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一次的吻给了你,怎么办?
顾云起一句话震住了半场人, 只有玄龟君还非常淡定地在问:“具体是哪方面?是你们姻缘能维持的时间、牢固程度、还是别的?”
陈竹书嘴巴张得可以塞鸡蛋:“都成道侣了,还需要卜算时间吗?”
“殿下,你还小。”玄龟君嗓音跟表情一样淡, “须知世上还有个词叫‘和离’。”
谢兰亭立刻想起了他俩的一年之约。
……等等, 顾云起是想算新姻缘,还是算他俩之间的?
如果是后者, 那不就意味着在顾云起眼里, 这段姻缘很是重要?
谢兰亭精神了, 等着听顾云起的回答。
这关系到他道侣究竟开没开窍,是个重大问题。
谁料顾云起居然摸出张纸条来, 写上文字,递给了玄龟君。
谢兰亭:“……”
可以,保密措施良好, 非常出其不意了。
玄龟君隔着白绡看了看, 收起字条, 点点头:“请给我一点时间, 近几日你都会留在妖域对吧?”
顾云起点头,玄龟君怕时间不够, 还是用传讯玉牌留了印,由于对谢兰亭的命数也好奇,跟谢兰亭也交换了传讯印。
谢兰亭有些心不在焉, 玄龟君道:“既然他问姻缘, 或许是你们哪里出了问题?道侣间的生活, 摩擦难免。”
谢兰亭无奈,他们之间还没擦出火花呢。
玄龟君想到方才两人对连理明心珠的反应, 以最普通的口吻说着最可怕的话:“房事和谐也是重要一环, 对了, 那珠子的用法……”
谢兰亭赶紧打断他的神通:“我在书上看到过!玄龟君不用特意说明了,谢谢。”
玄龟君从善如流:“好的。”
几人从玄龟君地盘出来时,陈竹书敏锐发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他悄悄拉了拉谢兰亭的袖子:“仙君,你们……”
他欲言又止,谢兰亭安抚道:“放心,我俩之间没事。”
没事……是啊,顾云起垂眸想,我们之间一场联姻,有名无实,确实是“没事”。
陈竹书倒是好哄,也有可能是话本看太多,导致对他俩的感情深信不疑,被谢兰亭宽慰几句,心就落回肚子里,拉着他师兄去逛祭典了。
谢兰亭拉了拉身上的大氅,入夜后天气更冷,两人此刻心都想着事,倒是没了什么热热闹闹逛街的兴致,于是拒绝了陈竹书的邀请,两人就在王宫内慢慢走在回客房的路上。
先开口的是谢兰亭,他试探地问:“怎么突然想起问姻缘了?”
顾云起眼神盯着宫墙风景,虽然什么也没看进去:“玄龟君说私事,尽量牵扯的人少些,恩怨之事不好提,想了想,我就想到这个。”
“你是好奇未来会找个怎样的人?”谢兰亭悄悄扔出套话包,“最后还递纸条,这么神秘。”
顾云起手指轻轻捏了捏,面上镇定道:“也不是好奇,横竖想到了,就顺口问问。”
谢兰亭:嘴还挺严,套话没成功。
行到中途,有烟花升空炸开,璀璨的焰火照亮整个夜空,五彩缤纷,热闹盛大。
谢兰亭瞧着空中绚烂的焰火,忽而笑了笑。
烟花易逝,但有的人跨过岁月,再回首看去,其心依旧如初。
从前他死后,顾云起可是守着对他的心意过了一辈子,靠着个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愿望,一路爬上天穹,就为了再见他。
既然如今他已经跟顾云起碰上了,顾云起身边也只有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没道理会给顾云起移情别恋的机会。
而且这小子生性多疑,即便是自己要帮他,扒下这层马甲也废了不少功夫,有些人的心不容易走进去,一旦走进去,那可就稳稳住下了。
他应该自信点。
谢兰亭在烟花里弯弯嘴角:“其实即便你不问,我猜你的姻缘必然也是天作之合。”
顾云起眸子里映着焰火,转过来看谢兰亭的脸:“如何能这么肯定?”
“既然有个‘缘’字在其中,你这么好,换来的怎么能不是真心?”
