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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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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的队伍在何家等了小半个时辰, 吹唢呐的乐手把曲子吹了个遍,没了力气,新娘子还没被背出来。

    薛老板干脆翻身下马,亲自去迎接何大少爷。

    还没等他走进何温言的院子, 就被何二少爷拦住了去路。

    “站住, 你不能进去!”何温阳只身堵在院门口, 手中还提着一根比他个子还高的木棍, 颇有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之势。

    薛老板一见这小舅子便忍不住笑了, 一个小不点还想拦住他?

    但薛霖到底不敢得罪了小舅子,只好顺着何温阳的话问道:“敢问这位小壮士,我该留下多少买路财?”

    何家二少爷小脸一摆, 冷哼一声道:“小爷才不缺这点钱呢。”

    今儿个, 就是天皇老子来了,“薛骗子”也别想从他手底下带走他哥。

    薛老板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顿时也犯了难。

    薛霖如狼般敏锐的眼睛围着眼前的何温阳打转,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长棍上,心中有了主意。

    薛霖故意放肆地冷笑出声,一脸不屑道:“你拿着一根破棍子也想阻拦我?”

    何二少爷被他一顿嘲讽,一时气不过, 举起手中的木棍就要朝薛老板身上挥去。

    薛霖见机也不闪躲,迎着木棍结结实实地挨了何温阳一棍子。

    可别说这半大的小子, 力气还挺大。

    薛老板捂着自己被打疼的胳膊, 开始痛苦哀嚎:“好你个小子, 你把我的胳膊打断了, 我要告诉你爹娘和你哥, 说你欺负人!”

    闻言, 何温阳从一开始的洋洋得意到有些担心害怕,紧张道:“你、你没事吧?!不要告诉我爹,他会罚我跪祠堂上家法的。”

    薛霖面上痛苦皱眉,心底却暗喜:“想让我不告诉何老爷,你就放我进去。”

    何温阳纠结得两根眉毛拧成了麻花,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薛老板也没生气,他从腰间取出配枪,递到何二少爷面前,何温阳的小眼睛立刻粘到了黑色的手丨枪上。

    “你放我进去,我就将自己随身的配枪送给你;如果你不放,我就告诉你爹娘,你欺负人。”

    在薛老板的「威逼利诱」下,小小年纪的何二少爷最终还是动摇了。

    “你真的会将这把手丨枪送给我?”

    何温阳小声试探,眼睛片刻不离薛霖手中的配枪。

    “自然。”薛老板利落地取出了所有子弹,将手丨枪送到小舅子手中。

    何温阳用小小的双手抓着大大的手丨枪,对着薛霖摆出了射击的姿势。

    薛霖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认真道:“你要记住,武器是为了保护家人、朋友的,不是用来欺负弱小的。”

    何温阳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手丨枪,眼睛里闪着光,听见薛老板的嘱咐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

    房间里,何夫人为何温言盖上了红盖头,喜娘在一旁催促着吉时快到了,得赶紧背新娘子出门。

    背新娘出门的任务本该是由新娘的兄弟负责,可何温阳才八岁,只是个孩子。何夫人便想请自家哥哥,何温言的舅舅背他出门。

    可没等下人去请傅老爷来,新郎官便自己找上了门。

    “岳母,我来接阿言了。”

    薛霖朝何夫人拱手行礼,眼珠子却没离开过坐在椅子上的何温言。

    何大少爷着一身鲜红云锦婚服,妆花锻上用金银孔雀线织出百来个喜字并蒂莲花团,晨光穿过门框洒在婚服上,波光粼粼。

    领口处则用嵌丝硬花蝴蝶扣进行点缀装饰,每个盘扣里都穿着大小一致的白色海珠。

    “阿言?”

