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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入V(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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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重要。◎

    这第一状, 不痛不痒,东陵帝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许安归也没什么损失, 最多落一个约束下官不利的罪名,下朝之后回去好好整顿便是。

    更何况, 御史台也说了, 这是许安归第一日当尚书,还没机会整顿, 就被他们告了一状,许安归能主动认错,已经给足了御史台面子。

    这个事再往下说,恐怕许安归就要拿其他五部尚书来说事了。

    难不成其他五部尚书就任的时候,属下没有办过升迁宴,谢师宴之类的?偏偏他们兵部办了要被批?

    御史台上这些告状场上的战将们, 一来就碰了一个软钉子, 心气不顺。

    许安归则是抱着笏板, 眯着眼,侧目瞄着御史台, 仿佛是在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御史台不愧是告状小能手,不负众望,又有一御史上前,参许安归, 私生活不检点。

    许安归微微颔首, 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那御史上前,道:“安王殿下时任兵部尚书、镇南大将军总领南部军政, 却还去梨园那种……那种地方, 与男子不清不楚。更有人亲眼目睹殿下怀抱男子, 举止亲密,这简直有辱皇家颜面。”

    东陵帝一听这话,当即表情就严肃了起来问许安归:“可有此事?”

    许安归抬眸,一脸不悦地看向告状的御史:“我私德如何,与朝政何干?是南泽尚未被收复,还是北境已被破城?御史台一而再再而三地参我,目的为何?!是想把我从这兵部尚书的位置赶下去,由你们御史台的人来做吗?”

    那御史被许安归这话堵得满脸涨红,却依然嘴硬:“这!简直有辱斯文!”

    许安归冷哼一声,不再跟那御史争辩,只是望向东陵帝:“臣以为有些小癖好,乃人之常情。若什么事都要被人拿出来说,那御史台的折子写几天几夜都写不完!”

    许安归说这话的时候特地望了一眼盛明州,盛明州很是费解,为何许安归说这话的时候,看得是他。

    东陵帝蹙眉,御史的话,许安归倒是没驳,只是发了一顿牢骚。难不成……他是真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那……

    东陵帝下意识地看了看郭太师,郭怀禀抱着笏板双目微眯似乎是在闭目养神。郭怀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东陵帝心便松了松。

    不知道为什么就御史台那两本参许安归的事情,让浮在东陵帝心里的阴云散去不少。

    许安归到底是有了些小毛病。在外人人称道的贤良,在进入许都之后,也终于沁入了这个大染缸。

    正如季凉所言,东陵帝虽然看中许安归,却也怕许安归。

    许安归可以行为不检,可以嗜好不佳,只要有这些毛病,只要不是比他这个当皇帝的风评更好,那些都是可以容忍的。

    早朝之后,东陵帝把许安归单独招到了书房。

    秋薄在门口值守,见许安归来,抱拳行礼:“安王殿下。”

    邹庆刚好从里面退出来,看见许安归,行礼道:“殿下稍等片刻,老奴进去通传一声。”

    许安归颔首。

    邹庆进去,许安归与秋薄相侧而站。

    许安归与秋薄闲话:“秋侍卫最近手头可有要紧事?”

    秋薄颔首:“最近只有值守。”

    许安归点点头:“恐怕近日秋侍卫要有差事办了。”

    秋薄不知道许安归这话何意,侧目望着他。

    “殿下,”邹庆从书房里出来,“陛下让您进去。”

    许安归撩了衣袍,进了书房。

    东陵帝坐在龙椅上,揉着鬓角。

    “臣拜见陛下。”许安归欠身。

    东陵帝招招手,让他上前些:“你昨日呈上来的奏折,孤看了。”

    许安归向前走了几步道:“陛下唤儿臣来,是有什么需要询问的?”

    东陵帝点头,顺手拿起许安归昨天写的奏折道:“你这里面写了五大条军政改革,第一改,屯田制,有地的地方开坑田地,有水的地方养鱼,有山的地方种果子,有草的地方畜牧……这些年朝廷养军队养习惯了,军队愿意吗?”

