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没了林宓, 虞肆白带三个徒弟做任务就轻松也快了许多。
在做任务的时候,她尽量不插手,观察着三个徒弟执行任务, 在关键的时候指点几句。
这三个徒弟悟性都很高,很快任务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虞肆白很满意。
在最后,她让三个徒弟都收手, 留了一个已经受了不少伤的蝙蝠下来。
林宓还没跟上来, 他们也不能随便走, 等了一会儿谢辞云就不耐烦了:“我下山把她提上来!”
陆南执拦住了他:“让她自己上来, 这是她应得的。”
谢辞云也觉得应得,可是为此他们要在这里等林宓, 他想想就不甘心。
陆南执看了一眼又准备原地打坐修炼的虞肆白, 嘴角微扬, 浅浅一笑:“我去做点吃的, 这里可登高望远,云雾飘渺,也不失一番好景色。”
随着陆南执话音落下,准备闭眼打坐的虞肆白缓缓睁开了眼睛,终于注意到了这四周美好的景色,原来除了任务之外, 这里的景色竟然也如此好看, 她竟然一直疏忽到现在。
陆南执临走前, 看到虞肆白眼中的惊艳和惊喜, 长腿迈开, 走得步伐更快, 眼中藏着浅浅的笑意。
“我也去。”陆霖紧跟着而去。
这种辛苦活谢辞云向来不爱干, 他没有跟去,打不了留在这里和虞肆白一起修炼。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虞肆白竟然没有修炼,而是立于高山之上,眺目远望,认真地欣赏着这里的风景。
谢辞云看着有虞肆白欣赏的这高山美景,渐渐看出了神。
直到一旁的树影响动,虞肆白余光看了一眼,并没有去。
谢辞云以为是之前任务中藏起来的对手,警惕地过去,却发现竟然是自己的魔族手下。
他的心腹手下竟然满是是伤,谢辞云小心地将手下移动到更安全隐秘的地方,给手下治伤灵药的同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他的人呢?
“殿下,其余的人都死了,他们已经开始下手了。”手下哽咽地开口。
谢辞云浑身僵住。
手下鼓足勇气再次劝:“殿下,您该回魔域了,该夺回您的位置了,血珠也该拿了。”
谢辞云心脏重重一跳:“没有血珠,我就不能赢了吗?天下那么多奇珍异宝,我都可以想办法夺到。”
“想要做魔尊,就必须学会魔族最高深的那个功法,那个功法只有血珠助力才能成功,这个秘密魔尊只告诉了殿下您,殿下您要辜负魔尊的信任吗?魔尊的时日也无多了,他只是在尽力帮您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乱臣贼子。”手下出自肺腑地劝告。
谢辞云紧密唇,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魔尊最高深的功法竟然还要靠别人,他不解不服不愿,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有些理解虞肆白为什么不喜欢他借助符咒修炼功法了。
他沉思许久,终于开口,一字一句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取了血珠,我师尊只是气血有损,并不会伤及性命?”
手下用力点了点头。
谢辞云又一个人呆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去。
虞肆白看了眼许久才回来的谢辞云,谢辞云回来后也整个人没什么精神,只坐在一旁并不出出声。
她收回视线,继续看眼前的风景,谢辞云很少这般心事重重,这般心事重,是终于要做正事了?她准备了那么久的假血珠终于可以被偷走了。
虞肆白重新打坐修炼,修炼过程中将自己的本命血珠幻化了出来,一起修炼。
谢辞云的视线立刻落到虞肆白的身前的血珠上,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再三思量下,深吸一口气,开口低声问:“师尊,如果你失去了血珠,会如何。”
虞肆白身形微顿,未料到谢辞云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本命血珠没了她也会死,这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让她告诉谢辞云?
