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当然啦！”小女生点头。

    其他小朋友也连忙道：“我家也是的！我家里人也都住在一起的！”

    “对呀对呀, 家人当然要住在一起啦~”

    “不过我外公外婆舅舅他们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嗯嗯，我家也是……小十，你呢？你和谁一起住的呀？”

    阿什眨了眨眼睛, 歪头想了想后才道：“我有时候跟四哥住，有时候跟五哥住, 昨天晚上之前是和七哥一起住的，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接下来有一段时间我都会跟麻麻一起住。”

    “啊？为什么呀？”

    “对啊对啊, 为什么呀？小十, 你们家里人为什么不住在一起呢？”

    “因为哥哥说长大了就会有自己的房子, 大家都会住在自己的房子，所以就不住在一起啦。”阿什认真道，“等我长大了，我也会有自己的房子。”

    小朋友们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也想要有自己的房子！”有小朋友大喊。

    但是更多的小朋友觉得疑惑。

    “长大了就要自己住吗？我不想诶, 我就想和爸爸妈妈哥哥还有爷爷奶奶一起住，我们要永远一起住！”

    “我也不想，我不想离开爸爸妈妈……”

    “我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长大了就要自己住呢？”

    “我知道了！”琦琦突然一拍手掌，大声道，“我哥哥就是自己住的！因为他跟我嫂子结婚了！”

    “啊？”周围的小朋友们纷纷看向她，也瞪圆了眼睛，“结婚了就要自己住吗？”

    “那我爸爸妈妈也结婚了，他们怎么没有自己住呀？”

    “因为他们要照顾你呀, 笨蛋！要是你爸爸妈妈自己住，不和你一起住了, 你怎么办呀？”

    “对哦……那我爷爷奶奶呢？他们也没有自己住呀。”

    “因为……因为爷爷奶奶年纪大了, 也需要人照顾！”琦琦道。

    其他小朋友：“哇！琦琦,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

    琦琦有点不好意思，瞅了瞅阿什，见阿什也在看着自己，她更加不好意思了，但还是道：“都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大家惊叹完了，还是很好奇阿什家里的人为什么没有住在一起。

    “小十，你的哥哥都结婚了吗？”

    “那你是不是有很多个嫂子呀？那你好幸福哦，我只有一个嫂子，她对我超级好的~”

    阿什摇头：“没有，哥哥们还没有结婚。”

    她又好奇：“你们嫂子真的对你们很好吗？”

    “对呀对呀，嫂子很好的，经常给我买好吃的，还带我出去玩，给我买好看的衣服和发卡~有时候爸爸妈妈生气了凶我，嫂子还会帮我拦着呢。”

    “……”

    不少小朋友已经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阿什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她只是想了一下，如果哥哥们都结婚，那她至少有九个嫂子诶！

    但哥哥们现在没有结婚，哥哥们没有结婚，她现在就没有嫂子，没有嫂子……好像也还好，因为哥哥们就对她很好呀。

    他们说的那些事情，哥哥们就可以做到呀。

    “小十小十，你哥哥们没有结婚，为什么也没有住在一起呀？”绕来绕去，小朋友们的关注点还是绕到了阿什的身上。

    阿什：“不知道呀。”

    她也不知道诶，反正哥哥告诉她，哥哥们长大了就不住在一起了，哥哥们分别有自己的房子，麻麻也是。

    小朋友们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得到结果，最后齐齐决定去问老师。

    反正不懂的事情问老师准没错！

    阿什也有点好奇老师会怎么回答。

    正好人已经来齐了，老师回到了教室，拍了拍手掌让大家先坐好。

    等坐好以后琦琦就举起了手。

    “怎么了？”老师看向琦琦问道。

    琦琦就把刚刚大家讨论的问题说了一遍，问老师：“老师，为什么小十哥哥说长大了就要自己住呀？”

    “对呀对呀，为什么呀？老师，我们就想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可不可以呀？”

    “呜我不想和爸爸妈妈分开……”

