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舅,再给个机会。 挺好,挺自信,值得舅舅的疼爱。
他并不想乖。
顾渊敏锐地从他傅二舅轻柔的动作里察觉出一丝温柔, 就忍不住想垂死挣扎一下。
手无法无天地钻进傅笙的西装外套里,抱紧傅笙的腰,脸埋进傅笙的颈窝里, 顾渊蹭着他傅二舅性感的脖颈,可怜巴巴地叫:“小舅——”
傅笙手微顿,掌心下滑,不轻不重地捏住顾家小孩细白的脖颈,似笑非笑:“反悔了?”
顾渊脖颈一麻, 克制着被傅笙捏出来的躁动,认真咂摸着他傅二舅这话里的情绪, 默默收紧手臂, 蹭着傅笙的脖颈没吭声。
傅笙轻笑。
拢紧手指,捏着顾家小孩的后脖颈迫使顾渊抬头,垂眸俯视着顾家小孩水润的眼、挂着青紫的嘴角, 不咸不淡的道:“还来得及。”
顾渊明白了。
他傅二舅今儿个是存着劲儿要收拾他, 他就是搞出花儿来也没用。
拖拖拉拉招惹他傅二舅,反倒不如干脆利落点, 博他傅二舅一点点好感,求一个傅二舅手下略微留点情。
顾渊盯着傅笙逐渐敛尽笑意的眉眼,舔了下隐隐刺痛的嘴角:“没, 答应小舅的话我绝不会反悔。”
小骗子演得挺真诚。
傅笙低笑, 未置可否, 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顾渊湿润的嘴角,慢条斯理地松开顾渊的脖颈, 捏着肩膀不容拒绝地推开黏在他怀里的顾家小孩, 转身往里面走:“你自便。”
顾渊叹气。
他傅二舅太难搞了, 十分民主地给他选择的自由, 然而,他自便的路却只有把自己摆盘上桌。
脖颈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傅二舅掌心的温度,顾渊抬手捏了一把不争气的脖颈,目送把他留在门口的傅笙拎着高尔夫球杆消失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拐角里,慢吞吞地抬脚,走向“他喜欢的地方”。
心里一直“惦记”着即将到来的耻感惩罚,都没能顾上观察他傅二舅的地盘。
绷着心慌慌,顾渊找到餐厅。
路过品酒室,没有给酒柜里那些名贵的酒半丝眼风,顾渊抿紧嘴角走进餐厅,径直走到摆着一束新鲜红玫瑰的大理石条形餐桌前——既然只能摆盘上桌,就好好摆一下盘,拿出他最诚恳的态度来,摆好姿势,就不信撼动不了他傅二舅的铁石心肠,哼!
玫瑰火红,花瓣上挂着露珠,挺应景儿,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等等!
挂着露珠……
顾渊猛地转身,透过镂空隔断,环视空荡荡的客厅,仔仔细细地搜寻每一个隐蔽的角落——确认角落里没有站着管家,没有帮佣在工作,顾渊松了口气,至少他傅二舅还算给他留脸,提前为今天下午清了场。
顾渊后退着,退到客厅通往餐厅的隔断处,摸着下巴看餐桌所在的位置,脑内把他傅二舅摆上餐桌,变幻姿势,调整手脚位置,挪动花瓶……
脑内帮他傅二舅找到最令他心动的姿势,顾渊走到餐桌旁,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把花瓶往左上挪了28公分,随手从花瓶里抽了一枝玫瑰出来,揪成花瓣对着餐桌高高扬起。
红色花瓣洋洋洒洒,落在餐桌上,地板上。
即将成为“刑场”的餐厅瞬间变成“情侣套房”,浪漫氛围扑面而至。
布置好场景。
顾渊把光秃秃的花梗合着花瓶里最娇艳的那朵玫瑰编成一个小小的花环,套到右手手腕上,腕上茎叶葱翠,掌边玫瑰火红,指骨又直又长的手又嫩又白。
perfect!
就这手,他自己看了都想咬一咬指尖,拉着这只手做点什么。
顾渊拉开右手边第二把餐椅,张开手臂趴在餐桌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盯着花瓶里的玫瑰,慢吞吞绷紧肩胛骨,略微塌下腰,绷直腿……
他真的是很努力了。
希望傅二舅看在他豁出去摆出一副诱受姿态的份上,不要不识相,好歹动一下他那套铁石做的心肠。
14:35PM
傅笙彻底捋清楚顾渊“一堵四”的始末,压着火气,拎着高尔夫球杆从书房里出来,站在护栏后,看向楼下玄关。
顾家小孩没在门口。
傅笙视线扫过空旷的客厅,移向餐厅,不禁呼吸一滞——
餐厅里。
顾家小孩趴在散落着玫瑰花瓣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上,腿直腰细屁G翘,双臂舒展,薄薄的白色衬衣勾勒出优美的蝴蝶骨,腕上绕着青翠的花枝,养尊处优的手被火红的玫瑰衬得又嫩又白。
就很欠……
傅笙强行止住有失身份的念头,平复不安分的躁动,这一次足足比以往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勉强压下他心头那团、在看见顾家小孩“精致摆盘”的瞬间骤然变了属性的火气。
礼貌地收回逾越身份的视线。
傅笙头疼地轻“啧”一声,拎着高尔夫球杆下楼。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清淡的苦竹香无声地侵入浓郁的玫瑰花香里,似有若无,却存在感十足。
顾渊几乎浪破天际的心猛的一跳,想到他傅二舅几次三番提醒他拿球杆,眼前晃过他傅二舅轻描淡写地抽断林钦腿的狠劲儿,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屁G。
顾渊:“……”艹,功亏一篑!
