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听到霍书杭的话, 程知强忍嘴角的抽搐感，迎合着他点头。

    而看到程知有在回应自己的话之后，霍书杭就越说越来劲了。

    “那个女孩子还挺高的, 有一米七五往上的样子。”

    “这么一想的话，宋老师的女朋友岂不就是又高又好看的大美女？”

    “哇，我真想看看能入得了宋老师眼的女孩子长什么样…”

    而被霍书杭一口一个女孩子, 所谓宋柏意“女朋友”的程知。

    他现在正站在霍书杭的面前, 已经满头黑线了。

    程知张了张嘴，一时半会不知道竟说什么好。

    “你…”

    突然被程知打断的霍书杭微微歪了一下头, 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写着单纯, “我怎么了？”

    看霍书杭这副样子，程知相信了他确实没有在撒谎, 便摆摆手说道。

    “没事。”

    你要不下了节目之后去看看眼科吧，我请客。

    霍书杭见程知好像一副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样子，轻轻地皱了皱眉。

    然后不悦对着程知说道。

    “没骗你, 我刚刚真的看到了。宋老师的女朋友真的是大美女啊！你是不相信宋老师的眼光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光？！”

    被霍书杭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大声质问，程知强忍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欲望, 扶着自己的额头回答他。

    “我没有不相信宋老师的眼光啊。”

    我是不相信你的眼神。

    说完，程知又默默地在自己心里掂量了一下，下节目之后除了付霍书杭去看眼科的医药费之外, 估计还得增加一笔去心血管内科的费用。

    他觉得霍书杭霍书杭除了眼神不好之外, 多少还有点缺心眼了。

    程知现在不太想和霍书杭继续谈论“宋柏意的女朋友究竟是不是大美女呢？”这个话题了。

    所以程知摆摆手，提前在霍书杭继续说下去之前就开口打断了他。

    “现在先训练吧，别说这个了。”

    “宋老师的对象长什么样，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还是不要私下讨论导师的隐私比较好。”

    听到程知婉拒了自己的八卦邀请, 霍书杭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点点头, 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于是下一秒，他就把话题转到了程知身上。

    “你怎么昨天晚上都没回宿舍？散个步散一个晚上？而且上午也没看到你…我们的动作都排的差不多了，就差你的位置了。”

    程知面对霍书杭这一连串如炮弹一样的丢出来的问题，敛了敛心中的情绪。

    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向霍书杭，抛出了一早就在自己心里打好的草稿。

    “我昨天晚上出去转了两圈之后就回练习室了，结果训练到太晚忘记了门禁，就在练习室里待了一个晚上。”

    等到程知说完，霍书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今天早上怎么没在练习室看到你？”

    程知继续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因为昨天晚上练习室冷，我早上感冒了，所以就去医务室待了一个上午。”

    这次程知的瞎话环环相扣逻辑严谨并且符合实际情况，让霍书杭挑不出半点毛病。

    所以霍书杭听完只能点点头，然后哦了一声。

    “那你得多注意身体啊，不然老生病很耽误进度的。我们的舞蹈动作都排练的差不多了，你自己再抓紧时间练一下然后赶上来吧。”

    程知不自然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嗯，会的。”

    方乔被退赛的事，霍书杭应该不知道。

    而他们队现在少一个人，所以所谓已经排好的舞蹈进度，应该是要全部推翻重来的…

    就这样，程知看向霍书杭的眼神里带了点同情。

    为了避免让面前的人受到连环打击，程知决定先别这么快让他那么快接受到现实比较好。

    待会等他们队伍其他人到齐，工作人员应该会说明清楚的。

    群体攻击带来的伤害，应该没有个体攻击带来的伤害要重。

    最起码待会会有人陪霍书杭一起嚎。

    就这样想着，程知先应下霍书杭的话，然后就到练习室的一角拿着平板开始研究四人舞蹈应该怎么编排了。

    因为少了一个人的原因，那么方乔的歌词部分就多出来了。

    另外还有走位方面和每个人的part都会有所改动和增加，但是舞蹈动作上应该是没什么很大的改动。

    程知在一旁抱着平板默默地在心里打了一遍他们四个人的走位和分part初版之后。

    另外两个队友也都相继地回到了练习室，准备开始训练。

    宁朦抬头看了看练习室前挂着的时钟开口问道：“怎么我们队，每次到排练的时候都会少人呢…”

    他双唇紧抿，表现出了一副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开口问道其他人。

    “离开始训练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方乔他人呢？你们刚刚从宿舍过来这边的时候看到方乔了嘛？”

    霍书杭摇摇头，“我没看到他，今天我出来的早，当时你们都在床上休息，我也不知道方乔有没有回宿舍。”