    薛老板轻唤一声,走近些想要掀起眼前人的盖头,却被喜娘阻止了。

    “可不能揭,这会儿揭开盖头可就不吉利了。”

    一听不吉利,薛老板立刻管住了蠢蠢欲动的手,将椅子上的何温言一把横抱起来,便准备出发。

    何夫人一路跟着薛霖来到了大门口,看着他将自家儿子送上了花轿。一时间,眼底的泪水止不住地迸出,将脸上妆都哭花了。

    何老爷见夫人哭得伤心,赶紧去哄:“夫人,咱儿子又不是不回来了。薛家距离咱家也就几步路,你若是相见儿子,天天去薛家看他便是。”

    闻言,何夫人用绢帕擦干脸上的泪水,红着眼圈瞪何老爷一眼,反问道:“儿子今天出嫁,你竟然没有半分舍不得?”

    “怎么会?薛家小子若是敢对言儿不好,我明儿个就去他家打断他的腿!”何老爷竖着眉头道。“无论如何,这里都是言儿的家,他若是受了委屈就搬回家住。”

    薛老板还不知道岳父大人已经盯上了他的腿,他正喜气洋洋地骑在高马上,朝道路两旁给予祝福的老百姓拱手道谢。

    迎亲的唢呐吹得震天响,抬轿的轿夫却不敢让里头的何大少爷受到一点颠簸。

    不同于别家娶媳妇,迎亲的花轿要颠一颠,从而灭一灭新妇的脾气。来时,主家就叮嘱了他们,抬轿子时一定要稳稳当当的,务必让轿子里的人舒舒服服的。

    轿夫们本想嘲笑这新郎官胆小,镇不住新嫁娘,可一听是薛家与何家,立即止住了嘴,改口夸耀薛老板疼爱何大少爷。

    这两家都是金宁城有名的大善人,谁敢说一句不是?

    薛家迎亲队伍后面跟着何家的送亲队伍。

    以何大管家为首,百来号下人们抬着一箱箱的嫁妆紧跟其后。

    何老爷不仅将薛家送来的聘礼如数归还,还将何家大半个产业都添了进去。

    眼尖的百姓发现,何家不仅将一些常见的酒楼茶馆作为大少爷的陪嫁,就连祖传的医馆也给了何温言。

    看着何家丰厚的陪嫁,一些富家少爷都后悔太早娶妻,若是知道娶了何家大少爷能分得何家的一半家产,他们一定像供菩萨般将何温言供起来。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从城南一路到了城东,终于到了薛家。

    薛老太太早就等在大门口了。她今日穿得十分喜庆,脸上还挂着笑,让老太太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一见薛霖的迎亲队伍回来了,她便命人点上鞭炮。

    劈里啪啦的鞭炮燃完,落了一地零碎的红纸。

    迎亲的奏乐一停,轿夫将八抬大轿平稳地落地,一旁的刘媒婆尖声喊了句:“有请新人下轿!”

    却见大红花轿里没有丝毫动静,刘媒婆心中一慌,生怕何家大少爷在最后关头后悔,于是她又喊了一声:“请新人下花轿!”

    花轿里头的新娘还是没有动静。

    这下四周围观的人也发觉了不对,开始窃窃私语。

    “这新嫁娘怎么不肯下花轿呀?”

    “可别是不愿意嫁过来吧?”

    “你说会不会是何家连同薛家逼着大少爷嫁过来的?”

    “你是说两家商业联姻?”

    薛老板见众人越猜越离谱,立即翻身下马,走到大红花娇前。

    “阿言?”薛老板唤了一声。

    花轿内依旧没人回应。

    薛老板的心底一时间冒出了万般猜测,顿时慌了神,他掀起了轿帘,弯腰钻了进去。

    只见花轿内,穿着红衣的新娘盖着盖头,将脑袋倚靠在轿壁上。

    薛霖探出手小心翼翼地揭开眼前人的盖头,却见何温言双眼紧闭。

    “阿言?”薛老板皱着眉头,轻轻拍了拍何大少爷的脸颊,又唤了声。

    “嗯?到了嘛?”

