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节
言谈间一种高高在上,眼神浸满轻蔑的光。
蓦地转向唐软,“若是说你想进行下去也可以,这个小玩意上次我就蛮中意的,这次还是那句话,不然我们拿他作为赌注,来玩最后一把如何?”
唐软立刻躲在沈顾身后。他看到沈顾的身躯在微微轻颤,似乎强硬克制,但又仿佛立马妥协似的。
唐软颤巍巍道,“我有钱......跟你来......最后一次......完了让我们走.......”
“呦,”厉学笑得逐渐放肆,胜利者的姿态愈发猖獗,“还是个小结巴,话说沈顾你的口味真重,不能因为脸蛋儿长的像唐凌,连细节都不挑剔了吧。”
沈顾仿佛哑巴,默默忍受任何嘲讽。眼里的红血丝更深了。
唐软气不过,尤其是任何一个人都要拿他与唐凌摆在沈顾面前的时候。
他都会好气,好难过。
憋着眼眶微红,朝保镖大哥说,“倒出来吧。”朝桌面放出一堆红色的筹码,以及三个房产证红本子。
厉学放声大笑,拿起房产证本子每个都粗略看一眼,“天哪,沈顾,你这个小玩意儿简直可爱死了,出国玩还带着房产证。”
唐软微低下头,正对上沈顾探究的目光,那目光如同皮鞭在拷问。
为什么你把房产证随身携带?
你有随时离开的打算?
厉学见不得两人彼此凝视,大手一挥,“那好吧,我们也不要在婆婆妈妈的,我这人信奉的是追求刺激,不然我们就玩这最后一次的梭.哈,成败由天,富贵由命。”
一把推倒面前全部的筹码牌,哗啦啦形成一股刺耳的噪音。
两方的牌很快都发好。
其余四张全部翻开的牌面,厉学看了自己的底牌之后一直露出坏笑,邪气十足地叼着香烟,不停观察沈顾的反应。
沈顾真的是不行了。其实厉学就是在熬沈顾的心态,人都是一样,坐在赌桌上会越来越迷失自我,谁都逃不过这股恶咒,除非从第一局就不要开始。
还有那个小可爱的表情也很有趣,脸色简直如同死人一般苍白。傻乎乎的人是最藏不住心事的。
厉学几乎断定沈顾手里的底牌简直烂到家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唐软一句话也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喘,他坐在沈顾的旁边感受最为清楚。
沈顾在冒汗,可畏是大汗淋漓,从沈顾看了一眼底牌后,他浑身的冷汗便分外引人担忧。
沈顾从不会如此慌张失措。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成功的出卖了全部运气。
唐软轻声求道,“没关系的,回家我陪你跟爸爸妈妈道歉......”
“闭嘴,很吵。”沈顾如是说着,暗下却摸到了唐软的手指,他连手心手背也在放肆出汗。
唐软更担忧了。
厉学知道沈顾已经完了,这里面的筹码算起来有几千万,区区一个沈顾从哪里能搞到这么大一笔钱来。
叫你随便动厉家的生意,当初怎么没彻底摔死你!厉学把底牌一亮,“看吧。”
竟然是一副炸.弹。唐软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掉出来了。沈顾特别悲愤地翻开自己的底牌。
“抱歉。”
所有人都以为他输惨了。
沈顾长久的沉默换来最后一抹轻笑,“同花顺,我赢了。”
什么!!
厉学简直无法置信,冲过来一瞧对方的牌,大喝一声,“沈顾,你是好样的!老子记住你了!!”
恼羞成怒的人猛踹一脚桌腿,领着他的喽啰败兴而归。
唐软的腿脚瞬间没力了,沿着沈顾的轮椅缓缓滑落在地面。
就在刚才翻牌的一瞬间。
软软觉得自己小金库被掏干,一无所有了。
哪知沈顾紧绷一个晚上的虚伪表情,终于软化了一丝,敲了唐软的小脑瓜一手指,“本来是让他赢。”
都怪你,害我破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业是不可取的,本文只是为了某些特殊剧情稍微设计一部分进去,看书的亲们绝对不要碰触赌博哦,赌博违法哦,本文除了是一个超级凶残的狗血文,适当还做一点普法栏目,哈哈哈哈。
第 25 章
沈顾一席话未说完, 李医生朝唐软抱歉一声,“不好意思,小夫人, 我需要给少爷检查身体。”越过唐软, 极快地掏出便携式听诊器放置在沈顾胸口。
唐软被保镖扶了起来。
沈顾才以他听不见的声音交谈道,“那颗药果然很有用。”使得他的状态一直处于虚脱的假象,大量增进排汗。
他确实是想营造出一种假象, 彻彻底底在今夜输给厉学, 再将自己粉饰过的危险项目以资抵债, 转接在厉学手中。
如今便是算了。
谁让该死的畜生对唐软起了兴趣。
