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这人是爸爸呢

    给孩子买衣服是一件很费心的事, 每次换季，赵曦言都会头疼一阵子。

    好在今天贺苗带她来的这家专卖店比较大，品类比较多, 从薄衫开始到加厚的保暖, 毛衣到棉服、羽绒服、秋衣秋裤, 甚至连过了季的半袖短裤还有，不过都是特价销售。

    赵曦言把适合各种温度的衣服都选出来两个尺码, 每个尺码再选出来两套颜色不同的, 方便孩子们换着穿。

    两个孩子虽然一样高，但是赵温御要比赵温寒胖一些, 所以衣服的尺码也要大一些。

    之前有人给他建议，让他把温御去年的衣服拿出来给温寒穿。

    虽然衣服没有坏，但赵曦言总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儿子, 所以每次还是买新的。

    选完衣服又开始选鞋, 连袜子围巾帽子，赵曦言都一块选好了。

    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

    “你这买一次东西赶上土匪进城了，”贺苗抱着一大抱衣服往回走，“你再选着, 我去给他们两个试试, 不合适好换。”

    “好，”赵曦言看着她抱那么多东西，快要看不见脚下的路了, 笑得忍不住, “没办法, 平时带他们两个，哪有时间逛街啊，可不得一次买全了。”

    果然是当妈的眼光, 贺苗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给两个孩子穿上，竟然出奇的合适，连颜色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呢。

    贺苗把其余的衣服收了，让他们穿两件最帅的去给赵曦言看。

    “干妈，这衣服是你送我的吗？”赵温御一边看自己的蓝色棉服，一边滚着眼珠问。

    贺苗无语的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个坏小子，就不想让你妈妈出钱，是吧？”

    赵温御被识破了也不囧，“我妈妈一个人养我们两个很辛苦呢。”

    很快贺苗就带着两个孩子进了童装店，店长一看两个孩子眼睛都亮了，“禾苗，你这是从哪偷两个这么帅气的孩子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孩子了？”

    贺苗指向赵曦言：“人家妈妈在那呢，双胞胎，怎么样，羡慕吧？”

    店长羡慕的眼睛发光，尤其看见自家衣服穿在两个孩子身上，酷酷的样子，说不出来的自豪。

    “羡慕是羡慕，可也得有那命。”

    “曦言——”贺苗喊赵曦言，“快看他们两个穿着怎么样？”

    赵曦言一直都觉得两个孩子长得很好看，这么一打扮更觉得好看了，她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嗯。”

    赵温御虽然胖了一点，但他个子高，骨肉匀称，皮相好，毕竟亲妈就是大美女，父亲又是有名的大明星，基因在那放着呢。

    所以他往那一站，两手抄兜，两腿一前一后，十足的模特范。

    赵温寒不怎么爱笑，小小的脸绷脸，高冷范十足。

    他个子高，身材细，上半身和腿长比例完美，和赵温御站在一起，两个孩子竟然不分伯仲。

    店长看着他们两个，加长的睫毛直冒火星，她笑眯眯的走到赵曦言面前，开口道：“双胞胎妈妈，我和禾苗是好多年的朋友了，今天这店里的衣服你们随便选，就不要钱了。”

    赵曦言刚看见一条裙子，紫色的蕾丝长裙，上身是针织的，裙摆飘飘的特别仙，正适合小女孩深秋穿。

    闻言，她被惊了一下，手指刚摸到裙子架又缩了回来，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贺苗过来拍了一下店长的肩膀，直接戳穿她：“你别听她的，是我好朋友，每次我来拿衣服，她怎么还要钱？”

    店长被说笑了：“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贺苗笑：“你是不是看中我们这俩儿子了？”

    店长发现自己被看穿了，索性直说道：“我这店里正缺两个模特，可巧就看见这对双胞胎了，今天让我拍两张照片，这些衣服我就不要钱了。”

    顿了下，她央求贺苗：“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事你可得帮我。”

    打版做模特这事贺苗可不敢做主，她用眼神询问赵曦言：“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小孩子衣服都很贵，赵曦言刚才粗略的算了一下，就算不是名牌这衣服下来也得七八千。

    拍两张照倒是没问题，放在店里展示给顾客也可以，但做模特出去宣传的话，她可不想让两个孩子曝光。

    店长看赵曦言的脸色像是不怎么同意，询问道：“双胞胎妈妈是有什么疑虑吗？”

    “你看我这衣服还可以吧，款式好，质量也没问题，可是销量却不怎么样，你就看在禾苗的面子上帮帮我。”

    “我这童装店刚开没多久，品牌的名气还没打响，明明和那些大牌子没什么区别，甚至布料我还是选的特别优质的，可就是不好卖。”

