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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位大佬的疯狂迷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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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抱着柱子睡。”柏则铭委委屈屈的说, “我只是拒绝了你的一个要求,你不能判我一晚上的死刑啊。”

    林诀没搭理柏则铭,自顾自闭上眼睡觉去了。

    柏则铭等了半天, 也没等到林诀的回复,他叹了口气, 默默关上灯, 嘟囔道:“娶了个脾气大的美人。”

    林诀在面具中睁开眼:“系统,我脾气很大吗?”

    系统点点头:“也不是脾气大吧,就是小性子很多, 属于挺难伺候的那种人。”

    “我吗?”林诀简直以为系统说的是另一个人,他一直认为发脾气是最无用的行为, 所以他被人冒犯后从不会生气, 他只会笑眯眯的把对方搞得生不如死。在柏则铭身边, 他……居然是爱使小性子的人吗?

    系统在林诀肩膀上安慰性的跳了跳:“没关系的,柏则铭这种伴侣的确让人很容易使小性子,他心胸宽广、什么也不计较、还很强大,就算是伴侣脾气差点,他也根本不会计较, 所以你根本不用的担心的。”

    “我没有, 我不是。”林诀摘下面具, 准备摇醒柏则铭来证明自己没有使小性子。

    系统哭笑不得:“好了宿主,您要是把人家从睡梦中弄醒, 那不就更作了吗?其实当个小作精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谓的发小脾气不就是给别人添堵、把舒爽留给自己吗?宿主您心里积压了太多事情了, 若是能把这些发泄在柏则铭身上, 对您的身心也有好处的。”

    林诀看了系统一眼, 把自己身上的筒子也脱掉了:“我不需要别人帮我分担情绪, 也没人有这个资格。”

    林诀理了理睡衣,把睡得正香的柏则铭搂进怀里,柏则铭嫌热,下意识把林诀推开了。

    林诀再次怒上心头,脑子还没动,手就扇了柏则铭一巴掌,扇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貌似又作了。

    就在林诀盯着自己的手懊恼的时候,柏则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抓过林诀的手亲了一口,咕噜了一句:“睡觉,困死了。”

    然后林诀被柏则铭紧紧搂在了怀里。

    林诀在柏则铭怀里迷茫的睁着眼,耳边是柏则铭悠长的呼吸声。

    系统幸灾乐祸的说:“怎么样宿主?被宠着的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林诀瞪了系统一眼:“滚,好吗?”

    第二天一早,林诀醒来时柏则铭已经去晨练了,林诀默默的坐在床头,盘算着要不要分手这件小事。

    经过曾经的撕心裂肺和心如死灰,现在林诀的心态处于一种空茫的状态,他时而激烈的厌恶着一切、时而平静的像一片死海,并且常常认为一切都毫无意义。

    亲人的离世让他经常产生自己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的疑问,曾经经历的那些天灾、背叛、折磨也给他留下了难以治愈的悲观和阴郁。这样的心态并不适合谈恋爱。

    林诀的确会被柏则铭带给他的刺激和愉悦所吸引,可更多时候,他体会到的是萧索和荒谬。

    柏则铭也并不是个适合谈恋爱的男人,这一点林诀很清楚,柏则铭拥有从父亲那儿学来的对伴侣的体贴,可他打心底最在意的永远是权力,伴侣对他来说只是个生活调剂。

    思考后,林诀发现,他们俩这段关系完全是个错误。

    林诀做出决定后,柏则铭正好运动完回来,他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喜气洋洋的拿着个小册子坐到了林诀身边:“想什么呢?表情这么严肃?”

    林诀瞥了一眼柏则铭手里的册子,问道:“这是什么?”