这岂不是将自己的死穴告诉了谢辞云?虞肆白沉默片刻,开口淡淡回:“没什么,不过会虚弱些而已。”
谢辞云松了一口气。
虞肆白继续修炼,可终究还是有些心绪不宁,这句话别人告诉谢辞云,和她自己亲口骗着告诉谢辞云,意义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血珠对我的意义很重要。”
谢辞云微怔,看着虞肆白,再次陷入了沉默。
虞肆白沉默地将血珠收了回去,闭眼不再看谢辞云,专心打坐修炼。
谢辞云也破天荒地格外安静,跟着虞肆白一起打坐修炼。
不久后陆南执和陆霖回来了,一回来就看到谢辞云竟然能够这么安静地打坐,一点也不偷懒,倒也是十分新奇。
陆南执开始做菜,陆霖起火,谢辞云在此时睁开了眼睛,竟然也乖乖加入到做菜的队伍之中,全程都安静做事,惹得陆南执和陆霖都惊讶地看了谢辞云好一会儿。
在高山之上,吃着美味的菜肴,原来也是这般惬意的事情。
吃完,师徒四人一起欣赏高山之上的风景,倒也是挺有趣。
到晚上,夜风吹吹的时候,林宓终于来到了山上。
林宓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衣袖衣摆都破了,她累得气喘吁吁,闭眼就响起野狼扑过来的凶恶可怕景象。
不过好在身上的符咒,野狼除了咬到她的一些衣服,也没伤到她,但是那扑来的可怕架势,那狼逼近张开獠牙的样子,都吓得林宓不轻。
陆南执见林宓终于上来,将虞肆白给起留的最后一只蝙蝠找了出来。
谢辞云本来就心情沉重,看着林宓面对着到手的机遇,竟然还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去打败那只受重伤的蝙蝠,十分看不顺眼,抬脚一踹,直接将蝙蝠踹到林宓面前。
刚上山只想喝水休息的林宓吓了一跳,看着那面目可憎的蝙蝠朝她飞过来,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又从山上掉下去。
不过那蝙蝠被这样踹过来,直接就贴在了林宓的身上,林宓不得不将蝙蝠打掉。
面对着根本已经没有什么攻击力的蝙蝠,林宓还是边叫着边打败了蝙蝠。
谢辞云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陆南执转身与虞肆白一起看身后的风景,陆霖捂着眼睛什么都不想看。
回去后,虞肆白将林宓还给了江梵。
林宓一回来就一瘸一拐地到江梵身边哭诉自己这一路多么辛苦。
虞肆白没空看他俩唱戏,直截了当开口:“脚是她自己崴的,东西也给她留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梵一时间语塞:“没了。”
虞肆白转身离开。
林宓看着虞肆白潇洒离去的背影,哭诉的动作一顿,不甘心道:“你就这么放她走了,她那么折磨我!”
江梵:“她难道说错了?跟着她做这次任务,对你只有好处,你应该感谢你的师姐。”
林宓气得甚至有些呼吸不畅,她皱眉看着江梵,江梵竟然开始帮虞肆白说话了。
江梵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丝毫领悟的林宓,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拂袖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教导林宓越久,他就越想念虞肆白,有了林宓的对比,他才发现原来虞肆白这个徒弟是有多乖巧省心。
林宓天赋不高,基础不好都没关系,关键是林宓实在是过于娇气,实在是拉都拉不起来,每日想的都是得到什么机缘,一下子变得厉害,瞬间超过虞肆白。
这让他怎么带?
虞肆白回了肆梦院,打坐修炼的时候听到系统犯愁地自言自语一般地嘀咕:“陆霖不跟着林宓也就算了,如今江梵竟然也对林宓心生厌恶了,怎么会这样,这些都是原小说剧情中不会发生的事情。”
“我的女主林宓明明是个万人迷,人人看都会喜欢怜爱的,怎么会被徒弟抛弃,又被师父嫌弃呢?”
被扰了清净的虞肆白:“……”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闭嘴,别打扰我修炼。”虞肆白冷声开口。
系统想不通,只能将所有的原因都怪到虞肆白的身上:“肯定是因为你,因为你不按剧情走,才会这样的!你知道了原小说的剧情,抢走了林宓的机缘,是你坏了林宓的美好前程。”
虞肆白听笑了:“我抢她的机缘,抢了什么?我主动放弃江梵,还等着谢辞云来偷我的血珠,陆霖拜师我都拒绝了一个月,请问我哪里挡了林宓的道了?”
系统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证据:“这肆梦院本是林宓的!”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本就是我的,而且,难道林宓少了一个肆梦院就能失去所有机缘?真是有趣,你们的女主可真脆弱,遭受不得一点变故。”虞肆白说笑了。
系统更加说不出话来。
虞肆白:“如果她愿意吃苦,好好修炼,有没有那些机遇无所谓。”
系统:“她不必吃苦也能过得很好,你别高兴得太早,她的真命天子就要出现了,到时候你见到她,只能跪着。”
“正道之首?”虞肆白想到了原小说中的剧情,林宓无意中救了受伤的正道之首,从此一路开挂,江梵陆霖等人都和正道之首争相吃醋,引起了修真界一场不笑的动荡。
系统骄傲地回了一个字:“对!”
“怕了?”
虞肆白只淡淡回了一个字:“哦。”
想看虞肆白害怕的系统被这云淡风轻的一个回复气得不轻。
虞肆白把系统气得说不出话来,终于可以专心修炼了。
这次她约莫估计谢辞云要来偷她的血珠了,可是等了半个月谢辞云都没来偷。
这倒也是稀奇,虞肆白以为谢辞云还在犹豫,已经不指望谢辞云这些日子来偷血珠了,却没想到谢辞云突然主动来找她了。
谢辞云在虞肆白面前重重跪下,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师尊,可否赐徒儿血珠,徒儿一定很快归还!”
