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贰拾叁—

    四人一边说笑一边等着,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中午十二点。

    当察觉时间过得有点久了，单斌拿起手机一看，不解地说：“这都十二点零一分了，老三怎么还没来？”

    陆寻也打开了手机,上面显示现在的确已经十二点了,可封绰丝毫不见踪影。

    不应该啊,陆寻立即微微皱眉。

    封绰是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他说十二点达到，在十二点前肯定就会把车开过来接大家。

    “封哥不会被什么事耽搁了吧。”林邾猜测地说。

    “那我们发消息问问？”

    陆寻点了点头，说道：“好。”

    他立即给封绰发消息,“封绰，十二点了,你快到了吗？”

    陆寻想象中,封绰应该会马上回消息，不管是堵车、遇到红灯,或者其他什么事情,肯定会告诉他们自己马上就到。

    但是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聊天界面没有任何动静。

    “封绰他没有回。”陆寻有点理不清状况了。

    “不会吧，难道真的遇到什么事了？”

    单斌和宋风翔开始直接在群里@封绰，“老三，时间到了，你在哪儿？”

    “我们等得花都谢了,动作速度起来！”

    结果群里也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四个人面面相觑，开始有点慌了。

    “不如我们直接给封绰打电话？”

    时间倒回两个多小时之前。

    因为要去旅游，封绰提前开始加紧工作量,早就把比较紧急的事情处理好了。

    再加上这三个多月来，他也培植了一批得力干将,集团的事情开始走上正轨，工作也变得越来越简单。

    于是今天早上过来只是简单交代一下钱秘书等人，同时也将这一个星期以来，因为他在学校没有签的文件签一签，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封绰决定十一点就下班，这样大概十一点五十的时候，司机开车就能带着他，到达京都大学东校门的门口。

    但是封绰万万没有想到，本来以为清闲的早上，竟然会发生一个大意外！

    同时也是封绰接手封氏以来，遇到的最大危机。

    哒哒哒——

    钱秘书的高跟鞋在封氏大厦光洁无比的地板上响起，她啪的一声推开封绰办公室的门，面带焦急，对封绰说道：“封总，出事了！”

    封绰啪嗒一下将钢笔的笔帽盖上，有点不解，示意她慢慢说。

    “出什么事了，你那么紧张？”

    这件事非同小可，钱秘书也没辩解，直接噼里啪啦地说道。

    “今天早上，有个小富商的公子开我们封氏的车撞死了！报社发来消息，那个小富商接受了记者采访，我这边已经拿到了底稿，这条新闻要是发出去，我们封氏的股票恐怕会往下跌，他们将枪对准了封总你！”

    封绰的面色沉了下来：“那个富商公子开的车是我们新系列的车。”

    钱秘书：“没错，是我们封氏的智能驾驶汽车，他们在攻讦我们封氏的新系列汽车。”

    每一项新技术的出现和应用都会引来争议，智能驾驶，包括无人驾驶，是封氏汽车部门未来对整个行业布局的重要一环，如果一开始就被人搅黄了，可想而知封氏要蒙受多么大的损失。

    而且如果任由舆论发酵，那不是只影响到封氏一家，而是会影响到整个汽车行业未来的发展。

    如果民众对智能驾驶汽车如避蛇蝎，那么封氏的智能驾驶汽车要卖给谁，更别提将来技术和市场更成熟后发展的无人驾驶汽车。

    一个行业的布局都要往未来十年、二十年看，只要有方向就不能不下注，否则等风到了，大家都飞上天，就你一个人在地上，被抢食的商场猎鹰们啄死。

    不过这也说明了，封绰布局的智能驾驶中，无人驾驶只是稍稍涉及了一下，未来几年，基于导航、汽车传感、智能系统等技术的半自动驾驶才是主力方向。

    这个小富商的公子却因为无人驾驶撞死了，摆明就是有人想搞封绰。

    毕竟汽车无人驾驶这个概念，拿出来更耸人听闻不是吗？

    “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公子根本就不是那个小富豪的亲生儿子，私生子而已，有人想搞我们。”钱秘书脸上发冷。