顾云起喉头动了动,想说大约只有你觉得我好。
不管是当初所有人口中的修炼废物,还是如今扮猪吃虎的隐忍者,谢兰亭对他的态度真是至始至终都没变过,一如既往。
顾云起给玄龟君的纸条上写着:求问我与揽月仙君是否良缘可结一生。
这些字自然是不能念出来,而玄龟君大约是误会什么,以为他们之间有矛盾,还给谢兰亭说那些……他俩之间就连接吻都是为了救命,房事不合?不存在的,因为压根儿就没有。
顾云起抬手给谢兰亭理了理大氅:“我们早些回去吧,我芥子里有今天买的酒酿热圆子,等下给你盛一碗。”
吃的管够那还用逛什么街啊,谢兰亭道:“走走,赶紧回!”
祭典夜的烟花放了许久,吃完酒酿圆子,谢兰亭读了半本剑谱,顾云起修了会儿御水决,两人便熄灯休息。
谢兰亭今晚在梦里又想起了大段回忆,好巧的是其中一段正好也是看烟花。
不过没有百神祭的烟花如此盛大,两人似乎是办事途中路过某个城镇,暂时停下来歇脚时,碰巧遇上了放烟花的。
二人干脆拎着酒坛,翻上屋顶看。
之前在东阳书局他们也是一起在楼顶看夜色,不同的是,回忆里这一回看烟花,酒喝着喝着,谢兰亭脑袋就枕顾云起腿上去了。
他惬意地躺在顾云起腿上,一边感慨:“烟花易逝啊,再美的东西,眨眼间就没了。”
顾云起轻手拨开他的发丝:“它们生来就是要绽放的,另一种角度说,烟花一生都在绚烂。”
谢兰亭笑了:“也对,一生无悔了。”
谢兰亭突然道:“我那沉寂的丹田灵脉有松动了。”
顾云起手顿住:“真的!?”
他比谢兰亭还激动,谢兰亭笑一声,在他腿上翻身,仰视着顾云起,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之前怕空欢喜一场,确定了才告诉你,真的,我修为又能精进了。”
谢兰亭大笑:“开心吗!”
顾云起也笑:“开心。”
看见你好,我比什么都开心。
谢兰亭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来碰个杯……唔,我的喝完了。”
“我的还有。”
顾云起喝上一口,低头,两人唇对唇碰杯,分完了一口酒。
接下来就是腻腻乎乎的场面了,从房顶腻歪回屋子,然后十八禁的那种。
谢兰亭还回忆起不少日常两人腻歪的画面,其中汹涌的感情也随着记忆一点一点填回他心里,谢兰亭不禁想,这颗心简直都快装满了,可还有大段的回忆都还没想起来呢。
我可真是喜欢他啊。
两人老夫老妻的日常里,抱一抱或者亲一亲都是常事,最后他想起来的回忆里,连着好几个片段,都是早起时,他俩交换一个轻轻的吻。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谢兰亭真的醒来时,还有点糊涂。
“仙君,仙君?”顾云起轻声唤他,“妖王那边有请,醒醒?”
看着谢兰亭的睡脸,他差点也不忍叫醒,所以声音很轻,顿了顿后,顾云起轻声道:“……兰亭,该起了?”
谢兰亭脑子里翻来覆去是新灌回来的记忆,加上没能完全清醒,以至于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弯,他带着睡意慵懒地撑起身:“行……起了,又是什么事?”
顾云起:“是——”
他话没能说完,因为剩下的话被人堵了回去。
谢兰亭迷迷糊糊捧过他的脸,在嘴上亲了亲:“早……”
亲完,他打着呵欠下了床,开始摸衣服,等套好衣服穿好鞋子走出几步,他似乎终于清醒,身形猛地一顿。
他……他刚刚干了什么!?
居然把梦里人跟现实中的人搞混了。
谢兰亭倏地转身,却见顾云起已经僵在原地,维持着面朝床铺的姿势,半晌没动了。
谢兰亭脑子里疯狂转动,思考着应该如何应付,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顾云起终于动了动,转过身。
这回换谢兰亭怔忡:顾云起面上的表情,跟他想的不太一样啊。
既没有窘迫,也不是害羞,眼神深得可怕,压抑着狂风暴雨,阴鸷爬上脸,却偏偏又还有点……委屈?