虞肆白顿住,万万没想到谢辞云竟然不偷了,改成主动问她要了。
“如果我说不愿呢?”虞肆白反问。
谢辞云看着虞肆白,一时没想到虞肆白会拒绝得这么快:“师尊不问我为何需要血珠吗?”
虞肆白微顿,没先问确实有些疏漏,她清了清嗓音:“你去做什么我不管,但是血珠不可能给你。”
“如果是生死攸关呢?”谢辞云紧紧盯着虞肆白,一字一句问。
虞肆白瞥眼看了一眼明显被伤到的谢辞云,忽然心中又有了一个主意,就算不是谢辞云来偷血珠被她抓了现行,也并不代表她不能让谢辞云主动断绝这段师徒关系。
“那也不可能。”虞肆白终于开口,声音格外冷淡无情。
说完,她静静等着谢辞云的反应,这么见死不救的师父,还要做什么呢?
谢辞云紧抿着唇看虞肆白,胸口激动得欺负,却良久没有说出半句话,眼中的难受受伤任谁看得都心疼。
系统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他都不偷你的血珠了,你怎么还是这么狠心想要和他断绝师徒情谊?”
虞肆白难得没有反驳系统的话,她与谢辞云之间确实是有关于血珠的矛盾,但是谢辞云是魔族这个身份让她更在意。
母亲当时就是为了去魔域抛弃了她,她真的没办法一直留着一个魔族的人做徒弟。
“我知道了,师尊,我要离开一段日子,最迟三个月后我会回来,如果三个月我没有回来,就别等我了。”谢辞云跪着转身,对着虞肆白背影郑重地扣了三个响头,起身,最后看了虞肆白一眼,转身离开了。
虞肆白没有等到断绝关系的话,却等到了这么一句诀别。
她看着远处的夕阳,没有回头,一直没有回头,谢辞云这个魔族之人是生是死与她无关,当年母亲为了魔族离开,完全不管她,她也绝不可能去管魔族的事情。
一个月以来,虞肆白照常教导着剩下的两个徒弟,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陆南执注意到虞肆白看着正常,但时常还是会出神。
谢辞云就这样突然消失了,少了谢辞云烦着虞肆白,陆南执原本觉得他应该高兴的,可是看着时常会出神的虞肆白,终于还是去调查谢辞云离开的原因了。
他以为谢辞云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万万没想到真相却更令他震惊,谢辞云竟然是魔族的太子,老魔尊的身子已然不行,如今魔族一片混乱,谢辞云面对重重敌患,危机重重。
但令陆南执意外的是,面临这么多危险的谢辞云竟然很少使用法宝,比起搜集珍贵厉害的法宝,谢辞云倒是懂了去招揽厉害的魔族修士。
陆南执回来,终于明白了虞肆白最近的出神,谢辞云是什么不好,偏偏是魔族的人,虞肆白最恨魔族之人了。
他知道虞肆白对魔族的不喜,可是这么多年和谢辞云的师徒情谊也不假,他不信虞肆白时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徒弟去死的人。
陆南执还是决定在装作与陆霖闲聊的时候,将魔族如今的情况透露了出来。
虞肆白面上不显什么,但是几日过后,单独将他叫了出来。
“你很关心魔族的事情?”虞肆白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陆南执深深地看着虞肆白:“我不关心,是师尊关心。”
虞肆白心中一跳,垂眸不再说话。
“师哥还是需要你的帮助。”陆南执又上前一步,继续道。
虞肆白呼吸一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今日修炼的功课做完了吗?”说完她起身,明明是想叫陆南执过来说几句,如今她却想要先走,陆南执的话句句说进她心里,她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
她从陆南执身旁走过,却被陆南执扣住了手腕。
虞肆白垂眸,看着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声音严厉:“松手。”
“我不松手,如果你害怕面对,徒儿和你一起面对好不好?”陆南执紧紧握住虞肆白的手,认真专注地看着虞肆白的眼睛,“我永远陪着你。”
虞肆白心中不由得一跳,永远陪着她?母亲因为魔族抛弃她,江梵只会让她一个人做艰难的任务,也不教她修炼,于是她自己研究,努力修炼,不断提升自己,这样她就再也不怕一个人做任务了。
现在陆南执说他会永远陪着她,她需要吗?理智告诉她不需要,但她又很喜欢握着她手的那片温暖。
可是她不信,可以永远陪着?师徒这种关系可靠吗,江梵不也有了林宓吗?