傅笙:“……”这小孩有毒,这姿势简直是在作死地挑衅他越来越难以掌控的自制力。
艰难地驱逐瞬间侵入他脑海里、特别不合身份的浮想联翩。
抬脚走到顾渊身后一步远,站定,垂眸盯着顾家小孩看了一瞬,慢条斯理地抬起球杆,以球头抵着纤细的腕子,把顾家小孩盖在屁G上的手拨到一边,傅笙不着痕迹地吐了一口气,拽了把椅子坐到顾渊右后方:“顾渊。”
顾渊看不见傅笙的脸色心里慌,想要起来换个位置。
傅笙仿佛早有所料。
球头点在顾渊背上,不轻不重地一压:“让你动了吗?”
顾渊:“……”
他傅二舅劲儿没用多大,就压迫感十足。
顾渊慢吞吞趴回餐桌上,不安分地动了下腰,脸贴在桌面上,抻着脖子往后边瞅,脖子都要抻断了,也只勉强看到他傅二舅半片衣角和握着球杆握把的手。
这可不行。
看不见他傅二舅的脸色不利于他发挥。
顾渊转动手腕,把掌边红玫瑰正对向他傅二舅:“小舅,看不见你我心里慌。”
傅笙转动手腕。
球头顺着顾渊的脊线下滑,不轻不重地拍在顾家小孩的屁G上。
球头被轻轻弹起,傅笙喉咙一紧,礼貌地挪开视线,轻斥:“别浪,我问你答。”
艹!(一种植物)
要疯了!
顾渊本能去捂刚刚被拍的地方,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被冰凉的球杆压回了餐桌上:“小舅——”
傅笙垂眸。
点了根烟,以尼古丁中和着心底的燥火,不咸不淡地说:“不想手断了就忍住了,别伸手。”
手、手断?
他傅二舅这是打算用多大劲儿抽他啊!
顾渊心里的浪瞬间矮了两尺,咽着口水说:“我、我忍不住。”
傅笙低笑。
盯着顾家小孩细白的腕子看了一瞬,放下球杆,站到顾渊身后,俯身捏住顾渊舒展向餐桌两边的腕子,慢条斯理地反剪到顾渊背上。
帮顾家小孩左手抱右肘,左肘抵着右掌心。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着顾家小孩好看的蝴蝶骨,不咸不淡地说:“抱好。”
顾渊:“……”
是他龌龊了,刚刚他傅二舅俯身的瞬间,他还以为他傅二舅要……
头皮都麻了。
顾渊动动脖颈,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中和脸颊上直线上升的温度,黏黏糊糊地说:“小舅,手酸,抱不住。”
这小孩是真欠收拾。
傅笙夹着烟按住顾渊企图“分路逃跑”的胳膊,慢条斯理地扯下领带:“是吗?”
顾渊点头:“特别是。这姿势真的有点难,等我练好了再给小舅摆呗?”
“不用。”
傅笙把烟叼在嘴里,单手捏住顾渊的两条小细胳膊,轻轻一抬,把深灰色领带挂在细白的胳膊上,一圈一圈缠紧。
“舅舅舅!”顾渊不甘心被绑,扭着挣扎,“疼疼疼!”
傅笙喉结微动。
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在顾渊腰上拍了一巴掌,含混不清地哼笑:“别乱动。”
顾渊:“……”
腰软了,就离谱,他傅二舅是他行走的春11药吗?
顾家小孩总算安分下来。
傅笙松开顾家小孩的手腕,拽紧缠在顾渊胳膊上的领带,贴着青翠的花环慢条斯理地打了个蝴蝶结,略微欣赏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就有点后悔。
这画面,倒不像是惩治小疯子,是在折磨他自己。
傅笙坐回椅子上,用力嘬了一口烟,用高尔夫球杆不轻不重地敲了下顾渊的屁G:“还有哪不得劲儿,一遍儿说了,舅帮你解决。”
顾渊:“……”不敢有了。
他还没绑到他傅二舅的腕子,就先被傅二舅用领带绑了手腕,他怕他再有不得劲儿的地方,别的也被他傅二舅抢先。
顾渊咽着口水,小声说:“没有了。”
“很好。”
傅笙用球杆戳了一下顾渊想要偷懒打弯的腿,“那咱们可以进入正题了。”
好家伙!
合着刚才这一番炮制只是开胃菜!
开胃菜都这样了,那主菜……
顾渊心里慌,想看他傅二舅的脸色又不敢乱动,只能识时务地乖乖绷直腿,试探着问:“那……那就请小舅责罚?”
傅笙哼笑。
球杆搭到顾渊PG上,不咸不淡地道:“可能不行。我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动粗的人,你请我责罚,得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动粗的理由。”
顾渊:“……”
傅二舅又开始不做人了。
明明是傅二舅要炮制他,他配合着摆盘上桌了,就变成他求着傅二舅炮制他了……
他又不是抖M!
然而,人为刀俎他为鱼肉,顾渊敢怒不敢言。
傅笙睨着顾渊憋屈的小表情,轻笑:“没想好?”