    许曦回忆了一下刚刚离开宿舍的细节，然后回答宁朦道：“我是最后一个走的，锁门前还确认了一遍宿舍没人才来。我以为方乔和你们一样，早就来练习室开始练习了啊…”

    “怎么会这样。”宁朦皱了皱自己的眉毛，脸上的表情逐渐不满，“程知跟上了训练进度，今天下午本来是能合舞的，结果又要少一个人了吗…”

    还没等宁朦说抱怨完，练习室的门就被人给敲开了。

    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一个女孩就探了个身体进来，然后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她就开口通知道。

    “事发突然，具体情况比较复杂我就不细说了，你们队的方乔刚刚已经被退赛了。”

    “因为其他选手都有自己的队伍了，所以现在没有别的选手可以补上来，所以需要你们临时把原来的五人编舞换成四人编舞。”

    “大概事情就是这样了。你们加油吧~过三个小时之后会有导师来进行指导的，动作还有走位什么的就麻烦你们开始根据具体情况改动一下吧。”

    又接着说了几句鼓励性质的话之后，那女孩便欠了欠身，然后抱着资料就离开了练习室。

    在那女孩走了之后，练习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而听到自己的队友被退赛的消息后，除了程知之外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

    良久，宁朦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

    “离我们上台表演的时间，还有多久？”

    霍书杭掰着手指回答他，“我们后天就要上台了，所以不多不少，正好一天半。”

    “……”

    听到霍书杭的回答之后，宁朦叹了口气，然后和队员们一样，默默接受了要开始重新编舞的现实。

    “一天半的时间，我们抓紧一下应该来得及。”

    就这样，为期一天半。

    四人版的《spark》编舞训练，从现在正式开始了。

    在队里没了方乔之后，程知训练的效率和积极性都翻了不止个倍。

    原来的编舞和走位程知一早就烂熟于心了，于是他拿着平板，飞速地就和其他人把要改动的走位、还有歌词分patr部分要调整的地方全部都和其他三个队友说了一遍。

    霍书杭惊叹于他的效率，然后开口问道。

    “你这什么速度啊？不会一早就知道方乔会被退赛，所以就偷偷地准备了两份编舞吧？”

    程知心虚地哈哈两声，自动忽视了霍书杭前面的那句话，然后解释道：“怎么会呢…我哪有时间准备两份编舞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只是因为我想改动的地方并没有很多，所以稍微顺了一下之后很快地就编完了。”

    “这样啊…”霍书杭也只是随一问，也并没有把程知的话放在心上。

    然后他点了点头，开始继续和队友们讨论接下来的动作了。

    不到半个小时，经过一阵商量之后。

    大家全部都接受了程知对舞蹈的改编方案。

    他们四个人的执行力都很强，在改编方案敲定下来了之后，就飞速地开始排走位练动作了。

    因为舞蹈动作基本没什么改动，发生变化的地方全部都是一些走位和分part。

    所以压力其实没有很大，大家稍微把新走位记一记，再把方乔的part分一下，基本上就没什么很大的问题了。

    程知依旧是c位，但是他在编舞的时候，把方乔的part全部都揉碎，然后再分给了其他三个队友，自己楞是一秒都没多要。

    程知这么做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因为，程知编舞的时候，多多少少也带了点个人情绪在里面。

    他不是那种会因为一个人就讨厌或者喜欢上一首歌的性格。

    但是碍于程知心里实在是有点膈应方乔那个人，所以他下意识地就不想跳方乔跳过的part。

    嗯，真的一秒都不想，白送的那种也不要。

    而另外一个是因为，程知之前就因为身体和其他各种原因，缺席了不少时间的集体训练。他心里很清楚在这种集体训练的时候，少一个队友有多难办。

    所以他刚刚在给大家分part的时候，也多少是带着点愧疚的心情的。

    除了把方乔的部分分给大家之外，程知也默默地让出了点自己的part给其他三个队友。

    《spark》的新编舞，在他们四个人的讨论下，很快地完成了。

    四个人依照新的走位和分part对着镜子练了几遍之后，感觉效果很不错。

    很快，大家一开始心里因为少了一个队友，所以需要重新编舞的郁闷心情就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对新编舞的满意，还有就是对后天舞台表演成功的自信。

    程知看着刚刚拿平板录下来的舞蹈视频，整体感觉下来都很不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少了方乔的原因，虽然舞蹈动作没变。

    但是他觉得所有的走位变化都好了不少，舞台看起来也清晰了很多，呈现效果也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反正就是从各种方面来说，程知个人觉得，这次的四人编舞都比刚开始的五人编舞要好了不少。

    离导师来指导前的三个小时里，他们四个人相互磨合。

    对着镜子把新的编舞跳了一边又一边之后，大家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休息时间，霍书杭抱着平板，看了两遍刚录下来的视频，开始自信满满地和其他人吹嘘道。

