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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洞房!(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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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嫁前一天, 裴婼闲了下来。

    这日白天,白袅与温子柔结伴来到裴婼的小院子,再加上董依依, 四个女孩凑得整整齐齐。

    白袅闹着要看嫁衣, 裴婼没法, 只好让绿衣拿出来,三人看得眼睛直发光。

    嫁衣颜色正红,布料是宫中都难得一见的玉锦,绵滑细腻, 领口及袖口处绣以云锦金边,栩栩如生的凤凰散落在衣裳各处, 凤身同样每一处都用金边勾勒,凤尾皆点缀着米粒大小的南珠,夺人眼眶。

    留白处都是针脚细密的祥云鸳鸯暗纹,绮丽裙摆铺了满地, 上头一只巨大凤凰匍匐, 晃动中竟真像要展翅高飞一样。

    这样逼真的绣艺可以说不多见。

    再看那凤冠, 怕是罢不得把这全世界的好东西都镶嵌在上面, 可细细一看却又不得不感叹做工的精益, 每一粒珠子每一抹流苏都精致无比。

    就连董依依这种自小见惯了奇珍异宝的也不免啧啧称奇,“表姐, 这可得花大价钱吧?”

    裴婼自然也知道这件嫁衣的的珍贵, 当时宁家送过来的时候把一屋子的人都惊了, 惊喜过后她又有一些可惜, 嫁衣这种东西一辈子只穿一次,何必弄得如此隆重,又不是公主出嫁。

    “我瞧公主出嫁都没这规矩。”温子柔恰好说道, 裴婼心底一笑。

    白袅道,“可我瞧着这绣法怎么如此熟悉?”

    “宁暨说是花先生......”

    裴婼还没说完,白袅就低呼一身,伸手去摸那绣纹,“我说呢,长安城怎么还有如此精湛的技法。世子真是真真将婼婼放在了心上,不然怎么如此舍得,还请了花先生出山。”

    “浪费。”裴婼嘟囔了一句,而且花先生是他姑姑,哪需花费什么精力去请。

    近身的温子柔听见了,捂着嘴笑,“若是嫌浪费,你当初退了就不好了,先前还藏着掩着我可看不出你嫌弃她的模样。”

    “表姐!”裴婼红着脸辩驳,“做都做好了,还怎么退?”

    “你就偷着乐吧,世子如此看重你,是你的福分。”温子柔道,“我看宁王府也不是那般富庶人家,能拿得出这件嫁衣已是十分不易。”

    裴婼沉默,再说下去她就是不识好歹了。

    “表姐,这么说着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我还没见过长安人家娶亲呢,你们长安是不是也同卫阳一样,可能让我们闹洞房?”董依依目光灼灼,单纯盯着裴婼想求一个答案。

    洞房。

    裴婼怎么答这个问题啊,她虽不是第一回 成亲,但此前也不曾被闹过或者闹过别人的洞房,什么闹不闹的她如何得知。

    裴婼当下羞红了脸,温子柔毕竟年长两岁,点着董依依的额头道,“你这丫头别多想了,你能闹谁的洞房都闹不了你表姐的,你可曾见过世子?”

    董依依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见过,有一回我起夜,见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溜进了表姐房……”

    剩下的的话被裴婼急急伸过来的手捂住,裴婼讪笑,“依依你看错了。”

    “这个世子,不简单啊。”白袅与温子柔对视一眼,啧啧声不断。

    董依依“唔唔”不断,裴婼警告似的看她一眼才松开手,等一松开就嘻嘻道:“对对对,我看错了,绝对不是世子。”

    温子柔抿着嘴,继续她的话,“等明夜,恐怕你连世子的院子都进不去。”

    “啊?世子这般凶吗?在我们卫阳闹洞房可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

    裴婼见这个话题止不了了,羞恼地朝那个始作俑者道:“表姐,你再取笑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裴婼假意凶凶说了一句,却没想到温子柔嬉闹的神色一暗,再开口已是勉强含笑:“我可不怕。”

    等白袅和董依依两人离开,裴婼才问,“表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温子柔将视线从嫁衣上移开,忽地又掩唇咳嗽起来,神色有几分惆怅,也不瞒她:“前几日偶然人说,丞相家的公子亲事已经定下来了。”

    “啊。”裴婼惊了惊,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

    倒是温子柔浅浅笑着,“明日是你的大好日子,别说这些伤心事了,反正福薄缘浅的看开了也就好了。”

    裴婼往她脸上看去,那哪像是看开的样子,“表姐,不若我再找一趟沈大哥?”