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顾云起嗓音干涩,他竭力压抑着,但还是没忍住,终于问出了口:“仙君,你把我当成了谁?”
谢兰亭茫然:“我没……”
等等——
谢兰亭瞧着他的反应,本来就在急速运转的思维飞快把这几天顾云起的不对劲全部联系起来,从问心琴到玄龟君问卦,这么一想,这小子不会是以为我心里装着别人,然后——
吃醋了吧?
吃醋,人只会为自己心爱的在意的人吃醋,若是不在乎,根本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谢兰亭彻底从清晨的懒散中完全清醒,精神了。
这即便没有完全开窍,那起码也在开窍的路上了!
谢兰亭心里乐了,就说他道侣不可能变成纯知己吧?
眼下这种情况,可算是有合适的应对方式了。
“什么把你当成谁?没这回事,我刚刚只是还没睡醒。”
谢兰亭含笑,手指从唇上擦过:“这可怎么办呢?先前在秘境为了救命,我们的接触可以不算,刚刚那个可不能不算。”
“云起啊,我第一次的吻被你拿走了,可让我以后怎么办呢?”
顾云起浑身的黑气被猝不及防的反问给打散了,什么阴鸷阴郁统统不见,脑子里来来回回就剩谢兰亭最后一句话。
……第一次给了你,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兰亭:迅速倒打一耙,快让我以身相许!
第50章 他要谢兰亭的现在和将来,让那不知名的某人永远成为过去。
谢兰亭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实在厉害, 时机也刚好,顾云起脑子好使吗?好使,但跟他呆愣当场冲突吗?不冲突。
人与人之间, 尤其是对着自己心悦的人, 遇事儿有时候真的没法靠智商解决。
明明是谢兰亭睡得迷迷糊糊亲上来,反而成了顾云起的不是?
但问题就出现在:被亲的这个, 他自己乐意。
只要不是把他当成了别的什么人, 一切好说。
顾云起抬手轻轻擦过嘴角:“……没有把我当成别的人?”
“除了你, 别人可没被我……我没被别人亲过。”谢兰亭差点说岔,坚定地圆回来, 总之要把顾云起拉下水,“这可怎么办?”
顾云起心说,自己第一次的吻也给了谢兰亭啊。
谢兰亭满面愁容:“听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一辈思想开化, 亲一亲什么的或许都不当回事了?可我还是个保守的……”
他说着, 表情非常到位, 以往含笑时那是秋水剪瞳, 此刻那是秋风凄凄,见者伤心, 非常伤心。
顾云起受不得这个,忙道:“我不会不当回事!”
谢兰亭轻轻抬眼看他。
顾云起抿抿唇:“……仙君觉得该如何?”
谢兰亭作出沉吟深思的模样,顾云起看似镇定, 实则紧张地等着, 片刻后, 谢兰亭道:“此事与我二人清白有关,既然我们暂时都没有别的心仪之人, 那不如……试着互相喜欢一下?”
谢兰亭说着还看向他:“你没别的心仪之人吧?”
顾云起摇头:没别的, 只有你。
殊不知谢兰亭也只有他, 没别人。
谢兰亭肩膀松了松:“那就好,不如我们试试,如果真能喜欢上,那一年后我们也不用和离了。”
顾云起:还有这种好事?
他立刻答应,生怕谢兰亭反悔:“好。”
雨过天晴,谢兰亭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他嘴里“不舍分别的人”要么不是情人关系,要么就算是,也已经成为了过去。
顾云起参与不了谢兰亭的过去,那他就要谢兰亭的现在和将来,让那不知名的某人永远成为过去。
顾云起满意:我会尽我努力,让你喜欢上我。
谢兰亭也满意:我迟早让我俩道侣身份名副其实。
双方就夺走初吻的问题达成了愉快共识,谢兰亭积极主动道:“既然如此,我们相处方式也该改变一南_风下,来来,你坐着,我帮你梳头。”
顾云起无奈:“我早就洗漱好了。”
早起是顾云起的习惯,他不仅天分高,论勤奋也从来不输任何人。
结果最终又是谢兰亭坐着,顾云起帮他梳头。
谢兰亭:“先前我没听全,之所以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好像是因为有什么事?”
