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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假山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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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自己刚才也说,国库空虚吃紧,若是城中要修筑这样大兴土木,开始巨大的花销又该从什么地方来?”

    皇帝步步紧逼,刨根问底的质问着郁珩。

    “我觉得。”郁珩想了想:“前世修筑所用的钱财,可以用募集的方式筹得。”

    “募集?”

    郁珩道:“对。”

    “世间寺庙众多,有许多现在名声在外香火不断的大寺庙,当年也是无人问津穷破潦倒,就比如终南山上临安寺,当年就是由空镜大师,化缘游说靠当地权贵富商募集才得已建成。”

    “我觉得……既然这种方法在寺庙上可行,那么在京城中,兴建土木加固城墙都是为百姓造福的事情,到了危急关头,想必京城的权贵富商要终南山下的人更加明事理,为百姓募集捐款的事情,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其实那里是不会袖手旁观,只是都碍于面子,不会说出来罢了。

    郁珩如是想到。

    “好!”

    明正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转身走出书桌,走到郁珩面前。

    他看着郁珩跟他眉目间与他相似的轮廓,恍惚间又想起当年江南时候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女容颜,他一时被晃花了眼。

    “郁珩,朕没想到你竟如此优秀。”在这样的大的年纪就已经将问题看的很透彻,明正帝顾自喃喃,说罢手抬起朝着郁珩的肩膀落去。

    而郁珩则是不动声色,弯腰行礼,在明正帝的手掌落到他肩膀上的时堪堪弯腰擦身而过。

    “儿臣惶恐。”

    皇帝的手尴尬晶莹停在半空,愣一下,然后讪讪将手收回。

    “既然这个方法是由你提出,那么,郁珩,虽然你年纪尚幼,但是朕也想给你这个机会。”

    “城外流民安置,城中兴建土木,权贵富商募集。”

    “全权交由你一人你去做。你可愿意?”

    这话一出站立着的两个少年都是身躯一震,不过顾承允的动作幅度更大些,主要这正是他今日来此的目的,煮熟的鸭子到了嘴里怎么突然就进了别人碗中?

    “九弟,你还小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要不这次安置就让三哥来?你先跟着三哥在身侧瞧着,三哥手把手教你。”顾承允不甘心道。

    他在引诱这郁珩交出事项,若是真的落到了他手上,哼……那什么都是由着他说了算了。

    偌大静谧的宣政殿,皇帝和顾承允皆是一脸期待望着挺拔站立的少年,在两人焦灼的的目光中,被他们注视这个少年缓缓开口。

    “我答应。”

    “…父皇。”

    ——

    郁珩从宣政殿回来的时候恰巧刚不过卯时,本来卯时是他估摸着得最晚的时间,不成想遇到安置流民的事情,更让他意外的,没想到皇帝竟然将这件事情交由他来做。

    也因此他在宣政殿多留了片刻,用于讨论其中更加微末的事项。

    他刚一进院子,进福就迎了上来,两人不约而同朝著书房的方向走,进福边走边说。

    “九殿下,刚才司马夫子来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他请假了,夫子没有多说什么,已经等了殿下半个时辰了。”

    郁珩闻言脚步加快,本来从院子到书房也并没有多少距离,他在快走几步,下一刻就立在了书房门口。

    他一把推开大门,跨过门槛走进去:“抱歉,来晚了。”

    里面真坐在太师椅上的司马丘从书本中抬起头,见是他回来了,苦开口道:“无事。”然后就将手中书放下:“我们今天讲四国兵法。”

    郁珩正朝著书桌自己的位置走着,听到司马丘这话几不可见愣了一愣,然后若无其事一般坐到自己座位。

    “她今天不来了?”

