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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务必艳压两位美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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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雪禾却顾不上回应沈澈了, 她的心神全被这漫谷飞舞的流萤给吸引住了,眼中都是惊喜。

    温暖湿润的气息氤氲而起,夹杂着这满谷葳蕤的草木清新味道, 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接受一场洗礼。

    之前战场的血腥戾气带给她的惊悸,也在这一瞬间消减了很多。噩梦才过,似乎又闯进了一个从不敢奢望的桃源仙乡。

    流萤飞舞的美好安宁中, 陆雪禾没忍住, 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从脸颊滚落了下来。

    泪珠滚过脸颊的感觉有点痒, 陆雪禾第一次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她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这世界的气息渗透了, 缠绕了……心魂也仿佛在刹那间跟这个世界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带你去那边看看, ”

    沈澈说着,伸手将她一揽身形纵跃过几处焦黑的熔岩岩石, 落到了一处泉水的近旁, “小心站稳。”

    陆雪禾发现, 这时候沈澈已经带她落在了这深谷中间,四面很多的岩石和一片一片的温泉, 不远处便有星星点点的岩浆火星在迸闪。

    由于岩火的微光, 夜色在这里消减了浓度, 视线也能看得更远一点了, 更有无数萤火在四周飞舞, 她已经身处在无数萤火之中了。

    “太美了!”

    这时陆雪禾已经回过心神, 赞叹过这里的美景后, 疑惑瞅了沈澈一眼。这人竟然会专门带她来这里看萤火……

    这种狗血浪漫的情景为什么会发生在这时候?说实话, 她不觉得沈澈这人有多少浪漫细胞。

    “多谢将军带我来看这个, ”

    实在有点意外,陆雪禾忍不住试探问道,“将军怎么会忽然……忽然想到带我看这个的?”

    沈澈:“……”

    怀疑你是个才化形的狐狸精,让你看萤火好多点人性……这种实话自然不能说。

    “只是想姑娘高兴,”

    沈澈难得认真编了一个谎话,“想着姑娘来云川后一直闷在府里郁郁寡欢,——这才带了姑娘来看这里的奇景,也让姑娘看我云川风华不输江南。”

    陆雪禾:“……”

    她啥时候一直郁郁寡欢了?

    “多谢将军关切,”

    陆雪禾心里嘀咕着,面上却赶紧说好话,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我,我心里感激得很——”

    这里真的很美,但要是需要打一场仗才能来一趟的话,还是不要再来一次了。

    想到之前那惨烈的一战,陆雪禾没忍住一个激灵,与此同时也想到了什么,连忙脱了外面的大氅。

    “我洗一下脸,”

    陆雪禾将大氅递给沈澈,“将军帮我拿一下。”

    恨不得洗一个温泉澡,但沈澈在这里,她没敢。实在是沈澈这人行事,让她完全猜不透,况且沈澈也说了,这个山谷火烟并不稳定,时常会弥漫山谷,在这里洗澡貌似也不安全。

    最重要的是,她没衣服换。洗完澡要是还穿身上的衣服,陆雪禾会觉得跟没洗一个感觉。

    “这边不行,烫,”

    沈澈道,“我带你换个地方。”

    说着,将她几乎又是横抱起来,纵跃几下到了一边,“这边还好,小心湿滑。”

    陆雪禾连忙又谢过,蹲下身试了试,果然这水温度很合适,大概有四十一二度的样子,温热舒服。她捧起水狠狠把脸搓了搓,连脖子也没放过。

    洗脸时不经意间摸到了头发,感觉到头发上粘腻腻的东西时,陆雪禾差点又吐出来,一把扯开头发,趴下几乎将整个头都放进了温泉中。

    “不可,”

    沈澈没来及阻止,不由皱眉,“姑娘,你这样头发不干会受风寒。”

    “我没事,”

    陆雪禾一边使劲洗一边闷闷道,“死也必须洗。”