    “就保持这个水平！让我们五分钟后直接上场表演都没问题！”

    下一秒，宁朦就把霍书杭的毛巾给丢到了他的脸上，语气带着点嫌弃。

    “你自己想带着一身臭汗上台丢人就自己去，别带上我一起去丢人行吗？”

    霍书杭啊了一声，拿下刚刚宁朦丢在自己脸上的毛巾，不满地啧了一句。

    “你给我丢毛巾的时候，就不能别往我脸上丢吗？”

    宁朦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后摇头回答霍书杭道：“不啊，我丢毛巾的目的，是为了能让你闭嘴。”

    “……”

    好，闭嘴就闭嘴。

    程知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莫名就觉得有点好笑。

    他勾起了嘴角，正准备让大家在训练几遍的时候，练习室的门被人敲了敲。

    宁朦喊了一声请进，然后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推开。

    然后程知就看着tina和宋柏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入了练习室。

    tina边走进来，边对着练习室里的四个人抱歉地笑了笑。

    “哎呀，让你们临时改编舞真是很不好意思，不过你们突然就少了一个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

    说完，tina就坐到了练习室前面的椅子上，手里抱着点资料笑眯眯地问他们。

    “你们编舞的进度都怎么样啦？如果有问题的话及时说哦~”

    “另外，节目组安排了我和宋老师两个人，在接下来一天的时间里，会对你们进行指导和陪同，所以不用担心啦。”

    听完tina的话，程知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隔着其他几个队友和宋柏意两个人正好就对上了目光。

    下一秒，程知勾起嘴角，对着宋柏意微微一笑。

    然后就小幅度地用着自己的口型，一字一顿地对着宋柏意说。

    “下、午、好。”

    “辛、苦、你、啦。”

    因为程知坐在最后面，并且现在大家的视线重点都放在了正在说话的tina身上。所以没人注意到他这边和宋柏意的动静。

    而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宋柏意，正好和程知对视。

    在注意到了程知的小动作之后，刚刚还面无表情的宋柏意，也忍不住弯了弯自己的眼角，看向他的目光里尽是温柔一片。

    宁朦作为队长，走上前去，和坐在练习室前面的导师们汇报他们舞蹈的进度。

    “基本上都搞定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跳一遍给tina老师你们看看。”

    宁朦的话，成功地把坠入温柔乡的某宋姓导师给捞了出来。

    宋柏意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然后移开了落在程知身上扒不开的目光。

    “嗯，那你们就先跳一遍好了。”

    在得到宋柏意的指令之后，宁朦组织着其他三个人来站好队形。

    程知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缓了一会。

    然后就径直地走向了先前排好的位置。

    站好了队形的同时，tina按下音乐播放键。

    与此同时，练习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方乔跟在一个工作人员后面，进到练习室里，要来拿走他之前落在练习室的东西。

    音乐已经开始播放了，tina看到方乔进来之后，怕打扰到正在练习室里跳舞的其他人，正准备按下暂停键，等方乔离开之后再让大家重新开始的。

    下一秒，就被宋柏意给拦下了。

    “不用停，他们不会被打扰的。”

    话音刚落，歌曲的前奏结束。

    第一句是程知的part，他抬头看向镜子，然后正好和进来拿东西的方乔通过镜子对上了眼。

    在看清来的人是方乔之后，程知心情愉悦地对着他勾了勾嘴角，眉眼处写尽了对他的嘲讽和不屑。

    方乔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的原来四个队友的舞蹈，没动。

    他特地跑回来拿东西，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为了看到他们四个，因为少了自己这个位置上的人，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但是结果好像并没有成功地如他的意。

    镜子里的四个人已经全部换了站位改了分part，并且每个人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心慌的表情。

    与之相反的，他们的表现力好像比全部都之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四个人相互配合，走位和动作全部都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也完全看不出还有半点五个人的动作痕迹在。

    能到现在的练习生们的舞蹈基础肯定不会差，并且这次投票的前三名都凑在了一块，他们三个人的长相和身材，是往舞台上一站就能原地出道的水平。

    更何况，程知、霍书杭还有宁朦他们三个人的舞蹈水平都很高。

    所以不管是从节奏框架，还是从对动作的把握程度上来说，都能被称得上是在所以练习生里的顶尖水平了。

    他们每个人的动作虽然都一样，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和特点，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运动鞋在木地板上踩出了一模一样的节拍，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表现拖后腿。

    音乐结束。

    方乔在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他拿着自己水杯的指节被攥得发白。

    一种强烈的多余感从方乔的心里涌出来把他包围住了，他正准备灰溜溜地逃走，然后就被突然转过身的程知给叫住了。

    程知的语气带了点笑，好像是特地为了嘲笑他而形成的。

    “方乔。”

