让她更生气外,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本来用手扒衣服的她直接扬起手中的剑,划断了飞鸢的腰带。

    没了束缚,衣衫散开,露出了脖间雪白的肌肤,以及里面粉色的小衣带子。

    男修们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女修们一个个也都敢怒不敢言。

    作为当事人的飞鸢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把掌心都掐出了血,她眸中慢慢弥漫起一抹猩红,一字一顿道:“你最好今日弄死我。”

    要不然,她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祁子妗却满脸嘲讽地弯起了嘴角,剑尖挑起她的衣襟:“你有什么本事找我报仇?”

    飞鸢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几次快要爆发,不知她顾忌着什么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就在祁子妗要把她的衣服全部挑开时,一道清冷的声音陡然出现,霸道的力量压制着她的剑动弹不得。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这样幼稚。”

    女魃带着琼露落地,瞥了一眼地上狼狈的飞鸢,轻声道:“你先带她去换身衣服。”

    琼露点了点头,替飞鸢拢好衣襟,扶着她进了旁边的屋子。

    祁子妗收了剑,冷笑道:“你把这两条狗扔到外门,我以为你不要了,怎么,还要捡回去?”

    “是裴师兄叫你来的吧。”女魃垂眸看着指尖,声音压得极低。

    她把飞鸢有嫌疑的事告诉了掌门师兄,他说他会找可靠的人看住飞鸢,想来祁子妗就是他找的可靠的人。

    要论起欺负飞鸢,她的确是本色出演,不会穿帮。

    “你这个婢女可不简单。”见被拆穿,祁子妗也收起了刚才那副惹人嫌的嚣张态度,不解地问,“既然知道我的目的,你看戏就好了,跑来护人是几个意思?”

    “她如果真做了那些背叛我的事,我会亲手杀了她。”女魃抚摸着腰间的玉剑,声音也变得有些飘忽,“可以杀她并不等于可以虐杀她,同为女子更不该用这种羞辱人的方式。”

    “我可不懂你的那些狗屁歪理,我只知道,不用点手段她是不会招的。”祁子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脸上也带出一抹嘲讽来,“等会儿她出来,好人你做,恶事都由我来。”

    女魃有些头疼,三观不同,真的很难说服对方。

    飞鸢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祁子妗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冷笑道:“别在我面前装无辜,说吧,你一个外门弟子,昨日为何会跑去内门禁地的祠堂里?”

    祠堂重地,不但记录着每个弟子的身份,还供有先祖们的英魂,没有宗门特制的玉牌是进不去的。

    众人的视线落到了飞鸢身上,她擦干了眼泪,声音轻柔而委屈:“宗门跟魔族那场大战,我因为一些事耽搁在了凡尘界,听闻老祖们的牺牲,我心生敬畏,特意带了些供品在祠堂外祭奠了一番。”

    这话不但洗清了飞鸢的嫌疑,反而显得她品格高上。

    女魃都有些佩服,她的这个婢女一向聪明,在耍嘴皮子功夫这方面祁子妗真不是她的对手。

    或许也意识到这一点,祁子妗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只蝴蝶,沉声道:“那你如何解释,你的屋子里为何会有匿碟,你是在给谁传递消息。”

    飞鸢看着那几只拇指大小,通体灰白而平庸的颜色,耷拉着翅膀,显然已经死了的蝴蝶,脸色变了变。

    还不等她开口,她身边的琼露已经先一步愤怒地吼了起来:“什么匿碟,这不就是普通的蝴蝶吗?还是前几天我捕来送给鸢姐姐的。”

    “是,我并不知道什么匿蝶。”飞鸢顺势咬定,“祁师姐大可不必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污蔑我。”

    这死活不认反告她污蔑的态度,把祁子妗气得够呛,她把那几只死蝴蝶扔在了地上,再次拔出了腰间的剑:“行,我不跟你们扯皮,我今天打到你们招为止。”

    “你欺人太甚。”看到满脸杀气的祁子妗,琼露立刻拉着飞鸢就往女魃身边跑,“王女,您救救鸢姐姐。”

    “这的确是匿碟。”检查完蝴蝶尸体的女魃站起身,目光凝视着焦急而害怕的琼露,“绝杀阁专门培育出来传递消息的工具,它们身体小,速度快,你是绝对抓不住的。”

    “可是……”琼露眼中闪过一抹震惊,房间里放着的瓶子里的确是她抓来的蝴蝶呀。

    女魃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告诉我,好好的你为何要去抓蝴蝶送飞鸢?”

