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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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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业火烧心, 良久不曾间断。

    衔枝度过了方才迷糊的时候,这会反应过来,猛地推开裴既明的头:

    “簪子是唤醒你的开关?大鼎里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她本能觉得裴既明怕是早就计划好了。

    无论如何, 她这一趟是必来不可, 天上绝不能缺失一位大神, 百废待兴, 许许多多事还需有威望的来处理。

    衔枝 早也想到他在算计,只是先前无所谓,这段时日却越发不舒心。

    她不适应突然对她这样直白的裴既明,手上动作却胆大包天。

    若是以前,打死也想不出她有直呼裴既明大名甩脸子的一天。

    “既然醒了, 断了姻缘线吧。”

    腿在地上蠕动,衔枝起身,那地上的人拽住她衣摆,直勾勾盯来:

    “我现下无力,好歹扶我起来再说这些。”

    衔枝冷睨他一眼, 勉为其难弯腰,他顺理成章屈起一只手臂, 任衔枝的手穿过腋下, 由她带动, 忽地重重栽倒她身上。

    衔枝摔了个屁股蹲, 却不觉得疼, 垂脸,他那手赫然捂着自己的屁股蛋。

    她转脸,裴既明依旧是那浅淡的模样, 仿佛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知怎么的, 衔枝心里涌上一股气:

    “尊上最讲究规矩秩序, 此时不着衣衫,便不觉得羞愧?”

    裴既明一默。衔枝的突然发难倒是叫人措手不及,手被她一把扯开,裴既明下巴抵在衔枝的锁骨上,闲适悠然:

    “洪荒初时,混沌不堪。苟活便难上加难,谁有空琢磨织衣裳。若无嫘祖恰巧为之,你先下也该是光屁股。”

    这话也没有错处,就是听在衔枝耳朵里莫名的欠扁,有股挑衅味。

    她脸一拧:

    “那这衣裳怎么来的?”

    裴既明摸索摸索衔枝的手,淡道:

    “莲中精灵自发织的贺礼。”

    衔枝看向他:

    “什么?”

    她望了眼那些逐渐散回原地的莲花,裴既明忽地勾唇:

    “上古莲中丝织就,遇火不燃,欲水不湿。”

    他轻抚衔枝的脸颊,黝黑的眸中不知从何而来的三分柔波:

    “本是出去后定好给你的聘礼之一。”

    裴既明重又将面颊埋在衔枝的怀中,低低道:

    “抱着我睡一觉,旁的醒后我自然告诉你。”

    他眸子一闭,呼吸一下沉稳。衔枝抱着那半截身子,面色纠结地坐在原地。身后的业火还在燃烧,她转头看了看上边,抿唇。一直躲在洞口瑟瑟发抖的小猫这是鬼鬼祟祟地逃过来,见裴既明在,一声惊叫便要夺路逃跑。奈何洞口被施加仙障,它只好委委屈屈地抱着珠子往回走。

    衔枝见裴既明睡得熟了,唤它:

    “啧啧啧。”

    小猫一转头,警惕地看她眼,抱紧了怀里的珠子。衔枝又放柔语调故技重施。反复几次,它颤颤巍巍地真来了。

    小猫靠着墙根窝下,见那滔天业火,大眼眯了眯,伸个懒腰爬了下去。

    时间漫长,衔枝也困顿。

    揽着裴既明,她顺势躺下去。

    耳边窸窣,衣料摩挲。衔枝刚醒,便听裴既明道:

    “饿不饿。”

    她皱皱鼻子,那人便扶住她腰背,一股肉香扑面而来。衔枝激灵了下:

    “你好了?”

    他将人抱在怀中,扯了手上肉块喂到衔枝嘴里 ,轻声:

    “好了,只是魔气不曾全消,还需一物。”

    衔枝眯着眼,居然也不是十分抗拒他的怀抱,边吃边问:

    “哪里打的肉?业火还不够么。”

    “外头杀的。”

    她嗯一声,并不多问,只觉得这肉好多,胃口也大了,吃了许久才饱,肚中温暖扎实。

    裴既明的大手趁机撩起纱裙摸她小腹,衔枝倏地睁眼拽他:

    “你做什么。”

    他微微眯眼,摸了一把缓缓松开手:“…暖和。”

    那手只是摸了一把,余下的什么也不曾做,很是有分寸。衔枝刚提起的气窒了下,抬眼打量他,忽地,一顿。

    她心里头奇怪,依然是那张脸,怎么他今日好像更俊美了?

