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节
齿不敢吃甜品?”
唐软完全无法抵御美食诱惑,微眨眨眼,接过去小口吃了起来。
抹茶的滋味甘中回苦,即使掺杂在奶油里也不会觉得油腻,舌尖微挑一点便会生出一股绝妙的滋味蔓延至舌根,令大脑生出无边无际的幸福。
……
我不应该去买那些红纸。
我也不应该闹着跟沈顾说,想吃抹茶冰激凌......
我可能不配得到幸福,因为我亲手毁掉了小甜番......
沈慎言突然道,“想看看我最拿手的绝技是什么吗?”那成熟的语气仿若注满清泉的幽潭,瞬间击溃唐软内心隐藏的痛苦根源。
“快过来,别总发呆。”
沈慎言不会做多余的亲昵动作,在游乐园任何一个过客的眼中,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对普通的认识的人而已。
只是沈慎言拥有沈家基因中天生骄傲孤高的气场,令人对他这位帅大叔产生必须要多看几眼的深切欲望。
领着唐软走到射击场,唐软小心翼翼地舔着冰激凌,瞧他拿起一支略粗糙的弹弓,而并非安装红外线的气.枪。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对于明星似的帅叔叔充满恭维,亲切问沈慎言准备要玩多少钱的。
沈慎言取下眼镜,以鹿皮镜布轻擦镜片,剔透如冰的镜片在室内灯的折射下发散出寒冷的幽光。
唐软偷偷打量他脱下眼镜的模样。
沈慎言的眼神非常锐利,虽然佩戴低度数的镜片,但全然不会影响到他眼神自然而然形成的冷酷与敏锐。
令人熟悉到不寒而栗。
但是戴回眼镜时,他又重新变得风度翩翩,甚至有那么一些和蔼可亲。
“软软,你想要哪只抱抱熊,我送给你。”
像是长辈要哄小孩子开心似的,不过一句随心之语。
唐软想,他怎么知道我喜欢抱抱熊呢?
或许是猜的吧,毕竟大部分都喜欢小熊。
唐软指着礼品底下最小一只布偶小狗,“那个。”
沈慎言笑,“你要对叔叔我的技术充满肯定才行,小孩儿。”
付款买了十枚弹弓专用玻璃珠。
工作人员以为他穿金戴银的一派富贵逼人,必定会买好几百块的玻璃珠,提示道,“先生,那只小狗需要六十积分。”
打中前面的标靶一次是五积分。
沈慎言笑道,“这不是刚好够吗?”
动作超级快得摸出两颗玻璃珠,瞄准标靶的边沿拉满弹弓松紧,放手时两颗玻璃珠如同星殒划破夜幕,撕裂了浸染天陲的角落,完美地击打在两个标靶边缘,因为力道的狠辣,瞬间撞翻两个标靶。
制作酥脆的玻璃珠居然并未被完全击碎,迸飞的残余碎块又狠狠撞向四周。
沈慎言的后两颗玻璃珠也同时发射。
一时间,被击倒的标靶逐渐增加,那些乱撞乱飞的碎块又形成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将四周的标靶野蛮撞倒。
“当当当当!!!”
撞击声虽然只有短短一分钟,但是周围的人都被眼前的奇观惊呆了。
沈慎言的衣服底下隐藏着恐怖的肌肉力量,若然一座挺拔屹立的高山一般,轻松掠夺走所有人的光芒,只有他一人在盈盈放辉。
沈慎言捏着最后一颗专门留下的玻璃珠,朝工作人员道,“积分可能超过一些,不过我们就要那只小狗。”
唐软抱着小狗,一路上偶然用崇拜的眼神打量小叔叔。
他真厉害,我之前对他真不礼貌。
沈慎言驱车停靠在沈宅门口,并不打算进去,替唐软打开车门,绅士地扶他下车。
那只有力的大手终于在唐软的头发上揉了揉,笑脸温柔,“好了,小孩儿,快回家去吧,今天很开心,祝你做个好梦。”
唐软脸红想了半天,找出句话夸道,“小叔叔,你真厉害。”
沈慎言的笑容加深,对他勾勾手,拉长语调道,“可能因为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吧。”
他这句自信满满的话搅扰得唐软异常迷糊,抱着新得的小狗往身在大院里走。
家里的气氛特别诡异,沈氏夫妻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朝佣人们发号施令。
沈夫人最先看见唐软进门换拖鞋,失声尖叫道,“软软回家了,谢天谢地,老公不要报警,软软没有离家出走!!”
唐软听得一头雾水。
沈夫人扑上来使劲攥住唐软的手臂,险些把小狗弄到地面,欲哭带泪道,“可吓死人了,佣人们说你的旧衣服不见了,还说你离家出走了。”
她因过度紧张而话语颠三倒四,最终说一句道,“小顾以为你离家出走了,一着急从楼梯上摔下来......”