“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陪我一辈子?”虞肆白抬眸看陆南执,同样十分锐利地看着陆南执。
陆南执面对虞肆白的视线,未料到虞肆白这么直接地追问了关键,他心跳加快,呼吸变重,可是话却说不出来。
虞肆白料到陆南执回答不出来,小小年纪怕是自己都没考虑好以后,她抬手要收回陆南执手中的手,只是刚抽出一点,又被陆南执坚定无比地扣住,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向来乖巧的眼睛变得专注又有攻击性:“师尊,我喜欢你。”
虞肆白怔住,觉得荒唐想要收回手时,却发现陆南执的手坚定固执地不肯松,哪有半点平日里的乖巧。
陆年龄不是问题南执紧扣虞肆白手,再次上前一步,垂眸看着虞肆白,声音又和他手中动作不同,格外温柔:“师尊为何不愿试一试?”
“简直荒唐,你多大,我多大。”虞肆白已经修炼了百年,从未想过她要与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做道侣。
“年龄不是问题。”
“松手。”虞肆白直接命令。
陆南执到底还是松了手。
虞肆白呼出一口气,在心中感叹好在这个徒弟还知道听从她的命令,还没感叹完,陆南执开口:“师尊不愿与我执手,可否与我一起去一趟魔域,这是徒儿最后的心愿。”
虞肆白看着一下又变得乖巧,甚至被拒绝了还有点委屈的陆南执,她深吸一口气,陆南执这副样子,要她如何再拒绝陆南执?
33、大结局
虞肆白从没想过她会亲自来魔域, 一身魔衣的谢辞云与往常的样子很不一样,战斗的时候后背还会生出黑色的羽翼。
一场大战后,谢辞云受了不小的伤, 不过他竟然难得的一点疼都没喊,在虞肆白面前没有说过一句痛,反而将她招待得很周到。
虞肆白忍不住想,谢辞云长大了。
她到了魔域才了解, 谢辞云就算是魔域的太子, 但还是不能正统地继承魔尊的位置, 因为他没有练成魔族最高深的功法。
想来那功法, 缺少了她的血珠怕是练不成。
虞肆白看着处境困难的谢辞云,轻笑一声问:“你不再求求我?”
谢辞云这次见到虞肆白, 除了惊讶, 周身还围绕一股很沉重的气息, 自始自终都没敢直视虞肆白的视线。
“我自己可以, 师尊这里危险,您还是先回去吧。”谢辞云的低沉沙哑。
虞肆白觉得有些奇怪,她抬眸看了陆南执一眼,陆南执走到她身边,他看了一眼谢辞云,开口:“我们不可能弃你而去。”
虞肆白抿唇没有说话, 她可说不出这样肉麻的话, 但陆南执说了出来, 她也没阻止。
谢辞云惊讶又不悦地看向陆南执:“你装好人我不管, 但你不该置师尊于危险之地。”
“你不用担心, 我会保护师尊。”陆南执沉声回。
谢辞云抬眸看陆南执, 带着敌意。
虞肆白看着又快要吵起来的两人, 真想不出他们这是在说共进退的事情。
白渊剑在魔域横扫,虞肆白凭借自己实力,就能带给谢辞云血珠一样强大的力量。
只不过没有血珠修炼功法,谢辞云从正统的太子继承,变成了夺位。
老魔尊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自己的儿子来夺位。
虞肆白手持白渊剑,和陆南执一起杀出重围,带着谢辞云成功来到了老魔尊面前。
谢辞云对自己的父亲感情很复杂,他走上前,魔尊激动地要握他的手。
谢辞云没有伸手去握,而是重重地跪在了魔尊面前,郑重地扣了三个头。
魔尊搀扶着病弱的身子起身,不解地看着谢辞云。
谢辞云抬眸看魔尊,眼眶已经红了,声音哽咽地开口:“父尊,孩儿一直有一个疑问未解。”
魔尊:“什么疑问?”
“当年,虞仙君的母亲是不是与你私奔?”
魔尊一僵。
虞肆白同时看向那躺在床上的魔尊,当年母亲是跟着这人私奔的?
“是。”魔尊沙哑着声音回。
谢辞云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但还是问了出来:“您当年很难夺得魔尊之位,是靠着虞仙君的母亲成功的,您利用虞仙君的母亲修炼了神功,又杀了她是不是?”
魔尊病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休要胡说!”
“那为何您要孩儿修炼的功法却要虞仙君的本命血珠?这功法没没了虞仙君母亲的血脉是修炼不成功的!”谢辞云紧跟着追问,一双眸子锐利执着地追问着魔尊。
魔尊呼吸变重,他还想极力否认,可是谢辞云的视线却那么锐利,仿佛要看透了他的内心。
魔尊重重呼出一口气,终于开口承认:“是。”
他还未来得及说下一句,一个冰凉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虞肆白垂眸,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魔尊:“是你杀了我母亲?”
