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嗯。”金蚕点点头, 眼角眉梢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就‘嗯’啊?”叶桑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口气。小丫头开心的模样太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不然呢?难道要我说……”金蚕努力压了压上扬的嘴角,不好意思地小声吐出四个字。
“什么?”叶桑挑了挑眉, 脸上挂着笑。“我没听清。大点声。”
金蚕再次小声嘟囔了一句,马上把脸埋进叶桑怀里。
“哦。原来你说的是‘求之不得’。”叶桑拥着金蚕, 温柔地吻在她的发际。声线低沉,“我也是。”
再一次, 他无比凝重地重复道:“娶你, 求之不得。”
金蚕笑了, 抬起头,主动吻住了叶桑。但很快, 就被他浅尝辄止地扶开了。
“宝贝,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了。将来是要当王后的人, 我们更要守规矩。”
规矩?
金蚕眨巴眨巴眼睛, 眼神中透着八百个拒绝。“王子殿下, 好几千年过去了,陈规陋习不合时宜就要改。”
“你想怎么改?”叶桑捏了捏金蚕的脸。
“先生娃, 后办婚礼!”隔着衣服,金蚕的小手已经按在了叶桑的胸膛上。俯下身将自己的嘴唇压在男人的唇上。
灵巧的舌尖小鱼一样钻进男人口中,立刻被男人狠狠吮住……
近乎失控的缠绵过后,叶桑抓住了金蚕越来越放肆的手。
“宝贝。”叶桑低低地喘着, “祭司族负责掌管我神族典仪。不能给你一个迎娶王后的婚礼仪式, 我这辈子都会不安心的。”
“不要……”金蚕执拗起来。说不上为什么,但她就是不想等了。她就是想要跟叶桑做真正的夫妻。
立刻,马上。
什么形式也好, 仪式也好, 王族祭司族的身份也好, 她统统不想去管。
3300年来,她的人生一直在被动中被左右牵制不得自由,唯独这一次,她要自己决定。哪怕任性也好,她就要自己主宰。
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已经在男人身上不断下移。
就在这时,房间外面忽然传来魏苗苗的声音。
“祭司大人……神使大人……”
真不会挑时候。
金蚕皱了皱眉,抬起手,打算直接禁言魏苗苗。
被叶桑一把按下,笑着说:“宝贝,你这样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等魏苗苗去了凤凰岛,见了导演那个大喇叭,全神族的人都会知道我们光天化日之下,私定终身,无媒……”
“唔”地一声,叶桑的话被柔软的嘴唇堵住了。
金蚕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
没多久,魏苗苗又喊。
金蚕只好抬起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金蚕出来开门,把魏苗苗放了进来。“怎么了?”声音里一点团结友爱的意思都没有。
她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虐待动物。
“祭司大人。傻大个儿让我自己想办法处理这个……”魏苗苗欲言又止,手里捧着手术的战利品—带着监听设备的炸弹。
叶桑从床边站起,走过来接过了炸弹。
在手术过程中,炸弹已经被金蚕通过电流探查过通路,断开了爆·炸装置。只保留了监听设备,目前处于关闭状态。
魏苗苗放开手,松了口气,跟在叶桑身后嚷嚷起来:
“这个夏桀,真是阴魂不散,晦气得很。他的事一天不解决,心里就一天不能踏实。”
叶桑把炸弹放到一边,“我明白。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还有老祭司留下的‘子巳归位’的密谕,也要尽快完成才好。”
金蚕睫毛垂了下来。
那也就是说,婚礼要延后了。她脸上挂着不开心。
叶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小情绪,便吩咐魏苗苗出去喊龙异进来。
利用这个时间哄了哄金蚕。
“不管,今晚就办婚礼。”金蚕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先把我们的名字写进天神的夫妻册里。”
“哪有这样仓促的。”叶桑吻了吻金蚕的面颊,给她讲述了有关古蜀婚礼仪式的流程,尤其着重讲了讲王族婚礼的宏大场面。
特别强调道:
“王族娶普通神族尚且如此,更别说王族和祭司族这样,神族头号人物和二号人物的联姻了。”
“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遵守他们定下的规矩,就等于是变相的获得了他们的祝福。这样不是更好吗?”
