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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修改了一下,改渣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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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我错了。”叶可青眼皮一抽, 装模作样地把头低下了, 语气也尽量学得几分唯唯诺诺:“只是顾笙凉呆在花家的时间不长, 很快就要走,师兄担心自己没有交代完的事情会误了大事,影响到师弟你。”

    单在花未红眼皮子底下逃走他是有把握的, 但是要带上曾绍明, 再加上防着顾笙凉,这一切就不是那么美好,怎么琢磨怎么逃不掉。

    找死呢。

    “叶可青。”花未红眼瞳幽沉声音沙哑:“我以为你知道,别太把自己当成个什么东西。”

    一个棋子, 或者连棋子都算不上。

    这个假的叶可青, 花未红虽然自认是费了点精力,毕竟整整十八年。但对他而言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玩物, 远谈不上独一无二。

    花未红从来没指望他能办成任何事情,他知道的,自己早都知道。不然他不可能对这个叶可青交代如此多的事情,甚至放心地让他去见顾笙凉。

    叶可青眼睛转了一下, 完全接不了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头。情形不同, 他听到这句话的心情也实在大不同。他以前还能调笑还嘴甚至回揍过去, 但现在嗓子痒得连话都说不了。

    他没偷听多久,只得了点有用的信息。花未红修为不低而且心思缜密, 而且他现在这副躯壳远比不上从前, 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哪敢凑那么近?

    他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了花未红问假叶可青怕不怕他, 然后假叶可青就被狠扇了一巴掌,花未红还嫌弃人家学得不像不是本人。

    非常过分。

    叶可青再一想那感情也好,没谁比自己更真了。

    花未红现在性情阴戾诡谲,养只假的叶可青怕是有天大的阴谋,残害的也必定都是无辜的人。毕竟是他的师弟,他总希望花未红不会变成个无恶不作的魔头,能拉一把是一把。

    实在拉不起,那也就只有算了。

    上辈子的教训实在太足管饱,越多管事情就死得越快这个道理叶可青挺明白,只是叶可青从来没有办法不管花未红。

    这件事办完之后他就去找自己的魂片,然后再也不管什么事情,和曾绍明找个地方养鸡喂鱼种地去,最好也能把梁文衣带上。

    叶可青这样一想居然还莫名其妙的乐了下。

    见他久不回答,花未红垂眸看了他一眼。

    “我哪儿是什么东西。”叶可青回过神把头埋得更低,留给花未红一个头发旋:“我没有这个意思。”

    花未红两根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石椅,发出不大不小的清响,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瞧,抿唇半响。

    他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安静了点,没半点鸟虫的叫声,平常也没人随便敢靠近,这一声声突兀的脆响听的叶可青滋味不太好。

    索命似的,让他叶可青直想溜,难熬极了。

    花未红语气低沉,突然道:“过来。”

    叶可青一听脑子都懵了,心中凉得发馊,距离一近他就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露馅。花未红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现在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叶可青还能打得过花未红,虽然他不可能动手就是了。

    他动着两条腿不情不愿地踩了过去。微微低着头,入眼是花未红精致干净的靴面,和垂到地面的火红的衣袍。

    心里一个后悔。

    花未红又命令他:“抬头。”

    叶可青硬着头皮慢吞吞地抬起头,正正地对上那双深得没有底的黑瞳,感觉自己的眼睫都在发颤。单从花未红的脸来看,他怎么着也该是个温柔的人,其实放屁。花未红的性子过于阴冷,很少有人能和他相处在一块。

    花未红撑着头,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然后他突然伸手猛拽了叶可青的衣袖一把,按着他的腰让他往下坐。

    叶可青猝不及防地‘日’了一声,然后立刻闭上嘴。

    他整张脸磕在花未红的肩膀上,被花未红死死地用手按住后脑。叶可青浑身硬邦邦的,面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嫌弃还是惊恐,下巴也枕在花未红的肩上。