    说着说着，已经有小朋友带上了哭腔，还有干脆一仰头张嘴哭了起来的。

    老师吓了一跳，连忙安抚他们。

    可小朋友们哇哇哭起来，只要有一个哭了，其他人就也忍不住瘪了嘴，眼眶里眼泪也冒了出来。

    “我都没有哭你们哭什么呀？你们爸爸妈妈又没有说等你们长大了就要自己住。”带着好奇的声音陡然响起，清脆里还带着一点点小奶音，直接在一片哭声里脱颖而出。

    小朋友们哭声戛然而止，一个个含着两泡眼泪瞅着阿什，一想：对哦，小十都没有哭呢，他们哭什么呀？

    “可是……可是我想到小十你要自己一个人住，我也觉得好难过，小十，你好可怜哦呜呜呜……”琦琦一边抽噎着一边道。

    小朋友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并没有什么歧视或者嘲笑的意味。

    阿什也没有生气，她笑了起来，给琦琦递了一张纸巾，认真道：“没关系呀，如果以后我长大了，我也会结婚呀，我还会有幼崽，我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呀，再说了，我还没有长大呢。”

    琦琦愣愣的听着，好一会儿才像是明白了阿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停了哭声，小声道：“对哦，还有很久很久才会长大呢。”

    老师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琦琦又道：“那……那如果我和你结婚，是不是就可以跟你住在一起了呀？到时候还有我爸爸妈妈他们，我们都住一起，好不好呀？”

    琦琦的脸蛋红彤彤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两个小手还在身前扭啊扭，可看着阿什的目光里又带着期待。

    阿什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不好。”

    “为……为什么呀？”琦琦的眼睛里又涌上了眼泪，难过的看着阿什。

    阿什神情认真：“你又不是龙，我们在一起是不能生小小龙的！”

    “我……我可以变成龙！”琦琦脱口而出。

    阿什微微瞪大了眼睛：“真的？”

    琦琦其实已经有点后悔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了，她哪里会变龙啊，只是就这么一说而已。

    谁知道小十看起来好像有点当真了。

    但话已经说出了口，让她现在否认，小朋友觉得有点抹不开面子，于是硬着头皮点头应下了。

    “那你变给我看！”阿什立刻道，明亮干净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期待。

    破壳……哦不，应该说有意识这么久以来，阿什还从来没有见过第二条龙呢，虽然她没有在琦琦的身上闻到一丁点龙的气息。

    琦琦……她变不出来，她“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围观了全程的老师连忙上前哄她。

    阿什撇了撇嘴，自己失望的坐下了，本来还担心她也会哭打算哄她的老师：……就是很省心。

    等老师把琦琦哄好了，也不敢再让小朋友们继续这个话题，连忙让大家坐好开始上课。

    每个小班安排了两个老师管理，一个是资历比较深的，还有一个一般是新来的实习老师，实习老师负责的一般也都是那些琐事。

    阿什班上的两个老师是一男一女，资历比较深的老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姓李，叫李栗，她让大家喊她栗子老师。

    另外一个男老师是新来的实习老师，听说刚从幼师学校出来，很白，也有些胖乎乎的，总是戴着一个大大的黑色镜框，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很温柔，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和阿什一样有两个梨涡。

    他叫李奎，大家都叫他向日葵老师。

    通常带大家做游戏的时候，都是向日葵老师来进行示范，昨天玩的丢手绢游戏就是这样。

    今天上午小朋友们也期待着会有好玩的游戏，就算没有好玩的游戏，玩昨天玩的丢手绢大家也会很开心。

    然而，从今天开始，他们班的安排也开始步入正轨了，上午大家会上课，跟着老师一起学一些简单的知识，比如学写自己的名字，学声母韵母和数字这些。

    下午的时候老师会教大家唱一些儿歌，还会教大家跳舞或者做一些游戏。

    阿什对于上课本来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老师教的那些知识她基本上都知道，就算是碰上不知道的也很容易就学会了。

    但是当老师让大家拿出纸笔学写自己的名字时，阿什低头从书包里掏啊掏，掏出来了自己的本子和一个小笔袋。

    笔袋里面放着已经削好的铅笔。

    “我们要这样握笔……”栗子老师举起手，示意小朋友们都朝她看。

    向日葵老师就在班级里走动着，碰上实在是不会操作的小朋友就会蹲下来，手把手的教。

    阿什学的很快，甚至在学会以后还能转身教坐在自己附近的小朋友。

    琦琦就坐在她的旁边，本来因为之前阿什拒绝她的事情，她虽然被老师给哄好了，但还是别扭着不愿意和阿什说话。

    阿什也感觉到了自己这个人类同桌身上散发的别扭，她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也不知道要怎么用言语来形容。

    她索性也不问，抛在了脑后，见琦琦怎么也不会握笔，她就凑了过去握给琦琦看，还上手帮她。

    琦琦红着眼眶瞅了她好几眼，闷声闷气的，也没有拒绝，等学会了怎么握笔之后，她眼里就亮晶晶的，一下把刚刚那点别扭给抛在了脑后，朝阿什笑得很甜：“小十，你好厉害哦！”