    “不来。”司马丘一边翻著书页,一边回应:“她刚才遣人来过了,叫什么……秋水的侍女,说是她今天不舒服还要再请假一天。”

    说完恰好他也找到了今天所讲的那一页,他将书本平摊在郁珩的面前,抬头准备开始讲课。

    却感觉周身一阵不适,书桌旁的郁珩低着头不这道在想什么,从他的视线看他有一半脸隐匿的阴影中晦暗不明。

    司马丘平时是不怎么通人情的,但现在见郁珩这样,心里就莫名蹦出来一句话,他心情不好。

    “是出什么事了么?”司马丘拧着眉问道。

    “没有。”郁珩听见问话后,抬起头,神情自然并不想司马丘想象的那样有任何不悦的表情流露,周身气质也是像平常一样的清冷寡淡。

    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司马丘不解。

    思衬片刻无解后,他摇摇头,将脑海中想法甩出去,不再理会。

    管他那,还是先进学。

    ——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日落西山,星河流转,眨眼就到了晚上。

    而此时的虞岁桉,正摸着吃撑的圆滚滚的肚子,头平放在桌上,侧着一脸惆怅着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说虞岁桉大小姐。”顾淮景蹙眉将头平放到桌上和虞岁桉对视:“咱能不能不这么颓丧,你今儿都泡在我这淮阳殿一整天了,我逃学一天陪着你,饭都给你喂撑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好脸色看。”

    说起来这妮子从青楼回来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整天大惊小怪的,干啥都不香,两人在一块儿玩儿都没有以前快乐了。

    虞岁桉听到顾淮景的控诉,将头抬起,冷漠道:“不能。”

    顾淮景:……

    “那你今天吃的我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刚才的四喜丸子,醋溜鱼,还有红烧肉。”

    虞岁桉:……

    “我错了。”

    虽然……但毕竟吃人嘴软该低头时就低头。

    顾淮景占了上风十分满意,他慢悠悠从圆椅上站起:“那走吧。”

    虞岁桉:“…去哪儿?”

    “你不是错了?那就补偿我,跟我出去逛逛呗,我今天可陪你在这宫里窝了一天,我骨头都软了,现在刚吃完晚饭,总之陪我去御花园转转去。”

    虞岁桉:“…御花园现在这种时候有个啥?你想去哪儿转看啥?看树枝?”

    顾淮景:“……别废话,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虞岁桉:“……去。”

    两个‘一拍即合’,朝着共同的目的地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两人在御花园里转着,现在天有些黑,但是好在月光很亮,清冷的像在地上撒了一层霜。

    清风朗月,星疏流转,御花园里也有一些适合现下时令的花开着,一切都是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如果忽略这大冷天的话。

    虞岁桉冻得打哆嗦,从花坛里揪出一朵花,恶狠狠咬牙切齿的将它丢到了地上:“冻死本小姐了,我刚才是傻了才跟你一块儿出来。”

    顾淮景比虞岁桉好一点,但是身子也有些发颤,即使这样,他也强撑着和虞岁桉顶嘴。

    “谁叫你出来的时候不拿氅衣,你自己忘了,能怪我?”

    虞岁桉抖了一会儿感觉不太行,但是回去也是一段不远的路,懒得回去拿,她上下一打量,瞧见了顾淮景的外袍。

    “一般……”她抖了一下:“一般话本里不是说,在这种时候男主角都是要给女主角披衣服的。”

    她的视线落到了顾淮景的身上,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顾淮景被她这不怀好意的眼神一盯,有些发毛,瞬时揪起衣服外领将自己裹紧,他冷笑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不会给你的。”

    虞岁桉:“……”

    “人家话本里,男女主角都是喜欢对方才想着这样飞蛾扑火,舍己为人,啧啧”说起来,顾淮景从小跟虞岁桉厮混在一起,看过的话本不比虞岁桉的少。

    他面无表情将头转过去:“但是我又不喜欢你。”

    虞岁桉:……

    “我恨你!”

    虞岁桉:……!!!

    黑暗中,在顾淮景说出这句话之后,寂静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转动骨节的声响,顾淮景登时炸毛,然后下一秒虞岁桉的拳头就落在了他身上。

    “顾淮景你找死啊你,亏老子跟你那么多年好兄弟,你说你讨厌我?”

    顾淮景被打的‘哎呦哎呦’的乱叫,被追着四处跑。

    “不是,你这人,你知道喜欢是什么?你就瞎说,你出去可别这么说败坏我的名声!”