    “哦,有个好消息。”柏则铭笑得活力十足,他总是这样充满干劲儿,自信又阳光,“这个世界上呢,有个叫密境的地方,是专门为培养年轻一代异能者设置的,我们每年都会进去训练一个月,然后进行为期一周的竞争。每年密境都会设置一个竞品,今年的竞品居然是珍贵的锻体术,这正是我需要的。”

    “嗯,恭喜你。”林决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林诀斟酌着该怎么商量分手的事儿,也许他就不该和柏则铭商量这件事。柏则铭对他的喜爱十分强势,不管他多想分手,柏则铭都一定不会同意的,于其费力商量,不如转身就走。

    “还有,密境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植物矿物,那些珍贵的都在这个册子里了,你随便挑自己喜欢的,我一定都给你带回来。”

    林诀勉强笑了一下:“好啊,谢谢。”

    柏则铭的电话响了起来,柏则铭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自己亲妈,他朝林诀说:“你先挑着,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走到花园里才接起电话。

    “小铭,这次去密境你还带助理过去吗?还是说,要带着林诀去?”

    柏则铭早就猜到是这个事情,他不太自在的回答道:“还是带小刘去,我以前去都是他伺候我,我用惯了。再说,那儿条件那么艰苦,我也舍不得林诀去吃苦。”

    “这……”柏则铭的妈妈犹疑的说,“可是一般有对象的异能者都会带着对象去啊,那儿不是有专门的家属区吗?其实条件也不算太艰苦,就算林诀不会做饭,不还有食堂吗?”

    柏则铭揉了揉鼻子,神色深沉:“不必了,我还是想带助理。”

    虽然他很稀罕林诀,但是一想到要和林诀度过一段艰难的训练时光,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能接受和林诀在任何风光的地方亲亲我我,也能送给林诀无数名贵的礼物,却无法接受和林诀挤在训练房中相对无言。

    况且林诀现在就对他嫌弃成这样,要是看见了他训练时的倒霉样儿,不定该怎么嫌弃他呢。

    柏则铭的妈妈说不过儿子,只能妥协道:“那好吧,进了密境就不能和外界联系了,你要提前和林诀解释到位。”

    “没事儿,他巴不得我不去烦他呢。”柏则铭小声吐槽了一句,挂掉了电话。

    柏则铭进屋,见林诀正叼着烟给妖妖梳毛,那本小册子被林诀扔在了一边,一看就是根本没认真看。

    柏则铭从背后搂住林诀的腰:“怎么?册子里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嗯。”林诀敷衍的应了一声,妖妖也懵懂的跟着叫唤了一声。

    柏则铭看着妖妖憨态可掬的大眼睛,笑着对林诀说:“你比妖妖更像一只猫。”

    林诀眼里,万物平等,这世界上就没什么他看的上眼的东西。柏则铭有时爱死了林诀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可有时又因此感觉很挫败。虽然他做事只凭自己的喜好,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可唯独面对林诀时,他不想只有自己喜欢林诀,他偶尔,也希望能得到林诀的认可。

    “林诀。”柏则铭的手放在了林诀的手背上,“你觉得我会赢得锻体术吗?”

    林诀漫不经心的回答:“不知道。”他统共只见过那么几个异能者,该怎么回答这么有难度的问题。

    柏则铭有点失落,他轻轻摩擦着林诀的手,又轻声问道:“那……我离开一个多月,你会想我吗?”

    “会。”林诀客观的回答道,不算失忆前那些事情,柏则铭算是他的初恋,怎么会那么容易忘掉?

    “哦,那我会尽早回来的。”柏则铭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有点得意的笑了。

    等柏则铭出发去密境后,林诀立刻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玉兔和圆盘紧紧的跟在林诀身后,林诀打算把他们带到一处偏远的森林中,然后趁机甩掉他们。

    玉兔苦着脸问:“林先生,您就算要出门散心,也不至于到这么危险的无人区散心吧。”

    圆盘负责开越野车,这路坑坑洼洼,他开车开得十分艰难:“对啊,这车眼看就要开不了了,我们不会还要下去步行吧。”

    林诀坐在后座闭目养神,他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要是你们不想去,我自己去也可以。”

    “不不不,我们也很喜欢领略森林中的自然光!”玉兔和圆盘连忙说道。

    林诀笑眯眯的点点头:“嗯,那就好。你们看,前面有座山。”

    玉兔和圆盘连忙附和道:“没错没错,那山好巍峨,真好看。”

    一回头,发现林诀已经消失了。

    玉兔:“……我以为他至少会等下车以后再跑。”

    圆盘:“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

    重获自由的林诀面无表情的往南边走,系统问道:“您不会真的要偷渡到边境外吧?这样您的生存条件可比在柏则铭身边差多了,这真的值得吗?”

