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师尊，爱自由

    绿尧对太常山新秀会的剧情并非毫无准备, 从乐城落笛湖开始，她就已经意识到剧情一直或许不会这么有条不紊进行下去。

    魔修入侵，死伤无数, 绿尧明明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还要坐视不理看着别人死, 她做不到。

    这就非常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但是前世绿尧并未到场这次新秀会，她一如既往, 留下来守山, 守封尧山的平安无恙。

    等她接到传信赶到时，太常山已成血海。

    原着中也没有事无巨细地描写这场战争, 因此绿尧对太常山事件只能说知道大概，能不能改变这个事她也没什么底。

    绿尧受原着机制限制, 不能直接剧透, 况且剧透了也没人信, 等到魔修入侵真的发生了，她还会因为剧透而成为众矢之的，她又不是卜天命, 是个有着天然剧透金手指的祖宗。

    所以这件事, 需从太常山事件的主角们身上下手, 让他们有所防备，主角们主动改变剧情，那和绿尧又有什么关系呢：）

    玄清风怎么说也是本文男主, 这种事让他出手简直是顺理成章, 毕竟为男主的光辉事迹添砖加瓦人人有责！

    玄清风倒是没有像其他掌门一样挑地方住, 一定要特立独行凸现逼格。太宰长老安排他住哪里, 他也就住哪里了, 并不作额外要求, 十分客气好说话，待人温和有礼，口碑上佳，众人提起他来都是赞不绝口。

    绿尧去见玄清风的时候，他正坐在院中白刺梅花树下喝酒。

    玄清风是一个很有节制的人，从不狂喝滥饮，甚至连酒都很少碰，今天竟然在喝酒，还一个人，就很有问题。

    这种情形这么少见，肯定是要展开某个情节点，并且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剧情！

    绿尧甫一看到玄清风这样，手脚就先于头脑做出了选择，一脚还没踏进月洞门就在空中拐了个弯要走。

    背对着绿尧的玄清风放下酒杯：“绿尧。”

    绿尧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落地的脚：淦！

    绿尧把脚放了下去，站在月洞门外面不进去：“掌门师兄，你在自斟？我正好途径，便不打扰了。”

    玄清风摩挲着杯沿嘴角微翘：“你可知道，你的住所离我这里多远？”

    “途径此处，是不是有些困难了？”

    绿尧望天：天好蓝啊哈哈哈……

    玄清风看着负手一脸深沉望天动也不动的绿尧，不由失笑：“还不过来。”

    绿尧：嘤，不想走这个剧情QAQ

    玄清风敲了敲桌面：“嗯？”

    绿尧丧气地垂下头进来了，她站到玄清风身侧几步，道：“掌门师兄，毕竟是在太常山……”

    她话不用说完，玄清风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是要他少喝点，新秀会稂莠不齐，各门各派关系错综复杂，不是自己的地盘，尽可能要小心。

    玄清风顿了顿，说：“坐吧。”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什么剧情，我只管自己走自己的。

    绿尧利索坐下，然后沉默。

    玄清风看着老实坐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绿尧，轻声道：“绿尧，你变了。”

    绿尧：嗯？不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像是那句“你变了你再也不爱我了嘤嘤嘤”……

    被自己的脑补恶心到的绿尧默默抹下自己的鸡皮疙瘩，淡淡回道：“我还是原来的我。”

    玄清风转头打量着绿尧，忽然说：“你近日……不，近年来……”

    他思忖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又摩挲了一下杯沿，道：“衣着整齐了，像是个一峰之主。”

    绿尧：“……掌门师兄，我之前是有多邋遢？”

    玄清风笑起来：“你自己说呢？小时候你还懂事些，当初封尧山遭逢大难，除了几位明戒阁的长老，便只有我们了。你不但照顾自己，还要看顾所剩不多的师弟师妹，但自从你成为忍冬峰峰主，就变了很多。”

    玄清风提起以前的事，绿尧的眼神就变得有些茫然，几百年如白驹过隙，她其实已经不大记得小时候的事了。

    她是个健忘的人。

    绿尧轻声答道：“修士辟谷，又会术法，很多原先做凡人会的事，我也慢慢忘记了。掌门师兄也知道，我后来走的是什么路，不与人亲近也是自然。”