    “别了,听说那女孩也是个明艳乖巧的,与沈公子正是良缘,我与沈公子……婼婼,这事就这样吧,别横生枝节了。”

    裴婼叹了口气,默默坐在一旁陪伴着。

    她心里微微有遗憾,可是各人有各缘,强求不得。

    --

    第二日一早,裴婼还没睡醒就被温氏拉了起来,说是不能误了吉时。

    裴婼眼睛都没睁开,由着她们摆弄。

    可是等到快要午时,她才描好妆,连嫁衣都没穿。

    裴婼看着铜镜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心里一阵恍惚。

    又嫁了一回,可两回心绪完全不一样。

    上辈子她应当也是兴奋的,有种梦想成真的不踏实感,心里端的都是小心翼翼。

    这一次,她仍有期待,可是却不是对身份对将来,而是对他,对自己。

    期盼那一人与萧章远不一样,期盼一个与从前不同的自己。

    今日这种情况是刚重生回来的那个她绝对想不到的,那时候她每日笑着,可心中却都是恨,整夜整夜睡不着就怕那些灾难再来一回。

    裴婼冲镜子里的人扬了个笑脸,不会重来了。

    她没嫁太子,林采儿死了,季贵妃疯了,她没有重蹈覆辙,并且远离了那些噩梦。

    裴婼不知,她这浅浅一笑已让一旁等候着的董依依看呆。

    裴婼平时不爱化浓妆,就算上街也只是简单描描眉涂个口脂,日日清冷得如同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可今日的裴婼由着妆娘侍弄,本就精致的五官在胭脂水粉的打铺下妩媚与优雅并存。

    眸含春水鼻似峰,红唇娇艳欲滴,面如凝脂肤胜雪,一头墨发终于盘了起来,一颦一笑间已不见少女姿态。

    若不是董依依一直在她房里玩闹,她几乎以为是换了个人坐在那儿。

    “表姐.......”董依依呆呆喊了一句,裴婼缓缓转过头来,再次让她心中一窒。

    那含笑的眸子直摄心底,夺人心魄。

    表姐不能随他们回卫阳,是她人生最大的遗憾。

    那头温氏忙活完了外面,开始进屋来催促,看到镜前的人时也怔了,好一会儿才道:“快穿衣裳,听说世子已经从王府出发了。”

    可那件嫁衣哪是那么好穿的,一层又一层,样式繁复得两个嬷嬷都搞了好一阵,秋嬷嬷一边摸索一边道:“这嫁衣好看是好看,可也太繁琐了些。”

    差不多小半个时辰过去,衣裳终于完整穿好,而嫁衣里的人已是累极。

    裴婼一抬眼,就看见自家娘亲在偷偷抹泪,“娘亲,您干嘛呢,我都没哭您哭什么。”

    秋嬷嬷也偷偷揩了揩泪,“夫人这是高兴呢。”

    “是是是,娘亲这是高兴,咱们婼婼长大了。”温氏牵着裴婼的手,感慨:“今日我的婼婼就是这世间最好看的新嫁娘。”

    “表姑母,您说错了,婼婼表姐每天都是最好看的。”董依依道。

    屋内几人大笑,纷纷称是。

    “嬷嬷,外面备了茶水,你们先去休息会,我与婼婼说些话。”

    等人都走后,温氏牵着裴婼在椅子上坐下,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

    “娘,我这又不是远嫁,就隔了几条街而已,不是随时可以回来吗?”裴婼自然懂得温氏的心思,先开口安慰。

    温氏是个爱落泪的,一句话下来眼眶又红了,“娘亲知道,可是为人妇与为人子女总归是不一样的,娘亲之前一直甚少教你那些管家驭夫之道,今日便趁着这会儿与你说说。”

    “宁家关系简单,这也是我与你父亲放心把你交给宁世子的原因,可简单也有简单的坏处,你一嫁过去那全家上下都盯着你,中馈之务也定然会交到你手上。”

    温氏停顿了一下,“现在宁家掌家的应是世子大嫂,可他那大嫂毕竟是二房出的,这中馈你该拿还是要拿回来,可千万别因为拉不下情面就让大嫂管着,你才是宁王府的女主人,明白吗?”

