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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正是江南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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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时节, 苏灵咚收到一帖书法,写着“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a)”, 是赵驿孟的笔迹,他的行书写得很好看,字如其人, 充满浩然之气。

    “谁送来的?”她问青梅。

    “是铺兵。”

    “孟郡王和太子他们到建康府了。”说着,她令青梅备下笔墨,在字帖的背面书下:“建康, 淳熙五年端午。”

    及至六月下旬,苏灵咚与她哥嫂准备动身回扬州之前, 她又再收到一份字帖, 写的是“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b)”,于是, 她又在背面写下“江州,淳熙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梅桃二人好奇, 只问道:“为何孟郡王总只是寄字来?连一句别的话都不曾有。”

    苏灵咚笑而不答,她知道,赵驿 * 孟是借这些诗句告诉自己他的行至何处。

    她推测的没错, 赵驿孟正是这个意思。

    六月底,他们回到扬州。过了不久,盛夏炎天里, 苏灵咚又收到了一份字帖,书着:“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c)”,于是, 她又在背面写下“鄂州,淳熙五年七月十七日。”好像赵驿孟对她身处何处总是一清二楚的。

    每次收到字体,苏灵咚总会连带地想起以前赵驿孟动不动就消失的日子,因此,他寄来的字帖就仿佛是他在对她忏悔;又仿佛是在承若,承诺以后不论他到哪里都会让她知道——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d)”,“岳阳,淳熙五年中秋节。”

    “所思竟何在,怅望深荆门(e)”,“荆州,淳熙五年重阳节。”

    “古木生云际,孤帆出雾中(f)”,“白帝城,淳熙五年十月十一日。”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g)”,“恭州,淳熙五年十二月八日。”……

    一共是七张。

    第七张,是腊八那一天苏灵咚去游保扬湖,独自立于二十四桥之上时,路呈骞毫无征兆地出现,亲自交给她的。

    一年多不见,苏灵咚只觉得路呈骞一点都没变,那不羁、落拓之气一如从前,他虽是佛门弟子,却总是剑不离身。

    “路师弟何以在此?”她压住心里的惊讶。

    “自然是受人所托。”路呈骞将手中的木盒递给苏灵咚,“这下总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罢!”

    苏灵咚打开一看,才知道他所谓的受人所托是何人所托。

    “你们又何必一直折腾彼此?”

    “路师弟误会了,我并不曾想过要折腾孟郡王。”

    “你不曾想过,但你的所作所为——”

    “他又何必呢?”

    “你又何必呢?”

    苏灵咚哑然。

    “若苏美人还是不明白师兄的心意,我便再跟你说得明白些,此前的盛月宫、皇宫,以及南下泉州,一如今日一般,我都是受师兄所托——”

    “果然是你!”

    “错了,全都是师兄那个傻瓜。他不想让你知道,可我若不说,你二人之间的隔阂总消除不了,一直浪费着时日,蹉跎着彼此。”路呈骞不羁地笑了笑,看着怔住的苏灵咚继续道,“今日,亦是 * 他说你一定会到这儿来,叫我到这儿等着便可。”

    “是么!”就像被对方看透一般,苏灵咚觉得很狼狈,嘴上却狡辩着,“我与他并无隔阂,不过是相通无术罢了。”

    “师兄交代的事情我已完成,该说的话我也都说了,如果你们还要继续折磨彼此,随便你们。”

    路呈骞作势要离开。

    “路师弟既然到了扬州,何不逗留几日?我好尽地主之谊。”

    “不了,我还要赶回临安去。”

    “因为槿妹妹么?”

    “不,我和师父有约。”说完,头亦不回地走了,及至桥下,他猛然转身,说了句,“临安见。”

    临安见么?听到他那么笃定的语气,苏灵咚很不服气,却软弱地没去反驳。

    他的出现忽然令她有点想念赵驿孟,去年雪花纷纷的腊八节情景自然而然地涌上她的心头。

    隔年三月初,因京中传来苏泽域春试高中的消息,苏将军十分高兴,阖府上下人人赏遍。

    又因天气逐日变暖,他玩性大发,便组织了一场全淮南东路范围的马球赛。

    时隔一年,苏昭睿都不见赵驿孟有动静,对他与女儿的复合,他已心灰意冷。

    赛前,苏灵咚的母亲将她叫到跟前,“你大表哥、还有咱们扬州城通叛家的二郎君,以及你大哥的部下吕将军,此三人是为娘替你筛选过的。近日,他们都会出场,到时你看看最中意谁,我与你爹爹再为你寻媒人相问。”

    “娘你们——”本来,苏灵咚对这一赛事兴致勃勃,如今听出这一场马球赛简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忽然不想去了,“如今女儿哪有心思想那些?”