魔尊讶异地看了虞肆白一眼,又认命一般地垂眸:“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虞肆白手中剑动,却被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长剑割着谢辞云的手,流着鲜红的鲜血。
虞肆白垂眸看谢辞云。
谢辞云终于抬眸看着虞肆白的眼睛:“父尊欠您母亲的,我来还。”
“也是,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虞肆白手中长剑又落到了谢辞云的脖子上。
谢辞云闭眼,任凭虞肆白处置。
“住手!你要杀就杀我,堂堂虞仙君却不知恩怨一辈归一辈的道理吗?”魔尊大声道,说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痛苦地吐出好几口血来。
虞肆白没理魔尊,魔尊这副病弱的样子,就算她不杀也活不了多久了,剩下的日子让这魔尊受受病痛的折磨,反而比现在就杀了他更好,相反如果杀了这老魔尊最喜爱的孩子,魔族只能挑一个对老魔尊不敬的人做魔尊,那才是对魔尊最大的折磨。
虞肆白心中的报复心理涌上心头,手中长剑抬起就要朝谢辞云砍去,谢辞云也是不躲不避,长剑再次落到谢辞云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但钟九还是停住了。
老魔尊见这副样子,差点激动地晕过去,又是吐出好几口血来,那赤拉的呼吸声响在这密闭的房间里。
谢辞云讶异地抬眸看虞肆白。
虞肆白终究还是收回了长剑,拂袖离开:“本就是她先抛弃的我,她早就不是我的母亲了。”
“不管是不是,都是我们的错,既然师尊舍不得杀我,我便将这一身修为还给你的母亲做赔罪!”谢辞云说完,咬牙运功,自己废了自己的修为。
虞肆白回眸看了谢辞云一眼,眉头微皱,谢辞云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
老魔尊激动地滚下床,浑身颤抖,气得打谢辞云,又气得晕厥了过去。
虞肆白收回视线,心想着她与谢辞云的师徒情谊应当就此断了,可她刚迈开一步,就听到身后一声虚弱又执着的呼唤响起:“师尊,师尊……”
虞肆白的脚步顿住。
——
虞肆白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徒弟,谢辞云在魔域养伤,没几日就要送来一封信,开头就师尊师尊地唤上好多遍,就怕她不认了一般。
还要汇报自己治理魔域的情况,自从谢辞云带领魔域以后,魔族竟然开始和人类和平相处了。
看着满张纸求夸奖的信,虞肆白无语地将纸合上放到一边。
之后的一些日子,魔族的表现确实越来越好,老魔尊也去世了,虞肆白对魔族那股执着的恨意也渐渐消散了去。
系统所说的林宓那天大的机遇也来了,林宓救了一个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气宇不凡,想来应当就是系统所说的正道之首。
虞肆白并不在意也不想掺和,只是林宓那里的动静还是闹得有些大,其实动静最大的还是江梵。
林宓和那就来的白衣男子相处着,渐生情谊,江梵在其中大闹。
有一次江梵直接将那白衣男子轰了出去,又被林宓连夜找了回来,林宓和江梵大吵了一架,白炀派都知道。
后来江梵竟然还把那白衣男子关了起来打,威胁利诱要那白衣男子离开林宓,又被林宓发现,并且这件事还暴露在门派弟子面前,江梵当着众弟子的面出了大丑。
没有系统所说的羡慕嫉妒,虞肆白甚至还对这突然冒出来的正道之首感官不错,没想到江梵也有吃醋失控出丑的时候,看着还真有趣。
原以为这些就已经将江梵的丑都出尽了,没想到江梵还有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
江梵邀请来了各大门派的重要人物,当众表达了对林宓的喜欢,要林宓做自己的道侣。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要她肆梦院进行。
虞肆白当然很欢迎,这场戏有意思:“你说林宓会不会答应江梵?”她真的不太喜欢听各种八卦,但最近江梵实在是出丑出得她身心愉悦,忍不住就好奇了起来。
陆南执为虞肆白剥了一个橘子,虞肆白自然地接过。
陆南执看着满脸好奇的虞肆白,嘴角微微上扬,也跟着认真分析起来:“应当会,或许这白衣男子就是林宓找来刺激江梵走到这一步的方法。”
虞肆白看了一眼陆南执,忍不住笑出了声:“年纪不大,歪点子倒是挺多。”
陆南执削水果的动作一顿,忽然举手发誓:“徒儿绝对不会对师尊用这种法子。”
虞肆白把手中还没吃完的橘子重新放回了陆南执手中,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个徒弟自从表明了心意后,整个人都变得大胆多了,追求的心意总是大胆又明烈,她想了想,还是只说了一句:“好好吃水果。”
“好,都听师尊的。”陆南执听话地吃了一瓣橘子。
虞肆白无奈地看了陆南执一眼:“就你最听话了。”
陆南执嘴角微扬,深情地看着虞肆白浅浅地笑,隐隐还有得意的意思。
虞肆白心跳忍不住微微加快,陆南执从小就生得好看,如今长大了更加俊美帅气,或许和陆南执做道侣也不是不行。
心中冒出这个念头,虞肆白又下意识地否决了,陆南执是她的徒弟。