    “知晓的。”裴婼敛了眸,柔柔应下。

    “你平常性子软,可管家不是易事,该狠时就要狠,不要顾这顾那的,到时候让下人钻了空子,骑到你头上来。”

    这些话上辈子温氏也同她讲过类似的,可那时候她平静得很,甚至隐隐还觉着有些烦躁,可此刻已经全然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还有啊,世子一代单传,到你身上老太太定然会催促着生儿育女,可你现在年纪尚小,此时生产是万万不可的,你也与世子说说,完事后定时服药,晚些时候娘亲给你张方子。”

    裴婼微微红了脸,点头。

    “可服药服多了总归对身子不好,你劝着世子,节制些,不能回回都依了他去。”温氏说这话寻常无比,可裴婼越听脸越烧,羞得不行。

    温氏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递给她,裴婼知晓那是什么东西,接在手上就如烫手山芋般,眼睛都不敢在上面放一眼。

    “好了,娘亲多的也不说了,好在呀咱们两家离得近,今后若是遇着什么事就回来告诉爹爹和娘亲,知道吗?”温氏拍拍她的手背,“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平时都捧在手心,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这回换裴婼掉泪了,金豆子扑簌扑簌从亮晶晶的眸子里滑落下来。

    “哎哟,别哭,等会哭花了妆还得再来一回。”温氏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

    可裴婼一哭就停不下了,最后不得已,妆娘又进来忙活一阵。

    前院锣鼓喧天时,几人便知宁暨到了。

    --

    温氏最后给她带上那沉甸甸的凤冠,喜帕一盖,裴婼眼前只剩一片红,“走吧。”

    裴婼牵上温氏的手,离开她住了十几年的屋子。

    锣鼓声已停了下来,只剩人声鼎沸。

    穿过回廊、拱门,来到前厅。

    裴婼有些紧张,停住了脚步。

    温氏则道:“走吧,莫让世子等急了。”

    裴婼心想:他早就等不及了。

    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帕子里一方天地,随后一双金缕祥云黑履映入眼帘,原本紧张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裴婼听着爹爹娘亲的祝福与叮嘱,眼眶又红了,最后硬是强忍着泪上了裴玦的背。

    裴玦此刻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用只有俩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婼婼,要是世子今后欺负你了,定要告诉阿兄,阿兄就算豁出去也要给你出头。”

    “好,谢谢阿兄。”

    在一片喜乐中,裴婼上了花轿。

    随后不知在长安城里转了几轮,礼乐声不绝于耳。

    迎亲队伍最终在黄昏吉时前抵达宁王府。

    有妇人撩开车帘,引着她下车、过门、拜堂,最后送入洞房。

    宁暨是与她一齐回来的,于是又盖着帕子与他喝了合卺酒行了结发礼,所有事情全部结束。

    喜娘们都退了出去,裴婼掌心落入宽厚的手掌中,由他牵着往里走去。

    裴婼霎时慌张起来,娘亲没跟她说这么快洞房啊,他不用出去接待宾客吗?

    等在床边坐下后才听到他温润的声音,“婼婼,等我回来。”

    这是俩人今日说的第一句话。

    裴婼没点头,直接出声应他,“好。”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房间门“啪”一声关上,裴婼紧绷了一天的身子才松弛下来。

    成婚真是太累人了,她身上的衣服、头上的凤冠真的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裴婼掀了盖头,入目是遍地的红,心内惊了惊。