    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他们现下不是只有□□上的关系么?

    她眨眨眼,再看,还是俊美了三分。

    衔枝突然沉默,眼睛坏了?

    裴既明感受到她那深切的目光撤走,唇角缓缓一弯:

    “怎么了?”

    衔枝别开脸:

    “没什么。你缺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什么?昨日说好了告诉一切,现下说吧。”

    他微顿,薄唇轻启:

    “簪子是我做的法器,本就是为你而做,你的血至关重要。缔天大鼎当年由我改造过,归来后我还存留一丝记忆,将鼎寻回,布下生火。业火在你渡劫时降下,被你吸纳入灵台,开启鼎后自然便能引出业火,从而烧去魔气。”

    “可你…没有烧干净吗?”

    “没有。”裴既明看着那明亮的火焰,凝眸:

    “魔心在我体内生根,解铃还须系铃人。需从生魔心的源头才能解决。”

    他深邃的眼眸看着衔枝,一时静默。

    衔枝瞳孔缩了缩,本能察觉到裴既明话中有话。观他神态,陡然正色:

    “你的魔心就是寂无,即为人间那一遭的裴太子的执念。源头…在我是吗。”

    裴既明没有立即回话,安静地凝视她。

    衔枝抬眼,索性直白道:

    “要我怎么做。”

    他睫羽微动,忽而抚弄她的脸颊,无风无波的面容上竟有股慈悲:

    “陪我厉完司夜之心里的剩余梦境,生生世世都爱上我。”

    衔枝攥拳,忽然有抹难以形容的慌张:

    “我没有情丝,不可能爱上你。”

    裴既明贴近她,盯着她灼灼的眼一字一句:

    “七情花可以修复情丝,你吃了不少,情丝并非彻底枯萎。”

    她蹙眉:

    “…七情花?”

    裴既明抬指,点过一旁不敢吭声的小猫怀中珠子,珠子登时窜出明亮的火光,照耀了整个巢穴:

    “只生在洪荒之南,洁白无瑕,花蜜清甜。”

    衔枝心头发紧。

    裴既明步步紧逼,难怪她今日看他有些隐隐的心动,原来是被修了情丝。

    他从池中点处一颗红色流转的萤石,置放在那红珠子之上,登时里头绽出一圈梦境的泡沫:

    “此兽掌人心绪,正巧可用它放大梦境。若我想彻底拔除魔心,需你得回情丝之后,凭本心而定是否爱我。”

    那张俊美的脸颊浮抹深幽,意味深长:

    “关乎到往后的一切,只有你能做到。”

    衔枝几度呼吸不平,望着那些梦,沉默许久。思及夜叉爹,阿皎等,冷刺裴既明一眼。

    他朝她摊开手,衔枝白他,慢慢随着人起身。十指交叉,踏进第一个梦境前,衔枝冷声:

    “你最好说话算数。”

    裴既明捏紧她的手:

    “自然。”

    几乎是同一时间,二人一齐触上泡沫,随后便齐齐闭上眼。

    旁边的小猫急忙凑来,掰着肉垫,嗷呜嗷哦振振有词。它见黑白的梦上有了色彩,眼睛发亮。

    第一梦,是佞臣与小丫鬟虐恋。

    第二梦,是跋扈纨绔子弟与被买来做继母的歌女。

    第三梦,富家少爷与小家碧玉。

    第四梦,乡野间的猫妖与狗妖,打得天翻地覆,谁都瞧不顺眼谁。

    …道姑与男狐狸精 ,侧夫人与账房先生,富家大小姐与马夫,再到第八梦,前来避暑的贵女与断腿卖鱼郎。

    小猫妖紧盯着这最后一梦。见里头那位贵女坐上了游湖的小船,岸边一艘小渔船也行驶过去,在水面上破开两道交汇的水痕,这才放心,蜷起身子小憩一会。

    没了它的看护,梦境运转的速度稍稍放缓。一池荷花里,精美的小舟乍然与破旧的渔船相撞。

    “呀!”