    叶可青绝望得要命。

    “你做得很好。”花未红却慢慢地阖上了眼睛,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他声音沙哑,吐出的气凉丝丝地扫过叶可青的耳根:“你今天做得很好,果然还是要挨打,不然你不会乖。”

    然后他用两根微凉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叶可青的头发,异常诡异的摸法,就像是在轻抚一个孩童。

    叶可青没觉得有一丝温情,反而吓得满头冷汗。他睁大着眼睛僵硬地被花未红搂着,眼皮直跳,恨不得有谁给自己来上一刀。

    大概是他的之前反应过于真实,不能比叶可青更叶可青了,花未红居然还表扬了他。但这个对他而言姿势太过别扭,他一点都不习惯花未红的亲近。

    多少年了,花未红不仅不会如此靠近他,不随时奚落他两句揍他一顿都实在反常。叶可青记得自己以前碰下花未红的袖子,花未红都能皱眉不悦许久,张口就又是讽刺他的话。

    他都觉得花未红现在是病了。

    花未红这样沉默地搂着他,几乎算是靠住他小憩了好一会儿才肯把他放开。他兴许是累极了,听说他此次离开花家足足有三月,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靠着叶可青睡了过去。

    他睡得不是很沉,长睫时不时微微颤动几下,鼻息也悉数吹在叶可青脖颈上,嘴唇淡得没有血色。叶可青痒得厉害,却也不敢动弹。他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专心致志地被花未红靠着。

    周围实在太过安静,叶可青只听得见花未红一点细小的吐息。

    别的都没有了,他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蓦地觉得自己太冲动,若是顾笙凉从后湖回到了房间,见到晕着的叶可青不得吓一跳。

    花未红掀开眼皮忽然拉开叶可青,沉沉地盯着他瞧,眼底都是浓重的疲惫。

    叶可青尴尬的抓心挠肺,面上表情很是精彩,他一屁股坐在了他师弟的腿上。而且脚踩不到地,连使力微微让自己悬空都做不到。

    “怎么样,师弟你睡得还好吗?”

    花未红没理他。

    叶可青浑身难受,觉得还不如被花未红直接一巴掌。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花未红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低沉得厉害,然后突然轻笑一声:“你再没有机会杀我了,师兄。”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带了点缠绵的恨意,又转瞬即逝像是错觉。

    “你连最后送死也要像他,你明不明白?”

    叶可青听完这句话惊得呼吸都停了一瞬,他方才还觉得还有些温情没由来来的一阵感动,结果花未红明里暗里都是试探。好歹也养了这个假的叶可青十八年,但是花未红一点信任都没给。

    “我明白了。”他斟酌了下语气,眼皮抽动着:“这……师弟你、呃,不过师兄当然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你今天很乖,我最近都不会想杀你,也不想打你。”花未红抬起他那只被金甲覆满了的右臂,眼神难得没那样防备。他拨弄了一下叶可青的头发,声音低哑:“时间到了,你回去吧。回去找顾笙凉,在他身边呆着。”

    叶可青酸得都要抽搐了起来,他心不在焉地哦哦嗯嗯了几声,还说了句谢谢。待花未红一放手,他一溜烟就跑了出去,简直一刻也不能接着呆。

    花未红重新半仰着,也没去看叶可青仓皇而逃的背影,只是很疲惫。

    待叶可青阖了门,屋里真正暗的一丝光都没有,漆黑。

    他就沉默地抱起胳膊,屈起一条腿。

    也不闭眼。

    也不点灯。

    叶可青觉得自己该是小死了一次,他额上虽然都是冷汗,但面上却是热的。即使花未红并未对他表示怀疑,但他还是被花未红吓得够呛。

    还是没有办法面对花未红,他永远都没办法不怕花未红。

    而且他觉得花未红是疯了,这是说谁乖呢?这是花未红该对他的评价吗?