    “他车祸的那辆车系统智能程度非常高，是我们还在研发的二代，只有很少的成品，以那个小富豪的身份，根本买不起这一款车，更别提只是小富商的一个私生子。”

    封绰：“之前让你们盯的黄宾良，盯好了吗？”

    钱秘书咬咬嘴唇，“我们一直盯着，但是车祸是今天早上突然发生的，没有察觉他什么时候动手联系的那家小富豪。”

    黄宾良是封氏的董事之一，同时也是一个一直包藏着狼子野心的商场老狐狸。

    封绰父亲还在的时候当然能压得住他，可现在换封绰这个十八岁的黄毛小子上，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黄宾良肯定不会安分。

    封绰接受掌权人位置时的那一番连消带打只能让黄宾良暂时安分，不可能完全压下黄宾良的全部野心。

    重生前的一周目，封绰对黄宾良没有那么大的提防，就在对方手上吃过不小的亏。

    上次的情况可比现在危急多了。

    在黄宾良心中，对于封绰这样的年轻人，只要让对方陷入大麻烦，扰乱心智、使其走投无路，再以一个救世主的形象伸出援手，操作得好的话，不是不可以当一个掌控傀儡小皇帝的摄政王。

    封绰最怕什么，他那么年轻，最怕的就是不能服众，权威不稳。

    如果封绰一手开发的新系列汽车出了那么大的麻烦，严重影响封氏的品牌名声，董事会肯定会对他这个小封总不满。

    到时候封绰为了稳定地位，就不得不向董事会的某些人求助，争取支持，一身傲骨被打掉，一个软弱的总裁被扶起来，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而且把封氏的股票搞下去了，再低价收购，直接就能从封氏父子手上咬下更多的肉。

    他们就能慢慢将封氏蚕食掉，就算封豪再回来也没办法挽救局面！

    “封总，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人去把新闻拦下来。”

    钱秘书胸膛起伏着，着急地说。

    但她没想到的是，封绰却给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命令。

    “不用，让报社发，既然你们没有盯到黄宾良是什么时候联系那个小富商的，现在只能让他动，只有动了才能抓到把柄，一次性敲掉这个威胁。”

    钱秘书：“可是，舆论……”

    封绰摆手，“现在是网络信息的时代，我们要注意的是不能让舆论在社会上爆发，这三个月来，我在微博等各大平台都有注资，我去亲自和他们谈。”

    “至于传统媒体那边，等封氏内部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会安排一次澄清。”

    “说不定这还是一次机会，让封氏彻底将智能驾驶汽车推向大众。”

    封氏内部的斗法开始了。

    等封绰忙完之后，他顿住脚步，才发现距离和陆寻宋风翔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他心里立即猛地跳了一下。

    封绰马上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塞满了信息和未接电话。

    找到陆寻的号码，封绰飞快地拨了回去，一个人站在封氏大楼走廊的窗边，听着手机里的铃声。

    已经一个过去一个小时了。

    封绰并没有来，而且消息不回，电话也无人接听。

    他们买的车票是一点半的，从京都大学到火车站需要大概四十分钟，现在肯定会错过发车。

    中午的太阳很大，但是为了等封绰，他们并没有到旁边的奶茶店去，而是站在了一把商店门口的太阳伞下。

    封绰没来这件事太令人不解了，已经错过今天的火车，海边之行也不知道最终还能不能去，在场的四个人中，陆寻的脸色是最难看的。

    这不仅是因为准备了那么久的海边计划可能要泡汤，更多的是很担心封绰。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谁都不知道封绰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遇到了什么意外……

    陆寻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刚开始的时候，单斌、林邾、宋风翔他们还会一个一个地安慰陆寻，表示封绰绝对不会失约的，再等等说不定就来了。

    但是随着时间越过越久，陆寻眼中的焦急越深，气氛越沉默，其他三个人也闭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是谁也没有提不等封绰了，在外面晒太阳多难受，不如回去。

