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司乔觉得他错了。
以前他想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可是渐渐的,他不满足了。
贪婪,七大原罪之一。
他越来越贪婪,得到她的人不够,也想得到她的心。
尽管已经是夫妻,她却从没有开口说过喜欢。
他想要她的喜欢,想要她的在意,想要她眼里只有他,越来越想。
——
九月,司乔这天硬生生将顾蓝从被窝里挖出来弄醒,顾蓝迷迷糊糊看着他,带着点起床气:“怎么了嘛?”
司乔唇瓣动了动,最后只说:“我今天不去公司,我去买些菜,中午贺满会来。”
他以为他暗示的够明显了,顾蓝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可他一走她就继续缩回被窝睡觉,这一睡直到他回来还没醒。
到这时候,司乔还有些不死心,他叫醒她,问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顾蓝还在醒神,闻言拿起手机翻日历,最后又问他:“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司乔心顿时凉了,酸楚弥漫在心间,让他觉得嘴巴里都是苦的。
“哦我记得你好像说贺满要来?”顾蓝看他不说话,努力想了想想起了这茬。
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期,司乔还记得有一年也是这样。
他没说话,顾蓝翻看着手机忽然道:“啊,今天是你生日?枣枣让我代她向你说声‘生日快乐’。”
连已经是喻莫人的蒋枣枣都还记得他的生日,她当真是忘得一干二净。
“嗯。”他没什么情绪地道。
顾蓝又道:“啊,所以贺满来是给你过生日的?”
她还真的忘了,以前有系统提醒,没有系统在她压根不怎么看日期,脑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看着他的表情,顾蓝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道:“你都二十六了,咱也是一家人,我这……就不用准备礼物了吧?”
司乔的回答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抛下三个字直接出去:“随便你。”
顾蓝咬唇,完了,生气了。
贺满来的时候司乔在厨房里,是顾蓝给他开得门。
见着顾蓝,贺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叫你喻夫人吧司乔不喜欢这个姓,叫你司夫人吧不太好听,顾夫人也不行……”
顾蓝纳闷:“那你为什么不能叫我嫂子呢?”
贺满立刻摇头:“那不行不行,我跟司乔好兄弟,谁也不能占谁便宜。”
顾蓝撇嘴:“那你直接叫我名字呗。”
贺满点头沉吟:“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来到客厅,顾蓝给他倒了杯水,贺满接过去还满怀感叹:“真是托了你的福了,他竟然要过生日了!简直不可思议,你到底有什么魔力啊?”
顾蓝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贺满想了想,知道她的疑问在哪跟她解释:“你不知道吧,他以前从不过生日的,这天简直跟要了他命一样,状态那叫一个吓人,往常这天他绝对要醉死才行的。”
这……顾蓝顿时心虚。
他会那样的原因不难想,肯定是因为她那天走了给他留下了阴影,现在一回来他又过起了生日,顾蓝心尖麻麻的。
都到现在了,顾蓝怎么可能不知道司乔爱她到底有多深,她其实不能理解他的感情为什么那么浓烈,但是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爱着自己,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何况她以前也没什么恋爱经验,没有受过“世俗”的打击,遇到司乔也可以说是她的幸运。
这么一想,顾蓝觉得自己好像一味接受不给予点什么真的说不过去。想想早上他眼里的失望,顾蓝确实不是有意的。她自己就不怎么过生日,是个不怎么注重仪式感的人,这样确实缺少了些浪漫和新鲜感,而且司乔都是成年人了,现在又那么有钱想要什么得不到,送什么礼物很是个问题。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不高兴了,她悄悄捏着自己的手指,得想办法弥补一下。
贺满还在用那种好奇的看到神奇事物的目光盯着顾蓝看,他忍不住问:“你不会真是被孤魂野鬼附身的吧?太奇怪了,变化好大,而且顾家怎么突然就去国外定居只剩下你了?你和司乔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就结婚了,连我这个多年老友都不提前打个招呼,遇到你之后,他实在是太过异常,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顾蓝有些傻眼,她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见厨房里的司乔出来看着他们,主要是看着贺满,开口道:“贺满,过来帮忙。”
贺满顿时不乐意了:“不是,我都不会做菜的人能帮你什么忙?”
