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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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鹿见青让她去找私教的,怎么就变成她打别人主意了？

    楚净撇撇嘴，刚要说话，鹿见青又抢着问：“你现在能跑几圈？”

    刚才还理直气壮,现在瞬间心虚起来，楚净眼睫一颤，低下头，小声道：“两圈。”

    鹿见青离开南城的时候，她就能跑两圈。

    这半个月过去,鹿见青回来了,她还是只能跑两圈。

    “这就是你说的每天都在努力坚持锻炼？”鹿见青显然也不怎么满意。

    楚净：“……”

    她确实坚持锻炼了,但是因为忙，也确实没有最开始那么热情，每天更多像是完成任务。

    “来。”好在鹿见青也没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站到以前做准备活动的地方,拉开架势,却没有马上动起来,而是道,“叫一声鹿教练。”

    楚净：“……”

    有必要入戏这么深吗？

    “任何事情，不做则罢,做了就要认真。”鹿见青煞有介事地说，“定位清楚自己的角色,有助于完成任务。”

    道理倒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楚净瞥了眼鹿见青严肃认真的表情,到底没“但是”下去,乖乖喊了一声：“鹿教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寻常的称呼，叫出来就带了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像是……在玩cosplay。

    鹿见青眸色暗了一瞬,不动声色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清清嗓子道：“好，开始吧。”

    说完就开始做准备活动。

    楚净急忙跟在他后边，认认真真活动起来。

    鹿见青今天还真颇有点教练的架势，以前他都只是在旁边带着她活动，最多嘴上提点几句注意事项，今天他连准备活动都要求颇严：“活动开，没到位……”

    偶尔还会直接上手帮她矫正姿势。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格的鹿见青，楚净恍惚中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他公司一名战战兢兢的小职员。

    活动结束，鹿见青在前面带路，让楚净跟着他跑。

    他速度比离开南城之前快了点，楚净莫名有压力，心里打着小九九，提议道：“要不，我还是另外找个私教吧？我保证，一定好好跟着教练训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的……你工作那么辛苦，还要给我当私教，也太累了，我实在不好意思。”

    几句话下来，已经有点小喘气了。

    鹿见青瞥她一眼：“鹿教练有没有和你说过，跑步时不要说话、要保存体力？”

    楚净：“……”

    莫名有点好笑，勉强忍住了。

    好吧，她闭嘴，等跑完步再说。

    不过，不得不承认，有人陪着，确实比自己一个人跑有意思。

    鹿见青一边观察着她的情况一边调整速度，两人很快就跑完第一圈。

    跑第二圈的时候，跑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一个扎着小揪揪的男人从旁边跑过，跟楚净打了个招呼：“今天好早啊。”

    “早。”楚净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鹿见青离开南城那段时间，第一天早上她出来碰到搭讪的还觉得尴尬，后来多跑几天，慢慢也就习惯了。有人跟她打招呼，也会回应两句。当然没礼貌的，她还是不会搭理。

    这个小揪揪男人挺有礼貌，每次都只问声早，一副文艺青年的范儿，她印象还不错。

    鹿见青闻声，扭头扫了一眼。

    那眼神不怎么客气，像狼在打量进入自己领地的敌人。

    文艺青年刚才还没意识到鹿见青跟楚净是一起的，这下反应挺快，“嗖”一下就蹿前边去了。

    鹿见青视线这才落到楚净脸上。

    楚净还以为他在警告自己不要说话，马上将嘴巴闭得紧紧的。还刻意抬了抬下巴，让他看到。

    这个举动让鹿见青嘴角弯了弯。

    然而，有时候就是巧，鹿见青都还没转回去，就看到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跑上前来，这次更热情：“嗨！楚楚！早上好！”

    鹿见青：“……”

    连小名都知道？

    楚净发现鹿见青脸色有点难看，没有回答，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跑自己的。

    那俩人觉得奇怪，反而慢了下来，其中看起来更年轻的一个盯着鹿见青仔细看看，好奇地问了句：“你……哥啊？”

    鹿见青莫名觉得，他停顿之前，是想问“你爸”的。

    他冷冷瞥了那小子一眼，说：“她老公。”

    年轻人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楚楚，你结婚了……”

    话还没说完，被看着年纪更大的那一个一把拽跑了。

    跑得挺快……鹿见青干脆不转身了，像之前那样，面朝着楚净，倒退着跑，问她：“你人缘挺好啊？”

    楚净还记得他的叮嘱，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她单独跑步这么多天，其实总共也就认识五个人。还有两个女孩，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来，遇到三个都男的。

    其实说认识都不准确，之前那个文艺青年就不说了，她根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是每天打个招呼而已。

