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节
要反抗,怀里的吉吉猛地咬上去,把欺负主人的大坏蛋咬了一口。
“死狗!”青年抬手要打死吉吉,唐软一把抱紧拼命救主的小狗,从包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对准对方狂喷,包括司机也没放过。
车厢内顿时打了起来。
可惜寡不敌众。
从旁边的酒店里走过来一群男人,为首的发色银灰,面目张扬,直接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被满车厢里刺鼻的气味、狗发疯的叫声,以及反抗的唐软气得面色一凌。
扯住唐软的胳膊一甩。
“我倒要看看,沈慎言金屋藏娇的是个什么样的绝色。”
厉学的情绪分外嚣张。
沈慎言居然敢用电话驳他的面子。
那他也得处心积虑掌握一些沈慎言的软肋才好。
只见唐软庐山真面的刹那。
厉学几乎愣住三秒钟。
“你是......你是沈顾那个死鬼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沈顾,哇哈哈哈哈。
沈慎言一门心思地谨防沈顾,而厉学与沈慎言单独联系时定位了他,所以提前遇见了唐软。
第 48 章
沈顾是一个禁词。
而厉学代表着无限黑暗中的某一块绊脚的石头或土坑, 突如其来且每次印象异端不好。
两者加在一起所产生的效果更是非常不好,打从心底令人惶恐。
唐软摇头示意,你根本认错人了。
厉学的手却不肯放松, 一直掐死对方细弱的手腕, 险些一个用劲便掐断了。
若不是沈顾把他逼得太狠,厉总也想不出用手机致电定位沈慎言的馊主意。
得罪沈慎言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厉学尚有筹码握在手心, 暂时无所畏惧。
但沈顾不一样, 沈顾是要他死的。
也不管唐软如何反抗, 张狂笑得不阴不阳,“你说不是可不算, 要捉到沈顾面前瞧瞧, 究竟是不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唐软又闹了半天,瞧厉学的手下取出一块沾了迷药的方巾, 若是被药晕了会更为被动。
唐软旋即改变策略,拿出打斗中被扯得七零八碎的写字板。
“我听话。”
竟乖得吓人, 同时还抱住面部,谨防对方朝自己下黑手。
厉学从之前便觉得这张脸比唐凌的要魅惑人心, 是个男人都喜欢占有的软物,但凡乖顺一点的话, 一颦一笑都是勾人的利器。
沈家的男人还真tm的会选。
朝手下递去眼神,示意不用再弄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 免得将来这美人真是沈顾的人,唯恐不好交易。
蓦地想起更有乐趣的事情, 单手撑住车座的后端, 靠向明显躲闪的唐软, 啧啧说, “曾经听说过不少挖墙脚的爬灰的,都是些龌龊事,没想到沈家这样的名门望族,竟也出了侄子与叔叔抢一种货色的丑闻,要是传出去恐怕能影响到沈氏企业的不少股价吧?”
他侧起脸,近乎贴近唐软的长颈。
厉学本是男女色通吃的顽主,睡过的人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凡是吃惯了肥肉的,总想再吃点清淡搭配。
眼过千帆。
唐软这块肉便生得极好,雪丽透白,连耳垂都似颗粉圆珠子,含在嘴里的感觉嚼劲十足,更不要提身上别的玩处。
他虽好色,但也不是下流无度没有底线,收敛了一些艳羡的眼神,刻意观察唐软听见自己的话后,会做出任何反应。
怎知唐软毫无反应,仿佛真的是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听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拿着银针笔在写字板上写,“反正在你手里,随你讲。”
我才不是什么沈顾亡妻,也绝非那种流转在叔侄争夺里的玩物。
厉学的提醒,唐软以前也并非未有知觉,与沈慎言适度保持距离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他确实不够聪明,但在是非曲直面前总会有多少考量。
况且,他上辈子与这辈子何其不幸,才总要折在姓沈的手里。
厉学见他沉默不语,知道对方暂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状况,也不再为难唐软,甚至为了方便交流,差手下替他临时买了部手机,下载朗读女软件,选择“度叔—男生—普通话。”方便与哑巴交流。
对于唐软,厉学还是挺好奇的,依稀记得对方第一次见自己不过一个口齿不清晰的小结巴,转眼半年竟成了个可怜楚楚的小哑巴。
常听家里那群嚼舌头的讲八卦,沈顾的妻子被大火烧死了,才导致他性格大变,成了天城商界一把暗黑镰刀,任谁与他做生意都战战兢兢,但又不得不仰他鼻息,说话做事不能差错一丝半点,否则绝不会好过。
厉学便是吃了这方面的亏。
纵然沈顾性格阴郁反复无常,能强忍下来的不但有肉吃还有肉汤喝,冥冥中还拉拢了天城几位重量级的大佬一起针对厉家。
百足之虫死而弥僵。
厉家毕竟树大盘根,还能有撑得住的根基,然而沈顾决绝,凭他家几十年做外贸积攒下的海外力量,将厉家延伸至国外的试水公司逐一击垮。
目的只为砍掉厉家伸向海外市场的手脚,留下华国东部区市场,叫厉家的资产缩水百分之七。
不可谓不歹毒。
厉学瞧着唐软路途跋涉,坐车久了昏昏欲睡,起了念头对准快要合眼的人儿问。
“喂,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哑了?”
