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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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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跑。”谢煜台的声音被虚空吞没。

    小谢煜台身形消散, 如一滴黑墨蓦地消散在水中,无影无踪。

    秦知知开启罗摩眼,却在下一刻被卷入无边混沌, 周围的景色似黑似白,一切都处在模糊不清的状态之下。她伸出自己的手,却见手指四分五裂, 被分为无数个球状物,组合又变形, 连带着她也逐渐扭曲。

    似有似无, 似在非在。名之无有。

    传言进入无有山的人会堕入深暗虚空, 无限重复自己所造之罪,直至死亡。

    谢煜台一定是发现自己中了招, 怕秦知知会随着他一起被困在这里永无天日,这才拼尽全力对自己说快跑。

    透过罗摩眼, 秦知知低头拨开变形的球体,伸出去的瞬间, 原本四分五裂的手指聚拢合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动作一顿,随后整个人都探出头去。

    扭曲的球星消失,混沌有序, 天地初始。

    场景变化成了另外的样子。

    问剑峰峰顶满是飞雪,杳无人踪。

    天气渐冷, 入目除却青松, 便只有满目的枯枝败叶。

    便是连平日里啾啾作鸣的鸟儿都不见踪迹。

    只有大雪纷纷,簌簌吹落, 掩盖这世间所有的声音。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大雪中挥剑, 一丝不苟。雪落在他的头顶, 又被冒出的热气蒸发,明明那么寒冷,他却小脸通红,硬是出了满身大汗。

    那身玄色与白色相间的衣袍在雪中纷扬,像是雪的另一种形态。

    谢煜台日日挥剑三万下,自幼开始,日更不辍,风雨无阻。

    即便是下雪天,他也会站在雪中完成自己的课业。

    秦知知想要走向前去认真的看看他,可脚刚踏出去便觉眼前一转,又换了个场景。

    比七八岁时已经成熟不少的谢煜台已经有了些小小少年的模样,他握着剑跪在衍琛长老的身前,身形挺直。那抹束着头发的黑色发带垂落在少年人的肩头,和一头青丝相合,简简单单。

    “师尊,何为太上忘情?”谢煜台抬头,他黑眸清亮,满是赤城。

    衍琛长老盘腿闭眼,他的本命宝剑无风自悬,就立在背后,隐隐散发着强劲的剑意。

    “我亦不知。”衍琛长老开口,眼睛却未睁开,“这条路,无人能助你。”

    太上忘情,无论是否忘情,都注定是一条称孤道寡的路。

    谢煜台犹豫良久,低声道:“他们都说我……说我没有心。”

    小小少年的头低垂,有几分茫然几分彷徨。

    岂止没有心呢?他们都说自己没有感情,冷情冷心,否则也不会被太上忘情这个功法选中。有雪堂剑仙的前车之鉴,这世间除了衍琛长老,甚至没有人愿意收他为徒。即便他天资聪颖,日日苦修。

    衍琛长老也低声道:“那么,你有么?”

    谢煜台握紧剑柄像在思考,良久,大声道:“我有。”

    少年的声音清润稚嫩,震落了一树残雪。

    衍琛长老睁眼抬眸,面上清冷的神色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秦知知又向前走,不像之前有人可以看见她,此时的自己更像是旁观者的角色,和所有场景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她不知道方向,只是下意识的漫步。

    看着小小谢煜台逐渐成长,像是春天的柳条抽了芽,从小小少年郎渐渐长成了长身玉立的青年。

    他挥剑他练功,他在飞雪之下剑锋比雪更冷。

    他下山他荡魔,撼天一出无人胆敢比肩左右。

    谢煜台的生活单调的近乎枯燥,练功打坐,闭关切磋,他可以几天不说一句话,只是凝神打磨剑意。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周围人来人往,可他始终一人。

    直到有一天,他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

    秦知知停下脚步,偏头看向那抹鲜亮的颜色。

    那人眉眼弯弯,唇线上挑,即便不说话也自带三分笑意。若是笑起来时,眼睛便弯成小小的月牙儿,浅浅的梨涡在颊畔若隐若现,脑袋后的红色发带总是跟着主人一飞一扬的,不老实极了。

    她扯着谢煜台的袖子,声音清脆:“哎呀,谢煜台,我都好久没见你啦。”

    原来她是这幅样子。

    秦知知第一次透过谢煜台的眼睛看向自己,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好看。

    这和秦知知的认知里有些不太一样,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样貌长得好,朱唇一点,眉黛一弯,不施粉黛已是三分春色,即便在龙姿凤章的修仙界也是人人都要称赞一句的好相貌。