    沈澈见她俯身就水有些艰难,走过去一把将她拎了起来,而后单膝一跪,将她身子往后一放,脸朝上倾倒在自己腿上,长发顿时就顺着垂进了水里。

    “别动,”

    沈澈另一手过去给她在水里揉搓了几下头发,力道不小,揉的陆雪禾脑袋晃来晃去,“很快就好。”

    陆雪禾万万没料到他会用这个给小孩子洗头一样的姿势,亲自给她洗头,震惊中一时没敢吭声。

    沈澈动作很是利落,几下子揉搓之后,将她头发攥住,另一手略一用力将她轻轻一带便翻转正过了身形,让她稳稳站了起来。

    陆雪禾连忙谢过,这一次的谢意诚挚了许多,谢完了还不忘又夸了一句:“将军力气真大。”

    感觉在沈澈手里,她就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随随便便就被他抛来甩去的感觉他完全不费一点力气。

    “嗯,自幼习武。”

    沈澈静静应了一声,不动声色间视线掠过陆雪禾的身后。听闻狐狸精在山间水泉旁临水嬉戏时,常会因惑于它们自己的美貌而不自觉会露出尾巴。

    他刚瞧过一眼,没有看到,大约是初始化形,法力不够,才极为小心谨慎。

    陆雪禾将头发擦了擦,自然也擦不干,但好歹觉得干净了不少,没有了那种浓重的血腥味,只余下淡淡的硫磺味。

    “走吧,”

    又过了片刻后,那些飞舞的流萤又渐渐飘落在山谷中,沈澈看向陆雪禾道,“过来。”

    陆雪禾对这里有点恋恋不舍,但湿气太重,又没有合适的地方能休息,她这时已经身心都十分疲累,又看了这里一眼后走到了沈澈身边。

    沈澈将陆雪禾带出这山谷后,重新骑马回了大路。跟原地修整的队伍会和后,策马直奔云川城。

    一路上陆雪禾缩进大氅,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回到府后还感觉没事,好好洗漱过躺在床上就是黑甜一觉。

    但次日,风寒来势汹汹,她发烧烧的迷迷糊糊。

    府里是怎么让坐府郎中过来给她诊脉的,又是怎么叮嘱开药的……她完全不知道。

    灯泡趴在陆雪禾身边,喵喵地叫,时不时还拿脑袋蹭一蹭陆雪禾的头,像是也急的不行。

    “姑娘,”

    苏嬷嬷心疼地轻声叫道,“先喝了这碗药再睡吧——”

    “姑娘,”

    福蕊和福果也急的不行,又不敢大声,“姑娘你醒醒啊。”

    陆雪禾迷迷瞪瞪应了一声,但躺在那里没动:她是真没一点力气了,只觉得像是被丢进了蒸笼一样,浑身烫的她喘不过气来,连眼睛都热的满是泪,想要睁一下却一点也睁不动。

    苏嬷嬷指挥着福果坐在陆雪禾身后,让陆雪禾靠在她身上后,又让福蕊在陆雪禾胸前围了东西后,她拿起小勺盛了药,准备给一勺一勺喂下去。

    “姑娘,张嘴,”

    福蕊轻轻道,“喝药啦,姑娘,张开嘴啊——”

    陆雪禾迷迷糊糊听到,她觉得自己是张开了嘴,却听到福蕊都快急哭了的声音:“嬷嬷,姑娘不张嘴可怎么着是好——”

    “将军。”

    这时,苏嬷嬷见沈澈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

    沈澈视线落在陆雪禾烧的通红的脸上,走过来后示意福蕊起身后他坐在了那里,一手扶着陆雪禾,一手捏着陆雪禾的颌骨让她张开了嘴。

    “喂,”

    沈澈静静命道,“慢一点。”