    “作为前队友，你愿意评价一下我刚编的舞怎么样吗？”

    本来就抱着看热闹心态而来的方乔楞了楞，对程知问出来的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方乔毕竟也是训练过一段时间，他看得出来程知在短短三个小时之后改出来的舞蹈，有这个水平已经非常优秀了。

    但他到现在都不想承认程知的优秀。

    方乔顿了一下，低下头躲开了程知的直视自己的目光，也躲开了程知直白的问题。

    “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方乔回避自己问题的样子，程知会心地笑了笑。

    “好，慢走不送。”

    程知刚说完，就看到了方乔灰溜溜离开的背影，瞬间就心满意足了。

    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某些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了。

    宋柏意和tina从各种方面上来说，对他们新改编的舞蹈动作都非常满意，也没找出什么毛病来。

    在得到了导师们的赞赏后，练习生们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但是为了让他们保持对明天舞台的紧张感，宋柏意还是冷着一张脸坐在最前面，让他们接着训练。

    “你们再多跳几遍熟悉一下吧，还有每个人的solo部分也可以单独地拎出来练一下。”

    听到宋柏意的话，大家老老实实地站了回去，然后又对着镜子合了几遍。

    在确保整体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之后，就各自去训练自己的solo部分了。

    程知自己单独地找了个正好可以通过镜子看到宋柏意的角落，然后开始训练自己的动作。

    而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宋柏意，表面上是在观察练习室里所有选手的动作，其实一直都用余光在观察着程知的动作。

    然后等着程知能做错一个动作，再过去给他纠正。

    可惜某位跳舞机器从来都不会犯做错动作这种小错误，所以宋柏意盯了很久，半天都没找到机会可以去接触程知。

    半响，程知才慢慢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然后故意地做错了一个最简单最基础的wave。

    宋柏意眼尖，这一下很快就被他给捕捉到了。

    然后他就地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起身朝着程知走去。

    边走边假装自然地对程知说：“你刚刚…有个动作做的不是很到位。”

    程知在看到宋柏意如自己所愿而走过来后，他唔了一声。

    “宋老师，是这个动作嘛？”

    说完，程知就做了一个毫不走心的wave，每一个细节处理都不符合他现在水平的那种。

    而从宋柏意的角度看过去，程知就是满脸单纯的，当着自己的面轻轻地扭了下腰。

    而程知身上的香味顺着他的动作传到了宋柏意的鼻尖，而衣领正随着他刚刚的动作稍微动了动，露出了白皙细腻的皮肤。

    宋柏意嗯了一声，把自己的目光从程知脖颈处露出的皮肤移开。

    然后淡淡道：“你的wave做的不标准。”

    说完，就慢慢地靠近程知，手搭上了程知的后腰。

    “你腰不舒服？做wave是扭腰吗？”

    听到宋柏意的话，程知感觉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啧，不解风情的男人。

    程知穿的衣服薄，所以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宋柏意的手搭在自己后腰上的手有点烫。

    虽然程知很喜欢自己后腰上传来的热度，但是他皮肤敏感，所以忍不住就往前躲。

    而这一躲，也正好就离宋柏意的怀抱越来越近了。

    程知强忍着那股痒意，凑到了宋柏意的耳边，交代出了这次把他喊过来的真正目的。

    “霍书杭的事你别担心，他没认出我，而且我嘱咐了他不要到处乱说…”

    宋柏意宠溺地笑了笑，心想就算霍书杭到处乱说自己也有方法让他闭嘴的。

    不过他还是没说什么，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现在别想那么多，专心训练就好了。”

    宋柏意说完，又动了点坏心思地把程知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美名其曰是在教他动作。

    程知被宋柏意不老实的动作气得牙痒，他想反抗，但现在已经有点腿软了。

    所以程知只能凑近宋柏意，然后小声地和他抱怨道。

    “喂，宋老师。wave可不是动腰啊，那你把手放我腰上干嘛…”

    而在一旁专心训练的霍书杭，不经意间瞥道了宋柏意和程知正靠在一块的动作。

    霍书杭揉了揉眼睛，一时之间觉得程知的身影，貌似和他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被宋柏意搂在怀里的那个身影，好像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

    霍书杭不可置信地皱着眉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走到在一旁训练的宁朦身边，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喂，宁朦。”

    听到霍书杭喊自己的动静后，宁朦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怎么了？你又有事？”

    “嗯…有事。”

    霍书杭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点犹豫。

    他的眼神左右躲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凑到了宁朦的耳边。

    小声道：“就是，我想问一下。你觉得程知他…他看起来像女的吗？”

    “……”

    宁朦看了看正在一旁和宋柏意商量动作的程知，强忍着想给霍书杭翻白眼的冲动。

    然后淡淡地开口道。

    “我觉得你脑子指定是有点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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