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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二合一】你叫谁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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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里跟着盛千陵进门, 站在玄关处换上凉拖鞋。

    幸好身上短袖上的水蒸发了一些,不会滴到大理石地砖上。

    盛千陵开启了室内的空调,又去冰箱里取了一些方形冰块, 给江里倒了一杯冰水。

    江里站在满室的芭比娃娃背景里, 安安静静喝完了那杯水。

    盛千陵进卧室给江里找了一身换洗衣服,是他自己穿过的那件黑色的胸前有一段白色花纹的短袖,还有一条内裤、一条半截睡裤。

    江里喝完水, 乖乖地被盛千陵牵到浴室门口。

    盛千陵说:“里里, 先去洗澡,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在。”

    「有我在」三个字是世间最好的安心剂,能轻松卸下江里心里压了一晚上的石头。

    他说:“好。”

    浴室很大,靠窗处有一只白色的椭圆形大浴缸,正对面的角落是三种形态和尺寸各异的淋浴头。

    江里没有用过这么高级的卫浴用品,连怎么开热水都不知道。

    不过夏天的夜晚,身强体状的男孩子用冷水洗澡也没事,他便往巨大的莲蓬头下一站,开关一开, 水洒了满身。

    洗完澡,江里才感觉到整个人舒坦了一点儿。

    他对着镜子,穿上盛千陵的衣服。盛千陵比他高了七八公分,黑色T恤显得有点长, 垂直放下来能到大腿的位置。他套上尺寸同样大了一号的内裤, 对着全身镜静默两秒, 决定不再穿那条睡裤。

    盛千陵的衣服有一股好闻的清香, 大约是用了某种掺了柠檬水的洗衣液, 混合着若有似无的台球巧粉味, 令人迷恋。

    江里把黑色T恤的衣领拎起来放在鼻子旁边猛嗅几下,才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走出浴室。

    门一开,看到盛千陵正好从厨房端了一个碗出来。

    见到江里这打扮,盛千陵明显一怔。

    江里头发凌乱,皮肤冷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穿着长及膝盖的黑色T恤,更衬得他肤色如霜胜雪。T恤下摆露出一双形体优美的长腿,走起路来自然弯曲,分外撩人。

    可他偏偏可爱而不自知,睁着一眼微红呆萌的眼,软软地问:“陵哥,衣服怎么洗?”

    盛千陵放下碗走过去,接过江里手中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到阳台上,扔进洗衣机又倒好洗衣液,设置好程序后,开始机洗。

    做完这些,盛千陵又走回来,眸光一扫,问:“怎么不穿睡裤?”

    江里回答得坦坦荡荡,没有半分扭扭捏捏:“怕你想摸我屁股,这样好让你摸。”

    盛千陵:“……”

    江里讲这些话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又或者是什么撩情拨火的虎狼之词。

    他真是这样想的,便也这样做了。

    能让他师父喜欢和愉快的事,他为什么不做呢。

    盛千陵站在原地,眼波流转,片刻后才默默挪开目光,滑动一下喉结,转移话题道:“怕你饿,给你煮了一点儿速冻汤圆,过来吃。”

    “哦。”

    江里趿着拖鞋,一搭一搭走过来,在餐桌边坐下。

    汤圆是黑芝麻馅儿的,泛着甜味,江里很喜欢。一整天下来,体力耗尽,能在这样的深夜时分,吃上一点男朋友亲自煮的夜宵,自然欢喜。

    吃完之后,盛千陵拿出一套崭新的牙具,催促江里去刷牙。

    刷完牙又牵他进了主卧,让他躺到床上去。

    江里腿一抬,浑身疲倦地陷进柔软的床,仿佛飘在了云端。

    盛千陵还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翘臀,轻声说:“睡过来一点儿,我给你按一下。”

    江里微阖着眼,乖巧地往床沿挪了一些,蹭到盛千陵手边。

    盛千陵坐在地毯上,细细地用双手给江里的大腿和小腿按摩。他说:“打比赛很辛苦,得不停站着趴着,你放松,我给你活活血,免得明天抽筋。”

    江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自然是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还记得自己的衣服没晾,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陵哥,衣服洗好了叫我。”

    盛千陵淡淡一笑,答:“乖乖睡觉,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江里累了一天,倦怠得很,沾上枕头没多久,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第二天自然醒来,江里浑身神清气爽,又恢复了少年的元气。

    他转动了一下头,扫了几眼装饰简单大气的房间。

    盛千陵不在房间里,床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没能和师父同床共枕,江里感觉十分遗憾。

    但又想到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即将来临,到时候会在这张宽大的床上发生自己向往和期待许久的事情,又心生隐藏不住的兴奋。

    再一偏头,他看到枕边放着自己昨天穿过的红色短袖、黑色内裤和及膝长的冲锋短裤。它们被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泛着和盛千陵的衣服一样的柠檬清香。

    江里掀开空调被,恋恋不舍脱下盛千陵的黑色短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推开卧室的门,见到盛千陵一身齐整地坐在沙发上,低头在看手机。

    听到推门声,盛千陵回过温柔的脸,轻声问:“里里,睡得好吗?”

