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绑人 ◇
◎我在你这受过的苦,我一定要你一一尝遍才,肯,罢,休!◎
等盛泉从盛府里出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
雀儿抱着自个儿的身子,坐在花坛边上等着。
直到他听见马车的声音,便知道盛泉到底是出来了。
盛泉从侧门而出, 望向雀儿,雀儿眼里印着昏暗的灯, 有无数波澜荡漾。他这一眼回望, 望得盛泉又升起了蹂.躏他的欲望。
“过来。”盛泉道。
雀儿擦了擦脸,缓步走了过去。
“上车。”盛泉自己先上了马车, 紧跟着把雀儿拉了上去。
盛泉声音从里面传来:“去香川楼。”
车夫驱马而行。
马车里雀儿已经被盛泉压在了身子下面,他想说什么,盛泉却直接把他翻了过来,欺身而上。
撕咬着雀儿的衣衫,从上到下。
那一瞬间,雀儿想喊外面的人, 可才出盛府没多远, 他不能这般冒失。他咬着牙低着头, 眼眸里放出冷光。
车夫在外面赶车,听见里面传来靡靡之音, 不由得脸红心跳加速。
他知道里面那个好看的少年郎是梨园当红的伶人,盛泉出去一直是他掌的车。他也一直好奇两个男人要如何欢好。眼前有了机会一窥究竟,他鬼使神差地把车驶到了偏僻的小巷。这一下四下安静了许多,马车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唔……唔……”
“嗯……嗯……”
这类的声音从里面出来, 车夫再也忍不住, 停下马车,瞧瞧的回头, 把马车车门打开了一个小角。
他从下往上看, 只见盛泉倒在地上, 手脚早就被捆住,嘴里还塞了一块破布,嘴外面还勒了一条破布,把他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他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再往上看,只见那个好看的少年郎坐在凳子上,一只腿弯曲着,踩着盛泉的肩膀,手架在腿上撑着头,一脸邪笑,看着自己另一只脚踩在盛泉的命根子上,使劲地揉搓。
盛泉疼得喊不出来,也动不了,只能呜咽。
车夫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刚想推门救自己主子,周围有四把冰冷的刀刃,封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根本就不敢动弹。
雀儿眯着眼,盯着脚下的盛泉。
盛泉依然在呜呜呜。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对吧?”雀儿阴笑着,“可是怎么办呀,我压根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我在你这受过的苦,我一定要你一一尝遍。才,肯,罢,休!”
随后黑衣蒙面人上前直接把盛泉打晕,扛在肩上先走一步。
雀儿从马车里出来,落在地上,米黄色的衣角,徐徐落地。
他回眸望向那个车夫,用自己轻纱一般的声音,道:“回去告诉盛大人,令郎,我带走了。若想让盛公子活着。准备两百万两白银,等我通知。否则,我会把盛公子的十指十脚趾,每隔一段时间,一个不差地送到盛府去。我必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车夫还没回过神来。
雀儿眸光忽然变得犀利,大喝道:“听清楚了吗?!”
“是,是!”那车夫这才反应过来,这少年郎说的是真的,连忙点头。
雀儿一脸艳笑,渐欲迷人眼,车夫还没回过神来,周围的人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他这才回过身来,架起马车,往回赶。
回了盛府,车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到盛明州的书房。
在门口小厮看见车夫惊慌失措,连忙扶起来问清缘由,立即进书房给盛明州回禀了这件事。
盛明州先是惊愕,而后是暴怒,立即把盛泉院子里的小厮全部都着了过来,跪了一地。
他挨个踹了一脚,怒道:“养你们这些个废物东西干什么?啊?!三少爷出去,身边为何没有人跟着?!”
一个被踹翻的小厮爬回来,跪着道:“不是我们不想跟着,是少爷不让我们跟着啊……”
“为何不让你们跟着?!”盛明州一声呵斥,明显气短。
跪在地上的小厮相互看了一眼,谁都不敢上前说明。
盛明州气急,直接对着门外吼道:“上家法,把这帮狗奴才拉出去全部杖毙!”
这一声令下,小厮们吓瘫了过去,连忙你一言我一语地汇报——
“三少爷今日是被一个叫做雀儿的伶人叫出去的。”一个小厮说道。
“对对对,那个雀儿是梨园当红戏子,生得好看,比女子都妩媚。”另一个小厮接嘴。
“三少爷经常去梨园找那个戏子,还……经常留宿梨园,与那个戏子一起。”
盛明州听到这里气得头晕眼花,向后倒了倒而后又自己扶住书桌,大口大口地喘气:“继续说!”