    阿什也跟着笑了起来，教会了琦琦之后又转身去教别的同学。

    终于，等大家都学会怎么握笔了，栗子老师开始教大家怎么用手里的笔写字，横竖撇捺，一笔一划的教。

    没想到前面不管做什么都不用老师操心，甚至还能帮助其他同学的阿什在这一步却出现了问题。

    她握着笔，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用笔的力道，铅笔的笔芯又格外脆弱，阿什感觉自己就是刚把笔尖落在了本子上面，都还没有来得及用力，笔尖就突然断了。

    阿什眨了眨眼睛，鼓起腮帮子朝着本子上面一吹，把上面断了的铅笔芯给吹开，紧接着从笔袋里重新拿了一支削好的铅笔。

    她看了看笔尖，又看了看本子，这一次收了不少的力道将笔尖落在了本子上。

    很好，笔尖没有事，开始握着笔在本子上面移动，横——咔，笔尖又断了。

    阿什的眉头往下一压，抿紧了嘴角，又重新换了一支笔。

    换笔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看自己的笔袋，笔袋里面塞着一把削好的铅笔，有十几根吧，所以她还有很多可以尝试的机会。

    阿什紧抿着的嘴角总算是微微松了松。

    她再一次看了看笔尖和本子，思考了一下，她没有立刻下笔，而是扭头看向旁边。

    结果一扭头就对上琦琦好奇的眼睛。

    阿什看了看琦琦面前的小本子，发现她已经把老师教的一横抄写了一行了，而她用的还是一开始那支铅笔，铅笔的笔尖除了正常的损耗并没有什么变化。

    显然，琦琦知道要怎么很好的操纵这支脆弱的铅笔。

    阿什眼睛一亮，立刻朝琦琦问道：“你的笔尖为什么没有断呀？你是用多大的力气写字的？”

    琦琦其实早就注意到阿什的情况了，但是她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要教阿什，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没想到阿什会主动问她，她很想回答阿什的问题，却又感觉自己好像被问到了。

    “就……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样握着笔写呀写，它也没有断，就这么大的力气。”琦琦一边说着，一边又握着自己的笔在本子上面写了一行。

    阿什眨了眨眼睛，还是不太懂。

    琦琦叹了口气，看了看阿什的手，小声道：“要不然我握着你的手教你？”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了一句：“就像你刚刚教我那样。”

    “好呀！”阿什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笑眯眯的朝琦琦道谢。

    琦琦的脸有一点点红，她凑到阿什身边，伸手去握阿什的手。

    两个一样小小的手叠在一起看着就很可爱。

    “你不要用力哦，我抓着你的手写，然后你再自己试试。”琦琦说着，握着阿什的手在本子上面写了起来。

    阿什没有用力，放任琦琦抓着自己的手握着笔在本子上面写字，她瞪大了眼睛，眼也不眨的盯着铅笔笔尖。

    终于，这一次铅笔笔尖没有绷断。

    阿什眼睛一亮，已经高兴了起来。

    她扭头朝琦琦道：“琦琦，谢谢你，我知道要怎么写了！”

    刚刚琦琦握着她手的力道有多大她已经记住了，她想只要用这个力道来写字，那铅笔就不会断了吧。

    琦琦也很高兴：“真的吗？那你快试试吧。”

    她松开了阿什的手，坐到了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阿什。

    阿什也有点期待，她握紧了笔，想着刚刚感受到了琦琦用的力道，于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力道，当笔尖落在了本子上面，随着她的动作在本子上面留下笔直的一横条时，琦琦已经高兴的欢呼了一声。

    “哇！小十，你做到了！你的铅笔没有断诶！”

    琦琦比自己写出字来的时候还要高兴。

    阿什也很高兴，她找到了这个力道，一口气在本子上写满了一横，等老师再教下一个的时候，她也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跟着大家一起认真地学了起来。

    小朋友们学的慢，一上午时间也只学会了写横竖撇捺，中午吃完饭，午睡结束，下午就是游戏时间。

    到了时间放学，小朋友们就陆陆续续被家长们接回了家。

    阿什今天下午不用等着了，她和其他小朋友们一起被家长领走。

    来接阿什的是元琨。

    “先生今天有点忙，还在开会，所以让我过来接小姐您。”元琨低声朝阿什解释，“小姐是想现在去先生那里，还是想去哪里玩？如果去玩，等吃晚饭的时间我再带小姐您去找先生？”

    阿什摇头：“我想去找麻麻。”