    何温言迷糊地睁开双眼,睡眼朦胧地看向眼前的薛霖,轻声问道。

    “嗯。”

    薛老板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能想到居然有新娘会在自己的花轿里睡着了。

    早知道他就让奏乐小声些,让阿言睡得更安稳些。

    薛霖将何温言从花轿中抱了出来,没盖红盖头的新娘让众人一惊。

    何大少爷双手搂着薛老板的脖颈,发现四周的百姓都傻傻地望向自己,搽了少许胭脂的脸颊看上去更红了些。

    何温言偷偷将脸埋到薛霖肩膀上,侧头凑到他耳边轻声催促快些。

    薛霖抱得心上人归,脸上满是得意,朝着在场诸位笑道:“今日是薛某大喜,欢迎各位来我家喝杯喜酒!”

    接着,他不顾刘媒人的阻止,抱着何大少爷迈过火盆,一路欢欢喜喜地直冲大堂。

    薛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桌上则摆放了薛阿爹与薛阿娘的灵位。

    老太太看着孙子攥着何少爷的手,两人眉目传情,就笑得合不拢嘴。

    接着薛霖牵着何温言,对着桌上的爹娘灵位,郑重介绍道:“爹娘,这是我媳妇,何温言。”

    何温言也跟着薛霖,喊了声爹娘。

    薛老太太看着眼前一幕,笑着笑着便流出了眼泪,嘴上连连称好:“要是你爹娘泉下有知,看到你成家立业,该多高兴呀。”

    还没等薛老太太伤感完,一旁的刘媒婆提醒她:“老太太,二位新人还没拜堂呢,可别错过了吉时。”

    随着刘媒人的一声声唱词下,两位新人跪在蒲团上,跪拜天地、祖宗。

    再到夫妻对拜时,何大少爷已然满脸羞红,在心中嘀咕着:早知道就不揭盖头了。

    礼成后,薛老板也不准备让何少爷独自回房干等着,两人一同在前院迎接宾客。

    今日是薛、何两家大喜之日,金宁城内各行各业的老板们都来前来捧场。

    众人送来的贺礼五花八门,有的送前朝御用古董,有的送西洋新奇玩意儿,甚至有人更为直接,送来一大箱银元。

    送银元的便是王老二这个大老粗,他家大哥的大婚,他实在想不到能送什么好东西,便准备了一箱子的银元。

    在王老二看来,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钱更值钱的东西了!

    让何温言惊讶的是,沈师兄的贺礼是一沓纸。

    刚翻开纸张的封面,看见文件的标题,何大少爷的双眼便倏地睁大。

    《消炎类药物的化学合成》。

    “成功了?”何温言的声线有些颤抖。

    沈文彬淡笑着点点头,道:“昨日刚成功的,想来作为师弟的新婚贺礼再合适不过了。”

    “药剂能成功,离不开师兄的功劳。等我开始了药厂,自然要给师兄一部分分红。”

    何大少爷对于消炎药剂早有打算,他要将这种药广泛生产,让更多的人不再因外伤感染而死亡。

    沈文彬知道消炎药背后的巨大利润,然而此刻他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种药剂。

    他压低了声音,凑到何温言耳边:“我知道师弟手中,有能抑制坤泽情潮的药方。”

    “茗兰告诉你的?”

    沈文彬轻轻摇头,道:“我自己猜的。”

    何温言也不准备对沈师兄有所隐瞒,他点了点头,认真道:“那药方与消炎药一样,尚且无法量产。”

    “我帮你,不过分红……”

    “咱们五五分!”何大少爷见沈师兄主动提出帮忙,分红自然不能少了他的。

    “倒不用这么多,三七分就行!”

