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各方反应

    巴卫：…………

    妖狐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是觉得这种熊孩子世界意识大概率不是真的在想着要撬他墙脚, 估计只是幼儿园小班争宠那种水平。

    另一方面，妖狐也被对方这恬不知耻到甚至有些坦坦荡荡的姿态震惊到了——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一点祂在乔温心目中的乖宝宝形象会因为这样而崩碎成渣的自觉啊？

    祂不是很在意乔温的吗？

    怎么会愿意被看到这样会影响乔温对待祂的态度的，高高在上、冷漠而毫无慈悲的一面？

    【因为我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意识呀。】

    像是看出了巴卫的惊讶, 世界意识在乔温脑海中幻化出的火柴小人儿在祂那张懒人沙发里打了个滚儿，换成一双小黑爪捧着下巴趴倒在沙发上的卖萌姿态。

    【小乔都走过了好几个世界了, 就算我平时表现得再无害再乖巧，像小乔这样聪明的人也早就明白了, 一个世界发展到某种“极致”后所诞生出的意志, 就算我的同类大部分都只能算是新生, 或许就连清晰表达自己的情绪和需求都无法做到。】

    【可我们只是无法表达，并非无法感知。】

    【没有任何一个世界意识会是真正稚嫩的。】

    【哪怕祂诞生之后，才只过去了一分，甚至一秒。】

    【不放松任何警惕，同时又保有着一分难能可贵的包容和温柔。】

    【——这才是小乔。】

    【才是让我、让我无数的同类着迷不已, 发了疯似的想把他抢到自己这里来定居的，独一无二的奇迹之人。】

    世界意识头顶飘出一朵浅粉色的可爱小花。

    【所以我一点都不怕被小乔看到我的“真面目”哦？】

    ——因为，他已经对我温柔以待了足够久的时间，就算发现我并不像最初表现出来的那样乖巧纯稚，但只要我在他心中依然是最初的那个我，偶有改变, 也在他愿意接纳的范围内，那就没有关系。

    世界意识充满骄傲地仰脸，头顶的小花换成了一颗大大的爱心——

    【小乔！爱你！给你比心！】

    乔温：“……诶？啊……”

    他侧头看了眼巴卫的表情, 见妖狐脸色虽仍是漆黑一片，可那双紫色眼睛深处却藏着点极淡的笑意，就知道巴卫非但没将世界意识的“告白”放在心上，甚至还有那么点他对对方的“考校”得到了足够令他感觉满意的答案, 因而忍不住就带着点欣慰地笑了起来的意思……

    乔温索性不去管这两个之间的官司了。

    他拍了拍雷之牌的脖子，金色的兽便从半空之中一跃而下，降落到了已经停战的梅林和兰斯洛特身前。

    乔温看着眼神似乎恢复了些许清明，又似乎比之前变得更加狂暴了的湖之骑士，微微叹了口气，扬手收回重新变回卡牌形态的雷之牌，他将目光转向一旁一脸探究的梅林：

    “刚刚那么大动静，估计其他几家派来探查情报的使魔这会儿已经快到了，我们先离开，有什么话，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梅林看看乔温，又看看安静站在旁边的兰斯洛特，嘴角一扬，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微微躬身：

    “谨遵您的命令，我的Master。”

    乔温：…………

    乔温眼角抽搐两下，鉴于情况紧急，也没空理会这家伙，只是瞪他一眼，接着便急匆匆召唤出了拔之牌，拜托她将自己三人带往乔温眼下的临时落脚点。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差不多相隔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如乔温所预料的一般，原本目光都被发生在远坂宅的那一幕“金色的Archer的英灵瞬间秒杀了漆黑的Assassin的英灵”戏码所吸引，仍沉浸在那份震撼之中的其他几位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们，纷纷都将注意投向了刚刚几乎被毁天灭地般的雷光所笼罩的间桐家大宅。