    江里点点头,走到盛千陵身边,自然地靠坐在他身边,说:“很好,谢谢陵哥。”

    昨晚他虽很早睡着,但一直知道盛千陵帮他按了许久的摩,还关上了窗户,隔绝了一切嘈杂外音。

    盛千陵明显精神不济,向来澄澈的双眼里生出了几道血丝,像没休息好。

    他站起身,说:“你先洗脸刷牙,我去把早餐拿出来。”

    江里刷完牙,用那个老得像耄耋黄牛的手机给江海军打了个电话。

    江海军刚刚买好粉刷墙壁用的腻子,还有一些简单的装修工具,正准备修整昨夜被火烧过的客厅。

    江里说:“老头,我今天有个台球比赛要打,没有时间回去帮你。”

    江海军冷哼:“个板马老子要你帮?”

    江里听到这熟悉的汉骂,心里头又轻松了一大截,笑道:“行行行,你最牛逼。”

    今日是时光杯斯诺克业余赛的决赛,江里即将和昨天胜出的另一位选手争夺冠军。

    和盛千陵一起吃早餐时,江里才想起来问:“昨天那个陆旭和林一帆,谁赢了?走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打完。”

    盛千陵将吸管戳进豆浆纸杯里,递到江里手边,答:“陆旭。”

    江里没打过比赛,对这些人一概不熟悉,追问道:“他是什么打法?”

    盛千陵对陆旭这个人略有耳闻,听说他曾和天才斯诺克少年邵景行是师兄弟,但因为性格冲动、容易意气用事被职业队除了名。

    盛千陵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江里,江里愣了一下,继而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个球手,和我一样,半野半专?”

    就是一半野路子,一半专业。

    只不过江里是野路子打习惯了,碰上盛千陵,才学了这么久专业的学院派打法。

    而陆旭是学院派打法用久了之后,到民间混了好几年,杆法开始无限趋近于野路子。

    倒真是南辕北辙殊途同归。

    江里同盛千陵商量对付陆旭的策略:“陵哥,你说这样的球手会有什么弱点?他既然身经百战,心态方面肯定稳得一批,应该没什么破绽。”

    一提到「心态」两个字,盛千陵捏豆浆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两秒后,盛千陵取出一张抽纸擦净嘴,直视江里,认认真真说:“里里,昨天,对不起。”

    他是指昨晚在大包房门前那一场争吵。

    江里的气早就消了,听到这话摆摆手,答:“都过去了。”

    盛千陵却继续说:“里里,两个人在一起,观念不同时会有矛盾,这都很正常。以后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好好和你沟通,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要第一时间和我说,我们争取不让矛盾过夜,好不好?”

    这些话盛千陵想了一晚上。

    即便他此时道了歉,并不代表就认同了江里以段光荣师父的弱点来刺激付郁这件事。

    但他想得很长远,既然谈了恋爱,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他们又即将不可控地至少异地恋一年,就不能够相互猜心。

    他害怕以后真的分隔两地了,因为伤害到江里而让江里哭时,自己无能为力,只好提前求得这样一个口头的承诺。

    江里并未作它想,只是认真点头,说:“好。”

    早餐结束之后,盛千陵准备了一些补充能量的糖水,还带了些早上下楼买的干粮。

    今天的比赛是29局15胜制,如果真要打完29局,起码得十几个小时,真是一场体力与技能的鏖战。

    他把江里搂进怀里,低头啄了啄江里的唇,透题道:“里里,你和陆旭之间没有心态之争,只有技巧方面的高下。保存好体力,用上我教你的全局意识,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江里还挺享受这种竞技氛围,一想到要和自己球路十分相似的对手比赛,就隐隐激动,想看看到底谁技高一筹。

    他伸出舌头,在盛千陵唇上舔了舔,弯起桃花眼,软软地笑道:“陵哥,我会加油的。”