    就在这时，陆寻的手机响了起来。

    众人心中冒出惊喜。

    陆寻急忙接通电话，将手机靠到耳边，声音都有些颤抖。

    “喂，封绰，你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陆寻最害怕的猜测，就是封绰在路上出车祸，虽然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听到陆寻声音中有点哭腔的意思，封绰非常惊讶，同时心里涌起一股歉意。

    封绰还听到手机那边传来单斌等人的声音。

    “是老三打来的吗？”

    “陆哥你快问，封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

    封绰在电话中对陆寻解释道：“对不起，这次旅游可能去不了了。我没有遇到任何意外，只是公司出了一些事情，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很忙，没办法和大家保持联系。”

    陆寻立即松了一大口气，声音中的那种哭腔也消失了。

    旅游算不上什么，只要封绰没事就好。

    其实他只是一时情绪上头，omega总归会更敏感一些，更别提他那么关心封绰。

    不过陆寻的心瞬间又提起来，他想起封绰可是封氏的总裁，封氏那么大的体量，如果出点什么事的话，不会引起大震动吧。

    陆寻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封绰。

    手机里传来封绰的声音，“放心，我会搞定的，只是这次旅游去不了了。陆寻，我很抱歉。”

    陆寻一笑，宽慰道：“旅游什么时候去不是去，再找时间就是了，公司的事情更重要。”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封绰：“嗯。”

    “等这次问题解决了，我会想办法补偿大家，你也告诉单斌他们一声，我就不一个一个打电话了。”

    陆寻：“好。”

    挂上电话之后，宋风翔他们立即看向陆寻，着急地问:“老三他说了什么？”

    “对啊陆哥，封哥到底怎么回事？”

    陆寻也有点抱歉地告诉大家，道：“封绰家里遇到了一点事情，让大家不用担心，只是这次旅游不能去了。”

    封绰是陆寻的目标，封绰不去的话，陆寻肯定也不会去的，那么这次计划就泡汤了，毕竟陆寻才是发起人。

    但是单斌等人都感到没什么，心里非常理解，说道：“没出什么事就好。”

    “这次不能去就算了，我们下次再找机会嘛。”

    看到大家没有不开心，陆寻松了口气。

    而另一边，封绰结束与陆寻的通话之后，心情并不算十分美好。

    他知道黄宾良肯定会找事，也做好了和对方过招的心理准备，但是封绰没有料到黄宾良那么会找时间。

    小长假出去玩这件事，大家期待了很久，特别是陆寻。但是因为黄宾良突然发难，封绰不得不爽约，全力去解决封氏的麻烦。

    既然有人不想体面，那就帮他体面好了。

    封绰的眼神变得极其冷酷。

    车票错过不退，提前预定的酒店也打电话取消，陆寻等人京都都没出去，只是在校园外面站了一会儿，就拉着打包好的行李箱返回宿舍。

    怎么把那些东西装进去的，回到宿舍之后就怎么它们一一地拿出来，然后放回原来的位置。

    看着那些衣服，特别是专门为了海边买的衬衫和沙滩裤，估计也没有别的地方能穿了，陆寻觉得有些可惜。

    不过现在陆寻心中更担心的是封绰，虽然知道不是封绰本人出事，但是陆寻知道封绰是什么身份，因此他也知道封氏集团的问题，对封绰本人来说，一定不会是小事。

    陆寻非常想发消息给封绰，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可是陆寻无法把消息发过去，他只要一想到封绰现在面临集团中的困难，可能忙得脚不沾地，自己还要发消息过去问东问西，这不是一件有情商的事情。

    也不是一个懂得体谅的人干的事。

    因此陆寻只能憋着。

    后面这几天他直观地感受到封绰的确陷入了麻烦。

    因为之前封绰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聊一会儿，不管是白天遇到的事情，还是正在干什么，然后才会去睡觉。