顾渊好悬没翻一个白眼。
他要是知道傅二舅为什么要炮制他,他至于把自己摆盘么:“不是没想好,是想不出来。”
“嗯。”
傅笙用球杆压了一下顾渊想要直起来一点的腰,示意顾渊保持好他自己选择的姿势,温声道,“不急,慢慢想。”
顾渊:“……”
顾渊欲哭无泪,拿捏着可怜巴巴的小腔调:“小舅,给个提示好不好?”
傅笙不为所动。
到品酒室倒了杯醒好的红酒回来,倚着餐桌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垂眸睨着耷拉下眉眼的顾渊,悠然道:“顾渊,是你在请求我的责罚,你没让我知道理由,我怎么给你提示?”
顾渊:“……”
这是要逼他自己想了,真狗。
顾渊赌气道:“没有理由,就是我皮痒了,您直接动手吧。”
“呵!”
傅笙冷笑,“顾渊,你可想好了,有理由和没理由那可不是一样的揍法。”
顾渊哼笑:“想好了,就是我屁股痒欠揍了。”
“叮。”
傅笙把高脚杯放到餐桌上。
清脆的声音顺着大理石桌面穿进耳朵里,顾渊心里一突,眼尾余光瞄着傅二舅直起身,拎起球杆在手里掂了掂,突然后悔了:“舅舅舅!不痒了!我想……”
“啪!”
傅笙压着火气,拿捏着“让小孩疼,又不至于真伤了小孩”的力道,一球杆抽在顾渊屁G上,抬手按住疼得挺身挣扎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说,“晚了。”
真疼!
更要命的是,他泪腺跟痛觉神经锁死了,想倔强的不哭,泪水已经在桌面上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顾渊抽抽噎噎:“小舅,再给个机会。”
“小朋友,不是所有的机会都可以再来一次,既然选择了,你今天就好好感受一下没有理由纯找揍是什么体验吧。”
傅笙松开顾渊的背,用球杆抵住想要跟着起身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警告,“友情提示,在我说你可以起来之前,你动一下,我揍一下。”
顾渊这回可真是哭着装可怜了:“小舅——”
傅笙不为所动,用球杆轻戳顾渊的背提示他赶紧趴好:“维持好你的姿势,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渊后背抵着球杆,半挺着身没动。
傅笙哼笑:“或者你喜欢我把你按在桌子上揍?那可是要加量的。”
艹!(一种植物)
这顿揍左右是妥不过去了,少挨两下是两下吧。
顾渊趴回桌面上,绷直腿,哼哼唧唧:“不用,打是亲骂是爱,小舅对我表达爱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还能用小舅强迫我接受啊?”
顾家这小孩真是,一分钟不浪就难受。
傅笙用球杆轻轻拍了下顾渊的屁G,下一秒就又冷不丁地抽了上去。
“嗷……”顾渊豪了半嗓子,就咬住了嘴唇,把十分不雅的嚎叫声憋回肚子里,随着一下一下落在屁G上的、时轻时重的抽打,没有规律的闷哼。
傅笙一直知道顾家小孩有一把好嗓子,却从没想过这把嗓子哼起来会这么的让人想入非非,比昨天晚上梦里梦见的还要勾人。
这是对小疯子的责罚,却是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考验。
傅笙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心底叫嚣着想要造反的躁动,拿捏着力道坚持抽够了15下,用球头戳戳顾渊的屁G,问:“疼么?”
顾渊松开嘴唇,缓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小舅还可以再多爱我一点。”
“不着急。”
傅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顾渊的屁G,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我问你答,想要舅舅的爱,就好好想想该怎么答。”
有前边那一顿炮制打底儿,轻敲他也疼,顾渊轻嘶着凉气,想躲开那作孽的球杆,然而,想到他傅二舅的警告,顾渊硬生生忍住了躲避的动作,忍着不定时落下的球杆带来的疼痛,哼哼唧唧:“嗯。”
球杆就位,傅笙摆出一副随时开抽的姿势,垂眸看着哭红了眼的小孩,问:“你一个人去堵人家四个,想过后果吗?”
堵那四个孙子,用想什么后果?
顾渊想也没想,哼笑:“那四个废物能把我怎么样?”
“挺好,挺自信,值得舅舅的疼爱。”
想着那把差点落在顾渊脑勺上的铁椅子,傅笙冷笑,抡起球杆狠狠地抽下去,“现在想。”
“啪!”
“嗷!”
这一下傅笙下手有点失了分寸,疼得顾渊不顾面子地扯开嗓子嚎了一声,好悬没从餐桌上弹起来。
傅笙把顾渊按回餐桌上,收着力道补了一下,立稳了“动一下,揍一下”的规矩。
顾渊在超乎想象的疼痛里,哭着悟了。
这顿炮制绝壁跟那四个孙子的事儿有关。
“小草包”的记忆和他“吸烟刻肺”的原著剧情一块儿想,思来想去那四个孙子都是不受家族待见的爹生出来的、只知道吃喝嫖的废物点心。
他揍也就揍了,揍完也不会有什么后果,顶天也就是一个处分套餐。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说了就又得挨抽。
顾渊期期艾艾:“小舅,给点提示……”
“啪!”
