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现实（成功）、死都死了。

    “嗤。骗子, 一个被抛弃的瘫子哪来这么重的爱国情怀。”

    “还免费投放。”

    “虚情假意！”

    ……

    显示屏中，是姜蔡言论下的沸腾评论，受万人追捧, 热烈非常。

    显示屏前, 是素颜蔡果的不屑轻嗤，形单影只, 孤单非常。

    她掐灭烟头照镜子, 涂上淡粉色的唇膏，让自己看上去既纯情又婊气。觉得妆容不够惹人怜，又狠狠揉了几下眼角后直到眼尾带红才满意。

    镜子里的女生耷拉眼皮，眼尾红红的，水盈盈的双眸好像才刚哭过，但她倔强看向前方。仿佛在透过屏幕看其他。

    蔡果很满意这种效果, 保持情绪后这才打开现今最火热的直播平台。

    她的房间名就叫蔡果, 标签名却是姜蔡妹妹, 蔡燕女儿。

    冲着这两个现今最大的流量，直播间内的访客在极短的时间内疯狂涌入。

    将镜头对准自己的蔡果并不着急说话, 她双眼放空看着屏幕, 直到十万人次, 才仿佛从悲伤回忆中抽离。

    “姐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和对我母亲。”

    她喃喃说着，空洞的眼神好似在透过镜头看别处。

    她没有点明开直播的原因，秃头秃脑来上这么一句, 很容易把她跟之前质疑姜蔡的事情联想在一起。

    不少访客是买了电子狗产品的，也从八卦论坛中知晓了蔡果利用男朋友抢科研成果的事情, 纷纷觉得膈应, 觉得这样的人品极有可能抢走姜蔡的东西, 虽然姜蔡始终没表态, 可蔡氏集团董事长已经涉嫌抢占别人成果被抓了啊，有其母也必有其女。讽刺的话一句接一句，还不重复。

    蔡果没看评论，她双眼失神的自顾自说着。

    “我们是个重组家庭，同父异母，从小到大，我都是在拿她当一辈子亲的亲姐姐。”

    “小时候，爸爸的眼里全是烟酒，因为是他的失误造成姐姐全瘫的困状，他愧对姐姐，愧对妈妈，只能拿酒消愁，我理解他。小时候，妈妈眼里全是工作，因为只有工作了，才能慢慢填平家里的吃穿用度和医药费用。我也理解她。”

    “我并不觉得我们家困难，因为妈妈说，有困难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闯过去就好了。我年级太小，只能做煮饭照顾的活儿，每天我都会陪姐姐说话，刚上小学的我从老师那里听到了毛毛虫变蝴蝶的故事，我觉得姐姐将来肯定是只美丽的蝴蝶，我把话讲给她听，她笑的很开心。她的神智似乎不太对劲，总说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谩骂的访客们渐渐停了。

    在有个医学生表示蔡果神智不对极有可能自杀时，风向瞬间变了。

    “其实就算变不了也没关系，我有手有脚，长大后也会养她的，我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她的。因为她是我的亲姐姐。”

    “但是……”她盯着屏幕双眼呆滞，颓靡又清纯的样子，看的屏幕前的看客心疼。

    “自从那一年后，一切都变了。”

    左下方的评论因为蔡果的演技全表示心疼，蔡果心中发笑面上不显，她靠在电竞椅上看着黑色脏污的天花板说。

    “姐姐9岁那年，站着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虽然我知道在当时的医疗环境下，一个全瘫的人是不可能痊愈的，但我没有去管，我们家人也没去管，她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可是渐渐的我发现，那个人不是我姐姐。”

    “我的姐姐，羞涩、弱小，总会让我多休息，那个女人她强势、霸道，把我们全家当佣人。”

    “她霸凌着我们全家，指使着我们全家，她说她讨厌不公平的家庭，因为只有我在上学，而她没法上学。”