顾云起看了看高高挂起的太阳,没有反驳他“早起”的用词,手捧着青丝,梳子顺畅地梳到底:“妖王有请,似乎是有事相商。”
谢兰亭:“原来如此。”
顾云起放下木梳,指尖从谢兰亭鬓角划过,拢过一缕发丝到脑后,手指轻按过头皮,惹得谢兰亭浑身一激灵。
回忆里再多的接触也是过去,跟现实的感受果真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人拨弄着他的头发,半点也没觉得拉扯疼痛,只余下舒服惬意,谢兰亭在镜中瞧着:“你是要编发?”
之前顾云起也帮他梳过一回,不过比较简单,顾云起手指在他发丝间摆动,点了点头:“先前不合适……现在不是说要示好吗?”
谢兰亭轻轻笑了笑,在心中叹道:傻子,说好试着互相喜欢,用“示好”这个词,岂不是被对方拿捏住了?
幸亏是自己啊。
不过换句话说,不也因为是自己,那个杀伐果断的顾云起才心甘情愿卸下坚硬外壳,在自己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
今日谢兰亭可是换了个新发型,簪子和发饰都用得比平常多,虽说过程复杂,但总体而言并不花里胡哨,简洁中透着精致好看,非常符合他的审美。
“手艺真好。”谢兰亭对着镜子横瞧竖瞧,“这个我可不会,改天教教我吧,我也给你试试。”
顾云起自然答应。
当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为答应这件事而感到后悔。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两人收拾好后,来到王宫大殿,发现不仅是炎辰在,大殿里还有不少人,连玄龟君也在。
炎辰给他俩留了位置:“两位请坐。”
二人入座,炎辰说明了请他们前来的目的。
原来妖域北方有异宝现世,根据天地异象推算,很可能是万年飞羽果,这个十分好算,即便不是玄龟君,别的卜卦者也不难算出,如今看见异象的各方应该都在纠集人手了。
万年的好东西,飞羽果又对朱雀一族非常有用,炎辰看来是准备亲自出手抢了。
谢兰亭不解:“你希望我们帮忙?我和云起一个元婴一个筑基,在这样的大势力争夺战中,能起到多大作用?”
之前鲛人秘境里能搞事,那是因为秘境限制了修为上限,而这种外部的天材地宝争夺,连化神都可以直接出手,各势力的人聚起起来肯定都是成千上万,不是谢兰亭妄自菲薄,实在是以他俩如今的实力,必须认清事实。
哪怕顾云起真正修为是元婴也一样,两个元婴砸进去,泯然众人矣。
“我本不想劳烦两位,但是昨日神木赐福一事已经众所周知,”炎辰看向顾云起,“夺宝一事上,气运实在重要,神木在这种时候降福于我的贵客,未尝不是一种指引。”
如果神木就丢几个光团,其余人也不会注意,但它给的实在太多了,想不留意都难。
炎辰说完最后的理由:“而且师弟也说了,两位命格玄妙,应是有大运之人。”
他师弟就是玄龟君。
“你们不必担心安全问题,我会竭力保护你们,出头打架也有别人来。”炎辰说着,手一挥,排出一堆法器,“这里的东西尽管拿去护身,事成之后,我再送上百万珍灵石,你们还可挑选一些宝贝带走。”
简单来说,就是让他俩去当个吉祥物,有保镖有打手,他们就负责喊加油和观光。
即便玄羽果没拿到,光是这里的法器也都价值不菲。
谢兰亭和顾云起对视一眼,从双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谢兰亭拿手肘轻轻碰了碰顾云起,示意他开口说话。
从前出来,因为谢兰亭表面上修为比顾云起高,因此外人大多只跟他对话,拿顾云起当个附属,可今天这回,既有神木加持在前,顾云起也该多在大能面前刷刷脸了。
顾云起明白他的意思,心头发暖,对炎辰道:“我们前来做客,如果有机会能帮上妖王的忙,自然不会推辞。”
这就是答应了,炎辰舒了口气:“妖族人手已经在集结,两位也可稍作准备,一炷香后我们就出发。”
不急不行,免得被抢先,毕竟北边离得近的还有魔域,他们也赶得及。
还有,人修那边大部队虽然是赶不上了,但是就在妖域和魔域附近的人马还是能来的,而且几个人修化神如果有意参加,裂个空也能赶上。
谢兰亭注意到玄龟君身侧浮着一颗闪烁着微光的珠子,他平静发问:“师兄,我能不去吗?”