    绿尧小时候虽然和师兄妹们吵吵闹闹，但还算亲近，后来她要么是常年云游要么是独居忍冬峰，便和大家渐行渐远，形同陌路，见面除了针锋相对就是要言不烦。

    想跟人处好关系真的很耗时间精力，再加上她这么懒的一个人，懒得动手，懒得费脑子，很多事情上能省就省，能免就免。

    于是变成了一个众人眼中孤僻清高的绿尧上仙。

    不过……绿尧想想前世的自己，的确是过分孤寡，实打实的工具人本人_(:з”∠)_

    当代的新新青年可以做社畜，但是要做个有志气的社畜！甲方爸爸无理取闹，要她搭上命走剧情，她就要换掉这个不中用的爸爸！

    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成长在国旗下，沐浴在春风里的绿尧心中的打工魂重新开始熊熊燃烧！

    她要努力点，从小事抓起，从细节抓起，改变剧情，搞死原着机制！

    绿尧激情四溢地开始酝酿着情绪，措辞道：“掌门师兄……”

    玄清风出声打断她：“绿尧，你的头发是谁束的？”

    绿尧：……？

    你这话真的有这么点突然……

    绿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说：“哦，这个啊……封逐光教了我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我没两次就学会了。”

    玄清风垂眸：“你这徒弟，收得很好。”

    绿尧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长相好，修为高，双商在线，勤俭持家，洗衣做饭，缝补医疗样样精通……除了和你抢女主失败了，封逐光真的是没话说唉。

    嗯？绿尧灵机一动，为什么要抢女主？封逐光不抢女主就不会死啊！

    唔……等走过这几段剧情摸透了这原着机制的尿性先，封逐光如今和前世不一样了，前世只有饶云娇对他好，但是现在对他好的人，可要多多了。

    封逐光应该不会像前世那样想不开罢？

    到时候她托……嗯……透个口风给玄清风好了，让玄清风叫燕月行给封逐光安排几场相亲，修真界美女千千万，何必吊在饶云娇一棵歪脖子树上？

    况且还是和玄清风抢女人，着实不明智。

    兔子不吃窝边草，她要多做封逐光的思想工作，封逐光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他师尊的一片苦心！

    玄清风看到绿尧又开始走神，咳了一声：“绿尧……”

    绿尧仿佛走神被老师当堂点名的小学生，瞬间聚起涣散的眼神，目光如炬地看向玄清风：“我一直在听的，掌门师兄，你说我徒弟收得好，我说我也这么觉得。”

    大有一副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我们的对话从头到尾背一遍的架势。

    玄清风：……就真的无语。

    绿尧看着无言以对的玄清风，继续酝酿情绪想把话说出口：“掌门师兄，其实……”

    玄清风叹了口气，续上之前的话道：“绿尧。”

    施法吟唱再次被打断的绿尧：……就不准备让我发言是吧：）

    玄清风看着杯中的酒，叹道：“不要有杂念。你既然知道你走的是什么路，那你……”

    他抬起眼，沉沉地看着绿尧：“道心是否依旧坚定如初？”

    玄清风忽然冷肃，绿尧意识到玄清风没在和她开玩笑，这是关系到仙魔裂缝结界，忍冬峰，封尧山乃至全修真界的事。

    绿尧缄默，而后极轻极轻地一笑，她看着玄清风说：“绿尧所求，一如既往。”

    从前到现在，我虽然担的是责任，但是我求的一直是自由。

    纵横天地，无人可阻的自由。

    闲言碎语休想让我止步，原着机制也别想管我。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道心是否如初？

    自然是，一如既往，虽九死其犹未悔。

    玄清风静静地看着绿尧，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地看着她，看得绿尧开始浑身发毛。

    直到绿尧开始坐不住的时候，玄清风才又笑了起来，他是极俊秀的美男子，这一笑便如冰山消融，朗月入怀，看得绿尧也有些发怔。

    玄清风仰头喝尽杯中酒：“那就好。”

    玄清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青玉杯，给绿尧也倒了一杯：“你方才要说什么？”

