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花瓶女星逆袭娱乐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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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霖谦一直想来探赵漾的班, 他打听到今天赵漾的戏份比较少，所以特地挑今天来。谁知道走到她休息室门口时听见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其中一个是赵漾, 另一个……却是男声，而且两人似乎十分亲昵。他当时就觉得不好, 等推开门一看，居然见到两人举止那么地亲密。

    顾霖谦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觉得他整个人都快疯了，他深深地一闭眼，再睁眼时, 看向赵漾的目光中甚至带了一丝卑微的恳求：“妍妍, 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哪怕她骗他，他也认了——她哪怕，愿意骗骗他也好。

    可惜他很快就悲哀地发现，赵漾现在已经对他毫不在意，她甚至于连骗, 都不屑于骗他了。

    赵漾注意到顾一洋的情绪变得烦躁,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而看向顾霖谦, 似笑非笑道：“我说顾总,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作多情？”

    赵漾已经对他毫不在意这个认知让顾霖谦一度情绪崩溃，他快控制不了他自己了, 他死死地盯着赵漾, 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面前：“赵心妍，你不要告诉我, 你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赵漾肩膀微微耸动，就跟听了什么笑话似得看着他：“我的心肝儿就坐在我旁边——所以你说呢, 顾总？”

    顾霖谦觉得他就是个笑话。

    莫名被cue到的顾一洋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赵漾话里的意思后忍不住偷偷翘起了唇角，他抱臂斜睨了顾霖谦一眼，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这个顾霖谦，他的确是一秒都不想再看到他，不过既然赵漾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立刻赶人。看在赵漾因为他而对自己间接表白的份上，顾一洋轻轻扯了下嘴角：那就再多忍耐你五分钟吧。

    顾霖谦从进门之后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赵漾，这时才转头看了顾一洋一眼，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嫉恨与不甘，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渴望一个人从世上消失。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赵漾，眼眶渐渐泛酸，他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狼狈，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他竭力隐忍着体内疯狂滋长的暴戾情绪，压低声音质问她道：“赵心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我？！”

    赵漾依旧是那副漫不在乎的态度：“顾总这话说得有趣，我怎么对你了？难不成只许你有三宫六院，不许我另找真爱？这样，岂不是太没道理了？”

    “你在赌气是不是？好，你赢了，赵心妍，我告诉你，你赢了，我答应你，以后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什么纪嫣然，李嫣然，我统统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一个，这下你满意了吧？”说着拉过赵漾的手腕，将她一把从沙发上拉起：“跟我走！”

    顾一洋霍然起身，按住他的胳膊冷冷道：“放开她。”

    赵漾趁机挣脱开来，倒退一步，走到顾一洋身边握住了他的手：“顾霖谦，你发什么疯！”

    顾霖谦看着他俩这副亲密的样子，仿佛他才是那个不讲道理的第三者，一时邪火直往上窜，他深吸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赵心妍，跟我走。”

    赵漾冷笑道：“跟你走？顾总，为什么你总是以为只要你答应许诺了我什么，我就一定会跟你走呢？说什么为了我跟纪嫣然分手，从此身边只有我一个，这下我总该满意了——你别摆出一副，好像你这样做，是对我是多么大恩赐的样子——这让我觉得恶心。凭什么你一回头，我就得感恩戴德地爬回你身边，我不是你的狗，只要你一招呼，就得巴巴地跑过来。”

    顾霖谦眼睛通红地盯着赵漾：“还有什么条件，一起说出来吧，只有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赵漾嗤笑一声：“你怎么说不通呢？根本不是什么条件不条件的问题……我这么跟你说吧，顾霖谦，我不会回去了，不是因为纪嫣然或者别的女人，纯粹是不想回去了，不愿回去了，对你这个人死心了，所以无论你怎么做，哪怕是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我都是不会回头了——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对你顾霖谦来讲，不过是十之一二罢了，很不巧，我就是那个一二。但相比大部分人而言，你已经很幸运了，所以想开点儿吧顾总，毕竟，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顾霖谦痛苦地看着赵漾：“妍妍，我真的……真的不想再陪你继续玩儿下去了，我玩儿不过你，算我输行不行，你再这样……我真的快要疯了。”

