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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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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月影, 朕比你更饿!朕饿了数月了。”他明晃晃地告诉她。

    元景行专挑她不爱听的说,“记不记得朕有次将你抱到御案上?”

    语气轻而淡,却透着无边的暧昧。他简直恬不知耻!

    即使迟钝如她, 也轻易回想起那时的情形, 当时御案上的笔具奏折落了一地。

    时月影在这般的压迫下转过身,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 “臣妾统统都不记得了, 陛下非要臣妾想起来, 臣妾头疼。”

    他的脸色已经阴暗到了极致。她说完这句才看仔细, 气势没来由的矮了下去,企图侧身离开屏风。

    元景行不叫她如愿, 轻轻地捏住了皓腕, 抿着薄唇不言语。

    下一瞬他倾身,侧首避开小巧的鼻尖, 印在她唇上,并非蜻蜓点水, 很快就品到了那碗汤药的苦涩。

    ......

    “时月影你知不知道?你从前很抗拒朕的亲近。”

    每月初一的夜里她都陷在极度的恐惧中, 明明他温柔耐心,她依旧那般,需要哄很久很久。

    铁臂抱起她,元景行细细轻吻, 一边在她耳边用蛊惑的声音说话。

    “可是失忆后的你不同。”

    她蜷缩在宽阔胸膛前, 身后是墙。

    虽说是江南的初冬时节,天已经冷到行宫前的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不冷, 反而额间已经沁了薄汗。

    “失忆后的你, 轻易就会接纳朕, 会主动抱着朕。”他在她耳边叙述。此间的区别, 他品咂得出来。

    玉臂就在此时环到了他颈后,时月影告诉自己放松。

    这个男人实在强势霸道。

    数月不曾亲近过她,纵然她什么勾引手段都没有,一抹腰,就足够要了他的命。

    晌午的时光倾付于白玉屏风与美人榻上。

    他再铁石心肠,再霸道强势也好,还是得放下君王的身段哄她,在这种事上总是他低她一等,谁叫他稀罕她呢。

    ***

    云消雨散。时月影失魂搬陷在椅榻一角,指尖抵着唇,气息渐稳。明明极寒的天儿,额间汗湿的额发贴着瓷白的雪肌。

    元景行附在她耳边,“你是朕的妻子,随你怎么闹都行,你不愿想起任何事情朕也不会再逼你,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但是时月影,有一点你要记着,朕才是你最亲的人,什么御医、什么侍卫、什么太子,他们统统都不是。”

    时月影被他欺负狠了,腹诽道她娘亲才是她最亲的人。

    鼻尖很红,揪着薄毯挡在身前,继续控诉道,“这种不堪的事,不想起来也罢,陛下何必字字句句地提醒!”

    皇帝正捡她的裙裳,放到她手边。

    她认为这种事不堪?

    “朕从不觉得这些事不堪,朕喜欢得很!”咬字很重,“皇后不是说喝药见效慢么?这种方式或许能叫你想起什么。而且皇后方才不也很欢乐么?”

    恬不知耻,她泪眼瞪他,揪起手边的衣裳,恨恨地往地上扔,拒绝了皇帝的好意。

    元景行睨了一眼地上的茶色三褶裙,眉宇间聚起一股子戾气,“行啊,是你自己扔的,那就一整日都别着衣裳了。”

    粗鄙地将裙裳踢开,大刀阔斧地在时月影身边坐下。

    她青丝披散肩身,只着了一件小衣,缩在木塌角落,揪紧薄毯,一节雪白小腿遮在毯子边缘。

    下颌抵着膝,眼神倔强地往左侧看去,行宫的寝殿是未央宫的两倍之大,衣柜立在遥远的东墙之下。

    “陛下踢脏了臣妾的衣裳,请去帮臣妾取一身新的衣裳。”语气里丝毫不含一丝哀求,反而堂堂正正,有理有据。

    这话是元景行料想不到的,他扭头看了她一眼,“皇后厉害了,敢对朕颐指气使?”