    “你心思都拿去做了什么?既不穿针引线,又不养家糊口,此前你说要缓一缓,我已经放任你缓了一年多,如今你已将二十有二,我与你爹爹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继续消沉下去。趁着你爹爹的声威犹在,你别再推三阻四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

    “不准你有异议,比赛期间,亦不准你再穿素淡的衣裳,娘已为你备下了好几套马球赛期间要穿的,现在,你必须要听我的话,今年无论如何,我都要为你寻个好人家。”

    “像 * 我这般,哪里还会有好人家?”

    “打起精神,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

    苏灵咚开始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

    她不敢再想下去。

    不久便到了苏将军举办马球赛的日子。

    三月的扬州,春光和煦,轻风明暖。

    淮南东路各州、各县的官家、大族子弟齐聚扬州城东马球场,台上是各家亲眷以及未出阁的、趁机想与小郎君们相看的姑娘,场面热闹非凡。

    尽管苏灵咚的年龄大了一些,但她扬州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单论模样,如今她依旧算得上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便是嫁过一次,对她趋之若鹜的人依然不少。

    只是,她总不上心,比赛进行了好多天,她每天只敷衍地在台上出现一两个时辰。

    很多时候,赛事还在如火如荼,她便悄悄离走,任凭别人在身后对她议论纷纷。

    赛场上拼搏的那些年轻郎君,除了大表哥,她母亲跟她说的其他两个人,她根本没认出来,一来场上人多马快;二来大家都穿着赛装,难以辨清。

    最终一场比赛举行的那一天,场上忽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所骑的是一匹白马,就在她激动又不安地站起来时,那个人猛地回首,远远地看向台上,不是赵驿孟又是谁!

    他为何会在此!苏灵咚喃喃之声被喧嚣湮没,至此之后,整整一场比赛,她的眼中便只剩下那匹白马和赵驿孟。

    虽然她还不知赵驿孟为何会忽然出现,但是她知道,她爹娘暂时不会再逼她与其他人相看了。

    一个时辰之后,球赛结束,赵驿孟骑着白马,向看台的方向而来。

    苏灵咚在众女眷的目光中,起身向台下走去。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有道是旧情难断,自然是藕断丝连!”

    “那郎君,可真是俊得很。”

    “这你就不知道了罢,那人是她的前夫。”

    “原是如此。”

    “看看苏美人,都二十多了,让我们十几岁的情何以堪?脸和家世,想来全都是老天爷赏的 * 。”——

    约一丈之处,苏灵咚停住脚步,昂首怔怔地看向马上的赵驿孟,他的眼睛和嘴巴一如从前,明亮、好看,而脸却瘦了一些,令他看起来更沉稳、更内敛。

    赵驿孟在马背上不动声色地回望着苏灵咚,少许之后一跃而下,将马绳交给小兵,大步地向她走来,那脚步重重的,有一种逼人后退的气势。

    一停下脚步,他道:“三百一十七天!”

    “什么?!”

    “你我自去年四月一别,已有三百一十七天没见。”

    “你记得那么清楚啊!”

    “数着日子过的。”

    “你不是说要一年多才能回来么?”

    “我和你大表哥相比,如何?”

    久别重逢,原本以为会有口难言,不料却意外地轻松。

    同时,苏灵咚还被赵驿孟酸楚的表情逗笑了,时隔一年,他身上的冰冷越来越淡,连模样亦不再那么一本正经。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苏将军说若是我再不来,你将成为袁稚的妻子!”

    “跟你来不来有何关系?我根本不曾答应过这件事。”苏灵咚继续反驳道,“若是我答应了,你来了亦改变不了什么。”

    “谁说的?!”赵驿孟明亮的双眼紧紧地锁住苏灵咚,“你想要嫁给他,除非我死!”

    “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赵驿孟忽然又逼近了一些,“若喜欢你是幼稚的,我不介意一直幼稚下去!”

    “行啦、行啦,”苏灵咚噗嗤一笑,将脸别到一旁,“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得那么大声。”

    赵驿孟这才发觉自己失态。

    如今,苏灵咚对他已经没过去那般排斥和抗拒。

    分别之后的这一段日子里,时光仿佛冲淡了她心中曾经被拒的委屈和等待的寂寞。

    在赵驿孟孜孜不倦地寄来书法的那些日子里,她亦不确定到底是对他的感情死灰复燃;还是,经过漫长的恢复,她受过伤的心已经痊愈,又能够去喜欢了。

    苏灵咚从淡淡泛绿的草地上收回目光,后退一步,微微昂首。

    赵驿孟垂眸,两个人相距不到两尺。

    他的注视 * ,不知何时变得炙热而浓烈;忽然,就像最初见到他画像的时候那般,苏灵咚心中的悸动又猛地回来了,她的心跳,猛然地快起来。

    “为什么你要长得这么好看,我该要没办法拒绝了。”

    “还想要拒绝?!”赵驿孟气急败坏,“赶紧答应,不然我还会再哭一次,你知不知道,流泪很丢脸。”

    “有何值得流泪的?这世上的好姑娘多得很,不是么?”