    许安归回道:“这一举措,北寰将军在的时候,就在筹划,他先用南境军做试点,平时农耕所得,或留着自己吃,或拿去卖。南境气候温和,适合种粮,南境军的待遇一直要比其他地方的好,所以南境军一心向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短短时间收复江南粮仓,奠定了东陵立国之本。这事当年这一举措还未来得及全国推广,便搁置了。现下儿臣拿出来修改重提,也不过就是接着早些年的政策实行而已。”

    东陵帝沉默。

    许安归继续道:“北寰时任兵部尚书的时候,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构想。且他常年在南境,只先解决了南境的军粮问题。儿臣常年戍守北境,北境严寒,多风沙,不长粮食,却是可以养牛羊马。中部地区,地形复杂,可以酌情屯田。这样,不仅可以把大量荒废的土地利用起来,军队有额外收入,变得富庶,朝廷可以减少军政支出,用在其他地方。再者,军队征兵,多在当地,当地以什么农业为主,士兵们也是熟手。”

    许安归说到这里观察了下东陵帝表情。

    东陵帝扬了扬下巴:“继续说。”

    许安归道:“这是对军政的好处,其实这一举措也对边防巩固有好处。一般东陵有大量军队驻守的地方都是常有战事,那里的百姓颠沛流离。许多百姓都是因战乱没有了家,或者独活。不少年富力强的青年无家可归。军队出土地,招揽这些无家可归的人来军队帮忙种地。给他们一些粮食糊口,帮他们成家立业。有了家,那些戍卫边疆的战士们,才会为了守住自己的家园拼命。”

    东陵帝沉默不语。

    许安归说话的声音不小,站在门口的秋薄也听见了许安归这番话。

    这话说得没有错,当年由北寰将军统领的南境军为什么攻无不克战不胜,就是因为那些士兵清楚,他们在守卫的是什么。

    在他们身后,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妻儿,有他们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基业。他们宁愿自己战死,也要守住城池。

    秋薄自小跟着北寰府大公子,北寰羽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着北寰将军一起在军营里学习。秋薄从小耳濡目染,对许安归说的这些话多少有些感触。

    当年南境军所向披靡,就是因为他们军粮充沛,战斗意志高亢。这离不开北寰将军在南境进行的屯田制试点。

    边境荒地甚多,若是有军队愿意去开垦,必然会有更多流离失所的人愿意在当地成家立业。边境人口富庶,征兵就不在话下,边境戍卫就更加牢不可摧。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于情于理东陵帝都没有理由不许。

    而且,这一项举措,是一直跟着当地军政,不随人走。无论谁来的当这个兵部尚书,无论是谁来做这个皇帝,都可以用这个政策继续屯田。

    东陵帝听了许安归的解释,知道这是对东陵军政是一个长期有利发展,当即点了头:“这个屯田制大方向是很好,但是兵部还是需要与户部一起拿一个详案出来。开垦的土地都要跟户部登记造册。”

    许安归颔首:“是,儿臣下去还要跟下面的人多沟通这件事,尽快制定一个方案。直接推行全国是有些困难的,可以先选几个地方试点。一开始或许会有怨言,但是等到他们尝到了甜头,怨言自然会消。”

    东陵帝点头,继续道:“第二改是官员调动。这些你点名要的人,你可了解?”

    许安归回道:“是,兵部侍郎的位置缺了很久了,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人帮儿臣做。说句杞人忧天的话,若是日后北境开战,战事焦灼,儿臣少不得要披挂上阵,这后方若不是儿臣信得过的人,这仗恐怕也难打。”

    许安归这句话暗指什么,东陵帝很是清楚。

    北境乌族负隅顽抗,频繁骚扰,大有与东陵一决雌雄的架势。若是北境门户被人强行打开,那东陵举国危矣。

    许安归举荐的这些人,有些是东陵帝眼皮底下的人,比如说江狄,石武。有陈礼记的大儿子陈平,以及两榜进士出身的百晓。还有些人,是季凉提的。

    兵部的许多位置缺了太久,当年又死了那么多人,即便是推举,调任,也不可能把这些位置全部填平。

    只能先推举一些重要的,先走马上任。

    东陵帝对许安归推举的这些人没什么异议,接着往下看第三改,东陵帝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这第三改,解决军队士兵们的婚事……”东陵帝蹙了蹙眉,“这是从何说起?”