    何温言正想同沈文彬商量抑制剂的研究方向,又有人来找何温言。

    “何小大夫。”茗兰偷偷看了眼旁边的沈文彬。

    沈大少立即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茗兰从兜中取出一个红色布袋,递到何大少爷手中。

    “上回你没收下,这回可一定要收下我的份子钱。”

    “自然要收的,你人都来吃席了,总要留下吃席的钱。”这回,何温言故作小气,收得毫不客气。

    “若是从前,我从没想过能亲自参加薛大哥与你的婚礼。”茗兰笑得淡然,眼角缀着微弱的泪光。

    “若是从前,你也不会想到自己如此聪明,竟然能在几个月内学会护理,靠着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何温言一脸认真道。

    他看着眼前的坤泽,虽然茗兰的身体在郑老大夫的调理下已经褪去了过往的病态,可是他的眼底仍然透露着几分自卑。

    “茗兰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别被自己的过去拖住脚步。你值得拥有世上美好的事物。”

    何大少爷张开双臂拥抱眼前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等薛老板带着何大少爷去别桌敬酒,茗兰仍然站在原地,默默望着何温言的背影。

    何小大夫说,他是一个优秀的人……

    “你怎么哭了?”沈文彬刚刚没走远,见茗兰眼尾还挂着未拭尽的泪水,便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茗兰匆忙抬手擦干眼泪。

    沈文彬抬头看了眼何师弟与薛老板,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换不定,试探地问了句:“你不会是喜欢薛霖,所以才这么伤心?”

    “才不是。”

    茗兰眼圈还红着,抬眸瞪了眼乱说话的沈大少。

    不喜欢薛霖,难道喜欢何师弟?

    沈文彬脑中天马行空地猜测,脸色更加古怪了。

    ——

    新婚宴席从中午一直吃到了下午,夕阳西下,天空渐渐擦黑,宾客终于散尽。

    两位新人终于入了洞房。

    何大少爷一进新房,便发现这屋内的摆设竟与他在何家的卧房一模一样。

    “这……”

    “喜欢嘛?”薛霖的大手紧紧裹着何温言,望见了他眼底欣喜的光芒,“上回我进过你的房间,记下了房间里的摆设,回来后便想将咱俩的新房改成那样。”

    如此他的小少爷便会有回家的感觉了。

    何温言环顾四周,轻咬着下唇,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眶略微湿润。

    “谢谢你,阿霖。”

    他原以为会面临一个完全陌生的生活环境,没想到薛霖竟然将他卧房的装潢完全照搬。

    “谢什么,这儿就是你家。”

    薛老板轻轻抚摸何少爷的额发,将他细软的乌发往后揽去,露出精致的眉眼。

    明明是寒冬腊月,一双桃花眼却沾了春色,泛起了绯红,眼尾的泪光如晨露,惹人怜惜。

    此刻,薛老板明明正俯视着他的小少爷,目光却如一位最虔诚的信徒仰望自己的神明,不带一丝亵渎的亲吻从额头蜿蜒向下,最后轻轻覆盖在何温言白皙的眼睑上。

    婚房内红烛高高燃起,微黄的烛光照耀着屋内四处可见的红色囍字剪纸,让氛围平添几分旖旎、惑人。

    红烛的余光撒在何温言的脸上,柔软的唇瓣抹上红润的色泽,犹如娇艳欲滴的花瓣,诱人一卿芳泽。

    何温言感受到薛霖朝他靠近,他抬眸与爱人对视,心甘情愿地沉溺于薛霖眼底的温情,陷入独属于他的情网。

    就在两人气息交融,唇与唇之间只余分毫时,房门从外被打开了。

    “少爷,姑爷,合卺酒来了。”

    红菱举着托盘不合时宜地闯进了二人新房,却见他家少爷正躲在姑爷的背后,借着红色的纱帐掩着自己的脸。

    而姑爷则脸色漆黑,如孤狼般的眼眸紧盯着门口的来人,让红菱这丫头瞬间寒毛倒立。

    “进屋怎么不敲门?”薛霖声音阴沉冰冷,带着难掩的怒气。

    红菱在何家时,进出大少爷的屋子便很少敲门。如今跟着少爷到了薛家,却还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跟在红菱身后的碧柳明显比她多了几分眼力见儿,接过红菱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道一声:“少爷、姑爷,合卺酒到了。”

    说罢,她便不由分说地拉着红菱退出了房间。

    见两个丫环退出了房间,何大少爷才从床帐后面出来,恼怒地拧了一把薛老板的胳膊。

    “都怪你,不记得关门!”