    她以前进过他的书房,可卧室却是不曾踏足。

    屋子很大,里间外面加进来比她的小屋子要大上一轮,屋子里所有物品都用上了红色,就连屏风都是红色鸳鸯图案。

    囍字剪纸到处都是,外间桌子上堆满了各中吉祥物事,红烛映照,帘幔层层叠叠,木质熏香缠绕。

    床边是两盏长明灯,此刻正一闪一闪散发光芒,裴婼从百子云锦被上拾起硕大的花生枣子,轻轻笑了出来,都是差不多的布置,可一看便知宁王府准备得比太子娶妃还要精致。

    裴婼收回眼,喊了声:“绿衣。”

    绿衣即刻从门外进来,见到裴婼时惊呼一声,“姑娘您怎么把盖头掀了,嬷嬷说要等世子来揭的。”

    “无事,你快来帮我把这凤冠拆了,重得我脖颈都撑不住了。”裴婼无论摇头扭头都被头上凤冠桎梏住,直直僵了一天。

    绿衣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吉利的。”

    绿衣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坚决阻止她拆凤冠的动作。裴婼没法,只好说:“吃东西总可以吧,你家姑娘我一天都没用过一粒饭。”

    “这个可以,王府里的嬷嬷说小厨房里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去拿过来。”

    绿衣离开后,裴婼走到桌子边,想找口水喝可找来找去只有刚刚喝过的合卺酒。她实在太渴了,这会也顾不上那么多,倒了两杯就往肚子里灌。

    还挺好喝,有股淡淡的桂花香,于是又倒了一杯。

    绿衣很快回来,手上端着小米百合粥还有些小点心,“姑娘快吃吧,都热着呢。”

    “嗯,你去帮我倒壶水来。”裴婼说完端起那粥就是一大口。

    可还没用几口就听见绿衣慌慌张张跑回来,推开门就喊:“姑娘,快快快,世子正从前院往这走呢。”

    这么快?这才多久啊。

    裴婼急急放下碗,一手扶着凤冠一手提着裙子往里间去。

    等坐下后,绿衣帮着整理好衣冠扶正好凤冠,又小心盖上盖头,屋外已经有低沉脚步声传来。

    一声“出去吧”刚落,房间门又“吱呀”关上。

    裴婼刚刚放缓的心绪顿时又紧张起来,心跳随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颤动,放在膝上的手紧紧绞在一起。

    快要行至跟前,他蓦的停了下来,裴婼的心也跟着漏了几拍。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朝她走来,然后是拿起喜杆的动作,片刻后,裴婼重获光明。

    裴婼仰起头看向他,两人今日第一回 见面。

    宁暨也是一身裁剪合体的大红婚服,腰间一条镶玉腰封凸显精壮腰身,裴婼往上看,直觉他今日有些不一样,仔细一瞧好像是有些脸红,是未曾见过的模样。

    看着看着,裴婼在他渐渐幽暗的眼神里败下阵,率先低了头。

    可宁暨不肯让她低头,伸手挑了她的下颌,逼着她看向自己。

    而后是暗哑无比的声音:“婼婼,我有没有说过.......”

    他说了一半就不再说,裴婼“嗯?”了一声。

    “人间绝色,婼婼是也。”

    裴婼脸一红,移开眼。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暧.昧升腾,盈满一室。

    宁暨捧着她的脸,缓缓靠近,可就在呼吸交融间裴婼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响了几声,耳尖的男人浅浅一笑,“先吃些东西吧,吃完了才有力气。”

    裴婼也这样想,可在用饭前她觉得有一件事更为重要,她指了指自己头上,“你让绿衣进来,帮我把这个拆了。”

    “我来。”

    于是裴婼便坐在铜镜前,从镜子里看着男人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拆那些固定凤冠的小物件,唇角微微扬起。

    凤冠一卸下,裴婼立马舒服得转了转脖颈。

    身后男人不满足,又动手把她盘起来的发髻拆了,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滑落肩头。

    宁暨弓身,在她脸侧落下一吻,“这样好看,快去吃东西。”

    “那你先让开。”

    宁暨松开怀抱,跟着她坐在桌子边,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粥。

    “怎么这么快,前院客人不多吗?”裴婼问。

    “多。”宁暨目光不离人。

    “喝了酒了?”