    “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不是？根本没有这回事，你心中早已有答案了不是吗？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早就结束了，就是那天在医院里，你亲口答应的——好聚好散，顾总总不至于反悔吧？”

    顾霖谦情绪忽然失控，声嘶力竭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样对我！”

    “顾霖谦，我们彻底结束了，不管你接不接受，这都是事实。”

    “结不结束，从来不是你说了算，妍妍，我不允许。”

    赵漾嗤道：“顾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刚说过，那天在医院里你亲口……”

    “别提医院的事！”顾霖谦重重喘了口气：“那个不算数，赵心妍，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分手，我当初之所以答应跟你什么好聚好散，完全是因为笃定你根本不会离开我……我不管你信不信，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我有多少个女人，我最爱的那个始终是你……但现在我谁都不要了，我只要你，我顾霖谦这辈子，很少有后悔的事，最后悔的一件，就是那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我没有马上去找你……”他看着赵漾，近乎恳求地道：“你回来我身边吧妍妍，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该拿纪嫣然来气你，不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不待在你身边……我发誓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们就像从前一样好不好，你说过你以后要嫁给我的，你说过的话，不能不作数，我们重新开始吧妍妍，好不好？”

    赵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来不及了。”她说：“我们回不去了。”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些无可挽回的事，人死算一件，你我之间的感情，也算一件。”

    顾霖谦紧紧握住拳头，赵漾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在他的心上，他忽然感到无比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

    他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得，猛地转头望向顾一洋所在的方向，咬牙道：“是他吗？是因为这个小白脸，所以你才非要离开我不可？”

    赵漾叹了一口气：“他的确是我很喜欢的人，但是顾霖谦，我之所以执意要离开你的原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该学会着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顾霖谦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信。””

    他说完快步走向顾一洋，抓起他的领子，将他一把拉到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齿地道 ：“顾、一、洋。”

    顾一洋嗤了一声，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他脸上扫过，语气懒散，却又带着一股子狠劲：“我说，你刚叫谁小白脸呢。”

    “说的就是你，非要从别人手上抢女人，怎么，这样很有意思吗？我警告你，给我离赵心妍远点儿。”

    “自己不懂得珍惜，怪别人干什么？”顾一洋嘲讽地看着他，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警告？你拿什么警告我，封杀我吗？那我——可真是害怕极了。”

    艺人做到顾一洋这个咖位，除非顾霖谦是总局爸爸，不然想要封杀他是不可能了，更别提顾一洋的后台硬得很，父母在圈内的地位自不用说，就是他的几个亲戚，也都是大有来头，顾霖谦轻易得罪不起。

    因为这一层关系，顾霖谦对顾一洋的那番警告显然并不怎样有说服力，相比顾霖谦，顾一洋似乎更有资本警告对方。

    果然他也开口了：“我才想要警告你，别再来纠缠赵心妍了，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点脸面才好，顾总怎么说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不至于这么死乞白赖的吧？”

    “你刚没听见吗？她说她喜欢的人是我，你再这么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你已经在这儿待了五分钟了，我们的耐心也已经耗尽了，所以现在——请你滚吧。”

    顾霖谦指关节握得咔嚓作响。

    顾一洋刚才的那一番话，无疑激起了他更大的恨意。

    他这二十八年来，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光鲜，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他，奉承他，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他几乎没有嫉妒羡慕过谁。可这一刻，他却发疯似得嫉妒着眼前这个人。

    他觉得他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刻，全在今天了。

    顾一洋脸上仍然是那副漫不在乎的表情。

    他真是恨极了他这个样子。

    仿佛在他眼里，他什么都不是，他都不屑拿他当对手。

    他慢慢举起拳头，他想，要是这个人消失就好了，他和赵心妍在一起整整三年，而眼前这个人，他此前从未听说他和赵心妍有什么瓜葛，他们才认识几天？他凭什么就能让赵心妍对他死心塌地？

    自己只不过是犯了一个错误，赵心妍却直接给他判了死刑。没有人是不会犯错误的，他又没有杀人放火，赵心妍凭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恨意在他心中慢慢滋生，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顾一洋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高悬在自己头顶的那个拳头，扯着嘴角笑道：“怎么，想打我啊？”