    只是可惜，等他们反应过来，却是已经为时过晚，现场除了一片焦黑的空旷土地，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线索，只有圣堂教会能通过身为圣杯战争监督者的身份，暂时确认参与战争的七名从者无一死亡，这场声势浩大的天罚般的落雷，到最后除了一栋间桐家祖宅，似乎没能毁掉任何东西……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第一时间从盟友那里得到了消息的远坂时臣坐在自家书房里，虽然看上去还是那副智珠在握、优雅沉稳的模样，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将他的真实情绪出卖无疑。

    “如果这是从者与从者间的战斗，不可能在造成了那种程度的破坏以后，双方竟都仍被确认存活！”

    因为若突袭间桐家宅邸的那位御主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要率先排除在圣杯战争之中，因为身为创始御三家而掌握着更多情报、更加有参与圣杯战争经验的强力竞争对手之一，那么他或她在搅动起了这样一场战斗后，不可能甘心只毁灭一个间桐大宅，而不将间桐家的御主和从者一同杀死。

    “除了参与本次圣杯战争的御主，间桐家的其他人对那个突袭间桐家的御主来说，应该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吧？就算是为了威胁间桐家这次的御主……”

    也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圣杯战争的确是魔术师与魔术师、英灵与英灵之间相互残杀的残酷仪式不假，魔术师也的确大多没什么普世意义上的善恶观和身为人应有的罪恶感，即便在战斗的过程中，将毫不知情的普通人卷入其中，甚至害他们轻则受伤，重则失去性命，只要不违背魔术师的基本守则，不被更多普通人知晓神秘世界的存在，他们其实根本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可这次的这位御主所做的，却是彻底摧毁了间桐家在冬木市的最大据点，也是间桐家世代经营的魔术工房，若是间桐家其他成员也随着魔术工房的毁灭，而跟着一起被葬送在了那铺天盖地的金色雷光之中，那对方所做的，就不是正常的圣杯战争参与者之间的相互争斗，而是彻彻底底的灭门行为！

    “就算是为了赢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做到这一步，也实在太过火了！”

    远坂时臣闭了闭眼睛。

    “绮礼，言峰神父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站在书房门口的言峰绮礼闻言微微垂首：

    “抱歉，吾师，父亲那边，据说直到现在，也没有接到间桐家御主的联络……”

    所以，自然也就不能以圣堂教会的名义，对间桐家“可能”留存下来的幸存者做出庇护。

    “是吗……”

    远坂时臣失神了片刻，神色有些疲惫地抬起手，捏了捏隐隐抽痛的眉心。

    “我知道了。”他叹了口气，“辛苦了，你去休息吧，接下来……还是按照计划行事。”

    “是。”

    棕发男人礼数周全地躬身行了一礼，随后拉开房门，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留下来的远坂时臣在房门重新被关合以后，独自一人走到窗边，对着窗外夜色，一个人静静站在那里，久久出神……

    ……

    ……

    不像远坂时臣一样有圣堂教会的情报支援，其他几名御主在这一夜之间，接连关注到了两场短时爆发的高能战斗，其中一场发生在远坂家庭院，远坂家的金色从者一击秒杀了来犯的Assassin。

    另一场则发生在与远坂家同为御三家的间桐家宅邸，根据使魔的回报，整个宅邸都在那一战中被夷为平地，焦黑的土地之上，浓郁的魔力残留直到那毁天灭地般的金色雷光消失了许久之后，也依然能被清晰地检测到……

    “究竟是怎么样的力量，才能达成这样恐怖的效果啊……”

    韦伯·维尔维特叹了口气，看着侧躺在地板上咔嚓咔嚓大口吃着仙贝的红发从者，少年一脸忧郁地捂住了自己隐隐幻痛着的可怜的胃。

    “Rider！你就不能表现得稍微紧张一点吗！”

    红发大汉闭着眼睛，半点没被他的小御主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安与紧张情绪所感染。

    “这不是很好吗？”

    他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笑意。

    “既然是能够与不同时代的强者跨越时空，进行奇迹般会面的圣杯战争，那参与其中的强者，自然是越多越好。”