司乔眯眼:“少废话,赶紧过来。”
贺满无奈地笑了,“不想让我跟你老婆待就直说。”
他又冲顾蓝眨眨眼:“看到没,这么巴巴守着你,连个话都不让我跟你说,这个醋劲儿呦……”
说完,他还是乖乖去厨房了,就剩下顾蓝对着空空的客厅无语凝噎。
司乔确实在生她的气,连贺满都察觉到他的低气压,饭桌上有意调节气氛还被他瞪了。
司乔道:“吃饭的时候少说话,保持安静。”
贺满一头雾水,倒也没去再触他霉头。
反正贺满是瞧出来了,他这个宝贝看得比谁都紧,可能是他以前品行不太好所以格外被注意吧,吃完他送上礼物和祝福就被无情地赶了出去,当真是认识到自己好友的有异性没人性了。
贺满一走,看到桌子上他送的礼物,顾蓝更是心虚,司乔没说话,默默收拾桌子,再然后就待在书房里一直没出来。
半下午的时候,顾蓝打开书房门往里看,结果里面黑乎乎的,窗帘被拉着,屋里好似黑夜,一点光线都没有。
看不到里面的人,她瞄了一眼最上面的显示屏,那里没打开,她悄悄松了口气,摁开了灯。
灯光一亮,顾蓝就瞧见仰靠在转椅上的人,他眉目闭着,看起来像是在熟睡,不过他身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瓶酒,屋子里倒是没有酒味,显然还没喝。
“睡了吗?”她轻声问。
司乔睁开眼睛看向她:“没有,怎么了?”
“额……你在这儿干嘛?怎么不回房休息?”她明知故问。
躲在这里慢慢消化自己情绪怕惹她不开心的司乔压下自己的矫情,佯装无所谓地道:“没事,我想点事情自己待一会儿。”
顾蓝就哦了一声,“那你待着吧我不打扰你了,不许抽烟喝酒哈。”
她说着,替他关上灯带上门离开。
说起来顾蓝还记得相认之前瞧见他抽烟喝酒来着,不过在一起这些日子没闻到什么烟味酒味,他这是还记得她之前说讨厌这些呢。
门一关上,她蹑手蹑脚地去到楼下,悄悄打开门与外面等着的外送员仿佛特务接头一般鬼祟地接过了一个大盒子,再回到房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司乔在书房待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已经恢复常态去准备晚饭了,饭间,顾蓝瞧着他表现得兴致缺缺,一副挑食的样子:“啊,可能是天气热没什么胃口呢,我想吃玫瑰香的葡萄了,你能去给我买一点吗?”
顾蓝知道他肯定不会拒绝自己,那种葡萄是一家离这边有些距离的水果店独有的,一来一去也要费些时间。
司乔果然道:“再吃点,绿豆粥喝掉,吃完我就给你买。”
顾蓝合作地喝完粥,看他出门后回到楼上,眼睛骨碌碌转着冒着诡异的绿光。
司乔回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他洗好了葡萄端到楼上去。葡萄是他一粒粒摘下来挨个清洗过的,黄绿色的表皮沾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确实不错,顾蓝一直很喜欢这个品种的。
他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打开门,只是一开门屋子里是黑的,连浴室都没有亮灯,窗帘也被严实拉住一丝月光也透不过来。
他微愣,刚想开口忽然被一只手捂住嘴,他被轻轻向前拉了拉,彻底走进黑暗中后听到一声门响,这下再也没有光线了,两个人融进了茫茫一片的黑中。
司乔忽然开始心跳加快,带着丝猜想,但是并不确定,更有可能只是她一时心血来潮的玩闹。
“别开灯。”
他听到她说。
他点了点头,对方收回了手。
“我的葡萄呢?”
他手动了动,感觉到一只手摸索着伸入了果盘里,过了片刻,有一点水润微凉的物体抵上了他的唇,他张开口,轻轻咬破嘴里小东西的果皮,带着浓香的甘甜味道在舌尖绽放,瞬息间填满了整个口腔。
“好吃吗?”
他鼻音应道:“嗯。”
在黑暗里待了许久已经完全能无障碍看到他的顾蓝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踮着脚附到他耳边轻声道:“乔乔……”
司乔浑身一紧,耳朵已经开始麻了。
这个称呼,即使是成熟如他,也是听到就像被点了麻穴。
“别这么叫我。”
“咦?那你想听我怎么叫你?”