    但现在一点动静都没了，封绰不发消息过来，陆寻因为不想打扰封绰，因此也没有发消息过去。

    然而陆寻又非常想了解封绰的消息怎么办？

    封氏那么大的商业集团，如果发生了什么动荡的话，外界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担忧的陆寻开始关注报纸和封氏的股票，还有网络上的各种新闻发酵地。

    最开始陆寻在京都报的网络版上看到了对封氏智能驾驶汽车撞死人的新闻，不由一个心里一个咯噔。

    接下来这个新闻开始不断地发酵，各种分析、评论、态度，甚至有受害者一家的父母出来哭诉。

    仿佛背后有一只巨型推手。

    让陆寻看得心惊肉跳。

    接下来陆寻又看到了封氏股票下降、各种企业出来表态不会和封氏合作，让陆寻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迷茫和失措当中，陆寻甚至打电话给自己爸爸，问他封氏遇到了这种问题应该怎么办。

    但陆峻的分析只能让陆寻更加心沉谷底。

    没想到的是，很快舆论就开始反转了！

    封氏不仅公布了智能驾驶汽车测试报告，还邀请华国最权威的通讯社记者进行了专门的采访，配合警方一起澄清了封氏智能驾驶汽车撞死人的事件。

    网络上，大批的有关智能驾驶汽车的科普蜂拥着出现，俨然是一幅关于智能驾驶汽车兴旺发展的蓝图展望。

    民众对无人驾驶的忧虑还没来得及深想，立即就被无人驾驶的美好前景占据全部心神了。

    有时候信息就是这么强力地扭转和塑造大众的认知。

    顺理成章，封氏作为已经走在了行业前列的企业，股票开始飞涨，很快就涨超过了原来的点数。

    陆寻觉得自己好像是旁观了一次有关于封绰的，没有硝烟的战争。

    看到网上的风向变好，陆寻终于敢发消息问封绰情况了，他筹措了好一会儿语言，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发过去。

    “公司怎么样了？问题解决了吗？”

    这次封绰秒回了他。

    “已经没事了，国庆结束之后我会回来，现在只剩下一些后续的麻烦要处理。”

    毕竟把黄宾良搞掉了，他占的那一部分利益，也需要拿给封氏的其他人分不是吗？

    陆寻终于放心，道：“那我们等你回校，你回来之后可要好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绰答应了陆寻。

    放下手机之后，钱秘书推门进来，对封绰说道：“封总，警察来了。”

    封绰的表情重新变得冷漠、平静，表示：“走吧，我们去看看黄董。”

    黄宾良此时已经在警局里，涉嫌谋杀，他用人命来诋毁封绰的时候，一定没想到这一天吧。

    的确，一个私生子的命不值钱，只要拿得出价格，对方的渣爹轻而易举就将他卖了，用来换取更大的利益。

    但是一条命又很宝贵，只要找到了证据，封绰就能送黄宾良去大牢里享受他的后半辈子。

    为了配合调查，封绰跟随警察到了警局，在警局的监牢中，封绰看到了黄宾良。

    黄宾良是昨天晚上被抓的，被抓之后他整晚都没有睡，现在眼睛里满是血丝。

    看到封绰走过来，黄宾良立即扑向了铁栅栏，疯狂地质问道：“怎么可能，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打败我！”

    封绰：“现在你在里面，我在外面，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黄叔——”

    “牵扯到人命，是你最不该走的棋。”

    有的人就是在高处待久了，以为用权势、用金钱就什么都能买到，包括践踏法律。

    当黄宾良用弄死一个人来陷害封绰时，他就已经输了先手。

    “我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地方露的破绽？”黄宾良狠狠地抓着栅栏，眼神似乎像是想把封绰生吞活剥了。

    封绰嗤笑，黄宾良怕是对现代刑侦技巧有什么误解，这个快六十岁的老男人，思想还停留在□□十年代吧。

    他以为他给小富商非法转账的资金，将一辆本不该拿出封氏车间的汽车拿出去，同时又在汽车智能程序上做的手脚，都能毫无蛛丝马迹吗？

    况且他能收买陷害封绰的小富商，封绰就不能策反他身边的人？

    “黄叔，成王败寇，这些你就不用关心了。”

