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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结局绥绥,天不怜你,我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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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宣玥到任的前几天,顾绥收拾收拾东西回去了一趟,准备相关事宜。

    某位城主直接将朝阳城一应事务交给了莺歌,追着去了凉州。

    跟在顾绥身边的郑宛看见队伍中的那抹红色身影之际,眸光逐渐变得一言难尽起来,几番欲言又止。

    顾绥被她那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想了个主意来解释他与这位鹿玉城主的关系。

    “朝阳城火器杀伤力那么大,要是能从她这儿套出图纸来,拿回去武装顾家军,岂不完美?”

    郑宛听完之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她就说。

    不过少将军为了顾家军牺牲也太大了,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少将军,我听说京中摄政王已经病入膏肓,都到了无法见人的地步了,您要是觉着这位城主不错,也别委屈到您自己...”

    郑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绥一个榔头给打断了。

    “瞎说什么,她好着呢!”

    郑宛哎呦一声,惹来周围不少人的视线,其中有一道尤为渗人。

    背后一凉的郑宛回头看去,恍然间对上了银色面具之下的幽黑瞳眸,倒吸一口凉气。

    顾绥揉了揉手腕,叮嘱了她一声别乱传谣言之后就让她下去了,少年空荡荡的身边很快又走过来一个人。

    “听说我快死了?”

    幽幽嗓音钻进耳中,顾绥唇角忍不住翘起一丝弧度,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可不是我说的,你自己装的病。”

    牧九辂:“......”

    她装的又不是绝症!

    她现在十分好奇这消息到底是从何处传出来的,胆子挺大。

    将军府,正在磨刀的顾庭颂无端打了个喷嚏,气得她用锋利的刀刃砍向了一旁立着的太湖石。

    “天杀的牧九辂,惹得我儿伤心,以至于要到战场发泄,又一路追去了凉州,现如今她倒闭门不出了,呵,病死她算了!”

    亲眼看着那块太湖石化为碎块的小将是一句话不敢说,眼观鼻鼻观心,同时心下默念。

    ‘传下去,摄政王要病死了...’

    ...

    “你这个副将什么意思,盼着你改嫁?”

    牧九辂耳力好,尽管离得远,但两人的悄悄话是一个字没落下,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顾绥很费力地压着唇边弧度,嗓音间的小小欢愉却出卖了他。

    “这不是你非要自己绿自己吗。”

    牧九辂:“......”

    这天没法儿聊了!

    顾绥等人到达凉州城时,发现以前的凉字旗帜如今都换了绣有王朝盘龙图腾的旌旗,令人耳目一新。

    挂在城墙上的牧景尧示众七日后力竭昏迷,如今已经被押解进京,郑宛前些天带着人清洗了一遍城墙,去了去晦气。

    顾绥对这份贴心表示很满意,他是不想再看见任何有关牧景尧的东西了。

    应宣玥是第二天辰时到的,本该去署衙迎接的顾绥却是迟了半晌。

    “牧九辂,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禽兽!”

    腰酸腿软的少将军一边换衣服一边怒骂道,始作俑者却还一脸无辜,顺便趁着给他系腰带的功夫吃点豆腐。

    “绥绥你自己说你可以的,怎么能快活完了就过河拆桥。”

    “......”

    顾绥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要强时刻,不禁捂住了脸。

    随着内力与武功的慢慢恢复,他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为了成亲三招认输的顾绥了,怎么着也能振振夫纲啊。

    但没想到啊,牧九辂这个家伙强得要命啊!

    是真·要命。

    甚至因为他变强了,牧九辂可发挥的余地更为广泛,次数和时间一再增加,顾绥完美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哼,我就拆桥,怎么着,你咬我啊!”

    傲娇少年抬着下颔说道,牧九辂轻啧了一声,低笑道。

    “这可是绥绥自己提的要求。”

    顾绥顿时警铃大作,一把撇开她的手,三步做两步地跑了出去。

    “我要去署衙了,你自己玩去吧你!”

    少年顺滑的发丝略过她的掌心,还留有一丝余香,牧九辂望着他跑出去的背影,抬手置于鼻尖轻嗅,眼中荡起涟漪。

    还是那么可爱。

    顾绥赶到署衙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应宣玥并没有等着急,甚至还浅笑着向他行了作揖礼,顾绥越发觉得这个人能处了。

    交接之事说起来比较繁琐,但只要双方配合,做起来倒也快。

    再加上顾绥是巴不得赶紧将代管的这些事情交出去,以至于速度快得应宣玥都有些诧异。

    “少将军果然干脆直爽。”

    顾绥摆了摆手:“嗐,我原以为你会早点到呢,这些在我收到你要来的消息时候就备好了。”

    应宣玥唇角微动,面上带了一丝无奈。

    “本该是三天前到的,但上将军不太放心你,派人与我一起来凉州看望你一番,路上这才慢了些。”

    顾绥:“啊?谁啊?”

