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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转职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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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让警察把你一并带走

    许渊:“是你要我说我才说的哦, 责任绝对不在我一个人。”

    许渊:“也是你自己不吃夜宵的,现在反悔我还来得及给你烤个红薯。”

    许渊:“花!不许丢!你知道我费劲巴拉摘回来多麻烦吗,安迪送的你都收下了, 凭什么丢我的?”

    祈秋还没来得及做出恰当的反应, 许渊一下打出三连击, 让她怀里沉甸甸的捧花愈发沉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见她脸色苍白——本来就白, 不知道是不是又白了一个度,许渊就当她是被吓惨了——许渊在记忆里翻翻找找,陡然想起一件可以安慰啾啾的事。

    “长在人类腹腔里吸食血肉做养分的玫瑰,吃起来确实有一点点反胃。但无论怎么说, 总比泡拖把布的水好喝。”

    许渊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举例:“又黑又臭的拖把布,布里裹了个尸体泡得发白的怪物身体,那水不比玫瑰难以下咽?”

    “我和副本里其他玩家都喝过了,还有Q小姐——我向你介绍过的那个人, 人家也喝了好几杯, 一点都没吐,甚至可以再来三升。”许渊鼓励道,“啾啾!要坚强!你可以!”

    祈秋:不要再说了!为什么要我想起连续两个副本的心酸事!最惨的人除了我不还是我吗!

    许渊不举例还好, 他一说祈秋顿觉自己实惨, 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受苦受难,她的人生凄苦贯彻始终。

    祈秋完全没被许渊安慰到, 不如说打击过大神经死机, 她已经没有力气做出反应了。

    在许渊眼里, 被恐怖真相冲击的啾啾眼神黯淡无光, 有气无力地乖乖抱着玫瑰, 不哭也不闹,安静地消化现实。

    比他预料中更听话,反而让许渊难得升起了微乎其微的反省心,琢磨他是不是该换个不那么直接的说话方法——如果吃下玫瑰花瓣的人是许渊,他自己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许渊想了想,摸摸祈秋的头发,提议道:“不如试试以毒攻毒?我把玫瑰花瓣撸下来给你泡茶喝怎么样,喝多了就习惯了。”

    祈秋:我谢谢您嘞。

    她宣布玫瑰花茶从此在养生大师的名单里开除,连带玫瑰口味的鲜花饼一起开除食物籍。

    祈秋生怕许渊又从他变态的小脑瓜里想到什么离谱的安慰啾啾小技巧,她悄悄深吸一口气,转换思维:

    渴望玫瑰的并不是祈秋,是她胃里的蝴蝶,四舍五入她只是用了常人不能想象的方式喂了养在常人不能想象的“笼子”里的蝴蝶而已。

    喂食小昆虫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吗?没有,完全没有,食腐昆虫不过是自然界可爱活泼的一份子而已,祈秋是个充满仁爱善良之心的体贴人类,怎么会因为投喂小动物一蹶不振呢?

    没错,一切都合情合理,错的是这个世界不是她。

    祈秋低头拨弄怀里的玫瑰花瓣,赤色的玫瑰开得格外艳丽,妖冶鲜艳,比花瓶里的玫瑰更显得生机勃勃。

    “它们应该来自两个不同的人体培养皿。”许渊仔细端详后说,“再加上日记里安迪送来的玫瑰,嚯,死了好几个人啊。”

    死去的女玩家直到晚上腹腔内才开满鲜花,安迪上午送来的玫瑰定然不出产自她。在更早之前,有一位不知名的玩家死在不知道的地方,只余从她血肉中摘下的花朵证明其存在的痕迹。

    假如那位女玩家没有垂死挣扎拍响祈秋的房门,又有多少枉死的亡灵在蝴蝶飞舞的轨迹中了无痕迹?