    但是说完以后她又有点后悔了，拽了拽自己的书包带子后，小声问道：“我如果去找麻麻，是不是会打扰到他工作呀？”

    元琨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紧接着笑着摇头：“我想不会的，因为小姐你很乖。”

    他是真心实意说出这句话的，在他看来，阿什确实很乖，根本就不让人操心，相比起来，他家那个小侄子就真的是混世魔王一个了。

    要是哪天那个小魔王能有阿什一半乖，他亲姐半夜都能笑醒。

    “那我去找麻麻！”阿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也不拽自己的书包带子了，张着双手朝元琨道，“我保证一定不会打扰到麻麻工作的！我会乖乖写作业的！”

    是的，第二天上学的阿什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作业。

    她想麻麻工作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写作业，不会打扰到麻麻的。

    元琨点了点头，带着她上了车。

    当车子离开幼儿园的时候，阿什突然听见一道有点熟悉的声音，她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正好看见一只走路踉踉跄跄的小猫咪正在幼儿园的围墙外面。

    再次看到小猫咪让阿什很惊喜，可惜车子很快就开走了，小猫咪连同幼儿园一起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中。

    “小猫咪……”阿什有些失落的喃喃了一句。

    坐在副驾驶座的元琨听见声音回头看她，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看不见小猫咪了。”阿什重新坐了回去，晃着腿小声道。

    元琨耳力不错，还是听见了她说的是什么，只是略微一思索就问道：“小姐，您很喜欢小猫咪吗？”

    “嗯嗯。”阿什点头，“小猫咪很可爱的，我喜欢小猫咪！”

    元琨：“那小姐想不想去看小猫咪？”

    “看小猫咪？”阿什眨眨眼睛，脸上全是好奇，她从座椅上跳下，趴在元琨的座椅椅背上，“去哪里看小猫咪呀？”

    “小姐，您先坐好，这样太危险了。”元琨看着却有点担心，连忙朝她道。

    阿什乖乖的坐了回去，为了能看见元琨，她特意坐到了驾驶座的后面。

    等阿什坐好了，元琨拿着平板搜了一下，一边给阿什解释：“小姐，一般来说宠物店是肯定能看见小猫咪的，市里宠物店不少，离老板工作的地方附近就有一家，顺路，您要去看看吗？”

    阿什知道宠物店是什么地方，她想了想，拒绝了元琨的提议。

    “还是算了吧，我要去找麻麻。”

    “好的，小姐。”元琨收起平板。

    车子一路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等到了市中心最高的那一栋大楼时才拐了个弯驶进了停车场。

    阿什跟着元琨直接从停车场坐专用电梯上了楼，到了萧行工作的楼层了才停下。

    电梯门一开，阿什就好奇的朝外面张望起来，外面是一个很宽敞的空间，能看见有几张办公桌，但办公桌上都没有人，桌面都是空的，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坐。

    阿什也不懂，好奇的张望完了，跟着元琨走到了一扇磨砂玻璃门前。

    元琨抬手敲了敲门，紧接着推开门朝里面的萧行道：“先生，我把小姐接过来了。”

    阿什从元琨身边探头，朝里面的人喊了一声：“麻麻！我放学了！”

    萧行的办公室很宽敞，除了他自己用的办公桌之外还有一张小的桌子放在不远处，看起来是才布置上没多久的。

    这张桌子成了阿什的专属。

    她坐下以后就乖乖拿出了自己的作业本和铅笔，开始写老师布置的作业。

    作业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今天老师教的那些抄写几行。

    阿什写的很认真，一大一小都在认真做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办公室里都很安静，只偶尔有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响起，听着还挺舒服的。

    等阿什写好的作业放下铅笔，拿起自己面前的本子左右看了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她扭头朝旁边的萧行看去，萧行正低头翻看着文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阿什本来想说话，看见这一幕又把话给咽了回去，乖乖的没有出声打扰。

    一直到萧行看了一眼时间，放下手里的事情扭头看向她，正对上一双期待的眼睛。

    他顿了一下，询问：“作业写完了？”

    “嗯嗯。”阿什点头，将作业本递了过去，“麻麻，你帮我检查一下吧！”

    萧行伸手接了过来，翻开作业本看了看，神情认真，这让阿什心里有一点忐忑，担心自己哪里写的不好，但是又有点期待。

    期待得到他的夸奖。

    老师布置的作业并不多，而且在萧行这个成年人看来是很简单的作业了，所以他检查的也很快，将作业本递还给了阿什：“写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