    “可是姐姐啊，那时候你动都动不了，我们又请不起老师，我承认我的教学水平不高，但你也不能那么说啊。”

    “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看到她手指破了，流出来的却是蓝色的血。”

    “她惊慌失措下杀死了爸爸，然后……就逃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妈妈偷她的设计，那些东西明明是她说不要的……”

    ……

    屏幕中，众网友对姐妹花的真假事实炒的不可开交。

    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心都是偏的。

    大部分意识到电子狗好处的网友们毫不犹豫站姜蔡，把蔡果骂的狗血淋头。

    原先觉得蔡果可怜的访客们也觉得她不可理喻。

    就在这个时候，蔡果从桌上拿出一包火柴，点燃一根。

    火柴掉落，星星之火迅速点燃棉质地毯。

    房间烧起来了，她却没有危机。

    她眼中含泪，对着镜头说，“我好累啊，就这样结束也不错。”

    过去那么久的真假事实没有可追寻的证据，蔡果是想用自己的‘死’将姜蔡拉下神坛。

    凭什么……

    凭什么姜蔡能成功，凭什么到最后她却成了社会底层的垃圾。

    那些爱过她的男人是自愿将成果捧到她面前的，现在呢？……墙倒众人推。

    明明垃圾是她。

    死，是最快能洗刷人偏见的一种方式。

    在华国，死都死了，位列金字榜No.1。

    活人对死人有超于寻常的容忍度，在意识到对方有自杀企图时，大部分都能忘了自杀者之前奸险的嘴脸。

    毕竟……谁也不想为一个陌生人背上怂恿的罪名。

    舆论再次反转，众人开始猜测姜蔡到底做了什么，才逼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直播自杀的！

    就算是小姑娘对不起人，也不能逼得人死吧！

    不明真相的又担心出人命的网友们迅速拨打求救热线，没一会儿，就见几个消防警员冲进来把蔡果救出去。

    才刚接通报警电话的网友们：……

    真牛逼，他们才拨通呢，人立马就到！

    没一会儿，B市消防总局贴更博。

    B市消防总局，“感谢各位热心网友，但请别再浪费警力拨打电话，我们已经救出蔡果女士，这多亏了姜蔡女士，为救援争取到了宝贵的五分钟时间。”

    众网友：？？

    什么情况！

    妹妹前脚刚在网上说自杀，怎么后脚姜蔡就把人救出来了？

    难道是姜蔡报的警？

    懂了！

    其实姐姐根本没有妹妹说的那样，她一直放不下妹妹，在暗地里观察吧！

    网友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纷纷感动，并劝蔡果别多想。

    还没自杀成功就被救的蔡果一看，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

    网上议论纷纷，终于有人贴出前因后果。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是得感谢姜蔡发明的电子狗。

    当时有路人在牵狗装逼，毕竟首发只有50万只，能抢到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他扩大了平时的散步路线，走到了一个旧城区里。

    他原本是想回去呢，结果电子狗疯狂朝屋子狂吠。

    路人知道小狗有发觉病患的功能，这一路他都发现好多有感冒征兆的人了。

    见电子狗情况不对，当即就想一探究竟。

    但这楼虽然旧，小洋楼毕竟是独门独户，他不好接近，正急的不得了时，听到机质电子音从小狗口中发出，“一级危机，发现火源，发现被困者。”

    路人浑身一抖，毫不犹豫选择相信，可直到火警就呜啊呜啊来时，才觉得后怕，因为路人站在门外没看到烟啊，当时他还以为刚买的电子产品出故障了，心慌的一逼，结果车一到，黑烟也从屋子里冒出。

    他既后怕又骄傲，幸亏电子狗报警及时，在最短的时间内保护住了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产品没有标明拥有嗅出火源和搜索人物热源，意外的救援功能，让人安心。

    原本来看撕逼，结果安利的网友们沸腾了，没买产品的人看别人介绍，还以为是吹嘘，现在近距离的看过一次，深深被震撼。强烈要求神仙电子狗产品多产，像这种产品，人手一个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有了这种等级的电子狗，完全可以替代人类做一些危险工作。