    赵曦言为难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其实我那两个孩子不太喜欢拍照，而且他们还小，我不太想让他们太早的接触这些东西。”

    禾苗担心赵曦言不舒服，从兜里摸出一张卡，塞给店长：“你快点给我去刷，哪有有钱不要的道理。”

    店长接过卡也不走，她真是一眼就看中两个双胞胎了，怎么都不舍得就这样错过，所以准备打迂回战：“双胞胎妈妈，你真的再考虑考虑，就当帮我帮我。”

    “我家里也有个这么大的孩子，我一个人带着他，平时辛苦就不说了，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现在支了这么大一个门面，却不怎么赚钱，我一个单亲妈妈还不知道要怎么养他。”

    “如果他也和你们这两个孩子似得，我就让他给自家做模特，可他……唉，孩子身体不好，常年泡在医院里……”

    店长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赵曦言哪见过这个，更何况她也是单亲妈妈，最能理解这种感受了，一下就受不了了：“你别急，这做买卖也得慢慢来，不能着急。”

    店长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和贺苗差不多高，头发在后边挽了个花苞，眉眼比较锋利，看着比较精明。

    当然了，不精明的人也做不了生意。

    店长吸了吸鼻子，还是哭：“你就帮帮我吧，看在贺苗的面子上，也看我做生意不容易的份上。”

    赵曦言头疼，看人家真不容易，她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了。

    想了想，说道：“我问问两个孩子，如果他们同意，就拍几张，不同意我就帮不了你了。”

    “好好好，”店长一连说了三个好。

    赵温寒不喜欢拍照，但他一向听母亲的话，所以赵曦言一问，他立刻说：“妈妈你帮我决定吧。”

    赵温御喜欢灯光对着他的样子，听了母亲的话，高兴的差一点跳起来：“妈妈我要当模特了吗？”

    “会上大屏幕吗？”

    赵曦言：“……”

    既然赵温御喜欢拍，赵曦言也就同意了，不过她还有要求。

    “姐，孩子拍照可以，但是只能放在店里，不能拿出去宣传，一个孩子最多拍三套衣服就行了，我们还要回去。”

    “然后衣服钱我还得给你，既然你是禾苗的朋友，我就把你当朋友了，互相帮忙吧。”

    如果不是因为她也是单亲母亲，如果不是因她孩子生病了，赵曦言是绝对不会同意孩子们当模特的。

    店长见赵曦言同意了，赶紧带两个孩子化妆换衣服，生怕赵曦言反悔。

    折腾了一个小多小时才完成拍摄，两个孩子很精神，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赵曦言才放下心。

    最后店长没有收全款，给打了五折。

    赵曦言临走前到底把那条紫色的小裙子带上了，总觉得周惜涵穿着会很漂亮。

    吃过饭以后，贺苗把赵曦言他们母子三个一直送回家，大包小包的提上楼，笑着打趣道：“你说你，现成的孩子爸爸不用，非让我给你当劳力。”

    赵曦言笑：“我倒是想，但人家也得愿意啊。”

    四个人从电梯里出来，正好看见周允承带着周惜涵走到门口，赵温御反应快，脚下生风似得往前跑：“周叔叔，你干什么去了，刚回来吗？”

    周允承见到赵温御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刚回来，你们出去了？”

    他转头看见赵曦言拎了一大堆东西，想到她昨天说过给孩子买换季衣服的话，微点了下头，“回来了？”

    赵曦言：“嗯，”她两手都拎满了东西，一股脑的放到地上，“每次换季都要买一堆，”她掏出钥匙开门，“你从老宅回来？”

    周允承：“嗯。”

    贺苗刚开始没把周允承当回事，以为只不过是一个熟人而已，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有几秒的卡顿，险些没反应过来。

    “你朋友？”周允承发现对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转问赵曦言。

    以前怎么没见过贺苗这么没出息的样子，赵曦言无语的咳嗽了一声：“嗯，我朋友，贺苗。”

    贺苗这才反应过来，但她没和对方打招呼，反倒把目光落在了赵温寒的脸上，忍不住啧啧两声，“这也太像了。”

    “曦言，他们两个……”

    赵曦言没想到贺苗这么大嘴巴，在她没说出更多的话之前赶紧把人拉进屋，然后尴尬的看了一眼周允承，“我这个朋友就这样，你别见怪。”

    语毕她干脆利落的关上门。

    却忽略了两个孩子落在了门外。

    赵温御反应最快，攥着小拳头使劲敲了两下门，有些着急：“妈妈，我还没进屋，你不要我了？”

    赵温寒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性子淡，人也稳重，一直都这样像个小大人似得处变不惊。