    终于有了发言机会的绿尧等不了情绪酝酿完毕了，她现在就要发挥！

    绿尧深沉地举起青玉杯说：“掌门师兄，我觉得这次新秀会，要留神些……太常山，我觉得有些奇怪。”

    玄清风给自己倒酒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然后道：“怎么说？”

    绿尧低低道：“太常山掌门常年行踪不定，这样多年，我们竟然都没见过，不知是云游还是闭关亦或是……他的弟子本事远不及他，我观这太常山结界，不如传闻那般坚不可摧。”

    玄清风：“这是太常山家事，外人自然不知。便是结界不坚，亦非我等可以置喙。”

    绿尧点头：“我知道，只是掌门师兄可想过，一直觉得不会出问题的事，一旦出了问题，就绝非小问题。”

    绿尧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点了点：“新秀云集，若是……可要被包饺子的。”

    玄清风定定地看着绿尧：“绿尧。”

    绿尧看着玄清风的样子，不自觉撇开目光：“嗯？”

    玄清风问她：“这话，谁教你的？”

    风吹得树枝轻轻摇晃，白刺梅花连缀而开，清香四溢，阳光从树缝中漏下，在石桌上洒下点点光斑，相思鸟在枝头鸣叫两声，张开翅膀扑啦一下飞走了。

    绿尧背后生出一层细汗。

    玄清风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绿尧。

    过了半晌，绿尧看着桌面，憋出一句话来：“我……我自学成才……”

    玄清风一愣，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绿尧：这声笑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绿尧攥紧拳头，嘟囔道：“就不允许我聪明一回吗？”

    玄清风止了笑意，用袖子捂住嘴，眼睛还是弯弯的模样，他说：“允许，允许。”

    绿尧振振有词：“我千难万险，多少年过来的，掌门师兄，这是剑修的直觉！此诚危急存亡之秋！”

    玄清风点头：“嗯，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危急存亡之秋。”

    绿尧：您能不能复述得走心点！我很严肃的！你看你什么态度！

    玄清风看见绿尧气鼓鼓的样子，又想到小时候，她小时候被欺负了又没办法骂回去，就是这样，气鼓鼓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在他窗下对着树拳打脚踢地撒气。

    现在她不会这样了，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树经得起她一脚，但她还是气鼓鼓的样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日久岁深，所有人都在变，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行我素，倔头倔脑的。

    玄清风忽然觉得心中积压的情绪稍微一松，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做此想法，但是……

    玄清风道：“我知道了。”

    绿尧怀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个屁！

    玄清风干咳两声，道：“绿尧，一人之得失重要还是众人之得失重要？”

    这问题……绿尧有些恍惚，不是当初她问封逐光的问题吗？

    今天的玄清风好奇怪，为什么……思维这么跳跃，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完全不像他平日张本继末的作风。

    绿尧小心翼翼地看着玄清风，道：“掌门师兄，你是不是喝醉了？”

    玄清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喝喝看，这酒醉不醉人？”

    绿尧端起酒杯，略一迟疑就一口饮尽：“咳咳咳咳咳咳！”

    绿尧捂着自己的嘴，差点把青玉杯都抛出去，尼玛这是酒吗？！中药都没这么苦好吗？！格老子的害得我眼泪都苦到要飚出来了！！！

    玄清风哈哈大笑。

    绿尧忍着眼泪看他：戏精！尼玛你这个戏精！怎么做到喝得一脸从容淡定，像是在品味什么瑶池佳酿一样的！

    玄清风笑着说：“你看，这样苦的酒，只会越喝越清醒，怎么会醉人呢？”

    绿尧不理玄清风，她从乾坤袋里取出灵泉露水猛灌，争取这股甘甜能把这苦酒的味道压下去。

    这苦酒要是没加胆汁黄连，她就跟玄清风姓！要不是封逐光往她乾坤袋里塞了很多甜食冰饮，她堂堂绿尧上仙就要苦死在这里了！

    绿尧喝完最后一滴灵泉露水，心有余悸地把青玉杯推远了一点，说：“掌门师兄做什么喝这么苦的酒。”

    玄清风说：“只是提醒一下自己罢了。”

    提醒自己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您老都是一派掌门，第一剑修，言情男主了还苦呢？高级凡尔赛？