    “能详细说说摘取玫瑰的过程吗?”祈秋问道,“我想知道从我没有看见的部分开始的全部细节。”

    “我想想。”许渊回忆道,“舞台灯熄灭之后,我趁黑跳上台……”

    散场后的歌剧院沉沉死寂。

    古老的建筑物冰冷厚重,阴冷的风贯穿空间,失去人声与乐声的会场阴气森森,黑暗中似乎隐没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珠,红地毯连足音都吸走,安静得骇人。

    许渊轻轻松松跃上熄灯的舞台,走向定格在原地的歌者。

    女人一身红裙,脸上的笑容定格在歌剧最后一幕——卡珊蒂亚吐出的蝴蝶腐化紧锁的窗户,她跃下阳台,化为翩翩起舞的蝴蝶飞向恋人的怀抱。

    期盼、羞涩、爱恋,无数种情绪浓缩在一双眼睛中,许渊隔着门缝在血泊里也曾看见一模一样的眼睛——恐惧、绝望、痛苦,灰暗无神。

    是谁赋予了死人虚假的情感,践踏了她满心的不甘,将她视作另一个人的代替品?

    “明明刚才还能动呢。”许渊围着女人看了几圈,她仿佛一尊被保存得很好的蜡像,只为让人欣赏而创造。

    死人会动会演歌剧很奇怪,现在她不动了反而更加奇怪,许渊只见过坐在地上躺在地上跪在地上的尸体,没见过站在地上的尸体。

    “完蛋,我好在意她的重心分布。”习武人的DNA动了,许渊没忍住,用刀背托着女人的后背,把她从站改成了躺。

    一改,就更奇怪了。

    早上死了的人,晚上尸体依然柔软鲜活,甚至给许渊一种生机盎然的诡异感觉,仿佛走进盛春的植物园,连风里都溢满浅绿色的生命力。

    许渊仔仔细细地打量女人的尸体,目光停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

    “赘肉?吃多了撑的?”许渊小声嘀咕。

    他想到先前啾啾犹犹豫豫点头答应让他贴在她小腹上听蝴蝶飞舞的声音,既然都在同个副本里,地上躺着的女玩家应该也和啾啾是一个身份设定。

    她肚子里会是什么呢?霸王花一样大的蝴蝶吗?

    许渊的好奇心蠢蠢欲动。

    “冒犯了。”他对尸体道了声歉,“要是能碰上杀你的那个人,我一定顺带把他送去见你。”

    长刀划破滑腻的皮肤,发出诡异的如裂帛撕开的声音,蜷缩在尸体腹腔里的东西迫不及待在缝隙中舒展身姿,热烈如火的玫瑰开满许渊的视野。

    真如火一般鲜艳耀目,天边最热烈的火烧云都敌不过它的色彩,朵朵花苞饱满花瓣娇艳欲滴,品相好得出奇。

    生着荆棘的枝干插在女人血肉之中,反而更显妖冶,惊悚与华丽不分伯仲,让人不知道是该恐惧于它的异类还是痴迷于它的绮丽。

    许渊坦诚,他的第一反应是惊艳。

    恐惧是与许渊无缘的情绪,他更不会因血腥味倒胃口,第一念头自然是:很漂亮。

    确实是好看,以死去的身体作为养料开出新生命的花朵,生与死在同个躯体上亲密如斯。

    接着,许渊才注意到玫瑰的似曾相识。

    “这不是啾啾吃上瘾的花吗?”他揪下一片花瓣凑在鼻尖嗅了嗅,花汁揉在指腹上印出血色的水痕。

    玫瑰肯定不是什么好玫瑰,但只要咳血debuff挂在可怜啾啾身上,她必然离不开它。

    “来都来了,割都割了。”许渊小声碎碎念,贼不走空,拿点什么当伴手礼肯定比空手而归要好吧?