    花未红真的……这感觉不太对。

    奇了。

    叶可青失魂落魄地喘着粗气,也忘记斗笠和面具都还忘在屋里,抬脚就围着花府焦躁地走了一圈又一圈,吹着冷风都不太能清醒。

    等他再一回神准备换回身子,抬头发现顾笙凉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他挑起眉头正有些新奇好笑地看着他。

    看猴一样。

    叶可青愣了下,很快有了底气。顾笙凉不比花未红对他的熟悉,绝对分不出来真假。而且梁文衣也在,他现在还不好动手杀自己。

    想着叶可青就松口气,嚣张起来了。

    “师弟,你遗憾地错失了杀我的时机。”

    “我杀你干什么?”顾笙凉闷声笑了起来,语气很沉:“来花家就能让你心神不宁成这个样子?”

    顾笙凉从来没个形象,也不管花家清晨有打扫的女眷,整个人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他衣襟揉乱开来,露出雪白的里衣,两根修长漂亮的锁骨延到肩胛深处。

    活脱脱一个招蜂引蝶的流氓。

    “我就这点出息。”

    叶可青有些轻佻地看着他,也没逃开。

    他其实也听得出来顾笙凉这一大早口气不好,大概是顾笙凉看见他心烦。没办法,偏偏就能碰上。

    但其实管他屁事,他又不在意,顾笙凉要烦就让他烦去。

    顾笙凉倒是有些意外。

    果然一回花家,就什么都明白了。

    终究也只有花未红才能让叶可青害怕成这样。

    “在花家万事小心,回去把面具斗笠戴上。”顾笙凉又轻啧一声:“算了,还是我去给你拿。”

    “我又不是没腿,我自己去。就几步路,我反正也要回去了。”

    叶可青上下看了他一眼,又顺口问候了句:“你一大早不睡干嘛?我觉得应当没什么好事。”

    顾笙凉眯起眼睛,突然嗤笑一声:“你管我。”

    他说完自己也愣住了,他之前和叶可青的相处都实在小心翼翼,两人都提防谨慎极了,根本没有这么放得开的时候。完全不需要人照顾的,有点欠嗖嗖的叶可青。相比较起来,前几日的叶可青都像是假的,拙劣的赝品。

    不过叶可青闻言只哦了一声,懒洋洋地踢着腿,也没再理他。

    “你呢?”顾笙凉两片薄唇轻轻地动了动,懒懒散散地看着他:“你不睡觉会有什么好事?讲来听听。”

    “你管我。”

    叶可青终于找到机会回呛他一句,总算心满意足,转个身就走了。

    “叶可青。”顾笙凉站在原地,突然启唇叫住了他。

    “大清早要和我打架?”

    “不打。”顾笙凉眼尾狭长,启唇漫不经心地问了他一句:“你那天,就是曾绍明带桐庐散人走的那个晚上,你去哪儿了?”

    叶可青莫名其妙地盯了他半晌,眉头越皱越紧。

    顾笙凉也抿唇沉默了半晌。

    “算了。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居然还是顾笙凉先妥协。

    叶可青收回手,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我他妈怎么记得,都好几天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后厨找吃的,去集市里看了看,再或者就是去泡了个澡。随你挑,哪个满意你选哪个。我这么一大人了,出房到处转悠还要给你说一声?”

    其实他琢磨着假的叶可青也没去干什么好事,但是也想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来敷衍顾笙凉了,因为意义着实不大。

    他干脆又张口补充了一句:“你就当我做坏事去了吧,杀人放火的勾当。”

    倒是顾笙凉见叶可青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揉着眉心勾唇慢慢地笑了。他笑得动作很大,肩膀都在抖。

    “你笑得……真的太丑了。”

    叶可青搓了搓手臂,眉头皱得死紧。

    天已经亮了,从叶中落下斑驳的光,掉在顾笙凉耳边就是星星点点的白。他很少这样开心,长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青黑,眼角眉梢都带了股莫名的慵懒,整张脸玉一样泛白。