    刚才这两个，还真不是跑步的时候认识的。

    有天早上，她出来跑步，在路上看到一只小猫被卡在路边的月季花丛里。那只小猫身上有伤，月季花丛刺又多，它挣扎不出来，“喵喵喵”地惨叫，听着怪可怜的。

    楚净就上前将它抱了出来，那只小猫伤在腿上，不能走，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看它身上干干净净，皮毛油光水滑，不像是流浪猫。她便坐在路边等，想着如果半个小时没人来认领，就将小猫带回家帮它处理伤口。结果不到十分钟，就等来了小猫的主人，便是刚才那对兄弟。

    他俩一看就很爱猫，对楚净感激不尽，不住道谢，还想请她吃饭。

    楚净拒绝半天，难免多聊了几句，很巧的是，那俩兄弟在一个大学读书，居然正是她的母校。

    这可真是难得的缘分，于是几人顺理成章交换了名字，跑步遇到也会聊上几句。

    但其实这两兄弟也不是每天都出来跑步，周末和节假日才能看到。

    所以鹿见青说她人缘好，还真谈不上。

    “刚才那俩还是大学生？”鹿见青没话找话说，“看着学生气有点重。”

    楚净点点头。

    “怎么不说话？”鹿见青得不到回应，又问。

    楚净脚步慢下来：“……不是你说的，跑步不要说话吗？”

    干什么要打自己的脸呢？

    “……”鹿见青明显被噎了一下，但他还是嘴硬道，“我又不累。”

    “我累。”楚净觉得他有点蛮不讲理，“你在问我问题。”

    鹿见青说：“你跑得太慢，我无聊，在自言自语。”

    楚净：“……”

    怎么感觉鹿见青这次回来，跟变了个人一样呢？

    好像变得有点……幼稚？

    不过，她并不讨厌，反而有点开心他这样跟她什么都说，哪怕是抬杠。

    以前鹿见青对她很好，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他沉稳可靠、绅士大度，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用怕……这当然很好，但也会让楚净觉得他们之间很有距离感，甚至偶尔会觉得不平等。

    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过了，鹿见青没有再没事找事，但也没转过身，始终背对着跑道，面向楚净。

    楚净不敢大意，生怕他摔了，一直盯着他背后。

    不知道是不是鹿见青的气场比较强大，还是两个人这样跑自然地独成一个世界，反正再也没人来打招呼。

    前几天楚净自己跑的时候还算轻松，今天速度更快，两圈跑完，她已经很累了。刚要坐下来休息，鹿见青又开口道：“今天争取跑三圈。”

    楚净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她没有心理准备，觉得很累。

    “不勉强，试试看。”鹿见青鼓励说，“实在不行就停下来，但我看你现在还有余力。”

    他也是为自己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楚净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继续跟着他跑。

    但确实是体力跟不上，跑到一半就不行了，差点摔一跤。

    好在鹿见青反应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半扶半抱地将人稳住了。

    楚净大口呼吸，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本能地将身体一歪，大部分重量都转移到鹿见青身上。

    鹿见青看出她在偷懒，嘴都张开了，话到嘴边又换了念头，将人朝自己怀里带了带，说：“那就走完后半圈。”

    楚净现在没力气，点头答应。

    两人慢吞吞往前走，这时候跑步的人多，虽然没人来打招呼，但时不时就有人转头看看他们。

    那些眼神好像在说，这到底是来跑步，还是来秀恩爱的？

    楚净缓过来后有点不好意思，主动往前跑了几步，实在跑不动再换成走，跑跑走走，总算是咬牙将第三圈坚持下来。

    回到起始点，做完拉伸，楚净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什么形象全都顾不上，只想原地躺下去睡一觉。

    “这么累？”鹿见青蹲在她面前问。

    楚净手背搭在眼睛上，挡住阳光，不想跟他说话：“你看我是装的吗？”

    “不是。”鹿见青老实道。

    “……”楚净顿了顿，不客气地怼他，“那你还问。”

    “好，算我错了。”鹿见青想了想，忽然转身，背对着他，“给你道个歉。”

    楚净没明白：“什么意思？”

    “要不要我背你回去？”鹿见青说。

    楚净一下瞪大眼睛：“啊？”

    鹿见青也不解释，只是道：“给你三秒钟时间思考，机会只此一次，鹿教练的特殊福利，过时不候。三，二……”