    “鸢姐姐说房间里太单调了,显得冷冷清清,要是插些花捕些蝴蝶来一定会很好看……”话说到这里琼露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眸色有些慌乱地看向飞鸢。

    她只是不怎么去深思一些问题,并不表示她蠢,她们住在灵山上,周围到处都是花草蝴蝶。

    要是病着无法外出的人,或者是长久困在闺阁里的千金小姐,要插花捕蝶倒也说的过去,她们好好的每天推开窗户就能看见鲜活的美景,实在没必要把花摘下来看着它慢慢枯萎,蝴蝶关在瓶子里,任由它们绝望地挣扎。

    可她当时就是觉得鸢姐姐说的很有道理,下意识就按照她说的做了。

    “什么时候抓几只蝴蝶也这样天理不容了?”飞鸢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匿蝶已死,再追究你也不会承认。”女魃一步步逼近,“那我换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为何是半妖吗?”

    “什么半妖?”飞鸢一惊,急声道:“王女我从小跟您与琼露一起长大,我是人是妖您最清楚,你别信了别人的谣言。”

    “我还真不清楚。”女魃扬声喊了一句,“混沌!”

    吼!

    一声巨大的兽吼响起,下一秒空地上就出现了混沌庞大的兽体,那双带着浅淡金光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飞鸢。

    随着他不断释放出霸道的兽压,刚才还保持镇定的飞鸢眸中涌起深深的恐惧,她的脸上兽纹若隐若现,随着刺啦一声,她的裤子被撑破,屁股后面长出来了一条灰仆仆的尾巴。

    众人吓了一跳,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琼露更是吓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跟她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伴的小姐妹竟然是半妖。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见被拆穿,飞鸢也撕去了平日里温婉大方的伪装,看向女魃的眼中满是戾气。

    “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在往日你伺候我的份上,我把你调到外门,给过你安稳度日的机会,是你没有珍惜。”

    触及到飞鸢眼中的恨意,女魃有些苦笑,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吧。

    十多年如一日的伪装,真不知该佩服她的毅力,还是应该可怜她自己。

    付出了那么多,不但没有捂热应龙的心,甚至没有赢得婢女的忠心。

    “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娇女,岂会懂我们这些血脉低贱之人生活的艰辛。”飞鸢突然尖利地大笑起来,“如你所见,我只是血统不纯的半妖,我每月都要承受血脉反噬的痛苦,从出生起我的小命就攥在别人手里,为了活着,我什么都能做。”

    “那个人是谁?”女魃的手放在了飞鸢的脑袋上。

    她知道她不会说,所以她打算搜魂。

    飞鸢大概也料到了她想做什么,想逃,但是有混沌在,等级压制使她无力反抗。

    看着那只越来越近的纤细玉手,她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王女,你想知道答案就去冥界等着吧,主仆一场,转生前我一定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随着她的话落,她似乎捏碎了什么,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女魃以为这气体有毒,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她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旁的琼露已经趴在了地上吐了起来。

    “呕呕!”

    她吐得身体剧烈起伏,不但大团大团的鲜血从她口中涌出,甚至血液里还夹杂着类似内脏的碎肉。

    这一幕吓了众人一跳,有懂医的弟子大着胆子上前,执起琼露的手用灵力检查了一番,瞳孔立刻因为震惊而瞪大。

    “她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吞噬她的脏器……”

    女魃上前掐住了飞鸢的脖子,不断地用力:“你做了什么?把解药交出来。”

    “是噬魂子虫,唯一的解药是母虫,刚刚被我捏死了。”飞鸢不停地大笑,笑得癫狂而得意,嘴角慢慢也溢出鲜血来,“王女别急,我们三人的体内都有这东西,到了冥界,我跟琼露依然伺候你。”

    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琼露,虚虚伸出手,她想去抓飞鸢,最终却无力垂下,嘴里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为……为什么?”

    明明今天之前,她有好姐妹陪着,还在想着怎么重新回到王女身边。

    怎么转眼间好姐妹成了内奸,王女竟然也早知道了这件事,只有她被蒙在了鼓里。

    她甚至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虫子都不知道,果然还是她太笨了吗?