    婢女尖叫,小船骤翻,里头衣裳清凉的大小姐衔枝与婢女猝不及防便摔下水。荷叶迅速闭合上,水势又深,不通水性的大小姐扑腾几下昏过去,还是那渔船不巧捞起她。里头的少年阴阴郁郁,一张脸上覆着厚重的发,带着鱼腥味的破旧衣衫很快惹得衔枝干呕一声,醒了过来。

    她发鬓凌乱,刚起身,想起为了纳凉脱地只剩一件白纱亵衣,登时捂住胸前,怒瞪对面惊地手足无措的卖鱼郎:

    “狗胆包天!谁许你看我的!”

    那卖鱼郎被喝骂地一愣,随后寡着脸低下头,用手展了展空荡荡的左腿管。冷漠道:

    “没看。”

    衔枝骂道:

    “你把眼睛抠出来我才信你没看!”

    他干裂的唇一动,忽而生出一抹怒意:

    “我不是登徒子。”

    那贵女冷笑连连,扯了片大叶子裹身上来就撕他的脸:

    “姑奶奶说你是你就是!”

    卖鱼郎如何料不到这位尊贵的姑娘如此野蛮,又不好同女子打架,只好慌乱地躲。衔枝不高兴他居然还敢回手,愈发疯魔,指甲在他脸上滑动。

    一翻扯弄,他忍无可忍,抬脸推了衔枝一把。衔枝一个踉跄,看着胸前两个黑泥印不敢置信,正要抄渔网打他,却一下瞧清楚那厚重发间的一张脸。

    薄怒一个人,不是寻常灿烂的少年,反而阴郁寡欢,眉宇间溢着浓重的自卑。

    可即便这样,他的脸也十分好看。

    浓墨重彩,却也若青松竹柏,芝兰仙草,气质脱俗。

    这可比她见过的王公贵族好看多了。

    心头大大一动,她此次借口散心逃婚出来,竟捡到了宝贝。

    一双眼发亮,死死盯着他一会,可真是心痒难耐。她缀着水珠的俏脸笑一笑,扔了渔网:

    “你叫什么名字?打渔的是么?姑娘我爱吃鱼,将我送到岸上小宅里去,我赏你三锭银子。”

    卖鱼郎一愣,这态度的转变实在太快,猝不及防。那贵女腰肢纤细,朝他勾魂夺魄地一笑。他一张脸烧红,猛地低头,佝偻着背撑船,一言不发送她去回去。

    宅子靠岸近,婢女已经在岸上等她多时,见姑娘如此归来,狠瞪那低着头的卖鱼郎一眼,衔枝斜她,伸手掏银子,强扔在他船上,朗声:

    “以后日日往这家送鱼,姑娘爱吃青鱼。这些是定金。”

    那卖鱼郎一条腿支在船上无措地看着大银锭,见那从没见过的姑娘入了青瓦房小院,口舌笨拙地一时不知怎么喊住她。

    眼见有人来了,他只好藏住银锭,深深看一眼小院撑船去打鱼。回去路上听人念叨,原是京城来的大小姐,避暑的。

    他杵着拐杖,拐杖上吊着几条鱼,从小路里躲开他们走。眼尖的瞧见他,故意喊他:

    “裴瘸儿,打鱼回来了?瞧见那贵女没有?听说妖精似的,你也十六了,没姑娘说亲没法子,看两眼美人总行。”

    周遭一阵哄笑。

    卖鱼郎一言不发,盯着石子路一瘸一拐回了最远头的草房。

    将鱼倒在水缸里,摸出银锭看了半宿,想到那贵女冲他那叫天地失色的一笑,一张脸自己烧起来。嗅着身上那鱼腥味,拿了两个皂荚仔仔细细洗了一遍才睡。缺失的小腿截面丑陋,他看了会沉着脸放下裤管,一夜却无眠。

    第二日,他拎着鱼要去那宅院,出门前却放了回去,只拎着网杵着拐杖。

    衔枝等了一日,不见人敲门,看着纸上写的那些讯息,面色不悦。

    沉着气,一连三日,她又坐上小船去湖中心,果不其然那瘸子在打渔。

    她特地不许婢女跟来,自己撑船,香汗淋漓追上他,刚站起来,脚一崴砸去。那一直默不作声的少年忙回头抱她,两人滚到一块,衔枝怒骂:

    “为何不来送鱼?哪有收了钱不干事的!”