    “我呀我呀!”

    门外传来少年清脆的嗓音,顾绥回头看去,李伏羽穿着一身鹅黄的窄袖便装,兴奋地朝他扑了过来。

    “伏羽?”

    顾绥起先有些惊讶,而后视线又在李伏羽和应宣玥之间来回一动,唇边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他这哪是专门来看他的,是来千里追妻的吧!

    “我好想你啊绥哥哥,我都担心死你了。”

    顾绥挑眉:“不叫姑父了?”

    “现在又不在京城,我还是叫绥哥哥顺口,反正九姑姑又听不到,绥哥哥不会介意的吧。”

    少年眨着亮晶晶的眸子说道,顾绥想了想某位城主大人,心想这可说不定。

    “绥哥哥我还带来了顾伯母的信,她和我一样,可担心你了来着,只可惜她没办法随便出京,所以便让我来看看你。”

    李伏羽将信递给了他,顾绥接过之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当初一路追牧景尧到凉州是有些冲动成分在里面的,现如今又被小皇帝下旨带领顾家军戍守在此,顾庭颂定然心生不爽。

    哇啊啊啊,他有些不敢打开怎么办。

    算了算了,晚上回去让宝宝念给他听。

    顾绥暂且将信收了起来,李伏羽趁机偷瞟了应宣玥几眼。

    穿上了五品白鹇官服的女子看起来比之以往的温润更加英气,也更惹眼。

    顾绥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唇角勾起。

    “伏羽来了打算待多久,住在哪啊?”

    李伏羽忙收回视线,神色有些踌躇,一旁的应宣玥很识时务地开口。

    “少将军与李县君谈及家事,在下便先回去了,初来乍到,还有些行李要收拾整理。”

    顾绥:“也好,知州的宅子在源林巷,如今已经重新修缮了一番,我让郑宛带你过去,应大人好好休息,明日再设宴为你接风。”

    “多谢少将军,在下告退。”

    郑宛带着应宣玥走了之后,李伏羽这才能够畅所欲言。

    “绥哥哥我这次来可是带着我全部身家来的,我打算在凉州做生意!”

    顾绥:“?”

    “这么突然的吗?”

    “绥哥哥不是教我要主动吗,刚巧我爹的嫁妆里有个铺子在凉州,与朝阳城还有些联系,听说朝阳城最近易主,形势有变,我刚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啊!”

    顾绥:“......”

    孩砸,朝阳城哪止形势有变,城主就是你姑姑啊!

    李伏羽行事干脆得很,听说应宣玥要来凉州任职,他便一起跟了来,立志要在凉州做出一番事业来。

    顾绥搭上他的肩膀,豪气地说道。

    “伏羽还挺有志气,你放心大胆地做,有事来找我,给你摆平!”

    顾绥之前便教过他怎么做生意,知道他是有些天赋的,只是在这个世界身为男儿受限了些,现在他有这个想法,顾绥自然会帮他。

    李伏羽心生感动,看向顾绥的眼神越发崇敬。

    “我现在就有点事想麻烦一下绥哥哥。”

    “嗯?”

    “能不能帮我在源林巷看座宅子啊,钱我有的,不用绥哥哥破费。”

    李伏羽殷切地看着他,顾绥一听就知道他的意图,笑着调侃道。

    “只要源林巷?我家旁边还有座空宅子来着,伏羽不看两眼?”

    “绥哥哥。”

    他撒起娇来,顾绥哈哈大笑。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让岁聿去看看,有消息告诉你。”

    “绥哥哥最好了,那我买到宅子之前能不能先住在绥哥哥那里呀!”

    “行...”

    顾绥刚想应下,突然想起自家好像还藏着个见不得人的城主来着,有些迟疑起来。

    “绥哥哥?”

    “要不我跟应宣玥商量商量,让她收留你几天?”

    李伏羽眼神有些发懵:“要这么主动的吗?”

    顾绥以手抵唇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

    “当室友,是很关键的一个成事部分,我当初也这么过来的,你听我的没错,我就说我住那地方年久失修,屋子漏雨,她肯定收留你。”

    李伏羽听得有些迷糊,什么叫当室友啊?