    林诀没说话。

    系统继续说道:“柏则铭回来没见到您,一定会很失望吧。”

    林诀看着周围的青山绿水,不禁想到柏则铭生气时脸上的情态:“会吧,也许我会去夜袭他。”

    半夜爬到柏则铭窗口,把他吓个半死,想想都好笑。

    系统惊喜道:“您还打算回去看柏则铭吗?”

    林诀点点头:“我们只是不适合住在一起,偶尔见面还是可以的。”此生不见他也是舍不得的,不过柏则铭迟早会结婚的,他总这样也不合适,所以还是尽量不见面为好。

    林诀心情复杂,对于柏则铭,见面令他感到有负担,不见面又令他感到遗憾。他不知道自己将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他失去了获得快乐的能力。

    系统说五年后的他在为守卫人类而努力,可他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可以让自己鼓起那样强烈的勇气和意念。

    系统欢快的说:“只要您还在意柏则铭就好,我预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原本走向,如果您没穿进来,洛风止会在一个月前被柏则铭杀死,柏则铭则会死于这次密境试炼,所以,您要改变柏则铭的命运吗?”

    林诀愣了一下,系统能清晰的看见林诀的睫毛在微微颤抖,林诀缓缓转过头,看向系统:“你说……怎么会呢?他去过那么多次密境试炼,几乎次次都是胜利者,谁有那个本事杀死他?”

    系统解释道:“杀死他的不是异能者,是这次的竞品,乾坤锻体术不是来自本世界的产物,它藏在时空裂缝中,是那处险峻的裂缝杀死了柏则铭。”

    “这样啊。”林诀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个扫把星,为什么所有和他关系亲密的人都会不得善终?

    林诀不禁求助的看向系统:“系统,你们中转站有没有‘命格’这个说法,有没有人天生就会克死亲近的人?”

    此刻林诀眼眶发红,平日冷淡的棕色眼睛流露出几分令人心碎的脆弱,系统吓了一跳,它斟酌了一会儿,说道:“命格这个东西其实是有的,但不是人们那种迷信的说法,克亲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命格是没有的。”

    闻言,林诀稍微冷静了一点,可整个人还是笼罩在阴郁的气氛里。

    系统飞到林诀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所谓命格,不过是综合一个人的身体、心理素质和这个人的个人经历考量一个人的前途。有些人天生有大运道,他们具有强悍的意志力和纯洁的精神力,这样的人能抗住灾难的打击,能在时代乱流中坚守本心、保持善良,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天生的大英雄,这就是所谓的命格。”

    “就像拥有五年后记忆的宿主,当我见到那时的您时,就坚信您能做到任何事。”

    林诀讽刺一笑:“可是我任务失败了。”

    系统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说:“您失败的是我的任务,赢得的却是自己的人生,也许那时的您并不感觉自己失败了。”

    林诀整理了一下心情,说道:“行吧,你安慰我的这份情谊,我接受了。”

    系统连忙问:“那您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

    林诀叹了口气:“去救柏则铭。”

    ——

    几周后的深夜,柏则铭走在从训练场会宿舍的路上,整条路只有昏黄的路灯和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打开手机,发现下属给他发的信息还是千篇一律:没找到林诀。

    柏则铭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把手机关机,塞进口袋里。虽然他对林诀的喜爱一直霸道到不容拒绝,可其实他心里知道他和林诀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他只是有些不甘心,还有些……舍不得。

    柏则铭放好手机后抬起头,却发现前面路灯处似乎靠着一个人,那人体态修长,姿态闲散,可他仅仅是靠在那里,就有独属于自己的腔调,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可柏则铭的心跳却急促了起来:“……林诀?”