    还是说要提醒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拜托了您已经是心里明镜似的人间清醒了，我觉得也duck不必：）

    绿尧内心疯狂吐槽，但是她也摸不透玄清风的想法，只好说：“虽要顾全大局，也要顾及个人。大局和个人没这么泾渭分明，多数时候双方牵制，‘大局’和‘个人’随时会转变位置，若是处置不当，便可能全都失去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

    玄清风笑了一会，停住道：“我会准备傀儡符。”

    绿尧一下子放心了，众人皆知玄清风是不世出的天生剑骨，剑修大能，但少有人知，他是个天赋极高的符修，只是甚少提笔而已。

    傀儡符一符抵一命，最适合保命了。

    在绿尧记忆中，玄清风只为饶云娇画过护身符。

    绿尧想，其实玄清风真的是个不错的掌门。

    “其他人呢？”绿尧又问道。

    玄清风道：“你可知来太常山的门派有多少？弟子又有多少？你想为了这几万人，为了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危急存亡之秋’累死你掌门师兄吗？”

    绿尧咳嗽：“绿尧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绿尧殷勤地给玄清风斟了杯酒：“掌门师兄，我替你磨墨哈。”

    玄清风斜睨了绿尧一眼：“你磨的墨？怪叫人害怕的。”

    绿尧：……妈的：）

    玄清风摆摆手：“饶师妹细致，这事要和她说，也让她来磨墨，你别说调墨磨墨，别把我砚台砸了就好。”

    绿尧虽然被怼，但是很能理解，有了女主红袖添香，她个电炮在旁边乱晃什么，何况她本就不工于笔墨，只是个门外汉，而饶云娇是个中高手，她自然要少掺和添乱。

    绿尧擦汗：幸好我菜，能光明正大摸鱼就很开心。

    绿尧达成目的，没有多废话就告辞了。

    玄清风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有义务，没有必要去保别人。

    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绿尧不觉得他有错，只是她既然提前知道剧情，那还是要尽告知义务。

    若是已然尽力，成败与否，都是无愧于心。

    绿尧转头去了三辰殿，现今的主事是太乐长老。

    之前的新秀会开幕式演讲给了绿尧很大好感，绿尧觉得太乐长老是个难得会办事的实干派，可能会好说话点。

    太乐长老对绿尧十分敬重，但是待绿尧稍稍透露出太常山结界可能有些风险的时候，不单是太乐长老，其他六脉长老都面露不悦。

    也的确，绿尧是在人家的强项上蹦迪，尤其是太祝长老和太史长老情绪格外激动些。

    绿尧不过是说此处暴风雪谷罡风太烈，小门派的修士大多不若大门派有秘籍灵丹，厉害师尊，修为比之四大仙门要低微很多，若是受伤，便是折了门派一半的希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还是另择良处为好。太祝长老听了就是拼命反对，地点都订好了怎么能随意更改呢？

    太乐长老也不同意，此事就此作罢。

    绿尧在太常山六脉长老这里吃了闭门羹，也不着恼，起身就走了。

    她不是圣母，事情做到这一步，她就不会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了。

    “绿尧上仙！”

    绿尧转头，发现一个面容秀雅，眉如远山的白衣女子赶了过来，她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零碎簪了几朵碎宝石嵌的金凤花，腰间系了一个金铃，随着她的走动轻轻作响，十分好听。

    太医长老。

    她是唯一一个在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做了沉默的倾听者的六脉长老。

    “何事？”绿尧好些好奇。

    太医长老走得很快，却很沉稳优雅，像是凡间大家族养出来的千金嫡女。

    太医长老朝绿尧福了福身子：“师兄们都以师尊结界为傲，万请上仙莫怪。”

    绿尧“嗯”了一声，她在外人面前高冷派头是装得十分到位的。

    太医长老笑了笑：“上仙大人大量，所言亦有道理，我会着手派人加固结界，力求新秀会圆满结束。”

    绿尧奇了：“太医长老便不觉得我的话不好听，不中听吗？”

    太医长老将耳鬓的碎发收到耳后，笑道：“绿尧上仙乃是肺腑之言，做事小心总是没错的。”

    绿尧上仙道：“让你们师兄发觉了，你……”