    才数了两个数，楚净一个鲤鱼打挺，动作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鹿见青背上。

    她现在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累”字，就是不想动，其他所有念头通通靠边站。

    管他呢，能省力不省是傻子。

    鹿见青被她扑得往前晃了下，但心情反而更好，轻笑一声，托着她的腿，将人背起来。

    他一站起身，楚净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有点尴尬——虽然鹿见青跑步相对她来说很轻松，但好歹也跑了几圈下来，身上还是出了点汗的；她自己就更夸张了，运动衣都湿了一大半。

    距离远一点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什么味道都能闻到。

    鹿见青身上只有微汗，只是气息略重，倒是不难闻。

    她身上的味儿可大了，应该很难闻吧？

    还有，昨天晚上那个梦里，他俩纠缠中，也是大汗淋漓。但梦里闻不到气味，现在这汗味跟昨晚的梦境融合在一起，忽然就连梦也格外生动起来，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楚净都不敢抬手臂，在他背上缩成一团。

    她尴尬到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姿势风险极大，鹿见青一用力，楚净身子后仰，差点就从他背上栽下去。

    “你累到手指都没力？”鹿见青觉得，幸好自己腰好，不然这一下可能两个人都会很惨。

    楚净也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抓住他肩膀。

    “你就不能抱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鹿见青还是忍不住回头，有点不满，“又不是没抱过。”

    楚净无奈，狠狠一闭眼，倏地伸出手，抱紧他的脖子。

    闻到就闻到吧，早死晚死都是死。

    鹿见青：“……你是想谋杀亲夫吧？”

    “不是鹿教练吗？”楚净本来挺尴尬，这时候却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出戏了。”

    鹿见青反而不说话了，慢悠悠往回走。

    楚净忽然就想起在北城那个晚上，鹿见青背着她走出小巷子，也是这样闲庭信步似的。

    那天晚上，楚净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急。

    现在，她的心跳好像也加快了。

    楚净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这算心动吗？

    她慢慢伏下头，抵在鹿见青肩膀上。

    可是，只有一次心动，应该不算喜欢吧？

    要几次心动，才算是喜欢？

    两人到家，阿姨刚好从花园摘花回来，见状愣了下，着急地问：“楚楚怎么了？”

    楚净尴尬得要疯，从鹿见青背上挣扎着落地，快步跑上楼去洗漱。

    走在楼梯上听见鹿见青带笑的声音：“没事，就是累着了。”

    然后是阿姨慈爱又满足的笑。

    楚净：“……”

    她磨磨蹭蹭，等鹿见青差不多吃完早餐才下楼。

    鹿见青像是知道她害羞，没有打趣她，临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说：“晚上去外面吃饭。”

    楚净以为是生意场上的饭局，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匆匆吃完早餐，楚净迅速回到卧室。

    晚上要出门，白天得尽量把工作完成。

    有了昨晚的经验教训，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门反锁。

    然后换上装备，开始配音。

    不知道是沉浸式配音带来的灵感，还是因为休息一天状态回来了，今天的录音特别顺利。中途收到北城医院发来的反馈信息，她都没仔细看。

    下午四点，丁晨来接楚净。

    楚净已经提前换好衣服，化了淡妆，上车时随口问了一句：“今晚鹿总请谁吃饭？”

    如果是生意上的伙伴，她可以提前查一查对方的信息，多一点了解，免得到饭局上一句嘴都插不上。

    谁知道丁晨一愣，回说：“不是请您吗？”

    楚净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我一个人？”

    “您和鹿总啊。”丁晨一脸疑惑。

    楚净明白了，但又更疑惑。

    鹿见青要单独请她吃饭？

    为什么？家里也只有他俩，有什么必要出来吃？

    鹿见青请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厨。

    环境很不错，独立的小院，门口围着长长的竹栅栏，里面还种了青菜，有一口手工井。

    外表看着朴素，进了屋子，装饰是低调奢华，不说那些精美的瓷器，就墙上随便的一幅画，楚净便认出是一位知名画家的真迹。

    这么高规格的地方，鹿见青到底要和她谈什么？

    楚净莫名有点慌。

    鹿见青定的包厢是“绿竹涟”。

    楚净一推开门，就有清风迎面扑来，还有淡淡的青竹味。

    “过来坐。”鹿见青已经先到了，非常绅士地起身替她拉开凳子。

    他今天早上出门时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这会儿却换成了一套灰色格子西装，比黑色多了层次，颜色也更显年轻。

    老实讲，穿在鹿见青身上是真帅，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两条腿更是又直又长。

    可楚净心里莫名有点慌，这么正式，到底要干什么？

    她坐下来，鹿见青马上替她倒好水。

    楚净接过来，喝了一口，不想猜来猜去，主动问道：“你要和我谈什么？”

    鹿见青调整了一下坐姿，说：“你转的钱，我收到。”