傅笙用行动给了顾渊答案——没有提示,张嘴说的话如果不是他要听的答案就赏“舅舅的爱”。
“舅舅的爱”过于沉重,顾渊有点承受不来。
顾渊艰难的忍住疯狂想躲闪的本能,哭着求饶:“舅舅舅!我知道错了,别抽了好不好?”
傅笙视线在顾渊泪水涟涟的眼上一触即离,赶在硬挤进他脑子里的“梦里顾家小孩哭红了眼”的画面,不动声色地道:“说说错哪儿了。”
顾渊不知道。
顾渊不过脑子地胡猜:“不该惹是生非,去找他们麻烦?”
“啪!”
顾渊收获一份“舅舅的爱”。
顾渊痛并不快乐,脑子已经不是他的脑子了:“不该持械行凶,抽断了林钦的腿?”
“啪!”
顾渊又收获一份“舅舅的爱”。
顾渊脑子罢工了,哭着耍赖:“小舅,疼,我实在想不出来……”
“啪!”
舅舅对顾渊爱得深沉,又是一下。
顾渊被抽麻了。
转着流泪流到发胀的眼,哭得可怜兮兮地求饶:“小舅……小舅,好疼,小舅,饶了我吧,你告诉我我哪儿错了好不好?我以后肯定长记性,我什么都听你的……”
“小舅——”
“小舅,好疼。”
“小舅,饶了我吧……”
“梦里求饶”画面仿佛照进现实,手里的球杆再也抽不下去。
傅笙垂眸,不动声色地端量再不复之前故意撩他的姿势,“自暴自弃”地瘫在餐桌上的顾家小孩,从红红的眼尾,看到贴在脖颈上的发丝,越过线条完美的蝴蝶骨,在缠着他领带的胳膊上顿了一瞬。
傅笙盯着顾渊挣动间露出来的腰,抬起球杆,点在顾渊腰间露出来的半个腰窝上:“什么都听我的?”
顾渊腰一颤,实在怕了他傅二舅的炮制,没出息地丧权辱国:“听,都听。”
傅笙轻笑。
用球杆不轻不重地抽了下顾渊的屁G,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做不到……”
顾渊下意识绷紧臀大肌,硬着头皮主动道:“您还抽我。”
傅笙莞尔。
看着顾渊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拽开绑在顾渊腕子上的领带:“不乖的孩子可没有选择惩罚方式的自由,下次再犯错,或者是胆敢食言,不听我的话,可没有这次这么容易过关了。”
这还容易?
屁G都被抽没了好吗?!
顾渊小心翼翼地动动手指,怕是他傅二舅给他下的套,没敢直接松开反抱在背后的胳膊:“小舅,我可以起来了吗?”
看来似乎是真记住疼了。
不过这个小疯子向来精怪,是演的也不一定。
傅笙垂眸看着乖乖把姿势调整成撩人姿势的小孩,喉咙微滚:“知道错哪儿了吗?”
顾渊:“……”
他傅二舅怎么就这么难搞。
顾渊眼尾余光瞄着傅笙攥着球杆的手,小心翼翼地问:“请小舅教我?”
傅笙眼底氤氲着笑意,用球杆轻轻敲着顾渊的屁G,一副随时开抽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问:“我问你,你去一堵四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个儿的战斗力?”
“我……”
能一打十的那个不是现在的他。
顾渊绷紧臀大肌,耷拉下眉眼:“没有。”
“啪!”
傅笙拿捏着力道抽了一下,又问,“想没想过他们四个可能会打红了眼,下死手弄死你?”
顾渊后知后觉地想起落在他一尺远的铁椅子,似乎明白了他傅二舅的怒点:“没有。”
“啪!”
这一下力道着实不轻。
傅笙故意的,小疯子的脑子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他就让他拿屁G记住,“顾渊,长记性了么?”
这一下,他傅二舅怕不是想抽死他。
顾渊缓了一缓,流着泪说:“长了。”
傅笙敲着顾渊的屁G,拉开姿势:“说说。”
顾渊:“……”
这怎么还带临场抽测的啊!
顾渊仔仔细细地复盘了一遍他傅二舅的话,黏黏糊糊地说:“小舅,我以后行事一定瞻前顾后,就算是堵那些的废物点心也肯定考虑周全再去。”
傅笙未置可否,不咸不淡地问:“还有吗?”
顾渊眼尾余光瞄着球杆,壮着胆子松开反抱在背后的手,攥着傅笙的衣角,摇了摇:“我以后保证惜命,绝对不会冒冒失失地不把命当回事儿了。”
傅笙垂眸盯着开始跟他撒娇的小孩,问:“能做到?”
要命。
他真的很惜命好吗?!
这一次只是惯性思维作祟,出了点小纰漏,就被傅二舅抓住……
不对啊!
单纯按照事件算,“他”替池昱挡刀子可也算“不惜命”的,傅二舅可从来没说过什么,顶多念在他救了他外甥,陪着他干妈去医院走了一遭。
那为什么这一次就这么的上纲上线了呢?
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顾渊眼里疼得流泪,可就是忍不住想笑:“必须能,我可是要用余生爱小舅的,当然要好好惜命!”
这小孩……
傅笙惩罚似的,挥动球杆,轻轻抽了顾渊一下:“起来吧。”
让他起了,顾渊反而趴在餐桌上不动了,攥着傅笙的衣角,黏黏糊糊地说:“小舅,疼。”
傅笙:“……”
这腔调,简直是在他自制力上拆家。
傅笙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晃着球杆,似笑非笑:“疼?”