    “是你吗?”柏则铭不敢置信的快速跑了几步。

    林诀站直身体,把自己的围巾围到柏则铭身上:“怎么穿这么少?”

    柏则铭愣愣的握住林诀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林诀,直到很久后,他才敢确认,这个穿着浅色衣服站在路灯下等他的男人,真的是林诀。

    柏则铭手依旧紧紧的牵着林诀的手,凤眸却不去看林诀:“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要来这里?”

    “来看看你的倒霉样儿。”林诀双手叉兜走在了前面。

    柏则铭气得直磨牙,这男人又是这个死样子,总是这样若即若离,连在马路上和他牵手都做不到!

    柏则铭强行再次牵住林诀的手:“我不接受这个解释,我那么稀罕你,你却决绝的转身就走,你觉得对得起我吗?你知道我这些天找你找的多累吗?”

    “找我做什么,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林诀风轻云淡的说。

    柏则铭顿了一下,表情更加不爽了:“感情是这么谈的吗?还没怎么开始你就确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对你有冲动,我现在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我拼命缠着你,缠着缠着,说不定我们就有未来了。我这么努力,可你都做了什么?”

    林诀被逗笑了:“你果然是这么想的。”

    “笑什么笑。”柏则铭气得甩开了林诀的手,“看我被你迷的找不着北,你心里是不是很爽啊?”

    林诀凝视着柏则铭鲜活的脸,有点宠溺,又有点严厉的问:“哦?是吗?找不到北,却不带我来密境,小刘伺候你伺候的好吗?”

    “我……”柏则铭被林诀戳破心事,瞬间理不直,气也不壮了,“我想着……慢慢来嘛。”

    “嗯,原来如此,”林诀故作严肃的点点头,然后突然柔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柏则铭震惊的看向林诀,“你不会又是在逗我吧?”

    “我原本打算离开,可又有点舍不得。于是决定给我们一次机会,所以我就来这儿找你了,来试试我们到底可不可以有未来。”

    林诀缓缓回握住柏则铭的手,这次他们终于肩并肩、手拉手走在了无人的小路上。

    在柏则铭的童年里,他父母就是这样牵手走在前面,而他会在他们身后看着它们的背影,幻想着未来他也和自己的伴侣这样牵手一起走。

    那一刻,柏则铭内心深处被轻轻触动,柏则铭像是触电一点缩了缩手指,然后又坚定的拉住林诀的手,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之前你总是逗我,说同意我追你,可又对我爱答不理。这一次,你可不能再逗我了。”

    林诀温顺的答道:“好。”

    柏则铭见林诀这次对他的确比以前态度好不少,于是又得寸进尺道:“还有,以后在马路上,不许一个人在前面走,一定要和我牵手。”

    林诀顿了一下,笑眯眯的说:“这个要求好奇怪。”

    “你就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吧。”柏则铭恶狠狠的盯着林诀,显然对之前林诀在马路上撇下他的行为气得够呛。

    林诀无奈的点头:“好。”这么点小事,至于这么生气嘛。

    他们回到训练营的公寓,这公寓是复式的,虽然和柏则铭的豪宅没法比,但是条件也算是不错了。

    可柏则铭带着林诀回来后,却对这个公寓哪儿哪儿都不满意,他打给物业:“你们怎么回事?大冬天的暖气不知道烧得暖一点吗?”

    小刘是个中年男人,他看到林诀后很震惊:“老板娘?您怎么也来了?”