李医生又翻出随身携带的注射器,翻开沈顾的衬衫袖子, 一针扎在他的手肘静脉, 轻声道,“我舅舅若是知道我乱给你用药, 他大概会用同样的方法让我脱水而死。”
又道,“你对自己难免狠了些。”
沈顾补充适当的淡盐水, 微一扫唐软紧张苍白的面颊,真切的关心从来都无法掩饰或伪装。
他很开心能遇见一个打从内心毫无杂质只留恋自己的人。
但也同时感到害怕。
李医生按照说好的, 给唐软交待如何正确地看护沈顾,毕竟人体对药物的代谢时间为3-7天, 适度增加饮水量能很好地维持身体电解质平衡。
离开他又确定问二人一句,沈顾若是饮水多, 相对的生理解决也会增加,要不要留下两个保镖来帮忙。
沈顾断然拒绝。
他这种身体情况, 在日常生活中处处需要旁人辅助已经令人不快, 夜晚最是私密的个人空间, 除了唐软, 任何人留下都是多余碍眼的。
套间里终于清静下来。
唐软脱去他的毛衫与西裤,正是凌晨五点中,拉斯维加斯的热情依然不减余温,即使房间的高度以及窗帘的厚度,完全不能妨碍不夜城的欢愉穿透进来,令人全然遗忘睡觉的萎顿。
“今晚,我只帮你擦拭身体......好了。”
唐软挽起衣袖,他的小臂逐渐形成一层单薄的力量,只是不敢确定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能否顺利将高大的丈夫从浴缸中成功捞出来。
沈顾突然道,“我们俩一起洗。”
是什么令他突然大胆,或许是唐软看辣眼睛助兴节目的憨态,或是赌局最终的扭转。
无论如何。
他们的关系都完全可以再进一步。
沈顾拍拍唐软的后腰,“去把我们之间说好的那条穿上。”
套间的浴室设计分外贴心,有桃心状的双人用温泉浴缸,还有方便情侣们享受的充气床垫。
沈顾沉稳地躺在气垫中央,加上连日来的身体锻炼,病态的身躯多少改变,长臂往头后微枕,露出一派放松随性的气场。
唐软乖顺地半跪在他身侧,浴室内特殊安装的玫瑰色照明灯,使得两人同样洁白的身躯,氤氲在暧昧的气氛下,胧出一层旖旎的颜色。
沈顾的身体与小甜番的时候有极大的不同。
这是唐软今晚替他洗澡,才发现衣服底下隐藏的秘密。
小甜番里的沈顾只有膝盖间遗留下缝合了上百针的恐怖痕迹。
眼前的沈顾却更加破碎。
他的胸口,腹肌,腰侧均有十几厘米,甚至二十厘米的疤痕,新疤彼彼交叠,依旧带着扭曲且恐怖的赤红色痕迹,令人触目惊心。
沈顾从对方的眼底瞧出多种复杂的情绪在激涌,自嘲嘲冷道,“我掉下来的角度十分幸运,下坠的过程中伸手扯了一把建筑外墙的浮雕造型,你瞧......”
手指右臂内侧的蜈蚣状缝合口,“肱骨与桡骨骨折,手臂多处撕裂。”
“但是落地时也很不幸,膝盖遭受重创,而且内脏也多处受损,能捡回这条命来真的很神奇,我从不信鬼神,死而复生之后便真的信了。”
“软软,你看到这样一个缝合的我,觉得害怕吗?”沈顾的表情很难有露出脆弱与悲伤的机会,如果有,恐怕也只有区区一两次。
唐软竟能忍住伤心难过,把丈夫的手托在自己面颊侧,两人身上沾满了雪白绵密的泡沫,身下的充气床垫因为轻微的挪动发出嘎吱声。
他愿意把他的伤口露给我看。
唐软小心翼翼地抚摸每一道疤痕,不带任何一丝情涩的蕴意,满满饱含着歉意与怜悯。
“老公,我们以后会很好的。”
唐软开始痛恨自己没用的大脑,如果他能拥有其他穿书者聪慧,不用熟记全文,哪怕只是牢记最开始沈顾遇难前的那一点章节。
或者,那天沈家晚宴,他再聪慧机灵那么一点点,拖住沈顾,再或者毫无羞耻心地抱住沈顾。
这些恐怖的疤痕,绝对不会从沈顾的肢体如鸩毒一般,蔓延进他的心底。
我们是一体相连的。
唐软带着半身泡沫帮丈夫揉搓,沈顾的手臂带动他的腰身,让他反向背对着自己,坐上自己的腹处。
相比较他这种病态的苍白,唐软的背脊俨然美丽极了,泡沫沿着挺直的脊柱缓缓朝下滑动,停驻在两个极可爱的腰窝,横在软腰间那条缀满小花苞的细嵛犀带子勾勒出令人惊艳的腰线,肌肤带着水腻的莹光。
唐软不瞧他也是好的,往手心里挤入更多的沐浴乳,匀揉成雪白绵密的泡沫,沿着丈夫的逆天长腿,一直滑动向膝盖,在髌骨的疤痕间不停画圆。
他这边一弯腰,沈顾很轻松能看到那颗嫣红的桃心小痣。
他们都能窥探彼此身体最隐藏的秘密。
只不过唐软是无心,沈顾却非常有意。
他的手蓦地打在对方的小痣上,红彤彤的掌印瞬间浮现于雪色之间。
“趴下别动。”
沈顾又拍了一把。
唐软规规矩矩抱住他的膝盖,背对丈夫的戏弄轻红了眼眶。
沈顾狠不能咬下那块肉似的,又捏又拍,眼神不自觉孕育着昏黑不明的暗光,“软软,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换个膝盖骨,让自己重新走起来?”