    她从前虽然也气人,但表面上可是装得跟小白兔似的乖顺。

    “皇上去不去?”一双美目看着他,润眸哀怨语气不善,但软糯的声音令气势稍减。

    他冒着邪气的眼神回敬她。

    时月影再次陷入木榻的软绵抱枕之中。

    殿外天寒地冻,她青丝披散,雪肩隐约可见。大病初愈,这样下去是要受寒的。

    元景行咬了咬牙,起身步向衣柜,驾轻就熟地挑了身衣裳,过来直接向她怀里,只是力道用得太过,直接盖到她头上,将她的眸光遮了个干净。

    “???”

    时月影难以置信他竟然如此粗鲁,腹诽着将衣裳从头顶扯下来,揉了揉发。

    揪在身前的毯子缓缓下落,纤腰没于薄毯,青丝披散肩身。

    即使才做过最亲密之事,如此看她慢条斯理地穿戴也赏心悦目,更准确地来说,是说抓心挠肺。

    “后山有温泉,先皇在世时曾命人多番改造,砌石池盖竹棚,野趣十足,下午朕带你去?”

    “臣妾不想去。”她轻轻柔柔回道。

    行宫所在的位置山峦重叠,通往城镇的路又修得宽阔平整,在长廊下放眼望去,所见之处皆为皇家土地。

    下午时月影在小宫女们的带领下自行去了后山游玩。

    宫女们滔滔不绝地同时月影讲述,“山上修有鹿园,山里的鹿来去自如,这个时节时常会有鹿来园子里觅食,夜里就在园子的草棚下避寒。”

    “听说山上有温泉?”时月影心里蠢蠢欲动。

    难怪姑母当年跟着先帝来过江南行宫居住数月之后始终念念不忘,在这住着可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行宫的宫女们见皇后年轻,生得貌美,又平易近人,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温泉有美肤驱寒之效,皇后娘娘想泡温泉么?”宫女们说到这里两眼放光,“奴婢们带皇后去。”

    “一道去吧。”时月影神采飞扬,提着裙摆上了石阶。

    方才但听元景行说起时,她只当是几个小池子。等亲眼见到,时月影不禁感叹,不愧是精于享乐的先帝。

    他命能工巧匠在山顶最高处用玉石砌了个圆池,引入温泉水,四周设有极易拆卸的竹棚竹墙,如此寒冬便可坐在池子里纵览群山美景,依着山势往下又设了大大小小十数个池子,简直美轮美奂,恍若瑶池仙境。

    一个人泡温泉实在没意思,时月影命小宫女们一道入池。

    嬉戏之后匍在浴池边缘眺望远方,不敢想象再过些时日,在雪天泡温泉,饮着温酒吃着果子又是何等惬意。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时月影才穿戴整齐,在宫女们的簇拥下,心满意足地缓缓往山下去。

    时月影进鹿园,遇见了正在喂鹿的元清,她便屏退宫女,安心与元清说起话来。

    原来她逃走之后,皇帝从皇城调了数百个暗卫将苏州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派人去往金陵搜索她的踪迹,而后惊动江南官员往外搜查。

    “皇帝没有怀疑过你吧?”

    “皇后放心,皇上并没有起疑。”

    时月影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元清她离开之后的遭遇。

    “倘若将来你当了皇帝,你会如何处置那整个寨子的人?”

    “自然是招安。”元清毫不犹豫道,“我朝律法规定,这些打劫过往船只的匪徒通通处以绞刑,可是若本着治理彤城为目的,这一条便不适用,因为彤城地处偏远,缺壮劳力,解决彤城人的温饱自然是先重农耕。不如留他们一命,留他们在彤城做苦役,再者就是寨子里的孩童,古语有云,先温饱而后知礼义......”

    元清说得头头是道,时月影听得认真。

    一直到附近传来一阵欢呼声音,她不禁被吸引过去。

    鹿园附近就是马场,小宫女们齐刷刷地围在木栏边,一个个仰头看着马场里的情形。

    尘土飞扬起来,听说此处马场里圈着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但是小宫女们也不至于痴迷至此吧?