    他东躲西躲的说完穿着粗气说完这句话,然后下一本本来就快要落在他身上的拳头登时定格,顾淮景抬头看,虞岁桉一脸的若有所思。

    ……

    “那什么才算真的喜欢啊。”

    虞岁桉虽然看了很多话本,但是怎么说,那些话本都写得很假,男女主角都是很突然就喜欢了,从第一次见面两人就一见钟情至死不渝的。

    她第一次见到顾淮景就觉得很面善,很喜欢,这难道不算喜欢?

    虞岁桉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地位在京城也是高的离谱,再加上她之前胡作非为在城中浪荡了一段时间,她就更是无人敢招惹。

    除了顾淮景靳澜还有那个黑心的顾承允,她确实没和什么男子特别亲密的交往过。

    这话一出,顾淮景也愣住了,主要他虽然看的话本和虞岁桉一样多,但是实战经验其实还不如虞岁桉,他的身边除了虞岁桉这一个活蹦乱跳的年纪相仿的人。

    几乎从来没跟其他女子接触过,实战经验几乎为零。

    顾淮景:……

    思衬片刻无果后,他抬头刚想说不知道,结果一抬头就对上虞岁桉清澈期待的眼神。

    ……

    平时两人总是一见面就互怼,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给对方挑刺,互相看不上,虞岁桉这种眼神看着他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叫他有了那种当大人的感觉。

    不对,什么叫当大人的感觉,他本来就比虞岁桉大一岁!

    想到这里顾淮景不禁挺直了腰板,他将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两下:“咳咳,喜欢这个东西吗……不太好描述。”

    “什么?”虞岁桉有些急:“你别卖关子。”

    顾淮景:“…”

    他努力回想着话本里那些东西,想着里面男女主角干的事情,犹豫着开口:“就是开始你遇到他的时候会……心突突的跳,然后脸会红,在男主……呸那个人动你的时候你会很难受又很舒服……”

    “很难受又很舒服?”虞岁桉囧了:“这是什么感觉。”

    顾淮景:“…你说还是我说。”

    虞岁桉:“……你继续。”

    于是顾淮景接着说:“还有很多事情都是和喜欢的人才能做的,比如亲吻那啥那啥什么的。”

    顾淮景说着说着声音就笑了,他自己说着自己都觉得扯得不行,而且对着别人说这种话就很……他没脸了。

    而虞岁桉则是在一边连抖都忘了抖了,她突然想起来她和郁珩在青楼里边那个缠绵的深吻,画面一出脸上腾的烧起。

    这样也算……喜欢?可是她当时喝醉了啊,喝醉的时候做的事情也算?

    “那个……顾淮景。”

    顾淮景头都要埋到胸口,闷闷的回应一声:“嗯?”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哈,就是……就是我有个朋友……不对,就问问你,喝醉了酒的时候干的事儿是真的假的,这种的可信吗,就是在喝醉的时候干过你说的那些事儿……”虞岁桉紧张兮兮的攥着手:“这样也算?”

    问到这里其实顾淮景已经拿不准注意了,他斟酌着开口:“应该……算?我看话本,呸看书上都说,酒后吐真言?所以干的事儿应该可信?”

    顾淮景看的话本里,每次男女主角一喝醉酒就是感情迅速进展的时候,每次较弱女主对男主角干了什么,这时候那个男主角就会说‘酒后吐真言’,说女主是爱她的。

    所以……这样算吗?

    虞岁桉僵硬着身体听完了整段话,心都凉了,按照这样说的话……

    那她就是喜欢郁珩?

    ……虞岁桉囧了。

    她脑子里胡乱想着事情,满脑子都是那些乱来的画面,脸上的烫意越来越明显,直到顾淮景诧异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虞岁桉听罢,脸上变得更烫,在人前想什么虞岁桉恨不得将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

    可惜的是,不能。

    她深吸一口气:“你现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拿氅衣。”说完她就转身小跑着走了,动作一气呵成莫名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顾淮景:……!?