    但和这次看到的不一样。

    秦知知的出现,像是将一副单调的黑白画变成了彩色。她一出现,连空气都变得轻快了起来,弥漫着暖暖的春意。

    她是那样的有生机、那样的鲜亮。

    又是那样的夺目耀眼且独一无二。

    她从来不知道,谢煜台眼中的自己是何种模样。

    秦知知只是脚步微顿,顷刻又向前快走。

    她命缺雀吟与绯独,生来从未做梦,再加上开启了罗摩眼,所能接受的影响微乎其微。

    但是谢煜台不同。

    倘若找不到破局之法,他会被困在这无穷无尽的记忆里,直至消散。

    秦知知越走越快,无数回忆从脑中闪现,她快分不清自己所看到的究竟是谢煜台的回忆,还是自己的?

    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她走过一片晴朗的天空。

    林间漏下细细碎碎的微光,百年合欢树枝叶繁茂,树干粗壮,在地上投落整片阴凉。

    树下两人依偎而坐,阳光倾泻。

    明明想着不要看,但秦知知还是情不自禁的将目光移动。

    她看见大树之下的自己抱着谢煜台的大腿,闭着眼睛睡得昏天暗地,五体投地。谢煜台就安静的坐在旁边,任由着秦知知枕着自己的腿,只是握紧剑柄的手暴露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的情绪。

    这是什么事?

    秦知知难免又多看了一眼,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过转瞬,一段淡忘的记忆从脑中翻起。

    谢煜台金丹后期时,时不时就要闭关一段时间好稳固境界。

    她曾干过一件现在看来挺蠢的事。

    就是去归元宗等谢煜台出关。

    问剑峰不让她上去,因为那是衍琛长老的地盘,且不好上去打扰人师徒二人修行,秦知知就蹲在山脚底下。

    与峰顶的皑皑白雪不同,山脚下有一株百年合欢树,又大又繁茂。

    她就坐树底下一边等一边打坐练功,有时兴致来了也会练一会刀,不过也只有一小会。

    谁知道一直到第二天,也没见到谢煜台人,说好的出关呢?

    秦知知和系统抱怨着,就翘着二郎腿躺在树下,看着天空中的飞鸟,百无聊赖,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空气暖洋洋的,和着温暖的阳光,就是头下面太硬,看来下次得带个枕头。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睡的十分香甜,等到醒来时她还是没有见到谢煜台,只是原本空空如也的头下却多了个石枕头。

    她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傅行云都追到归元宗来了,也没心思放在这等小事上,还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跟着傅行云回了天同宗。

    现在秦知知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那时候,谢煜台有来见过她。

    自己怕是睡得不舒服,碰到谢煜台后就抱着他的大腿枕着,睡得香香甜甜,嘴角的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再好看的脸也经不住这么糟蹋啊。

    这姿势,看的秦知知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

    可谢煜台竟然能忍受。

    他不仅能忍受,反而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坐在原地。一开始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好似在发呆。

    只是稍稍过了片刻,他目光游弋,随后便静静的落在秦知知的脸上,像是蝴蝶煽动翅膀,而后短暂的停歇。

    细碎的光线流泻,温柔的栖息在他的眼角眉梢。

    不知过了多久有清风拂来,吹着树梢枝丫哗哗作响。

    谢煜台缓缓抬手,顺着春风,轻轻拨开秦知知额前的碎发。

    不过那么轻轻浅浅的一瞬,仿若蜻蜓点水一般顷刻散去。

    他又悄然离去,像是怕惊扰谁的梦境,好似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方小小的石枕头。

    看到这一幕的秦知知不知道为何轻轻笑了出来,唇角微扬,眼睛亮晶晶的,悄然弯起。

    她停在原地,也不过那么须臾片刻,随后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又奔向前方。

    谢煜台,你到底隐藏在哪里呢?

    就在秦知知觉得自己快要困死在这无边无际的幻境之中时,她突而路过了一片黑暗,视线内骤然暗淡,无边无际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她仿佛站在孤岛之上,看着所有的色彩一点点褪去。

    秦知知有一种强烈的心悸感。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平复着呼吸,向黑暗中看去。

    黑暗里像是潜藏着什么,蠢蠢欲动。

    直到一个声音传来,像在她的耳边炸响。那是一个熟悉的女声,说着她曾经听到过的话语。

    犹如海妖魔咒,浅斟低吟。

    “谢煜台,我要你的心。”