    柏则铭挂掉电话,对小刘说:“大惊小怪什么,他愿意来就来了呗。”

    小刘无措的说:“那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下什么班!你负责在家好好伺候他!”柏则铭帮林诀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小刘,“去做夜宵,要能暖人的食材。”

    “别担心,我不冷。”林诀哭笑不得的说。

    柏则铭把厚厚的睡袍披到林诀身上:“资料上明明说过你体寒的,你干嘛不承认?”柏则铭摸了摸林诀的手,果然很凉。

    林诀在脑海里问系统:“体寒是什么?”

    系统:“额……这个世界的人比较讲究,有些人比较怕冷,被称为体寒,冬天时需要特别关爱这些人,7334星系肯定是不会关注这些的。”

    林诀了然的笑了:“体寒穿衣服有什么用,就该多运动才对。”

    于是林诀把柏则铭按在墙上:“劳累了一天,是不是特别疲惫,需不需要媳妇儿的安慰?”

    柏则铭搂住林诀的腰,他都素了一个月了,对这种事也想得不行:“要不我先洗个澡,我这一身汗还没处理呢。”

    “一起洗。”

    林诀刚说完,就被柏则铭扛起来,俩人稀里糊涂的冲进了浴室,看柏则铭那猴急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攻呢。

    他们酣战到半夜,就在林诀打算再来一次时,柏则铭拒绝了他。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用来聊天。”柏则铭用被子把自己和林诀隔开,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林诀美好的身材,“不然你就跟来piao一样。”

    林诀想起自己以前就说过类似的话,他迟钝的感觉当时这么说有点过分:“对不起,我这么说不是认真的,而且我从不piao。”

    柏则铭被林诀严肃的样子逗笑了,他亲了一口林诀严肃的眼睛:“知道了,我的教授。”

    被柏则铭一提醒,林诀才想起来自己这具身体的职业是大学教授,貌似还是教艺术的。想不到像他这样的人,也能有教书育人的机会。

    “可惜明天比赛就要开始了,一旦开始比赛我就不能回来陪你了。”柏则铭遗憾的说。

    他们在密境训练一个月后,就会开始你死我活的竞争。

    “那……记得给我带回来那个幽蓝玫瑰花。”林诀说道,这是那本册子上画的花朵,他当时没怎么认真看,只记住了这一种。

    柏则铭肉眼可见的被鼓舞了:“原来你有看那个册子啊,我以为你都不稀罕呢。”

    林诀搂着柏则铭,认真的看着他鲜活的表情:“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我知道。”柏则铭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林诀,林诀现在注视着他的目光特别温柔,就像是他初见林诀时一样,那时的林诀也是那么宁静而温柔,那双棕色的眼睛像是两湾静海,神秘、浩瀚、柔和、美丽。

    “我后悔了,我还想做。”柏则铭心潮澎湃,他抱着林诀蹭来蹭去,以这种行为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愉悦和喜爱,“你为什么今天才来?我们就只有一晚可以相处,我好舍不得。”

    林诀低低的笑了:“对不起,我跑的太远了,意识到自己后悔后,就算日夜兼程,也走了很久才到这里。”

    柏则铭促狭的看着林诀:“你一定深深的意识到你离开后会想念我,不然你不会这么耐心的跟我说话。”

    “是吗?”林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当听到柏则铭可能会死这个消息后,他内心的确产生了许多情绪,可他自己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些情绪。

    “是啊,你是不是已经深深迷恋上我了?”柏则铭眯气眼睛,“我警告你,爱上我这样位高权重、冷漠孤高的男人可是需要付出很多痛苦的。”

    林诀被柏则铭‘与实物不附’的描述逗笑了,他捏住柏则铭的耳朵:“我也警告你,如果我发现你辜负我,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柏则铭悻悻的爬进林诀怀里,不甘心的嘟囔道:“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对我。”在别人眼里,他的确是‘位高权重,冷漠孤高’的男人来着,可是在林诀这儿,他就怎么也支愣不起来!