    时月影好奇地走近。

    霎时间,英姿飒爽的身影映入眼帘,原来小宫女们看的不是汗血宝马,而是正在马场里策马狂奔的元景行。

    那是匹通体金色的大宛宝马,正矫健地绕着马场狂奔,几次三番想将人颠下去。

    元景行一身黑色劲衣,跨坐马鞍,紧紧揪着缰绳不松手。

    并非骑马,而是在驯马,看得周围的人揪心不已,心脏也跟着马匹上下狂颠。

    未过多时,这匹汗血宝马便臣服于元景行,乖乖地当了他的坐骑。

    元景行抬手拍了怕马首,侧眸朝这栏杆这儿看了过来,视线落在已经围观了片刻的时月影身上。

    夕阳西下,粉霞满天。

    马奴们当皇帝已经尽兴,准备进马场牵马入厩。皇帝拉起缰绳,调转回头,扬起马鞭朝着马场另外一头奔去。

    霎时间,元景行控制着大马高高地飞跃过一根栏杆,动作潇洒,全然没一点儿拖泥带水。

    这一幕令栏杆边的马奴与宫女情不自禁发出惊叹。

    马蹄落地之后,元景行再次放慢速度,恍若不经意间又朝着这儿看了一眼,意味深长。

    时月影拨开额边地发丝,扶着马场栏杆静静地看回去。

    他在同她炫耀呢。

    旁人看不出来,她看出来了。

    马场之中有三根横在半空的杆子,方才跳得是最矮的那根。

    她以眼神示意,无声地问他敢不敢跳过最高的根杆子。

    下一瞬元景行便拉着缰绳掉转方向,眼眸里蓄着掩不尽的傲气。

    “陛下,这马是才驯服的大宛野马,最高的那根杆子可跳不过啊。”马棚之下,有数位马奴跪下进言,倘若皇帝因此受伤,他们必定会受牵连。

    “陛下请三思!”

    “陛下请三思!”

    元景行充耳不闻,扬起马鞭,控着缰绳催身下这匹被他驯服的马匹朝着杆子怒奔开来。

    一跃而起,马蹄声阵阵,扬起马场的沙土,凌空险过杆子。

    磅礴的气势引起宫人马奴们的再一次惊呼。

    最后元景行攥着缰绳稳稳落地。

    小跑后拉着马首回转过身,眼神肆无忌惮地投向她这里。

    时月影失笑,双手揪着几乎到她肩高的马场栏杆,与其他小宫女一般,远远地瞧着他。

    山间微风吹得鬓边发丝微扬,她抬手按轻轻按住。

    马奴们见皇帝兴致正高,便不再敢再打扰。

    “皇后不在的这段时日,我除了读书,也学会骑马了。”元清从边上的鹿园过来了。

    “真的?你自己学的?”

    “唔,侍卫们不敢教,马奴们也不敢,我自己上马学的。”

    皇帝曾训斥元清说他十三岁了还不会骑马,妄为皇室子弟。

    “皇后看那匹马、”元清抬手指了指马厩里那通体黑色的骏马,“他极为温顺,皇后若想学骑马,必定要用那一匹。”

    时月影点头记下了,之后的话题就全绕着元清是如何学马的,那匹黑马究竟有多乖上去了。

    却不知马场里还在骑马的男人已经朝她这儿看了数次。

    每一次,眼神都更阴狠几分。

    直到马场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元景行才回过神。

    原本只皇帝独自一人的马场里,多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身着红袄骑在马上,裙钗飞扬,挥起马鞭,英姿飒爽。

    她的那匹马通体雪白,在众人瞩目之下,高高地越过了那根最高的杆子。

    所有人不禁为之鼓掌欢呼。

    这女子在公然挑衅皇帝,时月影觉得格外有意思。

    元景行的视线回转,看向了这个突然冲进马场的女子。二人骑在马上,遥遥对望,或者说对峙着。

    不可否认,这红袄女子从杆上跃起的高度更高,姿势更加优雅,气势更盛。她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元景行。

    作者有话说:

    老婆老婆看我新买的跑车,老婆老婆,我飞一个给你看,飞那个更高的杆子,老婆你看好吧!!老婆你去哪里?老婆为什么去看那辆破车,老婆看看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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