    “一想到不能和你在一起,心就会很痛,眼泪也会失控!”

    “原来如此,”苏灵咚看到赵驿孟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便淡淡地笑着对他说,“以后,我不会再令你心痛了!”

    他们身旁,来来往往很多人。

    “表妹、表妹!”苏灵咚的表哥袁稚向他们跑过来,“我们回去罢。”

    苏灵咚转过身,刚想迎向袁稚,忽被赵驿孟长长的手臂罩住肩头,动弹不得,“我也不会再令你受委屈。”他垂首凑过去,声音贴在她的耳畔。

    “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让我送你回去。”

    “好!”

    知道她害羞,赵驿孟才收回手。

    “表哥先行一步,咚儿本王自会送她回去。”

    听到赵驿孟喊他表哥,袁稚就像被雷劈到了一样。

    “表哥,他便是孟郡王!”

    “表妹,你们这是?——”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赵驿孟替苏灵咚答道。

    袁稚木然地点点头,呆呆地转身朝来的方向去了。

    “你表哥对你图谋不轨。”

    “你别胡说八道,不过是我娘在乱搅和。”

    “事不宜迟,我明天就派人向苏将军提亲。”

    “赵驿孟,你不用这么急罢!”

    “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苏灵咚忽然想起刚刚的过去的腊八节路呈骞在二十四桥上说的那些话。

    是啊,既然彼此都有意再续前缘,再拒绝就是浪费时间了。

    “不必再提亲,只需要秉明我爹娘即可。”

    “不行!”赵驿孟摇头,“此前是皇帝要我娶你,这一次,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自己想 * 要娶你,自然要亲自从岳丈和岳母手中接过你。”

    “你为何变了那么多?”

    “太子说得对,喜欢就要大声说来。”

    “这一次,太子妃娘娘可有与你们同行?”

    “她晕船那么厉害,怎可能?”

    “确实,”苏灵咚笑了,“泉州一行之后,只怕她此生都不想再乘船。”

    “我们赶紧回去见苏将军,正事要紧。”

    “这——”

    赵驿孟牵住苏灵咚,踏着春日的暖阳向马球场出口行去。

    二人的第二次成亲,是在扬州举行。

    没有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亦没有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很多步骤都简化了,唯独不缺两心相悦,亲朋祝福。

    庆贺了一日之后,是洞房花烛之夜。苏灵咚的闺房不大,却精致而温馨。

    赵驿孟和苏灵咚静坐在床沿,四目相望,两手相牵,鞋尖相接。

    彼此心中皆千言万语,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只好继续凝望着彼此,笑了又笑,只好像想说的话会通过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传达给对方。

    苏灵咚悄悄地曲动拇指,轻轻地挠了挠赵驿孟的手心。

    赵驿孟一把将她箍住,不许她乱动。

    “你的手心在冒汗。”

    “不要说话。”赵驿孟一把将苏灵咚拥进胸怀,顺势收紧手臂。

    苏灵咚的侧脸贴在他的左胸上,那仿若击鼓之声的心跳咚咚咚地震着她右耳。

    “你很紧张么?”

    “不,是开心、激动。”

    “我也很开心。”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红烛静静地燃烧着。

    “人家都说——”

    “说什么——”

    “你是我们苏家的赘婿。”

    “我不惧人言,只怕你不在我身边。”

    “这么说,你愿意与我留在扬州么?”

    “如今,有比这更要紧的事。”

    “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孟稻儿只装傻。

    赵驿孟将孟稻儿轻轻从胸怀推出,盯着她驼红的脸蛋望了望,然后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嘴唇倏地落到了她的红唇上。

    接着,两人褪了鞋袜,挪到床上。赵驿孟伸出长臂,放下帘钩。

    两个人的对话又从幔帐之内传了出来。

    “啊,这个,真是神奇——”

    “不许看。”

    “别那么小气,不要躲,快让我看一下。”

    “看够了么? * ”

    “可怕!居然还能够这样。”

    “有何可怕的,如今我要和你做真真正正的夫妻!现在,轮到我了。”

    “有什么好看的?”