    太医长老道：“师兄们都疼我，不会长久生我的气。况且以我之能，也只能稍稍加固师尊的结界，太常山上下哪有人能比得过师尊？”

    绿尧点头称是，这个太常山小师妹，识大体懂进退，和她说话真省事。

    太医长老原来当绿尧十分难亲近，冷若冰霜，不苟言笑，没想到只是表情少些，话也少些，人却不难交流，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太医长老见绿尧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她腰间瞟，便笑着托起金铃道：“我小时体弱，这是我师尊当年送我的生辰礼，驱魔辟邪保平安的。我虽大了，还是一直带着，教上仙笑话了。”

    绿尧摇头：“太医长老客气，我只是觉得别致，不像别处有的灵器。”

    太医长老走进两步，道：“上仙尽可一观。”

    绿尧也不客气，托起金铃一看，真的觉得和封逐光那枚银铃有六分相似，只是没有铃芯，看着也比这枚金铃老旧得多，虽然像，但应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绿尧轻轻将金铃放回太医长老手中，道：“果然是大师手笔，不同凡响。”

    太医长老笑起来，她虽算不上绝世美人，但是笑起来却很温柔，说不出的亲和：“我师尊，是很疼我们的。”

    绿尧看着太医长老，也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卜掌门德高望重，受人敬仰。”

    “不过这件事许是我多心，有劳太医长老了。”

    太医长老连声道不敢当，一路将绿尧送回住所才走。

    绿尧就算做出行动，太常山事件中的主角们也没有直接改变剧情走向，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一定程度的防备。

    现在，就看出有没有用了。

    绿尧听着巨大的轰鸣声，只觉得心肝都跟着蹦，她一转头，便看到玄清风在看她。

    绿尧脸上马上流露出些紧张的情绪，忧心忡忡地道：“掌门师兄……”

    玄清风温声道：“绿尧，你身为剑修的直觉没有欺骗你呢。”

    绿尧蹙眉，一脸诚恳道：“最近魔界太过安静了，我就是觉得奇怪，没想到……”

    玄清风说：“魔修偶有入侵，也是常事，或许并没有这样严重。”

    “魔修血滴子带人在破坏太常山西侧结界！”有一名太宰弟子疾奔而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魔修血滴子，也是魔界一方人物，虽然在太常山事件里是个露头不久就被玄清风干掉的炮灰，但是……

    绿尧看“严重”两字还没说完的玄清风，怜悯地想：男主全文你的flag是最立不得的知道吗？！

    现在你觉不觉得脸很疼啊！！！

    作者有话说：

    虽然迟了一点，但是不是大粗长！（超大声！超骄傲！）

    宝贝们520快乐！！！

    不快乐的只有在520被尧尧打算安排相亲，并且这章完全没戏份的小封哈哈哈哈哈！

    尧尧：就很高兴：）

    小封：就很无语：）

    昨天丧了一天，今天我又活力满满地振作起来了！

    我承认我是个废柴，这是我写在作者自白里的。

    《被迫》是我第二篇小说，我是个无纲裸奔选手，但凡写大纲要么脱纲要么就写不出文，再加上我脑速慢手速慢，所以这篇文应该会有很多不足之处，甚至是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我并非很厉害的大大，不知道写到后来会如何，但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我尽量努力写，我不知道写下去会不会有进步，但是不写就一定不会有进步。

    我写文是兴趣所致，想这么写就这么写了，我想来想去，还是想随着自己的心意写，就不管了，写它丫的！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骂我还是不骂我，质疑我还是不质疑我，我都要写！只求我笔写我心。

    但不是说大家的意见我就不管了，大家提出的意见和疑惑我都有看，可能没办法逐条回复解释，但是能改的bug我都会注意的，有些不能说是因为不能剧透或者是以我目前的能力没办法改。

    很感谢大家的建议，但看文还是要开心，我随自己高兴写文，也希望大家随自己高兴看自己喜欢的文。

    如果觉得不好，觉得无纲裸奔私设如山不对胃口，那我们以后有缘再见好啦~

    希望大家看文多开心，少生气，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感谢在2021-05-18 23:45:08~2021-05-20 22:0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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