“今日三少爷接到一封信,看了信便把信烧了,叫人从偏门准备了马车,出门去了。一个人都没带。”
“是呀是呀,我也看见了。三少爷一向喜欢蹂.躏那个名叫雀儿的戏子。之前灼伤了那个戏子的下身,让那个戏子净了身,也是去年才发生的事情。老爷您肯定记得。那时候还赔了好些银钱给梨园呢。”
“想来那戏子肯定是怀恨在心,之前一直在与三少爷演戏,你侬我侬的这才把三少爷哄骗了出去,绑了起来。”
“那戏子平日里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打骂,从不还手。怎想还会干出这种事情?”
小厮们你一言我一语把盛泉与那个雀儿的关系说了个大概。
盛明州在刑部,总是刑事断案的老手。
他立即整理出来了一个头绪,恐怕这个名叫雀儿的戏子极其好看,而且是用药养出来的身子,不比女子身子差到哪里去,不然也不会惹得盛泉如此念念不忘。
盛泉毁了他的身子,他便一直与盛泉苟合,让盛泉放下戒备。
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那戏子离开了梨园,但递进来的信左不过是吐些凄惨身世,惹得盛泉怜惜。
可与男子欢好毕竟不是主流,可以私下进行,却不能明目张胆,所以盛泉这次出门,其实是避人耳目,想与那戏子欢好一场。
谁知道却被绑了票。
他这个儿子,素来有些不正之风。这些年他每每呵斥,都会被盛夫人护着。
慈母多败儿,盛泉到底是越发的不知收敛。盛明州没空管教这个儿子,便只能由着盛夫人。最近几年虽然每年都惹过事,可刑部上下办事牢靠,几件事情都办得甚好。该赔付的银子都已经赔付了……
盛明州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信是谁送进来的?”
跪在下面的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自觉地向后退去,留下一个人跪在中间。
那人知道自己闯祸了,爬向盛明州:“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混账东西,”盛明州一巴掌直接把那人打的口齿鲜血,“谁人的东西,你也敢送进盛府?”
那小厮本来还沉浸在雀儿的温柔乡里,这一巴掌直接把他给打得丧胆。原来一亲芳泽的代价居然是付出自己的性命……若是他知道结局会如此,他又怎么敢去轻薄那个戏子。
“老爷饶命,”小厮抱住盛明州的腿嘶嚎着,“饶命啊,饶命啊。”
盛明州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拖出去杖毙!”
立即有人上前把人拖了下去。
这边还没完事,那边盛夫人就嚎啕大哭地跑来:“老爷,救救泉儿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盛府的独苗啊!我前前后后生了三个孩子,就他一个儿子啊!”
盛明州现在一个头两个大,盛夫人又来此哭诉,顿时脾气更大,他指着盛夫人:“你好意思说?!这儿子还不是让你给养废了?这几年他惹的祸事还少?若不是我在刑部尚书,谁替他遮掩?现下出事,都是你惯得他不知深浅,才遭人报复!”
盛夫人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自然是往死里宠这个儿子,只要盛泉想要的,盛夫人无不应允。
现在盛泉出事,她自然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在盛明州面前撒泼,要盛明州说什么都要凑到那两百万两银子。
盛明州大怒:“我看你是脑子里装得全是浆糊罢?两百万两银子,我且不说我凑得出凑不出,单就两百万两真金白银,需要多少车拉啊?放在我盛府,怎么运出去交给别人都是问题。更何况,我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盛夫人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儿子命悬一线,不管能不能成,她都要盛明州去办,她嚎啕着:“官人没法子没银子,那太子总是有法子的!总不能你一直给太子办事扛锅,这点事他都没办法帮你摆平吧?”
盛明州气得脑袋疼,他指着盛夫人:“这事,你还想闹得满城皆知?我盛明州的儿子行为不检点,得罪了人,被人绑了,反倒要去求太子帮忙?你真以为太子是什么善茬?我只不过就是个听话堪用的他才让我坐着刑部尚书的位置,若是太子知道我现在有这么大的麻烦缠身,到底是替我出两百万两银子解决这件事容易,还是直接换一个刑部尚书来得容易,这件事他都不会权衡吗?!”
“这么说,”盛夫人一听盛明州这话,满脸惊愕,“这事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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