虽然叶桑脸上挂着笑,但其实此刻他的心,像被碎玻璃碾压一样的在滴血。
想为金蚕举行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是真的,可是怕自己时日不多才是他不肯立刻成婚的真正的原因。
夏桀手握致命武器,这个威胁时刻如剑在喉,他既怕自己突然出事,又怕龙族封印失灵他会灰飞烟灭。
重重压力之下造成了他再一次的退缩,无法放开手脚答应金蚕现在就跟她成婚。
可是看着金蚕期待的眼神和欣喜的面庞,他又希望成全她,也成全他自己。彼此成为真正的夫妻。
几番矛盾之下,叶桑不得已才决定拿婚礼做借口再拖一拖,就算两个人要在一起,至少也得先解决掉夏桀之后再说。
“可是……”虽然但是……说不出为什么,可金蚕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胸口旧伤处隐隐作痛,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叶桑继续劝着:
“我们一边让凤凰岛准备婚礼仪式,一边利用等待的时间解决夏桀。好不好?”叶桑将下巴抵在金蚕头顶上,有那么一秒,他的目光变得沉重。
金蚕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叶桑又用下巴蹭了蹭金蚕的额头,轻声慢语地说:“就听我这一次。结婚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任由视线放空着落在窗外,思绪飘到很远很远……
好看的男人撒起娇来真是让人毫无抵抗力。
金蚕憋憋屈屈地勉强同意了。
变魔术一样,她掏出在飞机失事现场找到的那枚青铜戒指,第二次套在了叶桑的无名指上。
“未婚夫,把这个戒指给我焊死在你手上。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准再拿下来了!”
“好。你说什么都答应你。”
叶桑如释重负,在金蚕的额前印上了一个吻,又跟她说了会儿话哄她开心。
说着说着,两个人谈到了叶桑打碎泥娃娃找到“子”的那晚。
“就是说,子巳归位的子,一直被夏桀贴身藏在自己枕边。”金蚕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他跟杜雨泽是怎么交往互动的?怎么把‘子’上的金属粉末交给杜雨泽使用的?”
记得早在三年前,她就查探过杜雨泽家门口所有的摄像头视频,从来没有见过夏桀去见过杜雨泽。
也从来没有见过杜雨泽去见夏桀。
叶桑仔细回忆了一阵,忽然发现了疑点。
“也许是通过祁叔。现在想起来,祁叔这个人也非常奇怪。他看似低调,却在许多环节上,都起到了某种程度上穿针引线的作用。”
“你是怀疑那个祁叔也是当年夏朝王宫的人。”金蚕试着把事情联系在一起。
“非常有可能。”叶桑沉默了一阵,说:“3300年前,父王得到消息,说是夏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位能力超凡的大巫师。紧接着,你出生的那天,‘子巳’突然凭空消失了。”
“意思是,偷走‘子巳’,是那个大巫师出的主意?”
叶桑点了点头。“对。‘子巳’供奉在古蜀已经超过800年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闪失。此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夏朝有过什么大巫师之类的人物。”
金蚕:“所以,你怀疑那个祁叔就是大巫师?”
叶桑:“现在回想起来,3300年前我用移魂术附体在夏子尤身上的时候,也跟着夏桀接受过大臣的朝拜。其中有一个人,相貌非常像这个祁叔。只是要年轻很多,穿着打扮也非常古怪。”
金蚕:“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就是说,即便是夏子尤死了,夏桀身边也还是有难对付的帮手。”
叶桑:“没错。只是不知道现在夏桀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他独生儿子死了,他会不会来替他报仇。”
金蚕:“这要是别人,报仇是一定的。但夏桀……很难说……”
叶桑:“这话怎么说?”
金蚕:“夏桀为人自私自利,当年夏子尤痴呆的事情虽然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也仅仅是困扰而已。儿子也好,妻子也好,谁都没有他自己重要。”
叶桑点点头,“我对叶慈恩的印象也是这样。找神族报仇的可能性有是有。但一旦报仇的事情太过危险,威胁到他的性命了,他很可能会放弃。更何况夏子尤也不是他唯一的孩子。”
金蚕眨眨眼,惊讶起来,“没记错的话,夏子尤的确是他的独子。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他还另有孩子?这……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
“我记得王宫里的医官有一次喝多了说漏了嘴,对痴呆王子夏子尤说,夏桀打仗受了伤,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所以夏子尤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也因此他才会对夏子尤特别关爱。”
叶桑愣了愣,如实给金蚕讲了有关芙蓉身世的事。“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夏桀和夏子尤的对话里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金蚕彻底愣住了。“可是……实不相瞒,因为疑心杜雨泽在骗人,我还特意验过芙蓉和杜雨泽--也就是夏子尤的DNA,检查说他们是亲生父女。这……到底怎么回事?芙蓉怎么又变成是叶慈恩,也就是夏桀的孩子了?”
被金蚕这样一说,叶桑也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所有的谜团,都只有夏桀这个老东西一个人才可以解开了。就算他不来找我报仇,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3300年来他害死我那么多族人,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这是当然。”金蚕目光坚定,“决不能让他再遗祸人间了!”
两人正说着,魏苗苗和龙异敲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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