第 21 章
沈夫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唐软的腿脚已全然不受控制得往楼上跑去,即使再跟沈顾生气,他仍旧格外担心丈夫的情况,那一双腿的膝盖脆弱不堪,若是磕碰坏了也不可能说换就换。
沈顾的卧房外几乎没有什么人敢靠近,沈家的家庭医生被叫来看诊,反而被少爷的冷漠逼走,任何人都不敢擅自靠近房间的门口,就连父母的面子也没给。
唐软被这股无形中凝重肃冷的气息所震慑,微缩起脖子又胆怯起来。
他肯定又要骂我了。
转了一圈,鼓起勇气往门缝里一探头,沈顾冷然无声地躺在床侧,白衬衫与轻质长裤间糊了几块明显的脏污,连手肘处也露出大片的擦痕,渗透丝丝血迹与碎皮。
沈顾躺在那里,不吭不喊,若是猛一打眼看过去,整个人森冷惨白,甚至连活着的呼吸都不存在似的。
唐软吓坏了,立刻扑上去痛哭流涕,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往沈顾的床畔砸,“老公......老公......你......别吓我......我好害怕......呀......”
也不敢肆意去抓沈顾露在双肘间的伤口,伸手想探一下丈夫的鼻息,确定这个人从楼梯上跌落会不会断气了,否则怎么脸苍白得如同失去全部血色。
“假模假样。”
沈顾冷眸轻闭,仿佛从无尽的深谷攀爬而出,带着回魂状的凉薄与微微的喘动。
“我没有假装......”唐软收回手指,紧扯住床单的边角,使出全部勇气解释。
沈顾依旧不睁开眼睛,置气的态度陡然明显起来,“一个离家出走的人,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唐软哭得愈发楚楚可怜,“别气了好吗?我下次再不敢胡乱跑了,快让我瞧瞧你的伤口,还有膝盖,会不会摔坏了?你看你的脸色白得吓人,我好害怕呀。”
呵。
轻笑。
“说这种讨人欢心的话,你倒不结巴了。”
沈顾终于愿意睁开眼,深邃的目光仿佛一场压抑的风暴,积蓄了煊赫的电势火力,只在睁开的一瞬间令对方感到恶寒。
唐软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怯懦闭嘴。
“你现在说关心我,但从家里消失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会需要你的帮助?我区区一个废人而已,在你心里怕不过是一个累赘,你有腿有脚想走便走,我现在往后将来死在这床上了,也与你无关。”
好绝情的话。
唐软被他莫须有的指责气得更哭道,“是呢是呢,我为什么要替自己解释,你有唐凌就行了。”
唐凌更聪明,更得你的喜欢,你看我更不顺眼,嫌弃我丑陋粗俗,我若不是太爱你了,今天或许真得离开这里也好。
傻子难道没有自尊心吗?
唐软丢下一句话,袖子胡乱抹干眼眶,起身直接离开。
才往前走了几步,背后发出闷重的一响,有重物跌落在实木地板间,发出骨肉撞击的恐怖声音。
唐软惊了一跳,转头再瞧,沈顾整个人掉在地面,虽说只有双膝的阻挠,但双臂仍然保存力量,撑起上肢往门口爬,咬紧的牙关发出切齿的磨肉声,刚结疤的臂肘不断磨出新的血珠。
“跟唐凌有什么关系!”
几乎是在艰苦的攀爬中发出冷呵,“我娶的人又不是他,只不过是你受够我的脾气,自己忍不住想走了。”
嘴里虽说绝情绝意,但手指极快碰触到唐软的鞋底,修长的指尖划拨鞋面的花纹,竟然可怜到残忍。
“走吧,我本来……我开始以为你眼里是有我的。”
沈顾侧首,拍开唐软的鞋,暗示意味明确。
你走,不拦。
唐软受不了他这种类似疯癫又自.残的行为,抛开自己的那一部分委屈,爬下来抱紧沈顾。
“我自始至终眼里只有你......你太坏了!”
太坏了,沈顾!你太坏了!
为什么每次跟你生气,你总用生病或受伤来令人妥协!你就跟孤儿院那些用哭声博取同情的小孩一样!
可是......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真的离去。
沈顾一把掐死他的腰身,像一只即将沉入水底的人拽住救命的稻草般令对方逐渐放弃任何抵抗。
包括想走的欲望,也一并被残酷得驱赶出颅脑外去!
唐软睡觉的姿势一向很乖,从不乱踢乱抱,只是今天折腾得太久,睡得不很实在,微肿的眼皮外淡扫着胭脂色,嘴唇微嘟哝着,似乎在睡梦中呓语自己的委屈。
沈顾侧身斜靠床头,身上的多处擦伤软软处理得很好,还帮他呼呼吹了好几口气儿,早不疼了。
其实他选择的角度很讲究,跌落的台阶级数并不多,刚好蹭破了些皮,流了点血,最主要的是膝盖不能再遭受一点重击。
床头灯的暗光使得沈顾的眼神略带粗鲁,一直狠狠地梭巡在唐软皎白又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沈顾想,唐软是离不开我的。
记得母亲提过,软软与家里关系僵硬,与唐凌的恶劣关系更是冰上加霜,那个家如今离开已是万幸,更不要提唐软会把那里作为靠山。
那软软手里有钱吗?