即将睡着的人惊得一个机灵,张开嘴失声啊啊了几声。
喉咙深处的嘶哑感仿佛缺水的鱼,全然听不见一点水花。
唐软睡意顿消,输入文字,再由浑然有力的男士音播放道,【你有病啊!!】
与娇弱的人成鲜明对比。
包括怀里的可爱狐狸犬也警戒得汪汪狂吠。
厉学得趣了,呵呵笑了起来。
比他那些所谓的小情儿们还能招人喜欢。
返回天城后,厉学旋即将唐软安排好了地方,再由人从偷拍的角度拍了几张模糊照片,给沈顾的公司邮箱发了过去。
唐软似乎已经习惯了各种被拘束在某个宅子里的生活。
他意外穿进这本书就是一个错误,但并不会一错到底。
首先他把能与沈慎言联系的手机藏了起来,手下们搜身的时候没找到,他借口说出门太着急忘记了。
其实把手机卡拔出来藏在吉吉身上。
而那手机被找到后,直接被厉学生气地丢进洗手池里浸泡成废铁,转身告诫他千万不要挑战自己的忍耐底线。
手机卡就能偷偷安在新机子里用了。
唐软好吃好睡得在空旷的屋子里随遇而安,一点也不会拘束。
厉学时来看他,都见唐软穿着睡衣飘来飘去,总睡不醒的模样。
问严格看守唐软的私人保镖,“他就没哭没闹,没什么异常过?”
保镖答,没有。
厉学与唐软一起吃了顿饭,唐软竟也不说厌烦,甚至公然抢走了堂堂厉总最爱吃的一块五花肉。
厉学眯起眼问,“你还真是好养活,要不然别跟沈家那两个阴险的家伙了,我多养一个小玩意儿,也不耗费多大的地方。”
唐软打个饱嗝。
厉学旋即笑道,“你说都好几天了,为什么沈慎言也不来找你,沈顾也不来找你,总不能他们都不在乎你吧?”
“要不然你真跟我得了。”
若是曾经的唐软,听到此句差不多会吓到泫然欲泣。
现在却不会。
他可以只为自己谋出路,而不再单独为谁而活,用手机输入问,【你给你的小情儿一个月多少包养金?最贵的是多少?逢年过节有抚慰金吗?】
俨然认真。
奈何他设置的播放速度特别缓慢,一秒钟往出崩一个字音,在男低音悠长拖拉的机械朗读中滑稽异常。
唐软还问,【要是把狗算上,能多加多少钱?】
厉学从不与人玩笑,坏着一张俊脸,气恼万分,“之前沟通用的那个写字板呢?”
【被你的人弄坏掉了~弄坏了~你赔我一个~我才能用呀~】换成女高音,速度超快。
刺耳的声音令吉吉又狂吠起来。
躲在一旁的保镖撇开专业素养,拼命压抑微翘的嘴角。
厉学顿感颜面扫地,一脚踹在桌腿侧,丢下句话,“也就是你还有利用价值,要你真的不是沈顾那个死鬼老婆,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公海船上丢大西洋里。”
唐软拨弄了一下朗读女软件,还怪好用的,能下载各种类型的语音包,还有付费的明星声音提供朗读支持。
厉学勾勾手指,助手立刻走过来低头哈腰,“厉总,您有什么吩咐?”
“叫你打包传给沈顾的照片?话说他的五个私人助理每天都帮他过滤一遍邮箱信件,已经三天时间被浪费,难不成沈顾已经彻底不在乎他老婆的安危了?”
唐软依旧毫无反应,继续研究手里新得的软件,提前编辑好几个txt,以备不时之需。
助理连忙低头道歉,“属下办事不利,请您稍安勿躁,毕竟沈顾那边安排不进去咱们的眼线,但我估计,差不多正是这两天。”
厉学放在桌面的手机适时亮了一下。
信息提示:【你是不是派人到过通州城?】
隔着屏幕快要喷出无尽火气。
居然是沈慎言率先发的短信消息。
厉学微抬眼,唐软还在专心摆弄。
手指微划了一下,彻底忽视这条短消息。
等他把面前这个小哑巴交出去。
仇恨就是沈顾与他小叔叔之间的了。
多少能分散点沈顾的注意力。
这招移花接木是厉学刚想到的好主意。
哪知他的主意才刚成雏形,手机来电也如催命一般,时尚动感的乐曲怔得所有人均是一愣。
沈顾。
厉学洋洋自得道,“看来你确实有点用了。”
点开播放功能。
沈顾的声音在空气中彻底弥散开来,仿佛平地掀起雪暴,过境之处,连日光皆是寒冰。
“项目归你,人在哪里?”
