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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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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娘桥内, 是一片嘈杂又简陋的迎亲景象。沿路都是炮竹红纸碎屑,伴着摧枯拉朽般的唢呐声,听得小叶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小叶便是那有些痴呆的少年。迎亲人马只四个人委实有些简陋, 但附近村民又无人敢冒这个险, 只有小叶不懂险恶, 愿意跟着一起来。

    从乾坤袋里掏出的轿子随便改装了一下,安了几个车轱辘便是简易的车轿了, 不可能让云姝和季慧慧两个女孩拉车, 江清风负责沿路点炮竹,季鸿归又负责吹唢呐, 拉车的工作就自然交给了小叶。

    但季鸿归那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听得人心神恍惚,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破功七窍流血,小叶纵使愚笨, 也知喜恶,当下车轿也不拉了, 捂住耳朵便开始罢工。

    季慧慧也终于忍不住了:“哥,你这吹的是什么?”

    季鸿归见队伍停了, 便放下唢呐, 纳闷道:“就寻常人家成亲时会吹奏的曲子啊,我还自由发挥加入了一点扬州小调。”

    季慧慧崩溃, 您可别自由发挥了!

    “你这吹的是喜事啊?丧事都比你悦耳!”

    季鸿归脸色一红,瞬间撂挑子:“你行你上啊!”

    他们在轿外争执, 秀秀在轿子里心若擂鼓。

    她把各路神仙都祈求了一个遍, 深怕轿外那几个不靠谱, 让她真被掠了去。

    江清风看了看天色,打断兄妹俩的争执:“行了,先继续吧。”

    云姝也看向小叶:“麻烦你了。”

    小叶搓了搓耳朵, 憨憨笑了一下,便拉着轿子继续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这里穿梭了一次又一次,愣是没有感受到任何异象。

    秀秀甚至坐得有些胳屁股,这个小叶人虽然痴痴傻傻的,但力气大得很,好家伙,好几次都快将轿子凌空翘得半天高,秀秀被晃的有些晕车。

    她抬起轿帘稍微透了点风呼吸了几口。

    但她看不清外面的景色,为了足够逼真,她不止换上了嫁衣,还盖上了喜帕,满目都是血色的红。

    倏地,平地一阵狂风,吹得人险些耳鸣,秀秀扶住喜帕赶紧钻回了轿子。

    那阵风威力有些大,秀秀搓了搓耳朵甚至仿佛听到了季鸿归那瘆人的唢呐声。

    秀秀深呼吸几口,耳朵里的风声才渐渐消停,她觉得这轿子坐的比没坐还累,忍不住敲了敲轿壁小声问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久啊?”

    总不能那妖怪一直不出来,他们便一直在这里晃悠吧。

    半天没有人答话,秀秀有些心慌,刚要再问,便听到小叶的声音隔着轿子嗡嗡地传来:“君姐姐,你莫急。”

    秀秀忍不住问道:“就你一人吗?”

    “是啊,他们都去追妖怪了。”

    秀秀一愣:“全去了?”

    小叶道:“是啊,刚刚突然刮了好大一阵风,那几位哥哥姐姐说有妖怪在那里,就好急地追了过去,我追不上他们……”他有些委屈。

    刚刚她被风灌了耳,什么都没听到。

    但这几个人也太不靠谱了吧,明明知道她灵力低微,好歹留一个人照应吧,全走了算怎么回事。

    “君姐姐,我们还要接着往前走吗?”小叶问道。

    秀秀有些头疼,琢磨了一下,怕到时候遇到什么危险,又怕他们回来没找到她,便道:“不了,原地休息吧,你也辛苦了。”

    小叶憨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现在临近午时,阳光有些刺眼,隔着喜帕,秀秀都能感受到那灼热的光线。

    如此盛夏,她这嫁衣有些厚重,这么端坐在轿子里就像蒸笼。

    但秀秀又不敢出去,以她以往看恐怖片的经验,这种时候擅自行动的人往往就是炮灰,活不过十分钟。

    她只能用手扇着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叶聊天。

    “小叶,你现在是跟着老李叔一起生活吗?”

    小叶虽然有些痴傻,但也是记事记人的,讲话条理也算清楚。

    他在轿子外答道:“是啊,老李叔是好人。”

    秀秀打听道:“那你父亲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谈别人的伤心过往有些不道德,但秀秀总觉得那事没有那么简单,深怕真的被慧慧说中了,那老李有问题。

    小叶似乎是在回忆,隔了很久才道:“记得一点点,很久了,我们来这里砍柴,分开了很久,回来的时候,他脸上没皮了,忽然咬我要吃我,然后他被老李叔跟其他人烧了,但好像没死。”

    这番话说的有些凌乱,但关键信息都有了,秀秀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也就是说,小叶和老叶一起进笑娘桥砍柴,中途分离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老叶的脸皮已经被剥了,叫嚣着要吃掉小叶,最后被赶来的村民们联合起来制服后一把火烧了,但他应当没有死,因为后面又出现了数起吃人事件。

    疑团有些多。

    秀秀问道:“那被烧死的是妖怪还是你父亲?”