    譬如在核电站工作，譬如在火警队工作，它们没有生命，却能抢救生命，比单纯加工的机械类过工作，有意义了一万倍。

    蔡果没想到她的不破不立在姜蔡眼里就是个笑话。

    她想用死将姜蔡拉下神坛，最后却意外给她打了广告。

    她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进进出出，厌恶周遭的一切，因为医生护士总拿一双充满着打量同情又厌恶的眼神看她。

    好恶心。

    凭什么！

    凭什么到了最后她反倒变成了被厌恶的那个！

    “蔡果，你姐姐来看你了。”

    护士兴奋的眨眼睛，蔡果猛然一慌，随后心脏迅速跳动。

    姜蔡吗？她会来看她？

    不可能的！

    但随着护士话音落下，一个高挑的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女生走了进来。

    她轻轻关上门，如水的眼神一如印象中的样子。

    百种情绪汇聚在蔡果心头，若说之前是愤恨，现在只觉得委屈。

    为什么要打压她们？她们明明是一家人不是吗？

    “姐姐。”

    她抿着嘴唇，豆大的泪水滚下。

    她想问问为什么，但眼前的女生却站在门口不动。

    她沉默的看着，眼中毫无感情。

    突然想起怎么抹黑姜蔡的蔡果脸色突然一白，“姐姐，你听我解释。姐姐，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只是想见你，然后亲口问问你为什么。”

    姜蔡没回答她的问题，戴着黑色皮套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交叉的手臂。

    她说，“你想变成我这样吗？”

    蔡果浑身一震。

    “想变成我这样莫名其妙拥有一身机械本事被万人追捧吗？”

    蔡果眼巴巴的看着她。

    姜蔡，“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蔡果，没有人能轻易成功。”

    蔡果眼泪再次滚出，“姐姐，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我们是家人啊。小时候是我陪在你身边的，如果你说偷窃事件，我承认是我妈做错了，可你也不能逼着她去死吧。”

    姜蔡掉头就走，在触摸到门把手时，身后传来疯狂的喊声，“我想，姐姐，我想成功。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第58章 逃出恐怖医院1、女性的天然优势被她发挥到极致，但没人搭理她。

    说实话姜蔡并不恨蔡果, 这个在童年记忆中霸占最多的妹妹。

    她所有的幸来自于她，所有的不幸也来自于她。

    蔡果有些话没说错，在最单纯的那些年, 她确实是蔡果眼中需要照顾的小姐姐。但随着日子越过越苦, 可怜需要照顾的小姐姐成了拖累后腿的累赘，她烦躁厌恶了。

    “姐姐, 我会照顾你。”——“姐姐, 你怎么还不死？你知道你的医药费花光了家里储蓄花光了我新衣服的钱吗？”

    “姐姐，我学了个词叫毛毛虫。”——“姐姐，我新学了个词叫做蛆虫，它们长大后也能变成会飞的动物噢，你猜猜是什么，真聪明, 是苍蝇噢！我觉得你跟它们像极了, 都是被嫌弃的物种。”

    “姐姐, 我会照顾你。”——“姐姐，没有用的人最后都会被社会淘汰, 你可怎么办啊, 但我会养你, 你让我打两下好不好，我好累，只有打人才能让我感觉舒服。”