    黑夜里,他们拥抱着彼此,并且都在心里掂量着对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但是柏则铭很快就掂量不下去了,因为白天到了,柏则铭该走了,他才跟林诀腻歪了一晚,这对他来讲根本不够,他抱着林诀的腰,在林诀脖子上蹭来蹭去,心里又是不舍又是焦躁。

    “快去吧,别迟到。”林诀揉了揉柏则铭的头发,“我会在外面等你,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别,你别冻着,就在屋里等我就行。”柏则铭连忙拒绝。

    等柏则铭离开后,小刘端着一杯热牛奶来到林诀面前:“柏先生说,您每天都要喝。”

    林诀把牛奶喝掉,然后一掌劈在小刘后脖子处,小刘立刻就晕倒了。

    林诀把小刘绑住塞进柜子里,然后穿好装备,悄悄跟着柏则铭潜入了密境。

    由于异能者的感知能力远超常人,林诀只敢远远跟着,这一路,林诀也直观的见识到了柏则铭的实力。

    这里的异能者大部分都选择抱团,柏则铭带着他亲自带出来的团队一路高歌猛进,林诀眼看着柏则铭过五关占六将,一路杀进了大山深处,据说那个乾坤锻体术就藏在这里。

    这个山洞完全避光,伸手不见五指,柏则铭走的踉踉跄跄,这时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柏则铭一听声音就知道有会化风的异能者抢在了他前面,柏则铭咬牙切齿道:“该死的风系异能者!”

    “咳咳,头儿,我也是风系异能者。”柏则铭团队里有个人委屈的说。

    只有全部是为风系异能者的团队敢化风冲进去,像他们这种属性混杂的团队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敢轻易分开,风系异能者也只能憋屈的和伙伴一起慢慢走。

    “藤蔓系的呢?把藤蔓缠在大家腰上,避免大家走散了。”

    藤蔓系异能者伸出藤蔓,挨个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七……哎?怎么多一个?”

    “靠,你可别吓唬大家。”众人心里都毛毛的。

    林诀看着自己腰上的藤蔓,十分无语,他只是远远跟在他们身后,这藤蔓怎么对生命这么敏感,这么远也被缠上了!

    “可是真的有七个人!”藤蔓系异能者委屈的说,“头儿,你快生火看看还有谁!”

    柏则铭没好气的说:“要是能照明我早就照了,这洞邪门的很,用火焰或者手电筒都无法照明。”

    林诀叹了口气,拿出小刀,一刀切掉腰上的藤蔓。

    “嗷!”藤蔓系异能者惨叫了一声,“那个多出来的瘪三把我切了!”

    柏则铭皱起眉头:“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没有人回应他。

    众人只能在这种毛毛的心情中摸黑前行,越往前走石头越潮湿,石头上甚至生出了青苔,摸着很恶心。

    黑暗中,林诀微微侧了侧头,他听到了不妙的声音:“系统,这个世界的空间不太结实。”

    “还好吧。”系统说,“这个世界和你们7334星系接壤,你们那儿是全宇宙状况最乱的地方,连带着接壤处也很乱,所以这山洞里就藏着一处空间裂缝。据说,那乾坤锻体术就是从你们那儿流过来的。”

    “那你们中转站怎么不帮忙修补一下?”林诀他们星系的人对空间规则有很深的研究,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生活在一个那么乱套的星系里还没有灭绝的原因,此刻他看见有裂缝,就有种想补上的冲动。

    系统无奈的说:“我们站不负责管理空间,我们只管理往生者。”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还伴随着隐隐的雷电声。

    柏则铭骂道:“罗易峰这个混蛋,在这种地方还骑马,不知道这里是喀斯特地貌,脆皮的很!”

    “那也不至于一踩就碎吧。”罗易峰悠哉悠哉说,“现在冲进来的只有咱们俩,谁抢先谁就能拿到锻体术,你确定你还要和队友捆在一起,像乌龟一样爬进去吗?”