    很是漂亮。

    叶可青已经走得很远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走得还挺快,更像是在逃。

    顾笙凉勾着嘴角,一直看叶可青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转角处。他仰面闭上眼,往后撩了把散乱的头发,缓缓地吐出口气,像是释怀。

    趁顾笙凉还没回来,叶可青反手锁死了门,迅速地扒掉两人的衣服。他从里衣里掏出颗青黑的的药丸,捏开假叶可青的嘴就放了进去。

    假货脑子里有一段记忆绝对不能要,至少不能让他记得有人药晕了他,这颗要能让他把有关的记忆忘得干净而且不让人察觉。

    叶可青又匆忙把两人的脸捏了回去,然后总算才松了口气。

    桐庐散人先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再往叶可青的身上套着。给自己穿衣服挺快,他没有经验。给别人穿就生疏得很。

    桐庐散人套得满头大汗,都才穿了一半,看上去更像是他刚把叶可青的衣服扒掉了。

    门却被一脚狠踹开了,桐庐散人吓了一跳,还记得把衣服往叶可青身上盖了盖。

    这脚法,不用猜也是顾笙凉。

    桐庐散人回头就怒骂道:“你他妈能不能养成敲门的好习惯?我不信明镜没教过这个。”

    顾笙凉脸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狭长眼眸中暗流翻涌,抬手半拔出了风月:“我杀了你。”

    “?”

    变脸一样。

    桐庐散人也站了起来,语气非常不好:“我他妈又是干了什么你就要杀我?你究竟有什么毛病?简直是莫名其妙。”

    顾笙凉浑身都是戾气,不由分说就一剑砍了过去,剑气逼人。是真正动了杀意,桐庐散人也好久没看到过这样凌厉的明镜剑气了。

    清明如雪,泄如天光。

    桐庐散人用脚带起最近的一把剑,单手拔了出来横剑就迎了上去。

    冰冷剑芒闪过,一声清铮,两剑抵在了一起。

    势均力敌。

    房子都要被拆了,屋顶震了下,抖出细小的粉尘。

    他估计花未红都得醒。

    桐庐散人好久没握过这么顺手的剑了,也没想到自己勾的不是自己买的破剑,竟然是美人,手黏在剑柄上根本不愿意放下来。

    美人和风月一样都认了主,极其有灵性的宝贝。非主拔出就是一把寻常的废剑,只有主人拔出剑才会醒,才是宝剑,才能灵气逼人。

    十八年了,他整整有十八年没摸过自己的小宝贝命根子,还不能说放下就放下。

    ……“”顾笙凉怔愣了片刻,神色非常危险,一字一顿地沉声问他:“你为什么能让美人醒过来?”

    桐庐散人倒也不慌,只嗤笑一声,半眯起眼睛,语气嘲讽:“顾笙凉,你怎么还不明白?”

    顾笙凉愣住了,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看起来非常古怪,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恍然大悟,一张俊脸微微扭曲。

    他的嘴唇轻轻地抖了抖,死死地盯着桐庐散人,不过还没来及出声。桐庐散人猛出一掌就往他心口拍了上去,然后挽了个非常漂亮的剑花,清光四溢。他挑衅般地看着顾笙凉,收剑入鞘:“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实在好看,美人连主都不认了。”

    顾笙凉背抵在墙上脸色难看,两根雪白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揩去唇边的血。他沉默地看了会儿桐庐散人,额上青筋直跳,启唇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你没长眼睛?我在给他穿衣服你看不明白?”

    顾笙凉脸色全黑,眉眼冷寂,声音像是攒了寒意:“他进这个门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是好好的。”

    “顾笙凉,你脑子没问题吧。”桐庐散人给气笑了,看顾笙凉哪哪都觉得有病:“就算是我扒了他衣服又怎样?你只是他的同门师弟还管这些?况且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他是道侣,我们大清早想来一炮不行?”