顾蓝说着,在他耳边不安分地厮磨:“亲爱的?老公?”
她每多叫一个,就能清楚听到他加重急促的呼吸。
这些称呼杀伤力是有点强,毕竟领了结婚证之后就算他再怎么折腾顾蓝也没开口叫过他老公,日常基本不叫他,再不就是直接叫司乔。
顾蓝一边挂在他身上,一边又伸手去捞果盘,司乔一时失神差点被她打翻了果盘,忙回神端好。
这边顾蓝已经吻上了他的唇,司乔张嘴,发现除了她的舌,清甜的果香,一同过来的还有柔韧的果肉,果肉在两人的翻搅中最后不知道入了谁的胃,司乔有些飘,好长时间才结束这个黏缠的吻。
“你……”他再开口,嗓音已经很沉了。
“嘘,端好果盘别说话。”顾蓝说。
感受到她的手在一颗颗解他衬衫的纽扣,司乔感觉喉咙干渴,身子也越发绷了起来,整个人难以自持的兴奋。
她今天很反常,第一次被这样对待的司乔想到了传说中的情趣,她会这样做,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衬衫被打开从肩头推到手腕处挂着,司乔抖了抖,肩背腰腹感受到空调制造出的凉意,又察觉腰带在被解开,金属搭扣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明显,腰间一松,他吞了口口水。
拉链被打开的声音、裤子顺着重力垂落脚面掉在地板上的声音、身上没了束缚,果盘被接过拽掉了将落不落衬衫的声音,司乔静静站着,随后被拉着向前,踩过堆在脚下的衣物,被拉到床前按坐下去。
“你躺下。”
听她说着,司乔沉默而顺从地照着做了。他很快觉得身下有些别的柔嫩触感,微凉,摸了摸捻了捻,感觉像是某种花瓣,他也渐渐能适应黑暗了。
将果盘放过床头,顾蓝翻身上床,亲吻着他的脸,从他臂膀向下摸去,停在手腕处,她拉了拉,司乔顺着两只手并在了一起。
“你怎么这么僵硬啊?”
司乔在黑暗中垂眸:“你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她说着,似乎在轻笑,言语间的调皮戏耍让司乔眼热。
而且,他觉得他挨着她的触感不太对。
有冰凉的物体碰到了他的手腕,司乔眼睛眯了眯,随着锁扣被扣上的声音响起,他一动,愣怔住了。
两只手再不能分开,他惊讶:“这?”
咔哒一声,顾蓝摁下了什么开关,黑暗顿时消失,屋子里蒙上了一层迷离的玫红色光芒,让近在咫尺的司乔看清了自己也看清了身上的顾蓝。
司乔手腕上是一对冰凉的金属手铐,而他身上的顾蓝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蕾丝面罩,身上也穿着堪堪遮住重要部位的蕾丝绑带只有很少布片的“衣服”。
大脑嗡的一声,司乔不会说话了。
顾蓝坐在他大腿上,手掌按在他胸口,鲜艳的红唇诱/惑地开合:“你不是要礼物吗?我想来想去没什么可送的,也没时间去挑了,这样你喜欢吗?”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还满意吗……主人?”
司乔试图起身,被她使劲按住了,“哎哎,你干嘛?”
司乔狼狈地摸摸鼻子,确定没有摸到湿润才松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哇哦~看你身体反应是很喜欢。”顾蓝说着,摸上了他某处,司乔一颤,呼吸又重了几分。
“我的礼物就是今晚,待会儿,让你当次主人试试,看网上说男人都挺喜欢这个的,今晚破例让你尽个兴,还生气吗?这礼物应该还可以吧?”