    柏则铭不屑的笑了两声:“那你就想得太美了,刚才已经有风系异能者进去了,如果你要是那么着急,那就赶紧去追他吧。”

    罗易峰听了这话,居然真的冲了进去,马蹄声带起一阵回音。

    “好家伙,他还真一个人冲进去了。”柏则铭无奈道,“这么大人了脾气还是这么冲动。”

    “头儿,我听到有不妙的声音。”藤蔓系异能者惊慌的说,“这山洞好像真的要塌。”

    藤蔓系异能者话音刚落,巨大的轰鸣响起,山体剧烈运动,岩石成块状砸下。

    “土系异能者防御!”

    土盾把异能者们罩在了身下,勉强抵挡了巨石的冲击。山体飞速向内挤压,眼看着就要把他们埋在里面了。

    林诀从角落里冲出来,一把拉住柏则铭:“跟我走!”

    林诀找准一道刚裂出来的缝隙冲了进去,根据他的观察,从这儿走应该能出去。

    柏则铭听到熟悉的声音,来不及吃惊,立刻就跟着林诀跑,他身后和他绑着的队友就跟拔豆一样全部被拉了出来。

    “好家伙。”林诀明明只打算拉一个人,结果拉了一串人,顿时压力巨增。

    眼看着裂缝快和上了,林诀搂住柏则铭,双腿发力,直接跳了进去。

    柏则铭感觉自己似乎被扛了起来,那温热有力的怀抱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而他身后的队友也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托着走,有些队友被石头绊倒了,只能摩擦着被藤蔓拉着跑。

    ‘轰!’,裂缝合上了,此时林诀已经抱着柏则铭来到了一处更宽敞稳定的空间,他单膝跪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问:“都进来了吗?”

    柏则铭扶着林诀帮他顺气:“都报数!”

    “一!二!……四!”

    “头儿,少了一个人!”

    柏则铭感到一阵惊慌,但是他勉强平静的问:“少了谁?”若是有人留在了原来那个地方,那大概会被石头挤压致死。

    “头儿,有个家伙被拖进来的时候脑袋碰石头上了,现在正昏迷,所以没报数,但身体其他部件是齐全的。”

    柏则铭松了口气,心中对林诀的力量更加佩服了,这男人太靠谱了,他的队员摔倒了,居然被这个男人愣是拽了进来。

    林诀急促的喘着气,有点缓不过来,他这具身体太柔弱了,经受不住那么剧烈的力量爆发,现在他多处肌肉拉伤,内脏都在隐隐作痛。

    “哪里难受。”柏则铭在黑暗中看不见林诀的脸,但听着林诀的喘息声就心疼的够呛,他轻轻的摸着林诀的后背,罕见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怎么做能让你舒服点。”听着林诀的喘息半天平复不下来,柏则铭害怕了起来,他这辈子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这窝心的情感简直如同在生生割肉。

    这里条件这么差,要是林诀真的有什么问题,他该怎么办?他能拿什么救林诀?

    某个瞬间,柏则铭甚至后悔来到这里。要是他乖乖在家陪林诀逛花园多好,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为了个傻bi功法来这儿受罪?

    尽管在柏则铭变强的路上遭遇过很多挫折,可这是他第一次为此感到后悔。

    这一刻,柏则铭强硬的心脏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许多曾经不懂的柔软情感争相涌出,伴随着涌出的还有他炽热无助的泪水。

    “别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林诀能感觉到柏则铭在哭,这把他吓了一跳,他连喘气都顾不上了,连忙伸手帮柏则铭擦眼泪。

    “你手流血了。”柏则铭的声音在颤抖,他握住林诀的手,不知所措的说。

    “你的也在流血。”林诀被柏则铭无助的小模样逗笑了,可惜这里太黑,他看不见柏则铭现在的窝囊样儿。

    他俩的手刚才都拼命拉过藤蔓,此刻都血肉模糊,俩人看上去都挺惨的。

    柏则铭的下属小心翼翼的问:“头儿,救了我们的大佬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柏则铭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他叫林诀,是我的……爱人。”

    “嗯,我是他媳妇儿。”林诀笑眯眯的说。

    “那我们称呼您什么?嫂子?”