    就算一个屋檐下,也不可能住一个房间吧?

    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想想玥姐姐那张温润如玉的容颜,李伏羽双颊又有些发烫,好像也不是不行。

    绥哥哥既然都这么说了,肯定没错,听绥哥哥的!

    顾绥走了一趟源林巷,说明了来意,应宣玥初闻之际有些诧异,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点点头以作同意。

    顾绥成功将好闺蜜和他的心上人安排成了室友,绕着腰间穗子悠哉悠哉地回家去了。

    甫一进门,他就被拥了个满怀。

    “哇牧九辂你要吓死我!”

    “绥绥出去那么久,天黑了才回来,怕是都忘了家中还有人在等你了。”

    顾绥唇角微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溜出来在暗中跟着我。”

    牧九辂轻笑一声,嗓音潋滟:“呀,让绥绥发现了。”

    “哼哼。”顾绥从怀中掏出了顾庭颂写的那封信,塞到她手里。

    “罚你,念给我听。”

    牧九辂接过信封,却是叹了口气。

    “怎么还罚我,我又没犯错,倒是绥绥,不知道早点回家,该罚才是。”

    顾绥朝她耸了耸鼻尖,凶巴巴的。

    “就罚你就罚你,快念!”

    牧九辂认命地打开信来,一眼扫过去,额角不禁跳了跳。

    顾绥看着她的神色有些紧张起来。

    “说什么了,不会是骂我的吧!”

    哇,娘亲生气了可咋办啊,害怕.JPG。

    牧九辂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无奈地说道。

    “不是骂你,骂我的。”

    厚厚的一摞信,足有六页之多,其中有一半是痛骂她牧九辂的,至于剩下那半,都是对她乖儿子的关怀与担心。

    “你念啊,我要听。”

    顾绥这下不害怕了,兴致冲冲地推了推她的小臂。

    牧九辂睨了他一眼:“杀人诛心了吧绥绥。”

    “我不管,你念给我听,要听要听要听!”

    牧九辂:“......”

    “好,念,吾儿,安好。”

    顾绥愣住:“我怎么觉得你占我便宜?”

    牧九辂唇角轻翘,继续念道。

    “吾儿在外已数月有余,为母甚是想念,不知吾儿...”

    “你别念了!”

    顾绥察觉出不对,作势要将信纸抢回来,却被牧九辂一把抬高,没能得逞。

    “不知吾儿可有思念为母...”

    “啊牧九辂!”

    顾绥抬高了嗓音,欲要盖过她的声音,整个人扑到她身上踮起脚努力夺回那封信。

    “你不许念了!我要生气了!”

    牧九辂扣住他的腰身向前一揽,眼底的笑意尽数落到少年气愤的眸中。

    “绥绥怎么这么反复无常。”

    “我乐意!”

    “我不要你念了,我自己看!”

    牧九辂唇角轻翘:“吾儿不乖啊。”

    少年这下彻底炸毛:“牧九辂!吾儿你大爷!”

    牧九辂大笑起来,任由他将信纸夺了去,顺了顺他的毛。

    “绥绥可爱死了。”

    看着信的顾绥哼了一声:“可爱个鬼!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我的就是绥绥的,占到的便宜自然也是绥绥的,绥绥不亏。”

    顾绥抽空瞥她一眼:“你强词夺理。”

    牧九辂理直气壮得很:“那绥绥的意思是,我的不是绥绥的?”

    顾绥不乐意起来:“不是我的你还想是谁的?”

    男人无理取闹起来果然有一手,不过牧九辂哄起来也是甚为熟练了。

    一个温柔的吻落到了他轻软的唇瓣之上,嗓音纵容宠溺。

    “都是绥绥的。”

    “哼,这还差不多。”

    顾绥很快看完了信,知道顾庭颂并没有生他的气,还对他百般关怀,字里行间都透着对他的疼爱。

    甚至包括痛骂牧九辂的那几页。

    提心吊胆了一下午的顾绥此时突然有些惆怅起来。

    “娘亲对我也好好,宝宝,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啊。”

    牧九辂抬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眉骨,轻易地察觉出了他的患得患失。

    “绥绥以后的生活会更好的。”

    顾绥唇角微弯,眼中蕴了复杂的情绪。

    她永远是最懂他的人。

    此刻,他突然就涌起了诉说的愿望。

    “宝宝,我想到了顾诗。”

    他会诉说,牧九辂自是愿意倾听了,闻言神思一凛,轻声问道。

    “怎么突然想到她?”