    他说干就干,刀锋用力划过缠绕在尸体血肉上的荆棘。

    玫瑰一枝枝与尸体分离,许渊渐渐能看见尸体腹腔的情况,里头被整个掏空,只余玫瑰花枝纠缠在一起,没有蝴蝶栖息。

    许渊不禁想到祈秋咬下玫瑰花瓣混着血吞咽的模样,她咽下玫瑰,吐出飞舞的蝴蝶。

    玫瑰在她体内生根发芽,吸食花蜜的蝴蝶离开茧蛹翩翩而舞。等到胃里的蝴蝶全部离开,花苞一朵朵簇拥而生,一点点吞食她的血肉,直到死神收割走她的灵魂,她的躯壳在乐声中出演卡珊蒂亚的一生,笑容定格于曲终人散的尽头。

    一个又一个玩家行走在相同的命运丝线上,清晨死去的女玩家已然走到尽头,接替她的人,正是祈秋。

    许渊捧着一大束玫瑰起身,他合上尸体睁开的双眼,那双被注入虚假情感的眼睛终是归于永恒宁静的黑暗。

    “以上,就是我看见的全部。”许渊说。

    许渊知道多出的时间全靠祈秋和安迪虚与委蛇拖延得来,玫瑰又实在太多占满双手,他只得遗憾放弃把尸体一起扛回来的念头,抱着玫瑰匆匆赶回家门。

    “还有件比较奇怪的事情。”许渊说,“从上台到摘完花,我没有遭遇任何攻击。”NPC的攻击或是抢线索的玩家的攻击,都没有。

    不合常理,有种玫瑰的培养皿,自然有等在旁边镰刀高举的摘花人。

    “安迪当时在我旁边。”祈秋想了想,推测道:“至于其他玩家,可能是压根出不了门。”

    不管安迪有没有脚踏十几二十条船,他每次约会肯定只能带一个人出门。除非其他玩家也用场外求助卡夹带偷渡黑户进来,一直和安迪如影随形的玩家绝对没有机会探寻玫瑰的秘密。

    这次副本意外的难,剧情设定下的处境太过孤立无援,无法出门无法和其他玩家汇合,仅有的约会时间也被牢牢监视,让人生生够不到真相。

    但换个角度想,安迪如此不希望“女朋友”出门和离开他的视线,是否意味他的秘密并不隐蔽?

    以蝴蝶为象征,歌咏卡珊蒂亚爱情的镇上居民,是否知道些什么?

    大捧玫瑰抱在怀里沉手,祈秋抬起胳膊想把玫瑰插进花瓶里,胳膊抬到一半硬生生停住。

    太、太多了!

    “呃。”许渊短促地停顿了一瞬,笑容不变,“哈哈,我也没想到花瓶这么小嘛。厨房里有瓦罐,我去拿几个过来。”

    安迪送玫瑰是罗曼蒂克,许渊送玫瑰是花店进货批发甩卖满三赠二白给不要钱。

    祈秋数了数花瓶里玫瑰的枝数,又摸了摸喉咙,对许渊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安迪送来的玫瑰恰好是治疗一次咳血的量,他特意卡在临界点送来,引得我在濒死失去理智后对玫瑰越来越上瘾?”

    好一个精通pua的渣男,五毒俱全,与系统同流合污想让玩家对他死心塌地错付真心。

    祈秋:“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之后还会再来送玫瑰。”

    “可是,尸体里的玫瑰被我摘完了啊。”许渊抓抓头发,为难地说,“我想拿一大捧让你狠狠吓一跳,所以能摘的都摘了,剩下六七片残缺的花瓣……他真敢拿来送女朋友?寒酸过头了。”

    正常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许渊:我不仅要走你的路,还要穿你的鞋吃你的瓜嘲你的讽。

    祈秋无言看向许渊,许渊无辜回望祈秋。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让人昧着良心也说不出责备的话。

    至少,作为收礼物的人,祈秋说不出来。

    安迪没有玫瑰用来送人,为难的是安迪不是祈秋,她不在乎pua渣男斤斤计较的几枝小玫瑰。

    但问题是,假如安迪不止要送祈秋一个女朋友,还有别的女朋友、别的玩家要均分玫瑰,他能到哪儿去补货?收不到玫瑰的玩家,又靠什么来续命?