    “对不起了好妹妹。”面对将死的琼露,飞鸢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也慢慢溢出一抹悲伤来,“我们从小吃住在一起,为了不让你发现我的秘密,我只能把你也拖下水……”

    “跟你这种人去了冥界只怕也不得安生。”女魃眼神越来越冷,她拿出疗伤丹捏碎想要喂进琼露嘴里,可她只是不停的呕出鲜血碎肉,根本无法再吃东西。

    目光瞥见她诡异蠕动的肚子,即便隔着衣服,也能看到她的肚子像十月怀胎一样,越来越膨胀。

    她指尖一颤,琼露却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了她的手,嘴唇剧烈张合,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知道,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女魃强忍着心酸,哑声道,“大概是我总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下辈子别再遇见我了。”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琼露嘴角勉强勾了勾,她的眼睛突然瞪到了极致,指尖陡然垂落,在女魃怀里气绝而亡。

    她死后肚子却还在膨胀,里面的东西似乎也知道宿主已死,想要找到下一个寄生的对象。

    女魃指尖扬起一个火团,丢在了琼露身上,在火光中,她的身体连同那挣扎的东西,一起化为了灰烬。

    另一边的飞鸢,也开始吐血。

    大概是因为血脉不同的原因,她发作的要缓慢许多,也更受折磨。

    女魃正要向她走去,混沌却拦住了她,紧张道:“这玩意一掌就拍死了,先让丹药峰的师姐给你看看。”

    “你放心,我没事。”女魃凑近混沌,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他顿时眼睛一亮,不再拦着她。

    “没用的,你就算用灵力也只能暂时压制,终日承受噬魂子虫的啃咬。”飞鸢嘲讽一笑,“这种痛我承受了十多年了,很多时候死对我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可偏偏她死不了,却要生不如死地活着,每月靠着出卖消息从主子那里讨一点苟延残喘的药。

    女魃在她面前蹲下身,慢慢挽起了袖子:“要让你失望了,我体内根本就没有噬魂子虫。”

    飞鸢一惊:“怎么可能,当年我亲眼看着你喝了那碗药。”

    女魃拿玉剑一压,划开了飞鸢胳膊上的皮肤,然后她也从体内逼了一滴鲜血滴在了飞鸢胳膊的伤口处。

    原本疯狂吸收血肉的触须,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瞬间缩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飞鸢眼中满是震惊,急声问,“你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大概也要感谢你的主子。”女魃有时候不得不感叹人生的变幻无常。

    前阵子遇到那上古凶魂,她不得不引魔气入体,霸道的魔气早把她体内的不知什么时候中招的噬魂虫吞的一干二净,现如今她的血真是百毒不侵。

    飞鸢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看着一旁已经化成一捧灰烬的琼露,再想到她即将面对的结局,她一边大口呕血,一边大笑:“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你的好运气真是让人嫉妒。”

    “为了那个人这样卖命值得吗?”知道她不会告诉她幕后主谋的身份,女魃也没再问,只是沉声道,“就算你是被威胁的,为什么不试着相信身边的人?和盘托出我未必就不会帮你。”

    “我敢赌吗?人妖自古势不两利,得知我半妖的身份你或许会第一时间杀了我。”说到这里,飞鸢眼底溢出了一抹悲伤,“更何况在这些事发生之前,你只是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小王女,你有能力保护我吗?”

    她唯一没料到的是,这位小王女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已经褪去了青涩,长成了一颗可以庇护人间的参天大树。

    女魃抿了抿唇,飞鸢说的没错,重生前的这一世她没有能力保护她们,所以她才会落的毁容被斩杀的下场。

    但她绝对会拼了性命的救她,毕竟不谙世事的小王女,从来都保持着一颗善良炙热的心。

    看着吐血越来越严重,也开始呕出内脏的飞鸢,女魃站起了身,声音嘶哑道:“你死后我同样会烧了你,就不把你跟琼露葬在一起了,你们要是黄泉路上遇到,你也离她远一些,不要脏了她的轮回路。”

    “好……”飞鸢吃力地应了一声。

    她躺在地上握紧双拳,忍受着内脏被啃咬的剧烈疼痛,望着头顶风轻云淡的苍穹,尽量让自己死的坦然一些。

    “王女,抱歉了,还有,小心巫……”

    她好像触及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刚吐露一个字,脑袋便轰然炸开。

    红白的液体散落了一地,周围人都吓了一跳,女魃却嗅到了空气里一股若有若无的不祥气息。

    她默默地把四周散落的血肉骨骼用法力聚到一起,一个火团扔下,让世间的一切污秽都消失在了熊熊烈火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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