“不行。”炎辰驳回他的诉求,“你都几十年没出过王宫大门了,多少走两步。”
玄龟君:“我修的道有讲究,不能……”
炎辰打断他:“你哄哄外人也就算了,对我不好使。”
玄龟君闭嘴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珠子,被蒙着眼的脸仿佛有淡淡的忧伤。
顾云起觉得自己跟这珠子间似乎有种微妙的联系,他忍不住询问玄龟君这是何物,玄龟君道:“你要的答案正在里面进行最后的演算。”
知道顾云起对自己并非无意,那么无论他想算姻缘的哪方面,答案必然对他俩关系都是有利的,谢兰亭看着珠子,似乎很脆,万一打碎了怎么办?
谢兰亭忍不住替玄龟君朝炎辰争取一下:“玄龟君既还在演算,不然还是留下,清静的地方更好卜卦?”
玄龟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谁知炎辰对谢兰亭笑笑:“一旦进了珠子,就是最后的演算了,环境不影响。而且我这师弟虽然打斗不太行,但十分能抗,就是三个化神一起出手,短时间都打不碎他的防御。有他保你们,我更放心。”
谢兰亭迅速倒戈:“妖王安排得周全。”
玄龟君叹了口气,时也命也,他认了,出门而已,没关系,没关系。
炎辰此次召集了千人,千人军中,修为最低的也是元婴,问心仙子也在,妖族三大化神竟是齐了。
这阵仗有点大。
顾云起一个筑基,可谓是鹤立鸡群,非常引人注目,但在场大家都知道神木爱他,因此对他的同行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除了这千人外,陈竹书也在,他和顾云起还有谢兰亭一起跟在玄龟君身边。
陈竹书看着他爹清点人手,很是感动,悄悄告诉谢兰亭:“我爹都是为了我。”
谢兰亭:“哦?”
“万年飞羽果再好,对他也是用不上的。”陈竹书道,“我就不一样了,我爹把我抱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先天有缺,要是没万年玄羽果,我大概迟早被自己的真火烧死,不知能活多久。”
谢兰亭一惊,陈竹书根骨极好,修为天赋虽然不及他和顾云起,但也很高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致命缺陷。
事关陈竹书的性命,飞羽果的意义瞬间就不同了,难怪炎辰排出这么大的阵仗。
看来之后若是战况激烈,他和顾云起就不能光顾着喊加油当吉祥物了,得帮陈竹书争取。
相处下来,顾云起对陈竹书感官也不错,如果能有机会,他不介意帮一把。
炎辰对陈竹书的宠,不禁让他想起了自己父母,顾云起道:“妖王对你是真好。”
陈竹书点点头:“朱雀一族子嗣不易,可我先天有缺,亲生父母对我只有失望,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却是个指望不上的。只有我爹不同,他把我抱过来,真心实意待我好。”
陈竹书提起过去,眼中没有半点伤感,骄傲地昂首挺胸:“打那之后我就决定,我只有一个爹爹,那就是妖王。”
谢兰亭伸手揉了揉陈竹书的头,可惜这孩子抒情不过半刻,立即原形毕露:“当然,爹如果愿意给我再找个爹或者娘,我也是很愿意的,你说他都单身多久了,怎么就没人看得上呢?我之前还去给超美的妖娘推销我爹,吓得人赶紧把我请了出来。”
他真心实意犯愁,谢兰亭手一顿,拍了拍他脑袋:“炎辰没把你做成鸡毛掸子,对你是真的父子情深。”
合着看这么多情爱话本,最初目标是想把他单身多年的大龄老爹推销出去啊?
炎辰半点不知道他儿子还在替他操心终身大事,气势威严扫过齐齐整队的众人,一声令下:“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
顾云起:让那谁成为永远的过去!
陈竹书:我爹好帅可惜没人爱,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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