“你要不要出去游历游历。”虞肆白觉得陆南执是见的人太少了,或许出去游历见了更多人,就明白也并不是非她不可。
陆南执却一下看穿了她的心思:“师尊,我小时候吃就已经见够了人,我只喜欢你。”
虞肆白心跳更快,可还是很犹豫。
“师徒并不是阻碍,江梵不也要像天下宣告他喜欢林宓了吗?”陆南执起身上前,走近虞肆白问。
虞肆白后退一步:“林宓是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陆南执追问。
虞肆白不回答。
“如果成功了,那师尊可不可以也试试?”陆南执不相信林宓会为了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放弃白炀派的掌门江梵。
虞肆白状似犹豫,陆南执紧张又期待地看她。
在陆南执很紧张的时候,虞肆白才终于点了点头,肉眼可见地陆南执满眼都是喜悦,好像已经成功了一般。
虞肆白看着这样的陆南执,忍不住笑了笑。
“师尊就这般自信?”陆南执同样对自己的猜测很有自信。
不过陆南执越有自信,虞肆白就越忍不住笑意,这算是她欺负陆南执了,毕竟那白衣男子是正道之首的身份陆南执并不知道。
“是啊。”虞肆白故意这样回,说完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南执虽然不知道虞肆白的笑点到底在哪里,但是看着虞肆白笑,他也很开心。
江梵向全天下昭告他喜欢林宓的日子到了,他要在全修真门派的见证之下,向林宓表白,让林宓做他的道侣。
虞肆白带着两个徒弟,在一旁吃瓜看戏。
陆南执也一样看着戏,只有陆霖看得眉头直皱,又是为虞肆白生气,又是觉得眼前的画面辣眼睛,浑身不舒服地坐在这里,在心里提前预祝这对狗男女未来在一起的生活不得安宁。
结局肯定是林宓答应江梵,陆霖已经在心里猜到了答案,可谁知林宓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林宓竟然拒绝了江梵!陆霖震惊,陆南执看戏的身子也微顿,偷偷看了虞肆白一眼。
虞肆白也看了陆南执一眼,眉眼微扬,陆南执失落地垂下眼,那么大的一个人竟然显得有些委屈,虞肆白又是心软又是好笑。
在场都已经想好祝福语的各大门派掌门,也无比震惊。
林宓后退一步:“对不起,我只是一直将您当做最敬爱的师尊。”
江梵听着四周低声的议论声,又想起林宓这段日子与那白衣男子的暧昧,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响:“你喜欢那个野男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林宓指责地看向江梵。
江梵被气笑了:“好啊,你要是选择她,你就不是我的徒弟。”
“今日,你必须在我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江梵冷着脸道。
林宓眉头皱起,面色痛苦:“你别逼我。”
江梵上前一步紧逼,一定要得到林宓的选择。
虞肆白喝着茶静静地看着,所有人也屏息看着。
林宓咬牙愁思,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定,跪下来:“师尊,我不能放他不管,他现在重伤,会死的。”
“他致命伤早就痊愈了,何来性命之忧?”江梵冷笑着后退,已然看出了林宓的选择。
众人也都惊叹,万万没想到林宓竟然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可以不要自己的师父。
“如若你今日不将他赶出去,那你与他便一起出去,从此不再是我徒弟,不再是白炀派的弟子!”江梵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真心对待那么多年的女人,眨眼间竟然要与一个野男人跑了。
林宓面色痛苦又委屈地看着江梵,好像江梵在逼她过于痛苦的抉择。
虞肆白看了眼林宓,不得不得佩服林宓的演技可以,或许江梵还真的心疼起来,不让林宓做选择了。
确实如此,江梵要心软的时候,外面忽然走进了一个白衣男子,身形气宇不凡,不过脸却过于平凡。
虞肆白看了一眼,微挑眉,正道之首竟然是这般平凡的样貌。
系统立刻出来反驳:“他只是化了容貌,原本的容貌那可是谪仙!”
“哦。”虞肆白敷衍地回了一个字。
系统说不了话。
那白衣男子走到林宓身边,声音清冷又强势:“跟我走。”
林宓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对上白衣男子的视线,终于做出了选择:“师尊,对不起,请多保重。”
江梵猛地看向白衣男子,眼中泛红,抬手就一个强烈的杀招朝白衣男子攻去。
可是杀招并没有下去,林宓挡在了白衣男子的面前,江梵中途突然收力,遭到反噬,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他心痛又失望地看着拼死护着野男人的林宓。
带着林宓出过任务,林宓有多娇贵,多舍不得性命他都看在眼里,可如今林宓却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相貌又如此平平的人愿意舍弃性命。
那他这么多年的真心算什么?江梵身形摇晃,大声笑了起来:“走,都给我走!”