    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四周黑暗骤然散去,露出昏暗的灯光。

    幽闭的室内,面对面的站着一男一女。

    姜沅芷发丝散乱,袖角破败,显然狼狈到了极点。

    可她的眼睛还亮着,甚至带着几许冷冷的寒意,靠近眼前的男人。她个子矮小,更是生了一张小女孩似的脸,可偏偏唇色偏红,极致魅惑。

    “我想看看,传言中练就太上忘情,无情无欲的剑修谢煜台,你的心到底和旁人有什么不同。”姜沅芷几乎快要贴在谢煜台的身上,她的唇就在谢煜台的耳畔,似是擦过耳廓,细看又似乎没有。

    谢煜台双眼赤红,一动不动的站着,仿若雕像。

    “救她。”他说。

    姜沅芷摸了摸他的鬓角,手指又顺着他的鬓边划到他的下颌,娇笑道:“那要看看你怎么做了。”

    谢煜台面无表情的推开姜沅芷,姜沅芷面色一变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下一刻谢煜台抽出了自己的剑。

    那把斩杀无数邪魔魑魅的剑锋,就对着他自己的胸口。

    姜沅芷收敛了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煜台。

    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秦知知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扑过去阻止,可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将她牢牢阻挡,秦知知像是摸到了一堵空气墙,无论怎样也无法接近暗室之中的两人。

    她疯狂的用拳头捶打那堵看不见的墙,怒道:“我不要,我不要,谢煜台!把你的剑收回去!谢煜台——”

    她眼睁睁看着谢煜台用剑锋刺进自己的左胸,像是怕伤到什么,他竟然还知道小心翼翼的避开心脏的部位,从侧边剖开。

    那人身上是还未换下的喜服,顺着衣襟滑落的血色比那喜服的红还要更刺目。

    那么痛、那得多么痛!

    可是他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只是死死咬着牙,咬的嘴角都溢出血丝,却恍若未觉。

    谢煜台怔怔看着姜沅芷,眼圈泛红,一字一句。

    “复活她。”

    复活她。

    秦知知好像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谢煜台会跟着姜沅芷走,会从魔族归来,会去娑婆宗用浑天镜搜魂。

    为什么他会藏着自己的尸体,放在裂天变峰头,最安全也是最隐秘的地方。

    她的头重重磕在空气墙上,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呵呵低笑起来。

    很快这低笑声变成了遏制不住的大笑,秦知知仰起头,翻涌的情绪快要冲出她的百会颠顶,太阳穴剧烈的跳动。

    她头痛欲裂,恨不能当场死去。

    “系统——系统——”秦知知对着空气墙大叫几声,她狠狠锤着空气墙,“你出来,你出来告诉我——”

    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到底搞错了什么……

    传言魔族有复活人的邪法,以心换心,以命换命。

    有人死便有人生,这世道向来公平。

    心一定要是从活人身上活剥下来的,尚有温热,还在跳动。

    需是死者珍之重之之人,又或者必是珍之重之死者之人。

    此等邪法,从未有人成功过。

    “我不要……”秦知知攥紧拳头,隔着墙看着谢煜台一点点剖开自己的胸膛,她抽出归藏,一刀又一刀砍向看不见的屏障。

    “我不要……”

    归藏刀锋震颤,从她的虎口蓦地飞出去,震的秦知知虎口裂开,双手满是鲜血。

    倘若她是因此复活,她宁愿不要。

    她不要!

    秦知知用沾满鲜血的手锤向屏障,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错觉,耳边传来一声脆响。仿佛是水晶碎裂的声音,接着,她便看到眼前似有蜘蛛网似的缝隙蔓延。秦知知再次锤向有蛛网的地方——

    她一个踉跄,重重摔在谢煜台的身前。

    秦知知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扑到谢煜台的身边,拼尽全力的握住他的手。两只手上都满是鲜血,有些黏黏糊糊的,触感奇奇怪怪。

    她和谢煜台的每一次牵手,都觉得奇奇怪怪。

    他们的每一次接触、每一次相遇,都显得那么笨拙可笑。

    不是她错过,就是他错过。

    秦知知抬起头,目光雪亮,落入谢煜台怔忡的眸中。

    “我不要你的心。”

    “我不要……”

    她不要了。

    “你要、你要好好活着……”秦知知偏过头去,说不出话来。

    良久,谢煜台才慢慢回过神来。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像怕惊碎了这场梦:“别哭。”

    秦知知大声否定:“我没有,是我来的路上下雨了!”