    ……

    姜蔡说的没错, 但她只说了一小部分。她隐瞒了她的抱怨，她的嫌弃, 她的谩骂。

    她总说为什么人家的姐姐都四肢健全, 她的姐姐反倒需要她照顾。

    她好累, 她亲眼看着姐姐吃空了整个家, 自己缴不起学费被同学嘲笑，自己穿了妈妈改小的衣服被同学嫌弃，自己买不起玩具被好朋友远离……

    她开始不满，然后爆发。

    她不满意家里有这样一个姐姐，故意在姜蔡的衣服里浇冰水想要宣泄。

    因为学校里其他同学也是这么对她的。

    没想到……姜蔡差点死掉，也迎来了自己的新生。

    说实话，姜蔡并不怪她。

    从小到大她接触最多的是妹妹，照顾她最多的也是妹妹，她很清楚，在社会无法给予蔡果温暖时，她也会慢慢收起自己的温暖。

    这个社会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关系。

    并不是说，在蔡果做过一件蠢事后，以前做的所有照顾全都被抹消。

    姜蔡记得她的那些好，她也想平等对待，可她是个瘫子。

    她无法给予相同的回报，只能安静的听蔡果抱怨。

    如果不是他们愿意施舍，她早就死在很多年前。

    可是感谢这两个字，她无法对蔡氏母女说出口。

    刺杀、偷窃，在她们功成名就的背后，姜蔡被挤到了最阴暗的角落。

    她一直不是个开朗的人，长年的心理让他的性格更加自卑。她被挤在角落流浪生存，口拙的只能选择逃避。

    她走过很多地方，她看了很多人，她渐渐发现人的善良宽容跟蔡燕表现的不同。

    她慢慢懂了，后又不懂。

    因为人心好容易改变，不似机械永恒。

    姜蔡走出医院看到了等候在外面的小机小清。

    她问，“我做错了吗？”

    小机瞥了瞥嘴，抢在小清之前说，“姜蔡，你的选择是双相的，在你抛出选项后，她可以选择要或不要，如果她选择了要，纵使结果不尽如意，那也怪不得别人。你只是个抛出问题的人，又不是负责她终生的人，这个世界上，谁能保护谁一辈子啊，向来最深情的是人心，最无情的也是它。既然她能对你无情，为什么你不能呢？”

    姜蔡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个月后，她来到指定地点参与副本，同行的还有想要得到机缘的蔡果。

    姜蔡用了系统给的人皮面具，在副本中伪装成了个面目清秀的瘦高男人，巧合的是，还有上个副本遇见的秦时，和为女友求药的白发迷彩服。

    刺鼻的消毒药水唤醒了姜蔡。

    姜蔡发现自己坐在最角落，在她的面前，是一张用了很久的医疗床，床上躺着个穿病服的病患。床头支架的药水早已空瓶，留置针也被拔出。

    病患背对着姜蔡，无法看清面部表情，姜蔡下意识看向四周，一二三，三个队友没错，病患属于NPC。

    破落难闻的病房被关闭，墙皮脱落的墙面贴着一张泛黄的日历。最后标圈的是7月22日。

    她不动声色的看过一圈，见三人还没清醒先观察四周，床位的病历卡写着病患叫‘路人甲’，是2月1日入的院，病情写着是肺炎。

    肺炎能让人住5个月？副本世界难道没有抗生素？

    姜蔡微微差异后走向储藏柜，发现最近的男士有清醒的打算，想到之前遭遇的姜蔡并没有坐回去的打算，她继续观察，看到储藏柜里只放着一封情书，情书的抬头却是‘情人乙’。

    姜蔡：……

    是病患给别人写的情书吧。

    因为生病才一直没送出去？

    她拿起情书塞进口袋，然后走向配置台。配置台上的东西像被520粘的牢牢的根本拿不起来。

    又是个组合线索的密室副本。

    姜蔡皱了皱眉头。

    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练连连看手速。

    身后发出惊讶的短呼声，是蔡果醒了。她惊讶的喊，“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里”“是被绑架了吗？”等新人初入副本素质三连问。

    但没人搭理她。

    她尴尬的看向四周，只看到三个男人。

    迷彩服阴郁的看向笑吟吟不怀好意的秦时，秦时则兴趣盎然的看向首先找线索的姜蔡。

    “这个小兄弟看起来挺面生。”