    “几杯而已,不敢耽误事。”

    “.......”裴婼不再问,低头认真喝粥。

    等一碗粥见底,他低声说:“婼婼,我也饿了。”

    裴婼便拿了块点心递给他,“吃个糕点。”

    宁暨摇头,目光幽深,盯着她的唇.瓣道:“我也想喝粥。”

    “啊?没了,要不我让.......”

    宁暨忽然倾身过来,将后半句话吞入腹中。

    制作精良的糕点应声而落,滚入桌底。

    裴婼这才明白他说的喝粥是什么意思,他在她口腔内肆意搜刮着,不留一处空隙。

    裴婼呜咽着承受,却也学着慢慢回应他,与他唇齿相交,津液相融,时不时泄出一两声低吟。

    过了好久,宁暨终于把人放开,将人拢在怀里,鼻尖对鼻尖,俩人因情动而出的薄汗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

    男人压抑着喘息声,似是心情极好:“婼婼都吃完了,一点都不留给我。”

    裴婼脑子涨涨的,说不出话来。

    虽未经人事,可她看懂了他眼里直白的欲.望,像一头猛兽,时刻准备着把她拆吞入腹。

    她做了许久的准备在此刻都用不上了,她完全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双手握成小拳不知该往哪里放。

    裴婼回想着在花轿上偷偷看的画册,本就潮红的脸瞬间发起烫来,怎么这事还这么多花样?

    宁暨温热的掌腹滑过白里透红的脸颊,“这么热?”

    “穿......穿太多了。”裴婼断断续续说着,避开他的眼,微微催促,“快,快点。”

    宁暨眼神再次幽暗,忽地将人抱起,大步朝床榻走去。

    喜床很大,床上还有无数的花生枣子,可宁暨仿佛看不见,把人刚放下就欺身上来,裴婼嘴被堵着,背部又被咯得生疼,连忙伸手捶打他胸口,期盼他先停下来。

    他没停,越要越狠,裴婼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强势的味道,口腔里也都是他渡过来的酒气。

    趁着他微微松口的间隙,娇媚倾泄而出:“宁,宁暨,疼.......”

    宁暨唇往下欺,滑过脖颈,又在她锁骨处重重吸吮,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哪里疼?”

    “背,背后,花生.......”裴婼整个人都软了,全身酥麻,脚趾蜷在一处。

    宁暨听见了,大掌穿过乌发将人抱起来,一手挥落碍事的小东西,然后迫不及待开始去解阻在俩人间的隔阂。

    可解着解着,男人逐渐暴躁,手下动作加重。

    裴婼身上的嫁衣当时两个嬷嬷帮着她穿上都花了一番心思,又岂是那么容易脱下的。

    裴婼在他的动作中渐渐恢复清醒,心里怜惜他,软着声音道:“侧身应有系绳,你找找看。”

    宁暨依言去找,找到了,然后将活结打成了死结。

    烛火忽明忽暗,裴婼一低头便看见在自己身上忙活的人,不由笑出声来。

    宁暨更加燥热难耐,最后手里一个动作,嫁衣外裳裂成两半,露出缠身的暗红中衣,隐约可见的雪白随呼吸起伏波动,美妙曲线一览无遗。

    裴婼怔了怔,“你,这可是你姑母做的,现在怎么与她交代?”

    可身上的男人终于满足,声音暗哑不堪,“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这个吗?”

    裴婼被他话里的凶狠吓到,身子不自觉后退,才后退了一步就被人捞住。

    宁暨一手托着她的腰肢,覆身上去,重新捕获她的唇舌。

    心神荡漾间裴婼又叫了声:“宁暨。”

    如箭在弦,宁暨已是忍无可忍,喘着粗气在她耳畔凶狠道:“你还有什么要说,最好现在都说了。”

    裴婼看见他骇人的眼,弱弱出声:“灯,灭了。”

    宁暨听完轻轻一笑,“亮着好吗?我想看着婼婼。”

    裴婼急忙摇头,一双眸子氤氲着泪水,“.......不要。”

    一个掌风过去,原本明亮的婚房只剩床头两盏小灯,将一室缱绻笼罩着。

    床帘也徐徐滑落,挡了许多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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