司乔哑着嗓子道:“可……可以。”
“那就好。”顾蓝说着,笑眯眯地叮嘱:“躺着不许动啊,让我好好‘服侍’一下你。”
司乔充满了期待地点头,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顾蓝把一下午从网上看来的花样都在他身上试了个遍,第一次嘛,技术肯定不到位,弄痛他是一定的,不过慢慢的,她学习能力强,开始得心应手起来。司乔却苦了,比起痛和爽,不能释放是真的难受。
司乔整个被玩成了一个汗人,他咬着牙,艰难地瞪着身上的人:“别折磨我了,打开手铐吧,我以后不要礼物了……”
他觉得她肯定是报复,嘴上说准备礼物,实际上压根不想麻烦,这是烦他了在故意整他呢。
顾蓝闻言手一紧,司乔嘶了一声,汗流得更多了。
“为什么不要?我看你很想要啊。”
她自己没体会到身下人的感受,只觉得自己应该做得还算到位,反正是按网友帖子上的技巧做的,再差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
她完全没想到是她做的太好了,网上说憋久了再释放会更爽,她次次紧要关头把他拉回来,一直不能释放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乔再一次被压住释放,觉得自己快要炸了,他闷哼着咬住她作怪的抚摸他脸的手:“我哪里是要什么礼物,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顾蓝眨眼:“是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司乔不忍使劲咬她,难受狠了也只是克制着轻磨,他苦笑了下,最后放开她自暴自弃地道:“我想要你的爱,我想要你的心,有本事就把这些给我!”
顾蓝扬眉,指甲轻刮了刮他,听着他又出声才笑:“哦。”
她哦完没了下文,还变本加厉更加折腾了,司乔实在是忍不住想把她掀下去的时候,她这一次突然放开了堵住他的手,还在他耳边道:“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那满足你。”
“我喜欢你,司乔,谢谢你的爱,我以后也会加油多爱你一些的。”
话音随着身体积压快感的爆发落入脑海,司乔眼前一阵白光乱窜,整个人瘫在床上好一阵没了反应。
顾蓝瞧着他的模样有些愣,效果这么厉害的吗?看着人好像都没魂了?
她打开了他的手铐,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笑吟吟地注视着他道:“还满意我的服务吗主人?你要是不说话就是满意,那我可就功成身退了。”
她起身收拾床上的道具,一直两眼无神眨都不眨的司乔忽然转眸看向她,一开口嗓音吓了顾蓝一跳:“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这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欲,顾蓝瞄他一眼,刚刚的调笑与成就感就被吓得一干二净,她好像玩太过火了?
她往后退了退,“是真的,我没骗你哈,我有点喜欢你的,刚刚要是做得不好你可不能报复我。”
司乔爬起身,像个美男鱼一般趴伏着凑近她,滚烫的呼吸灼热的眼神落在她脸上,锁住了她的眼睛,从她灵魂中确认真假。
她目光澄澈,除了略微的担心他报复的后怕与紧张再无其他。
司乔得到了答案,启唇笑了起来,顾蓝被他笑容迷惑,被他湿漉漉地抱住,咔哒一声,再回神手铐已经锁在了她手上。
顾蓝大惊,看着笑容逐渐妖异起来的男人将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一扬手扔到了远处的墙上。
他拖抱着她往回拉,像不能行走的鲛人将猎物捕获拖回自己的深海巢穴。
顾蓝惊叫着扑腾起来:“喂喂我刚刚可是用心服务的!贵在心意!”
司乔鼻息沉重地吮吻她的脸回应:“嗯,我感受到了,我当然不会报复你,我只是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我浓浓的爱。”
顾蓝撇着脸挣扎:“不用了不用了,我感受到了!”
“你感受得不对,爱是做出来的。而且你说了,今晚要让我尽兴的。”司乔说着,眉眼带着欢喜带着浓情厚意,直接封住了她的嘴。
总之,顾蓝这一晚被折腾得很惨,某人的爱实在太可怕了。
一夜的恩爱过去,第二天清早才被放去睡觉的顾蓝早就睡得人事不知。
一夜没睡的司乔精神倒是不错,他亲亲睡觉也在皱着眉头梦话骂他求他的枕边人,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的欲/望得到满足后,他一瞬间觉得过往的苦难都值了,攒了前半生,遇到一个人,很值得。
他睡不着,干脆起身穿衣服准备去上班,当他打开衣柜门,发现了里面一个大盒子。
他想起昨晚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和那身诱/人/犯/罪的“衣服”,在这盒子里,还有几套别的,是被顾蓝嫌弃的没有换的比昨天那身还羞/耻/暴/露的情趣装。
看着里面毛绒绒的耳朵与尾巴,还有其他造型的,司乔眼睛一眯。
于是接下来几天,顾蓝被迫挨个把这些试了个遍,被吃到渣都不剩后发誓以后死也不买这些破玩意儿了。
想到对她威逼利诱的某人,她恨恨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坏东西司乔点头,揽住她带进怀里笑:“爱你,老婆。”
顾蓝红了脸,以色/诱/惑她的更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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