    此刻他观察着周允承，心里有些小不满，连禾苗干妈都一眼看出来他们是父子了，爸爸还不知道。

    笨爸爸！

    赵温寒垂了下眼角，有些不开心，听见身后的门开了，他抬脚走了进去。

    周允承全程都很无奈的站在那，直到两个孩子都进屋了才打开自家的门。

    周惜涵忍不住奇怪：“刚才那个阿姨好奇怪哦，不知道要说什么，被赵阿姨给拉进了屋。”

    周允承和周惜涵有同样的感觉。

    说温寒和他像的人已经不止一个了。

    他也几乎可以确定温寒就是他的儿子。

    但没从赵曦言嘴里得到证实之前，就像你明明中了奖，但没听到主持人公布的时候总会心有疑虑，忐忑不安一样。

    赵曦言家的客厅里，赵曦言把衣服都拿出来，拆掉标签，放到一起。

    这些衣服都要洗了才能穿。

    贺苗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一边喝一边悄声问赵曦言：“哎，你前夫很帅哎。”

    “什么前夫？”赵曦言四处寻视了一下两个孩子，发现他们都去玩玩具了没注意她这边才说，“我们没结过婚。”

    我们没结过婚，而不是我们没关系，贺苗笑了：“那是你前男友？”

    “人看着不错啊，长得人模狗样的，比那个大明星……对，温黎还要帅。”

    “不过带个小女孩，那是他的孩子？”

    赵曦言点了点头，有些失神，“他说他离过婚。”

    贺苗：“哎，那他前妻什么样啊，你见过吗？”

    赵曦言摇头：“没，好像孩子也都没见过。”

    贺苗：“那就说他和前妻没什么联系，可以考虑。”

    “这里的学区房现在好几万一平了吧，我听你说对面差不多赶上你家两个大，那他一个人带个孩子，经济还挺宽松的，你带两个，他带一个，三个孩子……”

    不知道周允承什么工作，贺苗觉得住在这里的人大概都有蓝领以上的水平。

    养三个孩子虽然费点劲，但努努力应该还是可以的。

    “你们两个真要在一起了，把你这边的房子租出去，一年还不少收益的，你写文怎么样了，能够养活两个孩子吧？”

    “对了我听说你老家拆迁了，什么时候给拆迁款啊，到时想办法投资做点什么。”

    “不过我刚才看他挺精明的，你有没有问过他工资啊？”

    贺苗现在满脑子都在为赵曦言打算。

    她之前不知道周允承还带了个孩子，现在能养起三个孩子的家庭都是非富即贵了。

    赵曦言看贺苗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问过。”

    贺苗严肃道：“那你还是要问清楚，如果他工资不怎么高的话，你就要努力了。”

    赵曦言憋着笑：“直接问工资，不好吧？”

    确实不好，贺苗想了想，说道：“那你说说他是干什么的，我帮你算算，一般行业的人我也接触些，能估摸个大概。”

    赵曦言：“好像是和同学一起合伙开了个小公司，具体不清楚。”

    贺苗真服了赵曦言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关心啊，这以后过日子，三个孩子可是要精打细算的。”

    “妈妈，这怎么有件女生的衣服，”赵温御玩够了玩具，走过来一眼发现了紫裙子。

    没等赵曦言说话，贺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说刚才你怎么非要拿件女孩的衣服，还以为你心血来潮想要两个孩子cos什么呢，原来是……”

    “你还挺有后妈的觉悟。”

    “什么后妈？”赵温御懵懵懂懂的没听明白。

    赵曦言给贺苗使了个眼色，担心赵温御想多了，柔声道：“别听你干妈胡说，这不是你周叔叔送你和弟弟小毛驴，还给你们请教练学平衡车嘛，礼尚往来，妈妈也要送给惜涵一些礼物呀，否则你周叔叔以为妈妈小气呢。”

    “哦哦，原来是送给惜涵的啊，”赵温御拿起衣服看了一眼，不知道这衣服算不算好看。

    “那妈妈，我帮你送过去。”

    语毕她不等赵曦言反应过来，一溜烟似得跑走了。

    赵曦言伸手抓了他一把都没抓住，“赵温御，你给我回来。”

    刚才在门口，贺苗意有所指的话周允承肯定听到了，这会她不想和对方接触，都打算把裙子收起来了，谁知道漏了个赵温御个小泥鳅。

    这会儿赵温寒正给煤球喂猫粮呢，煤球是前几天赵曦言捡的小奶猫，赵温御看它灰不溜秋的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煤球。