    许安归笑了,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现在能去征兵处投身军营的人,都是一些空有一身力气的壮年男儿。他们或因为战乱失去亲人,或因穷困而无法娶妻。正如第一条改革所言,这些人或许无牵无挂,但在战场上若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也不会拼死杀敌。儿臣在北境军里待了八年,深知那些热血男儿心里的想法。打不过,可以退守,反正后方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乌族抢的,也没什么百姓可以让乌族杀的。他们求战欲不强,所以这些年北境战事很是焦灼。”

    许安归微微颔首:“若我们可以帮他们解决婚配问题,让他们在北境扎下根,那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儿,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动力。这样日后再言北伐乌族一事,收复北境疆土,指日可待!”

    东陵帝觉得许安归这一举措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来的,不由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一条,也不是许安归想出来的,只是之前季凉玩笑一般的话,给他提了一个醒。那些所谓的平头老百姓最后希望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安居乐业。

    何为居?

    有妻儿父母,才为居。

    何为业?

    参军故为重要,可军队一起开垦荒地,让他们一家老小有田可种,可以养家糊口,那便是业。

    许安归的第一条,除了解决军队屯田,自给自足粮饷问题,还想解决的是这些士兵参军以后一家老小吃饭问题。

    多出来的土地可以给军属种,每年交一些粮食给军队就好。

    而第三条,则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道,参军入伍,也是一种活路。有军队作为保障的屯田,比一般外面自己种地缴纳税款,要轻得多。

    这样就会有更多人想要参军。

    “这法子倒是好,”东陵帝有些忧虑,“可哪来那么多女子给士兵们婚配呢?”

    许安归笑道:“儿臣想了几个法子,一是宫里到了年纪出宫的女子甚多,可以给些人一些恩典,让她们出宫,回乡与当地士兵婚配。二是希望陛下赦免一些因为家中男子、父亲、长辈牵连亦或者是连坐,降籍为贱籍的女子给军队,让她们找士兵婚配,才可以脱离贱籍。三是希望当地知州府衙门,组织些活动,让到了年纪的百姓姑娘与军队里的士兵们相看。这样一来,放出宫的女子们会感谢陛下恩德,那些被牵连的降籍为贱籍的女子也因为此事而脱离贱籍也会感恩陛下。女子感恩,嫁给了那些戍边将士,戍边的将士也必是感恩陛下的。这样陛下即赚了民心,又巩固了边防,缓解了与军队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东陵帝向后靠了靠,眯起了眼睛,望着许安归。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却是有些情绪起起伏伏。

    许安归一副淡然的样子,站着,盯着东陵帝。

    许久之后,东陵帝笑了,他指了指许安归:“你个小滑头,别以为不知道孤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这哪是给戍边的将士婚配,你这是明里暗里找理由,想要释放赦免当年被朝东门牵连的女眷。太子当年大婚,召回了不少戍边将士儿女,压在许都作为人质。更多的则是被罚没,入了贱籍。你这明面说与旁人听是为了戍边将士们婚配,其实就是变个法子给那些将领施恩!”

    许安归讪讪一笑:“儿臣知道瞒不过陛下的眼睛。可陛下想想,这事虽然是由军部提的,下旨的是陛下,这事最后也是朝廷主导。陛下招儿臣回来,不就是想要重整东陵军政。当年那件的事情起因无论为何,到底是伤了与将领们的情分。现在陛下有意修补,施些恩德,那些人必然感念陛下。只有他们感念陛下,感念朝廷,后面收复之事,才有人去卖命不是吗?”