白衣男子扣住林宓的手腕,带着林宓离开了,只留下江梵在原地痛心地笑,笑到吐血,笑到晕了过去。
虞肆白看了全程的戏,四周人的惊叹还在耳畔。
“林宓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男人,自己的师父都不要了。”
“简直是忘恩负义,养了一个白眼狼。”
“要我说还是虞仙君最是孝顺。”
……
他们讨论的声音还没说完,虞肆白就已经起身,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讨论虞仙君孝顺的众人:“……”
不过很快他们又理解了:
“这也不能怪虞仙君,虞仙君之前多么深情厚谊,可是江掌门不也是为了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林宓,而狠心拒绝了虞仙君吗?”
“再说了,虞仙君孝顺是情谊,无视也什么不对,江掌门除了剥削虞仙君做任务的奖励,他教过林宓一点功法吗?”
“要我说啊,这就是风水轮流转,这江掌门和林宓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系统急了:“怎会这样,不应该正道之首和江梵争风吃醋吗?而且林宓怎么现在就这般护着正道之首,实在是护得太过了。正道之首和江梵不同,这样死命护着,正道之首可不一定感动,反而会起疑心。”
“没了陆霖,谢辞云的帮助,江梵又没什么用,知道白衣男子的身份后,林宓只想牢牢抓住这个人。”虞肆白淡淡开口,又打开一封谢辞云新送来的信,有点惊讶,“没想到这小子修炼这么勤快,这么快又能御剑了。”
系统气到不想说话,这剧情他已经准备放弃了,林宓这样招惹正道之首,还彻底放弃了江梵,这根本没法了。
系统想想还是不甘心,阴嗖嗖地说了一句:“陆南执这种一不高兴就要毁灭世界的大反派,你和他在一起,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虞肆白脸色一下冷了下去:“他很乖,不必你操心。”
系统再次被噎得不行。
系统难得一次说得不错,正道之首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简直就是眦睚必报。
江梵刚刚从痛苦之中恢复了一些过来,就被正道之首打了个半死。
随后的日子力,江梵经常是以重伤的状态出现。
掌门一直受伤,白炀派没有人搭理,大家推举,推举了虞肆白暂代掌门之职。
虞肆白没想到她这个掌门,从暂代变成了永久,因为江梵永远都是受重伤的状态。
不得不说,这个正道之首可真是非常的记仇。
至于林宓,后来便没什么音讯了。
再次看到林宓已经是十年后了,林宓落魄失魂地回到了白炀派,想求江梵重新收她为徒,可惜十年来,江梵已然被正道之首折磨成了一个废人。
如今白炀派做主的,是掌门虞肆白。
林宓不可置信地看着虞肆白:“为什么会是你?”白炀派是她最后的希望,可是为什么如今白炀派的掌门竟然是虞肆白。
“为何不能是我?”虞肆白看了一眼林宓,发现林宓竟然老了,如今看着却是像个中年女人,“你成了凡人?”
一说到这里,林宓就脸色难看,她完全没想到正道之首的戒心那么重,明明她全心全意,付出了所有对正道之首,正道之首却依旧怀疑她。
她主动废去自身的修为表明真心,可是正道之首竟然还没放弃对她的试探。
废去修为后,正道之首貌似对她放弃戒心了,还给她美颜丹,还准备为他洗经伐髓,重新铸造修为。
可是一场危机到来,她疏忽没有不顾一切救正道之首,正道之首便再也没能信任她,对她也格外冷淡。
简直就是个变态!林宓在那空无人烟的冰山里熬了十年,都没有熬到正道之首心软。
她忍无可忍,毫无盼头,主动告辞,正道之首竟然还留她,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放任林宓的生死不管。
林宓吓得连夜逃跑,简直可怕。
没有银两,没有修为,一路上她受尽了苦,讨过饭,吃过树根,终于回了白炀派,只要她好好求江梵,江梵一定会原谅她的。
江梵是她最后的希望,可是如今江梵竟然不再是白炀派的掌门了。
林宓脸色苍白。
“你要找江梵,就别来烦我师尊清修。”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林宓抬眸看去,走来一个俊美好看的男子,她认出来,是陆南执。
陆南执走到虞肆白身边,习惯地为虞肆白剥水果,看着虞肆白眼中的深情藏都藏不住,对着她说话的声音却冷到了极点:“你想找江梵?”