    苏嬷嬷连忙小心一勺一勺喂了进去,每喂一勺,沈澈便会利落将陆雪禾的嘴合上,迫使她直接将药咽下去。

    很快,这一碗药便喂完了,苏嬷嬷额头上都紧张地出了一层细汗。

    沈澈一摆手示意苏嬷嬷等人退下,很快,屋里便只剩下他和躺在那里昏昏沉沉的陆雪禾。

    伸手摸了一下陆雪禾的额头,他微微一皱眉,又细细审视了一下陆雪禾的脸,尤其是看了看她耳边。

    听闻狐精稳不住人形时,耳边便会有毛先露了出来。

    “喵呜~”

    一直趴在陆雪禾枕边那侧的灯泡,冲着沈澈呲牙喵呜了一声,一脸的威胁之意。

    沈澈视线扫过灯泡的耳朵,又细细看了看陆雪禾的耳朵,片刻后,见陆雪禾已经沉沉昏睡了过去,他替陆雪禾掖好被角后,便起身就要离开。

    “唔……嗯——”

    这时,昏睡中的陆雪禾口齿间迷迷糊糊说了梦话,“……炮灰——”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沈澈眼中精芒一闪,转身蹲在了床边。

    “什么?”

    沈澈静静在陆雪禾耳边道,“什么炮灰?”

    “……我……不想死,”

    陆雪禾依旧在说胡话,声音也有些抽噎,显然并不能跟他形成问答,“呜呜……不想死。”

    沈澈顿了顿,静静道:“你不会死。”

    “……没有……没有……”陆雪禾又抽噎起来,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哭的,眼周都是湿漉漉的。

    “没有什么?”沈澈试探问道,略略加重了声音。

    “没有……手机,”

    陆雪禾像是迷迷糊糊在回应,“没有……系统——呜呜……金手指……都不是真的……呜呜——”

    沈澈:“……”

    什么鸡?

    细桶?

    她到底是想要什么?

    至于金手指……沈澈默了默,她说都不是真的,难道是伤心自己给她的,是个鎏金的,不是纯金的?

    可叔父沈铎,给她的不是纯金的么?虽说小是小了一点……莫非她还是不满意?

    “细桶,你要细桶做什么?”

    沈澈沉声又在陆雪禾耳边问道,“细桶,做什么用?”

    陆雪禾迷迷糊糊:“叮咚……叮咚——”

    沈澈:“……”

    莫非是乐器?

    这时陆雪禾抽抽噎噎又呜呜起来,口齿间再也听不清在哼哼什么了,沈澈又试探了片刻,最后只能放弃。

    他走出房间后,一摆手示意苏嬷嬷等人可以进去了。苏嬷嬷连忙带着福蕊福果又进去守着。

    ……

    “叶郎中,你这药何时才起效?”

    这边正院内,沈澈看向才被他请进府里不久的叶郎中,“她依旧是烧的厉害。”

    “放心,”

    叶郎中呵呵笑道,“我那一副药下去,她发一身汗,热就退下去了。她这病,看着来势汹汹,但其实就是风寒,不要紧的。”

    说着又看向沈澈叮嘱道,“不过将军,她养病这几日,还是不要有房事——不然会损了身子,以后要调理就难了。”

    沈澈:“……嗯。”

    等叶郎中离开,一旁的谢明谨才笑出了声。

    他知道,虽然这位叶郎中是请来的神医,但府内的一些机密,比如沈澈重生、乃至沈澈和这陆姑娘之间并没有什么之类之类的事,这叶郎中并不知情。只是听到这么煞有介事地叮嘱,看着沈澈脸上一闪而过的囧态,实在觉得有些好笑。

    “安郡王今日过午,应该就能进云川城了,”

    察觉到沈澈凉凉的视线,谢明谨立刻换了正事,“你昨夜携美人剿杀千虎营一事,也已经传了出去。”

    沈澈嗯了一声:“不错。”

    “太子闻讯必然大怒,”

    谢明谨道,“宁王这一次,不知要拿出什么代价,才能平息太子的怒火。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次你要樘川城,宁王是必然会给的。”