顾渊:“!!!”
傅二舅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顾渊撑着餐桌站起来,拿走傅笙手里拎着的球杆,毫不犹豫地把几万块买回来的球杆插到垃圾桶里,转身扑进傅笙怀里:“特别疼,要被小舅弄死了。”
傅笙:“……”
傅笙捏住顾家小孩的脖颈,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是收拾你,不差那一根球杆。”
顾渊赖在傅笙身上,脱下腕子上花环,折下那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插进傅笙左侧衣领的插花纽里,疯狂试探他傅二舅的底线:“是真的特别疼,小舅给揉揉都不能好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我乖,我最乖。 不乖也没关系,多给你点‘疼爱’你总能变乖一点。
傅笙:“……”
顾家这小孩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给一丝眼风就能掀起三丈浪。
被他收拾成这德行了,还劲劲儿地跟他浪呢。
傅笙有心捏着脖颈把浪出花来的小牛皮糖掀下去,拢紧手指后又有点于心不忍——刚才有两下没收住手劲儿, 打得有点狠,小疯子骄里娇气的,不像池昱那么皮糙肉厚,特别疼应该是真的。
傅笙垂眸,看向黏黏糊糊赖在他怀里的小孩。
小孩眼尾红红的, 眼里汪着泪,嘴巴上的咬痕几乎破了皮,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就格外地招人心疼。
但是,浪里浪气的,欠收拾也是真的。
傅笙略微松了手劲, 拿捏着小孩最受不了的力道, 虚虚地握着着顾渊的脖颈,不动声色地问:“特别疼?”
要命。
傅二舅这手劲儿……
顾渊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小心翼翼地拉开他和傅二舅腰胯间的距离,扒着他傅二舅的肩膀,故作镇静地点头:“嗯。”
傅笙低笑。
拇指指腹拂过顾渊颈侧, 松开顾渊的脖颈, 指尖不着痕迹地掠过顾渊充血的耳朵, 似笑非笑:“要揉揉?”
顾渊:“……”
不敢不敢,现在的状态不揉都要爆了。
顾渊额头抵着傅笙的肩, 慢吞吞转头, 露出半只眼偷瞄傅笙的神色。
傅二舅太能装, 看不出刚才那一摸一蹭是不是故意在撩他, 就看出了傅二舅脸上这神情跟刚才准备开始抽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渊臀大肌条件反射地一紧,立马收起心头三尺浪:“不用不用。”
傅笙莞尔。
见顾渊老实了,傅笙抄着顾渊的膝弯,把顾渊打横抱起来,离开餐厅:“以后乖一点,嗯?”
顾渊慢半拍搂住傅笙的脖子。
有点摸不准他傅二舅的心思,想不通他傅二舅怎么刚才还一脸“抽你”,转眼就又抱起他来了,但这并不耽搁他暗戳戳摸着他傅二舅的胸肌卖乖:“嗯嗯,我乖,我最乖。”
傅笙扫了一眼按在他胸口玫瑰花旁边的手,不紧不慢地说:“不乖也没关系,多给你点‘疼爱’你总能变乖一点。”
顾渊:“……”
这虎狼之词,就挺吓人。
顾渊默默管住不安分的手,单纯地抓着傅笙胸前衣襟,试探:“小舅,我乖巧本乖,可不可以不要疼,只要爱啊?”
傅笙失笑。
顾家这小孩真是安分不过一秒钟,就算手老实了,嘴也不会老实,劲劲儿的就特别欠收拾:“小朋友,别净想美事儿。”
顾渊察言观色。
摸了一把他傅二舅扣在他大腿上的手,确认不是绅士手,瞬间胆气一壮,戳着他傅二舅地胸口,幽幽怨怨地抱怨:“那小舅你总不能光叫人疼,不给爱吧?”
傅笙未置可否,稳稳地抱着顾渊往楼上走。
顾渊食指指尖钻进傅笙衬衣领口的扣子和第一颗扣子中间,勾着第一个扣子往下拽:“小舅,你看看我。”
傅笙顺着衣领上的力道低头,看着顾渊似笑非笑:“看了。”
顾渊得寸进尺,一下一下地挠他傅二舅的胸中线:“小舅,人家驯匹野马还搞个奖惩机制呢,老辈子让驴拉个磨还给吊根胡萝卜再挥大棒子呢,你看看你捧在手心里这个小可爱,这么帅气,这么迷人,你就真舍得光让你的小可爱疼吗?”
傅笙好气又好笑:“顾圆圆,脸呢?”
顾渊搂着傅笙的脖子把脸往傅笙嘴边凑:“这儿呢!又细又嫩又好看,口感应该特别不错,小舅要不要亲一亲啊?”