    ——“那动手啊。”

    顾霖谦皱眉看着他。

    顾一洋嗤笑道：“我进组之前公司给买了保险，拍戏过程中只要这张脸有任何损伤，我就能获得上亿的赔偿。顾总要是有胆子下这个手的话，我不介意分你一半赔偿金。”

    他问他有没有胆子，顾一洋的背景的确不是他惹得起的，他正犹豫时，顾一洋忽然将他一把推开：“没胆子是吧，那正好，换我。”

    顾霖谦尚未反应过来，脸上已重重挨了一拳。

    顾一洋冷冷地看着他，攥着他的领子，又是一拳砸下来：“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个人渣，害她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求她原谅，你怎么不去死？”

    顾霖谦吐出一口血沫，抬头阴狠地看了他一眼：“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两人很快扭打到了一起。

    起先只有顾霖谦挨打的份，可后来顾一洋的身上也挨了一拳，赵漾看情况不对，连忙上去劝架。

    但他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赵漾根本劝不动。

    现在的情况是顾一洋仍然处于上风，只在先前挨了顾霖谦那么一两下，绝对算不上严重，相比而言，顾霖谦拳拳到肉地挨了他好几拳，伤得就比较重了。

    赵漾劝不动他俩，正寻思着去外面找人，但大概是他们动静闹得太大，还不等她出去，工作人员就小跑着过来了。

    他们起先还以为是有人来找赵心妍麻烦，所以在她休息室里闹事，等进门后看清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倒都愣住了——居然是影帝和星娱的老总，这两位哪一位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知道起了什么矛盾，居然在休息室里大打出手。

    工作人员连忙七手八脚地把他们分开来。

    两人打得眼红，被工作人员架着分开后，仍死死地瞪着对方。

    赵漾连忙上前察看顾一洋的伤势，她拉着他的手上下检查一番，关切道：“伤着哪儿了？”

    顾一洋收回视线，转头看了赵漾一眼，笑着安抚她道：“没事，以前练过武打，所以打架这种事，我吃亏不到哪里去，也没受什么伤。”

    赵漾松了口气。

    顾一洋观察她的神情，忍不住翘起唇角，他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道：“就是……”

    赵漾果然立刻问他道：“就是什么？”

    他缓缓地将一对爪子递过去，扁了扁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氤氲了一层雾气，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赵漾，还着有那么几分委屈巴巴意思：“我手疼……”

    “什么？”

    顾一洋将他一双手又往赵漾那里送了一送，十指修长白皙，仿佛上好的艺术品，指关节却微微泛红：“打得我手疼……”

    赵漾一脸冷漠：“哦。”

    赵漾：【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

    007：【拭目以待。→_→】

    赵漾于是将他的一双手拢在手心里，手指轻轻的按揉他泛红的部位：“那我给你揉揉。”

    007：“……”

    顾一洋扬起唇角，懒洋洋地应了声：“昂。”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挑了挑眉，抬头朝顾霖谦的方向望去。

    果不其然，顾霖谦的视线也一直落在他们这边。

    两人四目相对，顾一洋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讽刺，挑衅的笑，仿佛是对他无声的嘲弄。

    顾霖谦狠狠地攥紧了手，他从刚才就一直留意赵漾和顾一洋的一举一动，赵漾担心地询问他的伤势，小心翼翼地替他揉手——可却把他当做了透明人。从前她对他的种种温柔，现在全部施加到了另一个人身上。他们在一起的场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感觉仿佛有一条毒蛇正缓缓缠绕住他的心脏，吐着冰冷的信子，随时都准备扑上去咬他一口——他快要控制不住体内那种怨毒嫉恨的情绪。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绝望过。

    他甚至在想，赵心妍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死了呢，她那时候要是死了，至少至死也还是爱着他的。

    变了心的赵心妍对他来说，还不如死了。

    可赵心妍要是真死了，他觉得他这一辈子，大抵也再难快活了。

    他快要疯了。

    为什么要这样呢，赵心妍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不断回想起自己从前与赵心妍之间的种种，那些美好的回忆历历在目，他和赵心妍，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顾一洋下手既狠且准，自己也明显不是他的对手，结结实实地挨了他好几拳，这时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哪儿哪儿都疼。