    眼下宁王是绝对不想和太子明面起争斗的,他还在养精蓄锐的阶段,这时候他的实力还不足稳胜太子一党。

    但宁王又绝对不敢因此苛责沈澈,毕竟沈家,可是宁王手中的利刃。没了沈家的支持,宁王绝不可能与太子抗衡。

    这么一来,宁王一边只能拿出沉重的代价平息太子的怒火,另一边,哪怕心里骂着沈澈色迷心窍,也得赶紧想办法稳住沈澈,好让沈澈别再继续给他惹乱子。

    沈澈借此从宁王手中取得樘川城的节制之权,那就不是难事。

    “不过,”

    这时,谢明谨顿了顿又道,“一旦我们拿到樘川城的节制之权,暗中调兵是不可能的。”

    拿到节制权后,想神不知鬼不觉向樘川城调兵,那几乎不可能:云川往樘川城的路,自古只有一条。

    在那路上行军,是不可能避开别人的耳目的。

    一旦调兵被察觉,沈澈的“野心”一下子就会被曝露在朝廷各方势力的眼中。

    真要调兵,几乎是和造反一个意思了。

    当然,沈澈这边完全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京都的沈家,以及相关各方的势力调度,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说到这里,谢明谨看着沈澈一笑。

    “你笑什么?”沈澈一皱眉。

    谢明谨笑道:“咱们若是不调兵,也想掌控西南的话,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沈澈看向他:“有屁快放。”

    谢明谨失笑:“良策有一,联姻。”

    西南的节制之权在镇南王,但镇南王乃是大熹朝的异姓王,本就世代生活在西南,算是西南的地头蛇。

    当初大熹朝建成时,就并不是打败西南而是收服,原地就封了镇南王,一向与大熹朝貌合神离,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他知道而今的镇南王有一子一女,一女还未结亲。若是沈澈能与镇南王联姻,可谓是如虎添翼。

    “探花郎果然是天下大英雄,有着天大的谋略之才,”

    沈澈听闻,似笑非笑看着谢明谨揶揄道,“想来做人贩子,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竟然想卖他了。

    谢明谨:“……”

    “罢了,”

    谢明谨想了想嘿嘿一笑,“你不愿咱们再做不愿的打算。”

    沈澈懒得理他,不过也清楚谢明谨的意思,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这么想并不意外。

    但他用不着。

    两人又说了几句,谢明谨话题转回来道:“陆姑娘昨夜怕是累坏了,加上风寒,这才受不得——这一次,真是委屈她了。”

    自从跟着陆雪禾学东西后,谢明谨心里对这位陆姑娘越来越多一点敬重关切,想着病的这么厉害,他也是有些揪心。

    同时,他也和沈澈一样,对于这位陆姑娘“狐狸精”这个猜测,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生怕病重了什么的突然化成了原形,这要一跑,他从哪里再去找这么一位能懂这些奇奇怪怪学识的“先生”?

    “她嫌弃我们送的金手指是鎏金的,”

    这时,沈澈想到之前听到的陆雪禾迷迷糊糊的梦话,皱眉看向谢明谨吩咐道,“你去找人做纯金的,大一点的送来。”

    谢明谨:“……哈?”

    嘴角抽了一下,连忙应了一声。

    “跟府里管事说一声,”

    沈澈又命道,“去寻一寻,有什么寿鸡什么鸡的,多多弄来,每顿给她做一只送过去。”

    “寿鸡?”

    谢明谨一愣,“从没听过,是云川这里才有的?”

    沈澈面无表情:“不知。”

    谢明谨只能点头应了。

    “还有,细桶,”

    沈澈想了想皱眉道,“她才刚梦里说,想要细桶……多细的桶才叫细桶?你们南边可有个说法?”

    谢明谨:“……没有。细桶是做什么用的?”