傅笙偏头躲开顾渊几乎凑到他唇边的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顾渊带着齿痕的唇,轻斥:“别闹。”
傅二舅的定力真是强的一笔,不服不行。
顾渊叹气,既然舅不来亲他,就只能他去亲他舅了。顾渊抱紧傅笙的脖子,冷不丁贴向傅笙的唇。
顾渊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傅笙早提防着顾渊故技重施呢。
在顾渊贴过来的瞬间,傅笙偏过头微微一仰,不承想顾家小孩作妖的能耐与日俱增,在他后仰的瞬间突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
硬躲也不是躲不开,但他迟疑了一秒,就叫顾家小孩莽莽撞撞地撞在了他嘴角上。
顾渊也很意外。
亲到他傅二舅嘴角的瞬间,心跳如擂鼓,脑袋里炸出了绚烂的烟花。
顾渊下意识地抓紧手指,紧张地盯着傅笙的眼,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傅二舅那柔软得出乎他意料的嘴角。
得了寸,就想进尺。
顾渊揣着无处安放的躁动,笨拙地探索。
一下。
两下。
……
软软的舌尖,毫无章法地在他嘴角拱来拱去,带着小心,藏着急切,没有半点平时撩天撩地的浪劲儿,纯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教教小孩什么是……
这很不对。
不合身份,也不合时宜。
傅笙克制着反客为主的冲动,躲开顾家小孩的探索,皱眉低斥还要黏上来的小孩:“顾渊。”
顾渊轻“啧”一声。
考虑到不能承受“舅舅的爱”之重的屁股,悻悻地松开傅笙的后脑勺,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掌心里已经出了汗,上面粘着好几根头发,又黑又硬,显然是他刚才过于紧张,从他傅二舅后脑上抓下来的。
顾渊脸有点红。
不着痕迹地在他傅二舅肩膀上蹭了下手心,顾渊轻咳一声,强行找回撩天撩地地劲儿,指尖戳戳他傅二舅的嘴角,笑吟吟地说:“软软的,好亲。”
傅笙:“……”
视线滑过顾家小孩红红的耳朵,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顾家小孩又粉又嫩的唇,傅笙心说,是挺软。
“小舅——”
意外亲了一口嘴角没被教训,顾渊心头一动,黏黏糊糊地喊了傅笙一声,劲劲儿地问,“一口也是亲,两口也是亲,再给亲一口呗?”
傅笙简直被气笑了。
这小崽子合着这是拿亲他当“开瓶有奖,再来一瓶”呢!
本来还觉得要帮小疯子驾驭反骨不能一味地严厉,也该适当地哄一哄,省着适得其反。又想着今儿顶着火气收拾小疯子未免有点失了分寸,已经做好了好好哄一哄的准备。
原来是他多余了。
顾家小孩这劲劲儿的,压根儿用不着他哄。
傅笙凉飕飕地赏给劲劲儿地盯着他嘴的顾家小孩一记眼刀子,抬脚踢开客房的门,把已经满血复活的小孩丢在床上。
床很软,床很大。
顾渊在床上弹起又落下,备受“关爱”的屁股有点承受不住。
顾渊泪腺开关一开,眼泪汪汪地盯着傅笙:“疼!”
顾家小孩趴在床上,捂着屁股泪水涟涟的模样挺招人。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了一瞬,礼貌地把视线着落在顾渊脸上,似笑非笑:“顾圆圆,原来你还记着疼呢啊?”
“小舅,你没有心。”
疼劲儿过去,泪腺阀门顿时一关。顾渊缓了一口气儿,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佯装生气,凶巴巴地指责傅笙,“球杆上还沾着我的热乎气儿呢,你就这么摔我!”
明知道顾家小孩又在演,傅笙还是被顾家小孩指责的有点自责。
这小孩到底叫他一声舅,他又虚长顾家小孩十岁,就算顾家小孩浪的没边儿,他也不该揍完孩子再摔孩子这么一下,太失身份。
傅笙伸手揉揉顾家小孩毛茸茸的小揪揪:“小舅没有心,你就长点心,别总作死找揍。”
顾渊:“……”
他傅二舅真是白长了那么软的嘴唇了。
脑袋随着傅二舅的手劲儿东摇西晃,顾渊板着脸轻哼:“你也就仗着我喜欢你。”
傅笙失笑。
细究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也就仗着人小孩儿对他见色起意的挺来劲,才会多事儿地想要帮他驾驭骨子里的叛逆。
总觉得小孩亲妈没了,亲爹靠不住,养父养母不靠谱,他要是不拉一把就……
就还是他动了念。
比顾家小孩可怜的人千千万,不是没遇到过,可他也没超越本分去多管过闲事儿。
说到底,就算他觉得他们不合适,就算他把他们的关系界定在舅甥上,在他心里顾家小孩也是特别的,甚至特别到他总是忍不住。
傅笙按住顾渊晃来晃去的头,指尖不着痕迹地碰了下顾渊红红的眼尾,捻着黏在指腹上的湿意,不动声色地说:“床头柜上有药膏,抹上俩钟头就消肿了。”
顾渊回头瞥了一眼床头柜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三盒药膏,幽幽地说:“小舅准备的还挺齐全。”合着揍他之前就把特效药摆好了。
傅笙用同款幽幽地腔调,说:“谁让顾圆圆骄里娇气的,一疼就要哭呢,动手之前不准备齐全点,我怕他水漫落玉山。”
顾渊:“……”
顾渊晃晃脑袋,要甩开他傅二舅撸他小揪揪撸起来没完的手:“小舅,我可要生气了啊!”
傅笙莞尔。
强行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小揪揪,收回手,说:“行了,赶紧上药,上完药好下去吃饭。”
不说饭还好,一说饭还真挺饿。
顾渊刚要答应,看着傅笙要往床头柜走,顿时头皮一麻——救命!他傅二舅该不会是想要替他上药吧?那他可怎么把持的住!