“居然可以换的吗?”唐软可怜巴巴地抱着残破的膝盖,温软的面颊贴敷着交错的疤痕,心想小甜番里沈顾从不准许他触碰这些伤口,今天却让他整个人都趴在疤痕间起都起不来。
“当然可以,你太低估医学水平的发达程度了。”
沈顾捻红了那颗小桃心,又缓慢抚慰,“但是人工膝盖是有使用年限的,每个人只能换一次膝盖,而且年限为十年的使用期,也就是说,假如我现在换了的话,等我们快到四十岁的时候,我还是需要在轮椅间度过余生。”
“所以,我不想换的那么早,或许老的时候,还能一起去爬山。”
主要是。
一切等我解恨之后才行。
他并非多么想对唐软说一些温情脉脉的贴心话,只是表达出一个最普通的夙愿而已。
唐软蓦地不动弹了。
“你哭了?”沈顾问。
唐软确实哭了。
他的难过如今的沈顾永远不会理解,因为在五年后,沈顾能顺利站起来行走,这是小甜番里唯一透露给唐软的信息。
沈顾老了之后,他还是要一辈子坐在轮椅,行为举动遭受到一切限制,难怪小甜番里丈夫总不准他出门,八个月内完全生活在山腰的别墅里避不见人。
原来他是想用双腿十年的期限,与自己每一秒都纠缠在一起。
“沈顾......沈顾......”
软软抱住他的膝盖,哭声渐大,简直抽抽噎噎到泣不成声。
沈顾牵着他的手,将人又扯进怀里问道,“把你吓哭了?”
唐软一个劲的摇头,只是低声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老公,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要害怕。”
一行人在赌城又玩了几日,买了一大堆礼物,最终兴冲冲包机返回至华国。
沈夫人快想死儿子与小媳妇二人了,连礼物包包都来不及看,只是拉住唐软的手瞧了又瞧。
果然有了爱情的滋润后,连人的整个气质都是不一样的,甜甜腻腻。
沈冲一旁合拢报纸,温和笑道,“软软不在家,咱们家的伙食质量也提不高,你妈妈又念叨没有你腌制的小酱菜配饭吃不香,又恨不能叫我多放你们小夫夫几天假,好好把蜜月度美满了。”
矛盾混合体的表现。
沈夫人气笑道,“那不是因为当年我说一定要生个女儿,女儿多好,贴心又温暖,知冷知热的,哪像儿子一脸总严肃,回家都不知道抱抱妈妈。”
无辜躺枪的沈顾微抬一下脸,平静中带着不易觉察的反抗,“我又不是女孩子。”独立的德行完全不如小时候可爱。
这次轮到沈冲帮忙打圆场,“小顾很好很孝顺了,你若生个败家子试试,脸上哪有现在笑得漂亮。”
沈夫人的马屁被拍舒服了,娇瞪丈夫一眼,拿起儿子亲自挑选的包包,里外夸了一遍。
唐软暗自松一口气,幸亏赌桌上最后一把全捞回来了,若是沈顾真的输掉几千万,八成他们夫夫俩现在得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不想不知道,唐软突然意识到赌桌上扔出去的房产证似乎还没拿回来,他又笨嘴拙舌得不够机灵,万一说得不够好,丈夫必然会误会自己存有私心。
索性两人关系缓和,沈顾对他也有许多转变。
他的就是他们的,都一样的。
夜店。
魔幻的音乐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叫嚣,舞池中的俊男靓女对对成双,这里并没有清吧的宁静致远,更多是挥洒青春荷尔蒙的躁动之气。
立在舞台中心的金属立杆间,一具活泼的身影围绕着立杆做着类似于勾缠的肢体动作,那截细腰仿若无骨,紧窄的胯骨微微撞击着金属,身躯摆动如同蛇舞,身上的潮派夹克挂在双肩,露出雪白的肩头与修长的脖颈,微仰头时,精巧的圆润喉结上下翻动,充满了性张力与渴激的舞姿骚气十足。
台下的人群发出尖叫,不断呐喊要求上面的小美人快将外套脱掉。
绕着舞杆这种摆妖娆poss的绝色半长的乱发遮面,唯有淡红色的嘴唇微微嘟起,似在说着下作的脏话,抬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用力抛了出去。
人群顷刻沸腾。
挤上来一个体格强壮的外国人,一把扯住小美人的手臂,把人抗上肩膀,野蛮人的掠夺方式,粗鲁地将人带走。
唐凌使劲反抗了几下。
老外的双臂如绞铁的扳手,凶狠扯住他那双纤细的手腕,只消稍微用一丁点儿劲力,直接能将那双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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