    “哦，我还忘记了。”楚净一拍脑袋，有点尴尬，“这两天忙着……有点忙，忘了给你说。”

    “没事。”鹿见青喝了口水，“你不愿意收那钱，我也能理解。”

    当初她跟他坦白的时候，就说过那些是他“给别的女人的彩礼”，她不能要。

    那时候他嘴上没说，心里却不免觉得，这女人多少有点矫情。

    现在喜欢上一个人才明白那种滋味：如果楚净现在拿准备送给别人的礼物来送给他，他一定会生气的。占有欲的表现，不仅仅在于一个人的身体，还包括她说的话、送的礼物、做的事情等等。

    楚净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不会收那笔钱，听到这话满意地点头。

    鹿见青转了转手里的杯子，问：“那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嗯？”楚净不明白，“什么意思？”

    “彩礼。”鹿见青说，“你把给你姐姐的彩礼退回来了，那你自己想要什么？”

    “要什么彩礼？我不要彩礼。”楚净有点好笑，“你这人有时候就是过分讲礼节了，我们又不是正经结婚，要什么彩礼……”

    “怎么就不是正经结婚了？”鹿见青不满。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净想想，改了说辞，“我们不是……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没必要，对吧？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哪里好意思拿你的钱？而且，我妈妈将楚家的家产分了一半给我，我自己现在也能挣钱养活自己，我要你的彩礼干嘛？”

    鹿见青对她的态度也不是太意外，瞥了眼旁边的公文包，转换话题：“我之前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配音。”

    楚净想到昨晚的事情，捂了下脸，有点不好意思：“我以前没什么机会出去玩嘛，只能自己在家里跟自己玩，就喜欢看电视看小说。可是我爸爸妈妈说，这些看多了影响视力，也不能多看。我唯一剩下的乐趣，就是听广播了。所以，从小就对声音感兴趣。”

    “喜欢听广播，怎么没去做个电台主持？”鹿见青之前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她的过去了，现在才发现，他了解的全是皮毛，还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的灵魂，好奇地问，“而是去学了配音？”

    “我一开始也是向往过电台主持的，就会读一些诗啊，课文啊什么的，偷偷去投稿。”楚净配音的事都没跟家人讲过，这些自然更加没讲过，说起来便有些停不住，“但是，你想电台节目又不可能在家里做，我不可能瞒住爸爸妈妈。当时电台有个导演，很喜欢我的声音。刚好他一个朋友在做配音，需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就录了一段，本来没抱希望，没想到人家竟然采用了。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好像也没那么废物，还是有点天赋的。”

    鹿见青知道以前孟总他们管她管得严，却没想到连这种事情都不让她做，看她的眼神满是心疼：“你一直很优秀。”

    “嗯，现在我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楚净早就不难过了，现在说起来，只觉得有趣，笑着道，“那之后我就有意识开始了解配音相关知识，不过小时候能配的不多，上大学后才开始大量配音的。”

    “我怎么没搜到你的作品？”鹿见青问，“你是不是用了艺名？”

    “你还去搜了？”楚净莫名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说，“要不，你就别问了……吧？”

    鹿见青有点好笑：“等你这部广播剧上市，我不还是一眼就能看到？”

    “你怎么知道是广播剧？”楚净都傻了。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看到了你摆在床边的剧本的名字。”鹿见青承认。

    楚净：“……”

    看她一张脸通红，睫毛轻轻发颤，鹿见青不忍心逗得太过火，岔开话题道：“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小说。”

    “那是我四五年前喜欢的。”楚净看他不追问艺名，松了口气，也着急转移话题，迫不及待地说，“当时年纪小，就爱这种风格，还拿……”

    说到一半，倏地住口。

    鹿见青听到“四五年前”，心里莫名一动，追问：“拿什么？”

    “拿现实人物当代餐。”楚净含糊道，鹿见青应该不懂“代餐”是什么意思吧？

    “当代餐？”鹿见青语气有点危险，“不会是将现实人物代入纸片人，将照片设计成手机壁纸之类吧？”

    楚净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因为见过类似的做法……还真有这事？”鹿见青咬了咬牙，“不怕你爸妈看到？”

    “我妈妈还真看到了。”楚净虽然有点奇怪，但绝对想不到他已经知道自己还拿过他的照片当手机壁纸，故作淡定地说，“她还追问我了，我没办法，只能告诉她我暗恋那个人，好在我妈没认出来……”

    鹿见青：“……”

    妈，您害苦我了。

    他一直觉得楚净暗恋他，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四五年前拿他照片当壁纸的事。

    现在看来，纯属乌龙一场，难怪昨晚推他下手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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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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