    “我假扮警卫混进场的时候听像是剧场经理的人说,歌剧不是每天都能演,饰演卡珊蒂亚的歌者难得。”许渊说。

    祈秋也听过类似的话:“歌者难得……安迪说玫瑰难得,他们的‘难得’是不是一个意思?”

    “满足条件的玩家难得!”祈秋和许渊异口同声地说。

    “安迪短时间内很可能找不到玫瑰的替代品。”祈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他需要的东西在我们手上,这是个机会。”

    她因心情变化而脚步雀跃,白皙的脸颊边染上浅色绯红,弯腰去嗅花瓶里火红的花朵。

    一只手揽过祈秋的腰,不由分说把她向后一带。

    祈秋跌坐在许渊腿上,疑惑地抬头看他。

    “怎么了?”

    她眼底雀跃的神采还未散去,像撒了一把亮晶晶的金粉。

    或许是习惯了许渊的心血来潮和不可预料,坐在他膝盖上的人没有不安,脸上只有纯粹的疑惑。

    真是……长了张直戳许渊审美的脸,一举一动还总是踩在他点上,她是不是故意的?

    “啾啾。”许渊不满地说,“那些可是我摘来送你的花,你说送就送,有没有考虑伤心的我的感受?”

    祈秋:没有,我又不来副本开花店,这么多玫瑰不想办法解决我怕我花粉中毒死在房里。

    “你伤心了吗?”祈秋轻轻说,“那,等我腹腔里的玫瑰开花,全摘下来给你吧。”

    不辜负许渊劳动成果最好的方式是祈秋把他捧回来的玫瑰一朵不落统统吃完。等一吃完,她基本和死在门外的女玩家没什么区别,腹腔里的玫瑰正好还给许渊,完美循环。

    “真的?”许渊张开手指一寸寸丈量祈秋的小腹,“我会把这里剖开……很痛很痛哦?”

    他指尖划过,一阵痒意。

    “那时候我不是死了么,不痛的。”祈秋圈住许渊的手指,不许他再动闹得她痒。

    许渊打了个岔,当话题脱离副本,祈秋强压下的困意止不住上涌。

    她掩嘴打了个呵欠,打完又打了一个。

    祈秋昨晚没睡,今天强打着精神和安迪出门听歌剧,边听边背唱词,回来又遭遇许渊的精神重锤,困得眼皮打架。

    明明和许渊没说多久的话……好困,眼睛,不想睁开……靠着地方有点硬,好懒,不想挪位置……

    祈秋小鸡啄米,头慢慢靠在许渊肩膀上,眼睫颤动。

    许渊摸了摸她的头发,任怀里的人悄没声儿陷入轻浅的呼吸中。

    “现在这个时间,安迪应该发现自己辛苦种下的玫瑰被无名强盗抢走的事实了。”许渊粗略估计,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真想看看他无能狂怒的抓狂表情。”

    至于会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许渊压根不关心。

    他家啾啾都打算和塑料男朋友谈生意了,许渊正大光明把明抢的证据摆在苦主面前让他看又能怎样?

    安迪恨得心头滴血也只能咬牙切齿哭着原谅“女朋友”和她的煤气管道工人奸夫,承认自己是个弟弟。

    “叩叩叩!”

    “叩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惊醒困倦的祈秋,她一个激灵抬起头,额头撞到许渊的下颌,痛得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许渊:“啾啾,谋杀,狠心人。”

    祈秋:痛到失语。

    她嘶嘶抽气,边晕乎乎揉额头边想从许渊腿上跳下来。

    “想去干嘛?”许渊箍在祈秋腰上的手纹丝不动,把她按在怀里,“你已经睡着了,什么敲门声,你听不到敲门声。”

    外头拍门的动静惊天动地,祈秋是得睡成什么猪样才听不见?