    是空气墙破碎的时候浇了她满头满脸,她才不是,她才没有哭,她才不会哭。

    秦知知抬起头反驳,却见谢煜台红着眼眶怔怔看着自己。

    他的右眼眼角有什么晶莹物迅速滑落,只一瞬间,便消散在风中。

    周围的景象如同树皮剥离掉落,褪去谢煜台的满身血迹,姜沅芷碎成片片,撼天剑也在胸口消失,暗室分解,灯火陨落,他的黑眸缓缓变成异瞳。

    谢煜台低下头,轻轻靠在秦知知的肩膀上,喃喃道:“你还活着。”

    她还活着。

    没人知道在发现眼前之人就是秦知知的时候,谢煜台心中的情绪。

    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

    透过眼上的那层白练,谢煜台细细看着她的眉眼。

    她撒谎时会心虚的上挑眉毛,她越是故作轻松的模样,心里便越是难受的厉害。她嘴巴厉害,叭叭说个不停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她看向自己,还是那样,会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却又会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打量着他。

    你看,这是秦知知啊。

    这是他的知知。

    就算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能认出她。

    秦知知顺势环住谢煜台的身体,她没有听清谢煜台的低喃,只是抬起头戒备的打量四周,两眼红通通的活像个小兔子。

    他们又回到了和尚泥塑之前,只是之前左手上睁开的眼睛从中间裂开,失去生机,已经满是死败之色。

    细眉长目的和尚泥塑却在这时开口,似是有些惊异:“你竟然能破解我的‘净天梦’。”

    秦知知低眸不语。

    刚刚心神过于震荡,她没有回过神来。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开启罗摩眼之后,她远比普通人看的更多。刚刚她们陷入的并不是罗摩眼的幻术,而是另一种相似的功法,便是娑婆宗宗主一脉传承的净天梦。

    曾经秦知知一度将罗摩眼认成了净天梦。

    秦知知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暂时还没有想明白。

    “小姑娘似是对我多有戒备。”细眉长眼的和尚轻声道。

    秦知知心中冷笑,直言不讳道:“前辈二话不说便对我等施展净天梦,倘若不是晚辈运气好现在已经葬身此处,怎能没有戒备?”

    和尚轻叹:“我亦是无奈之举。”

    是吗?二话不说就要杀人,是失去了道德枷锁吗?那还真的很无奈呢。

    秦知知拥着谢煜台的手紧了紧,她知道从净天梦中出来的滋味一定非常不好受,更何况他刚经历了剖心的剧痛。若是真有什么,她很难带着谢煜台逃脱。

    还是得先稳住。

    “想来前辈应是有苦衷。”秦知知道。

    和尚道:“这是自然。你焉知我为何在此处?”

    秦知知摇头。

    和尚呵呵笑了出来,泥土从他的眉梢掉下,溅起一地的尘土:“都是我的好徒弟,罗睺。”

    秦知知手一顿,状似无意道:“哦?”

    “我那好徒弟与魔族勾结,善用夺舍之道,趁我闭关之时想要夺舍我身。可惜被我识破,只是我也身受重伤,便被他关在此处,不见天日。”

    秦知知皱眉:“难道……你是娑婆宗宗主?”

    都言娑婆宗宗主石见穿闭关久久不出,因此罗睺才能行代掌门之位。说罗睺夺舍,秦知知是信的,毕竟罗睺还想要夺舍谢煜台。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罗睺竟然这么胆大包天,连自己的师尊都敢动手?!

    “嗯……”石见穿沉吟半晌方道,“我因怕你们是罗睺派来,故而只能先下手为强。”

    秦知知有些无语,你这是误伤友军啊兄弟。

    “我们也是被你那好徒弟罗睺所害。他想要夺舍归元宗谢煜台的身体,被识破后却反咬谢煜台与魔族勾结,将他关押在无有山。”秦知知说到此处又将谢煜台往自己身后藏了藏,生怕被石见穿看见他的异瞳。

    又清了清喉咙道:“如今真相大白,石宗主不如跟我等一起出去,好揭开你那‘好徒弟’的真面目。”

    石见穿爽朗一笑:“你既然能破解我的净天梦,我自然是信你能够助我离开这里。只是……我尚有一事好奇,不知能否请教姑娘一二?”

    秦知知颔首道:“晚辈不敢,石宗主请讲。”

    “我这净天梦乃是老祖飞升所用功法,传至今日已有千年,虽不能说百战不殆,但世间能破解之法寥寥无几。”

    “更何况,我观姑娘不过……不过筑基修为,如何能破我的净天梦?”

    秦知知心中一哂,那还多亏了老和尚。他曾说过,罗摩眼要比净天梦更厉害,自己原来还没觉得,现在却有些不得不信了。加之自己三魂六魄缺了四魄,天生不会做梦,一个不会做梦的人,又怎么能会中“净天梦”呢?

    她刚要开口,却感觉谢煜台轻轻捏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秦知知刚要说出口的话转瞬咽了回去,眉头轻挑。

    哎哟,这男人,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看到小可爱们许愿肥章~

    今天就写啦~

    所以今天我可以有很多很多评论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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