手快过脑子,顾渊伸着胳膊攥住傅笙的手,低垂着眉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傅笙的掌心,红着耳朵说:“那怎么好意思?”
傅笙:“……”
他就是替顾家小孩把药拿过来,这小孩这是想啥呢?
傅笙哭笑不得,想了想,到底忍住了溜到嘴边儿的揶揄——以顾家小孩这尿性,这个话题不适合展开,一展开,这小孩克服羞耻能浪出一片花海。
顾渊说完就反应过来了。
他傅二舅给他长记性都用球杆不用手,又怎么可能给他上药!
净想屁吃。
顾渊攥着傅笙的手,生硬的给自己挽尊:“我是说我这么大了还被小舅揍,没脸下去见人。”
“知道了。”
傅笙忍着笑抽出手,把药膏拿给顾渊,“你先上药,我让人把饭给你送上来。”
顾渊拽傅笙的衣袖,委婉地说:“我没脸见人。”
“知道了。”
傅笙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顾圆圆没脸见人。”
顾渊:“……”
顾渊面无表情:“你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小舅。”
傅笙揉搓了一把顾渊的头顶,说:“冲个澡再上药,浴室里有浴袍,有新的家居服。”
说完,傅笙看着顾渊身上皱巴得十分不体面的衣服,说,“我的家居服你穿可能有点大,先将就一下,稍后让人给你送合身的衣服过来。”
傅二舅狗是真的狗,体贴也是真的体贴。
顾渊再也绷不住装出来的冷脸,眼风挂着小勾子一下一下往傅笙身上勾:“不用麻烦,我穿小舅的衣服就行。”说完,顾渊觉得这话不够劲儿,又攥着傅笙的尾指,作死地补了一句,“我喜欢穿小舅的衣服。”
傅笙:“……”
真的不是他不想做一个温柔的家长,而是孩子太熊,“温柔”就会变得奢侈。
傅笙抽出手指,敲敲顾渊的额头:“不记疼。”
顾渊仰着头。
从下往上看着傅笙,拖着长腔说:“不是不记疼,是小舅太诱人,让我宁愿疼也要靠近。”
傅笙似笑非笑:“宁愿疼也要靠近?”
顾渊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上搂住傅笙的脖子,眼尾挂着刚才这一番动作疼出来的湿意,舔了下隐隐作痛的嘴角,端正姿态,认真地道:“当然!小舅,你好好看看孩子,看在孩子为你连疼都不怕的份儿上,给孩子一个靠近的机会呗?”
说完,顾渊怕他傅二舅拒绝得太干脆,又说,“小舅你自信一点,以你的魅力,我保证我对你绝对会特别持久,能持续一辈子那种持久。”
傅笙:“……”
知道顾家小孩说的是“见色起意”,但手还是好痒。
顾渊:“……”
他好像一不小心就成了LSP。
傅笙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捏着顾渊精致的下巴,拇指指腹不轻不重捻过顾渊青紫的嘴角。
看着顾渊那双潋滟多情的眼里逐渐氤氲起水光,感受着心底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傅笙觉得再任由顾家小孩这么没完没了地撩拨下去不叫事儿。
不如在事情变得不可控之前,他给顾家小孩限定一个期限,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给顾家小孩一个退出的机会,给他自己一个坚固自制力的机会。
如果不能冷静地退回到单纯的“舅甥”关系,那个时常有违身份地浮想联翩的、道貌岸然的自己也就有了入局的“借口”。
傅笙垂眸看着顾家小孩精致的眉眼,低笑:“顾圆圆,我不要求你的多巴胺持续三年,等你的多巴胺持续满三个月以后,再来跟我说这话……”
“Mua!~”
顾渊抱着傅笙的脖子在傅笙脸上用力啃了一口,脑袋里炸着比亲到他傅二舅嘴角还要绚烂的烟花,兴奋道:“小舅,你就等着三个月后跟我叫老公吧!”
傅笙:“……”原来这小孩还有这雄心壮志呢!
顾渊:“……”嘴瓢了擦!八块腹肌还没练出来,他傅二舅会不会嫌弃他一块腹肌太弱鸡,瞬间反悔啊!
顾渊和傅笙沉默对视,各怀心思。
顾渊想,身为一个体贴的大猛一,必须主动打破尴尬,给他小舅吃一颗定心丸,不能叫到手的小舅飞了。
傅笙想,到底是谁给这小孩的自信,可真敢想。
傅笙捏紧顾渊的下巴,指腹重重地捻过顾渊青紫的嘴角,盯着泪眼汪汪的顾渊,似笑非笑:“我老公?娇气包弱鸡攻?”
“小舅!”
顾渊心里揣着大猛一的包袱,强忍眼泪,十分不老实地隔着衣服摸了一把他傅二舅的腹肌,带着鼻音信誓旦旦:“你放心,八块腹肌我立马安排,我请十个私教,一个私教练一块,多出来两个当替补!”
傅笙加重捏顾家小孩下巴的力道,好气又好笑:“十个私教?”