    他红着脸把人推开,遮住断腿:

    “我没应下来 ,钱在这,小姐拿回去便是。”

    衔枝拍开那银锭,盯着他冷笑:

    “我就要你来给我送鱼呢?小姐我有的是钱,雇个人打砸了你那破茅屋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我缺个厨子和洒扫的,你来我家中做活。”

    卖鱼郎一顿,沉脸:

    “姑娘未免不讲道理些,我不要,你怎么还强迫?”

    衔枝抬脚,脚尖放肆地勾他窄窄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卖鱼郎涨红的俏脸蛋,红唇勾了又勾:

    “我就是缺帮忙的嘛,你这镇上的人我瞧着可不老实。不像你,虽然瘸腿却正派,他们都盯着我呢,我被家里害地藏在这里,每日都好生害怕。”

    他一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任她逗弄了好一会 ,才支支吾吾:

    “我不能看家护院,我就是个打渔的瘸子。”

    衔枝不耐烦:

    “总会烧饭做菜吧?姑娘我就缺你这样和软还能干的,可不许再违逆我,我要生气的。”

    她蹲下,抹胸上挤出一道夺目的沟,叫卖鱼郎鼻子一烫,突然窜出两道热流。

    衔枝一愣,笑开了:

    “你怎么了?太热了?”

    他连忙摇头,她再接再厉:

    “送我回家。我撑船撑地手痛 ,抄小路走。我婢女出去办事了,你快给我煮个饭。”

    她用袖子擦去血痕,使唤云里雾里的卖鱼郎回了家。

    果真无人,卖鱼郎中邪似的帮着做了饭,这贵女客气地很,非要留他吃饭。她锁住门,他见状只好同她一张桌。

    不知说了些什么调笑的,几次瞧着那凑到眼跟前的白嫩嫩胸脯,卖鱼郎几次头晕目眩,匆匆低头扒饭。

    第二日,卖鱼郎又没来。

    衔枝不高兴地光着腿吹风,命婢女偷摸喊他,不来,便性命相要。

    第三日,他来了。

    许是正式踏入了盘丝洞,回回都给她做饭洒扫,日日送鱼。一来二去,衔枝还给他置办了新衣裳,青白的一身换上去可别提多好看。

    两人逐渐有说有笑,可一回不好,贵女发了热,婢女手足无措,正好赶上卖鱼郎来,于是忙让他照看会,自己去请郎中

    屋子里堆了冰,卖鱼郎第一回 进闺房,又脸红了。贵女难受,低声喘气,他连忙去打水擦身,刚拿着汗巾子过去,便被贵女拽到床上。

    卖鱼郎愣住,那脸红扑扑的贵女瘪嘴,忽而一扯身上衣衫,叫他惊恐地瞪大眼,随后便扒他的。

    卖鱼郎惊叫:“衔枝姑娘,别,别!”

    贵女不耐烦地压住他断腿,低头就亲他嘴 :

    “你成日偷看我,可不是喜欢我么?我同你做鸳鸯,你不高兴?”