林宓心想江梵就算不是掌门,呆在江梵身边总归不差,她点了点头。
“好,你便好好地陪在江梵身边。”陆南执让人带林宓去找江梵。
林宓满怀希望地去找江梵,看到江梵时却脸色苍白,江梵让在床上,已然是生活不能自理,屎尿都要别人伺候。
不过这些人伺候江梵并不勤快,屋里屎尿味重,林宓差点吐出来,逃也似地跑出屋。
躺在床上的江梵看着转身就走,已经变老变沧桑的林宓,激动得胸口起伏。
林宓走出屋后,又遇到了陆南执,陆南执垂眸看着她,轻笑了一声问:“你不想守在他身边了?”
林宓眼神躲避,江梵修为也被耗得差不多了,如今竟然是白发的老人模样,还要伺候她屎尿,她绝对不要。
“既然你不愿留在他身边,那白炀派也没有你可留之处。”陆南执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送客。”
林宓想到自己在外面流浪,衣不裹腹,顿顿挨饿的日子,害怕得浑身发抖。
陆南执却没有再看她一眼,甚至还要让缓缓而来的虞肆白也离开。
林宓挣脱开要来赶她在的人,跪倒虞肆白面前恳求:“师姐,我好歹曾经也是你的师妹,师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既然认我是师姐,那更加是江梵的亲传弟子,你不呆在他身边,又有何脸面留在白炀派?”虞肆白反问林宓。
林宓慌乱时候又想到一点,眼前一亮,锐利地看着虞肆白:“你不也是江梵的徒弟?你这样对自己的师尊?”
虞肆白:“她残废可是你救那位白衣男子做的,我现在维持着他的生命,不让他死,难道还不够?”
林宓怔住,竟然是正道之首做的,正道之首竟然这么记仇,简直是太过分了!
“你到底留不留?”陆南执忍着最后的耐心问。
林宓只能点头:“我留。”
陆南执让门派弟子将林宓重新带回屋,林宓愤恨地看着陆南执,在离开之前,她还是想要给陆南执一个不痛快,她对虞肆白道:“虞肆白你知道你养的好徒弟,对你是什么心思吗?你却让他有着这么大的地位。”
陆南执脸色微沉,一只手却被虞肆白温暖的手握住,拉了过去。
虞肆白笑着对林宓道:“他什么心思我自然知道,我允许他有这样的心思,喜欢他有这样的心思。”
林宓脸色一白,竟然没调拨虞肆白和陆南执的关系。
陆南执怔住,回眸看虞肆白,满眼惊讶不可置信,又藏着不住的欢喜:“师尊。”
虞肆白抬手理了理陆南执额间的碎发,看着怔住的陆南执,轻笑一声:“傻瓜。”
陆南执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紧紧将虞肆白拥入怀里:“你是我的,师尊。”
“不,你是我的。”虞肆白笑着反驳,十年了,陆南执一直陪着她,她喜欢陆南执这份执着的陪伴,也更喜欢陆南执。
林宓看了一脸的恩爱,气得差点晕过去。
虞肆白看着陆南执,忽然开口:“你赢了。”
陆南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赢了?”
“你说林宓会答应江梵,留在他的身边,她现在已经来了。”
陆南执想起了那十年前的赌注,没想到还有这种赢法。
“那我也只好像江梵那样,告诉全天下你是我的道侣。”虞肆白无可奈何地开口。
陆南执忍着笑:“师尊不要后悔。”
虞肆白:“我自然是愿赌服输。”
肆梦院里再次热闹了起来,虞肆白迎接了各大门派的掌门和重要弟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握着陆南执的手:“陆南执,你可愿做我的道侣?”
陆南执紧握虞肆白的手,一字一句像在说重要的诺言:“我愿意。”
“有情人终成眷侣!”响起的都是祝贺的声音,虞肆白和陆南执一起将白炀派治理成顶尖的门派,他们在各大门派心中的形象早已经很亲密了。
这次魔族也来道贺,魔尊谢辞云也来了。
陆霖心惊胆战地想要拦着谢辞云,谢辞云大步走到陆南执和虞肆白面前,却是规矩地交了一份贺礼:“照顾好师尊,师弟。”
陆南执收下了贺礼:“自然,师哥。”
陆霖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谢辞云要闹。
谢辞云和陆霖坐了一旁。
“师哥,你就这么放弃了?”陆霖还是忍不住问。
谢辞云看着此刻幸福的虞肆白:“我能陪在她身边,继续做她的徒弟,就已经很知足了。”
“师尊,如今天下人见证,你是我的道侣,你再也不能后悔了。”陆南执紧紧抱住虞肆白。
“你才不能后悔,我的傻道侣。”虞肆白同样紧紧回抱住了陆南执。
作者有话说:
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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