    这都什么是什么……为什么会想要这些东西?当然,喜欢吃鸡,这个还是可以理解。但细桶又是什么鬼东西?

    “应该是乐器,”

    沈澈静静道,“能发出叮咚叮咚之类声响的乐器——你若不知,去问那戏班的崔六。”

    谢明谨怔了怔,连忙应了一声,心里却万分纳闷:他虽是书生,但也是精通乐理的,有什么乐器他不知道?

    从没听过细桶这种乐器。但想一想,他不知道的东西也多了去,回头还是去问问崔六这种行家里手才行。

    ……

    陆雪禾吃过药后,没太久便出了一身大汗。大汗之后,人就渐渐清醒了过来。

    “姑娘,”

    福蕊喜极而泣,“姑娘你终于醒了。”

    一边说,一边连忙拿着温热的水中才拧出的巾帕小心替陆雪禾擦汗。

    “可算是醒了,”

    苏嬷嬷也松了一口气,忙道,“姑娘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陆雪禾懒懒应了一声。

    不说还不觉得,这时只觉得前心贴后背的,饿的心发慌,想来从昨晚到现在,她还一直没吃什么东西呢。

    苏嬷嬷很快给她端来了一碗热粥,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一并放在了陆雪禾面前。

    “叶郎中说,姑娘才退了热,喝些热粥便好,”

    说着顿了顿,有点犹豫又道,“这碗鸡汤是将军特意让人给送来的……”

    她也不好多说,郎中叮嘱了怕不好消食,只喝热粥便好,可将军却私下叫人送来了鸡汤,她只能如实给姑娘一一说明。

    陆雪禾闻了闻,她嘴里没啥味道,还觉得有点发苦,喝了一口粥便放下了勺子,瞅了瞅那碗鸡汤,试着喝了一勺,觉得还是有些滋味。

    想着鸡汤能量高,陆雪禾二话没说,将这一碗鸡汤喝了一个干干净净,又出了一身汗,才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她身体好的很快,府里顿顿给她送来鸡汤鸡肉的,连着吃了两三顿后陆雪禾受不了了:

    这怎么回事,顿顿吃鸡?补也没这个补法吧?

    况且府里厨子做的鸡,都像是直接清炖的那种,乍一吃觉得新鲜,毕竟绿色无污染。但连着吃两顿,她真是没法接受了。

    她给苏嬷嬷说了,苏嬷嬷去给大厨房说后,那边确实加了别的菜送进来,但每顿还是有鸡。

    陆雪禾有了别的菜吃,心里满意,她不吃的鸡肉也绝不会剩下:福果一个人顶八个。况且灯泡也喜欢吃水煮的鸡肉。

    就这么吃吃喝喝静养了两天,陆雪禾才刚松快了下来,一个事立刻让她心情又瞬间掉了下去:

    那浆洗嬷嬷又来了!

    陆雪禾心里恼的不行,暗中问苏嬷嬷为什么这浆洗嬷嬷又到了这边,才知道这浆洗嬷嬷,是奉命过来给正院这边收拾浆洗大氅的。

    “嬷嬷有什么事?”

    等到四下无人,这浆洗嬷嬷又单独求见时,陆雪禾不咸不淡道,“我才刚病了一场。”

    识趣点别给她找事啊!

    偏偏这嬷嬷不识趣。

    “姑娘,”

    这浆洗嬷嬷急急道,“上峰问罪,说是姑娘这次过分了,堂里有令,下次姑娘切莫善做主张。”

    陆雪禾面无表情,其实她不懂这嬷嬷在踏马说什么。她做什么主张了?

    “上峰有令,”

    大约是因这边离正院太近,这嬷嬷不敢久留,话说的又低又快,“让姑娘这次务必艳压那两位美人,留在将军府。不然,两罪并罚。”

    说完一躬身,急急退了出去。

    陆雪禾:“……”

    毛?

    艳压两位美人?哪儿来的两位美人?还艳压……艳压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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