    “礼尚往来,不准躲——”

    “啊——不可以乱动!”……

    嬉戏之语从幔帐之中不断传出,不一会缠绵之声取而代之,接着便只剩床幔如同水波一般摇曳……

    五月,临安,王府。

    太王妃的五十寿辰。赵驿孟大办一场,并趁机昭告亲友他与苏灵咚复婚。

    不久,关于他二人的事迹又见诸报端,一篇题为《前劳燕分飞今又成眷属,细数郡王追妻一十八个月种种》再将赵驿孟和苏灵咚推至临安城民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中。

    印刷者见小报走俏,又将他们的陈年旧事翻出来,包括二人初次成亲时赵驿孟昏迷拜堂、端午节苏灵咚在盛月宫传神的球技名扬临安,以及后来的《昔日共簪姚黄的璧人,今时何以分飞》亦再次引发热论,连同近日的高调复婚,这一系列被有心人编纂成辑,卖到供不应求。

    后来的后来,又有画师根据这些事迹,破费了一番心血,画了一卷画册,要价高到令人咋舌,据说最终真的有一家戏院的当家花了大价钱将画册买走,接着紧密锣鼓地排演了三个月,最终,临安年度系列大戏《大王追妻之一二三四》横空出世,爆红临安,场场座无虚席。

    ……

    隔年,临近六月,赵驿孟正为如何为苏灵咚庆生犯愁,路过天街,忽有小贩不怕死,斗胆给他身后的小桥传了一张小报。

    “是什么?”

    小桥垂首不答,只将那小报递给赵驿孟。

    原来是《大王追妻》系列的宣传,戏院当家买了小报的最大版面,在为新一轮的演出造势。

    “怎么从去年冬天演到现在,还不停息?”

    关于这件事,赵驿孟早有所耳闻,却不甚关心。

    尽管,苏灵咚不止一次央求要他带她去看,因为她听闻她五哥和五嫂说过,这部戏演得缠绵悱恻异常,其中的曲曲折折,十分地赚人热泪,可赵驿孟却一再拒绝,她已经颇有微词。

    “小的不知。”小桥道。

    “你可曾看过?”

    小桥何止是看过,简直是看过好几遍,不过他只摇摇头,“小的不敢。”

    赵驿孟当下便命令道:“六月初一,包场,要他们当日四场连演。”

    “是,小的这就去办。”

    小桥找到了戏院当家,他们听闻故事的本尊将要驾临看戏,又如何不肯,简直求之不得,便将原本定好的档期顺延,特意为他们预留出这六月的第一天来。

    到了苏灵咚生辰这一天,因昨夜赵驿孟不断宠她,她便多赖了一会儿床,辰时过半才去向太王妃请安。

    及至她问完安,太王妃道:“今日六哥儿要带大家去看《大王追妻》,你快去收拾收拾,我们辰正出发。”

    “啊啊啊,真的么?!”苏灵咚高兴得跳起来,将妇德忘到脑后。

    “当然是真的啦!托嫂嫂的福,今日府里除了值守的,六哥让大家都去。”赵驿槿亦开心得不得了。

    “奇了,六哥去看戏,这六月会不会飞雪?”赵驿柠做思考状。

    太王妃和赵驿槿一同道:“你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不想看就不要去!”

    赵驿柠不好意思地看向苏灵咚,脸上讪讪的。

    苏灵咚忙别了太王妃,匆匆地回到自己院里,赵驿孟果然已在等着她。

    “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此前不是死活不肯答应么?”

    “若再冥顽不灵,气得你要和离岂不亏!”

    “你知道就好!”

    二人笑闹一回,换了外出的衣裳,便前后相随朝正堂而去。

    《大王追妻》以赵驿孟和苏灵咚的故事为蓝本,但做了大篇幅的改编。

    孟郡王改成了某朝的大王;扬州第一美人改成了邻国第一美人;赐婚则变成和亲;其余的诸如拜堂中新郎昏迷不醒、婚后扮演恩爱夫妻、美人爱而不得,重阳顿悟后终留和离书离走,二人兜兜转转亦是难重圆……

    转机是大王出兵帮美人父亲抵御仇敌,最终凯旋而归,赢得美人心,二人终成眷属,结局皆大欢喜。

    其中的曲折婉转,真的是紧紧揪着每个人的心。

    太王妃入戏非常,看得老泪纵横;

    赵驿槿这个爱哭包,从大王被药迷昏的那一幕开始便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反倒是赵驿孟和苏灵咚,虽然看的是自己的故事,两个 * 人却很平静,不约而同地感到庆幸。庆幸着,过去虽然曲曲折折、兜兜转转,然而,最终并没错过彼此。

    他们的座位挨在一起,当看到和离的那一幕时,赵驿孟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苏灵咚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缠绕。

    他用力地握了握,就像生怕她会再次离他而去那般,那力道,是一种决心,更是一种珍惜。

    苏灵咚亦用力地回握,无声地回应着他的决心与珍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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