    少年靠在她的肩头,视线有些放远,逐渐失了焦距。

    “是我天生遭到厌弃,身负霉运,你说到底是因为她的荒唐造就了我后来的苦难,还是因为我,她才会被人抛弃,被人骗财,走到如今的地步呢?”

    “不是的,绥绥不要这样想,不是你的错。”

    牧九辂心下泛起一丝酸涩,抬高了些许声音。

    “你不止一个母亲,怎么顾庭颂就没有被霉运沾染呢,不是因为你,绥绥。”

    顾绥沉默下来,微凉的手被她握住,温度逐渐升高。

    当初的小魔主分为两部分,都遭到了天道厌弃,一部分断情绝欲,一部分事事不顺,可有些因果,根本说不清。

    就比如他和顾诗。

    他是恨她的,可现如今只要一想到一切的起源实际是他自己,他便再也恨不起来这位母亲。

    “宝宝,我想喝萝卜汤了。”

    他突然开口,嗓音轻软又脆弱,牧九辂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好,我给你做。”

    顾绥含着些许落寞的眼睛弯了弯,侧头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宝宝真好。”

    “既然知道我好,那绥绥要不要表示一下啊。”

    牧九辂把玩着他纤细的手指,眸中漾着一缕浅光。

    “怎么表示啊?”

    “嗯...也不为难绥绥,就叫声妻主来听听吧。”

    顾绥噌的一下坐直了,掐起腰来看着她,回想起什么的他眼中此刻全是愤懑,哪还有半分刚刚的落寞与悲伤。

    “你这要求过分了啊。”

    牧九辂眉梢挑起:“这也过分?”

    “昨晚喊的我嗓子都哑了,你还没听够,过分!”

    还是这样的绥绥更可爱,牧九辂心下生痒,一只手探到他腰侧,轻划而过。

    “绥绥这话说的,就是听一辈子,我也觉得不够啊。”

    顾绥:“!!!”

    “牧九辂!早上你害我迟到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你收敛点啊!”

    注意力彻底被引走的少年抬起下颔叫嚣着,想要打开她的手,却几番没能成功,任由她占了便宜去。

    “这可不能怪我,绥绥的腰又细又软,这谁看了能顶得住呢,是吧绥绥。”

    牧九辂嗓音玩味,呼吸越来越近,顾绥身子被她用一只手撩拨得七荤八素的,晃了晃脑袋保持清醒,觉得这样不行。

    他不能任人拿捏啊!

    顾绥看着面前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人,忍不住磨了磨牙,继而一把捧住她的脸,muamuamua一顿狂亲。

    不就是占便宜吗,谁不会啊!

    “我亲死你亲死你亲死你!”

    牧九辂:“......”

    他是吃可爱长大的吧!

    “绥绥!”

    “亲死你--”

    “我可是你妻主,亲死我你是要守寡的。”

    牧九辂无奈又好笑地说着,顾绥闻言哼了一声。

    “谁要守寡。”

    “那当然是本王的王君了啊。”

    顾绥坐在她腿上,右手向下一滑,捏着她左耳垂上的那一点朱砂,嗓音别扭。

    “那我死了呢,你这个摄政王怎么办?”

    牧九辂眉眼微弯,握住他葱白的指尖,嗓音清潋又郑重。

    “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像是有滴凝露坠在心间清湖,激起一阵阵涟漪,一双桃花眸中全是她认真的眉眼。

    “绥绥,天不怜你,我怜你。”

    “哎呀你肉麻死了啊!”

    宛若有电流从心尖划过,浑身一酥的顾绥突然从她身上起来,跑远了几步背过身去,仓皇的背影看起来傲娇又可爱。

    牧九辂轻笑出声,唤他道。

    “绥绥,过来。”

    “我不!”

    干嘛突然说这些,他的小心脏接受不了啊!

    “绥绥。”

    她嗓音放软了些,顾绥有些受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

    “哎呀好了好了,过去过去!”

    顾绥一小步一小步挪向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你不许再说刚刚那些话了啊。”

    “好。”

    顾绥这才又抱住了她,下颔搭在她的颈窝,舒服得缓慢蹭着,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牧九辂这次没有再说话,右手穿插在少年背后的发丝之间,场面温馨而又宁静。

    “宝宝。”

    顾绥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清冽的少年音轻易撩动了她的心弦。

    “怎么了?”

    “我们要好好的。”

    一阵低柔笑声传了出来,微微翘起的丹唇间,倾泄出世间最动听的回应。

    “嗯,我们永远好好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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