    虞岁桉走在路上心烦意乱的,整个头脑都是懵着发涨,她将手贴在颊上,感受着上边传来的温度,仿佛在提醒着她刚才的种种。

    如果顾淮景说的都是真的,那她这种情况怎么都是……喜欢郁珩吧?

    虞岁桉今天不知多少次再一次囧了。

    可是从郁珩现在对她的态度看,分明就是不喜欢,讨厌她,自己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今早看见她一下脸就黑了,态度昭然若揭。

    那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是单相思了?

    想到这里虞岁桉猛地打了个冷颤,想到话本中那些单相思的剧情,她光想着就头疼,什么卑微的给人家送吃食,被拒绝;送衣服,拒绝;送什么,都不要。

    最主要的,一般拿到这种人设的难道不是恶毒女配?

    虞岁桉骤然打了个冷颤,心里一阵恶寒,然后下一秒,还不待她反应,小臂被什么人拉住,天旋地转。

    下一秒她身体一空,随即被砸到凹凸嶙峋的岩石块上,后背传来阵痛,后背的疼痛叫她闷哼一声,她下意识抬头望去,下一刻刚才那个叫她心烦意乱的人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郁珩?”

    虞岁桉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面郁珩头微微低着,现在俩人身处的位置,在一处假山中间掏空凹陷进去的地方,在头顶上放有处不平整的缺口。

    从缺口处清亮的月光洒下来,落在两人的身上,盈满整个幽暗洞穴。

    郁珩低着头不说话,脸色的神色被隐匿在阴影中,沉默着站着。

    他不说话,虞岁桉就更不敢说话,于是两人相对峙面对着沉默了片刻,直到一道闷声从虞岁安的头顶传来。

    “你今天为什么不来进学。”

    实际上今天的虞岁桉根本连华阳宫都没有回,今天一天从早到晚,都泡在顾淮景的淮阳殿,连吃饭都没有回去。

    “我……”虞岁桉一时词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拧着眉纠结,就听到头顶上方那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不是还记得那天的事?”

    郁珩闷声开口,黑暗中他的眼里是寸寸龟裂的支离破碎的绝望。

    他闭了闭眼,将眸中翻滚的情绪全压下。果然,他太冲动了,她还是害怕,甚至……这俩天显而易见的在躲他。

    而一旁的虞岁桉则是被这个问题吓了一大跳,寒冷加上对郁珩的一点恐惧,叫她轻微颤抖一下,然后下一刻一个氅衣从上而下的砸到了她面前,和今早一样的温暖。

    她抓着氅衣发愣,这幅样子落在郁珩的眼里,他冷笑一声:“怎么?嫌脏?”

    他言语讽刺到极点,伸手就像将氅衣拉回来,但是一眼看过去,虞岁桉的身上还穿着秋天的薄外衣,伸出的手就拽不回来。

    他心里叹一口气,眸光沉沉,真是败给她了。

    一败涂地。

    虞岁桉听到郁珩这样说都蒙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郁珩突然说这样的话,他一说出来虞岁桉就像反驳。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什么话,手上氅衣突然被抢走,然后整个人被拉着往前一倾,肩膀后背传来厚重暖意,那人粗暴将氅衣披到她身上,将系带用力系的死紧。

    “不喜欢也给我穿着。”

    身上暖意传来,郁珩咬牙切齿着这话一出,虞岁桉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头一阵发酸,瞬间就红了眼眶。

    这幅样子落在郁珩眼里,他系带的手停顿一刻,然后动作缓下来将系带系好,他眉心跳动两下,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无可奈何。

    怎么又哭了?