    他俊颜通红,结结巴巴:

    “我,我是喜欢姑娘,可…”

    她照着避火图上的花样摆腰,红着脸摸他那地方:

    “我也喜欢你,我想同你睡觉。你当真不想与我试一试?我怕我要被抓回家嫁人,我可不喜欢那人,我只喜欢你…”

    卖鱼郎被压地死死的,听她那一句,残存的良知登时没了。视死如归随她去,两人摸索了好些次,终才进对地方。

    小房子里热气熏天,卖鱼郎摸着那腰,那腿,轻轻地落一吻。

    娇贵的贵女翘着腿 ,大咧咧地让他伺候。

    卖鱼郎一张脸便没有凉快过,虽还自卑断腿,可那贵女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红唇吐气,说就是爱他一瘸一拐,再自卑,此时也禁不住得到满足。

    初尝□□的两人谁也离不开谁,卖鱼郎几次惊讶于这位贵女的大胆和火热。

    他回回躺在下面,小媳妇似的任她驰骋,一月下去,背都挺起来。

    最后的枯荷败了,秋日到。

    正酣畅淋漓完的贵女一双嫩脚踩在卖鱼郎身上玩耍,惹得他哭笑不得。没多久又滚成一团。

    门却突然被砸开,来了一串威武的家丁,不由分说扯起衣衫不整的贵女塞入马车。婢女被打死,卖鱼郎没了大半条命,一行人被带到遥远的京城。卖鱼郎成日里挨打,家丁们偶尔告诉他一声贵女如何。

    他才知道,这位竟是郡主娘娘 。

    郡主娘娘要成亲了。

    卖鱼郎心灰意冷,这天,来了个小婢女偷摸告诉他:

    “郡主怀身子了。”

    他蓬头垢面坐起,突然有了希望,仓皇想见她。婢女为他引了一条路。许久未见的贵女一身华服,肚子圆溜溜地好似一个西瓜。

    见他来,贵女昂昂下巴,到底不曾忍住,落了泪。

    …她筹谋了许久同他私奔,却未果。二人被抓回去,他替她承受了所有的棍棒,贵女还是被送进了皇宫里。

    卖鱼郎奄奄一息,听说她在宫里过得不好,几次没命,忍不住痛哭。带着满身的伤,卖鱼郎求了王爷许久,去了势,改头换面,成了一个太监。

    一路隐忍,三年爬到椒房宫,可那个孩子早已死去。

    辅佐着成为皇后的贵女,卖鱼郎的心一日比一日硬。

    可东窗事发,毁于一旦。

    贵妃检举他们的往事,皇帝震怒,贵女为他担责,自请废后,迈进冷宫前,她笑颜同多年前一样灿烂,翘着小指给了他一缕发。

    “从未和那狗男人结过发,就等你呢。”

    卖鱼郎早已两鬓斑白,捧着发含泪一笑。割下了自己的,编成一根绳结。

    自此,她在冷宫内,他在宫墙下。

    一道墙,隔出后半生。

    贵女死前卖鱼郎求人调换了尸身,一瘸一拐抱着她在郊外入了棺材,自己从里头钉上棺盖。

    虽不同生,却同日死。

    小猫蓦地醒来,眼见那最后一根结发也浮出来,连忙收集好编在一块投入缔天大鼎。

    司夜之心失去华光,自发坠落。

    它收回珠子,乖巧地窝在一旁,下一刻地上的二人便一齐醒过来 。衔枝还在那最后一梦里不曾全走出,裴既明抱着她拍一拍背。随后点出藏在莲池里的小镜子,其中一滴血颤动,悬在大鼎之上滴入其中。

    鼎盖庞然掉下,大鼎正式烧起。衔枝还沉浸在裴既明为了自己当太监的梦境里,时不时瞥眼瞧他腹下,很是好奇。

    看着九根结发正式开始练就,裴既明思索,还差一物。不过用了大量七情花替代效用,应区别不大。

    刚满意,便见衔枝盯着他那处看,他面色一顿,抬她脸蛋:

    “胡想什么?”

    衔枝脱口而出,有几分好奇:

    “割的时候疼不疼啊?我记着年岁越大越难割。”

    裴既明眉头一簇,斜她:

    “莫要讨嫌。”

    衔枝一顿,不知怎么的就是因这态度很是不舒服,瞧着他那冷噤的脸,她霍地哼笑:

    “你恼羞成怒了 ?先前还一副对我好的模样,现下不装了?我问一问你都要摆脸子 。我瞧着你没有那个卖鱼郎半分真心。”

    裴既明看着她瞪地大大的眼 ,骤然无言。忽地,眼中狭促:

    “枝儿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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