    小叶声音闷闷的:“妖怪,吃人的妖怪。”

    这就怪了,既然是妖怪,它直接变成老李的样子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剥了自己的脸皮?

    秀秀又问道:“那你父亲后来怎么样了?”

    小叶沉默了一下,道:“死了,被妖怪吃掉了,然后妖怪扒了他的衣服自己穿。”

    这倒也合理,但秀秀总觉得有些别扭。

    正午时分,阳光越来越烈,秀秀坐在轿子里感觉汗流浃背,她小心地抬起了喜帕一角擦汗。

    “君姐姐不相信那妖怪能变成人形吗?”半晌,小叶的声音传来。

    隔着轿子,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闷,秀秀费了好大劲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不是不信。”秀秀热得有些难受,拨开车帘探头道,“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就是不懂它为什么要剥了自己的脸皮,这完全没必要不是……吗……”

    秀秀话音一顿。

    这次没有狂风,但她似乎又听到了季鸿归那比办丧事还催人泪下的唢呐声。

    仿佛就响在耳边,就在她身边。

    “小叶你听到了吗?”

    小叶道:“听到什么?”

    “就刚刚那位季哥哥的唢呐声。”

    小叶道:“没听见。”

    怎么会没听见。秀秀愣愣的,忽然感觉身子往后一仰,竟是那轿子又被拉起来,往前而去。

    这次的速度与先前那慢悠悠的晃悠完全不同,简直像一脚油门踩到底,喷射而出。

    速度太快,秀秀拼命扶住窗沿,声音都忍不住颤抖:“小叶你要做什么?”

    没有人答话,耳边是狂躁而起的呼啸声,不知过了多久,轿子蓦地停稳,外头才终于传来小叶的声音:“出来。”

    短短两个字,如冰渣一般,完全没有先前憨傻的模样。

    秀秀下意识地握紧胸前的护身符,拼命在脑子里捋清思绪。

    小叶,老叶,被剥脸皮的男人,被烧死,却又没死……

    难道说!

    秀秀想到一个可能,感觉周身的灼热在瞬间褪去,如至冰窖。

    她背上的汗粘腻在衣服上,又冷又麻。

    难道说其实那个被剥脸皮的男人根本不是妖怪,就是老叶本人。那个妖怪先吃掉的人也根本不是老叶,而是小叶。

    它吃掉小叶后,又变换成小叶的模样找到了在另一头砍柴的老叶,吃下他的脸皮,还要吃他的血肉时被巡山的村民正好撞到,干脆伪装成受害者的模样,将被痛到说不出话的老叶诬陷成妖怪,看着他被活活烧死,如此一来,笑娘桥寻不到妖怪生活的踪迹也正常了,因为他一直都潜伏在普通的人群里。

    秀秀心底越来越沉。

    “快出来。”门外的“小叶”已经开始不耐烦,狠狠踹了一脚轿子,轿身蓦地像后倒去,又被他猛得踩住扶柄,秀秀被这么一来一回,惯性地摔出了轿子。

    “装新娘骗我?”他一脚踩在秀秀背上,重重碾过,“你们这群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秀秀被这一脚踩得几欲吐血,就听那“小叶”疯狂道:“嫁给我不好吗?不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你们这些女人都该死,就该被做成瓷器摆在家里!都去死吧!”

    他越说越疯狂,秀秀抓着地努力屏住呼吸不让他一脚给踩平了。

    现在她很清楚了,这个狗妖怪估计就是被前女友甩了,开始报复社会,极致变态版的FFF团,那些可怜的新娘八成就是被他做成了瓷器!

    秀秀埋在土里,费力抬起手,对他比了个中指。

    “小叶”忽然收回脚,笑了一下:“你说你来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秀秀趴在地上也想,她凑这个热闹做什么……她就只是想回家,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发上一痛,竟是被那妖怪扯着头发一把提了起来。

    “你自找的,就怪不得我了。”他道。

    他的气息喷洒在秀秀的颈窝处,就像夏日里的毒蛇,听得人头皮发麻。

    秀秀挣扎了两下没睁开,只能大声呵斥道:“我朋友马上会找过来的,到时候你就完了!”

    “是吗?”他不屑道,“就那群被幻象耍的团团转的废物吗?”

    说着,他忽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尖锐的,如鲨鱼一般的牙齿,冲着秀秀的脖子一口咬下!