沈顾一直在盘算这个问题。
假如唐软身无分文,又缺乏应有的劳动技能,离开沈家无异于在行乞的边缘徘徊,何况他还从唐凌手里拿到了毕业证,锁进保险柜深处。
一无所有,才能抓得牢固。
例如他自己也是一样。
沈顾盘算得太久,以至于保持固定的侧卧姿势,使得一半身躯微麻。
唐软竟心有灵犀,迷迷糊糊坐起来,爬到沈顾的腿边,梦游一般帮丈夫摆好腿的角度,又在发麻的肌肉间用两只温暖的手轻搓轻捏。
“老公,你是不是疼得睡不着?”半睡半醒的人完全记不住前几个小时的怨气,如同一个健忘症病患,半夜固定的几个时间点内,即使做梦都要帮爱人翻身。
你这样子,怎么离得开我。
沈顾伸展手臂,“不痛,睡吧。”
唐软打个哈欠,冥冥中受到招引,主动钻进沈顾的怀里,下一秒便睡得酣甜,俨然遗忘眼角的泪滴,面颊条件反射似的在沈顾胸口蹭了蹭。
软软。
沈顾毫无发觉,他的眼神瞬势而柔软,黑光中泛出清亮。
我是必须要报仇雪恨的,这是我的执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一辈子成为废人也在所不惜。
但是我不能温柔,所以我不可心软,我要冷酷残忍才能保持绝对的理智,否则唐凌和厉学永远会逍遥法外,得到傻逼一样的宽恕。
沈顾的手指在对方的肌肤间不停摩挲,仿佛一种调.教的手法,使得唐软为了躲避痒意使劲往他怀底钻去。
我可能还会波及到你。
沈顾顺着软软帮他摆好的腿位,换了令自己舒适的姿势,血液重新流通,仿若一道光明贯通四肢百骸,重获新生。
只能让你主动死死抓紧我了。
沈顾在唐软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咬住他的耳朵倾心温柔道,“我要是因为什么破戒……”
“全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嘤嘤嘤(┯_┯)
第 22 章
又过半个月,天气愈发和暖起来,春风拂面令人喜气倍增,一家人坐在客厅品尝水果切盘,沈顾突然朝父母双方知会说近日的工作日程宽松些,打算带唐软出国去玩两天。
沈夫人与丈夫面面相觑,蓦地开怀,“这真是太好了,之前一直想让你们这对新婚小夫夫补度蜜月,快叫妈妈来看看,这个季节去哪里玩又浪漫又值得多流连几天。”说着要扯住沈冲参谋,另一手拿出手机,当即要挑选时下最热门的旅游景点。
沈顾直接打断夫妻两人的热情,“秘书已经订好机票,晚上便要动身。”
言下之意是不用别人插手。
沈夫人转瞬气恼,“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今天晚上几点?去哪里呀!那你的东西收拾好了?软软的东西收拾好了?话说软软你出去玩的衣服准备了吗?走走走,现在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快去购买一些呀!”
沈顾突如其来的决定,令女人的敏感神经瞬间如同被刺激的猫儿般,浑身炸毛。
唐软倒是一脸悻悻然,没有做出过多的表情。
沈顾也没管他的情绪,自顾自道,“不用,助理准备好了。”
唐软趁着重新切水果的借口,溜墙角的小仓鼠一般钻进厨房,等他听见轮胎碾压实木地板的窸窣声时,沈顾的轮椅正一点点靠近过来。
他只能稍微朝橱柜旁挪了几步,沈顾的轮椅也能精准控制到身边一步地之外的距离,冷眼旁观他的局促不安。
唐软以为自己挡了路,再往更里面的位置转移,甚至为了腾出能令智能轮椅顺利路过的空间,借助纤细的身体优势,强硬躲缩进橱柜与双开门冰柜的缝隙间。
沈顾依依不饶,操纵着轮椅更加牢固地将某颗软糖围堵起来。
“你不想跟我出门?”
很明确的面部表情令他十分不爽。
唐软的指尖尖轻抠在冰箱外壳上,小心翼翼道,“我不会讲英语。”
“这不是主要理由。”
唐软抿了抿嘴唇,“我怕自己会晕飞机。”其实他只搭乘过高铁,飞机还从没坐过,像一个傻白甜一般毫无眼界见识。
“飞机比汽车与轮船更加安全。”沈顾的不依不饶今天有些执拗,顺便暗自打量着唐软的一切。
软软又像只躲缩在木屑底下的小仓鼠,完全不想探出头来与自己目光交接,刻意回避与他的语言交锋。
但他的目光灼灼,黑沉却炙烫,逼得人无法忽视。
半晌。
唐软轻叹,精秀的眉宇逐渐开始生出许多不自然的忧郁,“我又不好,出门给你丢人怎么办?”
“谁说的?”沈顾微抽一口凉气。
好吧,是他自己造成的。
沈顾并非一个善于道歉的人,他从小家境优渥立于人端,常从高位者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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