    “判刑之后在牢里好好改造，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黄宾良看着封绰，看着封绰的眼神，忍不住后退两步。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也许他一开始就低估这个才十八岁的青年了，所以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封绰走出了警局，离开之前他郑重地感谢了各位警察，并且还打算送一面锦旗到警局来，再给警局捐一批警用装备。

    这是作为民族企业对警察保护的感谢。

    至于黄宾良，他已经再也不足为惧，经过这一次斗法，封氏彻底被清扫，封绰在封氏的威望将无人可挑衅。

    黄宾良，从来不是封绰唯一的目标，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

    ＊

    国庆假期结束之后，封绰回到学校。

    早上陆寻进教室上课，一眼就看到封绰坐在他们习惯坐的位置上，一边翻书一边预习。

    他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封绰感受到陆寻的视线之后，立即抬头看向陆寻。

    陆寻脸上露出笑容，立即走到封绰旁边的空位坐下。

    “封绰，封氏集团已经没事了吗？”

    “已经彻底解决了。”

    “那就好，你不知道前几天我每天看新闻，心里担心无比。”

    没一会儿单斌也来了，他看到封绰极其高兴，走过来说道：“老三，你回来了！”

    封绰已经和陆寻打过招呼，面对单斌的关心也欣然接受。

    “老三，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一号那天突然说不来就不来了，大家都很迷茫。”

    封绰笑着说：“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家里的公司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解决好了。”

    “原来如此，没什么大事就好，我们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单斌他们还不知道封绰就是封氏的少主，也是封氏现在的总裁，要解释起来实在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于是封绰干脆转移了话题。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宋风翔呢？”

    “可别提了！”

    “这几天他和林邾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整天扑在那个什么直播网站上，今天这节课不怎么重要，所以他干脆翘课了。”

    “竟然是这样吗？”

    叮铃铃——

    上课铃声敲响，教授走进教室，整个教室大概七八十号人，飞快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身边早就坐满了，单斌只能到另一边去。

    陆寻开始小声地问：“封绰，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封绰也没什么避讳的，跟着轻声回道：“封氏集团有人不服我掌权，所以想搞事，针对我负责的项目，智能驾驶汽车。想通过事故把我拉下来。”

    “他们用钱买通了一个小富商，小富商有一个私生子，开着封氏的车撞死了。如果这个事故发酵，那么封氏在智能驾驶和未来无人驾驶的布局就会毁于一旦，作为决策者，我也会被董事会罢免。”

    陆寻直接吸了一口气，这也太狠毒了。

    他通过网络上的信息观战了七天，根本没办法体会到当时封绰的处境竟然如此危险。

    如果封绰有任何一点疏忽，恐怕就完了。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好整以暇地坐在教室里上课。

    陆寻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那你后面是怎么化解那些人的阴谋的？”陆寻有些着急地问。

    就在这时，一直在上课的教授忍不住了。

    “中间的同学？”

    “中间那两个穿着黑衣服和白衣服的同学，现在是上课，你们不要再说话了。”

    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包括单斌，更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陆寻不由感到非常窘迫，耳尖泛红，急忙对老教授说：“老师对不起，我们不会继续说话了。”

    “嗯——”

    老教授勉强放过了他们，转身继续讲课。

    陆寻已经不敢再讲话，但是他放在桌上的手里突然亮起，上面显示有一条信息。

    陆寻一看，两人的聊天界面上躺着一行字。

    “我报警把人抓起来了。”

    这是封绰在回答陆寻前面的问题。

    陆寻转头看向封绰，封绰朝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有些意气风发，同时又无比帅气逼人。

    陆寻觉得自己心跳更快了。

    上完五节课之后，早上的教学结束，学生们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三人一起走出教室，封绰说道：“上了一早上的课也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顺便给林邾他们带点回去，免得饿死了。”

    陆寻和单斌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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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封总缺咱们小鹿一个旅行，要补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