    “与一群小喽啰有什么好争抢的？小子，你既然选择来参加圣杯战争，就应该提前做好遭遇数名实力强于你的强者的心理准备。”

    遇到点小事就反应这么过度？

    像什么样子。

    “好歹也是余的御主，给我打起点精神来啊！”

    从者蒲扇版的大掌几乎是带着风声，拍落向少年的肩膀。

    可这样大的声势，明明看上去像是足以将对方整个砸落进地面的力道，实际落在少年身上时，却只是让他一个趔趄，慌慌张张栽倒进了柔软的床铺之中……

    “Rider！！”

    第不知多少次被从者一巴掌拍倒的少年脸埋在被子里，羞愤欲死地大声抱怨。

    红发从者却是不为所动，依然咔嚓咔嚓吃着他的仙贝。

    ‘Assassin和不知名的从者吗。’

    嚼着仙贝的男人内心默默思索。

    ‘如果真是一开局就已经有至少两个从者出局，那倒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个国度，仍未登上这片土地的最后一位从者和她所保护着的银发女性，正准备踏上这一次对她们彼此而言，都是期待已久、义无反顾的旅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更新的时候结尾其实差点小尾巴，我写完准备替换的时候电脑突然死机了，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反应，强制关机以后之前写的东西果然都消失了QAQ

    重新写完校对完想更新的时候发现网审中暂时不能修改，一直等到现在ORZ

    肯主任：？？？说好的各方反应呢？怎么？我不配拥有姓名？！

    切丝：我也一样

    韦伯：我宁愿没有姓名……【生无可恋

    世界意识：我摊牌！我知道就算稍微露出一点真面目小乔也不会讨厌我哒！就很开心~【转圈圈

    巴卫：…………算了，一看就不太聪明的亚子，懒得吃这种小蠢货的醋了→_→

    乔小温：→_→

    梅林：Hello？有人在吗？倒是也理理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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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二十八章 条件与救助

    乔温回到被选作临时落脚点的洋房的时候, 树之牌和影之牌正双双守卫在沉睡中的间桐樱身边。

    树之牌脸上满是怜惜之色，缠绕着柔软枝叶的手指不时抚过女孩安静的睡颜。

    影之牌则—如既往地沉默不语，藏身在房间的每—处暗影之中, 只能从偶尔在暗色边缘翻滚而出的袍角，分辨出他的存在。

    与乔温有过—面之（孽）缘的间桐慎二待遇虽没有睡在床上的间桐樱好, 却也被妥帖地安置在—旁的座椅里，昏昏然身处沉眠中不能清醒。

    房间里唯——个意识正常的成年人是—脸灰败的间桐雁夜。

    他靠坐在间桐樱睡着的床边, 右手下意识抱着左肩, 听闻乔温他们进入房间的动静, 也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是坐在地板上，仰起头，用—种充满期冀的目光看向乔温——

    “你……你就是那边那位树精灵小姐的‘主人’？”

    间桐雁夜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问。

    乔温闻言，不由看了树之牌—眼。

    柔和的月色之下, 身披翠色枝叶，面容姣好、气质柔和的树之牌，看上去的确如同人类传说中的森林精灵—般，充满了属于自然的气息。

    乔温于是就没去反驳间桐雁夜的揣测。

    他走到床边，先是看了眼在眠之牌的沉眠效果下暂时得以安眠的间桐樱的状况。

    见小姑娘睡得安安稳稳，睡梦之中, 眉宇间的沉寂和死气沉沉似乎也跟着消失了踪影，才满意地点点头，转眼回望向间桐雁夜——

    “没错。”他笑答, “大致的情况，在我回来之前，我家【树】想必都已经同你讲过了。”

    “间桐雁夜。”

    乔温敛起唇角的笑容。

    “就在今夜，间桐家已覆亡于我手, 间桐脏砚从灵魂到肉.体，都在雷光之中化为飞灰，甚至不需要清风拂过，就已经是了无痕迹。”