    许安归这话算是说到东陵帝心窝里了。

    这些年与武官的关系紧张,先帝打下来的基业到他手上摇摇欲坠。可他当年若不是借用太子,以雷霆手段处理了那些武官,今日也没有这新政德施。

    许安归归来,带回来了南泽领土。

    西方不足为惧,北方草原上的那些野狼,才是真正让他们忌惮的人。

    许安归在北境与乌族周旋八年,尚不得果,或许正如许安归所言,北境将领有牵有挂儿女都被压在许都,不愿意卖命。无牵无挂的因为身后没有家园,战意不强。

    反观当年北寰将军在统帅南境军政的时候,连下十三城。其原因或许就如同许安归说的那样,为自己为家人而战。

    想到这里东陵帝扼腕叹息,北寰将军府一夜之间也在朝东门事件中覆灭,并非他所愿。

    在东陵帝眼里,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只有北寰翎才可以担任。

    “这事,孤许了。”东陵帝手指轻敲着案牍,“宫里适龄女子出宫的事宜,你去同你的惠母妃商量吧,现在后宫之权在她手上。剩下边境将领婚配的事情,让翰林院起草,起草好了,即刻中书省发往全国。”

    许安归听见东陵帝许了,立即撩起衣袍跪倒在地,喜出望外:“儿臣,多谢陛下成全!”

    后面第四改,是厚葬战死沙场的将士与重金安慰家属。第五改,则是战场考核制度。

    这两改东陵帝都没有疑问,其中主要用意都是为了鼓励将士们奋勇杀敌。

    许安归这五条军改目的何其明显,他是想激起戍边将领们的战意,继承先帝遗志,收复整个中土,把整个中土都变成东陵的土地!

    有此子,东陵何愁不会强盛,成为天.朝上国让周围外域国家过来朝拜?

    东陵帝此番与许安归深谈,知道了许安归所求为何,不由语重心长:“你在军政上一把好手,可私下,也不要留太多口舌给御史们抨击。方才在大殿之上,孤不好问,那个好男风是怎么回事?”

    “那个,”许安归颔首,“御史台所言属实,可又不全都是实话。”

    东陵帝扬眉,等许安归说下去。

    许安归道:“儿臣想拉拢南泽鬼策军师,季公子入麾下,为我日后扫平中土做谋士,自然是要费些功夫。季公子来求医,去找了十六皇叔府上的鬼医,儿臣跟了去,十六皇叔说季公子初来许都,要带他游玩一番,这才去了梨园。”

    “这么说,你去梨园被人瞧见,是十六弟带你去的?”东陵帝扬声问道。

    许安归不再解释,只是点头。

    东陵帝看着他这样,只觉得他有话没有说全。

    但若他真的好男风,东陵帝心里却有些踏实。许安归太出头,风头日后恐怕是要盖过太子。可太出风头,东陵帝又很担心。

    这样最好。

    好男风,就不会这么早有子嗣,日后就算是太子失德,许安归想当太子,子嗣这一块却可以是阻碍他成为太子的借口。

    在人伦大妨之事上,可以拿住许安归,这才好控制。

    东陵帝便也不再问这件事,道:“你注意些便好。”

    许安归已经把东陵帝方才的面上的微动尽收眼底,季凉想得没错,他这个父亲,一面想要他回来制衡太子,一面又怕他做大。

    可他理解。

    自小他就知道,这个位置没那么好坐。

    东陵帝低头去看案牍上折子,许安归依然矗立在殿下不走。

    东陵帝有些惊奇地看向他:“这是怎么了?还有话要说?”

    许安归点点头,却又踌躇。

    东陵帝看了一会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许安归道:“是有话……可,怕陛下听了,生气。”

    许安归甚少这样,东陵帝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样的本事,他不写在奏折里,也不太想告诉他,但是为了后面事情推进他又不得不说。

    恐怕这事,是跟北境军有关。

    东陵帝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吧,无妨。”

    许安归欠身,道:“陛下许我追查这八年来北境军少的军饷吧。”

    果然。

    东陵帝坐直了身子:“少了多少?”