仅有八个字,却瞬间击溃了唐软伪装的卖蠢假象。
事到如今,两年之后,他还是害怕这个男人,身体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被厉学的目光直接捕捉到了。
“人在我这里,今晚八点来取。”
唐软起身一推桌子,上面的碗筷与盘碟噼里啪啦摔碎了一地的精美佳肴。
不行,我装不了。
唐软不战而退,他以为他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他做不到,根本做不到!!
保镖们一早冲出来摁紧唐软激动的身躯,唐软连眼神都写满恐惧。
厉学轻笑连连,“你不是说,你根本不认识沈顾吗?那你且不要害怕得这么明显,简直是不打自招。”
约定的地点在城南,两家都派出来十几辆车子,封堵起长达一百米的车道,准备做一场交易。
远隔十几米的道路对面,沈顾的专车早已经久候多时,瞧厉学的车缓慢驶来,车门骤然大开,四个高壮的保镖跃下车舱,从里面抬出一座全新智能款轮椅。
椅中人如天上月,却笼罩起一层衰败的阴云,夏日里凉风嗖嗖,随便一看都会瑟瑟发抖。
厉学逮住退缩的唐软,“现在可不是你想逃就能逃掉的。”
去吧。
二人在月色之下从车内走出。
沈顾立刻呼唤,“软软!!”
他的眼神倒是十分清亮明锐,怕是看见唐软的一根头发丝,都能立刻认出朝思暮想的人。
“软软!!软软!!软软!!”
沈顾发起疯来,撑手扫开周围的保镖,颤抖的手指竟摁不住惯用的操纵按钮,使劲猛拍了两把,才正常驱动轮椅。
沈顾好难受,他要窒息了,不对,他浑浑噩噩像一个毫无生命的机器苟活730多天,连每一秒钟的呼吸,都是剧烈穿心的疼痛。
那天,他归家稍晚,为了替唐软买到好吃的早点,特意绕了远路。
半山买的别墅安装着火警报警装置。
后来消防站的电话便接通到了沈顾的手机。
等他冲回家里,半山的火光从很远便照亮了天空。
沈顾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祈祷保佑,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以最快的速度奔到火场附近,刺激带毒的烟气已经熏得人俨然窒息,剧烈的浓烟滚滚,魔鬼般烧着了夜空。
沈顾双目通红,被消防工作者拼命阻拦。
“先生,不能进去!!太危险了!!”
沈顾根本听不到,他的眼睛里也燃起凶烈的火苗。
“我的妻子还在里面,他叫唐软,你们救出他来了吗?!”
“他的卧室在三楼,这么大的火情发生,他一定很害怕,甚至会躲起来!!请一定找到他,求求你们!!”
沈顾第一次说求字,即将挣脱轮椅的限制,跪倒地上。
水火无情,纵使万贯家财,在真正的灾害面前,没有谁能保持特殊与高贵。
轰隆一声!
那五层高的建筑仿佛故意要叫他心肝断裂,在摇摇欲坠中倒坦成一堆喘息呐呐的废渣。
“软软可能还在里面!!”
没有人能阻拦。
沈顾完全顾不得常年冷漠的高贵形象,匍匐在石子路面不停往前爬动,每一颗石子都在发烫,每一粒沙都似刀子。
有人摁住他的腿,叫他冷静。
沈顾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这双腿。
如果能走,能跑,或跳跃,他会奋不顾身地冲进去。
他也恨自己一意孤行买了这座房子。
以爱之名编织的囚笼。
最终葬送了全部,全部。
我只是想,用力地再抓住些什么,抓住一个人,很重要的人。
沈顾翻手,掌心全部是血痕,可他才爬了仅仅十米,或许只有九米。
软软!!!
他从未怕过什么,人或事,如今他害怕得要死,肝肠寸断不足形容。
他最终,困死的,一直都是他自己而已。
“软软!!”沈顾不停地呼唤,这种身份,他这种地位,如今卑贱的像一只蝼蚁。
唐软乖巧地被厉学牵制住,沈顾的呼唤仿佛来自地狱,不似人间。
无数次索命的噩梦里,沈顾都是在用这种凄厉的声音从黑暗深渊诱惑着他,荼毒着他。
最终杀死他。
唐软鼓了鼓勇气,朝沈顾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像故意展示一个天大的笑话,回头猛得抱住了厉学的脖子。
手机适时朗读出他的心思,【厉少爷,我真的不行呀,当商业间谍是要被移送公安局的!】这次的声音很正常。
厉学瞬间变脸,“你再胡扯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唐软抱紧他的脖子,【我根本不是沈少爷的亡妻,你把我搞来骗他也是没用的呀!】
唐软的哭声也嚎啕起来。
沈顾瞬时改变脸色。
厉学被彻底气到,他见过多少蠢货,却没有比唐软更叫他生气的,抬手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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