    “嗯嗯,你就是猪猪。”许渊捂住祈秋的耳朵,“你听不见。”

    “门外是安迪。”他的敲门声有独特的节奏,祈秋问:“为什么不给他开?可能是副本给我们送线索来了。”

    副本有没有那么好心不重要,既然来了,祈秋敲碎他的骨髓也要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女孩子大半夜为什么要给别人开门?”许渊反问,“记得哦啾啾,除了我,谁在半夜敲门你都不该开。”

    祈秋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变态的恐.怖.分.子堂而皇之把自己划进安全圈,公然排挤别人,他怎么有脸说这么不羞的话?

    久久得不到回应,门外的敲门声竟渐渐停歇,取而代之是安迪温柔迷人的嗓音:“亲爱的,是我,开开门好吗?”

    “瞧。”许渊现场教学,“一听就是来夜袭的大野狼,快报警。”

    祈秋眼睛下瞥,看向许渊搁在她腰上的手:不如让警察把你一并带走?

    开玩笑,祈秋现实世界的老破小坐落于著名的闹鬼居民区,祈秋本人正是闹鬼素材的一手演绎者,贞子从她家电视爬出来都得吓得屁滚尿流原路爬回去——虽然祈秋家里并没有电视,四舍五入也算贞子妹妹捡回一条鬼命。

    “知道了。”祈秋妥协道,“我不开门,我什么也听不到。”

    深更半夜,男朋友在屋外诡异敲门,女朋友和陌生男人在屋内屏气凝神,如果女主角不是祈秋自己,她一定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道德问题。

    “开门,亲爱的,我知道你没有睡。”安迪嘴角下撇眼神冰冷,语气却诡异的温和,“我只是来问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吵祈秋睡觉,要不是许渊在这里她施展不开,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男人,你真的在找死。

    “他好双标。”祈秋在许渊耳边悄悄地说,“他每天打死只陪我两个小时,时间一到拔腿就走,像个动不动指使秘书以‘不好意思小姐你没有预约我们总裁不见客’的冷酷男。现在轮到他来找我,凭什么说来就来想见就见?”

    “正是这个理。”许渊轻快地说,“不管他,你睡你的。”

    祈秋实在是困,她耸拉脑袋点点头。

    许渊松开箍住她的手,看着她软趴趴埋在被窝里,黑发如瀑散落在枕头边。

    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低了下去,许渊弯腰拾起一只新鲜的玫瑰,噙着笑走到房门边。

    他蹲下来,踩在血痕干涸的地毯上。

    许渊手拿玫瑰花枝,悠悠闲闲在门缝边一晃。

    “刷!”两根又尖又长的手指挤过门缝,狰狞抓向他手里的玫瑰。

    许渊不急不忙向后扬手,花瓣擦着怪手掠过,又在门缝另一头晃了晃。

    另一只手挤过门缝,再次抓向玫瑰。

    “果然是发现花被摘了,来找嫌疑人的。”许渊饶有兴致地用玫瑰戏耍怪手的主人,“好过分,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是自己亲自为她做的不在场证明,怎么可以怀疑我们无辜的啾啾呢?”

    好渣一男的,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许渊大摇其头。

    怪手几番抓不到玫瑰,门外的安迪沉默片刻,柔和地问:“亲爱的,你是在和我调情吗?不如开开门,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哇,不要脸,许渊啧啧称奇,大半夜跑到女孩子门口说虎狼之词,朋友你的道德观念很稀薄啊。

    许渊摇了摇手里的玫瑰,嗅一口后嫌弃地移开,百无聊赖移开看向门外的视线。

    他确信安迪被自己、被门后坏尽他好事的女朋友激怒了,假如有得选,安迪一定会把紧闭的房门和祈秋许渊一起撕成残渣。

    但现在,他连一扇门都打不开。

    “无聊。”许渊还以为有架可以打呢!白高兴一场。

    “你就在外面站着吧。”他拍拍手,“我呢,去陪你可爱的女朋友睡一会儿。”

    “随时欢迎你破门而入。”许渊彬彬有礼对门板欠一欠身,转身走人。

    作者有话说:

    许渊:生气了吗?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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