    薛霖皮糙肉厚,被拧也不觉得疼,倒是觉得何温言恼羞成怒的模样格外生动,满脸通红的。

    他伸手卸下了何少爷作乱的手,将桌上的一只酒盏递给他,自己举起另一只酒盏,手臂穿过何温言的臂弯。

    “乖,咱先把交杯酒喝了。”

    何大少爷脸上羞红还未褪尽,只觉得薛老板将他当做小孩子在哄。

    可偏偏他就吃这一套。

    何温言低头看着杯中澄澈见底的酒水,害怕这酒太烈,便凑到嘴边浅尝一口。

    没想到这酒水十分清甜,何大少爷忍不住一饮而尽。

    “慢点喝,别看这酒不烈,可后劲有些猛。”

    薛霖瞧着何温言将这酒当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忍不住劝道。

    何温言酒量浅,才喝几杯白酒,酒气便有些上头。

    早晨喜娘给他搽的胭脂早就掉了,此刻微醺的脸颊却浮着一层粉雾。

    在酒精的催使下,何温言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他主动贴近薛霖,将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唇齿间淡淡的酒气擦过薛老板的鼻尖。

    何大少爷轻笑出声,声音略微含糊,薛老板闻声也有了几分醉意,屋内的氛围朦胧迷离。

    “我觉得还是你的酒,更甜些。”

    “你要尝尝吗?”

    薛霖侧过身正对着何温言,让何大少爷跌入自己的怀中。

    怀中的小少爷微微仰头,一节纤细白净的脖颈从金红色的领口中露出,他攀着薛霖的臂膀,鼻尖凑近了薛老板的脸庞,试探着将嘴唇覆盖住眼前人的薄唇。

    小少爷笨拙地撬开薛老板的唇齿,企图汲取久违的酒汁,可刚嗅到薛老板散发出的酒香,身体便软了大半。

    薛霖的大手顺势扣住何温言的脑袋,两人相拥着,加深了亲吻。

    良久,待两人分开时,何大少爷早已眼神迷离,倚靠在薛老板身前。

    他细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薛霖的下唇,指腹上沾上刚刚缠绵留下的水渍,他痴痴地望着自己的指尖,歪头问出了让他困惑已久的问题:

    “为什么你的酒是甜的?”

    何温言曾偷偷喝过薛霖送的定情信物,那壶白乾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辣了。

    同样是白乾烈酒,为什么薛霖嘴里的便格外甜美呢?

    薛老板看着眼前傻乎乎的爱人,眼神充满宠溺的笑意,他伸手抚摸何温言柔软的头发。

    “小笨蛋,你有没有想过甜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当甘甜微涩的甘草遇上醇厚浓烈的白乾,幽藏的甜美被烈酒萃取、发扬,彰扬的辛辣被甘草容纳、蕴聚。

    “那,我甜吗?”

    酒醉的何大少爷双眼微眯,白皙的肌肤上好似擦了一层粉红的胭脂,殷红的唇瓣轻微嘟起。

    “甜。”

    你最甜。

    薛老板痴迷地凝望眼前的爱人,不假思索道。

    阿言是他索然寡味的人生中的第一缕细腻的幽甜。

    而他终于在那个灯火阑珊的夜晚,穿过人潮拥挤的长街,抓住了只属于他的娇少爷。

    “阿霖,”迷迷糊糊的何温言终于撑不住酒醉的催眠,他双眼紧闭,枕在薛霖的肩头,用细软的发丝蹭了蹭爱人的脖颈。

    “睡觉,我要睡觉,带我去睡觉好嘛?”

    略微含糊的声音拖着撒娇的尾音,软乎乎的。

    让薛老板的心也跟着酥软了一大块。

    “好,带阿言睡觉。”薛霖温柔地哄道,抱着何温言进了被窝。

    于是,二人新婚之夜,清醒的薛老板与酒醉的何少爷盖着棉被纯睡觉。

    作者有话说:

    酒醉的何少爷最甜了,啊啊啊。

    薛霖这你都不上,是不是不行呀?

    你不上,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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