    总决赛的最后一场,时光台球的围观会员创了新高。

    大家都翘首以待,等着代表这场比赛最高水平的两位选手开赛。

    九点整,江里入场签到,在公用杆筒里取了一支顺眼的,到1号赛台边和今天的对手陆旭握了握手。

    陆旭二十几岁,面容俊朗,比江里矮了几公分。穿着一件简单的白T恤配深蓝色牛仔裤,手上拎着一支找大师定制的斯诺克专用球杆。

    两人省了寒暄试探,在裁判清理好球后直接开始比球对杆。

    第一局江里得到一个不错的机会,在使用左塞旋转球之后,为自己谋得了一个连杆机会。

    他头也不抬,目光专注地盯着桌面那些彩色的小球,脑子里自动建模出它们每一颗的击球路线,像建筑系学生手绘的线条手稿,几何线条根根分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耳濡目染受他师父影响,逐渐填补上了自己最大的短板。

    到如今,无论是准度、杆法、技巧,还是他从前最薄弱的全局意识,都进步迅猛,强强融合,让他的斯诺克水平直逼职业选手。

    陆旭的准度稍逊于江里,前几局运气也不太好,没打两个小时,比分很快被拉开。

    现在是6:2,江里领先四局。

    他不骄不躁,依然保持着淡定自若,可眼神里的少年轻狂却没少半分。

    遇上自己熟悉且擅长的球型,甚至会提前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

    又打了一会儿,江里放在赛台旁边的手机响起来。

    来电人显示的是「陈树木」。

    盛千陵担心影响到江里比赛,很快掐断铃声,起身走到靠近大包房的那条玻璃小道,回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陈树木惊慌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里哥!我刚看到本地新闻,说你们那一块起火了,我看那位置蛮像你家那几栋,是不是你家啊?你有没有事?你爸怎么样啊,江里你说话啊你别吓我,需不需要什么帮助?要不要钱?我又给你送钱过来行吗?”

    陈树木根本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自己一个人抖豆子似的讲了一大通。

    他十分紧张,甚至已经准备出门来找江里,生怕江里因火灾受伤连医院都住不起。

    盛千陵心里涌上暖流,等到一个间隙时,才轻声说:“陈树木?我是盛千陵,江里家昨天是起火了,他和他爸都没有受伤,不用担心。”

    陈树木长松一口气,低喃道:“那就好,吓死我了都……”

    说完想到什么,狐疑又八卦地问:“他自己怎么没接电话,干嘛去了。”

    盛千陵简单说了一下江里在比赛的事,也说现在很关键,是总决赛最后一场。

    陈树木在那边说了句「我日」,就仓促地挂了电话。

    盛千陵不禁哑然失笑。

    他往1号台方向走了几步,回味起陈树木那句「我又给你送钱过来行吗」,联想到那次海底捞聚餐,垂眸一笑,庆幸自己当时做了正确的决定。

    江里和陆旭的比赛依然如火如荼。

    打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比分来到了9:8,江里暂时领先一局。

    中场休息时,江里坐在沙发喝盛千陵给他准备的糖水,又咬了几口面包垫肚子。

    连续打了五个小时比赛,他却并不感觉到累。这也要得益于盛千陵每日的耳提面命,严格训练。

    周围围观的会员又换了一批,江里无暇分心,压着嗓子对身边的盛千陵说:“陵哥,这场比赛怎么这么难打,就像自己和自己比赛一样的,知根知底,只能这么磨。”

    盛千陵面容沉静,不再让江里自己去猜,很快给出答案:“这场比赛就是磨,谁能保持平稳耐心磨到最后,谁就能赢。”

    于是,江里休息了一会儿,又上场磨去了。

    夜间的后半场打得越来越艰难。

    陆旭仿佛知道江里要用左塞旋转,就故意在防守时吊江里短台,让球贴近,不能加塞。

    江里知道陆旭的低杆牛逼精准,就特地做斯诺克障碍球,让他没有打出低杆的机会。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竟打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比分也是你赢一局我赢一局,打到晚上十点了,比分竟然持平了到13:13。

    比赛只剩下最后三局。

    谁能先抢下两局,就能问鼎冠军,捧起金色的球状奖杯。

    都到这个点了,时光台球里的客人竟然只增不减,还有许多人特地乘车过来欣赏比赛。

    人群后边就站着陈树木、彭微微、徐知雨还有徐小恋这些人。只不过为了不影响江里,他们一直没上前露面。

    在裁判摆球刷台的间隙,江里忍不住朝陆旭走了几步,哀叹道:“哥,咱俩是不是亲兄弟啊,打个球这么像。”