    许安归道:“八年,大约有四百万两。”

    “四!”东陵帝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又惊地咽了回去,“咳咳咳咳……”

    在外面伺候的邹庆听见东陵帝一阵狂咳,吓得小跑进来,绕到东陵帝椅子后给他顺气。

    许安归有些担心,身子动了动:“陛下……”

    东陵帝摆摆手:“没事。”

    邹庆见东陵帝气息逐渐稳了下来,立即端起一盏茶送了过去。

    喝了茶,顺了气,东陵帝才道:“你想怎么查?”

    “敲山震虎,大张旗鼓地查,还要刑部帮忙拘人审查,拿口供。”许安归道,“这事不查清楚了,来日北境出了乱子,就不是小事了。”

    “既然这样,那就明日放到朝上议。”东陵帝放下茶盏,“让户部、刑部、兵部一起查。兵部人员调用,孤许了,一会翰林院拟了旨送去吏部,然后由吏部下文书调任罢。剩下的,兵部再商量,拿出一个详细可行的方案出来。”

    许安归欠身:“儿臣可否向陛下借一个人。”

    东陵帝扬眉:“何人?”

    许安归道:“查兵部这几年的帐,少不得涉及地方账簿。儿臣想着秋侍卫这些年替陛下办差,行走江湖,经验老道。儿臣想借秋侍卫,帮儿臣查地方的账簿。”

    许安归问他借人,无异于是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查案了。秋薄为人正直,且一直忠心与他一人,许安归要秋薄帮他查账,就相当于把所有事情都要与他通气。

    总好过太子什么事情都背着他做,他没有理由不许。

    “秋薄。”东陵帝朗声道。

    秋薄在外听见,立即进来:“陛下,臣在。”

    “六郎这些时日有些事情要查,但他不方便在下面走动。你暂且去兵部帮他一帮。”东陵帝望着秋薄。

    秋薄欠身:“是。”

    许安归带着秋薄从御书房出来,往兵部临时官署走去。

    许安归侧目:“师兄近日过得如何?”

    秋薄稍微落在许安归后面一些,错半个身位:“还好。”

    这回答半分没有平日里与上殿的恭谨。

    许安归轻笑:“师兄倒是不与我客气了?”

    秋薄道:“殿下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许安归扬眉:“不,我是小心眼的人。”

    秋薄不再接话,他知道许安归说的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两人到了兵部临时官署,江狄与石武,还有一些兵部官员都在。许安归先是大概地说了下这些时日要做的事情,过几日即将要来兵部任职的人,又分了一些细碎的事情给兵部四司。

    军籍全部都在许安归府上,有季凉帮他参详。

    但是地图这种重要的战略物资已经八年没有更新了,实属不该。许安归直接把这件事指派给了石武,要他务必把这些年军队上自己制作的地图收集起来。

    这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军队的装备与器械,也已经八年没有更新过了。但是没有人设计装备与器械图纸又无法进行改造。许安归只能暂时以兵部的名义发出告示,招一些懂得机括,奇门遁甲之术的人。

    最后,许安归还要所有武官,必须读书识字。

    他深知,当年朝东门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东陵以战立国之初那些武将都没有读过书。不明事理,不懂君臣大义,不明白朝堂政事,最后才落得一个鸟尽弓藏的下场。

    他想兴办军校,可有关军事的书籍太少,若是办了,上课学什么又是问题。

    好在,他已经把整个兵部接了过来,正在一点点的改变。

    当务之急是先把军队屯田制细节列出来,然后立即推广实施。

    秋薄以前住在北寰府,对屯田制如何实施的最是了解。许安归要他帮忙参详军部屯田制细节制定。

    这一忙,便忙到了下午。

    眼看着要到晚饭时间,许安归还有事情要与季凉商量,便交代了人夜间值守,便骑马赶着晚饭的点回了王府。

    朗月轩里,季凉也是几乎动也没动地坐了一天,书桌上摆满了书册。她整个人都埋在了书册里。

    许安归推门而入,季凉抬起头,看见许安归回来了,又看见他身后晚霞绯然,愣了一会才道:“这么晚了?”

    “快到晚饭时间了,”许安归直接去了净房,把官服换下来,“我写的五条整改,陛下都批了。”

    “第三条也批了?”季凉站起身,“陛下说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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