    他伸手捏了捏跳动的眉心,开口道:“抱歉,我……”

    “我有话对你说。”

    郁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沉闷软糯的声音打断,他一怔,随即向下看去。

    虞岁桉紧咬一下红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反正现在两个人关系已经差到这种地步,郁珩已经这么讨厌她,那她做什么应该都不会亏。

    反正关系也不会再差了,虞岁桉这样想着,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郁珩。”她闷声叫他的名字,垂着头将自己深深埋在氅衣的棉毛衣领中,上边满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我坦白,那天的事情我确实记得。”说完这句她抬头看郁珩,他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不语,她将头低下失去了再看他的力气。

    “那天的事很抱歉……我当时,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干出那样的事……”虞岁桉真的要哭出来了,眼睛愈发酸涩。

    “我这几天确实是在躲你,我怕你看见我会更不喜欢我,我也很难受……淮阳殿的红烧肉一点儿都不好吃。”

    她的声音变得愈发沉闷,带上了一些哽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很讨厌我,但是……但是我很喜欢你。”

    刚才顾淮景刚说的时候她还觉得喜欢这种东西,见到人会脸红心跳的,怎么会一见到就欢喜。

    如果说刚才让虞岁安困惑的只有那个说不清道不明暧昧的亲吻,她还可以辩解,因为以前的事情在她与郁珩的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

    就在刚才她几乎确认,她确实是,有些喜欢郁珩。

    刚才她被他拉到这个假山的洞中,她磕到了后背,很痛。

    但在见到他的那瞬间,霜白的月光自上而下打在他凌厉的轮廓,她的心就停顿一瞬,心中因为疼痛积攒的怒气就全消失了,她只说得出,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虞岁桉心口堵得难受的要命,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涨得她恶心。她将胸口处泛起的恶心隐藏,喃呢着接着说。

    “但是我不想像别的人那样,没有尊严的追求……唔……”

    虞岁桉话还没说完,下颚一痛,她连叫都来不及叫,下一刻双唇覆上一抹冰凉,她一怔,瞪着眼诧异的看着她面前放大的那张俊脸。

    那人眸光沉郁的可怕,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像闪烁着奇异光芒的黑曜石,毫不费劲吸走她的目光。

    她看着那双眼有些发愣,然后腰间一紧,一只铁臂锢住她的腰身,轻易将她带向他的方向,突如其来腰间的酥.麻触感迅速流尽四肢百骸,她禁不住颤栗,想要惊呼出声。

    但她牙关一开,还没有出声,一个什么东西就顺势灵活的滑进来,勾.引挑逗着与她共舞。

    而虞岁桉直到此刻都是头脑发蒙,眼神中满是迷茫,氤氲着轻薄雾气。

    但很快她的思绪就被拉回,舌尖传来的刺痛叫她骤然回神,一道声音从她耳边响起,那人俯身趴在她的耳郭,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

    “闭上眼睛。”

    此时的虞岁桉大脑已经完全宕机,完全不会反应为什么要闭上眼,只是听到他这样命令,然后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郁珩微微起身,接着月光看着眼前的少女。

    月光下,少女刚才在眉梢眼角泛起的殷红还未褪去,现在就染上了新的,浅淡的粉色从眼角一直道脖颈处,他刚在短暂停顿过得地方。

    那人清阖上的微弯眼睫轻轻颤抖,乖顺服帖的盖在眼上,在脸上投射出一片诱人暗影,唇上都是湿着,她无所谓的伸出舌尖舔一舔,无知者无畏的引.诱。

    郁珩的眸中翻涌着,在她闭上眼睛后,所有不堪的情绪全然不掩饰。

    他伸手摸上她一侧的脸颊,她不堪抖动两下,然后挣扎着想要躲开,又停住以一种予给予求的姿态面对着他。

    真乖啊,郁珩想。

    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幼态刺猬,将浑身的尖锐褪下,露出绵软的肚皮给人蹭,张开心扉后,就变成了纯白无害的小白兔。

    真像把人揉碎了化进骨血,让两人合为一体,永远在一起。

    他抚上她的腰拉近,抬起她的下颚低头探寻。

    虞岁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脑子昏沉着变成一团浆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然后脑子里唯一的一丝清明还是模模糊糊的想着顾淮景的那句话。

    喜欢一个人既痛苦又舒服,难道是这样?

    她浑浊着想。腰间又被掐了一下,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注,那个吻变得更深更粗暴,她被动的承受,正是情迷意乱的时候,虞岁桉耳边突然传进什么话。

    “这天儿也太冷了,咱们还得在和御花园值班。”

    有人!