顾渊坚强地没喊疼,眼里汪着水,暧昧地舔了一下傅笙压在他唇角的手指:“小舅肯给我做私教的话,一个就够。”
顾家这小孩可真是。
恐怕从来都没以这种姿态照过镜子,不知道他自己有多欠……
现在就这么想不太合适。
傅笙压下动不动就窜出来的浮想联翩,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松开顾渊的下巴,慢条斯理地把顾渊挂在他脖颈上的胳膊摘下来,后退一步,不紧不慢地说:“倒也不必急着快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就说幸福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原来还有限定条件。
顾渊觉得他现在的姿势太没气势,慢吞吞地站起来,站在床上俯视着傅笙,拿捏出大猛一的气势,面无表情地说:“补充条款可以,不接受重订条款,不接受合同作废。”
傅笙失笑。
顾家这小孩疯是真疯,精也是真精。
视线礼貌地在顾渊笔直的腿细细的腰上打了个转儿,傅笙仰视着顾渊,慢条斯理地说:“顾渊,从现在开始你恪守你晚辈的本分,不做逾越晚辈身份的行为,如果三个月后,你依然想对我见色起意,我可以给你一个靠近的机会。”
顾渊:“……”
傅二舅这是狗出新高度来了啊!
他费劲巴力撩到现在,屁股都献出去了,眼瞅着他傅二舅越来越难以自持,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真信了他傅二舅的邪,盯着“三个月以后的机会”那根胡萝卜,退回单纯的舅甥关系三个月,让他坐等回档重回新手村,还是让他坐等他傅二舅抱着新人笑啊?!
顾渊是真生气了。
顾渊直接从床上跳到傅笙身上,占据姿势优势抱住他傅二舅的头,含着怒气的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傅二舅嘴上,见血的那种:“小舅,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不可以把我当成个傻子耍,我不需要所谓的三个月的缓冲期,也不需要你许诺的靠近的机会,咱们走着瞧,看我在我们原定的三个月赌约期内能不能把你搞到手。”
傅笙避开顾渊的屁股,托着顾渊的大腿,稳稳地托着含怒跳到他身上的顾渊,舔了一下被顾家小孩咬出来的血珠:“顾圆圆……”
“小舅!”顾渊含怒打断傅笙,挣扎着从傅笙身上跳下来,走到客房门口,拉开门,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我很生气,请你先离开,我需要冷静一下。”
傅笙:“……”
看看顾渊隐含怒意的眉眼,想着刚才抱着他的脖子、眼底装满小星星信誓旦旦地要做他“老公”的小孩,傅笙想起在发现顾家小孩真生气的那个瞬间心底滑过的那丝十分陌生的慌乱,突然有点后悔。
这一次,他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傅笙走到顾渊身前,抬起手,犹豫了一瞬,轻轻地捏住顾渊的下巴,拇指指腹轻柔地抹过小孩的嘴角的血珠:“顾渊,很抱歉,我……”
“小舅,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顾渊又一次强硬地打断傅笙,与上一次不同的是,他这一次已经克制住了心底的怒气,要利用他傅二舅这难得的歉意牟取他的“利益了”。
顾渊绷着心里的雀跃,面无表情地推开傅笙捏在他下巴上的手,不咸不淡地说,“你没有错,你有不喜欢我的自由,你更有拒绝我的自由,我生气是我自己的错,是我心里还不够强大,是我不要脸的还不够彻底,做不到笑着看你把我当成一个小傻子耍。”
傅笙:“……”
顾家这小孩,真是知道怎么捅刀子最让人难受。
傅笙认命地低头,搭着顾渊的肩膀,无奈道:“圆圆,我并没有……”
“有没有都不重要,我现在也不想听,请你容我冷静一下……”顾渊看着傅笙,佯装着想要远离傅笙的样子后退一步,屁股如他所料地靠在玄关上,成功疼出了一汪眼泪。
顾渊挂着一双要哭不哭的眼,似乎十分艰难地扯起嘴角,对着他傅二舅微笑,“我需要冷静的想一想,是不是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太多的困扰,才会让你有失一贯行事原则的……”
顾渊垂下眼,眨落眼眶里汪着的泪,“耍我。”
作者有话要说:
顾渊:请欣赏我的表演。
今天早上突然想了个梗,搞了个预收,文案有点粗糙,小可爱们瞅瞅,感兴趣可以收一下啊
《钓系美人手撕假少爷剧本》
文案:
林云野穿成了豪门假少爷。
真少爷品学兼优,假少爷抽烟喝酒烫头。
真少爷学霸本霸,假少爷学渣本渣,校霸本霸。
真少爷为国争光,假少爷打架进局子叫家长。
真少爷人生赢家,假少爷非现充。
真少爷回家后人见人爱,猫嫌狗厌的假少爷心慌慌,作天作地作出新高度,本来只是有点废,作成了特别坏,破坏真少爷的科研成果,抢真少爷的男朋友,跟商业对头合伙搞自己家项目……
爹妈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扫地出门。
林云野手握剧本:挺好的一副牌是怎么打得稀烂的?
林云野撕了剧本,拿出钓竿: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林云野:我钓我钓我钓钓钓!钓个金大腿当饭票!
林云野一竿下去,鱼钩直接甩到了工作狂老干部大哥身上
林云野:大、大、大哥,你别什么饵都吃啊!
林砚舟发现家里从小作到大的弟弟突然变了,以前一拳一个弟弟的小土匪突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演技拙劣,有点可爱,就总想管一管。
爹系攻X钓系撩精受,无血缘,不在一个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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