    “我再问你一次。”顾笙凉沉沉地看着桐庐散人,不依不饶地问,满脸冰冷杀意:“你扒他衣服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衣服比我的好看。”桐庐散人脸都皱了起来,语气说不出的鄙夷,也有点火气:“我能干什么?你也不想想一大早上的,隔壁都住的有人,我他妈能对他干什么?”

    “叶可青。”

    顾笙凉突然抬手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眼皮半垂着看向他,瘦削的下颚弧线紧绷着。

    “别给我来这一套。”桐庐散人毫不客气地一掌就拍了下去,没打掉,又啪啪啪几掌下去:“给你说多少遍了,你师兄就在这儿趴着,你叫谁呢?”

    “你最好没骗我。”

    顾笙凉的语气低哑,握住他手腕的手指骨节分明,指节用力到青白。

    “你清醒一点。”桐庐散人又挣了下自己的手,已经是嫌弃得不行,直想翻白眼:“我疯了我要骗你。”

    “你别骗我。”魔怔了一般,顾笙凉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带你去治脑子。”

    桐庐散人都不知道顾笙凉究竟想干嘛,自己和他又不是那么熟,真的假的其实和他有什么关系。

    顾笙凉终于闭了嘴,从桐庐散人手中夺过叶可青,抿起嘴一点点地把衣服给他穿上了。他顿了片刻,抬脚就猛踹了桐庐散人一脚。

    桐庐散人嘶了一声:“顾笙凉,你有完没完?”

    “我倒是忘了,是我救下了你的徒弟,还把你从花未红手中放出来一晚。”顾笙凉嗤笑一声。

    “要不是你一进来就要打要杀的,谁想和你动手?”桐庐散人懒得和他纠缠,直冲他扬手:“行了行了,我给你道歉。下次有什么好好讲道理,一大清早肝火旺成这样,多喝点凉水。”

    顾笙凉没接话。

    桐庐散人松了口气倒也乐得清闲,他一宿没睡也干脆在床上躺着。不过没躺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

    顾笙凉眼尾懒懒地扫过他的脸,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桐庐散人又认命地从床上下来,见到了花云那张笑嘻嘻的年轻的俊脸,一股子少年气。

    花云对桐庐散人一拱手:“桐庐散人,城主叫你去。”

    “行行行,我这就去,等好久了。”

    桐庐散人反手就把门给盖上了,把想跟出来的顾笙凉严严实实地关在里面,眼瞅着那双狭长而又阴云翻滚的眼眸被门遮住。

    顾笙凉冷不丁被桐庐散人贴面关在屋里,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上青筋直跳。

    “桐庐散人是吧,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花云也扯起嘴角乐了,热络地攀住他的肩膀往外走:“马上就要见我们城主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桐庐散人也热络地攀了回去:“我根本不可能是那什么叶可青,马上就能放我走了,我为什么不开心?”

    花云吹了声口哨:“那也好,有空可以来找我,我们做个朋友。”

    “必须的。”

    一声巨响。

    顾笙凉面色依旧非常难看,一脚踹开门走了出来。

    桐庐散人是有点不太理解,但是也懒得管了,到时候亲眼看着顾笙凉也能放过他。平时调侃打架就算了,但是比起花未红,他更不想和顾笙凉沾上一点关系。

    一点都不想。

    到地儿小径红稀,有干干净净的小溪,垂杨紫陌,是个漂亮的地方。

    他们和顾笙凉前后脚到了地方。

    花未红面上倦色明显,面色苍白,正坐着品茶,后面站着整整齐齐的花家弟子。

    桐庐散人抢先发话:“我准备好了。”

    花未红还是先喝完了手中的茶,然后把雪白的瓷杯不轻不重地磕在厚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花钦音递上一把通体紫黑的骨刀,仅两寸有余,看起来却极其沉重。刻有繁复古老的纹路,泛着凉飕飕的幽光。