    这个想法在瞬间唤回虞岁桉神志的清明,她挣扎着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像是以卵击石,这点力气在郁珩看来只不过是抓痒的毛毛雨。

    “反正也没什么人,咱还转吗?”

    声音越来越近,这一句竟像是隔着假山在与他们对话,虞岁桉万分肯定的,巡逻的人此时就靠在假山上说话。

    她的脸上泛起红晕,一阵羞耻的感觉登时爬上大脑,刚才那声郁珩听没听到虞岁桉不知道,但是现在离得这么近,他肯定听到了!

    她挣扎想要逃脱,那人却恶趣味的十指攀上她的双手,大咧咧将她摁着紧贴在墙壁上,她靠的及近,后背处嶙峋的石块被氅衣隔断,于是巡逻的人的话更加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

    “转不转的,反正这大冷天应该也没什么人。”

    虞岁桉的精神高度紧张,身体都绷直,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外边说话的那俩个人,然后舌尖一痛,与刚才不同的,这次鲜血的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不只是疼痛又或者是羞耻心作怪,虞岁桉刚才氤氲着的雾气迅速凝固,变化成水珠滴落下来,又被那人轻抚去。

    泪一流就止不住,大滴大滴的滚落,一直到外边巡逻的那俩人离去,到郁珩终于放开她,叫她消耗殆尽的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

    郁珩擦过她脸上的泪珠,哑着声线:“哭什么。”

    虞岁桉则是装死装包子,默默将脸埋进了衣领:“……”

    郁珩哑然失笑:“害羞?”

    虞岁桉:……

    我死了我现在是个蘑菇我什么都听不见。

    郁珩见她还不回话,蹙了蹙眉:“你再不说话我就又亲你了。”

    虞岁桉:……!

    她默默的将头抬起,刚哭过的眼睛泛着红肿,眼里满是对郁珩的控诉。

    太可爱了。

    郁珩将她一把拉进怀里:“其实……我没有讨厌你。”他开始顾自说起话,说完这句,感觉怀里那一团绵软一僵,他无声勾了勾唇角。

    “我也喜欢你。”

    怀中人变得更加僵硬,郁珩不管不顾,接着趁人之危趁火打劫:“我们刚才又亲了。”他说。

    郁珩等着,感觉到胸口处那颗毛茸茸的头,上下缓慢点了两下,然后就又装死,他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得寸进尺:“所以我们要试试吗。”

    虞岁桉继续装死。

    “在一起试一试。”

    ……

    郁珩终于问出这句话,心中忐忑跳跃的极快,现在连他也僵硬了起来。

    时间流逝,两人像被定格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郁珩感觉一颗心从天上直落到地上,怀中人终于有了动静。

    那人轻缓这一头埋进他的怀里,他一怔,然后腰侧传来异样,向下看去,两只纤细手臂已经无声挂在了他的腰间。

    无声的答案。

    作者有话说:

    虞岁桉(委屈脸哭戚戚):“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不想做舔狗,我们决裂吧。”

    郁珩(面无表情吧唧亲一口):现在那。

    虞岁桉(挣扎):“虽然……但是你……”

    郁珩(继续面无表情吧唧第二口):“别逼我继续。”

    虞岁桉:“…汪。”

    我(姨母笑):哈哈哈哈,给我上啊继续啊,我可以我真的可以哈哈哈啊。

    在此感谢出场人物——顾淮景先生为我亲爱的女鹅鹅子甜甜的恋爱做出的伟大贡献。

    顾淮景:“……就这?”

    好啦好啦,这一章到此结束,本来是想提前发的但是……你们懂的我太想让我女鹅鹅子在一起了,所以今天就算是一个福利章哈哈哈,小八千的章节快赶上我入v啦哈哈,总之希望大家喜欢啦啦啦。

    还有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孩子的预收文(哭哭)宝贝们喜欢的话可以点一点收藏吗。

    他尊滴一动不动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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