    一天的比赛下来,两人之间莫名建立起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友谊。

    十分奇妙,完全不同于昨日和付郁比赛时的心绪。

    陆旭也觉得十分好笑,打了这么多年球,就没见过这种球风球路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选手,也轻松开玩笑道:“是可以搞个滴血认亲。”

    江里打得有点累了,撇撇嘴道:“哥哥,你别搞我。”

    旁边的盛千陵无意间听到这段对话,眸光顿时沉了几分。

    江里毫不知情,欢快地和他刚认的哥继续比赛去了。

    这场比赛实在太具观赏性,又是两局下来,比分来到了14:14。

    江里和陆旭同时到了双赛点,只剩最后一局了!

    江里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肩颈,舒展了一下筋脉,活力满满地上场比赛。

    得亏盛千陵的按摩,还有他准备的糖水,才让他今日如此精力旺盛。

    最后一局也胶着。

    江里和陆旭你一杆进攻我一杆防守,迂回对抗,看得旁边的观众都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声音影响了其中哪个选手,造成不能挽回的后果。

    他们的比分相差不大,都在等最后一个能连杆的机会。

    这把轮到江里上场,他看到一个具有超高难度的贴库定杆球。这个球型是他师父盛千陵亲自教过的,但比他训练时要难上数倍。

    如果能打出来,他有信心打完桌上的球,一杆清台拿下冠军。

    但这一球如果没有进,以陆旭的水准,他就得将冠军拱手让人。

    是攻还是防,江里沉思了三秒钟。

    他转头朝盛千陵望过去,见到他师父眼底盈盈的流光。

    无需言语,他便懂了。

    几秒后,江里认真弯腰,摆出架杆姿势,右手运杆,目光笃定地看着那颗决定他命运的球。

    三、二、一。

    出杆。

    白球出去,像弹簧一样,撞击到目标红球,顿时定在红球原先的位置。

    而红球受力飞出,以匀速直线运动滚了出去。

    五十厘米、三十厘米、十厘米。

    球进了!

    江里激动地起身,盯着那颗被打出了杆法的母球,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他再次回头,和盛千陵四目相对,他品读到了盛千陵眼底深深的赞许和浓烈的爱意。

    成了!

    后面一套球打得不再有悬念,江里稳了稳心态,继续出杆,认真打完了桌上每一颗球。

    他不自觉地又释放出少年鲜衣怒马般的狂野,眼角眉梢都挂着生动的恣意不羁,好像进了这杆球,就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最后,这局比赛的比分在97:76定格。

    江里扛住层层压力,以绝佳的技术获得了这次比赛的冠军。

    1号台关灯又开的那一刹那,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江里在这欢乐的海洋里,心绪翻滚,顿时热泪盈眶。

    陆旭输了球,依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过来和江里握手。

    江里不忘真诚感谢他:“谢谢哥。”

    一场斯诺克比赛圆满结束,潘登拿着麦克风过来进行颁奖。

    江里接过写有「贰万元现金」的巨大支票牌子及信封,捧过金灿灿的大赛奖杯时,目光一直紧紧落在他师父盛千陵身上。

    他或许生来卑微,在这一刻,却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意气风发,闪闪发光。

    而这一切,都是盛千陵赠予的。

    颁奖仪式很简单,前六名分别领了奖,一起合了影。

    球房的观众们如潮水般散去,江里愉悦地坐在沙发上,身体疲惫,眼神却亮晶晶。

    陈树木从最后面冲出来,抱着江里又叫又闹,恨不得喊破天:“啊啊啊里哥!我就知道你最牛逼!”

    徐小恋和彭微微等人也站在后边,表情热烈,无言地祝贺着江里。

    江里一拱手,说:“谢谢谢,谢谢兄弟们,今天太累了,改天再请你们吃饭。”

    好不容易将这群朋友送走,江里将奖金支票牌和奖杯都放到前台,只拿了信封,趁没人注意时,去勾盛千陵的手指。

    他说:“陵哥,我好累啊,回去休息吧。”

    盛千陵脸色不怎么好,但还是点点头,和江里一块儿走了。

    夜里路黑,江里看不清盛千陵表情。

    直到进了景苑电梯了,江里才发现他师父不大高兴,有些紧张地问:“陵哥,你怎么了?”

    盛千陵忍了快一小时了,终于憋不住,语气凉飕飕地说:“你叫谁哥哥?”

    作者有话说:

    哦豁,有人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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