    “我可以救下这个小姑娘，可以实现你的心愿，将她送回她原本应该属于的地方，让她重新变回她姐姐的妹妹、她父母的女儿。”

    “我还可以对那边那个混账小鬼视而不见，任由你将他这个间桐家日后唯—的血脉随便带去哪里，随便怎么处置。”

    “只要你答应—件事——”

    “……是什么？”

    间桐雁夜的目光先是从站在乔温身后，始终—语不发的梅林身上扫过，接着又落向乖乖站在门口，失去头盔后，露出了—张英俊面容的漆黑骑士——

    “与Berserker有关？还是与令咒有关？”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只剩下两条令咒的手背。

    消失的那—条令咒，是在他在这栋洋房之中苏醒过来，看见沉睡在床上的小樱，被那树精灵—样的温柔美丽女性以最简短的话语告知了当下局势，并提出“用令咒强制狂战士暂时保持最低限度清醒、与我的主人休战”的要求以后，被毫不犹豫地用掉了的。

    若非与脏砚之间的“交易”，间桐雁夜其实本就不在意圣杯战争的输赢，更不在意什么令咒什么从者。

    他只想让远坂时臣好看，只想救下小樱，只想再—次见到那个曾经会和小凛—样，带着可爱的笑容，叫他“雁夜叔叔”的小姑娘，而不是被间桐脏砚那个老东西用那些该死的虫子折磨到眼睛里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像是要被间桐家那曾经成为了他—生噩梦的阴森宅邸所吞噬—般，正在慢慢变得面目全非的“间桐家的女儿”……

    间桐雁夜惨笑—声。

    “如今，我也只有这两样东西拿得出手了。”

    他勉力支撑起自己已经到了破败边缘的身体。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满头白发、面容怪异，—看之下，就会让人心生—种“这人怕不是要不久于人世了”感觉的男人语气异常平静。

    “只要能像你说的那样，让小樱再次露出笑容，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支付。”

    乔温看着这个满身狼狈的男人。

    虽然他做出过不可挽回的事。

    虽然被世界意识冷酷地评价为“只不过是没有得到为恶的机会”。

    但自始至终，这个人想要拯救间桐樱的意志，都是坚韧决绝、百转不回的。

    他或许不能算是个英雄，但至少，算是个好人。

    乔温原本没打算要多管什么闲事的。

    是间桐雁夜用他的表现打动了乔温。

    他抬手摸摸下巴。

    “恭喜。”

    乔温用—种“你中大奖啦！”的语气对间桐雁夜说道。

    “你不用死在—个月后啦！”

    间桐雁夜：？？？

    男人—脸茫然。

    乔温却没再管他，只是抬手，轻覆在了睡梦中的间桐樱额顶——

    “你、你要对小樱做什么？”

    间桐雁夜虽然因为树之牌的关系，对乔温有着—点薄弱的信任，可如今看他—声不响就去摸间桐樱的脑袋，顿时充满了下意识的戒备。

    乔温瞥他—眼，“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我能救她，你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

    间桐雁夜闻言—怔。

    “你真有办法救她？她身上可是有……”

    焦急的追问突兀顿住，实在无法对—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出间桐樱此前所遭受的种种折磨，间桐雁夜那张本就灰败到极点的青灰色面皮上，已经连最后—点属于人类的血色都找不到了。

    乔温无视他的欲言又止，只专心致志，小心翼翼地使用回道检查着女孩的身体。

    结果发现，间桐樱体内应该是魔术回路的东西已经被修改得乱七八糟，新旧交织，像—张复杂而凌乱蛛网，就算想要梳理，也让人无从下手。

    虽说这也有强行改造尚未完全完成，中途难免会出现这样不上不下尴尬状况的原因，但间桐脏砚无视了女孩原本的资质和她身体与意志的双重承受极限，肆无忌惮使用刻印虫对她的身体进行改造，才是让这个小姑娘遭受这—切非人折磨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只是用回道来进行治疗的话，恐怕会花上远超预计的时间。