    姜蔡没搭理他们，继续找有用线索，她发现能拿起来的只有情书和一管针头。有两个箱子被锁上需要密码，墙面还有一副缺了几个碎片的被打乱的拼图。

    “看起来这很像A级副本。”

    “能来A级副本的都是人才啊。”秦时没听到回答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站起来打量一圈，“这个氧气管挺别致，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迷彩服壮汉李沪眼神灼灼的盯着秦时看，被秦时调侃，“我听说你都拿到血癌药了，怎么还进来了？是上瘾了？”

    呸！

    迷彩服转过眼睛，不愿搭理。

    比起之前的劝人去死，此刻的迷彩服眼里多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他也不想进来，可不进来他只能面对更加惨败的人生。

    变成血人的女友无时无刻不再尖叫，她求李沪给解药，不然这辈子就缠上他。

    他心软的答应了。

    他是真心爱着女朋友的，即便她曾经骗了他。

    他把命豁出去的进入副本，然后再次遇见秦时，秦时笑着说自己是女友的姘头之一，嘲笑他的绿帽真好看。

    李沪当然不信。现在每次见到秦时都没好脸。

    气氛很奇怪。

    蔡果刚进来就察觉到了。

    白头发的跟长相轻挑的男人不对盘，长相清秀的男人自顾自的找东西。

    从面向上看，面相清秀男人人畜无害最能依靠。她锁定清秀男人走了过去，放软了声音用鼻腔哼着软调说，“小哥哥，这里是哪里，你在做什么？”

    姜蔡：……

    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自顾自找。

    蔡果不气馁的跟在身后，就在这时，系统发声了。

    “欢迎来到A级副本——逃出恐怖医院，规则如下，每个房间最多只能待30分钟，如果出不去，你们就只能死在里头噢。就这样，再见。”

    蔡果：？？？

    什么死不死的？突然来个喇叭说一下规则就离开，就让她相信这不是个恶作剧？

    别开玩笑了，她没那么好骗。

    她认定是恶作剧，却见不对盘的两男人大步走向门边，他们拉了门又推了门，没把门推开后走向清秀男人面前问线索。

    “现在最需要的是合作，我希望我们能全部离开。”

    姜蔡眼皮子一抬，“那就找吧，找遍所有能抬起来的东西，2分钟后统计。”

    两人点头后，迷彩服行动力超强的选定个角落开始扒墙。秦时则走在姜蔡附近往外扩散着找。

    蔡果：？？？

    两人一下子把气氛给弄紧张了。

    蔡果心想，这两个人演戏真牛。

    她心中惊惧，又觉得不太对劲。

    这种地方根本不是姜蔡说的能得到机缘的地方。

    是姜蔡在骗她？

    对！

    肯定是骗她的，还把她丢来这种可怕的地方。

    她坚定想法想要离开，可眼下打又打不过三个演戏的，干脆混在其中装作用心实则敷衍的检查。

    “我找到了一张碎片。”迷彩服拿起碎片朝众人挥了挥，继续寻找。

    “我找到了几个数字。”秦时不甘示弱的说着。

    他们没按照姜蔡说的两分钟后统计，而是找到什么就喊什么，姜蔡想了想说，“我找到了一封情书，跟病患名字有出入，暂时不知道是什么。”

    还没找到半点线索的蔡果：……

    你们这演戏也太认真了。

    她还什么都没找到，哟，道具也真，就跟被黏520似的，扒都扒不起来。

    “小哥哥，帮帮我，我看到底下有东西了，可是拔不起来。”

    她弱弱的朝几人喊，女性的天然优势被她发挥到极致，但没人搭理她，最多就是姜蔡看了一眼后又把眼睛收回。

    蔡果很生气。

    自从家里暴富后她还没被这样无视过。

    “喂！就算是演戏你们也太过了吧，说吧，是姜蔡给了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快放我回去！”

    室内寂静无声，突然秦时发出一声嗤笑。

    “演戏？姜蔡？妹妹，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