    柏则铭出声道:“叫他诀哥就好。”

    下属们立刻就开始诀哥长诀哥短的,不停的感谢林诀的救命之恩。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恢复体力,然后保护林诀安全出去。”柏则铭不耐烦的说。

    下属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诀疑惑的看向柏则铭,凑到柏则铭耳边小声问:“你不是还要得到锻体术吗?”

    “先活着出去再说吧。”柏则铭哪儿敢带着林诀往这么危险的山体里钻呢,丢下林诀自己去就更不可能了,他必须亲自护着林诀出去才能放心。

    “要是今天我不在,你一定会继续找锻体术。”林诀肯定的说。

    “谁说的?你不在我就不要命了吗?”柏则铭否认道。

    “我不信。”林诀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要是柏则铭真的遇到点困难就放弃的话,那他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我爸也早早就退出异能者界了,我们柏家的男人一向没什么事业心的!”

    听到这儿,柏则铭的犯二下属插嘴道:“就是就是,柏叔叔也是为了阿姨退出的异能界!”

    柏则铭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话这么多?什么叫为了我妈退出异能界?”

    另一个下属附和道:“就是就是,分明是因为阿姨太强悍了,所以叔叔不用在异能界拼命,只需要在家做后勤工作就好。”

    柏则铭无语的捂住脸。

    林诀戳了戳柏则铭:“去找锻体术吧。”

    柏则铭沉默了一会儿,有点哀求的说:“你别劝我了。”

    “别因为我放弃自己的理想,你这么做,我们走不远的。”林诀柔声说。

    柏则铭无措的揉着头发:“为什么?这样也走不远,那样也走不远,你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顾虑?我们难道就不能不顾一切的黏在一起吗?就不能不管发生什么、经历什么,不管在一起有多难磨合,都一定要在一起吗?”

    林诀无奈道:“你别任性。”

    “我没任性!”柏则铭红着眼眶看向林诀,可惜他并不能看清林诀脸上的表情,所以不知道林诀是不是又露出了冷漠的神色,“你说让我不要放弃理想,可是如果我们继续往里走,你很有可能会受伤你知道吗?你知道普通人受伤是很难好的吧?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啊?你让我怎么办?”

    “林诀……”柏则铭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讨厌你总是冷漠的神情,讨厌你抓不住的背影,更讨厌你以身犯险!你说我不敢带你来陪我训练,我的确不敢!我把你放在豪宅里像供菩萨一样供着,你都不愿意多跟我说句话,要是把你带这儿来了,我该拿什么讨好你?

    你总是这样,稍有不对就要分开,你叫我怎么敢接近你?我是喜欢你,可是我又怎么敢喜欢你?”

    林诀沉默的坐在黑暗里,心脏却随着柏则铭的控诉震颤,他喉咙干涩,说不出一句回应的话,只能看着眼前的黑暗,不知所措的听着。

    柏则铭吸了口气,轻声说:“我以为你能给我的最大痛苦,就是在我发现,即使你践踏我底线我也舍不得伤害你的时候,虽然有时候有点不甘心,可是我也接受了这一切,接受了我这辈子都被你拿捏的死死的这个事实。

    可是你怎么能单枪匹马的跑到这个地方?你以为你把我和队友救出来的样子很帅吗?你以为你让我追求理想的行为很感人吗?你怎么能带给我这么多痛苦,我恨死你了!我恨你!”

    柏则铭泪眼朦胧的盯着黑暗中林诀的身影,把这些天潜藏在心里汹涌的情感和愤怒全部发泄了出来。

    眼前这个男人给过他无与伦比的惊艳、至高无上的快感和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憋屈。

    他压抑又复杂情感终于在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受伤后爆发了,他心里清楚,他嘴上说的有多恨,心里就有多爱。

    在训练营分别的那晚,他还企图计算出林诀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可在山洞中相遇的瞬间,那些计算结果全部分崩离析。所有理性褪去,留下的只剩下对林诀若即若离的怨怼和对林诀安危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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