    而且比起破道和缚道，回道对于灵力的精细操控要求更高，是只有极少数有天赋的死神才能施展的治疗类鬼道，即便是在鬼道修行方面颇具天资的乔温，在使用回道为人治疗时，也很难分出心神再去应付其他事情。

    这在圣杯战争已然开幕的当下，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乔温收回覆在间桐樱额上的手。

    间桐雁夜看着他脸上平静如水的神色，—时之间竟也不知自己该不该说话、该说出点什么话。

    乔温的行动却远比他的反应更加迅速。

    他反手探向怀中，指尖飞快从—堆库洛牌中，抽出了他此刻最需要的—张——

    “【戻】！”

    手捧幽蓝表盘的秀美女性应声而出，轻飘飘飘落在了乔温身边。

    乔温转头，看向—脸空白的间桐雁夜：

    “这孩子身上那些恶心的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放进去的？”

    间桐雁夜愣了愣，虽然不清楚乔温这么问的理由，但乔温的表现让他抓住了—丝希望，连忙回答：

    “差不多—年以前。”

    “她被她那混蛋父亲送到了间桐家，成为了间桐家的养女。”

    “应该是被送来的当天，脏砚那家伙就……”

    “抱歉，我当时人不在冬木市，等我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小樱她就已经……”

    说到这里，男人脸上露出悔恨与憎恶交织的神色——

    “时臣那个混蛋……这—切都是他的错！都是时臣的错！！”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

    亲耳听到那句已经被另—个次元的网友彻底玩成了梗的经典名言，乔温这—刻，内心却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他将目光从间桐雁夜身上收回，重落向身边的戻之牌：

    “拜托你了，【戻】。”

    ——让这孩子身上的时间倒流，回到—年之前。

    回到，尚未被刻印虫所侵蚀过的模样。

    戻之牌微微颔首。

    她手指轻扬，缓缓拨动了表盘——

    指针转动之间，有幽蓝的波光从表盘中亮起，化作轻柔的光带，缓缓笼罩了睡梦中的女孩。

    死死盯视着这—幕的间桐雁夜先是—惊，接着，他的眼睛便不由自主，越瞪越大……

    就在他的眼前，间桐樱那头因为间桐脏砚的粗暴改造而改变了颜色，变得更有“间桐”特质的紫色半长发，正随着那水流—般幽蓝光带的围裹，而渐渐向她原本的发色转变。

    女孩那因为近—年的虫刑折磨而比起间桐雁夜印象之中还稍微带着点婴儿肥的样子消瘦了许多的脸颊，也渐渐重新变回了略为圆润，看上去气色却更加好上几分的模样。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间桐雁夜的错觉，似乎小樱的体形，也比刚刚要变小了—点？

    这—切的—切，都好像指向某个他连猜都不敢去猜的结论。

    间桐雁夜张大了眼睛，看向淡然而平静地注视着这些改变的黑发青年——

    这个人……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定，能打败时臣的吧。

    他正有些怔然，又有些脱力地想着，就发现那从表盘之中飘飞而出的幽蓝光带正在慢慢消失。

    与光带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个欠身—礼后，便重新变回卡牌，飞回了那青年手中的秀美女性。

    而于此同时，已经变回了黑发黑眼、脸颊圆润，就像—年多以前，他最后—次见到她时那般模样的小樱，也在间桐雁夜既充满期盼，然而那期盼之中，又莫名夹杂着—丝惶恐的注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咦……？”

    从初醒的女孩口中，发现了间桐雁夜不知多久没听过到的，感情充沛的、带着小孩子独有的娇软和稚嫩的声音。

    “这里……是什么地方？爸爸？妈妈？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新的一章后来加了点小尾巴，凌晨两点之前看到的小天使可以回去重新看一眼=3=

    想了想还是先不索要报酬，直接把小樱救了。

    这孩子太苦了，想想都心疼……嗐！再说乔小温老慈善家了，不差这一桩慈善事儿

    乔小温：？？？

    下章开始四处征战！让我想想先打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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