    秀秀痛得大声尖叫,拼命地在身体里动用一切灵力,一掌拍向那妖怪。

    这力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因没有想过她会反击,毫无准备之下竟真的被秀秀拍得疾退几步。

    好不容易挣脱开束缚,秀秀转身就跑,但嫁衣太长,有些碍事,秀秀提着裙摆,没几步就被追上了。

    那怪物将她一把撂倒在地上,随后将她丢弃在地上的喜帕又重新盖了回去。

    “你放心。”他说,“我不会吃了你的,你是我的新娘我怎么舍得吃了你。”

    “我只会吸干你的血,将你做成瓷器娃娃,让你永生永世陪伴在我身边。”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想到他这张嘴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吸了多少血,秀秀恶心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妖怪被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下,也没有生气,他炙热的眼神盯着秀秀的白嫩的脖子,忍不住舔了舔嘴。

    君春染这具身体本来灵力就不高,秀秀又没有系统性地学习过,所有的动作都仅凭本能。

    她将灵力集中在手上,拼命打出去,一下又一下。

    但没什么用,妖怪将她一把按在地上,力量巨大的悬殊让她动弹不得。

    妖怪腾出一只手重重掐住她的脖子,随即俯在她颈边,重重地咬下。

    尖利的獠牙刺破肌肤,秀秀被死死禁锢在地上,脖子上窒息的感觉和浑身失血的感觉交错在一起,让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死了。

    眼前是大片夺目的红色,她睁着眼睛,用尽浑身的力气,将指尖够到了心口处的护身符。

    阿奴。

    她在心里无声地唤了一声。

    阿奴,阿奴,阿奴……

    那怪物沉浸在鲜血的美妙之中,不在意她微弱绵薄的挣扎。

    秀秀终于将护身符攥在了手心里,窒息的痛呼伴着那两个字溢出她的喉间。

    “阿奴……”

    她其实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是喊谢奚奴,这就像是一种本能,危急时刻的本能。

    “感觉你最近有血光之灾,拿两个压身吧。”这是他对她说过的。

    如果这个护身符是阿奴自己做的,如果有用的话……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重。

    秀秀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周边似乎有风声拂过,带着浓重的灼烫感。

    现在是夏天,夏天里应是这么热吧,她想。

    下一秒,她身上的妖怪却蓦地一顿,紧接着身上的重量倏然消失,所有的窒息与失血感在这一瞬停止。

    秀秀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身体比脑子先一步苏醒,几乎是本能,她猛得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

    被掐了太久,她喉咙又痒又痛,呼吸时不禁岔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周遭越来越热,她想挣扎着起身,腰上忽然一紧,似是被人揽住了。

    是谁?那个妖怪?

    下一秒,那人带她腾空而起,跃在了一旁的树上。

    从喜帕下方看去,秀秀看到树底下满地的烈火,和在火中翻滚尖叫的妖怪,他的声音凄厉又尖锐,听得人心底发颤。

    火里是妖怪,那她身边的是……

    秀秀赶紧扯下喜帕,仰头往身边看去。

    空中没有云,只有大片刺目的阳光,伴随着蝉鸣声,唱着夏日的小调。

    树下是被囿于一地的烈火,将四周成片的石榴花照得更加红火。

    手中的喜帕在这片绯色中,似乎失去了颜色,被风吹落,在火中化为灰烬。

    秀秀愣愣地看着身边的人。

    他今日穿了件白色的长衫,抱着剑单膝半跪在枝头,她摘去喜帕的瞬间,秀秀清楚的看到他的脸上划过半瞬的错愕,很快又恢复成平静毫无波澜的模样。

    秀秀看着他,只觉得因为失血而有片刻停顿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张了张嘴:“阿奴……”

    她刚喊出来,脸颊猛得一痛,竟是被他狠狠捏了一下。

    谢奚奴收回手:“君姑娘,别来无恙。”

    他说话间,眼睛看的确是秀秀脖子上的护身符。

    他似乎想笑,又似乎有些生气,最后浮在脸上的又是一贯如昨的凉薄笑意。

    “你怎么会在这里?”秀秀揉着脸,难掩喜悦。

    谢奚奴晃了晃手上的密宗残卷。

    那是他从刚刚那妖怪身上搜出来的。

    秀秀有些佩服,这人都不用打斗,就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将那怪物杀了。

    “原来是为了密宗。”秀秀惊喜道,“你看我们真有缘。”

    有缘吗?谢奚奴看着她。

    阳光耀眼,秀秀笑意一顿,谢奚奴竟在这枝头,在她眼皮底下,逐渐化成透明,随即消失不见。

    在他消失的瞬间,秀秀心口一烫,她忙低头去摸,去摸到了灼烫如火的护身符。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护身符的眼色似乎暗淡了些许。

    怎么回事,难道刚刚那个不是阿奴本人?而是护身符救了她后,她产生的幻觉吗?