    桐庐散人对这个东西可是太熟悉,此刀唤为腐骨,明镜长老们练手打造出来的神物,不过用在常人身上就但是普通的刀而已。

    说来惭愧又自豪,这刀还是专门为他造的。

    他双手天生异骨,实非同凡人。

    他能卸下自己的一条腿,却不流一滴血。他能随意变更自己的模样,能医治百病,能生肉造骨,能重塑灵根。

    开始有人传他是接生的一把好手。

    后来天下就有传说,叶可青可以让人永生不死。无论是否有仙根,都能永生不死。

    整个人天下的人都为他疯了,被天下人追着跑,其实若是换个理由叶可青是能很开心的。

    也是太张扬了,怪他不懂收敛,炫耀个屁。招来杀身之祸,他算得上是死在自己这双手上。

    神他妈永生不死,怎么没有说他自己都死得这么早,也没把自己救活了。

    但同时他这双手也金贵得很,冷热不能挨,一点小伤都能让他龇牙咧嘴地痛上半天,指甲劈了叶可青就能骂娘。后面磕磕碰碰多了,痛是还痛的,不过叶可青也能忍住。

    至少不像一开始一道小口子就能痛的叶可青半夜上树掉眼泪。

    唯有这把腐骨,一度是他的噩梦。割一道小口子,都能让他生不如死。

    他曾经是害怕过腐骨的。

    顾笙凉沉默地站在一旁,他容貌俊美肩宽腿长,异常赏心悦目。但周身阴气冲天,眉宇间都是戾气。

    他抿唇半晌才慢慢开口道:“花未红,等下若他不是叶可青,我要把他带走。”

    花未红皱眉:“凭什么?”

    顾笙凉表情冷得吓人,又固执地重复了一句:“我要把他带走。”

    “你开什么玩笑?”桐庐散人摇头,果断拒绝:“我代表我本人拒绝。”

    花未红饶有兴致地看着顾笙凉,嘲讽道:“你听到了?”

    顾笙凉绷着脸,难得安静,垂下来的眼睫遮住大半眼眸,突然冷笑一声:“我给你机会拒绝了?”

    像是觉得这话说得太冷硬,许久他又绷着脸吐出几个字:“我不会轻易打你。”

    “你认真的吗顾笙凉。”桐庐散人不客气地指着他,整个人非常嚣张:“什么叫打我?说得跟我很弱一样。你没有打过我,大多时候只是在无理取闹地挑衅,然后我们互殴而已。”

    “是。”顾笙凉沉沉地吐出一口气,眼尾狭长,冷笑一声:“那我不挑衅你。”

    语气嘲讽。

    “再说吧,看我心情。”桐庐散人又催促道:“行了吗?要验就可以验了,也好早点放我出去。”

    无非就是用腐骨在他手上划道口子,若他的反应和常人无异,花未红就能放他走了。

    这十八年来,花未红大概都是这样验的,简单得很。

    花未红拿起腐骨,眼中是无穷无尽的漆黑,抬脚慢慢地凑近,然后死死地攥住他的左手。

    桐庐散人自己把袖子往上拉了些:“快点快点,花家又没什么好玩的,我早想出去了。”

    顾笙凉突然揉了揉眉心,面上表情很是烦躁。

    看起来,倒像是在紧张。

    腐骨的刀锋比纸还要薄,泛着幽沉的暗光。在细白手腕上用力一割,便生出了道血红的口子。花未红看着他,又割了道更深的口子。

    桐庐散人吹了下:“还挺凉,你倒是也割小点,留疤了多丑。”

    花未红退后几步,慢慢地坐了回去,脸色说不出的难看,一袖子拂开了桌子:“你们滚。”

    桐庐散人立刻就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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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渣了嘤嘤嘤……后面只有一个火葬场了!!就会掉马,不会憋屈太久了嘤嘤嘤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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