    但最疼的，还是左胸口那里。

    他有些支持不住了，慢慢走到桌子旁，伸出一只手撑在桌面上，靠着桌沿勉强站立。

    他和顾一洋打的这一架，自然而然地惊动了导演组的人。

    连纪嫣然都来了。

    无论是顾一洋还是顾霖谦，谁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主。郭导只好出来打圆场。

    还好他俩都没有再追究的意思。顾一洋因为今天胖揍了顾霖谦一顿，心里解气，所以见好就收，免得惹赵漾不高兴，也就不打算再闹下去。顾霖谦则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感官麻木，连身上的疼痛都变得模糊，自然也没心思听他们讲什么，更遑论追究了。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赵漾。

    可对方自始至终，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郭导见他神色不对，整个人痛苦地佝偻着身子，看上去伤得不轻，便问他是否需要去医院。

    对方却好像根本没听到似得，拨开层层人群，低着头往外走。

    纪嫣然连忙跟了上去。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倾盆而至。顾霖谦连伞都没撑，一头扎进了大雨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这么漫步目的地在雨中走着。他觉得他现在或许正需要这样一场大雨，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好让他清醒一点。

    身后传来纪嫣然的一声惊呼声，她从工作人员那里借来了一把伞，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好容易追上了顾霖谦，她将那把撑开后并不怎么大的雨伞罩在了他的头顶，任由自己的半边身子淋在雨中。

    周围都是雨水落地的哗哗声，她不得不提高声音：“霖谦，你干什么？你的车呢？”

    顾霖谦没有理她，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纪嫣然只能吃力地跟上他，无论她跟他说什么，他都不肯回她一句话，她只好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停下来问他道：“你到底怎么了，霖谦？你别这样好吗，我知道你伤得很重，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顾霖谦只是狠狠地甩开她的胳膊，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纪嫣然表情一滞，之后忽然有些怪异地笑道：“是因为赵心妍吗？”

    顾霖谦猛地回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纪嫣然仍是在笑：“就为了她赵心妍，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顾霖谦一张脸上全是戾气：“连你也要笑话我？”

    纪嫣然叹气道：“霖谦，她算一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了她这样糟践自己？”

    “她算什么东西？”顾霖谦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她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

    纪嫣然身形一晃，几乎有些站不住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抖出两个字：“是吗？”

    抬头却见顾霖谦神色痛苦地扶着脑袋，不住地摇头道：“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重新开始呢？明明……明明我只走错了一步，难道就因为我走错了这么一步，从此就要万劫不复了吗？”

    纪嫣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嫉恨也有痛心，最终她只是苦涩地笑道：“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当她死了呢？就当她吞安眠药自杀了，死在了那个晚上——从前的那个赵心妍，她已经死了——你这样想，对大家都好，也就都解脱了。”

    “她那天要是死了，”顾霖谦慢慢眯起眼睛，眼里尽是疯狂：“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这儿吗？我们，一起去给她陪葬吧，哈哈哈哈。”

    纪嫣然勉强笑道：“什么意思？”

    顾霖谦笑得古怪：“她要是死了，我们就都是凶手。”

    纪嫣然心里一个咯噔，只觉毛骨悚然，这个样子的顾霖谦，倒像是已疯了一半，她试探着去抓他的手臂，仍是被对方狠狠甩开。他推开纪嫣然，重新扎进雨里，可还没走几步，身子一歪，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

    纪嫣然连忙上前去推他身子，对方毫无知觉，显然是昏过去了。她急忙找人送他去医院，车里她让顾霖谦靠在她腿上，紧握住他的一双手，她看着他苍白的面孔，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垂下眼帘，咬牙切齿地道：“赵、心、妍。”

    赵漾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看来又有人想我了。”

    007：【叮，恭喜宿主获得20个虐渣点，当前虐渣完成度为75%。】

    赵漾：【我去，简直令人感动，顾霖谦这么给力的吗？】

    她低头拨弄着手指，若有所思地道：“看来今天对他的打击不小啊。”