    开始几天赵温御可喜欢煤球了，每天一进屋就找，出门前还不忘叮嘱赵曦言看好煤球，生怕煤球丢了。

    可这两天新鲜劲过了，就偶尔的搭理一下，连猫粮都不给添了。

    赵温寒添完猫粮，又换好了水，看见赵温御跑隔壁去了，妈妈只是喊了他一声并没有抓回来的意思，赵温寒心情微动。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他走到赵曦言身边，商量的口吻问：“妈妈，我也可以去对面吗？”

    赵曦言正和贺苗聊天呢，闻言一怔。

    赵温御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管她的态度，可是赵温寒就比较懂事，一直看她的脸色，询问她的意思，只要她稍微流露出不开心来，孩子就会懂事的压制自己的想法。

    此刻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她，舔了下嘴唇，明明那么想去对面，却还是来征求她的意思。

    赵曦言鼻子酸了酸，拍拍他的肩膀：“想去就去吧。”

    赵温寒笑了，笑得很开心，“那妈妈，我去了。”

    贺苗看见赵温寒出去，感叹道：“这孩子可真是个小天使。”

    赵曦言：“是呀，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我也没特意教过他，就是特别懂事。”

    贺苗：“温寒这么懂事，你可真是省了不少心。”

    赵曦言：“可不是呢，如果都和温御那样，我估计要崩溃了。”

    “你说温寒吧，从小我也没特意教他，可他呢字会认，也会写，拼音会读，唐诗会背，衣服都能自己穿，现在还每天照顾煤球，早上按时起床，晚上按时睡觉，真的很多同龄孩子都做不到他这样。”

    贺苗意有所感的说道：“所以，你没事的时候也多关注关注他，别忽略了孩子。”

    “惜涵，惜涵，”赵温御抱着裙子敲开门，一股脑的冲进去，“我妈妈给你买的裙子，可好看了呢。”

    周惜涵刚刷完牙，嘴角还挂着牙膏沫呢，她用手被蹭了一下，一边往外跑一边问：“什么衣服呀？”

    赵温御像献宝似得放到她前面：“呶，好看吧？”

    周惜涵抬着下巴，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目光都没往衣服上落：“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不稀罕。”

    赵温御把衣服抖开，前后看了一遍，以他男生的眼观来看，又是蕾丝又是花边的，确实不怎么好看。

    但是妈妈挑的，那肯定就是漂亮的。

    “你懂什么，妈妈说这个衣服就是现在最流行的，最新的款式。”

    “那又怎么样，”周惜涵哼哼道，“我家难道没有？”

    “不喜欢给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温寒跑了过来，他绷着小脸一把抢过衣服就准备回去。

    平时赵温寒不怎么过来，周惜涵怎么也没想到赵温寒会出现在这里，还听到了她的话。

    现在衣服被人抢走，她又急又怒，但到底还是放下大小姐脾气，紧跑几步追上去把衣服抢了过来：“谁说不喜欢了。”

    “难道刚才的态度是喜欢？”

    赵温寒口吻不怎么好，他从来不是这个性子对人，一般有人得罪他，他都不会计较，但是今天妈妈花心思送人礼物，竟然被人讨厌，可是触了他的小逆鳞，所以他才气呼呼的准备把衣服抱回去。

    周惜涵还是很懂进退的，她憋了一口气，但脸上很快浮现出了笑意，“那又不是针对衣服。”

    她说着话把衣服打开，眼里发着光，“你看这裙摆多漂亮，我早就想要一条这样的裙子了，爸爸说这样的裙摆碍事才不让我买，现在我就给你穿上，你看好看不？”

    她话没说完就抱着衣服往卧室走，走了两步停下来还叮嘱赵温寒：“你不准走哦，要等我换完出来。”

    赵温御不高兴的看着周惜涵的背影，对他那么差，对弟弟就那么好，明明他对周惜涵更用心呢。

    想及此，他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跑，“我还是回去和煤球玩吧，煤球都比你可爱。”

    三个孩子之间的龃龉周允承都看在了眼里，小孩子吵吵闹闹，只要没有大的矛盾，他都不会干预。

    但是周惜涵对赵温御意见太深了，有机会他还是要纠正一下的。

    平时只有赵温御一个人过来，今天赵温寒竟然也过来了，周允承看着这个酷似自己的小不点，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正好周惜涵去换衣服了，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走到了赵温寒面前，蹲下身子，一手握住他稚嫩的小肩膀，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脑袋，按了按他的小脸。

    这孩子乖巧的让人心疼，又聪明，又懂事，又安静。

    “温寒，”周允承轻声唤他的名字。

    赵温寒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周允承接触，男人大手粗粝，划过他的脸皮麻麻的。

    此刻他被人握着肩膀，仿佛不会动了一般，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这人是爸爸呢。

    他能从爸爸的眼神里读出来心疼，也能读出来珍视。

    要是以后能每天见到爸爸就好了。