    万塘坡上。

    谢奚奴又回到了家中,他看着纸上熟悉的960806,有片刻的恍神。

    若不是他的衣襟上还残留着灰烬,他都几乎以为刚刚是一场错觉。

    她果然没死。

    他闭了闭眼。

    从鬼道出来的时候他便回万塘寻过她,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是恨吗,是厌恶吗,是不甘心吗?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他是带着恨意回到万塘的,他想过她的一万种反应,或许会装作无事发生,或许会求他原谅,或许选择江家这个避风港,从此视他为陌生人。

    但他回到万塘后却发现屋子里到处都没有她生活过的痕迹,万塘的村民甚至不知道曾经有过这个人,他们集体的记忆像被篡改了,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一个人来到万塘,也是一个人离开的,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

    那周秀秀呢,她在哪?

    他一路杀上了江家,质问江清风,但就连他们的回答也如出一辙。

    就连万古流,都与曾经不同了,剑还是那柄剑,剑鞘却成了迷雾之森深处的灌木所制,那是他上一世用的,从未走上一世老路的他,却得到了那柄笕桥。就连她亲手编织的剑穗都消失不在。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周秀秀,她不曾存在,不曾陪伴过他,不曾背叛过他,所有的点点滴滴就像是他的一场癔症。

    他觉得很荒谬。

    他开始将房间改造成记忆中的模样,开始回忆着自己编织了剑穗,开始三山四海地去打听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人。

    某一天,他忽然记起了护身符。

    那是他以自己的灵血画制的,如果那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只要危机时刻,她能喊出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

    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从未被召唤过。或许是那个人真的不存在,或许是,她从未想起过他。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抛弃他的,他不会惦记。不喜欢他的,他也不要喜欢。

    只是……

    他还是会经常回万塘看看,直到今日他终于看到了纸上的这一串难辨又熟悉的符号。

    下一秒,他便被召唤到了笑娘桥。

    周秀秀,君春染。

    他闭了闭眼,倏尔笑了,那笑意又凉薄又茫然。

    既然回来了,那他这么久以来所做的准备至少不是白费力。

    烈火没有蔓延,就像被设定了结界,将那片寸土掠为焦土后,火星终于噼啪一下,灭得干干净净。

    秀秀沿着记忆中的路,提着裙摆走了很久终于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云姝一行人。

    “春染姐!”大老远的,季慧慧边招手边冲她跑了过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季鸿归却一把将季慧慧拉到身后:“小心点!”

    季慧慧茫然道:“怎么了?”

    季鸿归瞥了一眼秀秀,低声道:“如果是那妖怪幻化的,怎么办?”

    季慧慧闻言,脸色一白,后怕地看向秀秀。

    云姝脸色也有些不好:“对不起啊秀秀,方才我们走了很久,才发现身边的轿子成了抬架纸人的纸轿子,走着走着就走出了笑娘桥,你没有事吧?”

    秀秀摇了摇头,她现在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脖子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确实难免遭人怀疑。

    “我没事。”她道,“方才我坐在轿子里发现听不到你们的声音声音,只能听到季公子的唢呐声,我就开始跟小叶谈天,没想到他就是那个食人的怪物。”

    对面的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季鸿归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秀秀刚想说,马上意识到这些人跟阿奴基本上都有仇,又将话咽了回去,想了想道:“我身上带了父亲给我的法宝,趁他吸我血放松警惕的时候,将他一把火烧了。”

    季鸿归半信半疑:“那法宝呢?”

    秀秀信口胡诌:“一次性的,用完就没了,你们不信就跟着我去看看吧,他尸体还在那。”

    季鸿归还想说什么,被江清风打断:“君姑娘还受着伤,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被他这么一说,秀秀感觉脖子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云姝比较谨慎,问道:“君姑娘可还记得我们是谁?”

    “……”秀秀默了一下将他们的名字都念了一遍,最后道,“我此行是季家退婚的,这件事情怪物总不会知道吧?”

    她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便打消了怀疑,季慧慧忙上山挽住她,小声道:“其实我们刚刚也找到了那妖怪的老巢。”

    秀秀看向她。

    季慧慧又道:“就在那叶家的地窖里,应该就是小叶存的,里面一排瓷器娃娃,敲开来一看,里面都是被吸干血的新娘,太可怜了。”

    “这要是我,得多绝望,满心欢喜地嫁给心上人,面还没见到呢,命就没了……”

    她说着说着又扯到了心上人上:“啊,我真的好想见他啊,我把我名字和家庭地址都告诉他了,你说他会不会来找我?”

    “他叫什么?”秀秀随口问道。

    季慧慧沉默了一下:“不能告诉你们,反正大家都不喜欢他,但在我心里,他是顶好顶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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