    007：【→_→】

    赵漾琢磨着顾霖谦被顾一洋打得不轻，少不了得在医院里躺个好几天，短时间应该不会来打扰她，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跟顾一洋多亲近亲近，毕竟他们刚刚互相告白过……不对啊，她是说了喜欢顾一洋没错，可顾一洋好像还没说过喜欢她。

    擦，这波亏了。

    赵漾寻思着怎么也得听一遍顾一洋表白才行，这也是任务之一啊，不然不听他亲口说喜欢他，她又怎么能确认呢？

    第二天中场休息时，赵漾特地买了一杯奶茶去顾一洋的休息室找他。

    她进去的时候，顾一洋的助理正在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赵漾随意瞥了一眼，见是一些来不及收好的碘酒伤药之类，她皱了一下眉，看着助理做贼似得从她身边经过。

    顾一洋悄悄放下了卷起的袖子，助理走后，他看了赵漾一眼，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怎么来了？”

    赵漾将手中的纸袋放到茶几上：“我来看看你啊，我的顾老师。”

    顾一洋偷偷地往纸袋里看了一眼，忍不住翘起唇角：“来给我送奶茶啊~”

    赵漾坐到了他的身旁，挑了挑眉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助理给你上药了，怎么，不是说没有受伤吗？”

    顾一洋咳嗽了一声道：“只是破了点儿皮而已，没事。”

    “那怎么还避着我呢？”

    顾一洋微微偏过脸去，小声道：“这不是……怕你又回味过来了吗？昨天我主动打架，你没说我……我怕你看到我的伤，就又想起来了……会说我做事太冲动，嫌弃我不成熟……”

    赵漾好笑道：“可是事实证明，你年纪小，做事的确有点儿不太成熟。”

    “我年纪怎么小了，我已经22了，”顾一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22是法定结婚年龄，”顾一洋慢慢地靠了过来，看着赵漾道：“所以，这意味着，你跟我结婚不犯法。”

    赵漾笑道：“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好了，我也没说怪你……”她拿过奶茶，打开包装，把吸管戳入薄膜，之后递给了顾一洋：“你看，我还特意买了奶茶来慰问你，就当是给你受伤的补偿了。”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可赵漾显然没有放在心上，顾一洋看了她一眼，闷闷不乐地接过奶茶，下意识地将吸管含入嘴里。

    赵漾笑眯眯地看着他，想了想道：“顾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顾一洋险些被呛到，他看着赵漾，开始剧烈地咳嗽，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就是想知道啊，”赵漾依然是笑眯眯的：“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两情相悦？”

    “这还用问么？”顾一洋微微偏过了脸，小声而快速地说道：“我都那样对你了……”

    他说得含糊，不过赵漾却听清了：“你怎么对我了？哦，我想起来了……”她说着慢慢靠了上去，轻轻碰了顾一洋的嘴唇一下，笑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顾一洋的耳朵慢慢地红了，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的只是她一个人的身影：“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才做这样的事。”

    ——“所以，赵漾，我喜欢你。”

    007：【叮，恭喜宿主获得男神告白，当前攻略进度为50%。】

    赵漾慢慢地笑了：“很好。”

    她伸手圈住顾一洋的脖颈，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看着他道：“奶茶真甜。”

    顾一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吻了上去，哑着嗓音道：“没你甜。”

    获得顾一洋告白的赵漾决定一鼓作气，立刻完成攻略任务。

    于是当晚她就敲响了顾一洋的房门。

    顾一洋开门后似乎有些吃惊：“漾漾，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顾一洋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笑道：“好了，回去吧。”

    赵漾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够。”

    顾一洋抱臂倚在门栏上，闻言笑了一下，看着她道：“那请问赵老师，你还想怎么样？”

    赵漾：“我想跟你睡觉。”

    顾一洋愣了一下。

    她微笑着看着他：“不准备请我进去吗？万一被拍到的话，明天我们就要一起上头条了。”

    顾一洋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神色复杂地看着赵漾：“别闹了，漾漾，现在很晚了，回去吧。”

    “我跟顾霖谦不一样，你也不必这样。”说完这句话后，他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赵漾：“……”

    赵漾：【？？？不是，他真的喜欢我吗？】

    00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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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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